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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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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从归元寺回来,少妇便懊恼自己为何病好了非得拉着丈夫去烧香还愿,自己去不就好了,丈夫本就很反感权贵,碰上那宁远伯家公子包下归元寺,更是脸色阴沉,本来在都察南院周围租赁房子,是因为这附近士子学生众多,方便请益,可丈夫一回来以后,四下串联,同学间的请益变成了这般讲学。

妇人对丈夫讲学本没什么,丈夫自诩为近溪先生罗汝芳的弟子,专一喜好谈论王霸之学,在妇人听来,其实很是有些可笑,她自己虽然读书不多,论语却也读过的,也明白夫子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丈夫有才学不假,可朝廷诸公难道都是猪么?这一点,妇人是怎么都不肯相信的,在妇人看来,丈夫其实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像是丈夫每月可以支米四斛,虽然他常常抱怨太少,可是,读书而能领禄米,又免徭役,这四斛米几乎就等于二两银子了,一个苏州织工每天起早贪黑,也不过三两银子左右,这难道还不够么?难道非得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

那樊玉衡依然大声演讲,“……譬如那郑国舅,不过一个庠生,写得不入流几本唱本,因为其姐骤得天宠,俨然便起居八座,在自己所居拙政园竖起'大都督行辕'的旗牌,正德年的时候御史王敬止因为厂卫构陷,退居苏州建了拙政园,他泉下若有知,晓得如今拙政园里头住着无数的锦衣卫,也不知作何敢想!这郑国舅年不过十四五,居然操纵朝政,取缔漕运,导致苏州府粮价大涨,不瞒诸位,玉衡也快吃不起白米了。”

一说到这儿,这些儒生个个咬牙切齿,“那郑国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漕运从隋唐开始,便是国朝重中之重,他却骤然取缔,是无脑之徒……真是害了无数百姓,我等也被害不浅,数日前,我已经把支取的籼米换成了粳米……哎!这几日粮价虽然大跌,可世面上粮食依然不多,以我之见,最多三数日,这粮价还得涨,说实话我早早就把籼米换成了糙米……”

大米分三等,一等籼米,二等粳米,三等糙米,可见这次粮价风波对于这些读书人影响还是很大的。

江南如今虽然因为种植桑麻等经济作物导致产粮不足,还得靠外省调运,可怎么也不会短了读书人的支米,读书人支米大多是支籼米,也就是脱壳三次的精白米。正所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些人说的话,要是让菅谷梨沙、樱井莉雅这些扶桑姑娘们来听了,说不准就得喷这些读书人一脸。

脱壳三次的精白米,那得是百万石格的大大名才吃得起的,正常的大名和武士老爷也就是吃粳米甚至糙米,百姓更是连稗子都吃,若是能吃上一次糙米,那就得流泪说感谢漫天神佛了,至于精白米,扶桑百姓称之为'银舍利子',若能吃一顿,杀头也肯的。

或许,这和五百年后发展中国家看发达国家把整桶整桶的牛奶倾倒进大海如出一辙。

“诸位。”樊玉衡高声道:“昨日我和京畿粮房科主事马沙基马主事谈起江南漕运,马主事唏嘘不已啊!他是举人而官,如今我江南士子,举人而官的,大抵都在漕运、督粮道等衙门,这郑国舅取缔漕运,是斩断了我等的活路啊!”

若是乖官在场,肯定嘿嘿冷笑,终于说到重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说的那么好听,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读书人想做官,就得秀才举人进士一步一步考下去,大抵都要考据进士才能为官,不过,若高中举人,其实也够格了,地方上像是一些书办、主事、科长等等,举人便能出仕,督粮道和漕运工作繁琐,其中最是多使用这类吏员,取缔了漕运,若用后世比较浅显的说法,其实就等于打破了一部分读书人的大锅饭,这,才是重点。

像是那位京畿粮房科主事马沙基,一旦没了漕运衙门,他的履历根本不足以让他继续为官,这时候的衙门,官老爷屈指可数,正堂官基本都要正牌子的进士出身才行,一个萝卜一个坑,几乎不会轮到举人头上去的,即便有,也是极为罕见的,大明律有这方面的严格规定'举人、贡生不第、入监而选者,或授小京职,或授府佐及州县正官,或授教职',事实上,'府佐及州县正官'这一句几乎可以忽视,任何一个王朝,都是越往后,正经牌子的读书人越多。

这便好比五百年后,国朝改革初期,大学生为官已经是超高学历,稀罕的不得了,等改革三十年后,扫马路的都是大学生了,为官的不是双硕士博士之流,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开口说自己高学历,其中道理,相差仿佛。

这,才是这些读书人上串下跳的真正缘故所在啊!漕运,督粮道等衙门里头的官职成千上万,一旦取缔,全数化为乌有,甭管是屁股正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还是指着日后去坐那个位置的,绝对都会仇视取缔漕运的郑国舅的。

尤其这些喜欢闹事的,大抵为普通人家出身,事关他们的前程,若是考不中进士,退而求其次,还有个指望,可如今一下取缔那么多衙门,岂不是说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他们自然就不忿了。

“不若我等组织起来,总要搅黄了这事儿才好。”其中一个读书人就开口说到,他这一提议,众人纷纷附和,读书人本就有破靴阵的惯例,等后来顾炎武更是直截了当地说,所谓求取功名,大多不过为了获得一个大老爷的身份,说遍天下皆是假儒,生员好谈王霸之学,不过和山村老农闲来谈论皇上吃肉夹馍一般。

“玉衡正为此事。”樊玉衡大声道:“我等读书种子,才有资格决断朝政,那郑国舅算什么!所谓任贤臣远奸佞,国朝三百年,哪儿有决断国事的国舅,我等应该号召苏州府所有的读书人联名上书,弹劾那郑国舅。”

苏州府有句俗话叫做'满城文运转,遍地是方巾',可想而知读书人有多少,真要所有的读书人都联名,那肯定是弹劾谁谁倒霉。

樊玉衡这一说,众人顿时幸福起来,这泥马,是东汉太学生的壮举啊!整个房间内数十个儒生兴奋地浑身颤抖,有个叫黄飞叶的大声就道:“玉衡兄,你素有大才大志,我等唯你马首是瞻。”其余人等纷纷赞同,七嘴八舌道:“就是,玉衡兄可为首。”

听众人这一说,樊玉衡亦兴奋地鼻翼冒汗,虽然身上元色直缀有些单薄,这时候却感觉到火热火热的,感觉到有一种为国为民的心情在胸腔内澎湃着,当即举拳大呼道:“好,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联络附近的士子,待到凌晨,直奔苏松巡抚衙门。”他虽然不屑郑国舅,可也清楚得很,那郑国舅身边锦衣卫无数,更是有一堆据说是扶桑的姬武将,而苏松巡抚,历来就是软柿子,最好欺负的,这几十年来,苏松巡抚也不知道换过多少任,其中有三分之一下台和士子冲击衙门有关联。

“我等击掌为盟,如何!”有人大声提议,这提议听起来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众人顿时赞同,那些坐在地板上盖着被子的当即起身,往房间中间聚拢,众人围成一圈伸出手来,一只又一只握惯了毛笔的纤细修长白皙的文人手掌握在一起。

觉得胸腔内一腔热血澎湃,樊玉衡想要说几句振奋人心的话,冷不防砰一声巨响,房门是老朽的木板,顿时被踹得四分五裂,灰尘四溅中,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施施然走了进来,“歃血为盟,聚众造反,按律斩立决,咱家的造化来了……”一众士子听了这诛心之语,顿时个个脸色惨白。

第284章 放开那位秀才

踹门而入的正是北镇抚司使孙应龙,按说,他作为镇抚司使,在江南可说是锦衣卫系统内最高级的官员了,这次行动自然是国舅爷总统,他孙应龙佐贰之,可乖官跟这厮接触时间长了,深知这家伙可说是后世书中锦衣卫的典型,怕他株连过重,就把王启年等一干百户放了出去分别往各个衙门和四个都察院而去,反倒把他拘束在身边。

孙应龙心知肚明,未免觉得国舅不够杀伐果断,可国舅爷正是他的大靠山,况且如今国舅手下人才济济,他要不揣摩上意,如何能继续往上爬呢!故此老老实实就跟在乖官身边,不过,肚里头终究是有些怨气的,一脚踹碎门板,伸手一招,一群如狼似虎的校尉力士就闯进房内,把这些方巾儒衫的读书人倒剪了手臂拖死狗一般就拖了出去,押到院子内,上去一脚踹在膝弯处,就让这些平日自诩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一个个跪倒在地,孙应龙瞧着,心中未免就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快感。

整个院子里头一片狼藉,有几个秀才被倒拖着,双脚死命在地上蹬踢,非但没挣脱,反倒把外头的膝裤给蹬踢掉了,露出里头的衾裤来,当真是斯文扫地。

大明的衾裤大抵和后世的四角裤头差不多,长度在大腿上,长裤则和后世的裤子差不多,但还有一种叫做膝裤的,形状类似后世吊带袜,膝裤这东西,明清小说中包括金品梅红楼梦都有大量的描写,这东西基本是有身份的人穿的,质料大抵为缎、绸,冬天则在里面夹棉,并且讲究花样,你要用个三梭布做膝裤,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并且,裤子也讲究个式样,今年或许流行裤脚喇叭状,明年可能就变成直筒或者小裤脚了,故此流行周期很短,很多明代小说描写女人给男人撒娇,便是说身上衣裳花式式样还是去年的,说穿出去怕人耻笑,要求新做衣裙,便生动地描写了当时的人情习俗风貌。

很多明人笔记都抨击时人'其暴殄过分,亦已甚矣',称这种现象叫做'服妖',扶桑也有类似的词语,便是'倾奇者',总之,这是一个张扬着个姓的时代。

这些读书人有不少穿着膝裤,身子在地上拖,脚跟蹬踢下,自然便把膝裤给瞪掉,夜间凉风一吹,浑身都要打颤,可即便如此,锦衣卫依旧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便把这些人全部踹得跪倒在地。

“我等有功名在身……”很多儒生嘶喊着这一句保命的话,可孙应龙却嗤然,“功名?免死铁券都没用……”正说着,一个锦衣卫校尉从房内出来,“大人,在床板下面发现无数妖书。”说着对后面招了招手,“呈上来。”后面一个力士就把印制的如当时的邸报大小的一堆纸张给捧了出来,孙应龙抽了一张在手,低头看了两眼,嘿然道:“这是什么?公然诽谤朝廷命官,勾连小吕宋,好大的罪名啊……”

“这本就是那郑国蕃干的好事。”樊玉衡硬着头皮大声喊道。

这些都是京畿粮房科主事马沙基马大人给樊玉衡的,樊玉衡看了勃然大怒,加之瞧见宁远伯二公子李如柏的做派,刺激了他那颗敏感的心,这才拼命串联讲学,并且,深深地有这一股子使命感,觉得文天祥文丞相那种为国为民的心思,便如同自己这般罢!

所谓说谎,总要先让自己信了才成,就像是后来的东林党,除了东林本身,其余的全是奸佞,并且深信不疑,干倒楚党干浙党,干倒浙党干阉党,等把所有奸佞干的差不多了,朝廷也差不多快完蛋了。

“你区区一个腐儒,仰不足事父母,俯不足蓄妻儿,居然能看到万里海域之外的小吕宋,并且从超过一万的小吕宋大兵围困中找到证据……”孙应龙抚掌大笑,慢慢走到樊玉衡跟前,突然伸手就恶狠狠扇了樊玉衡一个大嘴巴子,顿时扇掉了他两颗牙,旁边那妇人大恸,悲声哭喊道:“不要打他。”却被一个锦衣卫力士紧紧拽住,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

啪一声,孙应龙反手又抽了他一个耳光,这才轻描淡写掸了掸手掌,似乎自己扇了什么脏东西一般,“你以为你是吕纯阳么?朝游北海幕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他觉得自己最近两趟来回京师,在船上时分便拼命读书,似乎有些效果,自家说话都有些文绉绉了,未免有些得意。

“那郑国蕃取缔漕运,百万人众嗷嗷待哺,他却借着和小吕宋勾连得来的财货,大发国难财,这还需要证据么?有脑子的人谁看不出来?此等国贼,当诛之,当诛之……”一个秀才叫黄飞叶的,拼命挣扎着身躯,可却被锦衣卫死死按在地上,扭得地上泥土扑腾起一阵灰尘来。

明朝有个很奇怪的现象,读书人说奸佞,不需要证据,往往一句话就够了,'目之为邪党',反倒是刘瑾、魏忠贤之流,要办一个人,得证据确凿才办得来,就像刘瑾刘公公办贪污案,证据确凿之下,也不过把几百个贪污的官员贬谪为民,其中对错,隔着五百年时空,已经不可考据,但翻阅当时的书籍,便能看到当时读书人的嚣张,动不动呵斥别人为奸佞,被贬谪的,不管对错,只要是阉党之流办的,那肯定就是冤屈的,可大明朝有不贪污的官员么?

所以后世梁启超说明朝读书人'嚣风甚劲',评价可谓入木三分。

孙应龙听这书生嘶声大喊国舅爷'当诛之',一阵火大,按着刀柄正要过去,耳中就听得外头一阵马蹄声传来,脸上宛如变脸一般,恶狠狠的表情顿时就绵软了下来,转身快步出了院门迎了过去。

乖官翻身跳下马来,便一阵儿搓手,“这天气,骑马真是冻死人。”这时候后面菅谷梨沙业已翻身落马,快步走来,把一件斗篷披在他身上,一边嘀咕道:“殿下,您也太不自重了,这夜深露重,风寒倘若入骨,要得很重很重的病的。”

把紫色绸缎夹袄斗篷紧了紧,乖官忍不住笑,“好了,你如今倒是成了管家婆一般,莉雅可就没你这么多的话。”菅谷梨沙嘟着嘴巴,夜色深沉,的确很凉,又是一路骑马,把她的脸颊吹得泛起一层红苹婆果色来,煞是可爱得紧,“殿下,您可别想赶梨沙走,即便莉雅姐姐身体好了,梨沙也不会离开殿下身边的……”她说着,突然脸色一红,吐了吐舌尖低声道:“……可没别的意思,梨沙是替千代公主看着殿下……不是,照顾殿下……”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味,声音愈来愈低,最后细不可闻,显是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乖官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手感甚好,当下嘿嘿笑了两声,这才转首对跟前的孙应龙说道:“抓了多少?没粗暴执法罢!”

“大都督。”孙应龙闻言苦着脸,“这些个腐儒,刁横得紧,若不粗暴,哪里拿得下来……”不过,他看乖官脸上表情不动,当即转口,“是下官办事不力。”

乖官瞧他那低眉垂眼的架势,又好笑又好气,这孙应龙真是个锦衣卫油子,但又不得不承认,这厮办事的确有一手,而且讲话很中听,要知道,好话人人爱听的。

“进去瞧瞧。”他说着一甩斗篷,大步就往院子里头走去,后面菅谷梨沙被他捏了一下脸颊,正羞涩着脸蛋,一怔之下,赶紧跟了上去,随即,真白杏、户田怜、西野翔、胡桃雏、霞里沙等一众早合少女队成员们亦紧紧跟随。

一进院子,乖官就瞧见一溜边儿跪着的书生们,心里头就叹气,哎!这还真是典型的孙应龙执法,这厮似乎最喜欢让人挨排排跪下来,这真是变态的审美啊!

不得不说,这种法子让人感觉到很屈辱,尤其是看到同为读书人的郑国蕃走进来,这些读书人更是有些怒目而视有些垂头丧气,种种不一而足,有些膝裤被蹬掉的,光着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国贼,奸戚,今日此辱,吾必当报之。”樊玉衡看见郑国蕃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一堆姿色都为上上之选的美人儿,愤怒得眼瞳都在燃烧,挣扎着就破口大骂。

“大都督。”孙应龙赶紧凑过去把话一说,乖官听了,脸上忍不住露出冷淡嘲讽的笑,不过,他并不屑跟这些家伙解释,用颜山农的话来说,竖子不足与谋。

“去拿几副铁甲扔房里头去。”乖官淡淡吩咐身旁孙应龙,藏甲三副以上就是砍头的罪名,不过,这些人都有功名在身,加上这一次声势浩大,抓的读书人实在太多,要知道,单只这都察院四衙南院旁边就抓了这么多,估摸着最后起码会抓到上千的士子,这还是往少了估算,按照大明惯例法不责众,最后怕也是'例不的罪'了之,所以,乖官不介意把这些人的罪名再加深一些,这些人死是死不掉的,大明这一百年来,似乎还没这样的先例,不过,他花了那么多精力手段,怎么也得削一批读书人的功名才算是杀鸡骇猴。

“奸戚,你陷害忠良,不得好死。”樊玉衡眼眶欲裂,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公然陷害,他一激动,手足直扑腾,居然把两个反剪着他胳膊的锦衣卫力士都给带得东倒西歪的,两人见在国舅爷和孙镇抚跟前差事没办妥,居然差一点让嫌犯挣扎掉,脸上不由涨紫,其中一人一咬牙,对着樊玉衡肋骨下就是一拳。

樊玉衡到底还是读书人,吃了这一拳,顿时肋下剧痛,痛得呼吸都喘不过来,脸上一片惨白,额头更是冷汗淋漓而下,不远处那妇人嘶声悲泣,“相公……”

这院子是一个典型的南方天井院落,灰墙青瓦,中轴对称,左右都有马鞍型风火墙(防止失火的时候火势从隔壁蔓延过来),墙峰饰有飞檐,开敞式的厅堂和天井一眼到底,在大多数时候,厅堂实际上的功效就是供客人主人交际往来用,前后通畅且采光好,可以看做是院落的一体。

“放开那位秀才。”这时候,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砰一声推开了旁边房门,激动地冲到樊玉衡身边去推搡那捣了樊玉衡一拳的锦衣卫。

跑来的正是被喜欢雪花银子的老爹起名华雪银又被小姐改名映雪华的颜家丫鬟,前文说到颜清薇跟师兄李如柏到苏州就下榻归元寺,这樊玉衡的娘子柳氏闺名榆英,自那天烧香没拜着千手观音,第二天又去了,对那知客僧寿杌和尚好说歹说,那寿杌和尚瞧她是个小娘子,麻着胆子就放她进去,结果将将碰到颜清薇正在千手观音跟前烧香。

寿杌和尚吓得半死,这可是人家花钱包下来的,他把人带进来算怎么一回事情?可颜清薇到底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贵妇人,只略一奇怪,瞧柳氏长相雅致,分明也是知书识礼的,不像是那种花枝招展的女子,忍不住就问她,柳氏十四岁便嫁给樊玉衡,她自己的父亲就是樊玉衡的启蒙夫子,故此,可说家学渊源的,若不然,哪里懂论语,骤被一问,侃侃而谈,只说自己前些时日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病好了,相公带她来还愿,却没还着愿,怕菩萨责怪,这才恳求和尚带自己来,不想却打搅了小姐。

颜清薇听她说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很是喜欢,忍不住就拉她说话,却是越说越投机,那丫鬟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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