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君,本教眼下情形,向前走还有生机和胜算,若议和那等于要放下武器。。。。。。”厅中所有“祭酒”随声附和反对议和。
孙恩无可奈何,问:“既无退路,如何才能至建康称帝呢?”
殿中诸修一时又傻了眼,孙恩的梦想也是他们的梦想,但做梦总是做梦,这个问题谁也不能给孙恩解梦。
“师君和众位祭酒休慌,我已想好取胜之道!”卢循站了起来,正色的给殿中众修画了一张超大的饼:“我如今筹谋的妙计,可一战定天下!”
“卢长老快说说,什么样的计策可能一战定天下?”
“我相信卢长老的话。”
“卢长老?”
“各位别问了,这个计谋不能先说出来!”望着大殿众修期盼的眼神,卢循平静的说:“大家有没有发现?晋军对本教的行踪一直了如指掌,我们中定有晋室的奸细存在。”
“对,卢长老说的对,从劫法场救王恭开始,晋军好似常常能掌握本教的动向。”孙大眼站起来环视了殿中众修一眼,说:“包括攻打吴光郡前后,郝柏好似一直能知道本教的情况,许多事儿透着古怪,大家要相互防着点儿。”
孙恩道:“去建康劫法场的事,摆明就是有人提前报告司马元显,只是本君一直想不明白,为何郝柏也能提前得知本教去向?”
从建康劫法场后,孙恩和卢循便一直密切观察教中可能给晋室通风报信的人,但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到任何信索,甚至秘密处死了两个最可疑的人,仍然无济于事。
因为孙恩和卢循查的全是与晋室朝廷有关系的人,从出身和利益去查,查谁有没有近期莫名其妙得到一大批银子,查那位祭酒族中子弟在晋室为官任职。。。。。。
谁也不会想到,是原登飞将消息泄露给桓少。
原登飞将消息传出桓少,桓少根本不需要眼前利益,唯一目地便挑拔晋室和天师道多流血,双方相互紧紧咬住对方不放,给桓氏在荆州以最大时间发展势力。
殿中天师众修登时心思各异,都开始怀疑身边人是否就是晋室奸细,原登飞坐在人群中,不慌不忙的东张西望,一付将众人玩弄于掌股之中的得意油然而生。
。。。。。。
众修散会后,孙恩将卢循留下,问:“妹夫,你有何妙计?敢说一战定江山。”
“此计不能说,若被人提前知晓,这计谋便不灵了。”卢循一脸神秘的说:“师君你有时迂腐,有时只知追求梦想,有时喜欢感情用事,这些具体的事,你便不要管了。”
“这计谋连我也不能提前知晓?”孙恩知道这个妹夫素有计谋,更相信他不会害自己和天师道,便一笑说:“本君且先去王贞父女,你既然喜欢独揽大权,便自己忙活吧。”
此后,卢循便一面在隐龙岛上督促抓来的苦工扩建修缮房舍,一面派大木船四出联系失散的教众,数月间,已又有万余名教众来投,最多的时间用在督造大木船上。
隐龙岛北边天然竖立一排独立的小岛屿,呈半月状环线隐龙岛,正是一个天然避风港湾,经过天师道百余年不断的修缮和挖掘加固,已能停泊数百条大型木船。
两千余名苦工在阳光下叮叮当当的修理木板,有人刨光,有人打磨,有人在木板上画尺寸,也有一批人在安装大船的龙骨。
港湾的水面上停了上百条全新的大木船,象一头头巨大的水兽,在阳光下逐波起伏,散发站一股木头味。
吴郡陈氏次子陈方,和族人一起在王廞起兵前被押到隐龙岛上干苦工,数年后,除了死去的百余名族人,其余人全在天师鬼卒的目光中战战兢兢的整日搬石头,扛大木头卖命干活。
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昔日一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眼下个个灰头土脸,双手粗糙,凭谁来看,也看不出当年士族豪门子弟的模样。
“陈方,米教造这么多大船做甚?”陈府一名灰衣男子问道。
“肯定是为了抢掳方便。”陈方低声说:“听说米贼在吴兴郡吃了个大败仗,逃到这岛上避难养伤了。”
“被谁打败了?”
“隐约听说是北府军。”
“北府军不是王恭的大帅嘛?米贼不是和王廞一伙的吗?他们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这个我也猜不出来。”隐龙岛上消息闭塞,督工的鬼卒对苦工杀戮无情,陈方半丝也不知道江南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说:“米贼这次闹的动静挺大,如今数万人聚在这荒岛,这边造大船,南边天天在训练水师,一定还会有大动静的。”
“陈公子,咱们敢不敢偷一条大船,逃回江南,在这岛上呆着生不如死。”
“敢,但不是眼下。”陈方摸了摸头发,说:“咱全是读书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万物盛极必衰,米贼应当快走下坡路了,咱们要等一个最可靠的机会再出手逃走。”
“那行,我等相信陈公子,就忍忍再等等吧。”
卢循正在隐龙岛南面海边发愁,望着海面上一群天师鬼卒发愁,愁军粮,愁兵器,愁天师鬼卒的战斗力。
在江南陆地作战,每名鬼卒手中发一柄斩马刀,便能充个人数,但水战则大大不同,若不懂水性,鬼卒人数再多,浪一颠簸,全部东倒西歪。
天师鬼卒来自晋室各个郡县,一大半以上的人一辈子没见过海水,看见海水就晕不说,大木船一颠簸,苦胆都能给吐出来。
北府军战马倒是追不上大船,可大部分普通鬼卒同样也没有丝毫战斗力,干活的还是天师数千名核心修士。
近数月以来,卢循便将天师鬼卒中精壮青年选出,一方面喂食增补体力的丹丸,一方面用木头捆成一些大木筏放在海水中随浪起伏,然后令鬼卒们站在水筏上熟悉水性。
凡是站在木筏上不晕的鬼卒再派出去抢粮,离开江南三吴旧地,一直向南走,向南走!慢慢远到晋安郡,甚至转到岭南郡抢粮。
天师道苦派消失后,对天师道内部打击挺大,当时争议非常大,只是事已至此,最后不了了之,卢循如今改变了策略,派出去的人只抢士族豪门的粮,不拉普通百姓参加天师道,这么做能得到普通百姓的支持。
根据派到江南刺探情况的斥喉回报,张牢之率北府兵已占据江南大部分郡县,正处处加固城池,一付严防死守的模样。
令天师大船一路向南走抢粮,逐步远离江南,便是卢循有意为之的一步棋。
天师道有大船可以傲啸海上,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而北府军的战马则不行,终有力疲身倦之时,战线拉的越长,北府军的兵力便会随着向南移,也会慢慢分散。
只有将北府军分散了,卢循的机会才会出现!
天师初期起兵后,一路斩将夺城太顺,卢循恍惚的认为,很快便能兵临建康天下,将司马氏逐出江南,由天师道代替晋室。
吴兴郡一战,让卢循彻底明白,普通流民起兵,十有八九要失败,因为没有进攻策略,没有粮草供应,士兵没有训练,一般散沙的天师道打顺风战尚可,稍有逆境便四分五裂。
唯一取胜的机会,便是奇袭建康,如何奇袭,卢循心中已有了计较,此时隐龙岛上所有的一切准备,全部是围绕奇袭计划而准备的。
机会是可以创造的,卢循要创造一个机会!
二百四十八节 传异术()
此时的江南,笼罩在一片短暂的和平当中。
天师道在隐龙岛训练士兵,司马元显抓紧时间调整朝廷内外各处力量,桓玄在荆州秣马厉兵。
高恩华等人正在昆嵛山积蓄自己的战力。
无名山丹尘子洞府中,灵气四处弥漫,司马雪进洞后一声欢叫,绕过高恩华,直接钻入后洞,估计前去翻找以前宫中之物。
高恩华简单清除了一下洞府中灰尘,给丹尘子叩拜上香,心中感慨万分,丹尘子一生痴迷练丹无果,自已一生追求参悟大道,至今茫无头绪,王蛮子曾说过,大道要靠一个“悟”字,只是自已实在不知从何悟起。
化神丹方所载炼丹法门,高恩华在数十年间,看了不下数千遍,早已倒背如流,当下凝神屏气,将如何催动玄鸿古鼎,如何采药、封炉、炼丹、止火等一一默想一遍。
“大叔。”司马雪从内洞匆匆奔出,问道:“要开始炼丹了么?”
“开始炼丹后,七七四十九日之内不得出洞半步,公主愿意否?”
“不出洞便不出洞,炼出化神丹后,大叔一要多给我几粒,二要准我去江南玩耍。”司马雪顿了一顿,握紧小拳头晃了晃,笑嘻嘻的说:“我要大买特买,把会稽郡的好东西全买回来。”
“把会稽郡的好东西全买回来?”高恩华想了想,不解的问:“买回来用不完有何用处?”
“这就不劳大叔费心了。”司马雪问:“大叔估计能炼出多少粒化神丹?”
“如今药材足够,只是能炼出多少成品丹药,贫道心中也没底。”高恩华实话实说:“话说长远些,此事若非天师道把江南药材全搜刮到一起,化神丹连炼的机会也没有。”
司马雪道:“我不管,我陪大叔一天,大叔便需给我一粒化神丹,到时不许赖皮不给。”
“贫道第一次用玄鸿鼎炼化神丹,也不知此丹炼成后,是增加修为的灵丹,还是索人性命的毒丹。”
“大叔休想如以前那般拿话来蒙混我。”司马雪笑道:“若大叔把我毒死了,一定也要拉着大叔去地府解闷。”
自秦朝至汉室到如今,不论皇室豪门,或是山野道观,世人对炼出长生不老仙丹,一直孜孜以求。
炼丹师不论身置何地都深受注目,高恩华若是贪图钱财,任意选一个太平郡县开坛炼丹,必然财源滚滚。
经过认真准备,开始炼丹。
卫氏双姝率众女修将药料源源不断运来,王存忠一一检查验对无误,众人依事先约定分工,卫氏双姝在洞外负责警戒,王存忠洞中负责投放药材,司马雪负责近身伺服。
高恩华在洞中榻上落坐,掐五心问天决,静心凝神,沉寂数年的石室中,轻轻响起一段古老的咒语。
“以吾念为媒、融天灵地宝、敕敕如律令,玄鸿鼎速现!”洞中一直静寂缭绕的灵气蓦然急速涌动,速度越涌越快,渐渐啸声大振,似鹤唳,如鹿鸣,气体慢慢凝聚成实形。
一只青铜古鼎虚影缓缓自虚无中凝聚,鼎外古篆文字和神兽图案渐渐发亮透明,栩栩如生,一股睥睨天下的上古道意在洞中弥漫。
“存忠投药!”
高恩华一声令下,王存忠将摆好的各种药材按照高恩华要求,一一投进鼎中,鼎中一阵水气沸腾,青赤黄白黑五光缭绕,一股淡淡药香味在洞府中弥漫。
司马雪见高恩华额头上微微见汗,连忙掏出手巾轻轻给高恩华抹了抹汗,心想自己这次多亏没有偷懒,如果让卫子怡伺侯炼丹,定能趁机与大叔多有亲近。
卫子怡对高恩华温情脉脉,司马雪早就看在眼中,可是心中并无任何嫉妒之意。
一来因为自小生于深宫,不论父皇孝武帝,或是皇叔司马道子,均是嫔妃成群,二来身处乱世,见过太多死亡,生命朝不保夕,若无云渺宫众修环卫,怕是生出诸多变数,眼下内心最想要的,一是高恩华的独宠,二是查清父皇孝武帝驾崩真相。
鼎威滔滔,灵气缭绕。
洞内日子一天天飞逝而过,七七四十九日后,高恩华一脸疲惫,收诀而起,打开玄鸿鼎,洞府中顿时药香浓郁,一颗颗白玉般的丹丸在鼎底凝聚。
每一粒丹丸都有鸽子蛋大小,静静发出一片温润的光泽,每一粒丹丸的背后,都隐藏着无数的杀戮和抢夺,每一粒丹丸背后,都价值连城,每一粒丹丸背后,都有高恩华多年的心力和算计。
不过对司马雪来说,高恩华的东西便是自己的东西,没有贵重之分。
“大叔。”她欢叫一声,从鼎底捻起一颗丹丸问:“这便是化神丹么?我要吃一颗试试能否提升灵力。”
“还是由我先来品尝吧。”高恩华急忙晃晃手,解释道:“我曾遍尝百草,体内已有御毒之能,若公主冒然服丹,体内灵力大增,多长出一个鼻子,岂不麻烦?”
“大叔又拿这套蒙骗小儿的话,来吓唬我,才不怕呢。”司马雪嘴中虽如此说,确乖乖将手中丹丸递给高恩华。
高恩华将丹丸放在鼻前嗅嗅味道,又仔细察看一番,最后抛进嘴中,微微凝神引动太玄诀,只感觉神台中立刻升出一股纯厚灵力,酣畅淋漓的游走全身,脉筋百骨轻轻爆响。。。。。。
“最差不是毒丹,真实效果要待日后验证。”
“本公主亲自为大叔擦汗扇风,炼出的丹药绝不会有差,我这么大的功劳,鼎中化神丹要分我一半。”司马雪毫不客气的抢功。
王存忠在一边顿时目瞪口呆,同为弟子,这种公然强索的话,自已连想都不敢想,更别提当面说出来,可是内心确实也想要几粒化神丹给自已和绿萝增加灵力。
“公主事先可是说好的,最多只要四十九粒化神丹。”高恩华悠悠一笑,说:“公主既然这么贪心,可需陪贫道将所有的化神丹炼完。”
“全部炼完?”司马雪回头看看洞府中堆彻如山的各种药材,小心翼翼的问:“一炉化神丹才用了这么一点药材,若全部炼完,尚需多少时日?”
“若按目前炼法,一炉炉的练下去。。。。。。”高恩华板着手指装模作样的数了数,最后说:“怕是需要三年二载才能完成。”
“这洞府中又闷又无聊,大叔炼丹也没空陪我说话。”司马雪抓起一把化神丹揣进怀中,想想又抓了一把,叫嚷:“我还是去江南看望谢姐姐吧,想来她如今无需守灵了。”
“公主别走,丹还没炼完呢。”
“不陪了,不陪了,让卫姐姐陪大叔炼吧。”司马雪快步抢出洞府,唤出玄冥剑,径直向江南飞去,这次出洞以前,先在后洞揣满金银珠宝,先到会稽郡大买特买再说,这么多年的江湖颠簸流离,总算可以任性一会。
司马雪走后,王存忠问:“师尊,这炼丹是不是?”
“对,让子怡来陪我吧。”高恩会脸上带着笑容,虽然他猜不透司马雪心中想什么,但知道最少司马雪对卫子怡没有敌意,心中顿时放下一块大石头,最少不必事事为难卫子怡了。
“诺。”王存忠应了一声,然后期期艾艾的说:“师尊,我和绿萝道法普通,那个。。。。。。”
“为师知道你的意思。”高恩华看着默默跟着自己十余年的大徒弟,心中忽然有些伤怀,说:“等昆嵛山上稳定一些后,为师替你补办个婚礼,不能委屈了绿萝姑娘。”
“多谢师尊。”王存忠登时笑了起来,连忙做了个揖:“那徒弟可先向绿萝透个口气,让她也高兴一下。”
“行。”高恩华轻轻应道。
江南风景如画,秋光艳丽,盐海县刘寄奴设计吓走孙大眼后,一直大力修缮盐海县城池,并在海港码头附近高山上,设下观察哨,监视海面上来往船只动静。
一日刚从城中巡查回营帐,军士来报,营外有一男一女求见,刘寄奴心中一动,匆匆赶到营帐外,见谢东衣和一身浅绯裙襦的司马雪正在营门站立。
“小将刘寄奴参见长公主殿下与谢公子。”
“刘将军免礼。”谢东衣神色漠然,只是轻轻点头。
“路上听谢公子说你设计吓退天师教进犯,这是和谁学的空城计。”司马雪刚一说完,忽然想起这空城计和曾祖父有莫大的关系,以后不提为妙。
“当时米贼乘船来袭,无奈之下只能行此险着。”刘寄奴恭恭敬敬的说:“能吓退米教众贼,多亏有会稽郡谢府替我撑腰。”
司马雪不禁暗暗佩服,刘寄奴在京口赌场力拒阴殿主上楼,在盐海设计吓退天师道进犯,又能说会道,若引导有方,实在算得上一名有勇有谋的将才。
“刘寄奴,我已向大叔说好,将太玄诀传你到空之境界,再传你风遁术。”
“多谢长公主授术。”刘寄奴喜不自禁,连声道:“两人贵人里面请,长公主请,谢公子请。”
二百四十九节 震天鼓()
司马雪来盐海以前提前早做好准备,将太玄诀空之境界以前的口诀,和自已修炼的心得,一一撰写在一块帛布上,加上一颗化神丹,一起赠与刘寄奴。
“大叔要我转告你,学会道法等于怀揣利刃,既可伤人,也可自伤,若品德不端,道法虽高最后难免苦果自尝。”
“小将一定谨记师祖教诲,洁身自好,一心为公。”刘寄奴恭恭敬敬应道:
司马雪笑道:“大叔可没让我收徒弟,乱世中,传你点法术保命要紧。”
三人在帐中说了一会闲话,谢东衣看了一眼司马雪,忽然道:“公主若是授术已毕,这便随在下返回谢府吧,想来姐姐已从寒山寺回府。”
“行。”司马雪立刻站了起来。
司马雪从无名山洞府中与高恩华辞别后,一路御剑从琊琅郡拐个大圈子,穿出泰山群峰直扑会稽郡,不料确扑了个空,谢道韫正巧去寒山寺上香未归,谢东衣问明来由后,自告奋勇带路到盐海县先找刘寄奴授艺。
刘寄奴商量问:“长公主与谢公子远道而来,要不留在小将营中盘桓数日,让小将一尽地主之谊?”
“刘将军好意,本公子领情了。”谢东衣白了刘寄奴一眼,自已有一肚皮话想与司马雪私下诉说,岂会留在军营中让一群军汉众目睽睽看着说话。“改日本公子自会写封书信,在张牢之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刘将军休要多礼。”司马雪对谢东衣咄咄逼人的神气颇不喜欢,只是感觉一直欠谢道韫的人情,便温言对刘寄奴说:“我先去谢府看望姐姐,容后再见。”
近来天师道四处流窜抢粮,会稽郡内外戒备森然。
城门前鹿角栅栏交错摆放,城门官兵手中寒光闪烁的枪尖,和士兵们警惕的眼神,彰显着此刻的会稽郡与以往的不同。
司马雪与谢东衣远远而来,见到城门前拥挤的人流,顿时想起初出后宫时,曾在会稽郡门前遇到谢琰的两名公子谢肇和谢峻,不禁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