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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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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有个最关键的所在,大明律,遗失物在一个月内失主认领,要给拾得人相当于原价的二分之一做报酬,而若是超过一个月,遗失物就归拾得人了。这条律法后来被清朝全盘继承,事实上,一直到民国建立推翻满清,民国立法,都有这么一条规定,只是时间变成了六个月,价值变成了十分之三。

而且,不要鄙夷大明人觉悟不高,再过几百年才发达的民煮石油们律法也这样,譬如民国推翻满清建立法典,拿德国做蓝本,德国民法规定,拣到失物不足十马克,直接归拾得人,超过十马克的,要给5%的报酬,时间超过六个月,失物归拾得人。

所以,在明末《三言二拍》故事里头,《裴晋公义还原配》唐朝人裴度穷困潦倒,被算命的认定要横死街头,结果就因为拣到三条玉带归还失主,结果面相大变,进士及第官至宰相。《施润泽滩阙遇友》施复因为归还了拣到的六两银子,积下阴德,屡次逃过大难,大富大贵,成为当地首富,年八十无疾而终。

当时习俗如此,律法如此,拣到东西就是自己的,所以有那拾金不昧的,就被无限拔高(俺小时候很多次拾金不昧,哎!怎么如今还不是扬州首富呢!真真郁闷了。)有律法有习俗还有一代儒宗呼风唤雨,风向不变那才奇怪了,即便是那些士人,也不得不说,这个,我大明律法如此,如此看来,此番倒是商人们欠妥当了。至于朝廷阁老们,被颜老头一个大嘴巴子抽得东倒西歪的,而且人家说话有理有据,凭啥给你?不服气?咱们按《大明律》说话。

到了苏州的乖官看到第一版的人民日报,瞧见颜山农的文章,那真是笑得打跌,这老头,真是好奢遮,不枉我费尽心思把人请过来,有此老坐镇宁波,后方定矣。

这红脸白脸黑脸花脸,各自你方唱罢我登场,那些商人们急得跳脚,眼瞧着自家的船,自家的货,想抢,抢不来,人家有刀枪有盔甲有舰队有佛郎机炮,想哭诉,人家不买账……眼睁睁就这么在宁波码头停泊着,可恁是拿不到手,天底下还有比这憋屈的事情么!

这时候,秋风吹起,江南稻熟,宁波府农民们开始抢收,一片火热,而沈敦虞沈府尊更是整天泡在田埂头,只十数天,愣是瘦得两颊都凹进去了,这时候农民还是很朴素的,感动得纷纷叫他沈青天,当然了,沈青天发银子,这也是一个原因。

九州都统使终于在这个时候改口了,说财货太多,不好定夺到底是谁家的,为免争执,决定拍卖,最高价格不会超过本身的一半,明眼人都明白,这就是拿大明律说话呢!要二分之一的报酬,可是,你能拒绝么?甭说时间早就超过一个月,人家不给,这官司也打不赢,如今人家肯拍卖,赶紧的谢天谢地罢!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来了,这拍卖的价格到底是卖什么价儿呢?是大明国内的价格?还是扶桑的价格?又或者是干脆小吕宋的价格?要是大明的价格,没说的,肯定疯抢,本身价值的一半,买回来转手再卖出去,一进一出就是二分之一的利润,绿林好汉们打劫也没这个来银子快啊!若是拉到朝鲜、扶桑去卖,利润起码数倍,若胆子大些,走通小吕宋的门路,卖给佛郎机人,那就十数倍的利润。

在商人们惊疑不定的时候,九州都统使借人民日报说话了,说我是大明的臣子,自然是用大明本地的价格。

此言一出,整个江南疯狂了,就像是颜山农所说的那般,资本是逐利的,这么大的利润放在那儿,谁还管你这财货本身是谁的,无数的商人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就往宁波蜂拥而来,那些财货原本的主子们脸都白了,但是,不容他们多考虑,这时候关键是,如何把货再一次拿到自己的手上。

大明价格的一半,有些商人心说,甭说一半,全价我也买啊!

这就相当于后世股票涨停买不着了,这时候突然有一些放出来,岂有不疯抢的道理,像是生丝,这东西,勿论多少,只要有货,绝对不愁卖不出去,有时候你有钱不代表你能买得到货,小商人或许指望着一半的价格,可对于那些大商家来说,全价吃进,照样卖得出去,利润依然可怕。

所以,这时候谁还会考虑什么这货本来是某某侯爷或者某某阁老的,只要有利润,杀头的买卖都干了。

蜂拥而来的商人们不单单有江南的,甚至北直隶那边的商人也闻风而动,要知道,像是生丝生药这些东西,卖到鞑子地界去,那也是财源滚滚的,不愁卖不出去,大明价格的一半,傻子才不买呢!

一时间,宁波各客栈爆满,有机灵的人家就把自家院子打扫干净了,那些商人们也不问价格,直接住进去了,这点钱,跟即将到手的利润一比,九牛一毛都是嫌说轻了。

不过,九州都统使放出话以后,居然又没下文了,一些早早就到的大商户看见络绎不绝的还有商人从陆地、从海上赶到宁波,心中大急,这时候忍不住,派出人手在码头附近,只要看见船上下来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拽住就往人家手里头塞银子,只问一句话,都统使甚时候开始拍卖那些财货?

塞银子自然有效,但是,依然问不出多少消息来,不过,过了几天,人民日报又出了,上头有九州都统使的话,说素来仰慕白宫殿下,还有南京守备太监牧九公,亦是神交已久,若有两位大人推荐,方可有拍卖资格。

这话一说,商人们破口大骂,不带这么玩人的,难不成咱们还得去求那郑国舅和南京那个绰号'牧揪草'的贪财老太监?

这时候就有有心人造谣,说那郑国舅居然称殿下,居心叵测,只是,偌大的利润当前,谁也不肯在这当口得罪那郑国舅,甚至还要给郑国蕃洗地,说人家郑国舅在扶桑和扶桑国王结拜过的,大明律也没不许藩属国王仰慕国舅文采进而结拜兄弟罢!叫一声殿下,那是扶桑人尊崇,作为大明人,你们应该感到得意才对。

总之,这话吹捧的,连乖官听到都脸红,心知肚明,这些人是在拍马屁,指着自己给他们参加拍卖的资格呢!

而南京守备太监牧九老则是大惊大喜,甫一听闻这个消息,差一点昏厥过去,还是两位如夫人垂庄和善喜一阵儿给老太监揉心口,这才把老太监给揉还魂了。

这老太监顿时脸面大涨,要知道,一个刚打败了小吕宋的九州都统使给他面子,那岂不是说明他屁股下面的南京守备位置牢不可破么!这位九州都统使之前只给了皇上的面子啊!后来阁老们的面子都不给,如今单只给了国舅爷和咱家,那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他心知肚明,自己是坐的国舅爷的顺风船,刚准备派出手下得用亲信往苏州去给国舅爷道谢,却不想,国舅爷先派人来了。

来的是锦衣卫试百户王启年,这位如今也算是升官了,给老太监行礼后就说了,“牧公公,下官来,带着大都督一封信……”说着,就小心翼翼从怀中贴身取出一封信来。

老太监接过信,这时候想起来了,郑国舅如今可是南京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他一边团团脸笑着对王启年道:“好好给你家大都督办事。”一边拆开封泥,展开信一看,顿时只觉得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忍不住叫安南如夫人垂庄,“快……扶助咱家。”

第二天,老太监就趾高气扬地宣布,但凡持有九边商行股份的,可往宁波参与低价购买缴获物资,此言一出,南京震动。

话说,牧九老还是有些本事的,他当初听了乖官的话,搞出九边商行,很是赚了一笔银子,如今国舅爷给他脸面,九边商行的可以去宁波低价购买那些被九州都统使抢回来的物资,这,这这这,简直是挑人发财嘛!天上掉馅饼儿啦!

这事儿,其实是惠而不费,首先,当初乖官建议老太监搞九边商行的时候,定位就比较低端,或许有那么一两家大商人给老太监面子,但实际上绝大多数成员都是些家有资产,但是又没功名在身的商人,没功名在身,证明他的买卖肯定做不大,但是比之普通人肯定要有钱,那么,就相当于花钱买一个进学的资格,日后,也算是子弟中有人有功名在身了,虽然进学只不过是大明诸般功名中最低的一个。

所以老太监这个九边商行小商人居多,老太监说持有九边商行股份的可往宁波,小商人们也是有智慧的,大家一商量,这是大公公挑咱们发财,看来当初花银子买了那看似无用的九边外土地,还是划算的,如今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那边呢!豪商巨富无算,咱们都是小打小闹,非得抱成团不可。

这些南京商户们顿时就组成了三百多人的庞大团队,各自筹集银子,推举了两人做主,浩浩荡荡直奔宁波去了。

牧九公这一开口,动心思的人就多了,尤其南京勋贵无数,但是,老太监心中也晓得轻重,这时候死死咬住,不肯松口,却是谁也没从他手上拿到资格,这就是太监的好处了,他们不需要给别人脸面,只需要给皇帝办好差事,你还拿他没辙。

既然南京守备太监这边无望,那么,便只有去苏州找那位白宫殿下郑国舅了。

而郑乖官,这时候正笑眯眯亲自写信,给扬州府那些花了一万两银子看超级女声的冤大头商户们,告诉这些人,你们,有资格去宁波大发财,赶紧的,那儿钱多,人傻,速去。

第248章 风云骤起

苏松巡抚衙门原为宋代大儒魏鹤山所创鹤山书院,永乐年改成了巡抚衙署,按说,这衙门所在,应该叫巡抚巷,可市井百姓并不买巡抚的帐,依然顽固地称呼这儿为书院巷,一直到海瑞海刚峰做了苏松巡抚,上任第一天就张贴告示,曰'本院法之所在,不知其为尚书阁老家也。'公然和地方宦绅唱对台戏,甚至弄出一则审案条陈,赤裸裸说'凡讼之可疑者,与其屈贫民,宁屈富民,与其屈小民,宁屈乡宦……'也就是说,农民和官员打官司,甭管对错,他海瑞肯定判农民胜诉。

按说,既然如此,苏州人应该称书院巷为巡抚巷了,可海大青天还有一句名言'苏州刁风盛行,事诚可恶……',一句话,真是把所有苏州人都得罪了,所以苏州人固然念海瑞海青天的好儿,但巡抚衙门那块儿,有叫书院巷的,有叫青天巷的,可就是不叫巡抚巷,从这一点上来说,海瑞说刁风盛行,还真没冤屈苏州人。

这一刻,苏松巡抚梁文儒正在把这则逸话说给郑国蕃听,说罢就叹气叫屈,他可不是为海瑞叫屈,而是为自己叫屈,说自己这个苏松巡抚当的好生艰难啊!海刚峰说刁风盛行,还是说轻了。

乖官笑而不语,心说却说,卧槽,你把我当二傻子呢!

苏松巡抚权柄之大,可说天下封疆前三,兼之巡抚一般要挂佥都御使头衔,明制'御史任纪纲之职,若巡方,则序于三司之上',而一般这样的巡按御史品阶多高呢!正七品,但是,他们'大事奏裁,小事立断',这也导致了民间话本动不动说'八府巡按,王命金剑,本府有先斩后奏之权',像是武官里头什么指挥使之类的,碰到巡按御史,就要行下官礼,二三品的武将大员,碰上七品巡按要行礼,这坑爹的制度,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明末武将不是东西,归根结底,根子就在这制度上头。

乖官如今是正二品都督佥事,说个不好听的,真碰上个二愣子巡按,还真就能逼着他行下官礼,当然了,只要有脑子的,都不会那么干就是了。可明朝文官二愣子还真不少,御史办藩王的事儿,大明也不是没发生过,就像是当初颜山农用嘲讽的口吻对锦衣卫北镇抚司使孙应龙说的那般,你以为这个都督佥事很值钱么!

梁文儒头上挂着佥都御使的头衔,还要叫屈说好生艰难,这不是扯淡么!乖官只当笑话听了,估计这厮大约想打一打秋风,当下笑着说道:“子爱兄何出此言。”

乖官十来岁,梁文儒半截老骨头都入土了,这一句子爱兄,听起来真是违和得紧,只是大明制度如此,朝野上下也就习惯了,梁文儒扇着手上的折扇,脸上却是有些苦笑,“我这脚下,可是阁老乡,做事当真好生艰难。”

他再一次用了一句好生艰难,乖官就愣了愣,心说不会罢!不错,苏州嘛!我知道,大明苏州出过几百个进士,如今申时行申阁老不就是苏州人么,不过,你好歹也是右佥都御使,不至于那么忌惮申阁老罢!

梁文儒叹气,人和人真是不好比,你国舅爷的姐姐德妃如今天宠正盛,自然感觉不到申阁老的威势,可申阁老是谁?当今眼中最敬重的先生,别的不说,光是每个月的御赐,虽然都是些不值钱的时鲜,可别人谁有这个待遇?

“脾气好不代表不吃人啊!”梁文儒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乖官这时候便是真一惊,申时行绰号申好人嘛!这个他知道,如此一来梁文儒的话可说已经是赤裸裸了,这厮……难道想投在我姐姐门下?这个,似乎有些说不过去罢!

不管是谁在乖官这个位置,都会怀疑的,堂堂应天巡抚,天下数一数二的封疆,居然拐弯抹角说当今阁老吃人,要拜倒在德妃娘娘裙下,这个真说不过去。

适度的拉拢亲近,这个乖官可以理解,戚继光不也对张居正说'顶上恩主'么,不损他一代名将的名声,但梁文儒的话,未免太赤裸裸了,要知道,戚继光再怎么在历史上名头大,跟一任巡抚的权柄比起来,那真是颇有不如的,文官系统出身的梁文儒需要这么折节么?

一时间,两人就有些沉默,无言往门外走去。

乖官是便衣轻装而来,身边只带着樱井莉雅,梁文儒之前可是去宁波想给自家儿子提亲,对方是王珏王子玉的女儿,自然,就是国丈府的表小姐们,乖官既然到了苏州,自然要来苏松巡抚衙门拜访一下,这个时代联姻是很正常的事情,自然,即便五百年后,权贵们联姻也属正常,只是乖官觉得,拿姨母家的闺女出去博郑家的富贵,这个未免有些难以接受。

他也清楚,看老爹和姨母平日的举止,若依若常日后估摸着跑不掉是自己的,双胞胎同时嫁给表哥,这也能说得上是一段佳话,但七仙女同时嫁给他郑国蕃,那就不是佳话是笑话了,非得给天下人骂死不可,估计不是大表姐就是二表姐了,既然如此,他总要来看一看,免得盲婚哑嫁。

只是按说梁文儒要高他一辈了,但苏松巡抚硬要按官场上的称呼,乖官自然也就不勉强,他总不能屁颠屁颠上赶着叫梁文儒世叔罢!

他这次来倒是瞧见苏松巡抚的公子了,一看之下却是啼笑皆非,这位梁公子人长的倒是不算难看,说话也规规矩矩的,说实话在乖官看来,算得上老实人,想必不管大表姐还是二表姐,嫁了也不至于吃亏,可关键是这位梁公子尚是总角,也就是说,还没行冠礼,连紧紧跟在乖官身边的樱井莉雅都瞧出不妥来了,心说这个小孩子还没元服呢!

若说乖官比人家大,其实两人年岁差不多,梁公子也十四岁,可乖官十二岁进学,当时就加了儒冠,可以说是成年人了,这也是当时惯例,像是那考一辈子的老童生,你哪怕八十岁,考不上依然叫童生,而这位梁公子就是如此,虽然他是苏松巡抚家的公子,但是他依然在读书,没考中生员,那就只能穿小孩子的衣裳梳两个牛角发髻,见到乖官的时候脸上还红了红,差一点儿躬身称呼乖官为世叔,还是乖官一下跳起来握住他手,说咱们各交各的,估计梁文儒也觉得儿子叫国舅爷世叔太扯淡,也就在旁边微笑不语,默认了。

看到乖官十四岁,玉树临风,还带着美婢,和自己这个二品大员谈笑自若,再看看儿子,也是十四岁,逢人先就腼腆三分笑,瞧着倒像是个姑娘,梁文儒肚子里头也叹气,不过这个没法计较,虽然人都是爹妈生的,但龙生九子还各自不同呢!非要去比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

他把乖官从后院亲自送到门口,当下拱手微笑,“凤璋在苏州若是有什么指唤之处,只管开口。”态度可说是如拂春风,乖官心里头有些摸不清,看见他家儿子后本就有些疑惑,梁文儒再来一句脾气好也吃人,如此赤裸裸的态度,自然让他疑惑不已,不过,这个好办,回去找智囊闻人奶奶商量一下就是了。

当下他唱了个肥诺,毕竟人家年岁在那儿,恭敬些也是应该的,又冲梁公子笑笑,这才告辞,梁文儒瞧着他那姿态,再看看自家儿子,哎!忍不住又叹气。

乖官刚走数步,却是被人拦了下来,定睛一瞧,都是戴圆帽穿皂靴身着褐色衣裳,外头披着披风,腰间带绣春刀,却是几个番子。

心中嗯了一声,乖官心说,自己和东厂似乎没什么往来啊!这时候为首那档头谄媚一笑,正要说话,乖官突然觉得他身后那低着脑袋身材高大的番子有些眼熟,瞧了几眼,顿时脸色一变,拉着樱井莉雅就往后急退。

那身材高大的番子眼看被乖官识破行藏,顿时一声剧喝,身形一跃而起,人在空中,腰间的绣春刀便抽了出来,当头就劈了下去。

这等事件,在苏州府还没发生过,更勿论是在苏松巡抚衙门旁边,苏州巡抚就站在后花园门口呢!光天化日之下,便有人行刺国舅爷。

梁文儒脸色大变,这若是国舅爷在自己衙门旁边出了事儿,自己这个黑锅那就是背定了,他怎么说也是御史出身,二品大员,当下厉声尖叫,快来人,有刺客。远处巡抚衙门门口的衙役听见似乎是自家老爷喊叫来人,顿时一惊,拎着棍子就往这边跑来。

对手人高马大,兼之江南建筑以小巧见长,没多少地方腾挪,乖官却是无处可避,樱井莉雅被一拽之下,眼前刀光一闪,心中不妙,拼力便把国舅往身后拱去,抽出雁翎刀就死死挡在前面。

乖官被樱井莉雅一拱,跌跌撞撞往后倒去,一时间心中后悔,偏生今儿因为来拜访梁文儒,就没带村正,若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窘迫。

说时迟那时快,绣春刀当头劈下,一刀就斩在樱井莉雅横在头顶的雁翎刀刀刃上头,叮一声响,金铁交鸣火花四溅,随即,对方脸上狰狞一笑,左手突然就在肋下抽出一把短刃来,一刀就往前捅了出去。

乖官眼中闪过一道刀光,心顿时紧抽起来,厉声叫道:“路娄维,我定灭你全族。”

刺客正是当初的三当家路娄维,他抬起头来,露出犬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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