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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举着火把走到木箱旁,这木箱有半人多高,硕大异常,其中容下一两个人也毫无问题,箱外刻有纹饰,做工十分精美。箱盖沉重,南教授和欧阳冰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开。火光照耀下,一片金光从箱内射出,晃的二人睁不开眼。过一会,二人再定睛细看,这木箱之内,竟满满的装着金银珠宝!
“这……这……这洞里哪来的这么多金银财宝?”欧阳冰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阵势,此刻已惊的是目瞪口呆。
平常人若是看着这一箱珠宝,恐怕早已狂喜万分。南教授却是一个不爱身外物之人,平生所喜只有书笔而已,这满箱珠宝虽入得了眼,却入不得心,此刻虽有些吃惊,但仍平静的说道:“一定是先人们藏在这里的。咱们是来救人的,这些财物切不可乱动。再去看看其他的箱子里有什么。”
欧阳冰又打开了其他几个箱子,也都装满了金银珠宝,只有角落最边上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谁要是得到了这些金银财宝,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便享用不尽了。”看着这几个大木箱,欧阳冰不无感慨的说道,伸手想从箱内拿出一件珍宝把玩。
“切不可见财起异,非尔等财物切勿乱取,横财必致横祸啊。”南教授严肃的说道。
欧阳冰只是年轻好奇而已,心中并无太多贪念,听南教授这么一说,他也点了点头,把手缩了回来。
“为何这里还有一个空箱子呢?”欧阳冰对角落里的那只大木箱感到奇怪。于是走了过去,举着火把,仔细的研究起这个木箱来。这木箱和其他几个确有不同,纹饰和做工都比较粗糙,左右两边各镶有一个铁环,这是其他箱子所没有的。
欧阳冰围着箱子看了又看,也没有什么发现。于是随手握住其中的一个铁环转了一下,没想到这铁环随着欧阳冰这么一转,竟也跟着转了起来,等到了一定角度之后,箱内传来哗啦的一声。
二人向箱内看去,原来箱底是一道暗门,此刻已经已经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下面还有石阶相连。
“看来这里是别有洞天啊。”南教授说道,“走,咱们下去看看。”
二人便举着火把,顺着石阶走入这暗洞之内。几十级石阶下来便是一个走廊,这走廊四四方方,完全是人工斧凿而成,走廊的石壁上还插有火把,欧阳冰走过去,将石壁上的火把一一点燃,这暗洞便豁然光亮起来。
这走廊的石壁上,每隔几步便凿有一个石龛,每个石龛之内都安放着一具尸骨。与外面那些尸骨不同的是,这些尸骨毫无外伤,均身着衣冠,姿态安详的坐在石龛之内。二人数了一下,这些尸骨有十几具之多。
二人沿着这走廊向内走去,不多久,便走到一个石门之前。二人正寻找这石门开启之法,忽听一声闷响,这石门自己缓缓向上升起,门内传出一阵声音:“进来吧!”
二人吃了一惊,想不到这洞内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活人,便走进了这石门。门内乃是一个石室,也安放各种石制家具,屋内光线昏暗,一盏油灯在石桌之上微微发亮。
“咳,咳,咳!”几声咳嗽将二人的目光吸引到屋内的一张石床之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腿端坐。他面色苍白,不时的咳嗽几声,像是患有重病在身。
欧阳冰和南教授四目相投,诧异万分,想不到这人骨洞中竟还有这样一位老者。
“这位先生,好一句横财必致横祸啊,世人若能有先生这般见识,这洞内也不会有这累累白骨了。”老者看着南教授说道。
“哦,此话怎讲?”南教授愈发感到奇怪。
老者微微一笑,看着欧阳冰说道:“你刚才若是动了那箱内的珠宝,此刻已无法再站在这里了。这洞内布满机关,一旦有人触动那箱内的珠宝,机关便会自动开启。看到洞内那些白骨了吗?那便是贪图这些财宝的人的下场。刚才多亏你听了这位老先生的话把手缩了回来,实在是万幸啊。”
听了这话,欧阳冰额角渗出一丝冷汗,想不到自己的生死就在刚才的一念之间。
“进了这山洞却不摸这些金银财宝的人,除了刚才那孩子,便是你们二位了。我日日祷告,苍天垂鉴,终于把你们盼来了。”老者说道。
“刚才那孩子?那孩子还活着吗?”听到老者话中提到孩子,南教授连忙问到。
“当然活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尚未懂事、天真无邪,我怎么忍心下手杀他?这洞内机关乃是用来对付那些有贪念之人的。你们二位不为财宝所动,现在不也是平安无事吗?”
听了这话,欧阳冰和南教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前这位老者除了满脸病容外,却是慈眉善目,毫无半点杀气。
“这位老人家,我们进洞乃是为了救这个孩子,别无他意。能否让我们把这孩子带出洞去?”南教授问道。
“这是当然,二位先生见义勇为,老朽也十分感动。但不知二位能否答应老朽一个条件?”老者答道。
“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办到,但说无妨。”欧阳冰说道。
听了这话,老这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说道:“二位别急,且听我把事情的原委道来。我名叫达苏图,乃是蒙古伊克昭盟的大济农。”
听了这名字,南教授大吃一惊:“什么?你是达苏图?不可能啊,达苏图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人世了。你……你怎么可能是他?”这达苏图乃是蒙古最为著名的萨满法师,也是现在伊克昭盟大济农察克汉的前任,二十年前染疾故去。研究蒙元历史的南教授,对这些事情是十分了解的。
“此事说来话长。这位先生,圣祖成吉思汗在我们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您应该是十分了解的。这几百年来,圣祖陵寝从未被人发现过,这对于我们来说,虽是一件幸事,却也是一件憾事。尤其是那些圣祖的嫡系血亲们,他们既不希望祖先英灵被打扰,但也希望能够知道祖先陵墓的真正所在,以便秘行祭祀,以慰追思之情。二十年多前,我奉伊克昭盟沙王之命前去寻找圣祖陵寝,此事乃是极为机密之事,我临行前占卜,乃是大凶之兆,于是我便和沙王约期两年,两年之内我没有回来,沙王便可对外宣称我已病故,免得有人追问我的行踪。”
“原来如此。”南教授点了点头。
“那您又是如何来到这洞中的呢?”南教授接着问道。
“二位先生寻找成吉思汗的陵墓,又是如何来到这六盘山中的呢?”达苏图反问道。
欧阳冰便把羊皮卷轴之事告诉了达苏图。
“原来如此。我也是籍着一些线索,来到这六盘山中。”达苏图说道。
“哦?是何线索?”南教授问道。
“《元史》记载,宪宗三年忽必烈征云南中,派兵2万屯驻六盘山,宪宗八年四月,王汗蒙哥驻跸六盘山;宪宗九年四月,令大将浑都海领兵2万驻六盘山。又据《固原地区志》、《泾源县志》和《新编元开成府志稿》记载,在元后的40年中,先后有忽必烈,南平王秃鲁、将军李进、总帅汪惟等,都是以驻跸、屯军、巡视、驻防等名义,屡屡轮番来六盘山,且多是四月来,八月走。大汗的忌日是8月25日,因此他们共同的目的似乎只有一个:祭祀大汗。他们一边放牧军马,一边等待大汗的忌日—8月25日,若是速来速去,岂不暴露了他们的来意和大汗的陵地之秘?”
南教授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也确有道理。《元史》我读过多便,只是这些蛛丝马迹的线索,我却没有想到。”
达苏图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更为明显的线索,世祖忽必烈在六盘山下的开城建起安西王府,除设王、置官、派员、驻军外,王府内还延清西藏喇嘛高师八思巴,赐以赤绫袈裟;同时,还请来道教大师孙德或,赠给御衣、锦装、道服,破封为上师,共同祭奠祀事。先祖如此重用佛道名师,目的极有可能是为秘祭长眠在六盘山的大汗。另外,安西王府的设施也颇有大汗行宫之格局。”
听了这些,南教授对达苏图已是十分的佩服,说道:“先生能从史料之上推得如此之多的线索,确实让人佩服。我研究蒙元历史也已经有几十年来,和先生相比,却还远差一大截。”
“您的推理确实颇合情理,想必成吉思汗的陵墓,一定是在这六盘山中了。”欧阳冰说道。
听了这话,达苏图仰天大笑,可这笑声中竟带着些自嘲的味道,让南教授和欧阳冰听得是诧异万分。
第009章 人骨洞(下)
“当年我也是和二位同一个想法,认为这种种迹象表明圣祖陵墓必在这六盘山中。于是我不远万里长途跋涉,来到这山中寻找。可万万没想到……”达苏图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表情十分痛苦。
“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南教授问道。
“你们……你们自己看吧。”达苏图抬起头,微微一运气,身上披着的白色长衣便向两旁飘去,露出了他的身体。南教授和欧阳冰这么一看,又惊的是目瞪口呆。
这达苏图自颈部以下,身体俱已干瘪的是皮包骨头,身上肋骨关节均清晰可见,肤色发青黑,如同一具脱水的干尸一般。只有这脸上皮肉毛发俱在,尚可看出人样。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欧阳冰张大了嘴问道。
“这就是血咒。”达苏图又一运气,长衣便悄然飘回,盖住身体。
“血咒?”这名称二人均是第一次听说。
“当年我不听他人劝告,执意来到这山洞之中,没想到因为一时好奇,触动了这箱内的珠宝。这些珠宝除了能开启洞内的机关之外,还被人施了咒语—血咒,一旦有人触动这些珠宝,就算不死在这些机关之下,也难逃这可怕血咒。”
“这血咒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咒语?”欧阳冰问道。
“二位刚才看见我的身体,这便是中了血咒的结果。这血咒乃是萨满教中最为可怕的咒语,无人可解。当年凭着身上的功夫和法术,我躲过了这洞内的种种机关。但我深知这血咒的厉害,只要我一出山洞见到阳光,身上的血咒便会立刻发作,使我神智错乱经脉逆转,最后爆血而亡。所以整整二十年,我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之中不得外出,这血咒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慢慢的折磨着我,啃噬着我的身体,直到把我变成……变成……一具嗜血僵尸为止……”说到这,达苏图又是痛苦万分,言不能继。
这达苏图乃是前任蒙古的大济农,法术十分高强,连他都不能躲避这血咒的索命,可见这咒语确实是恐怖异常。南教授和欧阳冰平素对鬼神仙法之事将信将疑,可看到达苏图现在这般模样,不由得他们不信。
“这山洞到底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用心的在洞内布满机关施下毒咒?”南教授此时对这人骨洞已是充满了疑惑。
“这的确不是一个简单的山洞,其实是一个墓道。”达苏图答道。
“墓道?谁的墓道?”欧阳冰吃惊的问道。
“就是你们要找的,成吉思汗陵墓的墓道。”达苏图缓缓说道。
“什么?成吉思汗的陵墓?”南教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找几十年的成吉思汗的陵墓就在自己面前。
“你们自己看吧。”达苏图用手指了指桌上的油灯:“把它转一下。”
欧阳冰走了过去,用手握住油灯,没想到这油灯甚是沉重,欧阳冰费了好大劲才把它转动。石室的一面墙壁缓缓向上升起,里面又是一间石室。
欧阳冰和南教授举着火把走了进去,这里面是明显是一个墓室,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棺椁的周围,摆着一些人佣土陶等随葬品。墓室的一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文字符号。墓室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小二子!”欧阳冰急忙走了过去,俯身用手在孩子的鼻子上探了一探,气息尚在,只是昏睡过去而已。
南教授走到棺椁之前,仔细看了一番,便认出了这棺椁乃是用金丝楠木所制。这金丝楠木乃是一种极为稀有的木材,木质紧密坚硬如铁,可百年不腐,一般只有皇亲贵胄才有资格用金丝楠木来敛葬,南教授和欧阳冰将棺椁打开,里面居然并排安放着两具尸骨。南教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棺内乃是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便忍不住摇起头来。
“怎么了老师?”欧阳冰问道。
“你看着棺材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南教授看着欧阳冰。
欧阳冰举着火把也把这两具尸体仔细检查了一番,也感觉有些奇怪,说道:“这里面怎么会有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像是皇帝和皇后合葬一样。”
“这里面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的遗骸。”南教授从那具男性尸体身上掏出一块玉牌,指着上面刻着的一些奇怪的符号说道:“这是西夏文字,上面刻着这棺内之人的名字,李晛(音贤)。再看看这二人所穿的敛服,完全不是蒙古人的服饰啊。”
欧阳冰点了点头,说到:“是啊。这玉牌上怎么会刻有西夏文字?这李睍是谁?”
“这李睍就是西夏国最后一个皇帝。当年成吉思汗率20万大军西征,西夏国损兵折将一败涂地,末帝李睍看回天无力,便率文武百官皇室家眷归降蒙古。成吉思汗临死之前,为恐西夏有变,便将其赐死。奇怪,他的墓怎么会在这里?”南教授低头沉思。
欧阳冰走到那面刻有文字符号的石壁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发现这石壁上的文字和羊皮卷轴上的乃是同一种文字。欧阳冰唤过南教授来看,这些文字破译起来比羊皮卷轴上的还要困难,上面还有许多先前没有见过的符号,二人心中又是大有疑惑。
过了一会,欧阳冰抱起小二子,和南教授一起走出墓室,来到达苏图面前。
“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欧阳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施法让他暂时昏迷而已。到了洞外他自然会醒,而且他也不会记得在这洞内之事了。”达苏图说道。
“那就好。哦,您好像说错了啊,棺椁里面根本就不是成吉思汗的遗骸。这里怎么会是成吉思汗的陵墓呢?”欧阳冰接着问道。
“二位确实学识确实渊博啊,这里当然不是圣祖真正的陵墓,只是他生前布下的假冢。”达苏图答道,“当年圣祖在这六盘山上的萨利川哈拉图行宫病逝,为恐自己的陵墓被人发现,除了秘密下葬之外,还在全国各地修建了若干座假冢。这些假冢之内,均设有机关埋伏,还附有这可怕的血咒。圣祖的几个亲信和儿孙们遵其遗诏,在圣祖身后巧布疑阵,留下些看似蛛丝马迹的线索。只要有人想寻找圣祖的陵墓,便会被引入到这些假冢之中,或被机关所杀,或被这血咒索命,或是像我这样活活困在洞中慢慢变成僵尸。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假冢,只是与他处不同的是,圣祖念及这李睍乃是西夏皇帝,将其赐死后便将他和皇后厚葬在这假冢之内,也算是对他有个交代。”
南教授和欧阳冰深知这寻找成吉思汗陵墓之路十分艰难,却没想到竟是这等危险。听了达苏图刚才一番话,南教授心中又有疑惑,问道:“这些……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墓室内的墙壁上不是刻有许多奇怪的文字吗?那便是当年主持修建这陵墓的萨满法师留下的,也许他料定进了这山洞的人必死无疑,为了让他们死的明白,他便把这山洞内的玄机写了出来,刻在了石壁之上。这些年来我苦心破译,这才知道了这些。”达苏图答道。
听了这些,南教授和欧阳冰二人心中的疑惑稍解。达苏图接着说道:“二位,我已经将这山洞内种种玄机的来龙去脉向各位说了个明白。二位可还记得我刚才我说过的话,能否答应老朽的一个请求。”
“当然记得,先生直说便是。”南教授答道。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达苏图看着欧阳冰说道。
“我叫欧阳冰。”
“好,你走到我身前来。”
欧阳冰看了看南教授,南教授点了点头,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把你的右手伸出来。”达苏图说道。
欧阳冰便伸出了右手。只见达苏图用它那宛如枯骨的右手抓住了欧阳冰的手,突然,他双目紧闭,右手猛地用劲紧,一头白发和身上的衣服也被一股劲气激起,飘荡开来。欧阳冰只觉一股热流从手臂绵绵不断的涌来,汇入丹田气海之中,全身也如同过电一样颤抖起来。
欧阳冰的头上渐渐冒出一股白烟,达苏图也是满头大汗,似乎十分吃力的样子。过了一会,达苏图终于松开了欧阳冰的右手,欧阳冰身子一软,向后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你……你究竟把他怎么了?”南教授扶助欧阳冰,向达苏图问道。
达苏图此刻似乎更加虚弱,面色青灰,双目也变得暗淡无光,“不用担心,刚才我只是把我毕生的法术和功力传给他,他不过是一时气虚,马上就会没事的。”
“欧阳冰,我看你乃是心术正直之人,便把一生所学传给了你。希望你心怀善念,好好利用他们于人造福。切不可为非作歹,否则,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饶过你。”达苏图看着欧阳冰,目光虽有些严厉却满怀殷切。
欧阳冰也被这目光打动,点了点头。
“我被这血咒折磨了二十多年,此刻已经是油尽灯枯,再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变成一具嗜血杀戮的僵尸。我达苏图修行多年,想不到竟是这样的下场……”说到这,达苏图禁不住老泪纵横。
“我达苏图乃是蒙古的大济农,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绝不能变成……变成一个怪物!!”达苏图的语气十分坚决。突然,他用手向石桌之上的油灯一指,便有一道火光向他身上飞来,刹那间,达苏图身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变成了一个火人!
这变故来的是如此之快,南教授和欧阳冰尚来不及反应。眼看达苏图被这火焰吞噬,二人却也毫无办法。
“二位先生,请将我的遗骨带回蒙古,带回伊克昭盟去。我就是死也绝不做……绝不做怪物……”火焰之中的达苏图声音凄婉,说出了他最后的请求。
“你……你……这是何苦……”南教授在一旁哀道。
二人见这场景,震惊之余,也不禁潸然泪下。想这达苏图被困山洞二十余年,受尽煎熬折磨,为免成为僵尸害人竟引火自焚,死前心中仍念念不忘家乡故园,着实令人感动。
……
大火熄灭之后,南教授便从墓室之内拿出一个陶罐,将达苏图的骨灰装入其内,接着再用外衣将陶罐包好,揣入怀中。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