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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具干尸上下跳跃,向高思华一扑抓击,高恩华见干尸白骨尖上幽光闪闪,猜测其上必有剧毒,不敢大意,双脚一撑,身子向后倒纵飞出,五具干尸一跳一跳追来。
双方在黑暗中闷头苦斗,五具干尸竟不惧碧云剑的砍削,被五雷术劈倒后,打两个滚儿,又蹦起来继续扑击,顿时让高恩华心生退意。
双方又斗了半柱香时间,高恩华见取胜无望,更担心营寨中有人出来增援对手,猛然一记五雷术劈过去,“啪”一声符纸燃起,土遁术再显神通,一路远遁而去。
五具干尸“啪”的合五为一,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黑暗中,向高恩华遁走的方向凝望。
翌日上午,高恩华隐在与吕子方约好的地方等侯,等了大半日,才见吕子方带着玄方与玄圆两名僧人赶来,其余十数人一个不见。
“高道长,此次可赔大了,快撤到船上去。”吕子方哭丧着脸,说:“晚了让敌人寻来,我等也要埋骨隐龙岛。”
高恩华心头一寒,斗了半夜,也不知司马雪是否在这隐龙岛上,无奇不有的是,建康城出现的杀手显然是隐龙岛中人,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道长快走,再晚可来不及了。”吕子方再一次催促。
“行,先走。”
四人御器赶回在海中等待的大船后,一路无话,各自默默想着心事,一直到返回侯关县,吕子方才勉力挤出一丝笑意,也不敢提再访隐龙岛,只与高恩华道别而去。
高恩华心急如焚,一路御器赶到晋安郡。
心中已暗下决定,赶回去向黑猫门稍作交待,然后快速返回建康城,求见国师王蛮子,从晋室搬兵出战隐龙岛,寻找司马雪。
黑猫门主肥硕身影出现后,一句话,便令高恩华跳了起来““仙道,找到你的徒儿了!”
“小徒人呢,速带贫道去见她。”
高恩华道心淡泊,不以物喜,不为情动,一听到黑猫门主的话,身上所有疲惫和郁闷一扫而光,声音都颤抖起来。
“又跑了。”黑猫门主一耷拉脑袋,小声说道:“这事不怪小神,只怪八大山人太蠢。”
“唉、什么又跑了。”高恩华一愣,欣喜若狂的心立刻冰冷,但一想总比没有音信强,又问:“快与贫道说说怎么回事?”
高恩华去隐龙岛后,黑猫门主坐镇晋安郡,指挥八大山人等匪徒寻找司马雪,根据八大山人的讲述,很快总结出一个司马雪的大约模样。
身材纤秀、江南口音、眼眸如水、肤白手柔。
黑猫门主并对众匪兵交待的很明白,找到司马雪会放你们统统滚蛋,找不到的话,本神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八大山人等匪兵在门主的尖嘴利爪鼓励下,在晋安郡大街小巷翻沟搜洞,见到一个女子身影,一定要绕上前去看看是否明眸如水,肤白手柔,再问问是否江南口音。
晋安郡为太康年间太守严高依地势而修建,郡城共分五门,城外开凿护城河道,城内挖凿晋安河,晋安河两岸种有大片榕树与柳树。
黑猫门主在每个城门均安排二三个匪兵蹲守,只要是年轻女子,称得上身材纤秀者,都要八大山人赶过去亲自查看一番。
“山人,山人,南城门有一名身材纤秀的女子刚出城门,是不是江南口音不清楚。”负责把守需南城门的匪兵匆匆来报。
八大山人刚在晋安郡城中转了大半天,累得腿脚麻木,转念一想黑猫门主不满意便掏心挖肝的特殊嗜好,顿时全身充满力气,向南城门冲去。
南城门外是一条古道,道路两边柳树依依,八大山人刚出南城门,便看到一名匪兵向他招手,并向城外古道指了指。
古道上,一个布衣女子在踽踽独行,身材纤秀,似曾相识。
“喂、喂、”八大山人一着急,直接嚷道:“等一下。”
布衣女子闻声回头一看,两人双目相交,布衣女子正是司马雪。
“小道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换解药吧。”八大山人激动的双手乱晃,语无伦次的嚷道:“快来啊,这次可不要跑了。”
不说跑字还好,一说跑字,司马雪脸色从愕然变成惊恐,尖叫一声,符纸“啪”的燃起,风一般的遁起,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片刻间消失古道尽头。
“小道姑别跑,我如今是好人……我如今真是好人。”八大山人数日来饭吃不下,觉睡不安,早已精疲力竭,一边苦苦追赶,一边狂喊,只是越喊、司马雪跑的越快,直到见不到背影时,才喊道:“高恩华道长认识嘛?他来接你了,别跑了,小姑奶奶。”
高恩华听八大山人把经过讲完,见八大山人脸上一片青一片紫,其余匪兵身上血条一缕缕的,个个神色萎靡不振,显然不知吃了门主多少暴虐。
“仙道看看,没文化多可怕,这个不识字的蠢货让小神吃了吧。”黑猫门主小胡子一翘,不屑的建议。
“高道长,饶命啊,小人还有用……小人还可以替道长寻找小道姑啊。”八大山人吓得紧紧护着胸口,一个劲儿苦苦哀求。
“恩,你还有用。”高恩华哭笑不得,好好一次机会,说错一句话,司马雪又不见了,当下道:“下次再能见到小徒时,一定先喊贫道大名。”
“懂了,记住了。”八大山人扑嗵跪倒,说:“小人马上出去找小道姑,见面先报道长大名。”
“小徒身穿布衣独行,可见她在晋安郡中必有落脚地,如今受惊远遁,多还会返回晋安郡城。”高恩华稍作分析,转头对门主说:“派人守好五门,再发现小徒,从后面盯梢到住处,迅速通知贫道。“
“小神马上安排,这次绝不出错。”黑猫门主双眼眯成一条缝。
高恩华站在晋安郡城南古道上,见古道远处延伸着一片苍茫未知,心头也是一片苍茫,转念又想,如今已见到了司马雪,证明她不在隐龙岛,等于有了寻找的希望,希望总是梦的开始。
司马雪当日倦身小船舱中,小船制造粗糙,河水从船底渗进船舱,舱中一股鱼腥声,秽臭难闻,只得斜仰身子,将鼻子露出船舱透气。
“小道姑忍一下,很快到岸。”船夫笑道,时间不长,小船微微一顿,似是船夫伸出船杆抵住了河底。
“船家。”司马雪从船舱中蹦了起来,问道:“晋安郡怎么走?”
“顺着小道向前走,前面就是官道,大约还有两日路程。”
司马雪辞别船夫,依路前行,心中一直暗暗企盼高恩华能早些出现,漫无目地奔了半天路,空中风声急促,天色阴暗,雨点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来。
一座破旧土地庙,在不远处出现。
二十三节 青阳栈()
土地庙中残破不堪,庙顶和四周墙垣还算结实,刚能遮挡风雨,一尊神像孤独的坐在庙中,指上蛛网横坠,脸上挂满灰尘,伤心的望着下方,原本属于它的供桌不见踪影。
司马雪进庙后寻了一处干净位置站立,望着庙外天空,心事重重。
天色越来越暗,一片稀稀拉拉雨点落下来,打的焦土啪、啪、冒烟,随后风雨飘渺,左右摇曳,一伙人从雨中突然冲出来,正对着土地庙匆匆跑来,看模样也是要进庙躲雨,司马雪精神一振,凝目瞧去。
一伙人中有两个轿夫,一顶轿子,一位青年女子与一位青年男子,轿帘低垂。
众人冲进庙中,两名轿夫一按轿杆,将轿帘一揭,一位年青夫人从轿内走了出来,头发梳个凌虚髻,髻后别了一把玉梳,薄施胭脂,穿了一件对襟的红色裙衣,双目有神,温雅秀气。
庙外雨点越来越大来,“啪、啪、”打得地面与庙顶大响。,一股濛濛雨气挟杂着凉气飘进庙来。
司马雪经过古道逃遁,小船避险到如今日已偏西,又饿又累,凉风一吹,肚子叽噜咕噜闹开了意见,丝毫不讲矜持,声音越来越大。
“小桃。”红裙夫人侧目一看司马雪,莞尔一笑道:“去把轿后的锦囊拿来。”
“嗯,来了。”青年女子小桃应了一声,片刻便把一个锦布绣制的包儿拿来,红裙夫人从锦囊中摸出两张烧饼,递到司马雪面前,说:“奴家青阳夫人,道姑妹妹一定是急着赶路错过饭点,如不嫌弃,吃两张烧饼充充饥吧。”
司马雪眼眶中一酸,肚中饥饿出卖了公主的尊严,低着头、伸手接过烧饼,默默啃了起来。
“外面匪寇四起,道姑妹妹如此美貌,为何孤身一人赶路。”青阳夫人关心的询问?
“小道高雪见过青阳夫人。”司马雪心中温暖,回答道:“前几日与师尊赶赴晋安郡,路上遇到胡匪劫道,打斗起来,与师尊走散。。。。。。”
“这倒巧了,奴家正好是晋安郡人。”青阳夫人听完司马雪的讲述,笑问:“道姑妹妹可愿一起同行?”
“好。”司马雪见青阳夫人温雅秀气,对自已又体贴关心,随口应道:“就是有些麻烦青阳夫人。”
“不麻烦,不麻烦,做个伴儿挺好。”青阳夫人上下一打量,戏谑道:“看道姑妹妹头顶片片鱼鳞,道袍污秽不堪,一怪世道太乱,二怪妹妹模样长的太俊,让胡匪一见垂涎三尺,穷追不舍。”
“姐姐真会说笑。”司马雪心情慢慢舒畅轻松,道:“等小道找到师尊,一定要敲碎八大山人的狗牙。”
庙外雨水渐渐小了起来,天色仍然乌蒙蒙一片,仿佛随时还要落下雨来,青阳夫人看看天,说道:“妹妹快随姐姐走,赶到黑天前回到城中,这雨可随时都会落下来。”
“嗯。”
晋安城原是古闽越国的都城,晋武帝太康三年设晋安郡,首任太守严高,上任后勤政爱民,嫌旧城太小,不足于聚众而住,就于冶城之南筑“子城”,作为晋安郡城。”
“别看晋安郡城不大,却比普通郡城多一个门,今有五个城门。”青阳夫人一行人穿过晋安郡东城门,手指远处,道:“那里以前曾出过一位名人,铸剑大师欧冶子”
“干将的岳父,莫邪的父亲欧冶子?”
“对。”青阳夫人夸道:“道姑妹妹见识非凡,正是那位铸出龙渊、太阿、工布三把绝世名剑的绝世大师。”
司马雪记得以前在皇宫中祭祖时,见过太阿剑挂在皇宫台城的太极殿中,刚想说出来,想想感觉不妥,把话又咽了回去。
“姐姐,一路走来,听当地人说话,为何有时听得懂,有时又听不懂?”
“从太康年间始、到永嘉年间“衣冠南渡”后,以林、黄、陈、郑、詹、邱、何、胡姓等八家大族率大量北方人士侨居晋安郡,百余年间,一直与当地人混居,所以如今的晋安话,一句话中,六句当地话,四句北地话,因此妹妹一时听得懂,一时又听不懂。“
两人正说着间,青阳夫人的轿子,在一处宽敞大方的客栈处停了下来。
空中阳光灿烂刺目,客栈在道路中央,一根高大的木杆上挑了一个布幡,布幡在阳光下随风摇摆,上书四个大字;青阳客栈。
“妹妹到家了。”青阳夫人出了轿子,对司马雪一伸手,笑说:“进来看看吧,这是姐姐的窝儿。”
青阳客栈颇为宽敞,碎石铺地,里外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青阳夫人经管有方,客栈外面酒楼,里面住宿,后院尚有几进的厢房,颇似士族大户庄园。
“小桃,去挑间上好房间先给道姑妹妹住下。”青阳夫人引司马雪进了后院,一边吩咐小桃,一边亲自给司马雪沏上茶,又道:“妹妹,如今世道不大太平,城外流寇甚多,先在姐姐这委屈住几天,再慢慢寻找你师尊如何?”
司马雪为逃避孝武帝追捕,认为离建康远一点,临时起意跑到晋安郡,心中无依无靠,见青阳夫人知冷知热,登时心头一热,感觉遇到亲人。
“多蒙夫人照顾,只是小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此打忧夫人,多有不便。”
“道姑妹妹眉清目秀,谈吐不俗,定然识文认字,你来这晋安言语不通,就留在姐姐内堂帮着记数,当个闲手好了。”
“小道手拙力弱,干的活儿、夫人不要嫌弃就好。”
“无妨,青阳客栈人手众多,慢慢学来就好。”青阳夫人眼风一挑,笑问:“道姑妹妹是黄籍还是白籍?”
“小道出家以后,俗事一向有师尊主张,不知黄籍、白籍之分。”司马雪一愣,但立刻应道:
青阳夫人笑了一笑,不再询问什么。
晋安郡的天气与建康城中差异很大,天气闷势异常,蚊、蝇特别多,常常成群结队“嗡、嗡”飞来奔袭,司马雪在青阳客栈住下后,倒有一半时间,用来驱赶它们
青阳夫人对司马雪颇为关照,每逢出门时,大多会带上司马雪一道出行。
天师道在晋安郡中设有许多米饭铺,店中有天师道教徒在负责分米饭,进去吃饭的百姓吃完饭后,施个礼,自行离开,也不见给米饭铺银钱。
“妹妹你看。”青阳夫人指着一个牌子,说道:“这是天师道支持的“义舍”米饭铺,给一时不便的乡民百姓行个方便。”
“如此施舍,所需米面从何而来。”司马雪询问?
“天师道有水仙神灵相助,米面由水仙神灵所供,吃不完的。”
“水仙神灵相助?”司马雪心中不信,便问。“姐姐如何敢这般肯定?”
青阳夫人笑道:“姐姐乃是天师道晋安郡分坛的祭酒。”
“哦。”司马雪低下头,登时想起在罗大婶院门外被惊走的陈日君,心想这天下到处都有天师道的影子,多亏他们不相互通气。
青阳夫人的丈夫胡均是晋安郡士族子弟,在晋安郡中谋个清官,天天不去府衙做事,脚踏木屐,一身宽袍与晋安郡士族子弟饮酒呤诗,一付名士模样,司马雪在青阳客栈中住下后,胡均便整日粘在店中。
每当青阳夫人离开时,胡均便在司马雪身后用闽语呤唱山歌:“真鸟囝,啄西瓜。对面依妹真作佳,头梳蜀隻金钱髻,手礼拈蜀菩牡丹花。。。。。。”一边唱来唱去,一边色迷迷的瞟看司马雪。
司马雪心中恼怒,但念及青阳夫人恩情,一时没有发作。
有一日、一伙外地客人来青阳客栈中投住,司马雪偶从一间客房前经过,听到一阵熟悉的江南软语口音,顿时心生亲切感,驻足倾听。
“我等一路追到晋安郡,公主影儿也有见到,回去如何交差呢。”一位客人说道:
“嘘。。。。。。”另一个客人说道:“客栈中人多耳杂,休提公主之事,晋安郡不大,慢慢总能找得到。”
司马雪心中一片惊悚,建康的差役来抓自己了,一转身向后院奔去,匆匆奔到青阳夫人居住的院墙外时,忽听青阳夫人正与胡均低声说话。
“夫人这次要允了为夫的念头,以后夫人说怎地便怎地。”
“非是妾身不允你纳小,此女自称道门中人,却不懂道门事,还分不清黄、白籍,处处透着蹊跷。”青阳夫人出言打断胡均美梦,并说:“夫君在晋安郡也算士族人家,若讨个不明不白的道姑进府做妾,一怕惹出祸事,二来惹人耻笑。”
“竟有这等事,那夫人准备如何打算?”胡均仍然不甘心。
青阳夫人笑道:“据闻教中老祖喜好绝色少女,且先好言好语笼住她,找机会献于老祖,用她换个治头大祭酒当当。”
“夫人如能做上治头大祭酒,掌管晋安、建安等三郡教众,到主持“过度仪”时,一定让在下替那些俊俏的女教徒度气如何?”
“不要脸,想的美、、”
青阳夫人与胡均声音极低,若非司马雪太玄诀修练有成,耳聪目明,绝计听不到,一颗感恩心瞬间冷成冰,虽不知胡均说的“过度仪”是什么,凭感觉绝非善事,外面追兵临近,此时少惹是非走为上策,当下一声不吭,转身从后门蹿出青阳客栈。
晋安郡城南门古道上,绿柳依依,蝉鸣阵阵,司马雪心中茫然,天下虽大,自已确连个落脚的目标也没有。
“喂,等一下。”身后有人喊道,司马雪扭头一看,只见八大山人满面通红,双手乱晃正对她叫嚷:“小道姑,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换解药吧。”
“换什么解药?”司马雪心中纳闷,恨的咬牙切齿,该死的八大山人竟一路追到晋安郡南门,不待八大山人靠近,掏出最后一张风遁符,“啪”一声燃起,顺着古道风一般的向前遁去,一路将太玄诀挥发到极限,渐渐连晋安郡影儿也看不到了。
数日后,在离侯关县约二十余里的一条荒僻古道上,走来一群担茶的商队,商队中有一名身材纤秀的女子。
日刚过午,古道荒凉,草舞雀飞,四周的天气炙热如炉。
“兄弟们,加把力。”商队队长擦了一把汗道:“天黑以前必须赶到侯关县城,现在路上可不大太平。”
话音刚落,古道前面的山梁上,突然跳出一群持刀拎枪的大汉。
“嘎、嘎、发了,发了。”一位皂衣独眼大汉,独自站在一块大石块上,轻蔑的望着众人,嘎嘎狂笑:“这群肥羊够吃好几天了。”
二十四节 独龙寨()
“山匪劫道,护货。”商队首领骤然遇匪,唰的拔出刀,跳到队前一声大喊,众人顿时醒悟过来,纷纷拔出刀来,前后护住货物。
“乖囝们莫动!”独眼大汉将手中狼牙棒向石头上重重一顿,“嚓”一声,石头渣子四飞,一声大吼:“都乖乖给老子蹲下。”
商队众人相互看看,谁也不说话,手中刀却握得更紧。
“乖囝们不懂事,非怪老子要杀鸡教猴。”独眼大汉举起狼牙棒一挥,大喝一声:“杀!”群匪一声呐喊,纷纷冲下去与商队众人斗了起来。
独眼大汉站在石块上,一只眼向下一扫,恰好与人群中的司马雪四目相交,独眼登时直了,一步跨下大石,拖着狼牙棒,向司马雪大步扑来。
司马雪看到独眼大汉时,慌的早似一只惊弓之鸟,见独眼大汉冲过来,手一抖,将最后一张符纸“啪”一声燃起来,却是一张梦遁符,符力挥发,被炙热阳光明晃晃一照,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空气微微一颤。
独步大汉一步冲到司马雪身前,探掌一抓,将司马雪一把拽住,上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