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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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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把皇帝骂得狗血淋头,肯定是你这个皇帝不合格嘛!说,你干了什么坏事,惹得上天警示,地龙翻身,并且逼着皇帝下罪己诏,似乎这个罪己诏一下,然后待在皇城内修身养姓,这灾祸自然就消弭了。

像是地龙翻身这种,清流群情激奋,逼着皇帝下罪己诏的,还算是轻的,甚至冬天不下雪,那也是皇帝失德,甭管怎么说,先把皇帝骂一通,那肯定是没错的,然后大家再一联名,逼着皇帝认错,大家脸面上就有光了。

这种诏书,乖官的姐夫万历就曾下过,用乖官的话来说,泥马,有那个时间,赶紧组织救灾去啊!跟这儿和皇帝打什么口水仗。

可是俗话说的好,老手段就是好手段,大家想来又想去,似乎只有这个能制衡皇帝,但是最近又没什么灾祸,这怎么办呢!

诸清流摸着下巴想主意,有一个突然就道:“这事儿罢!其实好办,诸位忘记了,五军都督府衙门以前有调兵权的时候,在城里面有个大仓库,是专门放神机营火器的,正统年间,内阁把这个仓库给割给了兵部,但是,百十年下来,兵部早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下官也还是在整理兵部档案的时候不小心翻阅到的……”

他这话一说,在场都是聪明人,眼神纷纷一亮,就问,里头有多少火药?

第422章 吾来从容赴死

那出主意的官员眉头一皱,就道:“怎么也得有数万斤罢!这都是历年积累,只多不少的……”

在场的众人不是官场老手就是官宦世家,心知肚明像是这种扯皮衙门,账目是最不好做的,不过既然是百十年积累下来,就如那出主意的兵科给事中包烈所说的一般,只多不少。

这给事中一职,官阶虽小,权力却大,而且六科大抵掌握在清流手中,这也是清流在明朝势力庞大的缘故,若是只有声音没有权力,谁又会搭理你,譬如这兵科给事,大凡军饷物资调拨,都要从他手上走那么一圈,缺了他,整个兵部都不好使,权势可见一斑。甚至如历史上锦衣卫指挥使求爷爷告奶奶地要求给事中赶紧上班,原因是刑科给事中一怒之下挂冠而去,结果刑部驾帖批不下来,没有刑部驾帖,就相当于后世警察没有逮捕令,那真是想干什么都干不了,弄得权势滔天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得不捏着鼻子求人家赶紧上班。

所以别看这给事中不过一个七品的官,但是如果他们一闹腾起来,整个朝廷都要自乱三分阵脚,这才是大明朝清流声音大的缘故,人家手上有权,若不然,像是这种百来年的公案,普通官员又如何知晓,也就'六科'这种介于六部和内阁之间的衙门,能够接触到这类的信息。

既然有这种大量火药堆积的仓库,那么,事情便好办了,悄悄放一把火,轰隆一声,那便是地龙翻身,又或者叫做天降异兆,肯定是人君有举止失措之处,他们说话便也有根脚了。

当下就有人大喊。“事情宜早不宜迟,便在今夜行事……”

大喊的人是高攀龙,他和顾宪成是好友,又是食朝廷禄米的国子监社寮长。明人笔记中常有'每闱试,国子生十中有七,古莫比也'这类的评论,由此可见,能在国子监做到社寮长,那实际上已经是属于朝廷官员了。

高攀龙曾经因为顾宪成和阁老王锡爵互相讽刺而愤然写下'君相同心惜才远佞以臻至治疏',要求皇帝'除刑戮、用诤臣、发内帑'。就看他所要求的,便知道不靠谱。

什么叫'除刑戮'?就是官员贪污了也不能抓起来,朝廷官员的体统脸面还是要的,主要还是以教育为主嘛!批评教育之后,再往他省为官就是了。

用诤臣,便是用他们这些所谓清流,发内帑,就是要皇帝自掏腰包。像是皇家每年一百二十万两金花银,就应该舀出来,给大家花差花差。那才是正经的。

这些名目,看起来好看,听起来好听,可你拔开他的皮仔细一瞧,无非就是四个字,排除异己。

这也是历史上东林党所喊的口号'非我同类即为奸逆'。

当然,如其等人,从未觉得自己是错误的,便如这火药堆积上百年的仓库,一把火下去。爆炸起来,岂是非同小可,小半个北京城被炸掉也是可能的,但是在场的清流,又有谁提起,又有谁会关心很可能会有无数的百姓无家可归,数不清的百姓死于非命。

这就如后世汪精卫刺杀鞑清摄政王,一首'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震惊天下,可他想过埋在桥下的炸药会误伤百姓么?

想来,这些底小事,哪里会装在胸怀天下者的心中……

高攀龙此刻满脸慷慨激昂,只想着为朝廷除此大逆,日后青史想必少不了他高存之的名字,总要叫那个侮辱他为'贱人'的那个少年国舅大都督好看,至于其余诸人,有心善的,便忧心忡忡道:“存之,你若这一去,或者便是尸骨无存。”有卖直的,便大声叫好,说他有古来君子之风,有胆小的,讷讷便道,张正张阁老死后,锦衣卫权势日大,日后若彻查起来……

至于会死多少百姓,却是无一个人等开口。

这便是这等人最最叫人厌恶的地方了,他们总消天下都是德操如他们这般,个个都是君子,天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若是为了一个伟大的理想,理当每个人都如他们这般……去死。

且先不说那个理想靠谱不靠谱,若说他们都是君子,那么家中财货哪里来的?妻妾老小何以养活?

明朝中期就有大儒说了'经商亦是善举',因为他们自诩为不贪污,故此要做买卖养活家人,可是,这官和商勾结的,能有一个好么!

这才是关键所在啊!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至于别的什么口号,无非就是婊子身上的衣裳罢了。

在场的众人,或许真有德操高的,可这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本质,一边悲天悯人说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边努力去维护他们自身的地位,趴在大明这个参天大树上汲取养分。

士绅一体纳粮难道真的那么难以理解么!大明天下几千万户的百姓,在养着多少不纳粮的官绅,难道这些人当真不知晓,都是从小饱读诗的,可谓是人类的精英,哪里又会不知道,只是自欺欺人装着看不见罢了。

便如所谓的祖宗成法,谁都把太祖说的'商业是贱流'装着看不见,一个个还要把祖宗成法挂在嘴上,为何?

屁股不正,把道理喊出花来都没用,作为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和所谓的奸佞、阉党之流,其实都是一路货色。

不过谎话说上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的了,世上最强的谎言,无一不是首先要把自己给骗住了,这些清流就是如此,认为自己代表着人类最先进的方向,非我同类即为奸逆,像是要征收商税的郑国舅这等人,更加是奸佞中的奸佞,简直不可饶恕。

什么才是好官?就如那种收钞关税收了今年额度便大开方便之门,任由商人往来的,这就是好官,大明多有这种官员,明人笔记中记载颇多,朝廷规定的税收额度,他半个月收完了。其余十一个半月,'大开钞关,任由往来',由此民间一片盛誉,都赞是个好官。

这种才是清流眼中的好官,其余像是南京守备太监牧九老这等,一年脂粉钱收到十万两,那真真是可恶至极了,真真是个阉党,怪不得要被断了子孙根。

特殊服务行业,一年才收税十万两。他们就要痛骂,若谁个一掷千金,买佳人一笑,那便是一时的佳话,众人都要赞叹,这才真真是,是真名士自风流。

故此此等人聚集在一起,却是谁也没提起若是火药库爆炸了,百姓会如何,即便百姓如何了,那也是为了天下的大局牺牲。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高攀龙慷慨吟了半句,旁边就有好友不由泪下,薛敷教忍不住就拽着他手恸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气氛就极为悲壮,户部主事顾宪成忍不住就伸手按在他肩上,手指骨节捏得发白,嘴唇一阵轻微动,却也是半句话都吐不出。

首先出主意的那个兵科给事中包烈这时候就冲着众人团团一揖,“诸位。若有不测,家中就拜托了……”说着,伸手拉了高攀龙就往外疾走,外头院子中一片漆黑,两人冲进黑暗中,顿时就被夜色吞噬。只听见半句高亢的声音回荡: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众人忍不住凄然泪下。

顾宪成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才转回了身子,脸上就露出刚毅的神色来,“诸君,朱夫子曾有言,感慨杀身者易,从容就义者难。我等当要牢记今日,日后为两君做传,好让天下君子都知晓他二人的铁骨铮……”旁边薛敷教双手捂面,泪水就从指缝中汩汩渗出。

包烈和高攀龙行到街上,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不过北京城这个时辰正是夜生活丰富的时候,那些在赌档中赌钱的,勾栏中喝花酒的,戏子唱堂会的,婊子游花船的……街头的灯盏亮得分明,这些灯盏原本是禁夜的捕快们所用,后来慢慢成了习俗,实际上也就成了不成文的路灯,并且由官府负责,路上时常有捕役往来,但大抵是不会专门去盘问什么人,何况包烈和高攀龙都是读书人的打扮,那便更加无人会上前盘问了。

在这个时代能一步步考到包烈这种官职位置的,那自然是没有笨蛋的,方才在厅堂中,众人皆慷慨激昂,如今到了街上,这可是八月中快九月了,冷风一吹,就要把胸中那一团烈火给吹冷下来了。

众人的商议是,两人就以兵科的名义,带点酒肉去,一个和值守的人周旋盘桓,一个就去点火,但是,这里头就有个关节,谁周旋,谁点火。

周旋盘桓的,那说不准还有一条活路,点火的却肯定是十死无归的。

包烈方才激昂得很,这时候却是冷静下来了,他高中进士后娶了娇妻,纳了美妾,坐的又是兵科给事中这等外人眼中羡慕得要死的清流显贵,跟同志们一起,议论起天下大事,那自然是慷慨激昂得很,即便是联名上痛骂皇帝,惹得廷杖了,那也是大家一起遭罪。

再则说了,廷杖这等好事,也许多年没有了,如今谁不晓得,一旦被廷杖过,那立马儿就是名扬天下,谁都知道你是个被皇帝打过屁股的大牛人,连皇帝都不大高兴给臣子们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了。

但这次可不一样,那就是一个死字,方才人多的时候他一腔热血,这时候到外面,被冷风一吹,自然就冷静下来了,尤其想到娇妻丰腴的身体,美妾柔软的腰肢,心中顿时就泛起一阵阵不甘来。

我若死了,也不知便宜了哪个瘟生……

他舀眼看了身边高攀龙一眼,高攀龙方才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蛋也白了下来,两只手在袖中捏得紧紧的……

两个监生磨磨蹭蹭心不在焉买了些酒食,叫了一辆车马行的马车,包烈说了地方,那赶马车的瞧他二人一身读人打扮,脸上格外带彩儿,“两位相公且请安坐,俺老哈赶车赶了三十年,这北京城闭着眼睛都能走个遍……”说着,刷一声就甩了一个鞭花儿,马车碌碌就去了。

到了地头,两人这才发现,想要从容淡笑,就如平日一般,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看门的老卒迎了上来,“两位相公,前面可不好去了……”

包烈勉强一笑,“本官……乃……乃……乃是兵科给事中包烈……”说话都囫囵了,好在他脑筋还在,当下赶紧就把手上拎着的酒食给亮了亮,那老卒一瞧,有酒有肉,这北京城也是太平了多少年了,老卒根本没多想,搓着手就点头哈腰赔笑起来。

若是有心人在旁边瞧了,肯定就能瞧出端倪来,包烈和高攀龙的不妥,简直就是表现在明面上的,像是高攀龙,脸色刷白,额头隐见冷汗。

若是从容就义真的那么容易,朱熹朱夫子何必还要在中感慨一番呢?

也就是天下承平久矣,那老卒子糊涂,虽然嘀咕这两位老爷怎么大半夜的跑来这儿差看,不过这深更半夜,正是馋酒的时刻,也就懒得多问了,接过酒来先喝一口再说,给事中老爷问话,慢慢回答不迟。

双方一边有心一边无意,这时候几个看守仓库的老卒俱都来了,闻着酒肉香馋得很,像是这等火药库,最是没油水,不如兵仗袍服库那般,总能落些好处,这大半夜的,有酒有肉,又是两位兵科给事中老爷,哪里还会多想。

慢慢地,这高攀龙就冷静了下来,这时候就想起大儒薛文清的《读录》,慢慢在心中默念'一字不可轻与人,一言不可轻许人,一笑不可轻假人',来回默念了数遍,胸中便生出一片光芒来,脸上也显出几分高洁。

几个吃酒吃肉的老卒子这时候就觉得这位老爷怎么突然态度就不一样起来,倒好似前些年来查看过一次的兵部侍郎老爷一般,互相看了看,也不敢坐了,慢慢就站了起来。

高攀龙这时候便等如念头通达了,他向来是反对王阳明心学一脉的,属于那种比较正统的儒家,也就是文宗颜山农所唾骂的'无用腐儒',颜山农所推崇的是圣人之道在百姓日用,而高攀龙信奉的是修身治国平天下。

这两者听起来似乎差不多,实际区别甚大,高攀龙也著抨击心学的空虚玄妙,但仔细一咀嚼,实际上一个讲的是为老百姓服务,一个讲的是老百姓要听我的。

所以颜山农讲学常愁入市井间'一时间妇孺皆相与闻',而后来东林,往来的俱都是'抱道忤时,退处林野,讽议朝政,裁量人物之一时高贤',完全就是两个阶层。

高攀龙这时候类似于悟道一般,想明白了,想通了,便要从容赴死,而旁边包烈脸色忽青忽白,两股战战,却是恨不得立刻逃离这地儿。

第423章 同喜同喜

正所谓,明月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同样的秋夜,高攀龙慨然赴死,而万历帝却牵着爱妃的手诗兴大发,他十岁登极,迄今十三载,现如今,如泰山一般压在他头上的张居正死了,这个严苛的老师曾经让他静夜梦靥,导致他这位张老师死后,他常常不怀好意揣度,那整天扳着的大胡子脸,是如何吃春药过多死在爱妾的肚皮上的。

不要怪年轻的万历恶毒,作为一个皇帝,老师生病了要跪在跟前侍奉汤药,耳边还时常听到下面人传老师和老娘的一些不堪入耳的绯闻,换了谁,这么十几年下来,哪怕那个老师再好,也要生出愤懑怨恨来了,史书记载,张居正权势最盛之时,略沉一沉脸,都要把小皇帝吓得脸蛋发白,况且张大胡子在教育上头也谈不上一个好字,把皇帝学生当君子教育,自己却声色犬马样样来,最终死于春药过量。

俗话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何况皇帝乎!

张居正死后,后来的张四维在朝中威望不够,而现如今的申时行则是个好好先生,他朱翊钧作为一个皇帝,到如今,算是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加上空荡得可以跑老鼠的内库现如今也丰盈了,还能倒拨户部银子,自然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哪个皇帝喜欢穷得叮当响,不得已,只好伸手问户部要银子,而皇帝身边的史官则会扳着脸记载下来,'上以片纸,支户平银二十万',这都是白纸黑字,赖也赖不掉的,皇帝也没法子,日后群臣跟皇帝意见相左的时候,便会拿这等事情来做文章,说某某年,陛下你用诏书往户部支取了二十万两白银,这笔帐,我们还没跟你算呢!

而现如今,他不但不从户部支银子,反而御笔一挥,往户部上百万两地拨银子,谁不喜欢这种感觉,谁又喜欢腆着脸问别人讨银子,在大明朝,皇帝缺钱,户部尚书板着脸说'户部没钱,陛下非要要,臣这儿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种话也不是没说过,说起来,那自然是做大爷的感觉好,你说户部缺钱,你跟朕说嘛!朕给你们就是了。

这个感觉,不可为外人道也,但朱翊钧的确就飘飘然起来,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想干事情的年纪,如今身边贵妃是贤内助,宫外国舅是捞钱手,用后世的词汇来说,那便是爱情事业双丰收,感觉极妙。

何况今日算起来,也算是家宴,请的是顺义王夫人,三娘子赤兔哈屯,故此朱翊钧这会儿酒吃多了,不矜持起来,脸上通红,对身边小窦子就说:“拿扇子给朕扇扇,这酒吃到肚中,却是浑身火热……”

万历好酒,这是史书所载的,最著名的莫过他十七岁时候酒喝多了,拔剑追着砍一个小太监,导致被太后呵斥,差一点要告太庙废掉他的帝位,乃是朝野的逸话,市井间流传颇广,但是这件事情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个被他拔剑追砍的小太监是司礼监冯保的干儿子。

冯保何许人?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居正的好搭档,时人记载,说万历玩耍,听到有人喊'冯大伴来了',能吓得面如土色,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万历稍微流露出了一点要动冯保的意思,张鲸便一下跳出来把冯保拱倒的缘故所在,若不然,东厂掌印太监这等位置,那是炙手可热,哪里轮得到张鲸来坐。

何况大明也正是一个恒舞酣歌的时代,别的不说,只看明朝的文学作品中描写'潘金莲拿盏酒擎在手里头,看着武二爷就道,叔叔满饮此杯……'就知道这个时代那是不禁酒的,甚至有清流上书骂万历酒色财气,万历也是很委屈地把内阁诸位阁老找来,分辩道'只说朕好酒,谁人不饮酒?又说朕偏宠郑氏,朕只因郑氏勤劳……',两两对照之下,便能知当时大明的风气,上至朝廷下至市井,无不好酒,时人笔记甚至写道“朝廷不榷酒酤,民得自造,又无群饮之禁,至于今日,流滥已极……饮者率数升,能者无量。”

瞧瞧,少的能喝几升酒,能喝的就不好说了,没底儿,从此来看,万历好喝酒还真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大事儿,说不准,还要有与民同乐的味道。

倒是旁边郑贵妃白了他一眼,只是万历没留意,这时候正是酒吃得在兴头上的辰光,两脚一伸,靴子也不知道蹬哪儿去了,拿手上筷子就敲着酒杯唱道:“洞庭波起兮鸿雁翔,风瑟瑟兮野茫茫。浮云卷霭,明月流光……”

待到他唱到“文姬绝域,侍子他乡,见胡鞍之似练,知汉剑之如霜……”旁边郑贵妃瞧他实在不像样,忍不住就嗔怪起来,“瞧瞧你,唱的什么调子,真真不合时宜……”

她这是怕三娘子误会,故此有此一说。

下首的赤兔哈屯笑着就说:“贵妃娘娘,不妨事的,臣妾自幼便好汉学,陛下所唱乃是初唐四杰卢照邻所做明月引,想是今夜月色如匹练,陛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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