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嘻嘻、王师兄小心!”司马雪笑的花枝乱颤,短棒一起,“呼”一声,又朝王存忠脑门打来,王存忠这次有了防备,脚下一滑,避开木棒的击打。
“王师兄!你闪的这么快,我学不会。”,司马雪故技重施,纤指一点高恩华,大呼小叫:“大叔他不高兴了,你快看。”
王存忠信以为真,连忙扭头查看远处的高恩华,没等看明白情形,“嘭”一声,脑袋上又重重吃了一记暴打,这次气血翻滚,眼冒黑星。
“公主师妹,你耍诈?”
“王师兄,你眼下是在扮演晋安郡山上的独眼匪首,我上次就是太老实不敢逃跑,才被大叔取笑,如今我要先计胜。”
“公主师妹,你。。。。。。”一日后,王存忠满头肿包,两眼圈含泪,一脸委屈,不论如何也不肯再陪司马雪练剑,向高恩华请求去凤鸣堡采挖草药。
望着王存忠一头伤痕,高恩华只有默默点头,让王存忠去凤鸣堡采药,对一边的司马雪责备道:“性情顽劣,存忠不肯陪你练剑,日后剑法如何才能长进?”
司马雪嘴唇一翘,犟嘴道:“王师兄走了,正好由大叔陪我练剑,对徒儿传道解惑,乃师尊份内之责,大叔休想偷懒。”
“油嘴滑舌,强词夺理。”
高恩华责备一句,无可奈何,只得自己一一陪练讲解,收王存忠为徒时,不论传授什么道法,王存忠从无半句异言,一切顺其自然,如今乍然收了名公主徒儿,事事常常令自己无可奈何。
两日后,天至正午,一名校尉带着两名士兵过来传信说:“王将军有要事相请,邀两位过府一叙。”
阳光清爽,京口建威将军府,
“刘牢之已率北府军族众悉数南归,如今已在京口附近扎营操练,高道长再跑一次吴郡王廞处,传一封书信。”王恭手举一封书信说道。
高恩华接过信封,施礼道:“贫道遵命。”出了建威将军府,司马雪忽然道:“道长大叔,我讨厌吴郡王廞骄蛮的模样,今日便不陪你去吴郡。”
“这样正好,贫道大可速去速回。”高恩华应了一声,独自出了京口,唤出碧云剑,正欲颂咒催剑飞驰吴郡。
“道长大叔,等等我!”司马雪忽然在身后大声呼喊。
高恩华莫名其妙,惊讶问道:“公主不是说讨厌王廞吗,怎么又来了?”
“道长大叔,我讨厌王廞,没说讨厌你。”司马雪将纤手递过来,俏生生笑道:“大叔常忧虑无家可归,四处飘浮,我认为大叔在那儿,家便在那儿,因此大叔身为出家人,心确在红尘中。”
高恩华心中一动,伸手将司马雪提上碧云剑,剑器轰鸣,一路飞行。
数柱香后,吴郡王廞府外,司马雪隐身伏在府外一株大树后,高恩华独自到王府朱漆大门前投贴。
一切情形仍如上次一模一样,两名女兵通报后,瘦腰长腿的绿萝出府将高恩华引过府中,投了书信后,在府门帐房处领了赏金,又被送出王府。
“道长大叔,你猜我看到谁了?”,司马雪从大树后跳出来,眼晴望着王府朱漆大门,轻声道:“在彭城那个瘦猴子孙召聪进王府了,还有那个马脸女道士。”
“孙召聪,孙闾露?”高恩华一愣,随既说道:“江南士族府中大多崇信天师道,王廞也许是天师道信徒。”
“正是孙召聪和孙闾露,我看着他们一伙笨道士一起进了王府。”,司马雪拉起高恩华,笑道:“一伙笨道士,加一个眼高于顶的王廞,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大叔陪我去看看四妾公如何?”
“理当如此,前番曾叨扰过四妾公,走吧。”
高恩华跟着司马雪出了京口,一路御剑奔赴吴县,先找到熟悉的古道,依着记忆,穿过一片树林,果然便看到了坞堡门,坞堡门大门紧闭,门内有数名乡民值守。
“小道与师尊前来探望四妾公,烦请两位小哥通报。”司马雪上前说道。
两名乡民蓦然见司马雪犹如画中仙子般降临,愣愣看看高恩华与司马雪,其中一人拔腿跑进坞堡中通报。
一盏茶后,四妾公的身影匆匆出现,见到高恩华和司马雪,登时满面春风,远远便拱手笑道:“又见高道长与贤徒登门,老朽不胜荣幸。”
“老先生别来无恙!”高恩华一笑还礼。
司马雪跳过来,娇笑道:“老先生,我想来听你吹笛儿,吃太湖银鱼。”
“托福,托福。”四妾公道:“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两位不知,今日天师道信徒在吴县聚会,需老朽这个‘祭酒’陪伴,小道姑想听笛儿和吃银鱼,可需改日再来。”
高恩华一笑道:“既然事不凑巧,贫道与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两人离开吴县四妾公坞堡,一路赶回京口,司马雪踏在碧云剑后,搂着高恩华的腰,忽然问道:“四妾公神色古怪,是不是躲在坞堡中搞天师道那个神秘的‘过度仪’,大叔知道‘过度仪’是怎么回事么?”
“四妾公搞过度仪?”,高恩华暗自哑然失笑,随口问道:“公主如何知晓‘过度仪’之事?”
司马雪道:“以前在晋安郡时,青阳夫人的丈夫常常要与女信徒‘过度仪',大叔还未说清楚什么是‘过度仪’?”
“‘过度仪’是天师道举办的一种道家仪式,就是在天师道祭酒的指导下,男女信徒们在一起捏泥人。”高恩华急中生智,含糊应道。
司马雪追问道:“既然是道家仪式,道长大叔身为道士,一定也捏过泥人?”
高恩华无言应对,知道以司马雪的心性,万事只要开了头,一定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便迅速祭出对司马雪的必杀神技,换话问道:“燕主慕容宝佩带的短剑么,公主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司马雪果然笑逐颜开,问:“那短剑通体如玉,剑柄上镶有宝石,道长大叔能给我抢来么?”
“身为公主,熟读四书五经,应知有所为,有所不为。。。。。。”,高恩华开启师尊教肓模式,感觉司马雪正要伸手掩住耳朵时,忽然改口说:“贫道也认为此剑若由公主佩带,名剑配女英雄,正是实至名归。”
“道长大叔这是答应我了?”司马雪欢叫一声,攀住高恩华肩头:“身为师尊,大叔可不许欺骗本公主。”
“贫道岂会言而无信,待京口王将军起兵后,咱俩溜去燕境伺机夺剑如何?”高恩华不想介入晋室皇族与士族权力争夺的漩涡中。
司马雪眉开眼笑,一连声说:“就依大叔之言行事,越早越好,本公主正差一柄绝世名剑,咱抢燕人的宝贝去。”
六十四节 借坞堡()
暮色时分,吴县四妾公居住的坞堡中。
一所宽大房舍中,房中燃起一盆炭火,不时有火星“啪、啪、”跳起,天师道教众云集,其中一名女道,赫然正是孙闾露,房中除了天师道教众,还有数名乡绅模样男子。
孙闾露正襟危坐,明明身为女道,却有意摆出一派老气横秋的神气。
身后两名小道士,身材瘦弱,毛发焦黄,正是从彭城中刚入教的黄之锋与丁西锋,两人一捧拂尘,一捧长剑,绷着脸站的笔直,衬托的孙闾露霸气十足。
“四妾公,执事孙长老安排之事,何时办妥?”
“孙长老之命,老夫自然明白,也极力想办好。”四妾公皱皱眉,道:“可是如今天寒地冻,让姚堡主举族上千人腾出宅院,族人迁向何处安置?若姚堡主族中有人一定不搬怎么办?”
“姚堡主。”孙闾露黑眼皮一抬,向房中一名中年男子直接问道:“姚氏一族世奉天师道,素来虔诚,如今教中有事相求,真办不好?”
姚堡主道:“教中执事长老所命,在下岂敢不从,只是族中有人不服,此事实在难办。”
“哼、为人做事一定要讲规矩!”孙闾露马脸一沉,面黑如铁,鼻孔中哼了一声,斥责道:“姚堡主,你不是姚氏族长么,族中没有规矩么,那名族人不服?”
“在下对天师道的虔诚之心,天地可鉴!”,姚堡主大惊,连忙辨解道:“父母宠爱胞弟姚小远,姚小远平时持宠而傲,对本族长从来都不尊不敬,如今若想让姚小远一支族人无缘无故迁出姚府,岂不会要闹翻了天。”
“姚小远很傲?”
“人傲脾气还臭,天天在族人面前摆出一派秀才名士的派头。”
孙闾露想了想,问:“姚小远有何喜好,平时与何人交友?”
“小远平日喜写一些酸文,埋怨自己怀才不遇。”姚堡主又道:“只有一名叫姚文的朋友,两人常聚在一起服‘五石散’,相互吹捧。”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孙闾露询问:“只要姚小远不反对,姚堡主便能顺利搬出坞堡。”
“正是如此。”,姚堡主道:“只是姚小远自视聪明,绝不会同意的。”
“哼!”,孙闾露哼了一声道:“姚堡主做事知道讲规矩就成,教中替你出面说服姚小远就是,今日就先议到这里吧。”
四妾公身为苦派祭酒,平时和孙闾露等甘派中人素无来往,巴不得离孙闾露早走,连忙站起说道:“老朽恭送孙道友。”
“四妾公请止步。”四妾公必竟是苦派祭酒,孙闾露长马脸上尽力挤出一丝笑意,说了两句客气话,最后道:“贫道先返回教中向孙长老复命。”便带人离去。
吴郡王府,孙闾露将姚氏一族的事一一向孙大眼汇报。
“我等出身流民,若世道太平,一生到死,至多混个庶族人家,如今天降良机,可以为天下公平正义而呐喝,若能参与朝代更迭,日后定能成为士族人家,不料竟让姚小远挡了道儿。”孙大眼的眉头皱成一团。
孙闾露道:“孙长老,小道要不在吴郡其余县城转转找找,看看能否找到合适的练兵之地。”
“一来王恭既将起兵,没有时间让我等到处寻找。”孙大眼摇了摇头,说:“二来姚氏坞堡位于太湖一隅,三面临水,适合用水路运送粮食和人员进堡,位置偏僻,是练兵的绝佳所在,若换了其他地方,上万人聚集,人多眼杂,难免走露消息,此事可是谋反之罪。”
“要不向小师君禀报,请他定夺。”孙闾露问道?
孙大眼又摇头道:“若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利索,甘派日后如何取得小师君器重。”
“孙长老。”,孙闾露一脸杀气,恶狠狠说道:“我见姚堡主对姚小远一片埋怨,要不索性替他除了姚小远,一劳永逸。”
“天地良心!我等正在为天下正义而奋斗,死个姚小远,便算为大事献祭吧。”,孙大眼一直在等孙闾露这句话,立刻说道:“此事需谨慎行事,绝不可让教中苦派的老家伙知晓,一定要和姚堡主把戏演足,让姚氏一族人都传颂天师道的好。”
“小道做事向来讲规矩!”,孙闾露一挺胸脯,保证道:“孙长老放心,此事绝对神不知,鬼不晓,一切死无对证。”
孙大眼低声道:“按你的意思去办吧,调孙召聪等人听你调遣,必须要死无对证。”
“诺,一定死无对证。”,孙闾露道:“孙长老放心,小道做事素来讲规矩!”
姚氏坞堡位于太湖之滨,三面临水,坞堡中建有水道,划轻船可自由进出太湖,陆地上只有一条古道通向吴县城。
太湖碧波万顷,素有“一湖带三州”的说法,湖中盛产银鱼、白鱼、珍珠各种水产,湖中更有众多岛屿,也有许多水匪流寇聚啸岛屿,抢劫为生,出名者叫太湖野渡人。
太湖野渡人靠掳人子弟,索钱维生,生性残暴,只要被绑者未能交足赎金,二话不说,马上撒票。
姚氏一族在吴县属于庶族,姚小远一直闲赋在家,除了指责姚堡主的过错,发发牢骚,便是去县城约好友姚文一起服“五石散”,一起嘲讽人世不公,怀才不遇,日复一日,年复如此。
姚小远坐在一辆牛车上,缩着脖子,抄着手,催促着赶车的仆人快点走,心中想着与姚文去杏花楼听曲饮酒。
杏花楼屹立在吴县中心地带,是吴县一家大酒楼,热闹非凡,唱曲的、说书的、住宿的、喝酒的,均在此处汇集。
两个时辰后,姚小远与姚文一起进入杏花楼。
“公子,请留步!”
姚小远寻声一看,一名须发半白的中年相士,正在眼上眼下打量自己,愕然问道:“这位相士,和本公子说话吗?”
中年相士点点头,忽然道:“公子近日可将居室窗前的一座石塔移动?”
“确有此事。”姚小远一愣,点头应道。
“公子撞邪了。”,中年相士一脸的神秘,说话吞吞吐吐:“石塔下方原本镇了一只百年怨魂,如今被你放出,公子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姚小远心中一惊,身边的姚文接言道:“无耻相士,滚远点。”,姚文抢先一声怒喝,随后说道:“也不问问我等何许人也,便想来拐骗,若不识趣,便叫官府拿了你,细细拷问。”
“血光之祸便在近前,犹自大言不惭。”中年相士冷冷扔下两句话,出杏花楼而去。
姚文见中年相士不见踪影,便劝慰道:“小远弟,休信江湖骗子之人,这种人向来先用大话恐吓你,然后以消灾为名,诈你钱财。”
“我前日却将居室窗前的一个旧石塔移走,这相士算的极准,如今我心情不宁,无意吃酒。”姚小远神情沮丧。
姚文道:“小远弟,愚兄倒是识得附近杂坛寺中的一名大师,大师佛法精湛,翌日可寻他替你算上一卦如何?”
“为了心安,也只有如此了。”姚小远道,两人便约好明日一起去杂坛寺算卦。
杂坛寺位于吴县城南半山腰间,望山跑死马,翌日姚小远早早约了姚文,沿着仅容狭窄的山路,一路寻到寺中。
“阿弥陀佛!”一名灰袍僧人施礼道:“两位施主来的不巧,寺中方丈出山做法事去了,不知何时才归。”
姚小远心头焦急,回礼道:“在下在寺中等方丈回来。”
灰袍僧人合掌一笑,留下一壶清水,转身离去,太阳不管人间疾苦,慢悠悠的从正中一直到日薄西山,也不见方丈大师归来,二姚只得悻悻下山,约好明日再来。
暮色低垂,风声狂野。
姚小远坐在牛车中,透过帷帘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心中有些焦急。催促驾车的仆人道:
“刘成,速度快点儿,黑天前一定赶回府中。”
赶车的仆人应了一声,“啪”的一声,鞭儿甩起,牛车速度快了起来。刚行了不长时间,便听外面仆人“吁”的一声勒住了牛车。
“刘成,怎么不走了。”姚小远问道?
“公子,不好了。”仆人颤抖声音说道:“有人、有人劫道!”
姚小远闻言一惊,探头一看,只见古道上,站了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亮晃晃的刀剑。为首者冷冷喝道:
“姓姚的,跟我们走一趟吧,太湖野渡人请你上岛喝杯酒。”
姚小远一听太湖野渡人几个字,登时想起相士的话,骇得肝胆俱裂,四下瞧了瞧,山林漠漠,古道荒凉,一个人影也没有,忘了名士风范,下了牛车,连滚带爬上前两步,连连跪拜。
“在下体弱有病,受不得岛上湿气,大侠们要多少钱财,只要说出数字,马上奉上。”
“闭嘴,一半废物,还敢和爷爷讲条件。”为首匪寇身材瘦高,冷冷哼声,抢上一步,长剑挥起,一道残光在暮色中划过。
“啊、”赶牛车的仆人刘成,抱着脑袋在地上惨叫不止,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和脑袋分了家,掉在古道边的杂草从中,血红草灰,异常显眼。
六十五节 人头落()
暮色苍茫,血色黄昏。
瘦高个匪首猛然飞起一脚,将刘成远远踢飞,大喝:“滚回去准备二千两黄金,明日暮时听信换人,少了半两金子,等着收尸吧。”刘成如逢大赦,捂着残耳连滚带爬逃向姚氏坞堡。
姚小远吓的瘫软如泥,一动不动,全身一片冰凉。
瘦高个匪首饶有兴趣的围着姚小远转了一圈,忽然发现了什么,伸脚一勾,将姚小远勾的仰卧在地,伸足向姚小远两腿间一踩,顿时发出一阵嘲笑:“嘿嘿、居然吓尿了,这小子吓尿了,名士也能吓的尿裤子。”
“哈哈、”其余几名匪徒一起笑出声来,姚小远名士斯文扫地,索性闭上眼装死,一动不动,希望时光就能这么平安的渡过,可惜现况是残酷的。
“啪”一声,瘦高个匪首冷不丁一脚狠狠踢在姚小远脸上,暴喝:“废物跟爷爷走,要不把你腿削断,拖着你走?”
姚小远心中又愤又痛,巨大的恐惧笼罩下,汗水和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勉力站起来,慢慢挪动脚步,跟着一伙匪徒慢慢隐入山林中。
一柱香后,姚氏坞堡传出一片儿童和妇女悲怆的哭声。
“他阿伯,你可要救救小远啊、”
“恩,救,救。”
“大伯,我要我爹,我要爹爹。。。。。。”
姚堡主在院子中乱转圈,望着地上一堆打滚的女人和孩子,这些人全是姚小远的妻妾加子女,他抖抖手,沮丧的说:“一天内要凑两千两金子,这分明是要人命啊。”
“啊、”姚小远的正房柴氏闻声奔过来哭叫:“他大伯,小远的命你可不能撒手不管,他可是你弟弟啊,想法子凑金子赎人啊。”
“弟媳。”姚堡主一脸无奈,说:“咱姚氏坞堡中最多凑个几百两金子,一天想凑两千两金子,便是卖房子卖大船也找不到主顾啊。”
“那可怎么办?凑不出金子,小远就没命了。”柴氏大声嚎哭:“我不想当寡妇,我不想。。。。。。”
“弟媳,这天寒地冻的,满地打滚有什么用?进屋说,都进屋商量。”姚堡主搓了搓手,说:“都在外面打滚,小远也回不来啊。”
“都听族长大伯的。”柴氏懂事的立刻配合。
地上确实冷,体弱的小孩子们已冻的面色发青,满地的女人和孩子们都爬了起来,一直进了堡中大堂,大堂中颇为宽敞,姚堡主在大堂中命人架起炉火。
柴氏追问:“他阿伯,快凑金子救小远啊。”孩子们也跟着叫嚷:“大伯啊,快想法子救救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