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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显克维奇:十字军骑士-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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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金卡显然也不怕单独留在家。她听了丈夫的话,就走过来吻他的手,说道:
    “别担心我,亲爱的兹皮希科,我们的城堡很舒服;你也知道我不是胆小的人,
况且石弓和矛枪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目前你应该尽忠报国,不该想到我们的私事。
天主会在这里照顾我们的。”
    她的眼窝里突然涌起泪水,大滴大滴地流到她美丽洁白的脸上。她一面指着孩
子们,一面用激动得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
    “嗨!要不是为了这些可爱的小家伙,我就会伏在你的脚下,非要你答应带我
一起去打仗不可。”
    “雅金卡,亲爱的卢兹皮希科喊道,一面把她抱在怀里。
    她也抱住他的头颈,紧紧地偎着他,情深意挚地说:
    “我但愿你会回到我身边来,我的宝贝,我唯一的人儿,我最亲爱的!”
    “可是你必须每天感谢天主赐给你这样一个妻子!”玛茨科用低沉的声音加说
了一句。
    大约一个钟头以后,瞭望塔上的军旗降下来了,表示主人出门去了。兹皮希科
和玛茨科同意雅金卡和孩子们一直送他们到西拉兹。于是吃了一顿丰盛的饭餐,全
部人马和所有车队上路了。
    这天天气晴朗而静谧,没有风。森林里的树木一动不动。山丘上溪谷中的牛羊
群也在享受午后的休息,懒洋洋地咀嚼着反刍的食物,仿沸也在沉思。但是因为干
旱,路上到处扬起大片大片的金黄色尘埃;在这些尘埃之上,无数火星在阳光中闪
烁。兹皮希科招呼他的妻子和孩子们看这些火星。
    “你们知道这些发亮的火星是什么吗?那是矛枪和标枪的枪尖。动员备战的传
令官看来已走遍各处,人们全都去打日耳曼人了。”
    接着他们在波格丹涅茨的边界上遇到了稚金卡的兄弟。兹戈萃里崔的这个富有
的继承人,年轻的雅斯柯,同两个枪骑兵一起出发,带了二十个人。再前去,在十
字路口,罗戈夫的契当那只蓬蓬松松的脑袋从尘雾中露了出来。虽然他同波格丹涅
茨的骑士并个友善,可是现在他老远就喊道:“去吧,去打日耳曼狗东西。”于是
他欠身致敬,祝他们好,又消失在灰蒙蒙的尘雾里了。他们也遇到了勃尔左卓伐的
老维尔克。他由于年老而不断点头晃脑,但是他也去了,要为他那个在西利西亚被
日耳曼人打死的儿子报仇。
    他们越是走近西拉兹,尘雾便越浓。等到远远地望见这地方的塔楼的时候,整
条道路都挤满了骑士、头领和武装的士兵,大家都涌向集合的地方去。老玛茨科看
到那么多人,都是健壮和坚强的汉子,斗志昂扬,甘愿忍受酷热、严寒和重重困难。
他受到很大的鼓舞,因为他觉得这就是必胜的预兆。

                               第四十九章

    战争终于爆发八开头没有什么激烈的战斗,而且对波兰人不大有利。在波兰军
到达之前,十字军骑士团已经攻下了鲍勃罗夫尼克,把兹罗多尔雅夷为平地,又占
领了不幸的杜勃尔润,这块土地还是不久以前才取回来的。后来经过捷克人和匈牙
利人的调停,战争的风暴平息了一个时期;接着是暂时休战,休战期间由捷克国王
华茨拉夫在波兰人和骑士团之间进行调停。
    在整个冬季和春季里,双方并没有停止集结军队;后来受贿的捷克国王提出了
有利于骑士团的处理意见,于是不得不再度作战。
    夏季到了,威托特率领的各个“氏族”军也来到了。他们在崔尔温斯克附近渡
过河以后,大军和玛佐夫舍公爵的队伍会师了。河对岸,十万名穿铠甲的日耳曼人
已在斯威崔附近摆开了阵势。国王本来打算渡过德尔温崔,抄近路向玛尔堡进发。
但因为无法渡河,就转过来从寇盛特尼克奔向杰尔陀瓦去了,他们毁掉了十字军骑
士团的城堡陀姆勃罗夫纳(亦名杰尔根堡)之后,就在那里扎下了营寨。
    国王本人和波兰、立陶宛的大臣们都知道短期内必定有一场决定性的大战,但
他们又都认为这场大战还得过几天才会发生。大家认为大团长堵住了国王进军的道
路之后,想让自己的军队休整一下,以便振作士气,迎接即将来临的决死战。这时
候波兰大军扎下营寨,在陀姆勃罗夫纳歇了一夜。虽然那城堡是没有奉命就占领下
的,甚至违反了军事会议的计划,但国王和威托特都满怀希望,因为那座城堡防御
得很牢靠,四面都是湖泊和厚厚的城墙,还有无数守军。波兰骑士是一拥而上、迫
不及待地几乎一眨眼工夫就把它拿了下来,等到大军赶到,市镇和要塞已经一无所
有,只留下冒烟的灰烬和瓦砾。威托特的勇猛的战士和沙拉丁指挥下的鞑靼人正在
瓦砾堆中追歼顽抗的、残余的日耳曼人。可是大火并没有烧多久,很快就被一阵倾
盆大雨淋熄了。
    七月十四日,整夜的气候都是那么变幻莫测,狂风暴雨。可怕的闪电使得天空
仿佛着了火,吓人的霹雳从东方和西方打下来。不断的闪电使空气中充满了硫磺气。
然后倾盆大雨把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接着风吹散了云,云层里出现了星星和一轮
皓月。直到午夜,风雨才稍稍平息,战士们点起火来,顷刻之间,波兰立陶宛的大
军里烧起了千千万万个火堆。战士们在火堆上烘干了他们淋湿的衣服,唱着战歌。
    国王也没有睡,他躲避暴风雨的那间屋子就在军营边上,那里正在举行一次军
事会议,讨论占领杰尔根堡的事。由于西拉兹分遣队也参加了攻打这镇市,分遣队
的首领康涅茨波尔的雅可伯和其余几个人都被召来说明他们为什么没有上级命令,
就攻打起这个地方来,何况国王本人已派了传令官和几个侍从命令他们不要攻打。
    因此这位“伏叶伏大”不能断定他的擅自行动能否免受谴责,甚至是惩罚;他
随身带来了十几个第一流的骑士(老玛茨科和兹皮希科也在其中)来作证,说明国
王的官员到达的时候已经为时太迟,他们已经在攻打城堡的城墙了,而且正和守军
处在最顽强战斗的紧要关头。至于他擅自去攻打这个要塞,他不妨这样解释:大军
伸展在长达好几英里的战线上,很难事事请示。他以为他既然被派作先锋,他的职
责就是粉碎一切敢于反抗大军的敌军和痛击不论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敌人。心里正在
为这件事感到高兴的国王、威托特公爵和贵族们,一听到这些话,不但不谴责西拉
兹的“伏叶伏大”和他部下的举动,甚至还赞扬他们的勇武,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攻
下了这个要塞和击败了坚强的守军。玛茨科和兹皮希科于是有了一个机会看到王国
的那些最高首领。因为除了国王和玛佐夫舍的两位公爵之外,在场的还有全军的两
个酋领。威托特率领着立陶宛、时母德、罗斯、比萨拉比亚、瓦拉几亚'注'和鞑靼
人的军队;玛希科维支的盛特拉姆,他的盾牌纹章就是“太阳”,他是克拉科夫的
掌剑官,波兰军队的主脑,最高军事权威。此外,出席那次会议的还有最伟大的战
士和战略家。克拉科夫的总督奥斯特罗夫的克利斯丁,克拉科夫的“伏叶伏大”,
泰尔诺伐的雅斯柯,等等;最后还有普洛茨克的齐叶莫维特公爵的儿子齐叶莫维特,
在他们中间数他最年轻,是个了不起的统帅,连国王也很赏识他的见识
     他们都在那间宽敞的房间里等着,以便国王随时咨询,及时提出建议。玛茨科
和兹皮希科也看到了闻名波兰和国外的最伟大的骑士们。查维夏·却尔尼·苏里姆
契克和他的兄弟,戈拉的斯卡贝克·阿勃丹克,奥列斯尼查的杜伯科,他曾经在托
纶涅的一次比武会上打倒过十二个日耳曼骑士;还有魁梧的比斯古披崔的巴希科·
齐洛琪埃伊,塔契夫的波瓦拉(他是他们的知心朋友);科席格罗维的克尔丛;全
王国的大军旗的旗手弗罗契莫维崔的玛尔青;科里特尼查的弗洛林·耶里特希克,
以及肉搏战的无敌战士泰戈维斯科的里斯和穿着全副甲胄能够跃过两匹高头骏马的
查皮莫约崔的斯泰希科。
    还有许多来自玛佐夫舍和其他各地的著名骑士,他们在战斗中都是冲锋陷阵的。
人们管他们叫做“走在军旗前面的人”。所有的朋友和熟人,特别是波瓦拉,都很
高兴地招呼玛茨科和兹皮希科,马茨科和兹皮希科就同波瓦拉谈起往事来。
    “嗨!”塔契夫的爵爷向兹皮希科说。“您有一笔很大的旧账要同十字军骑士
算呢。我希望您现在就把它结清。”
    “我将牺牲一切,哪怕我得流血,也在所个惜;”兹皮希科回答。
    “您可知道您那个昆诺·里赫顿斯坦现在是大‘康姆透’了么?”比斯古披崔
的巴希科·齐洛琪埃伊问道。
    “我知道,我叔叔也知道。”
    “愿天主让我同他交战,”玛茨科插嘴道,“因为我同他有一件私事。”
    “嗨!我也向他挑过战,”波瓦拉回答。“可是他回答说,骑士团不允许他战
斗。好吧,也许这一次会准他了吧。”
    但是一向说话非常严肃的查维夏说了:
    “天主会指定他的。”
    兹皮希科出于好奇心,把他叔父的事向查维夏说了,又问查维夏说,玛茨科既
然已经同里赫顿斯坦的亲戚决斗过,而且把他打死了,那么是否算是实现了同昆诺
·里赫顿斯坦决斗的誓愿?大家都一致说,这就够了。但是固执的玛茨科虽然心里
对这意见很高兴,却说道:
    “话虽如此,但如果我同昆诺本人决斗过了,我对于灵魂得救就更有把握了。”
    于是他们谈到了攻克杰尔根堡和日益迫近的大战,因为大团长除了设法阻止国
王大军的进展之外,别无他法。
    骑士们正在费尽心机猜测,究竟哪一天发生大战,一个高高瘦瘦的骑士走过来
了。他穿着红色的布衣,帽子也是用红布做的,叉着双手,声音柔和得简直像女人
似的说道:
    “我向您致敬,波格丹涅茨的兹皮希科骑士。”
    “德·劳许!”兹皮希科喊道,“您也在这里!”
    于是他拥抱了他,因为他记起了德·劳许过去帮过他的大忙,很感激德·劳许。
他们像最亲密的朋友似地彼此吻过以后,兹皮希科就很高兴地问他:
    “这么说来,您站在我们这一边了么?”
    “也许有许多杰尔特里的骑士站在另一边战斗,”德·劳许回答,“但是我是
德鲁戈拉斯的领主,而我的义务就是为我的主人雅奴希公爵效劳。”
    “那末您是继老米柯拉伊(尼古拉斯)之后做了德鲁戈拉斯的领主了么?”
    “是的!因为米柯拉伊死后,他的儿子在鲍勃罗夫尼克被打死,德鲁戈拉斯就
成为美丽的德鲁戈拉斯的雅金卡的产业了,她在五年前就做了我的伴侣和夫人。”
    “看在天主的分上!”兹皮希科喊道,“您把整个的情形都说给我听吧!”
    但是德·劳许向老玛茨科致意后,却说道:
    “您的老侍从格罗代支告诉我说,我可以在这里找到您;他现在在帐篷里等着
我们,在照料晚餐。帐篷离这里相当远,在营寨的另一头,不过骑马去很快就可以
到。因此,咱们上马一起走吧。”
    然后他转向早在普洛茨克就认识的波瓦拉说道:
    “请您,高贵的爵爷,也去。我将感到极大的荣幸。”
    “好!”波瓦拉回答,“我喜欢同熟人谈谈;同时我们还可以有个机会一路看
看大军。”
    于是这几位骑士走出来了。正要上马,德·劳许的一个仆人把一件雨衣放在他
胳臂上,这是他特地为他主人带来的。这个仆人走到兹皮希科跟前,吻了他的手,
说道:
    “我跪下向您参拜,少爵爷。我曾经做过您的仆人。天黑了,您认不出我来。
您记得山德鲁斯么?”
    “啊!”兹皮希科喊道。
    过去的患难和忧伤的回忆顿时从他的心头涌起,正如两个礼拜以前和他的侍从
哈拉伐久别重逢时的情形一样。
    因此他说道:
    “山德鲁斯!唉!我完全记得你和已往的那些事。你这一向干了些什么?你在
哪里?你不再做圣物买卖了么?”
    “不做了,爵爷!我在德鲁戈拉斯的教堂里做下级职员,一直做到去年春天。
但是因为先父是于军事的,因此战争一爆发,我立即厌倦了教堂的钟声,渴望着钢
铁的武器了。”
    “你说什么!”兹皮希科喊道,他完全不能想象这个佩着剑、持着标枪或者斧
头站在他面前、准备去作战的人就是山德鲁斯。
    但是山德鲁斯握住他的马镫,说:
    “我今年奉普洛茨克的主教的命令到普鲁士去,在那里出了相当大的力。这情
形我以后再告诉您。现在且请爵爷上马,因为您管他叫哈拉伐的那位捷克伯爵,正
在我主人的帐篷里等着您用晚餐呢。”
    兹皮希科上了马,骑到德·劳许爵爷跟前,和他并排前进,以便自由自在地谈
话,因为他极想知道他这一阵的经历。
    “我很高兴,”他说,“您参加到我们一边来了。但是我很奇怪,因为您在十
字军骑士团里服务过。”
    “拿报酬的人才算服务,”德·劳许反驳道。“我却不拿报酬。不!我到十字
军骑士团去的唯一目的,是想去冒险,取得骑士腰带,可您知道,我是从波兰公爵
的手中得到了骑士腰带的。接着又在这片国土上呆了不少岁月,我已经认清了谁是
谁非。而且在这段时间里结了婚,住下来了。我怎么能够去参加那一边来打你们呢?
我已经是这个国家的一个臣民了,您看我说你们的话说得多么流利。嗨!我连自己
的一些家乡话也忘记了。”
    “您的产业不是在杰尔特里么?我听说您是那边伯爵的亲戚,您有许多城堡和
村落。”
    “我已经把我的产业让给了我的亲戚富尔康·德·劳许,由他出钱买了下来。
五年前我去过杰尔特里,从那地方带来了大笔财富,用这笔钱在玛佐夫舍置了一些
产业。”
    “您怎么会同德鲁戈拉斯的雅金卡结婚呢?”
    “啊!”德·劳许回答。“谁看得穿女人的心呢?我们的婚事一直拖延着,拖
到我以为要完蛋了,于是我向她说,我绝望了,要到亚细亚去打仗,决计不回来了。
她忽然痛哭流涕地说道:‘那我就去做修女了。’我听了这话,跪在她足下,两个
礼拜之后,我们结婚了,普洛茨克的主教在教堂里为我们祝了福。”
    “你们有孩子了么?”兹皮希科问。
    “战争过后,雅金卡将到你们的王后雅德维迦的墓上去,求她赐福,”德·劳
许叹了一口气,答道。
    “唔,这倒是一个可靠的办法。他们说在这种事情上,没有比我们的神圣王后
更好的女护神了。几天之内,眼看要打一场大仗,然后就有和平了。”
    “是的。”
    “但是十字军骑士一定会把您看作叛徒吧、’
    “不!”德·劳许说。“您知道我是多么顾全骑士的荣誉。山德鲁斯带着普洛
茨克主教的命令到玛尔堡去。我托他送了一封信给大团长乌尔里西。在那封信中,
我提出了辞职,并且向他说明我加入你们这一边的理由。”
    “哈!山德鲁斯!”兹皮希科叫道。“他对我说,他厌倦了教堂的铜钟,爱上
了钢铁的武器,我听了很惊奇,因为他一向是像兔子一样懦弱的。”
    “山德鲁斯同钢铁打交道,”德·劳许回答,“只有在他给我和我的侍从们理
发修脸的时候。”
    “原来这样!”兹皮希科快活地说。
    他们骑在马上默默地跑了一会儿,后来德·劳许望着天上,说道:
    “我请你们去吃晚饭,可是看来等我们赶到那里,倒是要进早餐了。”
    “月亮还亮着呢,”兹皮希科回答道。“咱们快走吧。”
    他们赶上玛茨科和波瓦拉了。这四个人一起骑着马在大道上前进,穿过营寨,
这是将领们下令在帐篷和篝火之间开辟出来的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要走到玛佐夫
舍分遣队的驻地,他们得走完这整条路。
    “自从有波兰以来,”玛茨科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一支大军,王国各
地的人们都聚拢来了。”
    “任何一个国王都不会有这样一支大军,”德·劳许说,“因为没有人能治理
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
    老骑士转向塔契夫的波瓦拉说:
    “阁下,您说过有多少面军旗'注'同威托特公爵一起来啊?”
    “四十面,”波瓦拉回答。“我们波兰和玛朱尔合在一起有五十面。但是我们
的军团没有威托特的军团那么大。他一个军团往往有几千人。哈!我们听到大团长
说,这些衣衫褴褛的人拿汤勺子比拿宝剑更合适。但愿天主许可,他这句话是在十
字军骑士团倒霉的时候说的。我却认为立陶宛人的斧头将深深地浸透在十字军骑士
的血泊中。”
    “我们现在路遇到的是些什么人?”德·劳许问。
    “这是些鞑靼人,是威托特的封臣沙拉丁率领来的。”
    “他们能打仗么?”
    “立陶宛人同他们打过仗,证服了他们很大一部分人;因此他们不得不到这里
来参战。但是西方骑士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鞑靼人在撤退的时候比在交战的时候
更可怕。”
    “让我们走近些,看看他们,”德·劳许说
    骑士们向篝火堆走去,这些篝火堆的四周围着一些手臂完全裸露的人。虽然现
在是夏天,他们还是穿着毛皮露在外面的、长长的羊皮外衣。他们多半就睡在光地
上或是冒着蒸汽的、潮湿的稻草上。但是许多人都蹲在燃烧着的木柴堆前面。有些
人鼻于里哼着山歌来消磨这长夜的时光,他们一面敲马胫骨,发出一种奇异的不和
谐的卡嗒卡嗒声,一面唱着歌;还有些人敲着小鼓或者拉着绷紧的弓弦。还有些人
在吃刚刚从火堆中抓出来的带血的、冒着热气的一片片的肉,一面鼓着发青的嘴唇
在吹着肉片。总之,他们的容貌是野蛮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叫人一下子会把他们
当做森林里某种可怕的怪物,而不大会把他们当作人。
    马肉和羊肉的油脂滴进火里,火焰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被烧着了的毛发、被
烘烤的羊皮外衣,以及生兽皮和血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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