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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循祖居范阳,乃汉末大儒卢植之后,聪慧绝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其钟爱造船,曾到处拜访名师学习造船,新造的大船又大又宽。
蓝天湛湛,碧波汹涌。
孙大眼率军离开隐龙岛后心中盘算,出岛一为抢粮,但最重要的是设法寻找高恩华等人讨回财宝,这批财宝必须找回!若讨不回,自己早晚郁闷而死。
“去盐海县看看。”孙大眼低声下令,财宝是在盐海丢失的,必须先回盐海县找找线索,船工们答应一声,喊着号子,大船在海中兜了一个圈子,远远向盐海县驰来。
翌日晨时,船前远方出现一个无名海岛。
海风鼓荡间,岛上忽然升起一点亮光,径直向大船飞来,一名天师鬼卒匆匆来报:“孙长老,前方荒岛上有修士御器飞来。”
“多少人?”
“一个人。”
“哦,知道了。“孙大眼松了口气,踱到般头一看,只见天际一名修士御器而来,当下令天师众修箭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半盏茶后,岛上修士御器飞临大船,剑上之人浑身邋遢污秽,海风一吹,卷起的内袍一片黄色,似曾相识。
孙大眼心中一动,仔细一看,来人却实是道士打扮,只是披头散发,看不表脸庞,当下凝目查看。
剑上修士见孙大眼独站船头,稍一停顿,竟俯剑直接冲来,“扑嗵”一声跌落船头,嘶声叫道:“长老,小道是孙闾露啊。”
孙大眼仔细一看,见对方一张瘦长马脸,正是孙闾露无异,只是面色灰黄,显见数月来吃了天大苦头,立刻怒从心头起,一抬腿“啪”一脚将孙闾露踢飞。
“孽障,你竟然未死?贫道一直认为你早投胎转世为人了呢。”
孙闾露瘫在船头,“呜、呜、”大哭:“高恩华不是人,长老要替我等报仇啊。”
孙大眼怒道:“蠢货孙召聪死了没?怎么不见他人呢?”
“禀长老,都在前面海岛岩石上躺着呢。”孙闾露爬过来哭泣:“若长老再过数日不来,应当也就饿死了。”
“一群蠢货饿死算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孙大眼嘴上一边咒骂,望着又黑又瘦僵尸一般的孙闾露,心忽然柔软起来,忙令人放下小船上海岛将孙召聪等修士接到大船上。
秋高气爽,白云悠悠。
大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孙大眼看着船板上僵尸一般的孙召聪,心中又是厌恶,又是怜悯,如今财宝已失,杀了孙召聪一来没大用处,二来好似和财宝失去最后一丝联系般舍不得。
“将这条蠢猪拖到船仓中给点水喂着,若找不到财宝再将他碎尸万段!”
“诺。”船上的天师鬼卒将孙召聪等人拖死猪一般拖到船仓中去,孙大眼望着瘫在船头的孙闾露,心中一软,摸出两粒丹丸,道:“吃了恢复一下元气吧,你在荒岛上怎么熬到今天的?”
当日高恩华令人将孙闾露扔在荒芜的海岛上,然后将船驰离。
海岛荒芜万分,一片绿叶全无,屹立在海中数千年无人踏足,更无飞禽走兽踪迹。
孙闾露等人尝试御剑返回江南,向前走了数柱香后,天际间仍然海天一色,脚下起伏的海水深蓝如墨,透出一股永亘荒蛮之意,体内灵力已然出现疲惫,吓的连忙返回海岛。
每二日,众修从海边的浅水中击死数条海鱼,胡乱吃下后,换个方向御剑又试,灵力消耗疲惫时,照样又得返回。
数天后,孙闾露放弃寻路,与众修一起开始在浅海处捕食充饥,数月长期饥饿,风吹日晒,体力逐渐枯竭殆尽,在将面临死亡之际,大救星孙大眼恰巧出现。
“贫道救你等是天意,日后能将丢失财宝找回来,算将功补过,若寻不回财宝,再将你等扔进大海喂鱼。”
孙闾露眼中流下浑浊泪水,有气无力道:“多谢长老救命之恩,我做牛做马也要报恩。”
“不要你做牛做马,只要你找到高小郎中等人的下落。”见孙闾露如此凄凄惨惨,孙大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一顿足,返回内舱中,不在露面。
一日后,一名天师鬼卒匆匆进仓禀报:“孙长老,盐海县到了
张牢之击溃天师道后,见三吴旧地比京口北地富庶数倍,便上表要求留在江南驻守,北府军一来刚立下扭转乾坤的战功,二来也惧怕天师道去而复还,司马元显便同意将府兵在江南驻守。
在大战中,刘寄奴立下战功,被封为游击将军,率二千军马负责看守盐海县,为防不测,张牢之特意派了十名军中修士随往。
刘寄奴镇守盐海县后,一从不打骂责罚士兵,二很快与盐海县城中的百姓打成一片,身体力行率人修缮城墙,派出军中斥喉临视码头动向。
孙大眼的船队刚在海面上出现不久,斥喉迅速急报刘寄奴。
盐海县城十分破旧,城中仅有数千居民,守城二千军马中大部分是步兵,只有少量轻骑兵,刘寄奴不知海面天师道船队中兵力多少,便一面派人急报张牢之,另一边派人向最近的会稽郡谢府报信。
参军王鹏道:“刘将军,米贼在秋季突然出现,定是为掠抢秋粮而来,盐海县城池低矮,若对方全力进攻,怕是守不住。”
“米贼渡海而来,不知城中虚实,必然会派斥喉来打探消息。”刘寄奴沉思片刻,说:“速从军中挑选长相高大威猛者数十人,打扮成修士模样,站在城门口,再将军中所有旗帜全部拿出,遍插城中树梢和房屋之上,只要拖过今夜,援军便能赶到增援。”
“诺。”王鹏得令而去,盐县城中迅速行动起来。
从二千士兵中,挑出数十名长相凶恶霸气者,按照军中修士指点,打扮的稀奇古怪,武器不够,将木板随意砍削成刀剑之形,用麻布一包挎在背后,赶赴城门。
刘寄奴骑马四城门转了转,又令:“除了与码头最近的城门开放,其余三道城门全部关闭,派出数百士兵在城墙上与城内持刀巡逻。”
孙大眼船队靠岸后,迅速派人将码头四周控制,此次随孙大眼出征盐海者,均是甘派中亲信精锐,也是孙大眼在天师道中说话的底气,唯恐盐海县中有伏兵,派出贴身亲信吴老七率人进城中探查虚实。
吴老七精明谨慎,抢了数件渔民衣衫换上,一路匆匆赶到盐海县城,刚到城门外,只见城外长长一道人流在等待进城,一大堆人聚拢在城门前查看什么。
城门口悬挂一颗血淋淋人头,下面贴有县府告示;
上书米贼要来袭击盐海县城中,城外坞堡乡民可凭黄、白二种户籍进城躲避,发现米贼举报者有奖,不报者斩。
二百四十六节 高姨娘()
吴老七做贼心虚,远远一见到盐海县城门,就感觉周围无数双眼晴在窥看自已,偷偷向四处一看,只见盐海城墙上旌旗飞舞,一队队士兵持刀来往巡逻。
城门前有一队士兵在盘查进城人流,还有十数名修士模样的人在协助检查,修士们个个长相魁梧,不怒自威!
一名修士长相威猛,满脸黑须,一双眼晴精光闪闪,背后一柄巨型长剑,剑身上用麻布捆扎,身边两名修士光着上身,头皮在秋日中油光锃亮,手驻两柄门板般大刀,正在恶狠狠的盯着进城人流。
“都排好队,排好队,身上有凶器的主动交上来!”
“一个接一个的来,米贼来了,都快点!”
“一听米贼几个字。”吴老七胆颤心惊,没敢直接进城,从人群一侧溜了出来,远远御器一看,只见盐海县城中到处军旗招展,惊惧之余,立刻赶到码头向孙大眼报告。
“禀长老,盐海城中守军知道本教来了,早有防备,在城门口守卫的修士便有十多名,人人长相凶猛。。。。。。”吴老七向孙大眼述说着在盐海县的见闻,面有余悸。
“城中晋军竟有防备?”孙大眼迟疑道:“可知守城将军是谁?何无忌还是孙无终?”
吴老七道:“都不是,看城头旗帜,应当是刘姓之人。”
“刘姓?”孙大眼道:“难不成是刘牢之儿子刘敬宣在盐海么,若是刘敬宣在此,北府兵精锐将士在守城也不足为奇。”
“用不用待天黑潜进城去,再查看一二?”吴老七问。
“不用了,咱是来抢粮的,不是来打仗的。”孙大眼道:“盐海防备森然,换个守备松懈的郡县抢就是。”一声令下,天师船队起帆离岸,沿着海岸线向南缓缓驰去。
大半日过后,站在船头的孙大眼忽然一拍脑门,大叫:“我等中计了!盐海县中若有精锐之师,何必虚张声势给众人看呢?”
“长老,咱要不调转船头杀回去?”吴老七问道。
“晚了,也不知盐海县刘姓守将是谁?竟如此工于心计,”孙大眼一脸苦笑:“眼下转回去,盐海援兵已至,本教已无胜算。”
“孙长老。”孙闾露经过几日调养,已能走动,她摇摇晃晃从船仓中奔出来,说:“小道想起来了,那日高小郎中用的船不比咱这船小,船工都是江南当地口音,在江南能有这么大的船,应当不多吧?”
“有道理。”孙大眼脸上蓦然露出一抹笑意,只要派人去江南各大码头想法子打听打听,多半可以寻到高恩华等人的下落,到时便算是倾尽甘派之修全部力量,也要将财宝抢回。
孙大眼曾和卢循暗中合计,有了这批富可敌国的财宝,便算是天师道起兵战败,坐大船去夷洲倭国也可以称王称霸,到那时自己进可进,退可退。
远方天海苍茫,那可恶的高小郎中躲在那里呢?也许此时正在数着自己的银子在笑吧。。。。。。
昆嵛山上,山峰竞秀。
经过近半年的紧张建筑,大殿已初具规模,巍峨的殿墙依山势而建,将附近方圆十余里连成一片,殿墙外面铺彻青石板,顶上建有哨斗。
为了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战斗,阳大牛在督工时,特别注意殿墙的结实度,让民夫用石碾子将熟土反复夯实,自己用熟铜棍大力砸上去,殿墙只留下一条棍痕。
从桓府接回来的数百名女修们经过数月休整,已基本恢复战力,为了迎接她们,临时又在殿中一侧加盖数百间居室,如今女修们日日在演武场中随阿呆练习各种杀招,准备日后寻桓少报仇。
司马雪近日心痒不止,她日夜想办法要把昆嵛山上的银子花出去,和卫氏双姝及慕容妃一说,仨人意见竟不谋而合,即可拉着一大群会御器的姐妹们下山大采购。
昆嵛山位属南燕境内,慕容德攻占晋室幽州刺史辟闾浑的广固城,并在此定都,向南一直攻占黄河以北领土,于广固称帝,改元建平初年,设立百官,安抚百姓。
广固城原属于晋室一个州城,远不如江南三吴旧地富庶,城中一直通用晋室银两。
这一日,城中猛然间来了一群美貌女子,不论吃、穿、用等物品,看见就买,绝不讨价还价,广固城中所有商铺的陈年存货全一扫而空,仿佛银子不是银子,而是一堆土坎坷。
城中立刻流传一个传说,说这群青年女子乃城东营丘山中狐精所变化,手中银两是土坎坷变成,吓的商铺掌柜们整夜不敢合眼,紧守着银两不放,直到数日后一咬银两仍然嘎嘎硬,才敢放心睡觉。
众女修们出了广固城,背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回了昆嵛山。
司马雪在广固城买到几件合意的衣衫,急欲让高恩华给过目,刚奔回大殿,便一溜烟跑到后殿,见高恩华与王存忠正在整理各种药材。
“大叔,大叔,你在忙啥?我在广固城买了两件衣衫,来帮我看看。”
“在为炼制化神丹配药材。”高恩华笑道:“不必看了,公主貌美如花,破衣烂衫穿在身上也美若仙子。”
“那可不行,大叔跟我过来。”司马雪过来伸手一把攥住高恩华袍袖,一路拉了过去。
高恩华连忙放下手中药材,口中叫道:“别拖,别拖。”
王存忠默默的低头捡药材,每分好一堆,便用黄纸包好,好似啥也没看见,他有一种感觉,日后公主师妹要变师娘,有些不应当弟子们见到的事情,自己还是不看为妙。
司马雪在广固城中挑了一件浅绯裙襦,一件淡绿长袍,一一试穿给高恩华过目。
“大叔,我穿那件好看?”
“都好看。”
“只选一件呢?”
“这套浅绯裙襦吧。”
“我穿给大叔看看吧。”
“行。”
“大叔帮我系好带子。”
司马雪生活起居一切均由高恩华照料,高恩华从无怨言,师徒俩人相处默契,中间偶尔也曾有过师徒斗法,但司马雪只要祭出不吃饭的必杀绝技,均已高恩华认输收场,只是近来司马雪由懵然少女一晃变的亭亭玉立,两人相处便多了几分不自然。
“公主,你已经长大,衣衫带子要自已动手系!”
“大叔,大道如清水,欲念似黄泥。”司马雪知道高恩华要说什么,立刻开启徒弟教育师尊模式:“大叔心中出现黄泥巴是不是?为何突然不肯帮我系带子了?”
“以前公主尚未束发及笄,如今公主已近桃李年华,如何相提并论?”
“以前对我那般好,我才弃宫悔婚来投奔你,如今想不对我好,我不愿意,不愿意!”司马雪顿顿足,双眸厉瞪着高恩华不放。
高恩华脑门微微出汗,试探着问:“昆嵛山上生活如今略微安定,要不挑选一名女童来服待公主如何?”
“不行!”司马雪回答的斩钉截铁,嘻笑说:“要么大叔伺候我,要么把李姨娘接来伺服我,你选那一样?”
“先由贫道来待侯你吧。”高恩华知道眼下没能力从皇宫中把李姨娘领出来,便换个话头解释说:“近日与你王师兄已将各种草药配齐,近日要闭关炼制化神丹,以后难有闲暇伺侯公主。”
“炼丹也需人陪伴,大叔难道要子怡姐姐陪?”司马雪嗔怪道:“不要认为我傻到看不出子怡姐与你眉目传情,卫姐姐让你救人,大叔便救人,我要见的李姨娘至今还在宫中。。。。。。”
高恩华头大如斗,连声说:“由公主陪伴炼丹,由公主陪伴炼丹!”
“这还差不多,高姨娘你甭想和本公主斗。”司马雪满意的穿好浅绯裙襦,转地转了两圈,笑说:“我去演武场给众姐妹们看看,她们若是喜欢,一人定做一套。”
“这一套裙襦需近二十两银子吧,五百名女修若是一人一套,就工化费上万两银子,能不能省点?”
“不能,佛家说了,银两是带不走的利,大叔你们从小眼胖子家再绑两个人,一万两银子就有了。。。。。。”司马雪支招道。
“公主快去演武场吧,我去大殿挑药材去。”高恩华无可奈何,巴不得司马雪早些出门,心中暗叹,司马雪年纪越大心眼越多,真象她曾祖父晋太祖司马昭。
他一路想着心事,赶回大殿,见卫子怡正在和王存忠整理药材,身上居然也穿一套浅绯裙襦,只是同样浅绯裙襦,司马雪显得娇俏活泼,卫子怡则娴静端庄。
“道长看看,公主妹妹替我挑了一套裙襦,好看不?”
“好看,卫道友穿上这套裙襦,显得丽若牡丹,娴静高贵。”话音刚落,只听司马雪在外面呼叫:“子怡姐姐,子怡姐姐你在那儿?”
高恩华心头一慌,疾声说:“贫道想起一件急事,这便去办。”说完不待卫子怡与王存忠应声,匆匆自内殿的小门转了出去,高恩华前脚刚走,司马雪穿一身浅绯裙襦,从前殿门跳了进来。
“卫姐姐,咱去演武场转转如何?问问姐妹们喜欢这种裙襦不?”
“行。”
“大叔呢?”司马雪四下张望了一下,问:“他没来大殿么?他方才说要帮王师兄挑药材呢。”
“哦,这个、”卫子怡不知高恩华为何要避开司马雪,抬头看看王存忠,只见王存忠似老僧入禅般在挑选药材,应是没听到高恩华和司马雪说话,便说:“公主妹妹,你方才说去演武场吧?快走吧,师妹们一定喜欢咱这套裙襦。”
“走,走,若是姐妹们喜欢,回头一人给她们做一件。”
两女走远后,王存忠抬起了头,望着两女的背影,心中在选择,两女均是秀色可餐,各有优点,到底选谁做师娘好呢?
二百四十七节 向前冲()
孙大眼的船队离开盐海县后,在江南东边临海郡县一路抢掠,斩获颇丰,载满数船粮食后,派出数十名修士前往江南各大码头打探高恩华等人的下落,自己率军返回隐龙岛。
刚回隐龙岛两日,忽然接到孙恩命令,岛中大殿聚众议事,一个时辰后,大殿中十分宽敞,岸边涛声如雷般传来,天师诸“祭酒”聚坐一堂。
“本教派往夷渊倭国的船只遇上大风了,在海中深没一半。”卢循郑重说道:“军中无粮便乱,眼下岛中存粮,加上孙长老带回来的粮食,至多支撑两个月,师君要早做安派。”
“又要到江南抢掠嘛?”孙恩忽然想起苦派长老和战死的郑方,一时冲动的说:“如此作为,本教实在有违起兵初心,反造了不少杀孽,趁本教尚有实力,可与朝廷议和不?”
孙恩的话象一桶冷水倒进热锅中,登时炸了锅,殿中众修一时傻了眼,纷纷不知所措。
“师君休要意志不坚。”孙大眼吓了一跳,立刻说:“未起兵前,诸事尚可商量,经吴光郡一战后,要么师君坐北朝南,重整山河,要么本教上下十数万人头落地。”
“昔日燕主慕容宝为帝后,遇事主意不坚,谋而无断。最后招来杀身之祸,燕室臣民相互杀戮。”原登飞如今任益州“祭酒”,今日也列坐厅中,立刻劝说:“如今本教情形与后燕相似,十数万兄弟如今骑在虎背上,师君稍有犹豫,首先便会自乱。”
“师君,便算司马元显不与本教计较,江南的士族豪门也不会和本教善罢干休。。。。。。”
“师君,如今咱无路可退了,放下手中刀枪,咱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师君,本教眼下情形,向前走还有生机和胜算,若议和那等于要放下武器。。。。。。”厅中所有“祭酒”随声附和反对议和。
孙恩无可奈何,问:“既无退路,如何才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