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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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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叫,却是把乖官叫住了,这时候就想,小倩的腿还没到一百天,若这时候不小心用力错了位,那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当下硬生生忍住,指尖轻轻一缩,就从玉碗上头下来,缓缓在她胸腹肋骨下抚摸着,虽然也还叫小倩迷醉,但是比起方才那感觉,却是从死转活了,慢慢亦从方才那如痴如醉状态中出来,未免就觉得难为情,缩在乖官怀中不敢说话。

乖官这么搂着她,心中也满足欢喜得紧,就缓缓把她放倒,然后侧身卧在旁边,一只手撑起,打了一个罗汉睡觉的卧姿,看着小倩脸色酡红,格外地娇艳,忍不住就微笑,两人这么互相看着,小倩就红着脸儿低声道:“少爷,能给小倩把以前那首诗吟一次么?”

乖官一愣,然后就反应过来,应该是当初哄她菩萨入胎的那首,就点了头点,低声吟道: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静时修动动修观……即生成佛有何难……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自叹神通空足具,不能调伏枕边人……有心持钵丛林去,又负美人一片情……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两人都觉得胸中平安喜乐,乖官微微一笑,也觉得有些困了,就闭着眼睛躺在她身边,小倩看着他,撑起半个身子,伸手拿了团扇,轻轻扇了起来,没一忽儿,乖官便鼻息渐沉,睡着了,小倩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回味刚才的境况,忍不住脸上绯红,却又欢喜,看着少爷闭目,琼鼻如柱,双唇似菱……就这么侧着身子,小倩痴痴看着,顿时觉得,这半年多来,什么都值得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晚间,乖官才醒来,一睁眼,就瞧见小倩坐在旁边看着自己,忍不住就笑,“你不会看了一天罢!”

小倩脸上一红,“少爷又乱说,哪儿有……我叫慕颜来给少爷梳头。”她说着就大声叫慕颜,心中却也噗通噗通地跳,却是被乖官说中,还真是这么痴痴迷迷地看了一天。

没一忽儿,慕颜进来,乖官坐起身,看慕颜双目红肿如桃子一般,忍不住问:“咦?慕颜,少爷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肿着个大眼袋,难不成你不喜欢看见我?”慕颜顿时眼眶一涩,大声道:“少爷你……你冤枉人……”说着,忍不住就委屈地落了泪,旁边小倩暗中拽了拽乖官的衣角。

慕颜自艾自怜哭了一夜,她是睡在乖官房里头的榻上的,也就是说,因为小倩的腿,她暂时是当乖官的贴身丫鬟用的,不过,乖官不在家,自然用不上,这些日子,主要还是服侍养腿的小倩,自觉就低了小倩一个头,如今再被少爷一说,如何不委屈。

“慕颜听你回来,高兴得跳,后来瞧见那些扶桑公主,怕少爷你不要她……”小倩扯着乖官的衣角就把当初老爷要把慕颜送给董少爷的话说了,慕颜死活不肯,说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如今容赋都做了陈少爷的房里人了,慕颜未免自伤……

乖官听了这才明白,真是哭笑不得,陈继儒居然把容赋勾搭上手了?这厮,真真是太坏了,当下故意一笑,“那岂不是我要见着容赋,日后很可能得叫一声嫂嫂了?”小倩就抿嘴低笑,乖官说了两句怪话,这才对慕颜道:“慕颜,对不起啦!都是少爷我不好,不过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送人的,说起来,还要多谢你这些日子一直照顾小倩……”

他这话,自然还是有区别对待的,和小倩一比,明显就成外人了,慕颜忍不住就暗中心酸,不过,少爷开口明说不会把自己送人,一时间倒是不虞自己会被送走了,当下擦拭了眼泪,抿唇道:“对不起,少爷,慕颜不该在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头还拿自己的小事让少爷烦恼……总之,慕颜甘愿在少爷身边做小丫鬟呢!”说着,就忙碌起来,打水给乖官刷牙净面,又脱了鞋上床,跪在他身后给他仔细梳理头发。

当初她还羡慕小倩梳得一手好头,后来痛下苦功,如今倒也学了小倩梳头的五六分功夫,没一忽儿,就把乖官的头发挽好,在指头上蘸了些水,把些碎发抹平了,就用玉环把头发挽在脑后,又一骨碌起身,替他把衣裳穿起来。

乖官身上衣裳是纹绣着墨竹的月白色锦缎长衫,如今他穿月白色,可不是当初穷,买不起染色的布,的确就是要风雅,上头又纹绣着半丛墨竹,这锦缎是上好的料子,抚在手上比天下最美的女人的肌肤还滑嫩,风一吹,便如平静的湖面上扔进了一块小石子儿一般,那衣裳上头的墨竹便要摇曳起来,远远看去,真是人如修竹,潇洒倜傥的不行。

把折扇递到少爷手上,慕颜看着少爷潇洒的模样,忍不住心中一酸,却强作笑脸,“少爷,慕颜的手段可还满意么!”

乖官点了点头,伸手在她脑门上抚了一下,“好啦!不要多想,不会把你送人的。”这才转头对小倩道:“你可不许乱动,我晚上回来,咱们再说话儿。”

他说罢就转身出门,慕颜瞧着少爷身影不见,顿时眼眶就红了起来,小倩在床上叹了口气,低声道:“慕颜,别难受了,时间长了,少爷终究会知晓你的好的。”

乖官出了房门,外头就有丫鬟大声呼叫,“国舅爷起身啦!”一个传一个,乖官听在耳中,未免神色异样,觉得这实在是有些……正在胡思乱想,单赤霞匆匆上楼,“你可起床了,宁波府下午就到了,等了你足有两个时辰了。”

宁波府?乖官一愣,单赤霞看他表情,就提醒他道:“沈榜沈老爷。”

乖官脑海中顿时浮起一个人影来,“你可有表字么……我送你一个罢!凤璋如何……”

二甲头名进士沈榜沈敦虞,他郑国蕃名义上头的老师。

第211章 才女也夜奔

所谓尊师重道,作为郑国蕃的老师,沈榜完全可以在府衙等乖官上门,事实上,沈府尊也是这么想的,他身上的文人气还没完全褪去,还不算是合格的大明官僚,不过,在府衙坐了两天,国舅没登门,倒是国舅用佛郎机炮把王阁老家给拆了这消息先传到了沈府尊耳中,随着这个消息传播的就是那句名言'卧槽泥马,瞎了我的狗眼啊!我看见的居然是民脂民膏!'

按说,太仓离宁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朝廷死水微澜,很多事情,百姓已经麻木了,像是老子榜眼儿子也是榜眼,有御史质疑结果贬官下狱这种事情,老百姓听了都不觉的有什么稀奇了,当官的不都是如此么?可郑国舅所做的这件事,宛如滚烫的油锅中溅进了一滴水珠,顿时炸得噼里啪啦油星四射……

说国舅是愣头青的的确不少,可更多的却是亢奋,不管怎么说,有个如此高的身份的人跳出来说了句公道话,难道不值得亢奋么?海刚峰为何天下知名?不就是抬着棺材上书扬的名么!

而这个时代商路繁稠,这件事随着小商人的嘴巴很快就以瘟疫的速度传播到了宁波,几乎是半天的时间,就已经传的满城风雨了。

这么一来,沈榜坐不住了,恨恨跺脚,嗐!这个郑凤璋……他就不能端老师的架子,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

沈榜和郑府走的很近,隔三岔五要来一次,一是天下都知道,宁波府是靠着国舅上位的,戚党的招牌已经是妥妥的,跑也跑不掉了,二来国丈府被烧掉,宁波府是要担些责任的,故此此刻督造桃花坞是宁波府的事情,南京工部也派了很多工匠来,按说,这是颇有僭越的,但江南文官系统似乎集体失明,那些清流更是一声不吭。

一到郑家,赤霞老爷就先陪着沈府尊说话,没一忽儿,国丈亲自出来,郑连城对文人有一种先天上的尊敬,事实上不止国丈,几乎整个大明对文人都有一种先天性的尊敬,或者说畏惧,或者说羡慕,种种都可,若不然,国丈何必整天惦念着要乖官考进士录黄榜。

国丈先和沈府尊寒暄片刻,这才抱歉道:“乖官实在是失礼的很,不过,敦虞你也是太宠着他了,天下哪儿有老师来拜访学生的道理。”

沈榜苦笑,他如今和郑连城也算是熟识,能说上话的,加之他本身也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人,也就实话实说了,“我是听闻凤璋砸了王阁老家,心里头挂念,忍不住,若不然,不瞒国丈,这老师的架子我也是要端一端的,不然叫别人听去了,说凤璋一时名士,又是国舅,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未免叫人诟病的……”

国丈闻言就跺脚,脸都黑了一层,他这半年,居移气养移体,气度也将养出来了,何况国丈本身条件也不差,单只卖相来说,简直就是一等一的,故此,和沈榜说话,倒也没普通外戚那般从老百姓突然变成皇亲一时半会儿转变不过来。

看他如此,沈榜反倒过来要劝他,“国丈,有些地方,却也不可苛求了,凤璋毕竟年齿尚幼,今年也才十四啊!莫急,再过几年,做事也便也稳重了,我倒是不虞他砸了王阁老家,关键是,他抢了人家闺女,王家的闺女听说已经许给内阁次辅申时行了,这个……咳!未免得罪的就深了。”

郑连城只晓得乖官给自己出气,说实话,虽然发火,心里头未必不得意,故此这板子高高竖起轻轻落下,也没舍得真教训儿子,这时候听了沈府尊一说,他正在端起茶盏喝茶掩饰黑脸,顿时就一口茶呛进气管,他本就肺不太好,一时间呛得面红耳赤,有两个丫鬟在不远处伺候的,赶紧过来一顿儿给国丈抚背。

良久,郑连城这才平了喘,瞪着眼睛就看着沈榜,“敦虞莫欺我?这事儿可是真的么?”沈榜看国丈咳得天昏地暗的,本就站在一旁,这时候只能苦笑,“我倒是希望不是真的,可宁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都说国舅爷好奢遮,砸了王阁老家,还很霸气说'卧槽泥马,瞎了我的狗眼,我看见的全是民脂民膏'……”

这句话一说,顿时又把国丈呛得面红耳赤,若是乖官在,怕是要腹诽沈榜是家访的老师,专门跑来告状的。

“这混账小子。”国丈被沈榜撩拨得火冒三丈,对身后丫鬟吼道:“去把少爷叫来。”

那丫鬟赶紧腾腾腾去了,没一会儿,回来怯怯道:“少爷还在睡觉……”

砰一声,国丈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头,两只茶盏一下跳得老高,然后当啷两声落下来,茶水四溅,“睡觉也给我叫醒,老子叫他他还睡……”

沈榜一看,不对味儿,国丈这时候在气头上,于是就挥手让丫鬟下去,他作为乖官的老师,府上人也都知道,老师这个身份,在这个时代,的确可以当学生半个家的,故此两丫鬟赶紧福了一福就退到了门外头,沈榜这才请国丈坐下,劝说道:“国丈,稍安勿躁,下官来,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总要寻个法子,让别人不好说嘴。”

好歹把郑连城劝下,这时候,单赤霞请了董其昌和陈继儒过来,本是想请两位少爷来作陪的,不想看见老爷发火,一般来说,人类容易对身边最亲近的人发火,故此,单赤霞又听国丈咆哮了,不过,他到底是跟国丈一起滚过死人堆的生死之交,虽然讲尊卑,但是在国丈跟前却也不卑不亢的,就淡淡道:“这终究还不是为你出气么!”

这一下就捅到了国丈的死穴,喘着粗气,郑连城一屁股坐了下来,单赤霞转身就叫丫鬟重新上些茶来。

等重新上了茶,落了座,董陈二人先劝了国丈两句,两人还沉浸在昨夜乖官说的那些话中,觉得前途一片大好,至于抢了王阁老家的小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故此陈继儒大大咧咧道:“叔父,这事儿昨夜我就知道了,说严重也有些,不过,却也没大碍的……”

“这还没大碍?”国丈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其实关键还是他觉得,自己儿子失去了谥号'文忠''文正'名留青史的机会,儿子不能名留青史,那么,他老子郑连城自然也不能名留青史了,这真是叫躲在小屋里头数年的郑连城感觉到失落,可女儿做了德妃了,这已经不可逆转,哎!

而很多话呢!乖官能对董其昌和陈继儒说,但是却不能对自家老爹说,若是他跑去跟老爹说,爹你放心,文忠文正什么的或许没戏,名留青史么,妥妥的。国丈说不准就安心了。

陈继儒很诡异地一笑,道:“叔父,未闻天下有坏事变好事的么?”郑连城一愣,然后就道:“你是说……”

“王蓉蓉嘛!小侄我是认识的,在南直隶也有才女之名,仰慕凤璋的文采,私奔出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么!凤璋那么大的文采名头,难不成还没资格叫才女夜奔么!”陈继儒说着就站了起来,一副慷慨激昂,果然是文人嘴,两块皮,咋说咋有理。

国丈顿时就无语了,他以为陈继儒是说,王蓉蓉和乖官年齿相符,可以从仇家变成亲家,没曾想,却是有女夜奔,这个说法一旦传出去,王阁老家也不要做人了,王小姐基本也别想嫁人了,这一招实在太歹毒。

要知道,陈继儒和王衡是认识的,对王家不说了如指掌,那也是清楚得很,正所谓知己知彼,他对王衡那个榜眼的名头,也不屑很久了,老子榜眼,儿子也榜眼,嘿!好大威风!可惜,做出来的全是狗屁文章。

在这上头,还算是申时行做的比较隐晦,像是张居正,四个儿子全是进士,未免招摇太过了,申时行这个昔日的状元,又是内阁次辅,儿子中进士只是二甲,还是二十名开外,差一点落到三甲去,虽然也有官员私下说嘴,但谁也没规定内阁次辅的儿子不许中进士罢!何况是二甲二十名开外的名次,至于老子榜眼儿榜眼的王喜鹊,的确招摇,你让人家怎么会没话说呢!

从这上头来看,申时行做次辅,也的确是有道理的!起码是深知'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的道理的,内用黄老外示儒家使得是炉火纯青。

沈榜听了陈继儒的话,未免就有些皱眉,这一招,太歹毒,毁人名节啊!那王家小姐以后岂不是没法嫁人了?董其昌也觉得有些不妥,就对陈继儒说道:“仲醇,这……未免太过了罢!”

陈继儒也没坚持,耸了耸肩,就又坐了下来,他这个动作却是跟乖官学的,如今学的有模有样,倒是比乖官做来还潇洒几分,毕竟他二十六岁了,而乖官做这个动作,因为年纪尚齿,瞧着未免有些太怪异。

这时候沈榜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这话题的确叫人头疼,自己也是孟浪了,凤璋年纪虽小,董陈二人却是得享大名多年,而自己虽说入仕多年,心知肚明书生意气还略重,所以说,论处事,董陈二人未必就比自己差了,自己何必巴巴地跑来,日后国舅说不准还要埋怨我这个老师置喙……他喝着茶,便有些后悔,觉得这茶也没滋味起来。

陈继儒眼光毒辣,看沈榜不肯说话,当下就笑问,“府尊,今年大旱,农桑之事还要府尊多费心啊!”沈榜点头,“自然是份内之事。”说了一句,就微微一怔,这话什么意思?就往陈继儒看去。

没管沈榜的眼光,陈继儒低头喝茶,一边喝茶一边喃喃道:“凤璋从扶桑金山银山搬了回来,如今江南大旱,也该为皇上和德妃娘娘出把力,不如,按去年的价格继续收那灯芯草……”

他缓缓说来,虽然明知道这有刁买人心的嫌疑,可沈榜的确是精神一振,这可是好事,也减轻了宁波府衙的压力,就放下茶盏道:“就怕南京那边都察院要置喙啊!”

“府尊可以先上书嘛!”陈继儒笑着说道。

说了会子农桑,又说了会子桃花坞建设进度,总之,就没再提起王家的事情,大家似乎把乖官给忘记了,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董其昌身为半个主人,看着天色,正准备起身去吩咐准备晚宴,就听见外头隐约喊,少爷起身啦!

他一笑,就一屁股又坐了下来,没一会儿,乖官姗姗而来,进了花厅,先长诺到地,“学生郑国蕃,见过老师。”

第212章 太监也温柔

乖官和沈榜的见面中规中矩,这一对师徒按照官场惯例来说,应该是比父子还亲的,就像是浙江巡抚蔡太和苏松巡抚梁文儒,这两人未必是什么好人,但是当初都不遗余力地想救自己的老师,无它,官场惯例耳,但这一套不合适沈榜和郑乖官,乖官日后明显是不可能走科举路线了,而沈榜更是靠着这个名义上的学生才得以提拔。

倒是国丈,黑着脸儿,碍着沈榜在,不好多说,不然说不准先就要因为强抢阁老家闺女的事情要教训儿子了。

沈榜在郑家用了晚宴,这才仔细和乖官谈论官场之事,乖官也有心要帮衬这位老师,宁波安定,他做事也少些麻烦,何况如今安家在宁波,自然要把大后方给安顿好。

故此,他对沈榜拍了胸脯,倾尽全力支持老师,沈榜听了这话,心中底定,对于这个几乎等于送上门的学生,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他希望能够走正经路数施展一身才华,可惜,正经的文官路数他没走通,一直在京县县令这个位置上半死不活吊着,相比较浙江布政使李少南,升迁速度如乌龟爬,他清楚李少南是巴结宫里头公公们上位的,那么,他沈敦虞靠国舅上位并无任何不妥,可心里头总是有些不对味……

乖官并不算眼眉多么通挑的人,并没看出老师心中那一股淡淡的不甘心,何况,学生劝说老师没后台做不成事,这样的事情未免也太奇怪了,还是董其昌稳重,陪坐在旁,喝着茶时不时插一两句话,但是就点了沈府尊:老府台,官场尽皆如此,想做事,先要学会做人啊!既然上了国丈的船,就不要惦记那点文人的矜持了,只要能一心为民,何必在乎到底是抱的谁的大腿呢!

沈榜心知肚明,微笑着喝茶,心中未免就想,唉!自己还是历练不够,在这上头,却是还没一个举子看得开。

这倒不怪他多想,乖官的大名有大半是吹出来的,但董其昌和陈继儒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像是陈继儒未满十岁就成名,在天下垂大名十数载,董其昌在江南亦是垂名几二十载,认识往来的几乎都是一时名士,认识乖官后更是被乖官那匪夷所思异想天开的念头所影响,这壹加壹绝不止等于二,所以董陈二人自恃,认为天下余子碌碌,他们三兄弟才有资格把大明从眼下表面强壮内里全是虚火的境况中解救出来,虽然有些狂妄,却也并非没有道理的。

沈老爷本是为了强抢阁老家闺女一事而来的,不过如今看来,却是不需要他担心了,故此,说说话,喝喝茶,眼瞧着月上云端,也就告辞了。

乖官亲自把老师送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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