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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棚中右边一群人十分显眼,一群男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衫分三桌而坐,一部分人身边倚着扁担和竹筐,显然是扶夫,一部分人身边倚有武器兵刃,多半是挑夫的护卫。
三位女子独坐一桌,坐在男子之中,一位青衫小道姑和一名黑衫女子背身而坐,正在低头窃窃私语,对面一位红衣女子面如满月,身姿笔直,妩媚中透出一股英气。
“郑公子,进去坐会吧。”一群人簇拥着郑松泰进了茶馆:“喝茶了,喝茶了。”
“快看,这小子脸好白啊,挑夫也有搽香粉的爱好?”一名士族子弟蓦然大叫起来。
九十七节 大茶棚()
晋室士族男性子弟招牌打扮三大件,脸搽香粉、手摇折扇、腰佩香囊,香粉质地极差,略有汗水便东一流一流变成大花脸,因此极少有人见过佃户和挑夫脸搽香粉。
众人连忙望去,只见一名青年男子坐于一群挑夫中低头喝茶,一身长袍破旧干净,凤目丹唇,不言不语如一粒珠玉置于瓦石,十分抢眼。
青年男子皮肤白,比白玉还白上三分,鼻梁和下巴泛出一团白色温润光泽,一群士族子弟登时自愧形秽。
“貌比潘安、看杀卫阶。”一名士族子弟给出文采十足的评价。
“都说前燕白奴慕容冲肤白胜玉,想来也白不过眼前这小子。”
“如此美貌,不如跟本公子回府快活,岂用当一个挑夫,受这风吹日晒之苦?”郑松泰自负文才与长相,见挑夫青年如此美貌,忍不住上前说几句轻薄话儿。
“是啊是啊,跟郑公子回府吧,你俩一结龙阳之好。”
“谁和本公子打赌,赌他脸上一定搽过香粉?”
“这小子没搽粉吧?看他耳朵后面也一样的白。”另一名士族子弟看的非常详细。
青年男子缓缓抬起头,凤目中眸光一闪,如黑暗中的宝石熠熠发光,看了众人一眼,又缓缓的低下头去,眼神空洞呆滞不言不语。
“不懂礼数的浪荡子。”一众士族子弟循声望去,只见红衫女子站起身来,秀目中怒火四溅,喝斥:“看你们手摇折扇,人模人样的象个君子,一说话就露出禽兽嘴脸。”
“哎呀,小娘子你好凶,你那个山头的,敢管我等益州八大名少的事儿?”
“小娘子也好美,可曾婚配否?”
“食色者,性也!在下等只是见美忘形,嘴上说说而已。”郑松泰喜欢卖弄文才,一见卫子姬发脾气,立刻手舞折扇开始卖弄:“小娘子何必嗔斥?”身边的士族子弟一片喝采之声。
“讨打。”
卫子姬气的面色赤红,伸手一召,一阵风声响起,一柄如意蝴蝶刃自虚空中凝聚而出,挑夫们“唰”的跳起来,抄刀的抄刀,抄扁担的抄扁担,原本祥和的茶馆内顿时剑拔弩张。
“天气干燥,莫动肝火,莫伤和气,喝茶喝茶。”茶馆掌柜连忙跑过来隔在两伙人中间,连连作揖:“公子和女侠们动上了手,小老儿的茶馆便要遭殃了,一家老小还指望两个茶资吃饭呢。”
巴蜀之地,胡汉人口混居,名大士族各自养部曲府兵自重,乡野间匪寇众多,民风极为强悍粗,一言不和既刻拔刀相向,茶馆老掌柜怕的要命,只差哭出声来。
“师姐,何必与一伙浪荡子一般见识。”卫子怡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出了茶馆,说道:““几只臭虫一进茶棚,茶棚和鲍鱼之肆般臭不可闻,师姐咱走吧。”
“要得,要得。”卫子姬对师妹向来言听计从,立刻收起如意蝴蝶刃出了茶馆,抬夫们收起扁担和刀枪跟出去,茶棚中顿时空空荡荡。
阿呆经过郑松泰等人身边时,凤目微启笑了一笑,眼眸中忽地闪出一抹灵动的犀利,随后低下头跟随一伙担夫身后缓缓而去。
“哎呀,这小子一笑倾城!”
“美如冠玉,却偏要混在一伙粗陋挑夫中,真是暴殓天物。”郑松泰一呆,叹息问:“有谁可识得他们?”
“看这伙人拿刀拿枪,那名红衣女子还会召出那柄古怪武器,多半不是简单人物,非匪既盗。”
“公子,公子,红衣女子的武器好似是云渺宫的如意蝴蝶刃,黑衣女子称她为师姐,应当就是云渺宫的女弟子。”郑府修士秦大勇说:“云渺宫在咱巴蜀可是名角儿,不要招惹她们。”
“郑公子,你家父是益州天师道的大祭酒,回府问问他不就全明白了吗。”
“算了吧。”郑松泰道:“回去一问,换来一通说教。。。。。。”
“你们发现没有,那名青衫小道姑更俊,方才扫了我一眼,我的魂刚刚才飞回来。”一名士族子弟跑到茶棚外向司马雪的身影凝望。
“黑衣女子也不差,似空容幽兰,我见犹怜。”
一群士族公子哥儿纷纷在茶馆中找地方坐下,开始议论卫氏双姝和阿呆谁比较美,说着说着又相互吹捧,茶棚中又热闹起来。
通往青城山的黄土古道上,卫氏双姝与司马雪带队走在前面,阿呆与众男子挑担随行。
“一群浪荡子,和桓少一般无礼,恨不得打碎他们的狗牙来解解气。”卫子姬愤愤不平道:
“桓少无礼而傲慢,道法确不差,这一群浪子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耍嘴皮子,不理也罢。”卫子怡笑道:“只能怪阿呆生的太白净,连男儿也动了心。”
“两位师妹有所不知,方才为首青年男子却是有点来头的,名叫郑松泰,老父乃是益州天师道益州分支祭酒郑方。”云渺宫别院一名刁姓男修笑道:“这位郑公子哥儿在益州名气可不小,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郑松泰不通道法,郑方如何不管?”
“应当是管不了,郑方老来得子,对郑松泰百依百顺。”刁姓修士介绍道:“据私下传闻,郑松泰家中妻妾成群,还蓄有二名**,今日他见到阿呆长的美貌,想是动了龙阳之好的念头。”
“还别说,阿呆长的真是俊俏,男人见了心生爱慕。”
“阿呆阿呆,笑一个给大伙看看,哈哈。”
一群男修士纷纷大笑起来,七嘴八笑的和阿呆说笑起来,阿呆低着头,双手稳稳的撑着肩上扁担,面色木然呆滞,好似没听见一般默默前行。
“阿呆莫怕,谁敢欺负你,我一定揍他。”卫子姬看了两眼阿呆,忽地走上近前,提起阿呆担子中的一袋粮食,放在刁姓修士的竹筐中。
“卫师妹太偏心了,对阿呆这么好,都不舍得让他多干活,我等长的也不差啊。”
“得了,你长的确实不差,就是长的过快,长的太着急了些,卫师妹可不喜欢吃熟过头的果子。”
一群男修纷纷出声,和卫子姬开起玩笑来,卫子姬快言快语一一反驳,和男修们显得极为熟悉,山路上一片欢声笑语,直奔青城山。
“卫姐姐。”司马雪侧着耳朵听半天,只听得蜀音一片,只听清卫子怡说的几句话,便问道:“桓少是谁?”
“桓少是江南建康一名士族子弟,在建康和我与师姐结仇。”卫子怡展颜一笑,答道:“前年元宵节时,我与师姐去建康闲逛,恰巧遇到桓少,几句言语不和,便打起来,最后还是高道长出面解围。”
司马雪板着手指一算,叫道:“那年我刚刚到师尊药铺中学医,可惜没能和姐姐熟识,桓少好象很可恶的样子?”
“一个眼过于顶的胖子,说话时,从不正眼看你,说话腔调和方才那个荡子差不多。”卫子怡莞尔一笑说:“他总是满身是理,恨不得让人扇他的胖脸。”
司马雪道:“姓桓应是四大士族中的桓氏子弟,桓氏族人一向无法无天,连皇族都要常常受桓氏的气,桓温当年若非遇到谢太傅在世,险些便篡权成功。”
卫子怡一愣,正欲仔细分析司马雪的话,眼前山路渐高,一行人已经奔上青城山的山路。
“抄起扁担上山吆、不怕虎豹朗朗罗啊,走过一山又一岭罗,不愁吃来不愁喝。。。。。挑夫们忽然一起喝起山歌来,“呜嗷”一道凄厉的长啼声隔山传来,与歌声遥相呼应,引起山谷中回声荡漾。
“卫姐姐。”司马雪侧目四周眺望半天,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在叫?”
“猿猴的叫声,你一定没见过,小猿猴长得非常可爱,冬天没食时,便到宫中讨要吃食。”卫子怡笑道:
司马雪拍手道:“真的很可爱么,那能不能抓一只玩玩?”
山路崎岖,怪石林立。
“猿猴有灵性,抓不得的。”卫子怡道:“桓温率兵消灭益州称帝的成汉国李氏途中,一名士兵诱捉了一只小猿猴,母猿一边哀嚎,一边追赶大军,恒温闻母猿哀声凄厉,令士兵放了小猿,猿猴母子相见,母猿不久倒地而亡,士兵剖开母猿之腹,只见母猿肠子已哀断成一节一节的。”
“这么聪明的猴子,可不敢抓了。”司马雪一吐舌头道:
密林中猿声不断的传来,司马雪心中柔思蹁跹,自已出宫后只有高恩华象只大母猿般千里寻找自己,转念又想,将大叔比喻成大母猴子,有些大不敬,不过感觉很亲切,思绪纷沓而来,脸色忽忧忽笑。
卫子怡见司马雪一时皱眉沉思,一时又甜蜜而笑,不知她想些什么,只是两人相识时间不长,也不便开口询问,便随着众人一路轻步登上青城山。
十数日后,千机夫人命弟子请高恩华大殿相见,高恩华到了大殿中后,见殿中除了千机夫人外,还有一名须发半秃的干瘦老者。
九十八节 龙阳好()
高恩华心中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
“高道友。”千机夫人向高恩华点点头,一指老者,笑说:“这位林师叔是云渺宫中术算高手,你相托之事,他老人家有话说。”
“高恩华见过林师叔。”
“高道友,老夫主要研习云渺宫中护宫阵法,护宫阵法能掩匿修士气息,高道友与徒儿只要身在云渺宫中,无人能卜算踪迹。”林师叔声音洪亮,一口蜀腔又急又快:“至于如何破解高道友询问的卜算术,老夫还待详研,方敢说成与不成。”
“原来如此,有劳林师叔费心。”高恩华连忙施礼感谢。
高恩华与司马雪已来云渺宫一月有余,千机夫人旁敲侧击,已大约知道师徒二人近况,见高恩华神色犹豫,登时起了招纳英才之心。
“天下道门同是一家,高道友与贵徒不如留在宫中多盘桓数日,与林师叔研究一番卜算术法如何?”
“贫道与小徒若住在宫中,或将给云渺宫带来诸多麻烦。”
“高道友见外了。”千机夫人凤目亮光一闪,道:“云渺宫屹立青城山数百年,多半功劳靠各路道友相助,宫中缺少精通丹道与医术的道友相助,若不嫌弃云渺宫简陋,就在宫中住下吧。”
高恩华心念急转,只要司马道子一直掌权,追踪司马雪的修士便会层出不穷的出现,司马雪初习道法毫无自保能力,留在云渺宫中,一来生活略有保障,二来可以督促司马雪熟练道法。
“高道友,你留在宫中,老夫也可与你时常研究破解卜算之术。”林师叔见千机夫人有纳才之意,便也出言挽留。
“就依千机宫主所言,贫道就多多叨扰贵宫了。”
千机夫人喜道:“高道友留在宫中,生活方面由子怡负责照顾可好?”
“行,一切依宫主所言就是。”
半个月后,郑松泰与士族众子弟驾着牛车,携带美酒和艳妓,在益州城四周踏春游逛,临风饮酒呤诗赏舞,好不快活。
日暮时分,在返回益州的山路上,经过一片树林。
路边树藤枝摇曳,小道草色萋萋,一名黑衣人脸罩面具,手执宝剑忽然从林间闪了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在小道中间。
一股危险的杀气,登时在小路上弥漫。
士族弟子的随行护卫们一惊,四下一看,小树林中一目了然,并没有大队人马埋伏,众护卫们松了一口气。
“小贼,想劫道发个财嘛?”一名修士大大咧咧的站了出来。喊道:“知道我等的主人是谁吗?”
“这几个留下,余者滚。”黑衣人抬起剑尖,圈了一下郑松泰等几名士族弟子,声音僵硬,好似故意硬着舌头说话一般。
“滚,滚你娘了个巴子。”一名修士模仿着黑衣人的口音喝骂道,向身后的几名修士一使眼色,各举兵刃一拥而上。
一片剑光一闪,小道间景色瞬变,一片秋天的残败肃杀之意凌厉四射。
噗、噗、一阵利刃划过肉体声中,几名护卫须臾间倒地,在地面上扭动了几下,连惨叫声也未发出便僵硬不动,每个人喉间冒出一股污血。
郑松泰一行士族子弟正躲在护卫修士背后,原本想看一场刀来剑往的打斗好戏,嘻嘻哈哈的正在下注,赌黑衣人能抵住护卫修士几次攻击。
一转眼,护卫们倒了一地,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血腥的刺激下,众士族弟子顿时清醒,战战兢兢的呆在原地等待黑衣人屠戮。
“滚。”黑衣人挥剑圈了一下,再次厉喝,被圈中的人如逢大赦,“嗖”的一声四散而逃。
有两名胆子小的士族子弟被吓软了腿,实在挪不开步跑,一咬牙,在山道上一个滚儿一个滚儿的向林外滚去,剩下的人哆哆嗦嗦,一片乱喊。
“大侠,在下老母尚在,你杀了我,便是一剑两命。”
“大侠,咱往日无怨,近日无恨。。。。。。”
“大侠何必要害我性命,要多少银子都有,只求饶命。”
“脱裤子!”黑衣人围着这几个人转了一圈,如饿狼盯着地上的肥肉,发出一声简单命令。
几名士族子弟一楞,正在怀疑是否听错,呆了片刻,只听黑衣人又喝道:
“脱裤子!”“唰”一声,长剑在空中一闪,剑尖昂起了头,如一条蛇一般邪恶的颤抖着,冷冷的盯着众子弟。
原来黑衣人竟是同道中人,喜欢龙阳之好?
几名士族子弟明白过来,顿时忙乱起来,一时间长衫尽解,个个光着屁股,站在小道间,文雅风流,名士风骨都不要了,有两名士族子弟为了讨好黑衣人,顺手连上衣也脱个精光,趴在春光中等待黑衣人的宠幸。
“龙阳之好。”黑衣人轻轻问了一句话?
。。。。。。
被黑衣人圈中大赦的士族们逃下山路,一齐停步回望,不知应不应当回去看看,“啊、啊、”两声惨叫尖锐刺耳的传了过来,一群正在林间嬉戏的山雀吓的“扑愣”一声,一起展翅飞出林外。
“不好,劫匪行凶了。”
“快跑,去郑府报信、”
晚暮时分、益州城中,数家士族人家大队人马闻讯赶来。
林间小道上,只有几名受伤的士族子弟在哀叫呻吟,黑衣人无影无踪,众人只好把几位伤者抬回城中,郑家门主郑方暴跳如雷,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儿子郑松泰居然被人阉了!
数日后,郑松泰沮丧的躺在床榻上,看着父亲郑方为他检查伤口。
“都没了?”郑方默默点点头。
郑松泰又问:“一点也没给留下?”郑方满面怒色,仍是点点头。
“天啊!”郑松泰哀叫道:“一点也没有了,那我的妻妾们可怎么活?”门帘一挑,走进一位年青女子,接声道:“那个天杀的欺负么弟,姐姐替你杀了他。”
女子身材有些矮小,身穿丝绸绿色裙襦,梳了一个灵蛇髻,髻边插满珠钗,面若桃花,嘴中喊着打打杀杀,眼睛确尽是嘲笑神色,看着郑松泰。
“么姐。”郑松泰撇了青年女子一眼,问:“你又让刘府给退回来了?”
“臭小子,会说话吗?”女子面上笑意顿时冷结,眼睛眯成一条缝,狠狠挖了一眼郑松泰,气啉啉叫道:“明明是姐姐把刘家的小奴才休了,闭嘴吧你。”
“静儿,又怎么了,仔细说清楚。”一直冷面不语的郑方,终于开口问道?
郑静是郑方最小的女儿,从小一直受郑方和姐姐们宠爱,不料郑松泰一出生便夺走了她所有的宠爱,姐弟两人从小起都看对方不顺眼,一直斗嘴到成年,郑静先后出嫁三次,却次次很快回郑府与郑松泰继续争吵斗嘴。
“刘家给的说法。”郑静收敛起嚣张神态,掏出一张宣纸,递给郑方。
“念念,看看说些什么。”郑方一生修道练武,仅略通文墨,满脸愁色,将文纸递给郑松泰道。
郑松泰一见有奚落郑静的机会,心头快乐,感觉伤口也不那么痛了,喜滋滋的接过宣纸,大声念道:
“娘子高雅,自愧不如,既二心不同,难执一意,现知会诸亲,各归本道。愿娘子离去之后,重梳髻发,再整柳眉,另聘高官之主。从此解怨释结,莫在相憎,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说的什么?别掉书袋。”郑方一脸茫然。
“老家伙听好。”郑松泰笑呵呵说道:“刘府说了;么姐品行高雅,比人家强太多了,事事给刘府拿主意,人家现在自个认怂,将么姐原封退回,两家以后谁也别记挂谁,各过各的日子。”
“静儿犯什么错了吗?”郑方还是没太明白。
“老家伙学着点。”郑松泰伤处传来一阵阵麻痛,仍然卖弄道:“妇人有七出之罪,么姐大概犯了八出,或九出,人家刘府若不看在你这米教祭酒的面子上,还不把她腿给打断。”
“哼。”,郑方气的面色发青,一跺脚,瞪了郑松泰与郑静一眼,转身自行出去了。
“么姐休怕。”郑松泰看郑静脸色惊恐,便安慰道:“益州两条腿的猪羊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有,待我伤稍好,给么姐找个又顺眼又听话的姐夫。”
“去、去、去,你啥时有过好心,不是又想挖坑给我跳吧。”郑静嘴皮子上一点不肯服软,悄声问道:“东西真都割没了嘛,弟弟岂不成了郑公公?”
“老家说全没了,没了就没了,没了这惹祸的根苗,我也能找出别的乐子。”郑松泰一脸诡异的笑容。
“知道谁干的不?”
“不知道,一个带面具的蒙面人,手使一柄长剑,一挥就没了。”
“啊、”郑静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笑嘻嘻的自行离去,郑松泰一翻白眼,冲着郑静背影吐了两口口水:“呸、呸。”
几日后,郑方经过询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