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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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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罪?”薛五儿挺身站在最前头,脸上全是冷笑,“就因为这些泼皮?都说京师首善之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遍地的泼皮无赖腌臜汉子,逢着女眷便要上去调戏,敢问堂上,难不成,这些泼皮无赖调戏女眷,女眷非但不能反抗,还得脱了衣裳任他们施为?”

堂上金无彩顿时脸色一黑,外头那些喧哗的人一下也无了声息。

这句话太严重了,用后世的话,就叫做开了地图炮,薛女侠的确铮铮侠骨,可她却忘记了,人性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她固然说到了点子上头,可却也把人给得罪干净了,要知道,这里里外外,谁不是京师人士?

沉闷了半晌,外头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声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说人家是泼皮无赖调戏女眷便是了?这些咱们都没瞧见,咱们只晓得,你仗势欺人,依仗了那国舅大都督的势,打了我们京师的市井百姓……”

这话好生厉害,泼皮无赖里头也有聪明的,当下立刻哼哼唧唧,大声哎呦哎呦就叫嚷了起来,一个个在地上打滚,有一个头上戴着红色帻头的闲汉最是会做戏,捂着肋下,满头大汗,带着哭腔就大声嚷嚷道:“哎呀哎呀!疼死了,肯定是打断了肋骨……”

当下,外头又鼓噪了起来,有人就大声喊:“杖刑,杖刑。”

大明律法有五种刑法,叫做笞(竹棍子打人)、杖(木板子打人)、徒(坐牢)、流(流放)、死(死刑),这杖刑,自然就是脱了衣裳裸露出身体来打,这一圈花魁,还有扶桑公主,若是杖刑的话……众人忍不住兴奋起来,纷纷就叫嚷,“杖刑,杖刑。”

这时候小督听了外头那喧哗之声,忍不住就一颤,紧紧拽着小初的手带着哭腔就道:“尼酱,尼酱……”乌黑修长如瀑布般的长发就随着身躯而抖动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外头喧哗声更甚,接着,人群涌动,硬生生被分开人浪,茶茶殿把一头长及臀部以下的黑发高高绑在头顶,用束臂绑住袖子,脚下踏着高齿木屐,腰间插着名剑'鬼丸国纲',一副典型的姬武士打扮,便在伊能小三郎静斋和一干扶桑武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奶酱,奶酱。”小督看见姐姐,方才一直强自忍着的眼泪就扑哧扑哧落了下来,冲着茶茶大声哭喊着,要不是小初和脱脱拽着她,她便要快步扑过去了。

茶茶这一身打扮,加上她带在身边的都是扶桑的武士,这就让外头百姓同仇敌忾起来,有人就大声叫起来,“扶桑人打人啦!扶桑人打人啦!这些倭寇,当年在江南犯下累累罪行,如今居然跑到咱们北直隶来耀武扬威,京师的老少爷们,有卵子的,咱们顶起。”

这话一说,不少男子就脸上涨红,身不由己地就组成了人墙,硬生生就拦住了茶茶。

这若是乖官在,肯定就会牢骚,说有心人利用民族感情,其实这种事情是必然的,甭说现在是大明朝,即便是五百年后,这都避免不了,连他郑国蕃,何尝不是如此,所以说,民族感情这种东西,好人用,坏人也用的,就像是那句名言'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是一个道理,任何事情一旦上升到民族感情,就不太好控制了,很容易落入野心家的圈套。

隐在后堂屏风处的独孤老公公冲着堂上的金无彩使了一个眼色,金无彩心领神会,顿时腾一下就站起身来,从签筒里头抽出一支签来,往地上一扔,大声道:“顺天府衙役班头们何在……”

他说到此处,伸手一摘头上乌纱帽,脸上就全是大义凛然,“本官即便是舍了这顶乌纱不要,也要为民做主……来人啊!”

这卖相,这演技,不得不说,这厮当真是心思通透的,论演技,任何优秀的戏子在他跟前都不值一提,因为人生如戏,他一直在演戏,生命不歇,演戏不止,在他如此卖力演出之下,顺天府衙役就被激励了士气,齐声应道:“谨尊老爷的令。”

“给我把外头那帮蛮夷拦住。”金无彩一手捧着乌纱帽,一手指着门外,威武霸气之极。

外头茶茶被人拦住,进不得府衙大门,气得满脸通红,一伸手就拔出半截鬼丸国纲,却是被伊能小三郎静斋给苦苦拦了下来,“公主殿下,万万不可,大明的百姓不是扶桑的百姓,杀人是要偿命的。”

府衙内站在屏风后头的独孤老公公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伸手就拍了拍身边的宋夏宋百户,“这次都是你的功劳,咱家一定会在慈圣皇太后跟前说道这事儿,放心,此事一过,怎么也要提拔你做一个千户……”

宋夏对独孤行在封官许愿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要知道,他到底是锦衣卫系统的人,对锦衣卫的手段是心知肚明的,锦衣卫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背叛,而他所作所为,正是背叛。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可如今,他已经上了慈圣皇太后的船,却是身不由己了。

正在这时候,一支响箭直冲云霄,一个他身边的亲信校尉快步走了过来,“百户,是咱们的暗号,应该是王启年千户召集手下。”

宋夏略一怔,正在考虑要不要去,独孤行在就对他挥了挥手,“去罢!待会儿五城兵马司的人也要来了,你在这儿给人瞧见了却不好。”

听了这话,宋夏点头,当下就带着手下的校尉力士匆匆离去,走了两条街,亲信校尉附过来道:“响箭就是从那酒楼里头出来的。”宋夏抬头一看,门口有几个汉子正在闲晃,看着虽是百姓,可若在有心人眼中就能断定,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

众人就跟着宋夏往酒楼走去,在门口和几个兄弟打了一声招呼后上楼,到了三楼,整层楼面的桌椅都被搬开,中间摆了一座香堂,旁边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人,宋夏原本以为坐在那儿的应该是王启年,可却不想,那人身上大红色裙门,头上戴着三钗冠,脸上艳若桃李。

宋夏心中当即就打了一个突,赶紧快步过去,“见过闻人夫人。”

第390章 莫须有

闻人师师是乖官身边极特殊的一个存在,她虽然不能曝光,可乖官手下但凡有官职的,大抵是晓得她的,像是宋夏这样儿的锦衣卫百户,更是心知肚明,国舅大都督经常深夜前往闻人夫人所处,一待就是一天,整个南直隶锦衣卫系统出身的国舅爷手下都清楚得很,她,才是国舅爷真正的智囊幕僚,为国舅爷献出肉体和心灵的女人,在苏州,很多手段据说都出自这位闻人奶奶。

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闻人师师缓缓站了起来,“宋百户请起。”说着,自顾转身去用火折子点燃了三炷香,盈盈拜了三拜后一手挽着袖口,就把香给插入香炉。

拜祭完以后,闻人奶奶这才转身,笑着就道:“宋百户可知道这供奉的是什么菩萨么?”

香堂中间的神像丹凤眼,卧蚕眉,一手持青龙偃月刀,一手揽住长髯,香烟缭绕中,熏得神像飘飘有神姿。

宋夏毕恭毕敬道:“禀闻人夫人,是单刀伏魔神威远镇天尊关圣帝君。”

拜关公的习俗到了大明朝,已经是极盛,史书说'今且南极岭表,北极塞垣,凡儿童妇女,无有不震其威灵者。香火之盛,将与天地同不朽',甚至连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天家鹰犬,特务机关,他们的衙门一进去,首先就是关公像,每一个锦衣卫也好,番子也罢,都是要拜关公的。

“噢!宋百户也认得忠肝义胆武安王关云长?”闻人师师不紧不慢就说道。

宋夏浑身汗毛一竖,正要说话,闻人师师眼神一斜,绝世容颜上就流露出赫赫的杀机,“百户宋夏,今当斩之。”

那些宋夏的手下面面相觑,谁也不相信,这美艳的夫人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要知道,锦衣卫百户可是堂堂天家鹰犬,万岁的人,谁能斩之?即便是国舅大都督,也不能说斩就斩,大明朝是讲律法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宋夏倒是豁出去了,当下站定,双手一抱拳,朗声就道:“敢问夫人,要斩下官,下官何罪?”

大明朝可是法治国家,你说有罪当斩,就有罪当斩了?

有看官看到此处,或许要笑,大明,影视作品里头最黑暗的朝代,居然还法治国家,你妹啊!

实际上呢!大明还真就是法治国家,即便是锦衣卫或者东厂拿人,也要驾帖,驾帖相当于皇帝的敕命,由司礼监签发,但是,合格的驾帖还需要经过六科中的刑科,没有刑科的签署,等于后世所说的法律程序不完善,而大明的官绅是不认这个没刑科签署的驾帖的,也就是所谓'矫诏',他们便要抗旨。

所以有关大明的史书中,动不动什么六科给事中,一个个眼高于顶很牛的样子,能不牛么,皇帝的敕命没他们批准,就不具备法律程序,叫做矫诏。

《万历野获编》中有这样的描写“祖制:锦衣卫拿人,有驾帖发下,须从刑科批定,方敢行事,若科中遏止,即主上亦无如之何。如正统王振、成化汪直,二竖用事,时缇骑遍及天下,然不敢违此制也……”

王振公公,汪直公公,这两位都是权倾朝野、不可一世、神通广大的大公公,人家也有走法律程序的,并非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我想拿谁就拿谁,想杀谁就杀谁,真要那样儿,那不叫神通广大,那叫做神经病。

《明神宗实录》记载了这么一个事情,说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给皇帝上奏章抱屈:陛下,刑科给事中姚若水又挂冠而去了,整个刑科一个办事的人都没有,俺们锦衣卫要办案子都没法出示驾帖,内阁批评俺们锦衣卫尸位素餐,俺们冤屈呐!俺有心只凭驾帖拿人,可又坏了律法规矩,俺要等科臣们上任办公,又拖延了公务……万岁,俺老骆求您了,您就让候补给事曾汝召、韩继思赶紧上任,俺们锦衣卫才好给万岁爷办差事哇!

骆思恭上了奏章之后没多久,《明神宗实录》万历四十七年八月乙丑:“大学士方从哲题:昨兵部接出圣谕,逮问辽东经略杨镐。天威赫然,远迩震詟。继接吏科及锦衣卫揭帖,皆言奉旨提官,其驾帖名由刑科给事中佥名,官较赍捧前去,然后地方官有所凭据,今刑科缺官日久,见有候命曾汝召、韩继思二员,伏望即赐允用。俾令署印,以完奉旨逮问之事。”

说白了,刑科给事中若是皇帝或者司礼监的人,厂卫就厉害,若刑科给事中是内阁的人,文臣们就厉害,可你若说人家没有依法办事,这就是污蔑了,人家也是严格走法律程序的。

故此,宋夏宋百户就问闻人师师,下官何罪之有,你凭什么办我?

这可是问到点子上头了,你有证据么?即便有证据,你有什么资格办我呢?要知道,宋夏可是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大明律虽然不说倒背如流,但也是严格掌握着朝廷章程的,或许,他此次背叛乖官,就因为乖官在南直隶办事的一些手段他有些看不惯罢!若不然,他为何要深夜拜会独孤老公公,还不是下意识中的一点念头作祟。

可是,这句话若对上别人,譬如王启年这般,还能管用,可他对上的是闻人奶奶,闻人奶奶何人?当初把二甲头名进士出身的沈敦虞都驳得无话可说的厉害女人,更是给乖官灌输'别人跟你讲律法,你就跟他胡搅蛮缠,别人跟你胡搅蛮缠,你就跟他讲律法'的妖孽智囊,哪里又能难得倒闻人奶奶呢!

故此,闻人师师就冷笑,“何罪之有?哼!莫须有。”

这三个字一说,躲在屏风后头的王启年听了就心中长叹,幸亏这位奶奶是个女人,若她是男人,那还了得,锦衣卫指挥使也能做一做的,甚至,说不好就是大明开国两百多年来最厉害的那个锦衣卫指挥使。

莫须有,这三个字是何等威风赫赫,隐在屏风后以王启年为首的一干锦衣卫官员们只觉得两股战战,这,才是锦衣卫的派头啊!

凡事无论对错,终究是看屁股坐在哪一头,从文臣们来说,锦衣卫和东厂的驾帖需要刑科签署,这就是文臣们凌驾于皇权至上,才能实现他们'达则兼济天下'的夙愿,可是,纵观历史,是皇帝昏庸导致朝代灭亡的多?还是吏治崩坏导致朝代灭亡的多?

说个难听的,即便是历史上到了鞑清朝,极为著名的冤案'杨乃武与小白菜',也是在慈禧太后的过问下最终才得以大白天下,虽然慈禧显然不是好鸟,可指着那些官员?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官相护,又哪里能还一个清白呢?

文人们没发迹之前,都信誓旦旦认为自己不会做贪官的,可一旦高中进士,簪花游街,继而外放为官,又有几个能逃得出这个怪圈子的,若没有制衡他们的力量,那怎么成?

听了这莫须有三个字,宋夏觉得怒发冲冠,眼珠子瞪得铜铃般大小,却是失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大都督在南直隶行事那般肆无忌惮,想必便是从夫人处讨教来的手段罢!闻人夫人,我宋夏行得正,做的明,我倒要看看,您这位三品诰命夫人如何来处置我……哼哼!大明律是讲证据的。”

这话是正理了,即便我有罪,你闻人师师又有什么资格来办我的罪呢?还要不要律法了?还走不走组织程序了?

闻人师师却是冷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人,死不认账,还自觉冤屈的很,好像全天下都欠你的,至于证据,宋百户,你好歹也是锦衣卫出身,当年刘瑾伏诛,还说他要谋反呢!太监要谋反做皇帝,这不是笑话么……证据,我要什么证据?殿下让你保护花魁们和扶桑诸公主,你保护的好,都进了顺天府衙了,还敢腆着脸问我要证据?”

这些话虽然霸道,可是,当真吏治败坏的时候,真真就是要用重典,譬如说,你身为一方牧守,存个几百万两银子在扶桑,妻子儿女又在佛郎机,你这样儿的人,跟你讲什么证据,朝廷就应该规定,妻子儿女在海外的,就没资格做官。

虽然偏颇,闻人师师的话还真就戳到了要害,你保护人保护得都进了衙门了,还要证据?

看着宋夏和他手下,闻人师师就慢条斯理道:“做人要懂得感激,你当初不过一个校尉,殿下把你提拔成了百户,你说你老娘一生孤苦,殿下给你家老娘求了敕命,给了太安人的封号,你老娘说你被她拖累而无妻,殿下的结拜兄长钟离总兵特意在扶桑给你寻了一个上等武士家的女儿,花容月貌,在扶桑也可称之为公主,不曾想,你如此狼心狗肺……”

宋夏脸上一抽,闻人师师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他未免就怒发如狂,“我宋夏堂堂大明人士,焉能娶番邦女子为妻?那女子名字又贱,国舅大都督哪里是提拔我,分明是折辱我。”

大明市井间婚姻状况不容乐观,用万历十年进京的传教士利玛窦书中所说那般'大明有人奴役人的习惯,一个幼女的价钱还不如一只猪',想想当初乖官在宁波买的容赋、慕颜,不过十两银子,这还是调教好的有姿色姑娘,其实普遍的行情是十岁左右的女童,家中负担不起日后的嫁妆钱,干脆卖掉,也不过三两银子左右,考虑到大明的肉价,还真就不如一只猪。

嫁女儿那么昂贵,那些娶妻的,自然也就被要求颇多,譬如说,家中要有祖产,有大屋,有存款,有大型牲口,家中最好没有恶婆婆,换后世的说话,就叫做'有车有房,父母双亡',被要求的一多,很多男人压力也颇大,还不如买个姑娘回来,抬举起来,人家还感恩戴德,感激涕零,这些廉价的姑娘让婚嫁更加昂贵,就陷入了一个恶姓循环的怪圈。

像是宋夏,以前就算是娶不起老婆的,他好歹也是锦衣校尉,又是被西宁侯养大的,不说眼高于顶,却也心气儿颇高,自然瞧不上普通人家的姑娘,可好人家的姑娘,又怎么会瞧得上他呢?别忘了,他老娘以前是窑子里头的,就算有了太安人的封号,那还是窑子里头出来的。

而乖官,思想又陷入一个怪圈,他思想来自后世,娶扶桑女人无压力,而且他也给五百宁波八卫军汉们办过庞大的婚礼,自以为为手下人说几个扶桑公主,那就是把对方十分看重的意思,当然了,这个公主的含金量就不高,也就是扶桑那种地方豪族的公主,放大明也就是村长里正家里头的闺女,可碰上像是宋夏这般人物,还真就看不上眼。

即便是五百年后花旗国,一个略有地位的主流社会男人,可能娶一个非洲来的姑娘么,天底下的道理,大抵是相差仿佛的。

故此,宋夏觉得自己是被折辱了,尤其是,他家里头那个豪族公主名字叫库代子,两人名字一连,松下裤带子……

处于乖官的角度,为手下做到如此地步,那真是仁至义尽了,可有时候有些事情,却并非做了事就可能能好,像是宋夏这般,你说他如何想!

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大约便是这个了。

闻人师师就冷笑,“既然你不喜欢,为何又娶人家为妻?说你是狼心狗肺,一丝儿也不过……”

“不消说了。”宋夏断喝道:“闻人夫人,今日之事,便是我通禀了慈圣皇太后身边的独孤老公公,故意纵容顺天府衙捉走了人,那又如何?大都督常说,真理不辨不明,大都督虽然才华横溢,可他独断专行,一个人霸占了南北直隶所有的花魁行首,至礼部衙门与何地?以外戚之身却统兵塞北,至我大明祖宗法度与何地?擅自结交边关统兵大将,妄开杀戒大肆屠戮蒙人,让我大明礼仪之邦名声受损……”

他越说越慨然,若乖官在,肯定会耻笑,这分明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光宗泰昌皇帝,被文人洗了脑子,而且洗得很彻底。

宋夏也的确如此,他自小受良好教育,即便西宁侯得知真相后把他和他老娘赶去南京,他也不怨天尤人,从道德典范上来说,也足够被人挑大拇指了,可是,社会就如此的现实,有时候,这种人越多,这社会越发糜烂不堪,就像晚明的盛世江南,几乎一下就垮掉了。

“我宋夏今日就要如此,上不负皇恩,下不负……”他正在慨然之际,突然眼前乌光一闪,随即喉头一痛,顿时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脖颈,嗓子中发出咯咯咯地声音,眼珠子也往外暴起,宛如被割了脖子的鸡一般。

轰一下,他身后那些校尉力士们就退了数步,眼看着一身大红色诰命夫人服饰的闻人奶奶杀气腾腾就往前走来,站到了宋夏跟前,轻蔑地一瞥眼,伸出柔荑来轻轻一推,宋夏高大的身躯顿时仰面朝天轰然倒下,嘭一声砸在地板上,喉咙上的袖箭顿时被震掉,伤口喷出血箭,血迹沿着地板往楼梯处流淌,一干校尉力士纷纷左右闪避,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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