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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条肥肉眼中,竟真的流出了泪水。
“真没有五十两银子,十两成不成?”
“不成,必须五十两。”
“再加十两,二十两可以了吧?”
“五十两银子,一个子儿也不能少,呜、呜、你个外地人欺负妇道人家啊、我不活了。。。。。。”
“好了,给你五十两银子,真是晦气。”纠缠了一会,阳大牛见大腿被抱的结结实实,实在脱不了身,终于妥协,伸手从怀里掏出购办药材用的银子,点了五十两扔给嚎哭的胖妇人,叫道:“让开,让开。”
“早给银子多利索,客官下次还来啊,本店欢迎你。”嚎哭半响的胖妇人,一伸手接过阳大牛递来的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利索的滚回柜台内数银子,看也不看阳大牛一眼。
阳大牛心中憋闷,象堵了块大石头般窝囊,却又无处发泄,出了客栈刚走几步,见三个小乞丐蹲在阴凉处瞅着他直乐,便从怀中掏出一份包子扔过去,转身便走。
“傻大个赔了五十两银子?”朱耀明笑道:“叫你多看着脚下,是不是没长记性?”
朱耀明的话如同一碗冰冷的雪水迎面点来,阳大牛脑海中灵光一闪,被胖妇人讹了?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心头,一转身拐回客栈中。
柜台上已打扫干净,已摆上几只独一无二的汉朝盘子,模样和先前一模一样,阳大牛怒了!
胖妇人见阳大牛返回来,两眼一瞪,一股杀气从肥肉眼中射向阳大牛,两人目光甫一相接,瞬间火星子乱蹿,风云变色。
二十八节 残尾蛟()
“腌脏的北伧蛮夫回来讨打么?”胖妇人大饼脸上的脂粉挤成一团,**晃动,一团肉球从柜台内蹿出来,手指着阳大牛鼻子尖挑衅。
“你讹俺?”
“讹你咋了?滚出朱家堡,不然讹死你。”
胖妇人专职耍赖讹人数十年,此时神情比阳大牛横蛮十倍,一张大饼脸直接抵到阳大牛脸前,若非顾忌阳大牛长相凶恶,极想扑上去挠脸了,两人呼吸相闻,眼中的火星子已经联成一道火墙。
“俺师尊不让俺打女人。”
“俺男人不让俺干男人。”
胖妇人模仿着阳大牛的语气神情,一只眼闭着,一只眼不停眨巴,口中威胁:“俺男人快来了,腌脏货还不快滚,他来了打死你,扔到山中喂狼去。”
“真不还俺银子?”
“不还。”胖妇人大饼上全是嘲和挑衅,问道:“俺属貔貅的,只吃不拉,你有啥招么?”
“俺有招治。”
阳大牛脸色涨成一片赤紫,一只大眼瞪的倍圆锃亮,随后“啪”一声闷响,胖妇人身体斜飞出去,大饼脸横扫客栈门框,跌在地上一个滚儿,“噗”一口吐出一嘴牙,直接不叫唤了,一团肉球直接滚出店外。
“说了师尊不让打女人,偏不信。”阳大牛看看手掌,说:“这脸皮得有多厚?一掌居然拍不晕她。”
“什么人,敢动我家婆娘,来找死?”客栈外一声男子怒喝,一黑二青三道光芒自店外射进来,直向阳大牛身上砸来。
“妖孽,滚!”
阳大牛如古神一啸,啸声聚成一道漩涡,迎着射来的三道光芒撞去,“嘭”一声响,客栈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三道光芒从大洞中飞出去。
客栈门口出现三位男修,为首者身穿灰色长袍,一双死羊眼,下巴上稀稀的长了几根胡子,手持一根秤杆兵器,身边两名青衫修士,各持一柄精炼长剑,三人目光如刀,上下审视着阳大牛。
“腌脏伧夫,敢来朱家堡拆我的店,打我的女人。”灰袍修士死羊眼一瞪,厉声威胁:“还不向人打听打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嘛?”
阳大牛怒到极点,咬着牙,鼓着眼,一个大跨步蹿出客栈外,叉开巨掌向面前一对死羊眼抽去,怒气勃发之下,一身肉体磅礴神力碾扎过去。
两位青衫修士长剑一挺,从左右上前帮忙,和阳大牛的磅礴神力一撞,登时如撞上一座山,心中道念瞬间崩溃,各自一个大纵跃,远远闪了出去。
灰袍修士居中而站,避无可避,拼尽全身修为提起秤杆在胸前一挡,“啪”一声,秤杆和阳大牛的巨掌正面相撞,双方以力碰力,力弱者输,秤杆倏地反弹回来,打的灰袍修士脸上五颜六色,一个腚墩坐在地上。
阳大牛脸上短须如荒蛮凶兽的毛发般根根竖起,一脸杀戮,又一次挥起巨掌。
“大爷饶命,我朱小祖上有七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抚养,全是贱货班小莉惹了大爷你,银子我都还给你。。。。。。”灰袍修士立时跪起来,一边吐着血水,一边快速递出一个大银袋。
“妻贤夫祸少、、”阳大牛把从说书人听来的词甩出来,接过朱小祖递来的银袋,掂掂轻重放进怀中,教训道:“以后敢讹人,俺还来砸你的店”。
“大爷饶命,我再也不敢讹人了,再也不敢了,饶命。。。。。。”朱小祖瘫在地上,含糊不清的叫唤。
“呸”阳大牛呸了一声,嘲笑道:“一对烂人,不抽你脸,从不知道叫大爷!”然后大跨步出了客来客栈,见三个小乞丐正蹲在客栈外阴凉处呆呆看着自已,一脸的敬仰。
“大个子,你惹祸了,快点跑吧。”朱耀明悄声说道:“朱小祖的丈人是三仙宫的宫主,据说可厉害了。”
“呸,什么狗屁三仙宫,俺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什么三仙宫主。”
阳大牛离开朱家堡后,祭起大葫芦,又向东方之滨飞去,一路上心中隐隐不安,好似朱家堡有一丝丝声音在不停呼唤着他,便拔转葫芦,又返回朱家堡,刚进堡内抬头一看。
朱家堡客栈门前,木杆下围了一堆人,地上一动不动躺了三个人。
“三个兔崽子吃里扒外,给一个外乡人通风报信,爷如今弄死他们。”朱小祖带了十多名修士模样的男子,肿着半边脸,神情却是洋洋得意,正在耀武扬威大叫:“有不服的嘛?”
阳大牛彻底暴怒,手一伸,熟铜棍自虚空中急速凝聚,大步如飞,拖着熟铜棍一路冲向朱小祖,一股暴戾杀意顿时吸引了客栈前所有人的目光。
朱小祖一抬头,看到阳大牛一双豹眼狠狠瞪着自已,目中一片血红杀戮,似一头妖兽在怒目咆哮。
“腌脏伧夫,你敢回来?”
“妖孽,受死!”
“呼”一声,熟铜棍指开划地,在阳光中如狂龙咆哮,径直向朱小祖头顶拍去。
“蛮夫,敢到三仙宫地盘撒野,想死吗?”朱小祖身后三名修士迅速报出宗门,摆钢刀上前拦阻,熟铜棍和钢刀在半空中悍然撞击,“呛啷”一片轰然响声中,三柄钢刀瞬间变成麻花,神力一击之下,三名修士从臂骨到肩骨寸寸碎裂。
“三仙宫长老陈宝城,姚小伟在此,蛮夫休狂。”陈宝城须眉半白,抬手祭出一个石印,向空中一抛,咒语声中、石印遇风倍涨,发出团团耀眼的光芒盘旋空中。
姚小伟高鼻深目,是一名胡修,伸手猛的一拍胸口,四周顿时黑雾缭绕,自黑雾中,蹿出四只眼晴血红的嗜血青狼。
“滚开,今日必杀朱小祖,不想死的滚,滚,滚!”阳大牛胡须渣子根根竖立,身体爆豆般狂响,熟铜棍如一条黄龙在咆哮,一堆棍山将扑来的青狼、砸来的石印、瞬间砸的四飞崩溃。
“老夫和你拼了。”姚小伟见自已养了半辈子的四只青狼,被阳大牛一棍扫死,悲痛之下,手持一根黑铁棒,扑上去和阳大牛拼命,“嘭”一声巨响,铁棒被震飞半空,棍山悍然压下来,砸的姚小伟骨肉崩溃,一股血水“噗”的喷了一地,围观百姓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陈宝城见势不妙,伸手抓起朱小祖,向西南方向的昆嵛山急遁而去。
“小力气,还敢跟俺斗,”阳大牛用姚小伟的衣衫擦尽熟铜棍上的血肉,一指几名没来得及跑的三仙宫修士,怒吼:“妖孽带路,若找不到朱小祖,你们全都死!”
“找的到,找的到。”数名三仙宫修士点头哈腰,带领阳大牛向昆嵛山奔去。
昆嵛山巍峨主峰,峰仞如斧斫刀削,山峰上翠绿一片,山坳间千年古松参天傲立,从不因世间朝代变迁而低头,无名的野花自在摇曳、更不因世人悲欢喜好而开合。
半山腰处,有一处规模宏大的宫殿,正是三仙宫。
宫内大堂中、朱小祖夫妻六神无主,瘫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一位灰袍老者。
“老夫命苦,先生下败家女,又摊上一个无耻夫婿,道法一无是处,招摇拐骗件件拿手,如今惹上一个煞星打上三仙宫,真是坑煞老夫,你俩究竟想坑爹坑到何时为止?”灰袍老者一脸鄙视。
“爹爹。”胖妇人扫了一眼身边鼻青脸肿的朱小祖,哀求道:“如今埋怨我俩有什么用,快施法求宗主派人来救救咱们吧。”
“宗主、宗主、一叫便到的不是宗主,那是奴才。”灰袍老者痛心疾首,摇摇头道:“何况宗主慕容氏正全力与后魏国修士博杀,岂会顾及咱们,如今只能依赖残尾蛟龙抗一抗,看能否敌得过宫外煞星。”
“宫中人听着,今日必杀朱小祖!挡我者都是妖孽,妖孽必须死!”阳大牛在三仙宫外喊了几嗓子,见三仙宫中无人应声,抬步向宫门闯去。
一阵狂风蓦然从山谷中吹来,宫门光纹一阵凌乱,四周黑气上下翻腾,凝结成为一个实质光幕,凶猛的向阳大牛挤压而来,面前的三仙宫殿蓦然消失不见。
三仙宫护宫阵法仍灰袍老者先祖独创,阵灵与众不同,是昆嵛山中一条得道蛟龙。
蛟龙在昆嵛山中修炼时,特别嗜好吮食人奶,昆嵛山方圆数十内,只要谁家妇女生养小孩,飘出人奶香味,蛟龙必会前去偷食。
三仙宫先祖的母亲喂养儿子时奶水十分充足,蛟龙每隔数日便去吮食奶水,每次现身时,满街黑气缭绕,普通人碰之则晕,蛟龙消失后又重见光明,一位路过昆嵛山的大道修士趁蛟龙一心吮奶时,一剑便斩下了它的尾巴。
断了尾的蛟龙逃走后,大道修士给三仙宫先祖留下一套功法后,飘然而去。
三仙宫先祖长大成人后,修习了大道修士留下的功法,出山四处游历,后期又于昆嵛山中偶遇吃奶蛟龙。
残尾蛟龙竟记得当年同它一起吃奶的三仙宫先祖,一直随三仙宫先祖创立三仙宫,残尾蛟龙负责守宫,数百年间一直未走。
二十九节 无为宫()
灰袍老者三仙宫主修道天资普通,育有一女,修道资质更差,嫁与朱小祖后,两夫妻便混迹于朱家堡,靠蒙骗过往路人为生。
阳大牛一身狰狞的杀气,硬闯三仙宫门,护宫阵法启动,阵灵残尾蛟龙在一阵狂风黑雾中游出,舞动残尾浮在半空,张开血盆大口,向阳大牛怒视。
“妖孽,滚开!”
残尾蛟龙浑身上下气息沧桑,灰色蛟瞳中泛射出一股死亡气息,见阳大牛神情狂妄,挥棍指着自己,“嗷”一声嘶吼,硕大蛟首一晃,血贫大口闪电般向阳大牛噬来。
残尾蛟龙暴戾,阳大牛更暴戾,不闪反进,抢上一步,举起熟铜棍硬架上去,“嘭”的一声轰然巨响,熟铜棍略一弯曲,随既一挺而直,将硕大蛟首硬硬弹了回去。
“妖孽,滚开!”阳大牛豹眼迸出一片火星子,一声暴吼,身上衣衫寸寸暴裂,双足一顿地,身体跃起半空,抡圆熟铜棍,“呼”一声,向残尾蛟龙拍去,棍意浩瀚如山,蕴含着一片汪洋恣肆的霸气,将残尾蛟龙全身笼罩。
残尾蛟龙“嗷”一声嘶吼,残尾横起一拍,从侧面抽向熟铜棍,“嘭”一声巨响,四周护身黑雾四散而飞,熟铜棍被弹飞回去。
“滚。”
阳大牛又是一声暴吼,双脚一顿地,跃升半空,熟铜棍咆哮着砸下来,残尾蛟龙一声嘶吼,在黑雾中游走,残尾横起一拍,“澎”的一声,黑雾惊飞,尘土飞扬,将熟铜棍又弹飞出去。
“滚开!”
阳大牛一声暴吼,胡须根根如刺猬般倒立,双脚一顿地,“哈”一声助力,身体跃升半空,熟铜棍向残尾蛟龙砸去。
发狂后的阳大牛似古神重生,一身神力无穷无尽,一棍又一棍,不给残尾蛟龙任何反击机会,棍上蕴含力道一次比一次凌厉,砸得残尾蛟鳞片飞扬,只能游走避让。
灰衣老者三仙宫宫主站在三仙殿中,眼看着阳大牛疯了一般一棍未落,一棍又起猛砸残尾蛟龙,残尾蛟龙无反击之力,败象已露,自已与长老陈宝城修为不够,忧心如焚却束手无策。
三仙宫护宫大阵凝聚的灵气,在阳大牛不停的猛砸下逐渐消散,慢慢露出了宫门。
“宫主,事至此时。”陈宝城悄声道:“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贤兄快快讲来。”
“此事只因朱小祖杀了三个小要饭的,才引起宫外疯子的愤怒,眼下走还来得及,宫主带令媛先撤。”陈宝城低声问道:“由老夫断后如何?”
“走,咱们不咸山见。”三仙宫主看看瘫软如泥的朱小补祖,眼中闪出一抹厌恶和冷酷,一把抓起胖妇人,蹿去三仙宫后门,消失在昆嵛山中。
“陈长老救命,快带我逃命吧。”朱小祖一惊,转头见陈宝城还在自已身边,大喜叫道:
“遵命!”陈宝城眼中闪出一丝嘲笑。
三仙宫主遁入昆嵛山时,散出一道撤离灵识,残尾蛟龙立刻收到消息,残尾蛟龙血盆大口一张,一道腥臊黑气向阳大牛喷去,不等阳大牛招架,黑雾中一个翻腾,蹿进昆嵛山后山中,草木一片起伏中,龙归大海,消失不见。
阳大牛与恶斗半日,浑身身疲力倦,口渴难耐,见残尾蛟龙遁走,正合心意,扯起熟铜棍冲进三仙宫。
三仙宫中幽径曲折,满院花草,大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案桌,供奉着三清神像,两排实木椅子,木台上的一杯水,还冒着热气。
“一群妖孽,跑的真快。”
阳大牛正嘀咕时,忽听案桌下有索、索、声传出,伸熟铜棍在案下猛力一挑,案上香炉香灰纷飞,案几下滚出一名男子,男子一身香灰,上半身缚了一道麻绳,一对惊恐的死羊眼,阳大牛登时乐的笑出了声。
“哈哈,妖孽朱小祖,你竟然不逃,是不是把俺老牛当成活菩萨?”
“大爷,大爷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朱小祖瘫在地上,嗦嗦发抖:“大爷爷饶命,小的家上有八十老母。。。。。。”
“你娘中午七十,如今八十,撒慌也不背熟词。”阳大牛豹眼一翻,恨恨骂道:“再说一次‘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你动我试试’给俺听听。”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不。”朱小祖吓的战战兢兢,立刻乖乖照办,重新念道:“你动我试试?”
“哈哈,俺不敢动你,俺找群野狼试试敢不敢。”阳大牛张嘴大笑,摸着短须,转身跨步出了三仙宫外,宫外几个三仙宫修士恭恭敬敬站的笔直:“进去把朱小祖绑紧点,找个深点山沟扔下去,我想知道野狼敢不敢动他试试,然后你等全滚蛋。”
“是,一定照办,全部照办。”几名修士如奉仙旨,屁颠颠的蹿进三仙宫,加起朱小祖,向后山奔去。
“大爷,大爷爷,老爷爷绕命。。。。。。”朱小祖大声嚎叫,爷爷叫了无数声,声音越来越远,片刻后安静下来,林中又传来悦耳蝉鸣声。
三仙宫大殿宽敞气派,院墙均是用上好的秦砖汉瓦砌盖而成,一色大块青石铺彻地面,一切干净利落。
阳大牛直扑后院三仙宫主住处,室内物品一应俱全,金玉之物颇为不少,桌上一本斑驳古书《通灵诀》,取过来一翻,见书中讲述与异兽如何通灵,忽地想起高恩华平时喜看闲书,便随手揣进怀中,出宫向风鸣堡飞去。
阳大牛从凤鸣堡返回建康后,除了带回来应用药材,还带回从于胜水处听到的一则消息:后燕境内、无为教的地宫现世,修真界的修士纷纷云集中州东汉大河入海口。
无为派原为魏武帝年间,北荒之地胡人第一大门派,派中高手云集,恣肆妄为,终于惹怒魏武帝曹操,挥大军诛之,东汉大河岸边一场决战,惊天动地,无为派高手被诛戮一空,无为教主临亡之际引教中无上秘法,将无为地宫洞口封印。
数百年间,修真界相传,无为地宫中,金玉遍地,宝器成堆,还有传说,上古神兵轩辕剑也被封在无为地宫中。
青天湛湛,白云翻卷,高恩华与阳大牛御器而行,一路直奔无为地宫。
无为地宫位于燕境中州千乘海口,东汉大河如一条黄龙,自西滚滚东来,汇入蔚蓝的大海中,黄蓝两水汹涌澎湃,声振云霄。
两人在千乘海口附近绕行几许,见前方一片山坳处,有大片光芒闪耀,连忙跳落地面,抵近观察,只见山坳中有一处平缓谷地,一群修士依地势各据一方。
高恩华与阳大牛掩身一株大树后,凝目向谷中的人群细细观察,谷中修士有数百名之多,有僧有道,有男有女,各宗派间径渭分明。
西边山峰坡上一群女修,人人黑色锦衣,丰腴的胴体引得无数目光窥视,外围有数十名男修把守,个个面色阴沉,不言不语,为首两名女修英武妖娆,均身着紧身锦衣,颜色一黑一红,竟是建康城元宵节见过的卫子姬与卫子怡。
东坡上一队身穿绸锻锦衣的少爷公子,在谷地铺了草席,摆上酒水、瓜果、肉脯,不时呤诗声、唱歌声传出,有如游山赏水一般悠闲,为首者一袭白衣,负手站于圈中,独自仰首眺望苍穹浮云,姿态倨傲不群,正是桓氏天骄桓少。
中间地带一队男修,一色的黄衫道袍,头挽道髻,竟然是天师道修士,个个席地打坐,一队人似石像般整齐划一,如士兵列阵样冷凛。
“道长看到没有,云渺宫卫氏二位道友来了,桓少那个讨厌的家伙也来了。”
“看到了,最好不要招惹桓少。”
“道长发现没有,谷中全是汉修,一名不咸山胡修也没见头,情况不大对头头啊。”阳大牛放低嗓门轻声说话,声音仍然十分宏亮,多亏山风呼啸,没引起谷中人注意。
“听说不咸山慕容氏个个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无为宫出了这么大动静,谷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