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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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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征去了。我们虽然拿到了一些战利品,现在并不穷,但是我越来越老了。人老
了,气力也就小了,总想能够安逸安逸。”
    “国王很高兴看到那些同奥列斯尼查的雅斯科一起从立陶宛回来的人;他们都
受到盛宴款待。”
    “你知道,我那时候还没有回来;我还在作战。你知道,日耳曼人因为国王和
威托特公爵的和解而吃了大亏。公爵施用巧计,把人质弄回来后,就去攻打日耳曼
人!他破坏城堡,大肆焚烧,杀死了好些骑士和人民。日耳曼人要报仇,正如倒向
他们一边去的斯维特列革罗'注'也要报仇一样。于是又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远征。
大团长'注'康拉德亲自率领了一支大军;他们围困了维尔诺,'注'想
从他们的云梯
上'注'攻克各个城堡;他们还试图用诡计占领这个城市——但是他们没有成功!后
来他们一路退却,死伤无算,逃得了命的连一半人都没有。于是我们又去攻打大团
长的兄弟,斯华皮阿的‘康姆透’,荣京根的乌尔里西。可是‘康姆透’因为害怕
‘公爵’'注',逃跑了。这样一跑,却和平了,现在他们正在重建城市。有一个虔
诚的教士,他能够赤脚在火热的铁板上行走,打那回以后就预言说,只要世界存在
一天,维尔诺的城墙下就不会再看见一个日耳曼士兵。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是谁
造成这个局面的呢?”
    说着这话,波格丹涅茨的玛茨科摊开了他那双又宽又大的手掌;其余的人都点
头表示赞许:
    “不错,不错!他说的都是真话!不错!”
    温暖而清朗的夜。话谈到这里,被一阵打窗外传进来的声响打断了,因为人们
都把牛膀眈'注'拿到窗外去了。远处突然传来弦乐声、歌唱声、笑声和马匹的喷界
声。他们都很惊奇,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店主人奔到客店的院子里去,但顾客们
还没来得及喝干麦酒,他又嚷着跑回来了:
    “宫廷有人来了!”
    隔了一会,已经看见一个身穿蓝外衣、头戴红折帽的仆从'注'走进门来。他停
在那里,对众人瞟了一眼,然后看到了店主人,便说:
    “抹桌掌灯;公爵夫人安娜·达奴大今晚要歇在这儿。”
    他说过就走了。客店里便大为忙乱起来;店主人呼唤仆役,顾客们都非常惊异,
面面相觑。
    “公爵夫人安娜·达奴大,”一个市民说,“她是盖世杜特的女儿,雅奴希·
玛佐维茨基的妻子。她两个礼拜前在克拉科夫,后来她到扎多尔去访问华茨拉夫公
爵,现在回来了。”
    “卡姆罗斯大叔,”另一个市民说,“我们到谷仓里去睡在干草堆上吧;这些
贵人我们高攀不上。”
    “他们赶夜路我倒不觉得奇怪,”玛茨科说,“因为白天太热;可他们既然快
到修道院了,为什么还要到客店里来投宿呢?”
    说到这里,他转向兹皮希科说道:
    “这是美丽的琳沙娃的亲姊姊;你知道么?”
    兹皮希科答道:
    “准有许多玛佐夫舍的宫女跟她一起来,嗨!”
                    第二章

    这时候公爵夫人进来了。她是一个中年妇女,笑容满面,披着红色斗篷,衣服
是淡绿色的,腰间系着一条金黄色腰带。公爵夫人身后跟着一些宫女;有的尚未成
年,有的年龄较大;头上都戴着淡红色和淡紫色的花冠,手里大都拿着琵琶。有的
捧着大束的鲜花,显然是在路旁采来的。屋里马上给挤满了,因为宫女后面还跟着
一群宫廷侍从'注'和小厮。大家都很活泼,脸上流露着愉快的神情,有时大声交谈,
有时咿咿唔唔,仿佛都被美丽的夜色陶醉了。宫廷侍从里头,有两个吟唱者'注',
一个拿了一只琵琶,另一个的腰间挂着一面琴斯拉'注'。姑娘们中间有一个十分年
轻,大概只有十二岁模样,她拿着一只很小的、饰着铜钉的琵琶,跟在公爵夫人身
后。
    “赞美耶稣基督!”公爵夫人站在房中央说道。
    “永生永世,阿门!”在场的人都异口同声地答道,一面深深地施了礼。
    “店主在哪里?”
    那个日耳曼人一听得召唤,便走上前去,按照日耳曼的习俗,用一条腿跪下。
    “我们打算在这里停一停,”公爵夫人说。“只是请快一点,我们都很饿。”
    三个市民早已走了;这时两个贵族,还有波格丹涅茨的玛茨科和年轻的兹皮希
科,一起再鞠个躬,准备离开,因为他们不想打搅朝廷里来的人们。
    但是,公爵夫人却把他们留下来。
    “你们都是贵族;不碍事,你们可以同宫廷侍从们相识相识。天主把你们打什
么地方指引来的?”
    于是他们一一说出了自己的姓名、纹章、外号以及他们借以获得称号的庄园名
称。'注'夫人听得弗罗迪卡'注'玛茨科说他曾经到过维尔诺,就拍手
说道:
    “这可真巧!请把维尔诺的情况和我兄弟妹妹的情况说给我们听听。威托特公
爵可来祝贺王后分娩和王子命名礼么?”
    “他很想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来;因此他给王后送来了一只银摇篮作为贺礼。
我的侄子和我把那只摇篮带来了。”
    “那末摇篮在这里么?我倒想看看!纯银的么?”
    “纯银的;不过不在这里。由几个培西林教士'注'带到克拉科夫去了。”
    “那你们在蒂涅茨做什么呢?”
    “我们是来看看修道院的院长,他是我们的亲戚,想把我们叨战争的光获得的
一切,也就是公爵赠给我们的东西委托给高尚的教士保管。”
    “这样说来,天主已经赐给你们好运气和珍贵的战利品了,可是请告诉我,我
的兄长为什么决定不了来不来呢?”
    “因为他正在准备远征鞑靼人。'注'”
    “这我知道;但是我担忧的是,王后并没有预言这次远征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她所预言的一切事情往往都是有言必中的。”
    玛茨科笑了。
    “嗳,我们的王后固然是一位预言家,这我不能否认;但是同威托特公爵一起
出征的我们的许多骑士,他们都是些了不起的汉子,谁都敌不过他们。”
    “你不去么?”
    “我不去,我是给派来送摇篮的,我五年没有脱过我的甲胄了,”玛茨科一面
回答,一面指着驯鹿皮外衣上给胸甲磨出来的凹痕。“不过,我休息一下之后就会
去,要是我自己不去,我会要这个小伙子,我的侄子兹皮希科,去投效梅尔希丁的
斯必特科爵爷'注',我们所有的骑士都将在他的指挥下出征。”
    达奴大公爵夫人对兹皮希科漂亮的身材看了一眼;可是,修道院来的一个教士
打断了他们的话。那个教士向公爵夫人问安过后,就以恭顺的口吻责备她,说她事
先也不派个急差来报告她要来的消息,又说她不歇在修道院,却歇在普通客店里,
这不合她的尊贵身份。修道院里有的是房屋,即使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在那里受到款
待,至于王族,当然更受欢迎,何况她丈夫的祖先和亲属,对修道院施过那么多恩
惠。
但是,公爵夫人愉快地答道:
    “我们只是到这里来停一停罢了;明天一早就要到克拉科夫去。我们白天睡觉,
晚上赶路,因为晚上比较凉快。况且这时候鸡都已经啼了,我不愿意吵醒虔诚的教
士们,尤其是这么一大群人,光想唱歌跳舞,不大想休息。”
    教士还是硬要他们去,公爵夫人只得又说道:
    “不,我们要歇在这里。我们唱唱歌就可以把时间消磨掉,不过,我们一定到
教堂来做晨祷,跟天主一同开始另一天的生活。”
    “我们要为仁慈的公爵和仁慈的公爵夫人的幸福举行一次弥撒,”教士说。
    “我的丈夫公爵大人,还得过四五天才来呢。”
    “天主不论远近都能赐福,那么至少且让我们这些贫穷的教士到修道院里去拿
些酒来。”
    “那我们倒乐于领情,”公爵夫人说。
    教士一走出门,她便叫道:
    “嗨,达奴莎!达奴莎!站到板凳上去,唱一支你在札多尔唱过的歌,让我们
开心开心。”
    宫廷侍从们听见这话,便端了一张板凳放在房间中央。两个吟唱者坐在板凳的
两端,中间站着那个小姑娘,她原来拿着饰有铜钉的琵琶,跟在公爵夫人身后。她
头上戴着一顶小花冠,头发披在肩上,身穿蓝色衣服,脚穿一双鞋尖很长的红鞋。
她站在板凳上好像一个小孩,不过也是一个美丽的小孩,有如教堂里的画中人物。
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在公爵夫人面前唱歌,因为她并不显得,田‘泥不安。
    “唱呀,达奴莎,唱呀!”小宫女们都喊道。
    她捏住琵琶,像一只开始歌唱的鸟儿似的昂起了头,闭着眼睛,响起了银铃似
的歌声:

        如果我有
        雏鹅的小巧的双翅,
        我就飞向
        西利西亚的雅锡克。

    两个吟唱者为她伴奏,一个弹着小琴斯拉'注',一个弹着大琵琶。最爱听小调
的公爵夫人,开始把头前后摆动起来,那个小姑娘又用孩子似的声音唱起来,唱得
又清脆又美妙,有如林中鸟啼:

        我就要坐在
        篱笆上歌唱:
        “看呀,我亲爱的人儿,
        柳芭飞来啦,可怜的孤儿!”'注'

    于是两个吟唱者又奏了起来。年轻的波格丹涅茨的兹皮希科虽然从小就过惯了
战争生活,看惯了战争的可怕景象,生平却从未听到这样的歌声,于是他用手碰了
碰站在他旁边的一个玛朱尔人'注',问道:
    “她是谁?”
    “她是公爵夫人宫廷中的一个女孩。宫廷里多的是使人身心愉悦的吟唱者,不
过,她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谁唱的歌都不能使公爵夫人听得这么高兴。”
    “这我不怀疑。我倒以为她是天上下凡的一位仙女呢,我简直对她百看不点。
人们管她叫什么?”
    “你没有听见过么?叫达奴莎。她父亲是一个著名的骑士,名叫斯比荷夫的尤
仑德,一个骁勇的‘康姆斯’'注'。”
    “嗨!这样一位姑娘,简直是凡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大家都喜爱她的歌唱和美貌。”
    “那么谁是她的骑士呢?”
    “她还是个孩子哩!”
    谈话被达奴莎的歌声打断了。兹皮希科看着她那金黄色头发,那昂起的头,半
闭的眼睛,看着她那在烛光和从窗户中射进来的月光照耀下的整个身段,不禁越来
越感到惊异了。他觉得,仿佛他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是他记不清究竟是在梦
中见过呢,还是在克拉科夫某个教堂的窗口见过。
    于是,他又碰一碰那个宫廷侍从,低声问道:
    “那么她是在你们宫廷里长大的么?”
    “她的母亲是同公爵夫人安娜·达奴大一起从立陶宛来的,公爵夫人把她嫁给
斯比荷夫的尤仑德伯爵。她长得很美,出身于望族;公爵夫人喜爱她胜过喜爱任何
其他的宫女,她也很爱公爵夫人。因此她才给她女儿取了一个同样的名字——安娜
·达奴大。可是五年前,日耳曼人在兹罗多尔雅附近袭击公爵朝廷的时候,她给吓
死了。从此公爵夫人就收养了这女孩,一直把她带大。她父亲常常到宫里来看她,
看到公爵夫人把女儿抚养得很健康,很幸福,十分高兴。但是他每次看到女儿,就
要想起妻子,因而不免痛哭流涕;于是他就回去向日耳曼人报这不共戴天的深仇。
他比全玛佐夫舍任何人都爱自己的妻子;不过,他为了报复,已经杀死了好多日耳
曼人。”
    兹皮希科顿时泪眼盈盈,额上暴出了青筋。
    “那末说,是日耳曼人杀死她母亲的啰?”他问道。
    “可以说是他们杀死的,也可以说不是。她是给吓死的。五年前,天下太平,
谁都没有想到战争,谁都觉得安然无事。公爵像往常和平时期一样,没带一个士兵,
只带着些宫廷侍从们,到兹罗多尔雅去造一座城堡。想不到那些背信弃义的日耳曼
人根本没有宣战,就毫无理由地发动进攻。他们逮住了公爵,既不想到天主的愤怒,
也不想到公爵的祖先对他们的大恩大惠,把他缚在马上,还屠杀了他的臣民。公爵
做了很久的俘虏,直到弗拉迪斯拉夫国王威胁着要向他们开战,他们才释放了他。
达奴莎的母亲就在这次攻击中死了。”
    “那么您,骑士爵爷,当时您在场么?他们怎么称呼您?我忘啦!”
    “我的名字是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他们管我叫‘奥布赫’'注'。当时我在
场。我看到一个头盔上插着孔雀毛的日耳曼人把她缚在马鞍上;她就这样给吓死了。
他们还用一把戟斫我,到如今我身上还留着一道伤疤。”
    说到这里,他指着他头上从头发一直延伸到眉毛的一道深深的伤疤。
    静默了一会儿。兹皮希科又望了望达奴莎。接着问道:
    “那末,爵爷,您说她还没有骑士么?”
    可是,他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因为这时歌唱停止了。一个又胖又大的吟唱者突
然站起,板凳跟着翘了起来。达奴莎蹒蹒跚跚,伸出了一双小手,兹皮希科没等她
跌下来或者跳下来,像只野猫似的冲了上去,把她一把抱在怀里。
    本来吓得惊叫起来的公爵夫人立刻笑了,喊起来:
    “这就是达奴莎的骑士!来吧,小骑士,把我们亲爱的小姑娘还给我们吧!”
    “他很英勇地把她抱住了,”只听得宫廷侍从们中间有人这么说。
    兹皮希科抱着达奴莎向公爵夫人走去,达奴莎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
紧握着琵琶,怕它打碎。她的脸上虽然带点儿受惊的神情,却在笑着,很是高兴。
    这时候这个青年人走到公爵夫人跟前,把达奴莎放在她面前,一边跪下去,抬
起头来,以一种像他那样年龄的人所特有的胆量说道:
    “那么,就遵照您的话办吧,仁慈的夫人!这位温柔的年轻姑娘已经到了应该
有她自己的骑士的时候了,我也到了应该有我自己的情人的时候了,我将永远颂扬
她的美貌和德行。如蒙许可,我愿意起一个誓,在任何情况下,我会一辈子忠实于
她。”
    公爵夫人吃了一惊,这倒不是因为听到兹皮希科的话,而是因为一切都发生得
这么突然。不错,起誓不是波兰的习惯;但是玛佐夫舍和日耳曼接界,常常有骑士
从异国来访问,因此人们对这个习惯比在其他省份更为熟悉,而且常常有人模仿。
公爵夫人在她父亲的宫廷里也听到过这种习惯——在那里,大家都把所有的西方习
惯看作高贵的骑士们应当遵循的法律和榜样。所以她并不认为兹皮希科这个举动有
什么地方冒犯了她和达奴莎。她甚至还因为她所疼爱的这位姑娘博得了一个骑士的
欢心而大为高兴呢。
    因此她带着愉快的脸色,掉过头去对姑娘说:
    “达奴莎!达奴莎!你想给你自己找个骑士么?”
    长着一头金发的达奴莎,穿着她那双红鞋跳了三跳,抱住公爵夫人的脖子,快
乐得尖叫起来,仿佛人们给了她一种只有大人才能享受的快乐。
    “我要,我要,我要——!”
    公爵夫人笑得眼眶里满含泪水,全体宫廷侍从们也同她一起大笑起来;接着,
夫人对兹皮希科说;
    “好吧,起誓吧!起誓吧!你许给她什么呢?”
    但是兹皮希科却在一片笑声中神态自若,一本正经地跪在那里,庄严地说:
    “我许愿:我一到克拉科夫,就把我的矛挂在客店门口,请一位学者替我写张
羊皮纸贴在门上。在羊皮纸上,我将宣告,达奴大·尤仑德'注'小姐是国内外最美
丽、最有德行的姑娘,谁要是反对这种说法,我一定要同他斗个你死我活,要不就
是双方之中有一方做俘虏。”
    “很好!我知道你很懂得骑士规矩了,还有么?”
    “还有,我从德鲁戈拉斯的米柯拉伊爵爷那里得知,尤仑德小姐的母亲是被一
个头戴孔雀毛的日耳曼人以惨无人道的手段话活害死的,因此,我发誓,我要在我
的腰上贴向扎一条麻绳,即使这条麻绳勒进我的骨髓,我也要扎着它,非等我宰了
几个日耳曼人,从他们头上扯下三簇孔雀毛来,决不解下这根麻绳。”
    说到这里,公爵夫人变得严肃起来了。
    “别拿你的誓言开玩笑!”
    兹皮希科又说道:
    “凭上帝和圣十字架之名,我一定要在教堂里的神甫面前把这个誓言重新说一
遍。”
    “去同我们人民的公敌作战,确是一件令人钦佩的事;可惜你还年轻,很容易
送命。”
    这当儿,波格丹涅茨的玛茨科认为应当出面跟公爵夫人谈一谈,好让她放心,
便立即走上前来。
    “仁慈的夫人,这一点请您别担心。在战斗中谁都得冒生命危险;对于一个贵
族说来,不论年老年少,这倒是一个值得钦佩的结局。而且对这个小伙子说来,战
争并不新奇,也不陌生,他虽然还不过是个小伙子,可是说到打仗,不论是骑马、
徒步,用矛刺、使斧砍,短刀、长剑,投枪。肉搏,他部经历过了。一个骑士第一
次看见一个姑娘就起誓,倒是一种新规矩;但是,我却不责怪兹皮希科随便许下诺
言。他早就同日耳曼人打过仗了。让他再去同他们打吧,如果打下来果然让他砸碎
几个日耳曼人的脑袋,也是给他自己增添荣誉呀。”
    “看来我们非得和这个侠义的骑士打交道不可啦,”公爵夫人说。
    于是她对达奴莎说:
    “今天你就作为上宾坐在我的位子上吧,只是不能笑,笑了就不庄严。”
    达奴莎坐到夫人的位子上;她本来想装得十分庄严,但她那一双蓝眼睛却对着
跪在地上的兹皮希科笑,而且快乐得禁不住双脚摆来摆去。
    “把你那双手套给他,”公爵夫人说。
    达奴莎脱下手套,交给了兹皮希科。兹皮希科必恭必敬地把它放在嘴上吻着,
说道:
    “我要把它装在头盔上,谁敢伸出手来碰一碰,谁就是自作孽!”
    他又吻过达奴莎的双手双脚,然后起立。这时他不再一本正经了,而是心中充
满了极大的欢乐,因为从这时起,整个宫廷都把他当作成人看待了。他晃着达奴莎
的手套,既欢喜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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