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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逐鹿-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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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屁滚尿流。

    阴殿主气的咬牙切齿,若是御器飞行,司马雪便躲在密林中不肯出来,等钻入树林中追捕,林间枝斜草绊,道法纵高也无从施展。

    身上黑纱乃阳殿主所赠异品,用料采自域外异材制成,水火不惧,遇刃不断,但在林间穿行,反成最大累赘,有心退去黑纱裸身追踪,又恐被司马雪嚷嚷出去,日后反成最大笑谈。

    “嘭”一声巨响,阴殿主狠狠一拽黑纱,将一颗碗粗树枝勒断,抖了几抖,才将树枝解开,又过片刻,黑纱又被一块砾石绊住,抖了几抖未解,狂怒之下,一股寒冷的道念瞬间降临,“啪”的一声,将砾石击成粉碎。

    “丑女人,这般大的脾气,能将树木抹平,山峰推倒吗?”

    阴殿主厉吼一声,身体如同一只标枪般掷出,以大道修为直接在树林中硬硬冲开一条道路,林外司马雪正坐在一个低矮土坡上张望,黑纱翻卷在林内飞出,瞬间将司马雪前后左右退路全部封死。

    司马雪一声惊叫,抬手掐了一个诡异手诀,纤影一闪竟凭空消失不见,只留下低矮土坡默默无视阴殿主的癫狂。

    “狗盗鸡鸣之术,反登大雅之堂。”阴殿主飞脚将地面狠狠踢出几个大坑,吼叫:“若无羽莲甲护身,本殿主早将你这小辈抓住抽筋剥皮。”

    司马雪在数百丈外遁出地面,侧耳一听,左手摸出一张风遁符备好,右手掐了个五雷术的法诀,大叫:“丑女人以头撞树开路,好厉害,好神勇?”

    阴殿主身形一起,瞬间掠到司马雪发声处,面前只有数根枯枝在晃动,却人影全无。

    “本殿主累也要累死你。”阴殿主冷静下来,心中盘算,司马雪精于各种逃遁术,在山林间有树木和山石的掩护,一时确实奈不得她,但司马雪必竟灵力修为有限,只要长追不弃,早晚能将司马雪灵力耗尽。

    夜静了,风冷了。

    山中的百兽各自鸣叫起来,时间不长又寂静无声,它们能清楚的感觉到,一团愤怒的杀气在山野间盘旋。

    子夜前,司马雪出现在一株大树后,她从怀中摸出最后一粒丹丸抛进口中,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又顺着石缝向山梁上摸去。

    半盏茶的时间后,阴殿主出现在大树后,她贴在树边,凝神听了听动静,将身上黑纱束了一束,快速向山梁上攀去。

    子夜后,荒山幽暗,一点星辰在天空闪烁。

    一阵细微嚓嚓声后,司马雪又在大树后现身,扶住树干大口喘了两口长气,弯着腰又向山梁上爬去。

    时间不长,阴殿主幽灵一般出现在大树后,她也喘了几口粗气,依着司马雪逃走的方向又追去。

    又过了半盏茶,谢东衣和两年中年男子出现在大树下,三名男人扶着树干大口喘着粗气。

    “女人如猫,女人如猫,她们一定全是黑猫转世,老围着这株大树转来转去干啥?”

    “阿弥陀佛,小僧也不明白,长公主这也太有本事了,竟带着一名大道修士在山中转了半夜,小僧佩服的五体投体。”

    “哈哈,本公子也佩服至极,走,一定要追上长公主。”

    “阿弥陀佛。”

    京口重地依旧繁华如旧,街面上人来人往。

    司马元显计诱刘牢之擒下王恭后,委任刘牢之掌控江北八州军事,派谢琰任京口刺史,起制约刘牢之之意。

    谢琰乃太傅谢安之子,北府军由谢安与侄子谢玄一手所创建,军中将领大多为谢氏旧属,派士族弟子谢琰制约北地“将种”刘牢之,正是司马元显一步好棋。

    京口当地一名土族豪门刁逵,刁氏祖上曾是晋室重臣,与琅邪王氏一族同属北地大宗族,刁、王两家在北地时便屡有争吵,经永嘉南渡后,王氏一族大多在会稽郡集中居住,刁氏一族便在京口开枝散叶。

    王恭在京口掌兵时,刁氏一族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逾越礼节之事,等刘牢之实际掌管京口军权后,刁氏一族迅速赠送大量钱财,主动巴结刘牢之,在京口逐渐变得骄横跋扈。

    京口最大赌场便是刁逵开办,赌场气派豪华,里边赌具应有尽有,附近三教九流的赌徒均将刁氏赌场视为圣地,成群结队在场内赌钱。

    赌场内玩的最多的是五木戏,也称樗蒱,用五根樗木制成,每根樗木两头圆锐,中间平扁。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雕有牛头,白面上刻有野鸡头,赌钱时,赌徒下注赌牛头和野鸡头的变化。

    刁逵这日正在赌场后厅房间内喝茶,管家来报:“老爷,刘寄奴又要借钱翻本,还借不借给他?”

    “如今已借出去多少钱财?”刁逵翻翻白眼询问。

    “前后约有三万‘沈郎币’。”

    “再借一千‘沈郎币’给他,等他输没时,便派人把扣起来。”刁逵又翻了翻白眼,说:“你亲自向他逼要那个疗伤药膏配方,若他不交出来,就狠狠揍到交出来为止。”

    管家应声道:“是,老爷放心。”

    天亮时分,司马雪从京口城外一处密林中钻出来,身上衣衫条条缕缕沾满草芒,探头四处一看,跳到一处泉水前捧起水喝了两口,看了看方向,转身又钻进密林向京口方向蹿去。

    半盏茶后,阴殿主也从密林中钻出来,身上黑纱同样沾满污泥草枝,也在泉水边喝了口水,只是多打了一个哈欠,仔细查看司马雪在地面留下的足迹,然后钻进密林紧追而去。

    两人同是心高气傲的女子,整个夜晚谁也不曾合眼,一前一后在荒山密林中转来转去,纠缠一夜,司马雪一边逃遁,一边盘算,天亮后,山林中失去了掩护,只有钻进京口北府军中掩身暂避。

    时间不长,京口遥遥在望。

    司马雪怕走城门留下踪迹,直接从城边一侧踏墙而入。

    城内街坊上早起的人不少,正在各自忙着自己的活计,街道上行人猛见一名少女眉目如画,衣衫破烂不堪在人群中穿行,纷纷侧目关注。

    司马雪低头一看,自已衣衫破烂,竟有半条腿露在外面,头发因挂住树枝也被玄冥剑削去一半,半头短发上挂满草枝,与乞丐一般无异,不禁加快了奔行的脚步。

    一座气派的高楼在十字路口一侧屹立,上下二层,前后数进的模样,大清早的大门敞开,不断有男人在进进去去。

    司马雪在四周路人的关注下,心中感觉十分别扭,见有大门敞开,当下想也不想抬腿钻进大门。

二百零四节 大赌场() 
进了大门便是大厅,大厅十分宽大,一群赌徒围着数张宽大赌桌在大声吆喝,原来是一家赌场。

    赌场正**了一个神像,供桌上摆满点心、熟肉和瓜果,司马雪的眼顿时直了,肚子呱呱大叫,也顾不得长公主的矜持,径直扑向供桌伸手便抓。

    身边立刻有人大叫:“那的疯婆子,敢来赌场闹事,滚出去。”

    一片喝斥声中,一群彪形大汉从后面扑了上来,司马雪连饿带惊跑了一晚上路,岂有心情和一群看场子的汉子罗嗦,甩手扔出一张符纸,符纸在半空中无风自燃,一声清脆的咒语在场内响起。

    “梦遁!”

    赌场中的赌徒都是常人,符力一罩之下,瞬间入梦,人人在梦中都发了大财,可惜好梦不常久,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将他们的好梦惊醒。

    供桌上供品消失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尊怒目而视的神像,一梦一醒之间,少女变大婶,堂中多了一名黑纱女子。

    阴殿主面色憔悴,头发和黑纱上沾满污泥与草芒,模样虽然狼狈不堪,但嗓音却柔和妩媚;“半盏茶前进来的丫头,如今藏在赌楼中,你们去找出来,找不到人者死!”

    一条黑纱一卷一拍,一群彪形大汉瞬间四分五裂成一陀陀冰块,连哼声也没发出半点,地面干干净净没有污血溅流,一切仿佛仍在梦境。

    阴殿主继续妩媚说道:“端来茶水和点心来,谁若敢偷看本殿主,死!”

    黑纱又一次一卷一拍,将数名赌徒拍个粉碎,一块冰陀手臂滚到众赌徒面前,残臂指上的板玉戒十分显眼,这枚戒指的主人属于一名京口庶族老赌鬼,所有没死的赌徒彻底清醒,眼前不是幻术,而是真实的杀戮。

    “逃跑者,死!”杀了十余人,阴殿主怒火渐消,妩媚笑道:“这会不杀人了,去把茶水和点心端来,多端一分清水,其余的人把那臭丫头找出来。。。。。。”

    这种不问任何原由,视人命如草芥的杀戮太残酷,赌场内一时静如九幽地府,大气没人敢喘一口,只听见一片牙关打鼓的哆嗦声,相互搀扶着到处寻找臭丫头。

    司马雪用半面裙襦兜着一包供品,害怕赌场中人从梦境醒来大声叫嚷,顺着墙边拐角楼梯径直奔上二楼,二楼上只有数间上锁的房间,为了寻个安静所在填饱肚子,玄冥剑一挥,将一间门锁削断,直接冲了进去。

    房间中无桌无椅,地面铺满茅草,可能经年不曾替换,一股茅草腐烂味道迎鼻而来,茅草中“啊”一声惊呼,猛然坐起来一名布衣男子。

    司马雪吓了一跳,玄冥剑直指布衣男子:“什么人,躲在茅草中吓人吗?”

    “小民刘寄奴,不是躲在草中吓唬人,而是被刁管家派人扣在这里还钱。”

    “刘寄奴?”司马雪道:“依你所说,二楼其他房间也都扣着人么?”

    刘寄奴道:“这楼上房间原是刁管家用来扣欠赌债的人。”

    “哦,你站到外面看着些,有人上楼便咳嗽一声。”

    “行。”

    司马雪饿疯了,从包中翻出供品,一股食物香物盈鼻扑来,伸手把点心和熟肉大块的塞进嘴中,没吃几口一阵又困又乏的睡意袭来,口中含着点心竟睡了过去。

    刘寄奴偷偷端详睡眠中的司马雪,头发蓬乱如同鸡窝,衣衫破似乞丐,但腰身纤秀,眉目如画,实是美如仙子。。。。。。

    楼下赌场的人送来点心,端来茶水和清水。

    阴殿主姿态优雅的净了净手,慢条斯理的吃完点心,喝了几口茶水,抬手一理鬓发,这才仔细看了一圈赌场。

    “仙子要找一名丫头,你等推老爷出来做甚?别推了,别推了。”赌场后堂中响起一阵推搡争吵声:“今日桌上的银子老爷送你们了,别推了。。。。。。”一名肥头胖耳的老头被众赌徒推到大厅。

    肥胖老头一身绸缎棉袍,一头汗水,三角眼中便惊惧,肥胖身子站在大厅内,硕大的屁股仍向厅门外用力拱,赌徒们有人兴奋,有人幸灾乐祸,顺手把一名带着瓜皮帽的瘦子推进赌场。

    “仙子,这是赌场刁掌柜和刁管家,仙子要找的人,他们准保知道去处。”

    “让开。”刁管家一把甩开众赌徒,上前施礼,说:“仙子休听这群刁民胡说八道,本赌场内从来没女子来过。”

    没有任何征兆,黑纱倏然飞起一卷一拍,将刁管家拍的四分五裂。

    “没有女子来过?本殿主不算女子么?胖老先生过来仔细想想,赌场中那里藏的住人?”

    刁管家说死便死,让刁逵立刻变的机灵和聪明起来,他迅捷奔到楼梯口处,一指楼上:“二楼有囚室,那里还能藏人。”

    阴殿主站起身来妩媚一笑,众赌徒眼前一花,再一看阴殿主正缓步拾级而上,二楼阴影一晃,一名身材魁梧的壮年男子堵在门,手中拎了一把木棍,喝道:“不准上!”

    “上面是不是有个臭丫头?”阴殿主缓步而上,妩媚的询问:“她一定是饿坏了,在吃供品对不对?”

    “刘寄奴,你疯了。”一名赌徒急的双手乱晃,疾声道:“仙子要上楼,快让开。”

    刘寄奴俯身看了看楼下众人,不但不让,反尔用身体将楼梯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黑纱在楼梯间倏地飞扬,一卷一拍,适才喊话的赌徒不忍相看,紧紧闭上眼睛,片刻后竟没听到躯体碎裂声,忍不住又睁开了眼晴。

    楼梯上刘寄奴已然不见,不知何时多了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僧,正顺着楼梯间拾级而下。

    佛教由汉代传入汉境,与道教、儒家三足鼎立,只是儒家讲究忠孝治天下,晋室司马皇权窃自曹魏,便弃儒家,只崇佛道两家,至孝武帝年间,江南已有数百家寺庙。

    “女施主一路东来,恣意杀戮,若不守心敛念,只怕因果轮回,反受执着其害。”

    “小女子才艺疏浅,不敢在佛前论禅。”阴殿主一理鬓发,笑说:“但曾闻人说过,修真界以强者为尊,小女子敬一杯茶,老禅师若喝的下,小女子转身便走。”

    “阿弥陀佛。”

    “胖老先生去倒杯茶,可莫要在茶要下毒哦。”阴殿主吩咐刁族长和吩咐下人一般实在,平时作威作福的刁族长很听话,奴仆一样屁颠屁颠的把茶倒了来。

    阴殿主端茶在手,微一凝神,阴阳殿至高无上的冰寒道念向掌中凝聚,杯中茶水急速旋转确不凝结成冰,如一杯透明冰湖,深邃无底杀机无限,轻轻递到老和尚面前。

    “老禅师请。”

    “一杯好茶。”老僧慈眉一抖,伸手接过冰茶,撩起僧袍遮住茶杯,不见有任何异常动作,先慢慢举杯、再仰首,将茶水喝了下去,又将茶杯还给阴殿主。

    阴殿主眉毛一挑一动,向挤进厅内的谢东衣说:“江南果然地杰人灵,才俊辈出,老禅师素未闻名,竟饮得这杯九幽玄冰茶,是你请来的么?”

    “谢、桓两族在晋室齐名,谁家府上也结交几名国手异人。”谢东衣身上紫袍同样千条万缕,披头散发,冷冷说:“只是人以类聚,桓氏弟子素来骄横跋扈,结交之辈难免也骄横跋扈,这位乃是寒竹寺方丈大师,道法修为尚在其次,慈悲心怀更为万民崇敬。”

    一阵如雷般的马蹄声以赌场外响起,片刻间将赌场四下团团围住,随后军令吆喝声四起,竟是如临大敌之势。

    “嘭”一声,赌场门被撞开,数十名披甲修士一起涌入,又有数名盔甲锃明的将官进入赌场。

    一名年青小将大喝:“本将刘敬宣奉京口刺史谢大人军令,前来赌场护驾,请长公主玉驾现身。”

    “谢家小子好大的本事,竟能唤动北府军出兵助阵。”阴殿主面色一缓,妩媚笑道:“小子想留本殿主到刺史府做客么?”

    谢东衣道:“本少谢东衣,不叫小子,殿主大道之修,留是留不住的,但想碰长公主那也休想,如今想走自便。”

    阴殿主为擒住司马雪,钻了一宿山林,刚将司马雪耗到灵力渐尽,不料在京口突然冒出这么多人助阵,对面寒竹寺方丈道法高深莫测,自已绝无任何取胜信心,何况旁边还有谢东衣及数十名披甲修士虎视眈眈。

    “本殿斗不过你等人多势众,最后只想知道,臭丫头是不是躲在二楼?”

    “哈哈,本公主若不出来一见,怕你死也舍不得走。”

    司马雪得意的从二楼露出头来四下看看,一个跟斗轻飘飘跃了下来,先看看阴殿主满头草枝,又看看谢东衣紫袍条条缕缕,最后看看自已状如乞丐,禁不住笑靥如花。

    “坏女人,你数次想擒拿本公主换赏钱,这个仇我早晚要报。”

    “小丫头好有志气,到时本殿主也带你钻上一日一夜山林。”

    “坏女人去吧,本公主要沐浴更衣,山林你自己去钻吧。”

    阴殿主眼眸幽幽的看了司马雪一眼,举掌将赌场墙壁劈开一个大洞,在众人面面相觑中,身影拔地而起,竟直从洞中凌空飘出,瞬间不知去向。

二百零五节 刘寄奴() 
“小将刘敬宣见过长公主殿下。”刘敬宣上前数步,施礼道:“奉京口刺史谢大人军令,迎长公主回刺史府暂住。”

    司马雪对刘敬宣略有好感,却非常记恨刘牢之对王恭的背叛,只是不知阴殿主走没走远,却不敢拔腿便走,面色一时犹豫不决。

    “长公主殿下,去在下大哥的刺史府换身衣服吧。”谢东衣劝道。

    司马雪一低头。忽见半条腿露在裙襦之外,立刻羞涩万分,随口问道:“谢刺史是谢琰么,他不是在会稽郡任内史吗,怎么忽地在京口出现?”

    “长公主有所不知,在下大哥已被朝廷颂旨,调防京口任刺史。”谢东衣应道:“会稽内史由在下姐夫王凝之任职。”

    “哦。”

    司马雪对庙堂之事原无兴趣,内心极想赶回山谷间看看高恩华和云渺宫众修的安危,只是灵力已枯,更忌惮阴殿主并未远走。

    “先去刺史府换身衣服也行,取几锭银子用用?”

    谢东衣见司马雪应允了请求,脸上浮起一抹喜色,连忙摸出几片金叶子,说:“公主若不嫌弃,用多少都有。”

    司马雪接金叶子,向二楼喊道:“刘寄奴,你下来。”

    “来了。”刘寄奴迅速从二楼上奔了下来,猛见赌场中布满军士,人人刀出鞘,箭上弦,神色顿时紧张万分,站到司马雪面前,不知道如何行礼,低下头不敢说话。

    司马雪笑道:“方前你持木棍据守楼梯,独抗大道修士,勇气实在可嘉,这些金叶子你留下,以后不许再赌钱了。”

    “小民方才只是激于义愤,这金叶子可不敢。”刘寄奴双手乱晃,心说其实方才只是见色勇为,另外我也不清楚大道修士是个什么东西。

    “有勇气,还不贪财。”司马雪一愣,问道:“你是别有所求?”

    刘寄奴看了看四周,鼓足勇气说:“小民一直在京口卖草鞋维生,只因年纪确大了些,投军无门。。。。。。”

    晋室选用人材沿用魏文帝曹丕推行的九品中正制。

    第一步门坎便是需要有名人来评议荐举,由士族名流荐举之人大多升迁快,干活少,被称为“清官”,经普通庶族乡绅荐举之人升迁慢,干活多,被称为“浊官”,军中也大约沿用此例,只是大多数士族子弟不愿来军中受苦而已。

    谢东衣见司马雪对刘寄奴甚是勉励,索性好人做底,说:

    “刘寄奴要投军为朝廷效命是吧?本少代大哥替你写封荐举信如何?”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

    在晋室江南,王、谢两家的一纸荐举书,在三吴八郡万金难求,普通士族或庶族子弟,能得到王、谢两家的荐举,立保平步青云。

    刘寄奴不知谢东衣身世,见谢东衣在众将面前指手划脚,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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