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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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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父王那张愁苦的脸颊,李云姬内心的怒火顿时就被一盆凉水浇灭,这时候再看对方,只觉得眼前这少年绝不是表面上锦衣玉冠的纨绔那般简单,方才那番话,想必,就是大明唱词话本里头所谓的'杀威棒'罢?要挫一挫我的锐气,才好从容施展他那翻云覆雨的手段……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裣衽一礼就缓缓道:“大都督说的是,云姬失礼了。”却是立刻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和态度了,旁边王五瞧她这般,忍不住暗中赞叹,果然不卑不亢有礼有节,似乎跟自家小姐比起来还略略强些,这才相信,李氏朝鲜是真准备让这位郡主来救朝鲜国的。

瞧她这般,乖官一笑,当下就问道:“你们朝鲜李王可上了表了么?”李云姬这时候端正了自己的位置,她自小受朝鲜数位大儒教导,汉学精湛,谈吐得礼,不卑不亢,却是十分有郡主的气度,把她父王李昖上表恳求天朝发兵,并且自承,朝鲜自古乃是天朝藩属,如今遭逢大难,民不聊生,恳请天朝派出精擅计数的天使帮助朝鲜恢复贸易秩序,并且要求对商贩征收商税,并且收取买卖价值递进税(增值税)、买卖进出转让税(营业税)、买卖流通发卖税(产品税)等诸税,收取大额的银钱来重新建设糜烂的表里河山。

李云姬口齿清晰,条理明朗,诸般娓娓道来,乖官倒是高看她一眼了,这倒是一个才女,大概可以和宝儿聊到一块儿去罢!

实际上,内阁这时候正在头疼朝鲜国王的上表呢!你要说不肯罢!这是人家自家的事儿,只是告诉你一声,要知道,不管是太祖洪武皇帝还是成祖永乐皇帝,都亲口说过'我不问,教他自作,自要抚绥百姓,相通来往',故此,从宗法社会的习惯和法理来说,都无法阻止的,这就好像某姓氏嫡系长房这一脉一直是族长,族内说了算,但是分支内的那些堂主说,我要做个什么买卖,知会你族长一声,这族长却不可能说,你不许那么做,没那个道理。

道理大抵就相差仿佛,内阁并不好真就那么很干脆利落地驳了朝鲜国王的上表,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天朝就没资格对朝鲜指手画脚,事实上,天朝一直是对朝鲜指手画脚的,历史上朝鲜国王李昖要把国王位置传给二儿子光海君而不是大儿子临海君,天朝礼部就驳回了朝鲜这个要求十数次,一直等到李昖死了,礼部都没册封光海君为名正言顺的世子。

李昖死后,天朝礼部说'事在彼国,难以遥断,似当行勘以求确据',就派出使者往朝鲜,光海君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派人把临海君给缢死了,这下,我总是长子了罢!礼部没辙,这才把'知朝鲜国事'的头衔正式给了光海君,光海君才成了合法的朝鲜国王。

历史上这个结果,直接导致了光海君面对身畔日益崛起的女直,假作不见,视其壮大,甚至面对大明使臣要求出兵都一再推诿,说:“不曰建贼见蹙,隳突可虞,则曰我国力分势弱为虑。”

而在这之前,朝鲜可是一直在打压女直的,大明成祖永乐时候,女直人甚至跑到京师哭诉,说我们被朝鲜打惨了,陛下你要为我们做主哇!永乐皇帝还敕令朝鲜呵斥过的,女直和朝鲜等于都是天朝的儿子,儿子和儿子打架打得太狠了,做爹的自然要说话的。

所以说,内阁对朝鲜的事儿,真是头疼得要死,说不肯,似乎没用,说肯罢!商税一开,天下岂不要大哗?

要知道,乖官之前收的那些银子,大抵相当于关卡钱,大明称之为钞关,说难听点儿,其实跟买路钱没啥区别,还并不算是规范的商税,可朝鲜若商税一开,要知道,大明商人在朝鲜可也是有很多买卖的,到时候也要缴钱,那岂不是在商人们身上剜肉么!

商税的口子怎么能开呢?孝宗皇帝时候,户部给皇帝上过一本厚厚的奏章,是关于天下税收的,其中农税75%,盐税10%,杂税5%,剩下的10%才是商税,而且这个比例随着时间更迭,愈发往农税上偏移,到了万历年,张居正搞'一条鞭法',把商税并入一条鞭法,这才又收了些商税,可是,农税的比例始终占有着整个大明朝税收的70%以上不曾低过,而商税么,它就是一个笑话,这何止叫坑爹啊!坑的就是皇帝,坑的就是大明。

聪明人其实都能看出来,朝鲜一开商税,他郑国舅岂不是正好就有了绝大的借口?这是那郑国舅的阳谋,可谓堂堂正正,浩浩荡荡……故此,像是许国许阁老,身为徽商代表人物,那是跳着脚就不赞成的,而申时行和王锡爵,虽然作为苏松太地区商人的标志性人物,可申时行是左右逢源的老狐狸,而王锡爵,则因为乖官抢了他女儿的那么一层很隐蔽的关系,两人都默不作声,没开口,这一个首辅一个次辅不开口,自然就是许国这个三辅话语权最大,而且近来李太后隐隐就在帮他说话撑腰,他嗓门是愈发的大,把张四维死了他却没捞着首辅的气都撒出来了,坚决不同意朝鲜征收商税。

不过,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吵不出结果来,乖官实际上也不急,慢慢打呗,要知道,他这次让扶桑二十万大军出兵朝鲜,在扶桑,他是最大的势力,还没有任何一支大名实力强大到可以公开反对不尊,只能捏着鼻子听凭他行事,要钱要粮食要兵马,事实上也等于在削弱扶桑的实力,慢慢耗着,耗到最后,他也都无所谓,至于朝鲜糜烂,跟他有一个永乐通宝的关系么?

可他不着急,朝鲜着急啊!

李云姬说了一大通,看他脸上神色若有所思,却又没一句有用的话说出来,忍不住就眼眶一潮,“大都督,我朝鲜国在扶桑蹂躏之下嚎哭,云姬……五内俱焚……大都督……”说着,就盈盈跪倒在地,这一跪,内心的屈辱和家国存亡的忧虑,让她忍不住,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王锡爵的管家王五就在旁边尴尬搓手,两人讲话都不避着他,他听着真有些心惊肉跳,有心回避,又怕说了让郑国舅不喜,继而伤了郑王两家如今那一丁点点的默契,反倒不美,可一直这么听下去,话题又太吓唬人,也不知道这国舅爷日后会不会灭口……一时间,脸上都出了一层油汗。

乖官瞧她跪在地上痛哭,就叹气,任她哭了一会儿,这才缓缓道:“听说朝鲜李王最是宠爱储庆宫仁嫔金氏,据说姿容俊秀无双?”李云姬听了,满是泪水的脸上就微微一红,这储庆宫仁嫔金氏,就是她的生母,随即背后就起了一身白毛汗,难道?

乖官自然不知道李云姬想多了,缓缓又说:“我听说朝鲜李王生长子名珒,次子名珲,俱都是金氏所出?”

李云姬听到乖官问这话,这才收敛了心思,赶紧摇头答话,“不是,两位弟弟俱都是金恭嫔所出……”乖官听了就点头,原来是两个金氏,他这时候眉梢一动,略一沉吟,就道:“听说李王长子珒鲁愚不孝,而次子珲则仁慈聪慧,可是这般么!”

他虽然是问,可语气却绝非是问话的口气,而是很肯定,长子李珒鲁愚不孝,次子李珲仁慈聪慧……如此而已。

不远处,王五倒抽了一口凉气,一颗心更是不争气地腾腾腾就激烈地跳动了起来,瞧着乖官翩翩少年,忍不住就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这哪里是少年郎啊!简直是,妖孽一般……原来如此。

李云姬也是聪慧的人儿,虽然不如王五那般了解京师局势,可她也听说了,郑妃诞下皇子,当今陛下大喜,据说为了内阁不肯给郑妃加皇贵妃号而只是加了贵妃号还大怒了一番,可想而知,当今是多么地宠爱郑妃……而这位被赐名为朱常泂的皇子,可并非长子。

所谓以己及人,李云姬顿时就明白了国舅爷话中的意思,李珒是她的第一个弟弟,虽然不是同母所出,她却一直很是喜欢的,如今李珒年甫十二岁,虽然不是什么仁慈聪慧的,却也绝不是什么鲁愚不孝的,可是,这时候,为了整个朝鲜国的命运,她必须要把这个弟弟说成鲁愚不孝的。

“大都督果然能知天下事,珒弟是顽劣了些,父王常常头疼得紧,幸好珲弟虽然九岁,却沉稳老练,我国大儒南溟先生亦常赞珲弟聪慧,有祖宗遗风……”李云姬侃侃而谈,脸上的泪珠犹自晶莹剔透,乖官身边的奥真奈美年纪还小,看不明白,可菅谷梨沙却是隐约瞧明白了,忍不住就暗中叹气,像是这位朝鲜郡主那般心思在肚子里头打九十九个结的本事,我哪里学得来。

乖官顿时就一拍手,大声道:“如此,贞慎郡主何不让李王上个表,求立李珲为朝鲜王世子呢!”

图穷匕见,乖官的獠牙,在这儿终于吐露了出来。

第408章 笑贫不笑娼

四月初八,白虹贯日。

这日,罗教北宗之主罗佛正自费出版《大乘显证钥匙经》和《上乘正信除疑无修证自在宝经》,在宝文堂足足刻印了一万册,信徒有缴纳三钱三分银子的,就授予《大乘显证钥匙经》,缴纳三两三钱银子的,就授予《上乘正信除疑无修证自在宝经》,真真是一个生财有道。

有没有人来质疑他是邪教呢?没有,罗佛正非但是教主,还是漕运参将兼山东道济宁总兵官,他传教是堂而皇之的,而且信者颇众,连宫里头不少公公都是罗教信徒,别的不说,但只看他在宝文堂刻印经书就可以知道,宝文堂是什么地方?一开始是专门管皇家内经刻印的,如今的东主樊加丹是司礼监太监田无眠的内侄,有这等背景,而罗佛正能在宝文堂刻印经书,便能知一斑了。

此外,罗教还衍伸出甚多教派,譬如闻香教,在京畿、直隶、山东的教势相当大,仅畿南一带十几个州县,就有教徒'数十万人'。而且这类教会的结构都是后世传销类型一般,从上至下构成一个网络,时人在书中记载'省直府县,各设公所,使传头者守之,置竹签飞筹,印烙王三字号,凡有风信,顷刻可传千里……',这种传递消息的速度,朝廷八百里加急怕都有所不及。

又譬如洪阳教,教主韩太湖自称是至高上帝'混元老祖'的幼子,是降生到人间的救世主,他的名气有多大?历史上曾经被万历皇帝封为'正德名医真人',信者'一时无算'。

这些教派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所用经文,都是罗教的'五经六册',他们的共主,都是罗主,如此一来,试想,这罗教的势力到底有多庞大。

或者有看官读书至此,就要疑惑了,朝廷就不管?

事实上,这种局面,很大一部分是历代皇帝故意放纵的结果,为何?儒教势力太盛,朝堂之上,一旦皇帝的意愿得不到大部分官员的同意,圣旨根本出不了皇城,谁也不买你的账,皇帝只好抬出佛道来和儒教对抗。

但是,到了明朝后期,正统佛道也无力对抗儒教了,因为正统的佛道都有朝廷正式的官职和俸禄,而且越来越庞大,史曰,'寺庙宫观遍天下',正统佛道也如士绅集团一般腐败奢靡,换一句话说,他们已经不能代表人类最先进方向了。

与此同时,大明朝商品经济大潮澎湃,多元化地域经济和城镇经济小有繁荣,小手工业兴起,而传统的农业则大幅度衰败,在明初,天下缴纳赋税土地是900万顷,到明中孝宗朝,天下缴纳赋税土地是400万顷,到万历年,首辅张居正清丈田亩,天下缴纳赋税的土地又变成了700万顷,国力为之一振,顿时花团锦簇一片,看似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实际上了,两百多年人口繁衍生息,官员贪污腐败滋生,即便清丈了700万顷土地,也根本不足以挽救大明朝。

而小手工业的发达让小市民阶级勃起,又有如颜山农这等大儒吹捧'圣人之道在百姓日用',顿时就成一股庞大的力量。

时人写书,曰:贫人问求富之术于富人。富人曰:“欲学吾术,先去五贼。五贼者,仁、义、礼、智、信是也……”其实精简一下,五个字足以,笑贫不笑娼。

这等小市民阶级兴起,又促成了无数大城市,譬如山东临清县,不过区区小地,却因为正在运河要道,顿时发展成人口过百万,时人有谚云,'繁华压两京''富庶甲齐郡',更勿论那些古来就繁华的所在譬如苏州、扬州这些地方,这些城市,每日所需资源数目极其庞大,市民虽然富足,史书上常常能见到夸耀当时生活的句子,譬如说哪怕是码头扛大包的,也能日落后闹两口小酒喝喝,回去把赚来的钱上缴给老婆,也能养家,正因为当时的富足,历史上明朝灭亡后,生活在鞑清治下的老人们就要念叨:还是万历年好哇!我爸爸说那时候两石米一两银子,如今一石米一两一钱银子……总之一句话,前朝好。

当然,这话未必做得准,但是万历年小手工业兴起却是确定的,不过,小市民阶层虽然富,天天有肉吃,能喝两口小酒,但是,他们没有后世三险一金,得不起病,一旦生病,偌大家产,也要败落掉,像是郑国丈,不就是因为得了肺病,郑家这才败落下来的么!

这时候,罗教和诸般教派就出现了,他们一般的手段都是烧香画符,宣扬有病治病,无病升天,甚至有些教派是允许教徒'杀不平之人'的,但是杀完了,要'下马烧香',瞧,这和后世黑手党教父在天父面前忏悔,有甚区别?

甚至后世天朝邪教X轮功,那些教徒被判刑也不悔改,还说,我就是为了治病不要钱,有什么犯法的?

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

大明就像是一个烂摊子,皇帝最后也破罐子破摔了,你们这些朝廷臣工不许这个不许那个,那好,朕就跟你们唱反调。

大明后期诸多教派就是这样在夹缝中生存下来的,他们可能在闽地被官府说成是邪教,但是到了浙地,就会被官府奉为上宾,继续哄人捞银子。

不要怪百姓愚昧,最终,还是朝廷没做好,满腹诗书的衮衮诸公都没法子,能指望百姓去识破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终究还是朝廷诸公是草包,老百姓要是能满腹诗书,泥马,还要你们当官的有什么用?

正所谓,给我一双翅膀,我就敢去飞翔,给你一根小鸡鸡,你就敢去打手枪。每一个当官的在没做官之前,都认为,只要给我一个官职,我就能为民做主,实际上,这句话大抵是放屁,给你两个奶子,难不成你会去喂奶?

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天下几稀?

乖官在大明朝,要的可不是把天下官员全部变成海瑞海刚峰,而是要有行为准则紧紧勒住权贵们,俗称,法治。

讲法治这一番话,乖官是在什么地方说的呢?大明朝的国子监,面对数千国子监监生所说的。

乖官讲话,如今已经颇有气势,像是那句'给我一双翅膀,我就敢去飞翔,给你一根小鸡鸡,你就敢去打手枪。',那些监生们虽然脸色难看,到底要问一句,何谓打手枪,乖官笑着就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尔等不知射乎?”

旁边,一身飞鱼服的唐三凑趣,大声就嚷嚷道:“大都督,这些书生,他们喜欢说'丢'……”说着,故意挺起腰肢,做了几个极为萎缩的动作,脸上更是挤眉弄眼,虽然国子监孔子圣像前偌大广场,从后面看不清唐三脸上甚表情,可是他那如狗狗发情的动作,监生们还是懂的,一时间,群情哗然,忿忿大骂。

乖官对左右奥真奈美和菅谷梨沙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带着百多姬武士,齐刷刷端起火铳,往空就射了一发,铁炮声轰然,无数监生吓得脖子一缩,有些更是一跤跌倒在地,骇得面无人色。

这时候,两个扶桑剑豪压着皦生光跪在了孔子圣像跟前,随即,大声宣告皦生光的罪责,旁边不远些,礼部右侍郎兼国子监祭酒、经筵讲官高启愚(高启愚历史上这时候应该是南京国子监祭酒)气得脸色涨紫,嘴皮子抖抖索索,一口逆气一口浓痰却堵在嗓子眼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明开国两百多年,国子监从未有过如此奇耻大辱,也从未有过这般的权势外戚大臣,居然在夫子圣像前折辱名教弟子,作为给万历皇帝讲书的老师、一代大儒,高启愚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扇了一个打耳光,打得自己是晕头转向。

展开手上的高丽折扇,乖官轻描淡写摇了摇,使了个眼色,剑庐老奉供疋田文五郎景兼心领神会,大喝了一声,刀光一闪,就把刁顽狡狯的皦生光给一刀砍了首级,腔中飙出一道血箭,射在磨得如平镜一般的青砖石上,首级骨碌碌滚出了老远,眼珠子中全是不可置信,这皦生光,死都不相信,乖官居然敢在国子监把他给杀了。

夫子像眼神中全是怜悯,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而皦生光的鲜血,正从砖缝中蔓延,到了夫子像脚下,缓缓就渗透了进去。

国子监中,第一次弥漫如此的杀气,有几个被吓得坐倒在地的监生,脸色惨白一边,双股战战,裤裆间弥出水迹来,随即,一股子尿搔味混合着血腥味就四处弥漫,一片死寂中,有十数个当场跪倒在地,大声呕吐起来,有些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犹自干呕不止。

“郑国舅。”一声大喝,终于有人跳了出来,此人一身元色直缀,脸做狭长,双眼颇大,瞪起眼来,倒是颇有些正气模样,“皦生光好歹也是有功名在身,即便他有多少罪过,你如何有资格擅杀?我朝祖……”正说话间,就被旁边几个同学个拉住了,脸色苍白就低声劝他,“存之,何必此时出头,得不偿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今日过了,咱们再串联同学,一起上书……”

“国舅爷,这人是社寮长高攀龙,南直隶常州府无锡县人士。”唐三作为曾经的顶尖大泼皮,手段是有的,明知道乖官要动监生,他却是花了偌大心思,把国子监十二个社寮长(相当于后世学生会干部)和一些有名望的人都仔仔细细打探了清楚,有些甚至是花银子从东厂买来的消息,东厂虽然是太监管着的,但里头用人,大抵是街面上的奢遮人物,他那个学拳关中红拳的师兄孙守法,如今就在东厂做事,故此能暗中买卖消息。

高攀龙?东林领袖嘛!东林八君子之一……乖官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当下大声喊道:“高攀龙,我听说,你父亲高梦龙,是一个放高利贷的?你说的祖制,可是太祖皇帝法制?如此说来,你父亲,可是贱人么……”

高攀龙的父亲高梦龙的确是放高利贷的,不过,高攀龙自小过继给祖父的弟弟高校为子,也就是说,他和生父高梦龙是一个辈分的兄弟,而他的嗣父高校是干嘛的呢?史载,'高校治生产米盐,以其赢与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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