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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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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朝的史馆就等于后世的内参或者新华社,而这些撰修们,就相当于记者,而且还是脾气很操蛋的记者,中央领导讲话的稿子要刊登,他嫌领导讲的话太白,不够深度,直接给你改一改再登到邸报上。

这位陆弼是江南大名士,和王穉登齐名,文人大多有坏癖,而史馆撰修们又会把这些坏癖发散得淋漓尽致,格外严重,譬如明朝官员有考勤制度,每天上班签到,迟到早退都会被通报批评的,可这些人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主要干什么呢?'逍遥宴饮',他们待遇好,吃喝是光禄寺的待遇,光禄寺干嘛的,掌管皇家膳食,也就是说,他们饮食是和皇帝看齐的,然后,还有'日给光禄黄封',吃完了还可以拿红包……

就这样又吃又拿的,还可以借着誊录邸报的机会,看哪个官员不顺眼了,到时候誊抄邸报万一出现你的名字,他们给你改两个字,报纸上出来的意思就会完全变样,文人玩文字游戏,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而且这些操蛋的家伙还没人管,不管是北京史馆还是南京史馆,明制,他们的领导都是武臣勋贵来担任,可史馆虽然是翰林院名下,却又直接对内阁负责,哪个武臣勋贵敢管?

所以,这帮人被养的一个个眼大如箕,看谁不顺眼,就要在邸报上头给你抹黑一下,而且一个个都是常常见到国家最高决策的,目光也刁,还要自诩为民做主,总之,明朝文人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毛病在史馆撰修身上被放大了无数倍,他们未必是坏人,可身上的毛病真是随手一抓一大把。

这陆弼就是史馆撰修的典范,一张嘴毒得很,这'卖乖'二字真是深得文字精髓,而他口中那个五儿,就是名动公卿薛素素了,十三岁出道,十五岁便扬名天下,连续五年夺了花魁首位,乃是南京甚至整个江南妓者界不可动摇的魁首,今年二十岁,按说女子十八岁一过就算老了,不过这个规律只能对低档妓女管用,行首花魁们二三十岁依然艳名满天下的大有人在,却是不稀奇的。

听陆弼说'有个卖乖的',薛素素顿时扑哧一笑,俨然就是春花绽放,有冰雪消融之姿,陆弼和她相识也好几年了,看见她的笑容,依然觉得目眩神摇。

“五儿,不如,用你的弹子绝技,教训教训这唇红齿白的小子,也好叫他知晓,年纪轻轻,当自审其身,奋发读书,不好来烟花之所厮混。”陆弼就挑唆道。

大多数中年老男人对少年郎都是妒忌的很,他要教训人家自审其身,自己却公然和妓女出城围猎,这就是典型的文人双重标准。不过,这话是为了讨薛五的欢喜,薛五生平最恨小白脸,认为小白脸都是草包,愈是生得俊俏的男子,她愈发恨,这或许跟她自己才学太盛有关,又或许她十三岁之前喜欢过小白脸,想跟人家私奔,人家没带她走,故此因爱生恨,总之,她十三岁出道至今,这讨厌俊俏郎君的毛病是人人皆知。

故此听到陆弼挑唆,薛五不假思索就道了一声好,反手取下弓来,旁边马上丫鬟递过两枚弹丸,都是泥塑后再放在阳光下暴晒,再涂以金漆,上头绘画着梵文曼陀罗,每一枚可说都是精美的画作,时人以得到薛五薛女侠的弹丸为荣幸。

薛五文武双全,一手弹弓绝活据说能往天上射一颗弹丸,紧接着再射一颗,第二颗能追并且击碎第一颗,她最常爱玩的游戏也是在丫鬟头顶上放个苹果然后用弹弓去射掉,丫鬟们甚至都不能察觉。

把一枚弹丸往包皮里面一夹,她两手拉开弹弓,弓弦发出嘎巴嘎巴的低微轻爆,略一瞄准,对这乖官头上束发的玉冠就射了出去。

乖官刚把那些和自己拉扯的妓女们给推开,脸上未免还带着些红,心说南京果然是烟花繁盛之地,正寻思着,突然就浑身汗毛一竖,宛如行走在黑夜中被什么东西盯住了。

自小和单赤霞苦练剑术的基本功这时候就显示了出来,他不假思索就抽出腰间村正,随着感觉一刀就劈了出去,村正劈出去一半,手上感觉微微一紧,似乎砍到了什么东西,耳中也是听得叮一声低微的细鸣,一道黑影如流光般而来,就被他给斩成了两瓣。

微微咦了一声,薛五万万没想到,自己出手居然会失手,俏脸上顿时挂不住,修长的柔荑一翻,又把另外一颗弹丸给放进兜囊中,双臂一振,又拉开了弓弦,一松手,嗡得一声,弓弦剧烈地破空,弹丸就射了出去。

乖官刚把那枚弹丸劈落,满头火大,哪个王八蛋想暗算少爷,正左右看,背后汗毛又是一竖,手上的村正反手一个横切,掌心一震,顿时又切落了一颗弹丸,他这时候顺着弹丸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妙龄的女子身穿男子衣裳,腰间系着腰带,手上拿着弓,正一脸诧异地瞧着自己。

脸色一沉,乖官把马缰一甩,拎着刀就走了过去。

第222章 国舅出刀

“小娘子,就是你拿弹弓射我?”乖官走到玉花骢跟前数步,抬头看着端坐在马上,手上还握着弹弓的薛五,脸色十分的不善,不管是谁,被人拿弹弓射了,脸色能好看才怪。

不得不说,薛女侠是个极为有个姓的花魁,有传闻她连南京守备太监牧九公的面子都不给,这无疑给她带来的极大的名气,让她更具传奇,甚至牧九本人也听过这个传闻,不过老太监当时的表现是笑笑不语,更是坐实了这传闻,当然,真实情况是,老太监不愿意得罪名妓,一年四十万脂粉钱,足够让老太监给妓女这个阶层面子了,他堂堂南京守备太监,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阉党在江南最大的头头,薛女侠也敢不给对方面子,这简直就是儒家精神的写照啊!故此,无数文人士子疯一般捧她,而薛女侠作为名妓,自然不会主动去分辨,我没干过那事儿,牧九公要是伸出能舔到鼻尖的舌头来,我也得屈服……想必没那么傻的女人。

察言观色,本就是妓女最基本的功夫,只是,谎话说一千遍也成了真的,连续五年行首第一,薛女侠有时候甚至也不太分得清,不给南京守备太监面子这件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了。

一个十三岁刚出道的妓女和一个二十岁名满天下的妓女,心态肯定不一样,十六岁之前,薛五绝对不会当街从弓匣中拿出弹弓随意对大街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射出弹丸的,这倒是没什么可谴责的,人,总是会变的。

脸色古怪,薛五挑起眉毛,居高临下就看着这穿着儒衫的少年,杏眼中未免就有惊讶,她对自己的弹子绝技那是十分之自信的,绝对是指哪儿打哪儿,几乎没失过手,可这少年居然用刀把自己射出的弹子儿给格开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勋戚子弟,如此家学渊源。

这时候的武学名家,仔细一寻找渊源,一般都是武官出身,要么就是将门世家,譬如闯过少林寺并且把和尚们打的落花流水的俞大猷,祖上是安徽凤阳的,跟随朱元璋打天下,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泉州卫百户官,又譬如戚继光,家中世代登州卫指挥,再譬如李成梁,家中世代铁岭卫指挥。

当然,这时代武官若没爵位,地位和文臣天差地别,很多武将迫不得已,年轻时候也要先去考个文秀才先混一混,然后再袭职做武将,不过,薛五儿看乖官衣着打扮,也不像那种武将出身,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勋戚家庭出来的孩子,也正因为如此,薛五儿才会用弹弓射对方,甚至恨不得揪着对方的耳朵告诉对方'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你家养尊处优的银子全是百姓所供养,你如此年轻就穿着儒衫,想必有些才学的,更要好好读书,将来好为民做主……'

在薛五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不好好在家读书,却跑来烟花之地,实在该打,教训教训他,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这弹弓却是射到铁板上了。

乖官若是单赤霞,肯定就会知道,那弹子儿是射自己头上的束发玉冠,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知道,这个男子装束、清丽脱俗出奇的女子用弹子射自己,要知道,弹丸虽然杀伤力不够,只能拿来射小鸟或者田鼠野兔什么的,可若是射到身上,未免也要伤筋动骨,若是射到眼睛,怕就要瞎了。

他郑国蕃能不火大么!

“小友,听我一言。”稍后些的陆弼赶紧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前面,哗啦一声展开折扇,倒是风雅非常,“薛女侠那也是为你好,年轻气盛,不合来这等地方,我观小友,身着儒衫,也是有功名在身,年不过十五,那说明小友天赋出众,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切切不可自误啊!还是温习功课来得妥当,倒时候桂榜提名,那才是我等大好男儿人生一段大乐事……”

各省乡试一般在秋天举行,故此中举的榜单又叫桂榜,就像是春天考进士叫做春闱一般。

乖官年色有些古怪,看着这白面无须三十出头的男子,就问:“阁下何人?”

“在下广陵陆无从,如今一个微末的前程,南京翰林院史馆撰修。”陆弼摇了摇扇子,一脸微笑,好摆出一副前辈的友善嘴脸,像是五百年后扶桑学校里面二年级学生可以随意教训一年级学生,这等级森严论资排辈,全是跟天朝学来的,这时候的大明就是如此,万历十年的进士就可以去教训万历十二年的进士(十年一榜,十二年恩科一榜,正常四年一榜),不管这些人乐意不乐意,年纪老幼大小,进了那个榜单,就表示是那一届的人物,自动进入论资排辈。

他陆弼好歹也是史馆撰修,从六品的官儿,肯如此拉下面子和一个秀才说话,在他看来,那已经是很给对方面子了,十五岁的秀才又如何,那俞大猷不也是十五岁中的秀才,终究还是武将,不是正经路数,这正途么,还是科举为官。

可在他看来是循循善诱,在乖官看来却不如此,这种行为在后世叫做装逼,别说我没嫖妓,即便嫖妓了,你有资格说我么?自己陪着一个妓女,却不准别人去找妓女,真是滑稽。

“撰修?翰林院出来的,总有个五六品罢!”乖官自言自语道,他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儿品阶,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原来这位陆贤兄所说的不可自误,就是这南市十六楼的姑娘们,你们当官的可以随便嫖,那叫风雅,我们就叫做自误?我这么理解,没错罢?”

陆弼当即脸色就一黑,这少年,好生无礼,忍不住呵斥,“咄!孽障,真是不知自爱,吾善养浩然之气,你小小童子,懂个什么。”他到底是毒嘴,而且大明的文人骂大街是习俗,可说是一道独特的市井文化。

大明律规定,老百姓骂街要杖十下,文人士子骂人则不用,这样的法律条文下,一个没骂过大街的大明文人,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大明文人么?

事实上,史书里面也常常写,翰林院的庶吉士老爷们常常因为一个矛盾面红耳赤甚至当众骂街的,和后世立委打群架也差不了多少,历史么,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终究是那么一回事。

故此,这陆弼陆无从忍不住在后面又接了一句,“毛也不知道长齐了没有,也学人逛青楼……”说到这儿,心里面就加了一句,卧槽泥马勒戈壁。

不远处的孙应龙当即脸色就难看得紧,国舅爷被人折辱,他难辞其咎,当下把马缰一松,快步走过去,看陆弼已经如同死人,凑到乖官耳边道:“国舅爷,要不要下官……”他说着,就拿手掌在喉咙这儿比划了一个割头的姿势。

乖官倒是笑起来,转头就不去看这家伙,却是把陆弼气得半死,这小子好生无礼,居然无视本老爷,就看对方走到薛女侠马前,抬头看去,然后问了一句,“两颗弹子儿是你射的罢?”

端坐在马上的薛女侠矜持点头,甚至都不说话,要知道,她往来的无一不是名士,普通人可没资格跟她说话,一个十五岁的秀才么,聪慧是或许的,不过,未免还不够格。

乖官道:“那我可以问你的名字么?”

“薛女侠的芳名也是你问的么!”那陆弼可是真怒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即便是勋戚家的子弟,那又如何,在大明,科举官说了算。

“薛五儿,名素素,这五年来的行首花魁第一……”孙应龙弯着腰小跑几步又凑过去,把对方来历说了说。

摇了摇头,乖官轻声道:“见面不如闻名。”说着,突然拔刀,刀光一闪,整个人都随着出刀的姿势往前压了上去……

这一刀,气势凛冽,众人只见到刀光一闪,随即,一颗巨大的马头就坠落在地,骇然是薛女侠的爱驹玉花骢,紧接着,一股血箭顿时就从无头的脖腔中喷射了出去,劈头盖脸射了那陆弼一身,那马儿也是轰然倒地。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薛五儿自幼习武,虽然练的不是杀人的功夫,可身手敏捷,胯下一软的当口,单手一按马鞍就在空中翻了一个干净利索的筋斗,顿时轻飘飘就站在了地上,随即看到自己的爱驹玉花骢脑袋掉在地上,尸体轰然倒地,俏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而陆弼被一股庞大的血箭喷了一个满头满脸,怔了两个弹指的功夫,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宛如大家闺秀在大街上被人扒光了衣裳一般,尖叫声凄厉刺耳得紧。

这街上人众多,别的不说,光是有些名气的妓女就要上百个还不止,其余各色人等,怎么也得上千,从薛五薛女侠在街上泼剌剌跑马,就已经有无数的眼睛看着,无它,名气太大,不管是妒忌的女子还是仰慕的男子,终究都要被她那刺目的美丽给吸引过去。

可是,千算万算,却绝对没人算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场面发生,那刚才还被一帮女子调戏得面红耳赤的小郎君,居然化身修罗,一刀就把一匹名驹的脑袋给斩掉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嘴巴张的大大的,差一点连下颌骨都掉下来。

一股子腥膻的血气顿时弥漫开来,跟随薛五的十数匹马儿被气血一激,哕哕叫着,四蹄不断踢踏倒退,马儿是一种非常胆小的动物,但凡能上战场的军马都是受过训练的,而这些马儿却是卖给一个名妓的丫鬟骑的,看着漂亮,实际上全是样子货,哪里受得了这气血一激,自然要连连倒退,可这落在围观众人眼中,未免就是那小郎君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把马儿都惊吓得后退了,一时间,只要看见这个场面的人,都是觉得背后汗毛一竖,明明光天化日,还是酷暑,可一丝凉意却是把这些人激得打了一个冷战。

唰一声响,乖官把村正横在胸前,姿势极为优美,刀锋上的血珠被震开,在阳光下迸射,一颗颗,一粒粒……

第223章 十六岁,新纳的

整条大街上鸦雀无声,说实话,'南人羸弱'这句评价虽然放到后世五百年有地图攻击的嫌疑,可在这时候,还真是如此,历史的轨迹基本都是这般,弓马得天下,歌舞升平失天下,循环往复不休,而江南,正是歌舞升平的代表性地域。

没一个人敢于发出声音,那些薛五儿的丫鬟们平日里头被五六品的官儿摸了屁股,也能拉下脸来大骂,可这时候被个小秀才吓得面无人色,说到底,脖子没有刀子硬,真在钢刀威胁下还能保持气节的人并不多。

把村正刀刃上的血震掉后,乖官随手纳刀入鞘,看了看那瞠目结舌的薛五儿,慢条斯理比了两根手指头出来,“薛女侠是罢!你拿弹弓射我两次,欠我两条命,我杀你一匹马,你还欠我一条命,记得好生保养,莫要和些个史馆撰修鬼混,你的命是我的,我哪天心情好,要来取的……”说着就大喊了一声,“孙应龙。”

南京镇抚司衙门孙应龙孙千户赶紧屁颠颠转身拽了马,他也是眼眉通挑的人物,这种敲边鼓的活儿,如何不懂,一边拽着马儿过来一边大喊,“少爷,来啦!”

经过被马血喷射了一身,呆立当场的陆弼身边,孙应龙拿眼睛狠狠看了这厮一眼,心说你若识趣儿赶紧告病回家,若不然,等老子腾出手来,不把你折腾得家破人亡,也显不出咱老孙家数代锦衣卫的手段。

从孙应龙手上接过马缰,乖官看看他,就说了一句,“老孙不错。”把孙应龙欢喜得满脸笑。

牵着马缰,乖官就往前面走去,大街上人下意识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孙应龙屁颠颠跟上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喊,“少爷,等等俺……”他这时候犹自不忘敲边鼓,“少爷,那翰林院的家伙好歹也是进士出身,不是说善养浩然之气的么,怎么刚才被血一喷,叫得跟被人强奸的娘们似的,真是让俺对进士们大失所望,比咱家老爷差远了。”

这是典型的拍马屁了,乖官闻言心中好笑,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答了一句,“废话,他能跟我爹比么,我爹好歹也是见过土蛮汗,九边外尸山血海滚过一遭的,他么,一个没见过血的软蛋罢了,杀他如杀一鸡,没得脏了我的宝剑。”

啪一声,孙应龙不轻不重自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该死该死,真不该拿这样的软蛋跟老爷比的……”

乖官啼笑皆非,这厮,好歹也是锦衣卫千户,真是没话说他了。

不过他如今也清楚,他的身份和地位已经不容许他用人挑剔了,上位者用人,不看人品,而是看有没有本事,就像是汉朝相国陈平,有人对刘邦说他盗嫂,人品不好,他直接对刘邦问,皇上,我做相国,帮你富国强民,跟盗嫂不盗嫂,有关系么?

这实际上就是后世邓公说的不管白猫黑猫会捉老鼠就是好猫的意思,这也是为何从古至今上位者身边始终会有些我们会认为是歼佞的人的缘故,如果一个朝廷、一个政府,从上到下只有一个声音,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就像是东林党掌权,形成当时所谓众正盈朝的局面,可朝政却更加糜烂。

所以,乖官未必会喜欢孙应龙,但是,这种人一定要用,况且,有些事情还非这种人不可,故此他冲着孙应龙嘿嘿一笑,却没说话,孙应龙看着他玩味的目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明白自己做戏过火了,赶紧闭上嘴巴。

翻身上马,乖官一带马缰,冲着薛五儿大声喊道:“薛女侠,莫忘记了,你的命如今可是我的了,好生保养啊!”他哈哈大笑,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马儿泼剌剌就奔了出去,孙应龙赶紧跟上。

被乖官大声一喊,薛五儿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涨红了俏面,从她十五岁成了南京行首第一开始,五年了,从没人敢这么对她的,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能一刀斩掉她爱驹玉花骢的脑袋,原来,这世上也有男人的相貌和本事是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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