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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状如一线天般的山隘,出现在古道前方。
两边山峰陡峭怪石傲立,半山腰间有几株巨大古松,一丝丝晨雾在松枝间缭绕,向地面上的燕军俯瞰。
高恩华混在燕军的队伍中,抬头看了一眼峰壁上的古松,心中莫名其妙的一惊,一种似曾相识的杀意,在悄然间扑面而来,仔细再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九十一节 不咸山()
燕军骑兵毫无警觉,马奔如飞,快速从一线天隘口中穿过。
古道景色倏地一变,两排高大白桦树林在古道两边悄无声息的竖起,片片树叶枯黄,竟如秋叶一般,透出一股寂廖的危险。
高恩华心中一震,立刻查觉出已进入修士的术法结界。
慕容宝在龙城卫的簇拥下,直接驰进白桦树林,向山坡下奔去,一阵风忽然从山峰间吹来,白桦树叶被风一拂,片片飞舞着飘落。
“嘘、”一道诡异响声,白桦树叶在空中猛然一振,蓦然有了生命,似有一双眼在树叶上睁开眼眸,叶片发出一声狰狞咆哮向龙城卫斩去。
“咴、咴、”十数名龙城卫被白桦树叶片一斩,顿时跌下马来,无主战马大声人立惊鸣,挡住了燕军前行的道路,后面的龙城卫纷纷挥刃砍劈桦树叶,队伍登时凌乱起来。
“嚓”一道剑光从人群中飞起,如一泓秋水,向人群中的慕容宝斩去,剑意充满一抹森然死意,要将慕容宝斩于剑下。
电光石火般一闪,长剑已刺到慕容宝颈间,龙城卫们纷纷惊叫,已然相救不及。
一道绿芒从慕容宝腰间如惊龙乍起,甫一出现便如恶龙腾空,迎着长剑撞了过去,“呛啷”一声跌落地面,却是玄冥剑在危险关头跃起护主。
龙城卫们一看,只见一名龙城卫骑兵脸带面具,手握一柄如水长剑,从战马上跃起身来,如苍鹰博空向慕容宝飞击而下。
“慕容格,老娘和你拼了!”一道白芒快如惊鸿一瞥般闪现。
慕容雪吋身剑合一,不遮不挡,雪湮剑斩空破雾,一付宁与玉碎不为瓦全之势向慕容格斩去,竟是一付对拼赌命的打法。
慕容格长剑刚刺到慕容宝胸前,身后雪湮剑的森森杀意已然逼体生寒,他反手一抓,身边一名龙城卫飞起来向慕容雪吋砸去,人影一晃如一抹轻烟向龙城卫人群中遁去。
“欺宗叛主的贼子,今早定是你在部落中放火,老娘杀了你。”慕容雪吋让过慕容格扔来的龙城卫,身形飞起,仗剑向慕容格遁去方向飞速追去。
“快把玄冥剑捡起来。”慕容宝大叫,一位龙城卫骑兵一跃下马,伸手去捡玄冥剑。
高恩华一直隐在龙城卫中,在等侯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机会来了,岂容别人染手?指间“啪”一抖,风遁符咒发力,后发先至,抢起玄冥剑直接蹿下古道,钻入山林间。
“抓住他,重重有赏。”慕容宝顾不得天子之尊,如割肉一般大喊。
龙城卫连忙纵马追入山林,战马在山林间行动不便,越追越远,待不咸山修士王长老与董长老从后赶到,只见荒野中的山林一片空旷,连高恩华的影子也看不到。
慕容宝急怒攻心,“啪”一口鲜血喷出,喃喃道:“朕确实如段皇后所评,非是乱世之主,先失中山城、再失龙城、如今连玄冥剑也失了。。。。。。”
高恩华借助风遁术一路潜逃,只觉手中玄冥冰通体冰冷,一股不屈的道意自剑上强悍传出,似要挣脱控制一般,因怕燕修从后追踪,一直逃到一处无名荒山上才停下脚步。
仔细一看,掌中玄冥剑不如碧云剑剑身长,剑鞘上以白玉雕刻,剑柄以古木包裹,“铮”一声脆鸣,玄冥剑出鞘,剑刃似一条饥饿的绿龙,映绿了高恩华的脸。
“哈哈,好剑,好剑。”高恩华纵声大笑,将玄冥剑抛了几抛,欢声道:“我家小公主见了这宝贝,一定会乐的蹦起来。”
在北荒大地的不咸山上,有一处幽黑冰湖,一块巨大无比的温玉被削成一座平台,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平台上打坐调息。
高恩华刚抽出玄冥剑,中年男子立刻睁开一双幽绿眼眸,低声咒骂:“小辈敢抢到本祖头上,必诛尔狗命!”
中山城中,天高云淡。
迎宾客栈,赵掌柜每天依然守在店内,恭迎来来往往的客商,一位游方僧人连日来一直在客栈门前变戏法,身边常常围了一圈孩童观看。
午时前,僧人变完戏法,换了些面饼在日光下慢慢吃着,幽深眼睛不时的扫视着客栈门口,身边光线一暗,身边出现一名手持折扇的中年秀士,正是阴阳殿使者黄云子。
黄云子一袭长衫,一脸笑意的俯视着僧人,一付不怀好意的嘲笑模样。
“废物、莫要挡了贫僧的阳光,让让。”游方僧人一脸嫌弃。
“索魂和尚,”黄云子折扇一合,道:“目标已不在中山城,你蹲这变上一百年戏法,也是等不到。”
“贫僧在这只是晒太阳,用不着你个废物多管闲事。”
“索魂和尚,本使知你练三焦枯玄经伤了心智,也不与你个傻瓜计较,今日来给你支个招儿。”黄云子折扇“啪”的一张,说:“目标早晚必到京口建威将军王恭府中,你可去京口守株抓兔子。”
“呸,你在京口被目标折了威风,想拉着本尊和你一起丢人,滚滚滚。”索魂圣佛最忌讳别人说自己傻瓜,不多看黄云子一眼,自己先远远的滚了出去。
“癞秃冷刺热嘲,不识好人心。”黄云子望着索魂圣佛僵硬的背影,一脸无奈,忽地笑道:“既然好话不听,那本使便给你挖个坑儿,坑死你个癞秃。”
正午时分,高恩华赶回无名山丹尘子洞府,洞门稍一开启,司马雪从洞中跃了出来,双眸中充满企盼,望着高恩华。
确定燕军要从石城突围后,高恩华为了安全起见,连夜将司马雪送回丹尘子洞府等侯,自己独身返回燕军中伺机夺剑。
“公主。”高恩华童心顿起,脸上装出一片失望神色,道:“慕容宝身边遍布燕修好手,玄冥剑一时没得手。”
“没得手也不怕。”司马雪脸上略显失望,随既上前扯住高恩华袍袖,一脸笑意安慰:“不怕,不怕,大叔平安归来就好。”
话音刚落,高恩华已将玄冥剑悄然递到司马雪面前,剑鞘宝石幽幽泛光。
“大叔好本事,真把玄冥剑给我带来了,哈哈!”司马雪一怔,随既一把将玄冥剑夺过去,双足并起如小熊般雀跃,玄冥剑刚入掌中,一道强悍的道意瞬间倔犟的撞上来。
司马雪心一慌,手一颤,玄冥剑“啪”一声跌在地上,一动不动:“哎呀,这把剑好大的脾气。”
“玄冥剑虽无轩辕剑那般威名赫赫,却也是天下神兵利器。”高恩华俯身拾起玄冥剑,轻身解释:“被慕容老祖以大道神通反复粹炼,剑已通灵,普换新主,有这般举动不足为奇。”
“我还能用吗?”
“能。”高恩华笑道:“据通灵诀上记载,天下通灵的神兵,只要懂得门道,有足够灵力将神兵上的旧有灵识抹去,便可易主使用。”
“如何抹去旧有灵识?”
“用玄鸿鼎便可把玄冥剑旧识抹去。”
“大叔快点,快点抹去玄冥剑上的灵识。”司马雪登时大喜,纵身上前,大叫道:“我要拿玄冥剑威风威风。”
高恩华笑道:“慕容老祖大道神通,纵然贫道借助玄鸿鼎相助,也非朝夕可成,公主安心勿燥。”
“嘻嘻、”司马雪笑道:“大叔最好了,快快动手吧,以后大叔说什么,我都乖乖听话。”
“公主且去将石榻打扫干净,要仔细擦拭干净,不可有一点灰尘,然后去后洞打点清水来放着,贫道施术时要有用的。”高恩华立刻给司马雪安排了第一个活儿。
“打水,扫地,真指使我干活儿,不过这次我高兴,心里真高兴。。。。。”司马雪一边嘟嘟着,一边欢快的跑向后洞打水。
望着司马雪欢乐的身影,高恩华心中一时恍惚。
从在建康城中莫明其妙收了这名公主徒弟后,如今日日东躲西藏,可自己却丝毫不恼,时时有讨好徒弟开心的念头,只是随着司马雪逐渐长大,应如何面对这名晋室公主呢?
“水来了,水来了。”司马雪捧着一盆水,摇摇晃晃的从后洞跑来,手脚利索的擦试起石榻:“大叔快施术吧,这石榻擦的够干净了吧?”
“我看看。”高恩华伸指在石榻背后一勾,看着手指上的灰尘,笑道:“有灰代表心不城,公主尚需卖力擦一擦,否则便是心不诚。”
一柱香后,高恩华归身落榻而坐,掐了个五心问天法诀。
石室中灵力盈盈波动,一段古老的咒语在静谧石室中响起,“啵”一声,玄鸿鼎再度在虚空中凝聚,鼎外古篆字和神兽图案缓缓透明起来,玄冥剑绿芒一闪,被投到玄鸿鼎内。
“吾念为媒,融吾道法,滔滔鼎威,返璞归真!”
高恩华的呤唱中,一股桀骜暴戾的上古道意在鼎上飙升,将玄鸿鼎笼罩,鼎内咆哮声大作,如同两头妖兽在相互博斗撕咬。
不咸山温玉台上的中年男子又缓缓睁开绿眸,眉头轻皱:“竟能侵蚀本祖道意,怪不得敢出手抢夺本祖之物!”
九十二节 江南风()
两日后,玄鸿鼎内嘶吼博斗声渐敛,光芒温润柔和。
“大叔累不累。”司马雪一脸关怀的询问?
“公主休要担心,贫道服两颗丹药,休息半日便好。”高恩华长身而起,面色有些憔悴,说:“玄鸿鼎便摆在洞府中,还需数日,才能将慕容老祖附在剑上的残存道意彻底驳逐干净。”
司马雪踮起脚尖向玄鸿鼎内看去,只见鼎内灵力弥漫,如流云散、似惊雷闪、却是看不到玄冥剑,立刻羡慕的说道:“大叔大叔,这玄鸿鼎也给我玩玩吧?”
“好好修练太玄诀,进入重之境界时便给你玩儿。”
“不给便不给,等练到重之境界,公主已经变成皇太后。”司马雪嘴角一翘,说:“洞穴中太闷了,咱眼下去那玩玩?”
“到吴县看绿萝去,贫道给她想到一个去处,且问她愿不愿意。”
“好。”司马雪正嫌洞府内闷的慌,率先向洞门口跑去。
四妾公是一名重情重义的人,兼之收了高恩华的银钱,对绿萝的照顾尽心尽意,时间一长,两人倒是情如父女。
这日午时,绿萝坐在房中向院外眺望,院外人影晃动,略一辨看心中狂喜,马上迎了出去。
“绿萝见过高道长,见过公主殿下。”
“绿萝姐姐,你的腿不痛了吗?”
“多谢公主挂记,腿伤已经基本痊愈,多亏道长留的丸药好使。”绿萝看看高恩华,笑道:“四妾公去太湖中打鱼去了,说是午后便回。”
日暮前,四妾公担了一筐太湖白鱼回来,见到高恩华与司马雪后,笑眯眯道:“道长领着宝贝徒儿光临柴舍,老朽刚捕到一筐太湖白鱼,如今正是最好吃的时侯。”
“那贫道就不客气了,留下尝尝四妾公的手艺。”
太湖白鱼骨刺较多,但鱼肉细腻又好吃,司马雪从前没有吃过,望着盘中的鱼有些发怵,便可怜巴巴的望着高恩华。
“白鱼小刺多,吃时不能大口咀嚼,要用舌头轻轻在鱼肉中寻找到小刺,将小鱼刺剔出来,确实没刺后再将鱼肉下咽。”四妾公见司马雪神情,慢慢指点道。
司马雪依着四妾公指点,慢慢抿了一点鱼肉尝了尝,笑说:“果然好吃。”
“道长和公主此来,可与绿萝姑娘有关。”四妾公问道?
高恩华道:“曲阿大战后,王氏一族从吴郡消失,贫道想官府多半会慢慢派人详查,虽说皇权不下县,可绿萝姑娘在堡中呆久了恐生不测。”
“吴郡官府为此事已派人来查过数次了,好在老朽在堡中还有些威望,才一直无事,”四妾公担忧道:“只是绿萝姑娘明眸皓齿,太过引人注目,总关在室中可不是长久之计。”
绿萝问道:“王贞小姐一直下落不明嘛?”
“大战之后,一直下落不明,好似被人从海路接走。”高恩华顿了顿,看了看绿萝道:“若贫道未曾看走眼,曲阿大战中,王氏一族应当和天师道中人一起走的,绿萝姑娘日前在王府也曾见过天师道中人吧?”
“见过。”绿萝说了两个字,便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四妾公叹道:“近来本教中传闻颇多,多与吴郡王氏有关,据闻甘派有些祭酒为了分配王府女兵,曾闹过不小动静,可师君对此事有意避而不谈。”
高恩华无意介入天师道内部纷争,道:“绿萝姑娘,你呆在四妾公处太过危险,贫道近日想了个安全出去,你愿不愿意听听?”
“一切听高道长安派。”绿萝道。
“贫道与小徒眼下日夜提防建康追兵,也没个落脚处。”高恩华道:“但另一个徒儿王存忠,如今在东海之滨凤鸣堡采药,你先去王存忠处躲一躲如何?”
“绿萝姐姐曾见过王师兄的,年前一起去王府送个信的那个。”司马雪在一边提醒道。
绿萝想到不用再日夜担心被官府抓捕斩头,吐出一大口气,道:“这段日子中,吴郡差役借检藉之名坞堡中来盘查过数次,每次来小女子总是心惊肉跳,白日从不敢在院中露身,能到风鸣堡安身,小女子愿意。”
“嘻嘻、”司马雪嘻嘻笑道:“绿萝姐姐不要担心,王师兄为人老实,绝不会欺负你。等道长大叔想出破解卜算术时,便去凤鸣堡寻你们。”
“唉,先帝在世时,百姓们尚能混个太平日子。”四妾公叹息道:“先帝爷去世没多少日子,如今刚在曲阿打一场仗,郡中又数次派人下乡检藉人口,风闻要抽丁充军,吴郡后生小辈们不一定能象老朽能享个太平日子了。”
猛然间听到四妾公提及孝武帝的好,司马雪心中一酸,一股深深的悲伤凭空而生,两行清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妹妹怎么了。”绿萝惊问?
“姐姐没事。”司马雪低头道:“刚才有个虫子钻进眼睛了。”
四妾公见司马雪不快,人老智多,忙问道:“高道长,公主方才说的卜算术是怎么回事儿?”
“官府中有一术士,一直能推算过贫道和徒儿的落脚处。”高恩华沉呤道:“贫道近日想起一位有过数面之缘的旧友,也许她能法子能破此卜算术。”
“大叔,我吃饱饭了。”司马雪一时触动情怀,不想在四妾公和绿萝面前失态,便道:“想去京口看看,你陪我去吧?”四妾公连忙挽留,怎奈司马雪执意要走。
高恩华只能略作安排,领着司马雪出了四妾公坞堡,江南天气此时已格外温暖,道边垂柳摇曳,花朵五颜六色。
“道长大叔。”司马雪问道:“方才你说的能破解卜算术的道友是谁?为何以前从未听你提及过。”
高恩华道:“或论卜算之学,青城山云渺宫主千机夫人在修真界中当数一数二,回头贫道带你赶赴云渺宫,向千机夫人讨教一二,顺道看看长安。”
“好啊,好啊,去看看长安。”司马雪顿时转忧为喜。
暮色四垂,剑芒呼啸。
半天后,高恩华和司马雪遥遥望见京口城墙,再近一些已能看到城楼上士兵的身影,两人跳下碧云剑,抢在城门关闭前进城。
王恭将军府大门敞开,地面青石锃亮,院中垂柳翠绿欲滴,门前多了一队健壮士兵在执器守卫,府门左侧围了一圈人,人群中有一个僧人在变戏法,周围喝采声四起。
“大叔,我要看变戏法。”
“不行,天色将晚,先去和王将军见个面吧。”
“哦。”司马雪不情不愿的随高恩华向将军府内走去,正在变戏法的僧人幽目一闪,眼晴象勾子一般在司马雪身上扫来扫去。
“长公主一去这么久,老夫一直担心,如今总算回来了。”王恭得知司马雪前来,迎出堂外,上下仔细看看司马雪的脸色,笑道:“长公主一脸风霜之色,定是出了个大远门。”
“是啊是啊,我随大叔去燕国抢胡人皇帝的宝剑了,那群笨胡伧一家人在打来杀去,可热闹了。。。。。。”司马雪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向王恭讲述着在中山城的见闻。
王恭神色一喜,问道:“燕魏相残,大利于本朝,燕帝幕容宝呢,是否在世?”
“魏军占领中山城后,一直休养生息,主力大军已然北归。”高恩华答道:“石城一战后,慕容宝带领残兵逃往滑台方向去了,据说是去投奔慕容德,贫道只知道这么多。”
“俗话说;内乱而外贼必至,本朝先帝驾崩,安帝登基,司马父子把持朝政,而边境一直未闻金鼓之声,得益于鲜卑慕容氏这群外贼也在家中内斗不止。”王恭笑道:“长公主得来的情报比军中斥喉还精准数倍。”
“嘻嘻。”司马雪笑嘻嘻道:“此事多亏道长大叔神机妙算,夺了胡人头子的剑,把他气的吐血。”
“长公主殿下。”王恭见司马雪对高恩华的神情越来越亲热,心中不禁担忧,道:“司马太傅父子虽独霸朝纲,但并无不臣之心,长公主是否择日归宫?总在江湖中奔波也非长久之计。”
“王国舅,日后休提归宫二字。”提及司马道子父子,司马雪顿时一脸嗔意,道:“皇叔父子如今只是窃权,早晚必定篡位,篡位时必清理父皇一脉,我今生绝不还宫。”
王恭望着司马雪一脸嗔怒,无可奈何,想感叹一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最后捻须一笑,不再劝说什么。
“王将军。”高恩华连忙岔开话头,问道:“曲阿一战后,吴郡王廞可有下落?”
“说来也怪,王廞在曲阿一战后,率领一部分家人从嘉定海边被人用大船神秘接走,从此音讯皆无,大出老夫意料。”王恭答道。
高恩华道:“王廞一族人走了好,如果被擒到京口大营,王将军左右为难,杀之显得无义,不杀则不忠。”
“确实如此,司马太傅最希望老夫将王廞处死,落一个残杀族人的不义之名,降低在士族间的威信。”王恭道。
“王国舅,道长大叔,我出府看变戏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