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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有所不知,我大宋实行的是榷酒法,每个地方生产的酒都有严格限制,就连销售区域都有划分,我们很难将自家的酒卖到北方去,想必陈大人担忧的是这个吧。”秦湛在一旁开口解释。
吕璟神色不变,指了指那坛自家蒸馏出的酒,说道:“这新酒的口味是可以控制的,只要降低其度数,想必纵使在岭南也会有不错市场,而且这榷酒制度不是也有办法的么。。。。。。”
陈衍沉思了一会,一边示意众人吃食,一边回应道:“若是大郎能够将这酒口味下降一些,在荆湖销售不难,只是若要贩卖到北方去,本官虽有些手段,却也不好施展。”
“不如这样,大郎将这新酒的制法出个价,由郴州酒务买下如何?也好后顾无忧。”
吕璟心下冷笑,这老太监,刚刚亲切了一会,这时又想着独吞利益了,这酒产业事关大局,自己又怎么可能交出。
“陈大人说笑了,小子自然可以将这新酒制法交出,只是陈大人。。。。。。莫非要靠这比较场胜过其他州县酒务,重得圣心?”
吕璟话音落下的瞬间陈衍面色就不自然起来,这确实是他内心中的想法。
宋朝对各州县酒务实行比较场,加强竞争,谁做的好就能得到提拔,陈衍便将心思打在了这里,想一举买断新酒制法。
“大郎,很多时候不是有了好的东西,就一定能够取得好的结果,这其中的迎来送往,疏通关卡,利益盘杂,你年纪轻轻,眼光还是不要那么大,本官出一千贯如何?”陈衍目光中隐隐有阴狠之意。
吕璟可以想象,若是自己不答应他,日后第一个给自己找事的就会是此人。
“一万贯都不行,这新酒关系大人性命,岂是些许银钱可以衡量,小子想要行扑买之法,不知大人意下如何?”吕璟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看的一旁的秦湛暗自心急,得一笔钱财难道不好么?
“扑买?哼!没有本官点头,这郴州哪家酒坊能扑买与你,小小年纪就痴心妄想!口口声声说着新酒关系本官性命,本官何须你来担忧!不过是一种新酒罢了,怎能。。。。。。”
陈衍开口还想嘲弄几句,却发现吕璟突然以手指向天空轻轻一指,唇齿间似乎说出了官家二字。
“小子想要将这郴州官坊扑买下来,其中有三成份子,还要托陈大人之手,送上去。。。。。。”
陈衍愣了,面目间忽而狰狞,忽而狂喜,神色变幻不定。
“陈大人,小子和张士良老大人也有些合作,过些时日还想帮助秦学士兴起一座书院,刘奉世老大人。。。。。。”
“大郎你想多了,咱们吃食完了,就带你们去酒坊查看,关扑的价格上本官也能做主放上一些,只是近几日酒坊却是出了些事端。。。。。。”陈衍又笑了起来,慈祥中暗含一抹忧愁。
第18章 酒坊内的尸体()
因为商品经济的发展和繁荣,宋朝是少有没有实行禁酒政策的朝代,各州县都设有酒坊,以酒务管理。
郴州主要以出产黄酒为主,虽然没有什么闻名大宋的酒类品牌,官监酒坊的规模却是也不小。
“大郎请看,咱们这官监酒坊距离城东的水运津渡码头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交通便利,所产黄酒在这荆湖南路可是有不小名号。”陈衍一边将吕璟等人迎进酒坊,一边吩咐仆役们通知负责这里的吏员。
过了门楼向内没行走几步,便见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小跑着奔了过来,神色有些惶恐。
“小老儿费成叩见陈大人,哪股风把您给吹来了?”
陈衍哼了一声,吓得费成更是在地面颤抖不止,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吕公子要来参观下咱们酒坊,你带路吧,问到你什么,都要据实回答,不可推脱。”
费成连连叩头应下,目光落在了吕璟身上,开口道:“吕公子想看什么?咱们这郴州酒坊在整个荆湖都是一等一的。”
“随意看看就行。”说话间,吕璟迈步向酒坊内走去,费成连忙跟在了身旁,陈衍等人则不徐不疾的跟在身后。
郴州酒坊占地约有千米方圆,皆是木质结构的棚子搭建,内里又分为浸米、蒸饭、晾饭、发酵、开耙、煎酒以及包装几个区域,分别有人工进行操作。
“小老儿带公子去看看成品区域?”费成神情很是殷勤。
“去看看酿酒的地方吧。”吕璟对于传统黄酒酿造工艺也不了解,观看一番也好对之后新酒生产做出规划。
费成面色间闪现一抹犹豫,目光轻瞟了后方的陈衍一眼,这才在吕璟催促下带路前去。
行走了没多远,制作黄酒的区域就已经在众人眼前显现,只是其内冷清的状况却与想象中完全不同。
四处散落的工具,还隐隐有污臭味道自内传来,几个只着下衣的汉子正捂着口鼻在内清理着什么。
“你这老儿莫不是戏耍我家少爷?这里哪有黄酒酿造?”吕方亮了亮胳膊,面有怒意。
费成吓得直接又跪倒下来,浑身颤抖不止,目光却一直望向了陈衍。
“看我作甚,有什么就说什么!”陈衍脸色一板,费成想哭的心都有了,不是大人您让我们隐瞒消息的么,怎么现在又变了主意?
“老人家,我们先进去看看,小子只是好奇,听闻郴州酒坊一直都算红火,如今怎么成了这样?”吕璟伸手将费成扶起,迈步向内里走去。
到处是散落的工具,酿酒用的大米更是看不到一粒,难闻的腐臭味道将整个棚内弥漫。
“吕公子,这里之前死了人,您就不要进去了吧?不吉利。”费成叹息着开口。
看了前方一眼,除了那几个正在清理沟渠的汉子,这里便再无他人,身后的陈衍也是开口催促,显然不愿意再往内去。
“老人家可否给我们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出了棚子,吕璟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秦湛和吕方等人也面露好奇之色,陈衍倒像是事先知晓,只是面目阴沉。
“既然公子想知道,那小老儿就试着说一说。”费成又看了陈衍一眼,这才开口将始末言明。
郴州城多好水,名泉也不少,其中圆泉和贪泉更是名满大宋。
这酒坊便也占据了一眼名为香泉的名泉,水质甘冽,清甜可口,在这郴州城中也是数一数二。
好酒当用好水,往日里正是凭借这眼名泉,郴州酒坊所产黄酒味道醇厚,清甜怡人,售卖很是红火。
但是前段时间香泉涌出的水忽然变得腥臭难闻,也不是怎地,阴邪作祟的传言就在酒工间流传起来。
等到陈衍得知状况的时候,酒工们大都已经仓皇逃窜,仅剩下费成几个人选择留了下来。
为了破除流言,陈衍便吩咐费成带人将香泉挖了开来,这才发现其变臭的缘由,只是真相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泉眼下竟然不知何时埋藏了两具浑身伤口的男尸,已经开始腐烂变臭。
而且,泉眼周围的泥土也都被人调换,用的全是沾染了金汁等污秽之物的恶土,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本官担心消息泄露影响郴州酒水声誉,这才嘱咐他们秘而不发,大郎,等你扑买的时候,本官一定会给你个合理价钱的。”陈衍打断了费成讲述,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吕璟开口应下,对陈衍耍弄的小心机不以为意,反倒是费成口中所说死尸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知那两具尸体如今在何处?可否带我们去察看一番?”
费成一愣,这位小公子怎么还有看尸体的爱好,不过却也不敢拒绝,带着众人向酒坊角落行去。
这里杂草丛生,颇有些荒废的样子,费成喊来了两个汉子开始挖掘泥土,吕方则谨慎的站到了吕璟身前。
随着泥土的不断清出,两具接近腐烂的尸体也出现在众人面前,臭气熏天。
“本官查过了,这两人并非酒坊中人,面目被毁去,也无法推测。”陈衍嫌弃的看了一眼,开口说道。
吕璟默不作声,走到近前察看了番,两句尸体身上布满一尺长的划伤,面目也被人刻意毁去,确实无法辨别。
“大郎,这两人身上的衣衫似乎不像是普通百姓啊。”秦湛忽然开口说道。
“老人家,这酒坊出事大概在什么时间,之前可有外人来过?”吕璟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大概是在知州老爷家着了火灾后的一天吧,小老儿还记得当时小七他们正说什么内幕消息,就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传来,这才有了发现。”
“外人。。。。。。咱们这酒坊内大家都很熟悉,一直都是。。。。。。陈大人?您可还记得郭路这个人?”费成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记得,老郭头当时在我府外跪了三天三夜,我才答应将他雇到了酒坊中去。”
见吕璟疑惑,陈衍又开口解释道:“这个郭路面向丑陋,说是以前遭过什么火灾,看起来跟个厉鬼似的,他父亲是这酒坊中的酿酒师父,当时求到本官,我也不好拒绝。”
吕璟心中一动,当下开口问道:“不知这个郭路和他父亲如今去了哪里?”
“酒坊出事前说是要回老家,后来就都没再见过,那也是个可怜人啊。”费成叹息着说道。
又详细询问了一番这郭路的情况,在吕方确认了那两具尸体伤口皆为剑器所伤后,吕璟心中的猜测渐渐坚定。
走到陈衍身边低声言语了几句,他也是满面惊讶,酒坊内这个郭路竟然是袭击知州府邸的贼人之一?
“先安排人把这两句尸体送去衙门让人辨认,陈大人,我们去那郭路家中走上一趟如何?”没想到前来查看酒坊竟然意外发现了账目案件的线索,吕璟当下开口说道。
陈衍有些犹豫,可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万一让刘奉世那老家伙误会,事情可就大发了。
当下安排了人将尸体送去衙门报案,又吩咐了费成带路向郭家前往,此时已经顾不得酒坊声誉的事情了。
第19章 线索()
郴州城北自北湖一带向来是虎豹和无赖汇聚之地,这里山林茂密,更加趋向于未开发状态,强人盗匪聚集,贫穷人家居多,称得上是郴州著名的贫民区,郭路一家便世代居住在这里。
在费成的带领下,吕璟一行人向着城北进发,担忧自己安危的陈衍还特意从府上召了几个壮实仆役跟随。
“前方就是老郭家了,前段时间还听他说想搬到南门去,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费成说着话,将众人向山岗上引去。
这是一处颇为杂乱的平岗地带,道路狭窄,房屋也杂乱无章,地面上偶尔可见野狗之类的粪便,污水更是顺着山势直接四散留下,蚊蝇盘踞。
“老郭头!是我,老费,开开门啊。”在一间稍显整洁的茅草房前,费成叩响了门扉呼唤。
然而屋内却丝毫没有人出声回应的迹象,吕璟支使着那几个酒工直接将木门撞开,一股尘土味道扑面而来。
“公子,这里似乎有些日子没人住了。”费成小心翼翼的弯腰进入房内,开口说道。
吕璟和其他人等烟尘散去,也相继进入到房内查看,家居摆设都没有挪动的意思,灶上的碗筷甚至都还很是整齐,可见这家人当初走的时候并未慌乱。
“费老,劳烦你带人去四处问问,看看可有人知道这郭路一家去了哪里。”吕璟开口说道。
费成连连躬身说不敢,随后带着两个汉子去周围挨家挨户的询问。
吕璟吩咐人又将屋内翻找了一番,并未有任何发现。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费成等人带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走了过来。
“小老儿王石头叩见各位老爷公子。”那老头刚一走进,就行了个跪拜大礼。
“少废话,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费成在后面狠狠踢了王石头一脚,开口喝道。
王石头连忙磕头认错,一双眼睛却在滴溜滴溜的乱转,最终落在了吕璟身上。
“这位公子,这位老大人之前说能给小的些许赏钱。。。。。。”
“好个奸诈之人!”秦湛有些看不过,开口喝道。
吕璟不以为意,示意了吕方一下,后者随手扔出了几十枚铜板,顺便亮了亮手中的画戟。
王石头惶恐又贪婪的将铜板搂入怀中,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老郭家前一阵说要去山里猎烙铁头蛇,后来就再没回来过,听说是他家儿子撺掇去的,依小老儿看,这郭路不是个好东西!”
“你对这郭路了解如何?他往日里可有不正常的地方?”吕璟开口问道。
王石头犹豫了下,又看了眼吕方手里的画戟,这才犹豫着说道:“小老儿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这郭路的秘密,只是。。。。。。”
“快些言语,再废话,本官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陈衍直接将一角碎银子砸在了王石头脸上。
后者顿时惊喜若狂,拿起那碎银子狠狠咬了一口,立刻将知道的消息尽数言明。
“老郭家原本是没有儿子的,这郭路是他有次上山捡回来的,好好一个人烧成了黑炭,要不是老郭发了神经找人救助,怕是早就归了西了。”
“后来这小子活下来了,老郭就给他取了郭路的名字,指望他给自己养老,当时我们也都劝他,这人来历不明不能相信,可他想儿子想疯了,竟然就是不听,听说还硬生生将儿子安排到了酒坊去。”
“再后来,听说老郭跟他儿子二人想要搬家,就跑到山上猎蛇,然后就没了消息。。。。。。他那个儿子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吕璟沉默着听王石头说完,开口询问道:“这郭路大概是哪天被带到这里来的?还有那猎蛇?”
“这个。。。。。。记不清了,隐约好像是在义帝庙烧毁前后吧,当时大家还都说这人不吉利。”
“烙铁头蛇可是大补之物,城里好些贵人要,公子可是想。。。。。。”
挥手打断了王石头的话语,吕璟看了一眼身后的陈衍,说道:“陈大人,我们随着这老儿再去查探一番,劳烦您先回返将酒坊扑买的事情定下如何,刘老大人那里也请和他说明情况。”
陈衍自无不可,他可不愿意留在这蛮荒之地,留给了吕璟两个汉子支使,当下便扭身离去了。
秦湛坚持着要一同前往,吕璟便也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继续向山中进发。
道路变得愈发难行,地面上随处可见野兽活动的痕迹,王石头畏畏缩缩的走在前面,吕方则紧紧跟在了他身后。
整整走了有半个时辰,王石头口中所说猎蛇之地终于到达。
这里是片十分茂密的丛林,阳光也被遮掩,内里显得幽暗阴森。
吩咐了几人分开寻找,吕璟便和王石头等在了原地,随口询问些郭路往日里的表现。
片刻之后,吕方那里传来呼喊,显然是有了发现。
待吕璟二人到达之时,原本被掩埋起来的洞穴已经清理出来。
“少爷,这里被人用藤蔓泥土隐藏了起来,内里地方应该不大。”吕方开口说道。
两个酒工寻了根木柴点燃,吕方在前开路,吕璟等人则跟在身后。
山洞中有气流流通,并不潮湿,借着火光,吕璟等人很快有了发现。
在山洞尽头熄灭的篝火旁,一具背面朝上的尸体被发现。
“是老郭头!肯定是郭路那小子干的!我早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厉鬼索命啊。。。。。。”王石头只看了那尸体一眼,就发疯似的向洞外奔去,吕璟不得不安排人将他带回。
“少爷,此人应当是被人从背后一剑致命,看起神情间布满惊愕,下手之人应当跟他关系不凡。”
点头认可了吕方的说法,关于这郭路的情况吕璟大致在心中确定下来。
“将这具尸体一并送去府衙报案,我们先回去吧。”事情牵绊的越来越复杂,吕璟有种感觉,自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再回到郴州城中,天色已经渐晚,吕璟一行人刚刚进入城门,便被等候在此的衙役们向府衙请去。
郴州府衙,沿河而立,内里还有庭院设立,别具匠心,只是近几日整个府衙却弥漫在一种紧张而又混乱的情绪之中。
知州刘奉世府邸被袭,少爷受重伤,衙役们却迟迟拿不出贼人消息,自然如履薄冰。
吕璟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短短几日就仿佛苍老了许多的刘奉世,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大人应当保重身体才是。”
刘奉世面露微笑,回应道:“大郎有心了,老夫无碍,这回又多亏了你,都有什么发现?”
吕璟犹豫了下,示意其屏退左右,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明。
“大郎,那岂不是说前段时间朝中闹的沸沸扬扬的梁师成贪腐案中,受害的便是令尊?”秦湛有些难以置信。
吕璟沉默着点头,他父亲吕贺原本是邢州龙岗县丞,家境也算不错,可是因为在河北大水中发现了梁师成贪腐公粮的证据,便被其联合众人诬陷贪腐,直接贬谪到了郴州这岭南之地。
不仅如此,为了彻底掩盖真相,梁师成还私自调动了皇城司和一些江湖人士对吕贺一家人沿途追杀。
最终能够侥幸活下来的,便只剩下了吕璟一人。
他重生来之时正是被追杀路途,被逼无奈下他和吕方躲入了郴州城外义帝庙,最终焚毁了庙宇侥幸逃生。
“大郎的意思是,这郭路便是当日里追杀你的人其中之一?因为在大火里落下残疾便对你身怀怨恨,所以才有此次刺杀?”刘奉世目中有光芒闪烁。
“不止如此,此人应当是被那城北的单身汉老郭头救下,后来又被其安排进了郴州酒坊,此前他们的袭击应当是针对府中的账本,这郭路追杀我只是为了报私仇,他只是那些人养的一条狗罢了。”
“大郎的意思是。。。。。。”刘奉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
“郭路在刺杀前应当还出手破坏了酒坊内的泉水,小子打听过,咱们郴州城内,除了官监酒坊外,最大的私坊就在吴家名下!”
刘奉世目光一寒,他对于通判吴毅多有怀疑,只是却苦于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不对啊,那老郭头又为何会被杀?”秦湛疑惑开口。
“应当是为杀人灭口吧,而且这郭路受伤后老郭头虽多有照顾,少不得也有言语喝骂吧,他又哪里甘愿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