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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北府军出兵多少?由谁带兵是个未知数,当得知谢琰亲自带兵来援时,孙恩等人大大松了一口气。
谢琰身为士族子弟,以性情狂傲闻名于世,只要让谢琰发起狂来,一起必然顺着天师道设下的计谋进行。
出了一万余名老弱病残做下诱饵后,谢琰果然上当了!
天师道先头进城前锋,便是二千余名祭酒修士,天师精锐基本尽出,进城后一起突然袭击,城门防守晋军猝不及防,迅速溃败。
早已埋伏在城外的二万余名天师鬼座战队源源不断的从城外浮桥上通过,涌进城中。
天师修士一发动攻击,四象血龙阵法顿时启动,但天师修士第一面对的不是晋军,也不是郝柏等江南修士,而是在大街小巷中搭帐蓬居住的难民。
难民绝不会和二万多名天师鬼卒拼命,一片人潮立刻向城南涌过,人流越来越大,将整个街道阻塞的水泄不通。
天师鬼卒们在城外风雪中熬了数月,人人心中积满仇怨和愤怒,看到难民见人就杀、一路追着斩杀,一时血肉崩溃,惨叫声四起。
数千名晋军全速向北城门进发,迎面来的不是天师鬼卒,而是一大片难民,有推车的、有挑担的、有扛孩子的,一瞬间在街道正中相遇,一片南腔北调的嘈杂叫骂声中,双方推来推去,谁也没办法通过街道。
孙大眼面色阴沉站在北城头上向城内俯视,见城内民房高低不齐,街道上各种帐篷林立,天师鬼卒也展不开队型前进,立刻下令:
“放火,从北向南烧起,大军掩在火后冲杀!”
此时为北风天,城内大街小巷堆满帐蓬和取暖用的木柴,若从北边点起火,火风风势,风助火威,一路直接能烧到南城,可城中成千上万的人口不免埋身火海。
“长老。”孙闾露心有不忍心,提醒说:“如今北风天,火势一起,这街上成片的布帐篷全着了火,城中难民要烧死一大半,到时天下人会如何评说本教?”
“闭嘴,休得妇人之仁。”孙大眼狠狠一瞪眼,低声喝斥:“为了匡护天下正义,吴兴郡一城一地死点人算什么?不过是为了正义献祭的一时之痛,若本教取得了天下,历史还不是由本教书写。”
孙闾露吓的赶紧闭上嘴,一群天师鬼卒立刻在城北易燃处点上了火。
大火一起,初时火势较慢,稍有积雪的房舍不易点燃,但在北风的凛冽吹拂下,火势逐渐越来越猛,风中挟杂着浓烟,如一次暴戾的火龙,快速向城中烧去。
“嗷”一声,四象血龙从虚空中探出头,在城北天师大军上空一个盘旋,天师中立刻奋起反击,一片箭雨和法器纷纷向血龙砸去。
血龙一个大翻身,又遁入虚空中,失去地面修士的支撑,四象血龙对修士的威胁不大。
火龙在向城南蔓延,天师鬼卒在火龙数十步后追杀,不管是难民还是普通百姓,刚从火魔中逃生,迎头便是一刀。
一路火在燃烧,血在飞溅。
孙氏一族大厅中,玉案中血花如海浪般一波又一波汹涌奔腾,潘师叔长眉紧锁,跌坐在玉案后面,掐指颂咒,将灵力不断注入玉案中,玉案血花中不时翻涌出一个个各种表情的人脸。
“呼”一声,一头巨大白虎蓦然扑进厅内,站在厅门中,伏地昂首向天空中咆哮威胁,好似空中来了强敌,吼声颤抖似是惧怕什么。
了念禅师等数名修士身影一闪,出现在厅门前,一齐向空中查看,纷纷惊叫:
“来敌人了,注意。”
“多半是米贼到了,准备杀敌。”
半空中光影一显,一团白芒倏地扑到,未等了念禅师出声询问,一片天籁之光般的白芒从空中一击而下。
“轰隆”一声,孙氏大院中顿时房倒亭塌,厅中玉案一声嘶吼,迅捷凝成一道血屏,将白芒弹了回去。
“道友可敢现身一战?”
空中白色光团飘而不散,确不回应了念等人的约战,十余件法器瞬空腾空而去,带着愤怒,狠狠向白色光团中的暗影砸去,白芒一晃而过,戏谑般在了念禅师等修士头上转了个圈儿。
四象血龙从空中倏地闪出,一口血雾,狠狠向白芒喷去,白芒好似慌了,急急忙忙的向远处遁走,血龙在空中一飘,消失了踪影,显然已追去。
“道友好嚣张,出来斗个输赢?”了念禅师等修士纷纷御器升空,一路穷追下去。
孙氏一族大厅中又安静下来,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天空中光影一闪,白芒又其快无比的闪了回来,直接向孙氏一族在大厅击下。
潘师叔长眉一挑,九柄玉制幡旗在空中凝聚,旗面上光华玉泽,在风中迎风一卷,迅速暴涨数十倍,旗面招展,将击下来的白芒一一卷走。
空中如天女散花,漫天飞舞般连续抛下一片片白芒,九柄玉旗旗面翻卷,或引或拒,将白芒芒一一拆解,两名修士一人空中,一人地下,相互斗个不停,一时不分胜负。
孙氏一族大厅“啪”一声被震飞,孙恩与卢循等十数名天师修士忽然一齐冲了进来,各种法器闪烁着狠狠砸向潘师叔。
“以血祭旗,爆!”
潘师叔一声厉喝,伸掌猛然一击自胸,空中一柄玉旗“嚓”一声脆响爆炸,声音脆如金石,一圈圈强大道意如涟漪般向孙恩等人罩去,七八名天师修士直接喷血而亡。
益州冶头大祭酒郑方伤病未愈,被潘师叔自爆道念一击之下,只感到自已的心“噗”的一跳,差一丝跳出口来,狂喷出几口黑血,飘身出了大厅不见踪影。
“天极宗老鬼,今日你败局已定。”卢循祭出黑色骨锤,隔空砸向潘师叔,狞笑道:“四象血龙防得住道法灵力,可防不住天然之火,一会大火便将此地烧成白灰。”
“鼠辈要屠城?”潘师叔长眉一挑。
“便是屠城!”
半空中白芒忽然一敛,一支白色骨爪从空中悍然伸出,原先的祥瑞之气一扫而光,带着森森鬼气,直击八柄玉旗。
潘师叔面色一凝,一挥掌,玉案中血光奔涌,凝成一道血屏,将天师众修的法器弹回,空中八柄玉旗盘旋如飞,急急抵住击来的白色骨爪,玉旗与骨爪在半空中悍然相击,潘师叔面色一暗,“啪”的又喷出一口血。
孙恩见潘师叔受伤吐血,大喝一声:“天罗斩神!”轩辕剑暴涨数倍,径直向厅中玉案斩去。
玉案如通灵般血浪飞溅,自行幻化出一堵血屏击向轩辕剑。
二百三十节 王凝之()
轩辕剑乃上古神兵,在孙恩的道法灵力力催之下,从血屏中一斩而过,径直确在玉案上,“铮”一声脆响,玉案登时被砍裂一个口子,血液一点点渗了出来,往返奔涌之势开始紊乱。
“嗷”一声,四象血龙又从虚空中闪出,与半空中的白骨爪咆哮拼斗,厅外人影晃动,郝柏与了念禅师跳了厅来,进厅二话不说,直接与天师道修士斗在一起,立刻便有人在惨叫声中,轰然血肉崩溃。
玉案中每渗出一滴血,吴兴郡城上空咆哮的血龙就掉下一枚鳞片,血滴失的愈多,血友鳞片掉的越多,不到半柱香时间,血龙已然少了半截尾巴,龙啸声也变得虚弱无力起来。
大火慢慢逼近太守府,远处惨叫声清楚可闻。
谢邈在大堂中缓缓捻须踱步,堂门人影一闪,谢道韫闪身飘了进来,高耸云鬃垂落凌乱,白色披风上千孔百洞,面色凝重。
“大哥已遇害,北城门失守,米教纵火焚城,守军败局已定。”谢道韫劝道:“二哥走吧,且先去会稽避避,约集人手再与米教分个高下。”
确实谢琰佩剑落入天师道之手时,谢邈心中早已猜测谢琰多半不幸,此时虽经谢道韫亲口确认,心中虽悲不惊。
“古有季布一诺,本官曾出诺与城中将士同在,岂能失信于人,坏了谢氏子弟名头?”
谢道韫一呆,但她素知大哥谢琰虽豪爽自负,但逢事尚能劝得动,这位二哥确是榆树精转世,只要认真说出的话,任谢安在世,也难能劝转回头。
“二哥你不走?”
“不走。”
“好,大哥已然离世,二哥又决意不走,小妹便陪你同在!”
“这可不成,谢氏没了老大与本官,仍然誉满天下。”谢邈抚须而笑,说:“若没了二妹你,大哥与本官的子孙何人照顾,因此二妹必须即刻就走。”
谢道韫心中凄凉,丈夫王凝之生性懦弱,如今谢府中大哥与二哥一日同失,么弟谢东衣又卧床不起,若自已稍有差池,会稽郡晚辈子孙们怕是难逃屠戮,当下心一横,泣声说:
“二哥既然如此说,小妹即刻便走。”
“二妹且留步。”谢邈见谢道韫眸中含泪,充满恋恋不舍之情,忽地叫道。
谢道韫顿时停步,喜道:“二哥愿意随小妹同去会稽么?”
“非也。”谢邈摇摇头,说道:“妹夫王内史乃米教中人,日后若与小妹意见不合,妹子与东衣大可携晚辈们择地避世而居,本官感觉天下大乱方起,谢氏士族这名头也许是块惹祸的招牌,不要也罢。”
谢道韫心中茫然,乱世中不论士族与流民,均是人命贱如草,人世间难有桃源可以避祸,况且心中有一种预感,天师道不会让会稽郡独善其身,自已必须回会稽安置一府中的老小,当下一咬银牙对谢邈躬身一拜,祭出古筝法器,独自越空而去。
“来人啊,给爷取把剑来。”谢邈目视谢道韫没了身影,扬声大喝:“爷要上阵亲手杀贼!”
太守府亲兵卫队奔出来两名小尉,递过一把刀来,说:“大人使刀吧,你一辈子没砍过人,今天属下们掩护你杀两个米贼过过瘾。”
谢邈接过来刀,一刀割断胡须,压在案上,大喝:“儿郎们,随爷杀贼去!”一行百余人奔出太守府,向着火光冲去。
城中大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路浓烟滚滚,从城北直向城南烧去。
一路所过楼房瓦跳砖裂,树木柴草瞬间化为灰烬,地面上的人群被烈火一烤,再被浓烟一薰,大部分直接跌倒而亡,身强力壮的直接跳到河渠中避火,有人甚至直接跳到井中逃生。
天师大军在城中结成战队,压在大火后面,前方弓箭攒射,后面刀枪砍击,一路缓缓向城南推进,所过之处污血在地面渗入灰烬中,凝结成一条黄泉之路。
大半日过后,坚守数月的吴兴郡城南门终于沦陷。
天师道的大旗插上城头,在大火的焚烧下,未死的城中人都已明白,只有逃出吴兴郡城,方有逃生的可能,又一场持续不断的惨乱迅速展开,也许是吓怕胆了,极少有人跪地投降。
“既然无人愿降,便成全他们。”卢循立在城南墙头上,听着城内一声声不停的惨叫声,狠狠下令:“传令下去,大军屠城两日,不论是人是物,谁先占得便是谁的。”
吴兴郡城大火烧了两天两夜,城中士族和庶族积累百年的财物被抢劫一空,大部分人还赔上了性命。
大火熄灭后,高恩华率领云渺宫女修们想进城救助一下火后余生的难民,刚一进城,登时发现以富饶而闻名的吴光郡城宛如人间地狱。
每一处灰烬下面皆埋有枯骨,每一条沟渠中塞满尸首,每一口井水中染的通红,每一口空气都焦臭刺鼻。。。。。。
“道长。”卫子怡看看高恩华,低声说:“咱撤吧,我等不应当进城,这城中除了妖魔,已没有人存在了。”
“贫道一直认为孙恩乃人中龙凤,能给江南带来正义与温暖。”高恩华叹息说:“如今看来,天师道只给江南带来黑暗和杀戮。”
众人刚刚回到天师大营,雪梨匆匆赶回来,说:“在会稽郡遇到谢府凌风,说公主如今正在谢府,同时还说天师道也在围攻谢府。”
高恩华和卫氏双姝一口同声说:“去会稽郡。”
天师道主帅大帐中,吵声如雷,传功长老眼中含着浑浊的泪水,须发俱张,唾沫星子喷的孙大眼与卢循满面皆是。
“本教自三师创教至今,一直济世渡人的人头数,也抵不过你们在吴兴郡城两日的杀戮,城内如今尸横遍地,我等还敢自称是为民请命的天师道嘛?”
传功长老在教中辈份极尊,平时连孙恩均礼让三分,孙大眼与卢循态度极好,一付唾面自干的神气。
“传功长老且息怒,本教久教吴兴郡不下,猛然间抓到了胜机,原想点火阻击晋军反击,不料风势太大,致使百姓遭殃,”孙恩小心翼翼劝说道:“城中晋军又至死不降,苦战数日失去了救火机会,才造成如今局面。”
“师君可否记得,我等起事前,曾反复说过的一句话,天下民心所向。”传功长老心灰意冷,长叹一声说:“本教如今以杀戮镇慑得来的民心,如何能使人真心跟随呢?”
孙恩一阵苦笑,正想多加安慰两句。
“报。。。。。。”一名天师鬼卒匆匆来报:“余姚县祭酒岑少寂等修士挟大胜之威,已奔赴会稽郡寻王凝之问责去了。”
孙大眼与卢循两人暗自面浮笑意,今日聚集大帐议事之前,便料定传功长老一定会问责甘派,便提前暗令手下亲信鼓动苦派中人去会稽郡找王凝之的麻烦,来个围魏救赵。
“报。。。。。。”又一名天师斥喉冲进帐中,递给孙师一封信,孙恩只看了两眼,脸色一凝,急匆匆道:“擂鼓聚将,本君有重大命令颂布。。。。。。”
会稽郡,谢府门前。
数十名谢府修士堵住府门口,与府外进攻的天师修士纠缠不休,府内一团瑞芒将谢府团团罩住,任府外上百名天师修士四面反复冲击十数次,仍然巍然不动。
谢道韫站在府门内心神恍惚,她在等待丈夫王凝之的选择,王凝之是天师的祭酒,也是晋室的官员,天师修士能进会稽郡抢劫,没有王凝之的默许是绝不可能的。
一群天师修士正是看准这一点,得寸进尺的不停顺杆爬,最终欺到谢府门前。
谢道韫对王凝之虽然心灰意冷,但王谢两府近百年的交情和姻亲关系,背后牵扯着两族数千人的荣辱存亡,使她一直束手束脚,一时难以下定决心是否大开杀戒。
“野渡人,太湖帮成不成?”一名一脸麻子天师修士大声嘲笑:“不成让一让,别挡了咱们兄弟发财的路。”
“姚麻子。”正在谢府门前缠斗修士中腾的跳出一名矮胖男子,沙哑着嗓子叫道:“咱们事先说好的,一个时辰内换一帮人,地上计时香还有大半截呢。”
一支香插在谢府门前的两块青石板之间,风一吹,一明一暗的缓缓燃烧。
谢道韫从吴兴郡返回会稽郡后,顾不得悲伤,首先要求丈夫王凝之整砺兵马,防备天师道进犯,王凝之确左右而言之,一直不肯明确表态与天师决绝死战。
谢道韫一怒独回谢府,准备举家搬迁至皇城建康,但谢府中人口数千,想去建康必须要通过天师道占领的区域,正举棋不定时,天师中人却突然在谢府门前出现。
野渡人手使一柄古朴破甲刀,只会耍些装腔作势的刀花来唬人,以往传闻中的野渡人相差甚大,道法稀松平常,一指咏柳絮便能击杀,地面上的计时香越烧越短,渐渐仅余寸许。
街头快步奔过来一群修士,全部身穿兽皮铠甲,须发凌乱如草,脸上罩着黑巾,从外表看,倒似一群野鬼游荡而来。
“王凝之死了,刚被我石屏山十圣君杀了,谢小娘子从了我十兄弟吧。”
二百三十一节 又重逢()
谢道韫眼前一黑,随后心存侥幸,王凝之手握会稽郡数万兵马,岂是面前一个普通修士说杀便杀,当下稳住心神不动声色。
红光一灭,地面计时香终于燃尽,化成灰烬在风中飞舞。
“香灭了,野渡人让开!”姚麻子跳起来,大声吆喝:“轮到乱石岭诸神上了。”
“晦气。。。。。。”野渡人扔下数具尸首,骂骂咧咧蹲到远处墙角等侯。
“谢道韫有礼。”姚麻子带了一批獐头鼠目的男子大摇大摆的围上来,远远看看谢道韫,一抱拳,一脸麻子笑的全飞了出来:“在下相貌丑陋,但也能咬文嚼字,乃乱石岭文曲星神,王凝之已然死了,谢道友不如从了本神,以后夫唱妇随,其乐融融。”
谢道韫气极反笑,面前的姚麻子若在平时,连多看自已两眼也不敢,今日竟敢有非分之想,一是令人作呕,二是令人感叹,世道一乱,什么牛鬼蛇神全跑到阳光下学人形了。
姚麻子见谢道韫一笑,宛如春夜中的百合,一种尊贵典雅徐徐盛开,顿时感觉骨软筋麻,仿佛谢府中的金银珠宝都在向自已微笑。
一枝白色柳枝倏地自人群中飞出,从姚麻子喉间一空而过,一股浓血“噗”的喷了一地,满脸的麻子黯然无色的垂下了头。
姚麻子死了,死在自己发财的梦想中!
谢东衣在婢女的挽扶下,虚弱的从府中出来,刚拼尽全力发出一记咏柳絮指后,面色赤红的不停咳嗽,姚麻子同伙一阵惊呼,但没人敢上前拼命。
“不敢上让开,仇让十圣君替你们报。”石屏山十圣君飞身跃过来,施术颂咒,阳光蓦然一暗,谢府门前阴风盘旋。
十圣君人人祭出法器,招魂幡、哭丧棒、阴阳镜一应俱全,为首一名圣君手一挥,一个纯黑的土盆在半空中凝聚,盆中刮出股股黑风,一阵阵隐约哭声从盆中传出。
“姓谢的出招吧,我十兄弟若赢了你,需要你府中一半财产和这名紫衣小子的人头。”
谢道韫哭笑不得,平日多和一些名人文士打交道,世道方乱,一群傻子齐聚府门前,她想问问石屏山十圣君若输了该当如何?却又懒得和这一群小毛贼开口。
她不屑和石屏山十圣君说话,司马雪可不客气,悄无声息中,一道璀璨光华在阴风中傲然绽放,晃花了石屏山十圣君的眼。
一股上古寒意瞬间威严降临,寒意好似阴风克星,一拂之下,半空中的土盆跌,阴阳镜碎、招魂幡落,十圣君魂飞魄散,施术便想逃遁。
“公主休下杀手!”谢道韫急声大叫,可是晚了,一股来自地狱的凶煞极速扑到,瞬间将十圣君吞噬吸干,玄冥剑嘶鸣着飞回司马雪掌中。
“杀的好!”谢东衣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