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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三男两女五名道士,一位青年白袍道士,头束紫金冠,气宇不凡,居中而坐。
其余两男两女分坐于桌子的两边,神情略有拘谨,其中一名男道奇瘦,象在竹秆儿上挂着一身道袍,头小发黄,一对暴鱼眼,满面猥琐之相。
“啪”,台上说书老者一拍醒堂木,声音激扬顿挫,说得正是东晋年间“八王之乱”的往事;
“晋惠帝司马衷性情痴呆,皇后贾南凤一生不能生育,也不允许惠帝的其余妃嫔生育,自己反倒面首无数,洛阳那位美男潘安就是其中之一。。。。。。
八王之乱后,贾南凤最后喝下了自酿的金屑毒酒,晋惠帝在长安城显阳殿内吃了司马越的毒饼而驾崩。”
“皇帝人人想做,可不太好做,仁慈过度的符坚被杀。怕老婆还不行,会被逼吃毒饼。”,阳大牛轻声嘀咕。
阳大牛小声嘀咕,也如平常人大声喊叫一般,引得众人一阵侧目,临桌白袍道士侧目一看,与高恩华目光触碰之时,含笑点头示礼。
“众位客官,下面老夫说两个与贾南凤有关的段子,一为韩寿偷香,一为狗尾续貂,先请众客官打赏一二。”台上说书老者扇子一收,伙计过来挨桌收了赏钱。
说书老者激扬顿挫,又说了起来;“贾南凤长相丑陋,面色青黑,五短身材,但她有一个妹妹名曰贾午,从小便生得标致异常,性恪据说也温柔可人,贾充手下有个将军,名唤韩寿。。。。。。”
说书老者讲完两个段子后,临桌的五名道士离座出馆,白袍道士向高恩华等人微微一笑,文雅有礼。
两日后,青城山,云渺宫中,高恩华细心给几名受伤汉修查看伤口。
“慕容氏的破云箭上不知抹了什么毒药,腐蚀厉害,未愈修士的伤口一直不肯愈合,很是麻烦。”
卫子怡道:“小女子又不懂医,一切听道长吩啊。”
“如今差蛇含草和金盏银台两种药材,金盏银台喜人烟平地,需去村边田头寻找,蛇含草喜潮湿气侯,一般在谷岰之底处生长,秦岭谷涧众多,今日就去秦岭寻蛇含草。”
高恩华抬头见卫子怡一身黑衣,脖颈雪白,清纯间蕴杂着一点点诱意,不禁心中一动,感觉卫子怡近来在悄然间变了许多,但仔细看看,好似又无任何变化。
“有酒了,有酒了。”阳大牛从宫外一脸喜色跑进来,拍着大葫芦叫道;“今日准备去那里啊?”
“秦岭,去寻蛇含草。”卫子怡一笑道。
秦岭、东西横于长安之西南,主峰太白山顶峰,孤插云天,白雪皑皑,亘年不化,横阻南北,号称神州之险。
数柱香后,三人已站在秦岭半山腰间一大片石块上,四处眺望。
“古书曰,太白山中无闲草,咱们分开找,蛇含草一茎七叶,细叶黄花,十分好认,山腰岰底,湿润异常,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高恩华道。
“道长和卫道友采药,俺去打个山猪和野鸡来,中午烤着吃如何。”阳大牛问道?
“行。阳道友请自便。”
“道长请放心,肥山猪一会就到。”阳大牛话刚说完,已然跑的不了影。
天高云淡,山风呼啸。
卫子怡顺着山腰向谷底走,谷底出现一个碧水小潭,潭水幽幽,潭边生了一些无名野山花,红艳夺目,野山花杂木从中,有几株细叶黄花、一茎七叶野草。
“高道长,高道长快来,这是不是就是蛇含草?”卫子怡向高恩华发出召唤。
“来了,贫道来了。”
高恩华应呼而来,先用剑削开野山花杂木,将几株一茎七叶的草木小心翼翼采了出来,摘下一片叶儿,放进嘴中,咀嚼了一下,面上浮出淡淡微笑。
“卫道友好运气,这便是蛇含草,不想这般容易得到。”
卫子怡听高恩华夸奖自己,心头欣慰,伸手采了两朵野山花,别在鬓发边,走到潭水边映了映。
“道长,这花漂亮不?”
“哦,漂亮。”
高恩华正蹲在杂木中,认真的将一株株蛇含草一一挖出来,对卫子怡的话随口应付,连头也未回一下。
卫子怡芳心微微失落,抬头看蓝天白云,低头见潭水幽幽,心情立刻欣喜起来,蹲到高恩华身边采摘草药。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味,盈盈冲进高恩华鼻孔,高恩华扭头一看,卫子怡纤腰圆臀,青丝如墨,发间一朵红艳山花,英武妖娆,道心微微一动,生出一股燥热,连忙将眼晴挪了开去。
“快生火,快生火,抓到山猪和野鸡来了。”阳大牛大呼小叫,远远而来,左手拎着一只山鸡,右手拖着一只野山猪,嘴巴直接都笑到耳朵后面。
“卫道友,贫道去收拾山猪野鸡,你自己整理一下蛇含草如何?”
“嗯,道长去吧。”卫子怡嫣然一笑,目光中充满情意,说:“我回头去帮你。”
高恩华道心又是一跳,不自觉悄悄将司马雪与卫子怡做个对比,司马雪如女儿般顽皮娇憨,性喜黏人,卫子怡性情温和,说话意简言赅,一语中的,倒似一位知己良伴。
“高道长,我去捡柴火,你收拾山猪和野鸡怎么样?”阳大牛一脸馋相。
高恩华笑道:“行,捡干一些的柴火来,湿柴火烟大。”
半柱香后,山猪和野鸡收拾干净,火烧起来了,又过了半柱香时间,“滋、滋、”一点点山猪油滴进柴火中,火光顿时大亮,一股股肉香味在山风中弥漫。
“饿了、饿了,俺老牛能吃下半头猪。”阳大牛大眼一阵跳动,语气夸张。
卫子怡笑道:“阳道友,我与道长只吃野鸡,山猪全归你吃。”
又过了一盏茶后,高恩华削下一片山猪脖颈肥肉,递给阳大牛,阳大牛啃了一口,夸说:“好味道,本朝晋元帝,最爱吃猪脖颈的肥肉,建康不论谁家杀猪,都先要把脖颈肉贡给晋元帝,大家都叫这块肉为‘禁脔’。”
高恩华和卫子怡相视一笑,阳大牛关于各种稀奇古怪吃肉的故事,件件都比较典故。
明光明***香浓郁。
三人围坐一团,凭风临水,慢慢翻动着山猪和野鸡,静待烤肉彻底变熟。
一团白光从远处山峰间,径直飞来,五名道士御剑前来,片刻后,在半山腰一片大石上落下足来。
为首道士一袭白色道袍,背负一柄淡黄古剑,气宇不凡,身后四名道士两男两女,其中一位长相奇瘦,小脑袋顶着几片黄毛,一对暴鱼眼,正是在长安茶馆中见过的五名道士。
“贫道天师道孙恩有礼!”白袍道士一笑施礼,意态从容儒雅。
三十九节 天下事()
“天师道孙恩?”高恩华感觉这名字似是听谁说起过,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一看身边阳大牛正盯着烤猪流口水,对五人的到来视而不见,好象烤山猪便是他唯一的天地。
“云渺宫卫子怡见过小师君。”卫子怡在一边躬身回礼。
高恩华一愣,白袍道士竟是天师道小师君,气度果然不凡,和传功长老有某些神似,身上丝毫不见大帮派首领的狂霸傲气。
“散修高恩华见过孙道友。”高恩华用脚碰碰阳大牛,说:“这位是阳大牛道友。”阳大牛扭头向五道裂嘴一笑:“呵呵、、”立刻回头盯着烤山猪不放。
“哈哈,原来全是老朋友,传功与执法长老从无为宫回去后,便与本君提及高道友大名。”孙恩指着身后四道一一介绍:“这位是本教掌事长老孙大眼、孙召聪、孙闾露,孙英文。”
四道一一过来见礼,水潭前顿时欢声笑语,热闹起来。
掌事长老孙大眼个头低矮,一双大眼确实不小,颇为精明的模样,向高恩华三人略一施礼,神态不卑不亢,孙召聪一脸猥琐,长相奇瘦,瘦的象具骨架子套了件道袍,女修孙闾露一张长马脸,脸色菜黄,颇似个男人,女修孙英文体态肥胖,一对小眼总看着地面转来转去。
“贫道五人来秦岭采药。”孙恩大大方方说明来意:“在半空中一股肉香味,循着味儿便追过来,各位道友莫要见笑。”
高恩华笑道:“这个无妨,多几把火的事儿,只是八个人,一头山猪肉少了些,需费些力气,多抓几只山猪才好。”
孙恩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孙召聪忙不迭跳了出来,钻进山林中,一时便没了踪影。
卫子怡将捆好的蛇含草,挪到高处石块上,防止踩踏,孙恩目光一扫,笑问道:“三位道友来秦岭采集药草,疗伤还是练丹?”
高恩华道:“来秦岭寻些蛇含草,替云渺宫受伤的道友疗伤。”
“云渺宫前一战,天师道众修出力不少。”卫子怡再次施礼,表示感谢:“卫子怡代师尊感谢小师君。”
孙恩哈哈一笑道:“云渺宫之事,本君毫不知情,卫道友应当感谢益州冶头大祭酒郑方,应当是他派人到云渺宫助战。”
“小女子知道了。”
高恩华道:“天师道侠名远播,前次在无为宫中,多亏传功和执法长老主持大局,汉修们才能顺利脱险。”
“若非高道友想到从东汉大河暗穴下脱身的奇计,无为地宫中的事,还真是有些风险,传功长老一直夸高道友不计风险,勇于担当,头前探路。”
孙召聪长相猥琐,人还不蠢,时间不长,便扛着两只野山猪归来,大家一阵忙活,捡木枝的捡木枝,生火的专心生火开始慢慢烤肉。
谷底开阔,湖面如镜,泉水声叮咚四起,如歌般一路远去。
众人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阳大牛一直只做一件事,不停的翻烤着手中的野猪腿,天地间、唯这香喷喷的野猪腿最重要。
“高道友精通医术丹道,不知师出何门。”孙恩忽然问道?
“小道无门无派,师从丹尘子,一介散修而已。”高恩华问道:“孙道友师出何门呢?”
“贫道师从霍山外宗教派,师门老祖郑隐。”孙恩介绍完师门,邀请说:“晋室如今礼崩乐坏,江南士族豪门在朝堂上弄权,百姓流离失所者甚众,本教数十万兄弟姐妹抱团取暖,高道友既懂医道,又懂丹术,何不加入天师道,一起为天下百姓尽一份棉薄之力?”
“为天下百姓尽一份棉薄之力?”高恩华从来没想过那么大的抱负,只想炼出化神丹,早些把太玄诀练到重之境界,从未想过什么家国天下,更不曾想过要为天下苍生尽什么力,但孙恩发出入教邀请,实在不知如何拒绝。
“哎呀”一声,一股焦糊味倏地传来,众人扭头一看,孙闾露将火势烘的过猛,手中枝上的野猪肉,已有烧焦之味。
高恩华忙赶过去抽去火中枯枝,减弱火势,问:“小道一介散修,自由散漫惯了,只想安静的修仙炼丹。”
“乱世如熔炉,只要你生在乱世,便是修士也会和这晋室天下扯上关系。”
“修士和晋室天下有何关系,请孙师君解惑?”
“晋室天下粗一看,与修士没任何关系。”孙恩目光一亮,清声道:“其实不然,晋室天下是规矩的制定者,在晋境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受到规矩的影响,如眼下的士族豪门,用如九品中正制等种种规矩来堵住普通人的晋升之路,只要不是隐居深山的修士,照样会受晋室规矩的约束。”
“加入天师道后,便不会受这个矩矩的影响了。”高恩华问道?
“仍会受影响,但影响会减弱,本教兄弟姐妹上下齐心,有难同担,有米共吃。”孙恩笑道:“以高道友的才能,可以胜任一个郡城的祭酒。”
高恩华略一沉吟,道:“此事容小道再斟酌一番。”
“天师道的大门永远向高道友敞开着,让我等一起为天下苍生解水火之苦,以求天下正道。”孙恩一脸穆然虔诚,话语义正词严,志存高远。
“肉熟了,肉熟了,你俩臭道士别在那谈些没米的糠,再不来吃肉,俺老牛吃的一块不留。”阳大牛大呼小叫,嘴角流下一溜口水,并擎着大葫芦向众人晃了晃。
“俩臭道士在谈没米的糠?”孙恩哑然失笑,摇手拒绝说。“贫道身为天师师君,苦甘两派的规矩都要守着,苦派忌荤食和酒。”
“不喝酒不吃肉,甚好甚好。”阳大牛哈哈大笑,抢过一片烤猪肉,大啃起来,不时滋滋有声的喝上两口水酒。
孙恩一脸笑意的看看阳大牛,拿出一份面食干粮,慢慢咀嚼起来,不在言语。
众人风卷残云般的把烤肉吃完,孙召聪吃得最干净,把到手的每一块骨头都细细吮吸干净,吃完后意犹未尽,舔着手指间的骨油,眼神四下张望,恨不得把地面骨头捡起再舔一遍。
“高道友,今日秦岭一见,甚感幸慰。”孙恩待众人吃完后,站起身后,向高恩华等人合掌施礼:“贫道欲去寻太白山顶寻一些草药,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孙师君后会后期。”
阳大牛待五道的飞剑没了踪影后,哈哈大笑,惊得林中的鸟儿,也远远的飞了出去,卫子怡被阳大牛笑的愣了神,左右一看,没发现异常,便问:“阳道友为何发笑?”
“原认为俺阳大牛是天下最馋鬼,今日一见孙召聪,顿感遇到知已,这小子虽瘦,不论在吃肉速度和多少上,都不比俺稍逊,尤其是那猥琐的吃相和贪婪的眼神,临走之际、还在扒拉草灰翻找骨头,实在是俺见犹愧,哈。。。。。。”
高恩华和卫子怡回想起孙召聪的猥琐模样,确如阳大牛所讲,半点不差,不觉相视莞尔。
三人赶回云渺宫,阳大牛把草药向地上一堆,找个偏殿睡觉去了。
“卫道友也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贫道处理一下蛇含草。”高恩华对卫子怡说道。
“不。”卫子怡螓首轻摇,看着脚尖,说:“我给道长做个帮手,两个人总归快些是吧?”夕阳还赖在峰尖徘徊,贪恋世间最后的温柔,暮光映在卫子怡细腻透明的眼皮上,睫毛修长低敛,脸上却是一片坚决之意。
高恩华也不说话,心中一阵温馨,司马雪的影子顿时又从心头浮起,却又有时模糊了。
翌日上午,高恩华一早便把阳大牛和卫子怡找来,说:“蛇含草已有,今日再寻些金盏银台就大功告成,金盏银台性喜人烟,常在村头田间生长,需到坞堡附近寻找。”
“行。”两人一直应声答道。
三人出了云渺宫,迎着朝阳、向东御器飞了两柱香时间,远远看见地面有人烟坞堡,遂找了一个空处,跳落地面极目四眺。
青城山属益州郡管制,多年战乱征讨,处处地广人稀,千里不见人烟,普通的村舍草房根本抵挡不住猛兽盗匪的侵袭,民间乡里为保安全,必须倚坞堡群体而居。
各大堡坞的田间地头,大多数荒草丛生无人耕种,只见偶尔有几只小兽出没于沟陵之间,不知名的虫儿在阴暗的草木间嘶鸣。
高恩华四下眺望了一凡,感慨道;“此时天高地旷,渺无人烟,应当近年常受战乱波及。”
“乱世之中,不论英雄狗熊,人人都有帝王相,个个都想当皇帝。”阳大牛道:“没有象秦始皇或魏太祖那样的猛人出现,这仗打来打去,不知何年结束。”
“阳道友。”卫子怡嫣然一笑,说道:“你是想当魏太祖还是想当秦始皇啊?”
“一个俺也当不了,俺心软。”阳大牛把头乱晃,说:“符坚因为仁慈心软要被杀,怕老婆还要被逼吃毒饼,俺最大的愿意便是找个娘子陪俺一起过个逍遥日子。”
“阳道友心目中的娘子是什么模样?”
“首先要是个女人,然后还是个女人,千金小姐也瞧不上俺。”高恩华和卫子怡想起长安城中,说书老者讲的故事,再看看面前阳大牛一脸的认真模样,一起哈哈大笑。
四十节 过度仪()
天高云淡,清风徐徐。
三人各选一个方向,分开寻找金盏银台,高恩华沿着田垄地埂一路寻找,越走越远,一路上荒坟渐多,数处白骨暴于田野,荒芜无人,与江南三吴的繁华相比,简直有天地之别。
前方纤影一闪,卫子怡从远处飘然而来,远远看到高恩华一愣,随既欢快的跑了过来,荒野邂逅的感觉太温馨,两人相视一笑。
“道长也没有寻到金盏银台?”
“没有呢,卫道友且莫着急,咱一起慢慢找,总归找得到的。”
卫子怡从小时起便一直在云渺宫生活,随千机夫人修道,宫中师姐妹众多,极少和男子打过交道,孤阴不长,生活中多有幽寂,不料在建康城中偶逢高恩华,高恩华神态稳重,如父似兄,让她心中倍感安全和亲切。
夏日天气,昼长夜短,两人一直寻到日落西山,地平线上遥见一处堡坞,堡坞中升起股股炊烟,坞堡外是一大片树林,一阵阵蝉鸣声从树林中幽幽传来。
“卫道友,咱到坞堡附近找找。”高恩华建议说:“若无收获,明来换个方向再找。”
“嗯。”卫子怡温顺乖巧的应答:“一切听道长吩咐。”
两人钻进树林,慢慢寻找,依旧是一无所获,慢慢离坞堡越走越近。
坞堡外,用一片巨大锋利的石块堆彻,围墙的四角之上都有一个哨斗,隐隐能看到围墙上面有守卫在走动,堡坞内传来一阵咚咚鼓声、和一阵阵整齐歌声。
“道长。”卫子怡童心大起,说:“坞堡中好象很热闹,能不能进去看看?”
“这坞堡戒备森严,好似不欢迎陌生人入内吧。”高恩华四下一看,指指围墙上守卫的人影,笑说:“卫道友若想看热闹,只有偷偷爬进去看。”
“偷偷看看就走。”卫子怡侧耳听听堡内整齐的歌声,心中十分好奇,可从未做过偷摸之事,话刚说出来,清秀的脸宠上已然一片潮红。
“行。”高恩华一来性情随和,二来也不想扫了卫子怡的兴。
两人围着堡墙绕了一大圈,找到一处较高山坡,远远向坞堡内看去,堡内有一个类似集市的大广场,中间搭一高台,一个披头散发的黄袍道士,正在台上步踏罡斗,手挥桃木剑,台子四周还有数名黄袍道士持剑站立。
高台前面一群男女,排列成一列列,个个闭目合什,态度虔诚,一起在低声祈祷。
“是不是天师道中人在堡中布道?”卫子怡贴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