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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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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茂才,明国有谚云,明人不说暗话,殿下孤身犯险,直闯敌军大营,难道就是为了夸耀自己的武勇兼羞辱一下我们宇喜多家的么?”花房正幸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看乖官,单刀直入就问。

“说的好,果然是得过古今传授的文化人。”乖官那折扇在掌心一拍,先就顺手一记马屁送给了花房正幸,接着笑道:“在下前来,是送一场富贵给宇喜多家和诸位,这桩富贵不敢说泼天般大,但让诸位成为一城一国之主,却也易如反掌。”

扶桑所谓一城一国之主,大抵和大明的封伯封侯意思差不多,宇喜多家如今也不过占着备前和美作两国,不过是扶桑六十六国的三十三分之一,加上备前美作两国多山,说白了,大家心里头都很清楚,宇喜多家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筑前守和毛利家的缓冲,毕竟,毛利家是拥有十国的大大名,即便是宇喜多家,以前也算是毛利家的附庸,只是毛利元就死了,宇喜多直家转身选择了抱另外一根粗大腿罢了。

当初乖官挑唆安国寺惠琼,只是因为毛利辉元的两个叔叔太强势,而不是毛利家本身不强大。

因此对于宇喜多家的定位,诸位重臣是心知肚明的,这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关键还是猴子纳了直家的遗孀三浦福为侧室的问题,叫宇喜多家脸上无光。

只是这话不好直接说出来,说出来太难听了,宇喜多家好歹也是五十万石格的大名,居然要送上前任家督的遗孀才能保持家名,这叫家中重臣们情何以堪,太脸面无光了。

响鼓不用重锤,乖官轻轻一点,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位敌对的殿下,是来收买宇喜多家的。

一时间,众人沉默。

乖官就摇了摇折扇,慢条斯理道:“怎么?都没人感兴趣?哎呀!宇喜多家如此多忠贞的家臣武士,直家先生在极乐世界也要含笑了。”

他说完这句话,却是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大帐内众人顿时就觉得被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脸颊上,火辣辣地疼,个个都涨紫了面皮。

连直家殿下的正室夫人都洗白白送给筑前守了,哪里还谈什么忠贞。这句话简直太恶毒了,叫大帐内众人全都脸上挂不住,连著名的老实人宇喜多宗家都发怒了,“茂才殿下,不要逞口舌之勇,误了自己的性命。”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乖官就摇了摇头,“我本来是好意,要送上因幡、播磨、丹波、丹后诸国给宇喜多家的,可惜了,诸位个个要为羽柴秀吉效死,连自家主公的夫人都送上去了,如今在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大营扎下,居然在最外层,真是可惜了啊!”

这就是赤裸裸撕破脸面了,但是,却也把来意说的一清二楚,众人心中顿时嘶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位好大的手笔,直家殿下一辈子也不过奋斗出两国五十万的石高,这位殿下却一张嘴就是四国送了出来。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何况是这个时代比财帛更加吸引人的土地呢?至于一两句讨巧占便宜的话,谁也不少一块肉,只当大风吹去了。

众人互相看看,只觉得心里头有个东西在爬,不停的爬,喉头痒痒的不吐不快。

终究还是文化人忍不住吐了出来,“茂才殿下,此话当真?”

第176章 遮羞纸

听对方这句话,乖官当即就笑了,不怕你胃口大,只怕你不动心,胃口大算什么,送来送去,那不都是扶桑自己的地盘么,正所谓慷他人之慨,又不要自己一个永乐通宝,正因为如此,他这才一挥手就送出去四国的地盘。

“怎么,我很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这天底下有这么开玩笑的么?为了一个玩笑,白龙鱼服,孤身犯阵,诸位听说过有这样的玩笑么?”郑乖官笑得愈发月白风清,当真是挥洒自如如临风之玉树。

众人心中顿时激动不已,四国啊!检地以后怎么也得百万石罢!到时候宇喜多家坐拥六国,这一城一国之主还真不好说。这其中尤其以花房正幸为最,激动之下渗出满脸的油汗,导致几颗麻子都看起来放光发亮。

他这个文化人虽然说起来是城主,可实际上城主这玩意儿实在可大可小,就像是大明官制,一个京县的知县,一个穷乡僻壤的知县,两者差别简直天高海阔,花房的所谓城主,实际上就是一个连天守阁都没有的寨子,估计规模还不如当初玉蛟龙在琉球的那个海岛老巢,就这个城主,还是他当年也是第一个跳出来赞同宇喜多直家独立,属于创业的老臣,这才给了他一个城主。

所谓水涨船高,若是宇喜多家坐拥六国,他的资历是最老的,当个国主那是绰绰有余,再也不用住那该死的海岛上的虫明城了,他花房正幸好歹也是得过古今传授的文化人,应该住有着高高的三层天守的磐城,家中往来的应该都是高僧和公卿,而不是该死的水夫和海贼。

他如此想着,脸上的几颗麻子愈发油光发亮。

子曰:少年戒之在色,中年戒之在斗,老年戒之在贪。但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大圈子里面挣脱不出来。

正幸五十九岁,文武兼修,也有身份,儿子智谋颇高,身后也无忧,按道理正应该乐天知命,可实际上这天底下的事情没几件能够按道理,最终还是进了夫子说的那个怪圈子。

“殿下可敢写下保证文书么?”花房正幸甚至不去询问宇喜多宗家,直截了当就对乖官说到。

听了这话,乖官大喜,当下一合扇子,道:“在下做事,最是稳妥,这纸笔么,却是早就写下的。”说着,旁边樱井莉雅就摸出一张文书来走过几步递了上去,花房正幸忙不迭抢在手上,仔细一瞧,正是那位茂才殿下口头许诺的,最后还画了十字押。

这薄薄一张纸,就是四国百万石石高啊!花房正幸只觉得手都在颤抖,他乃是家中创业的老臣,别人想看,却也不敢去抢他手上的文书,他看着文书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把文书给了上首的宗家。

宇喜多宗家低头一瞧,果然是如那位殿下所说,其余家中重臣们一下围了上去,宗家就把文书传递了给大家看了一遍。

或许有看官要说,这种计策居然也能成功,扶桑人猪脑子啊!太坑爹了。

实际上,有时候计策越简单粗暴,用起来越好使。

乖官收买宇喜多家的路数,好有一比,等于后世一个大学生,有个富二代校友,还有个关系很好的室友,这位室友是宿舍的老大,老大的女友是宿舍老二的前女友,大学生是老三,和老二关系最好,老二转校前托付老大照顾自己女朋友,结果老大把弟妹照顾到床上去了,老三看着老大总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天富二代校友说了,我看上你们老大的女朋友了,你帮我搞定那家伙,我送你四套观景别墅。

老三@#¥※※……

扪心自问,有几个能抗拒这样的诱惑的,何况这还是十六世纪的扶桑,一个下克上的乱世。

所以,这张文书拿出来,众人心头大定,看来这位殿下是真的要给宇喜多家四国地盘了,一时间,大帐内一片粗重的呼吸声。

这时候乖官就笑着走到大帐上首,对宇喜多宗家说:“宗家,不请我坐么?”

宗家一愣之下,却被乖官喧宾夺主,摇着扇子就在小马扎上坐下,坐在上头还嫌弃小马扎不体面,坐的也不舒服,忍不住皱眉,“宗家,你们宇喜多家的条件实在太艰苦了,下一次我送你一把明国太师椅,往大帐内一放,坐着保证舒坦还威风。”

宇喜多宗家看他这副表情,倒是心中愈发肯定,这位殿下看来是有心扶植我们宇喜多家的。

扶桑人也不是傻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的路数,打的都是沿海城下町,看来这位殿下和那些南蛮人一样,不过想赚一些金银,金银这东西在扶桑又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他要要,给他就是了,反正扶桑金山银山的,想来百十年都挖不干。

正所谓,量扶桑之金银,结殿下之欢心,这有何不可,地盘和人口终究还是咱们的。

宇喜多宗家脸上顿时就堆出笑脸来,“殿下倒是有心了,在下感激,不瞒殿下,在下对于殿下这数月来的行径,也冥思苦想多矣,最近才恍然大悟,殿下乃是心怀天下,我宇喜多家若是上位,定然按照殿下所说的,所有商家都要缴纳税款,不瞒殿下,天下苦秦久矣,殿下渡海而来,我等那个……”

乖官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的汉学真是够烂的,不知道下面是不是想说,解朝廷之倒悬。

果然,宗家略一顿,就说,“我等箪食壶浆,盼着殿下解朝廷之倒悬啊!”

乖官就知道他有此一问,宗家这个人,胆量最小,做事极为谨慎,养成这个习惯,据说是因为他老哥宇喜多直家太腹黑,导致他看见老哥都害怕,因此做事极谨慎。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说,殿下,您可有朝廷大义名分么?如果没有的话,那可就有点麻烦,如今筑前守可是朝廷的红人啊!

啪一声,乖官把扇子在掌心一拍,却是把宇喜多宗家吓了一跳,这才缓缓说:“宗家,你是一个谨慎的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扶桑,那是因为你们扶桑国主有密信送到我大明……”

他又把闻人氏想的主意给抛了出来,众人一愣之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扶桑国主说的是正亲町天皇。

而乖官侃侃而谈,说了好一会儿,意思就是说,你们放心,大义名分我是紧紧握在手上的,而大帐内宇喜多家的重臣却没太留意这么多话,反正有大义名分在手就行了,但乖官最后说的几句话让他们心头一凛,“扶桑作为大明藩属,以前一直是保持朝贡的,这些年你们朝廷的朝贡也没了,我大明朝廷念着扶桑小国寡民,也没计较,但是你们国内这些诸侯闹的太过分了……”

他入戏太深,啪一巴掌就拍在自己大腿上,“反正我告诉你们,铁甲船还会源源不断地来扶桑的,像是猿秀吉这种奸贼,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才不管谁得而诛之呢!关键是,还有铁甲船源源不断地来,顿时汗毛就竖了起来。

这位殿下用十条铁甲船,一个时辰不用,就把五岛家给打成了齑粉,依然是一个时辰不到,又把松浦家的平户城打成了齑粉,这些都是传承了起码上百年的大名,以前即便是坐拥十国的毛利家,当时扶桑第一智将毛利元就还活着,对松浦家动手,纠缠了一年多,打了十数仗,最后因为国内不稳,不得不退兵而回。

坐拥十国的毛利家打了一年多都没拿下来,人家用十条铁甲船一个时辰就拿了下来,如今这位殿下据说有好几十条铁甲船在手,这还源源不断要来铁甲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他们虽然如今也准备巴结,紧紧抱上这位殿下的大腿,可如果这位殿下太苛刻,自己吃肉连汤汤水水都不给下面人留点,那日子未免也不好过。

上首乖官发作了一会儿,看众人表情古怪,忍不住奇怪,“怎么?诸位有什么见解么?”

大帐内众人面面相觑,却不说话,乖官略一思索,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大家还是没觉得我是一个大方的人啊!”他却是连客气话都免了,直接你啊我吧这么说起来,“这么着罢!我保证,铁甲船不会超过四十艘好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也在说,也要有那么多才行,我手上如今也就这么多。

“你们别觉得有铁甲船你们的日子就不安稳,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我保证你们的日子会更好,大明产的西洋糖,我原价给你们,你们地里头出的大米,我通通用高出本地商人三分的价格收购,生丝绸缎,以本地商人的八折大量供应,总之,以后你们家里面的公主西洋糖吃一颗扔一颗,大明绸缎穿一匹撕一匹……”

他把后世的语言拿出来,这就像是后世网名'因帅被判七年刑''帅得想毁容''师太从了老衲'这些,看似无稽,可实际上第一次瞧见的时候总是笑得喷口水的,慢慢没有新鲜好奇感了这才无所谓,因此,这话一说,众人顿时哄然大笑,有些聪明的,更是因为公主一词遐想连篇起来,能称公主,怎么也得是一城之主罢?这位殿下用的是你们家里面的公主,那岂不是说,今天在场的人以后起码都是一城之主?

因此,一颗升官发财的心顿时熊熊燃烧起来,真恨不得跪过去紧紧抱住这位殿下的腿才好。

“对了,备前的刀匠是闻名的啊!以后你们家的刀,我通通三倍价钱收购。”乖官想起备前传这张卡片来,顿时又加了一句,三倍价钱云云,不过毛毛雨了,扶桑的刀拿到大明去卖,没有十倍的利润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这时候,宇喜多宗家终于是铁了心要抱郑乖官的大腿了,冲着花房正幸使了一个眼色,文化人心领神会,顿时就指使儿子花房正成出去,让他带兵把大帐周围严密看守起来。

乖官瞧他们这时候才想起布置,心中忍不住好笑,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前面一张嘴送四国地盘太吓唬人了,把人震惊了倒也稀松平常,这时候冷静下来了,知道严守秘密,这是好事。

他装着不知道,继续和这些家伙聊天打屁,一副平易近人的架势,提也不提下一步该如何,他不急,别人急啊!乖官给他们画了一张比天还大的大饼,馋死个人,能不急么?

宇喜多家的猛将花房职秀就直截了当地说:“茂才殿下,恕在下直言,您所说的这些,总要有个前提罢!您就直说罢!您是要三浦夫人做人质呢,还是要秀家殿下做养子?”

乖官扑哧一下,顿时就被口水呛着了,卧槽,这家伙说话也太直接了罢!要三浦福做人质这个还比较靠谱,要秀家做养子?泥马宇喜多秀家都十一岁了,我不过十四……

他脸色顿时就丰富多彩了起来,却不知道这个花房职秀是出名的出口无忌,是和前田庆次齐名的倾奇者,以一张大嘴巴而闻名天下,据说骂过丰臣秀吉阿房(傻逼),结果秀吉不但没责怪他还欣赏他,不得不说秀吉是奇人有异举,被人骂成阿房还乐呵呵对他表示欣赏。

宇喜多宗家一瞧,赶紧呵斥花房职秀,然后对乖官道歉,职秀是个一根筋的猛将,殿下不要见怪。

摇了摇折扇,乖官直说无妨,然后就扳着手指在那儿算账,织田家的茶茶公主如今是我的了,毛利家的兰公主也是我的了……

说话也是一门艺术,他如今身在敌营,虽然一开始等于狠狠扇了宇喜多家几个耳光,把众人贬低得一钱不值,可如今把话说开了,那就不能再那么直接了,总要照顾人的面子,于人于己都是好事,总不能直接开口问人家要三浦福,宇喜多家刚被羽柴秀吉牛头人了一把,正是神经最脆弱的时候,说实话他郑乖官能成事,这个原因有很大的作用,如果他也张嘴要三浦福,那岂不是和羽柴秀吉一样了么。

天底下的事情其实就这么回事,同样的一件事,有人做了,给别人留了一层遮羞纸,别人不但没觉得遭到侮辱还感谢你,有人做了,却势无忌惮赤裸裸,把别人往绝路上逼,自然没好下场,所以老祖宗才说,学做事,先学做人。

他当初可以赤裸裸要毛利兰,但是在宇喜多家却不能这么来,故此,他就扳着手指装模作样在那儿数,其实意思还是一样的:你们宇喜多家有什么合适的公主啊?

而且话里头又给众人透露了一个消息,西国最大的大名毛利家如今也站在他郑国蕃这边了,没听见么,人家把毛利家的兰公主都扳手指头了。

猴子军议的时候,大帐内这些人都是在场的,都知道筑前守派出使者前去毛利家让毛利家出兵,如今看来,恐怕到时候来的不是友军而是招魂的黄泉大权命啊!

这时候,众人却是觉得庆幸了,看来这位殿下也是知道了筑前守强自索要三浦夫人,这才笃定地前来说服我们宇喜多家,若他不来,到时候毛利家突然反叛,大军肯定一片混乱,到时候在场的诸人到底有几个能活下来就说不准了。

而乖官扳了一会儿手指,就抬头笑笑,说,宗家,其实君臣相交,并不在乎这些,你说对不对。

宇喜多宗家和众人赶紧连连称是,心里头却大不以为然,别人家都送上公主了,就我们宇喜多家没有,到时候孰远孰近岂不是一目了然。他们宇喜多家本来就是靠暗杀和联姻从万石格的小大名一直发展到如今的五十万石格大名的,对这一套是深有体会,家中重臣更是有盘根错节的联姻关系,故此,乖官唱着高调,众人嘴上附和,心里头却是在想,回去一定要好好寻思寻思,到底送几位公主好。

就在乖官摆弄唇舌的时候,金崎温泉钟离大将军的大帐内也在七嘴八舌争吵不停,以菅直人为首的家臣自认为是乖官手下得用的,忍不住顶了钟离几句,说大将军做事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让殿下孤身犯险,这要是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

瑞恩斯坦闭着眼睛养神,这是他没事和军卫们打交道学来的,军卫们不识字的多数,真论文化比这位马耳他骑士团的骑士差多了,但瑞恩斯坦对大明文化是半吊子,故此他倒是虚心下学,这些宁波卫的军卫汉子能教什么,都是听书听来的,无非就是唐朝时候程咬金装老粗,宋朝时候寇准装老糊涂,还别说,瑞恩斯坦顿时活学活用,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钟离本来要怪他的,看他这副腔调,却一时间不好开口。

等菅直人等人操着活学活用的南直隶官话顶撞了他,他顿时就恼火了,老子本来就火大,你们居然还敢说老子,当即就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头,震得上头数只茶碗齐齐一跳,茶水顿时就泼洒了出来。

瞪着眼睛,钟离大骂,把菅直人等一干扶桑武士团体从上到下骂了一个干净,一个没跑,点了名字骂过去。

我那兄弟,本是个文人,还不是你们扶桑人动不动弄些孤身犯阵的人出来,若不是你们,哪儿有这回事。

他却不想,大明可也有一位赫赫有名的专门爱孤身犯阵的,一个人带几个家丁敢直冲倭寇的老巢,连少林寺的山门都闯过,孤身完败罗汉阵,还指着和尚骂秃子说少林绝学失传久矣。

实在是因为他被乖官一掌切晕,这委屈太大了,菅直人这些人也没眼色,居然还顶撞了他,岂不是正好撞到他钟离的枪头上。

不过,他钟离到底也是当年在绿林道上闯出好大万儿的大哥,这绰号没影子,自然是说他也爱干孤身冒险的事情,因此他也觉得乖官未必不能成功,只是,乖官的身份太特殊,这才导致他雷霆大怒。

骂了好久,他一口气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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