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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司马大将军不是已收服刘牢之,并派谢琰为帅么?”
“若北府军是司马大将军的心腹,大将军何必强征乐属建军,多此一举?”
“在下明白了。”孙师爷恍然大悟,道:“既然如此不妥,陈大人何不速速具书上奏,陈明厉害,劝司马大将军收回诏命。”
“本官小小一名吴郡内史,庶族出身,官微言轻,便是上书奏事,司马大将军岂能放在眼里。”陈吉苦笑道:“若逆了大将军的兴,本官下场可不妙。”
“唉。”孙师爷一声长叹,眼中凭空多了一丝忧虑。
“人随王法草随风,不听王法杀的轻!”司马元显心中崇拜汉武帝的雷厉风行,魏太宗的杀伐果断,近来常对各朝中百官如此训斥,不论朝中百官如何劝说,坚决以霹雳手段在江南各郡县检籍人口,征乐属建军。
江南三吴旧地各郡县官员,在司马元显以安帝之名下发的一道道诏书催促下,立刻行动起来,挨门挨府逐一检籍各府中的人口,一一验明身份,清点登记。
司马元显为了防止骚乱,派出建康精锐亲信卫队,奔赴各郡县协助各郡县官员行动,出发前携带尚方宝剑,对于公然违命者,杀无赦!
江南各士族府中,大多都有族人在朝中为官,向来骄横蛮悍,依仗士族子弟的身份与特权,公然违命,命府中部曲府兵拒守府门,不配合郡县官员进府检籍人口,并扬言;让登门检籍的官员,全部滚蛋!
卫队长针锋相对,立刻请出尚方宝剑,军队挥舞兵刃攻进府去,将手中有兵器的部曲府兵就地砍杀,然后抄家封府,将府中人押往建康关押。
杀戮是最灵验的圣旨,等杀到第三户时,整个扬州境内,谈到“乐属”人人噤若寒蝉,没有任何一家士族或庶族敢公开对抗检籍人口,不公开不代表服从,各府中迅速将公开反抗转为私下变通,纷纷将府中人口藏匿,或通过水路,山路等各种渠道遣走。
司马元显对此也早有算计,命军队在各水路码头,郡县过境处,设卡检查来往人口,只要没有官府颂发的“白籍”或“黄籍”身份证明,就地揖拿,全部送往建康充军入伍。
吴郡,太湖之畔一处坞堡中,四妾公正与坞堡堡主数人在院内小亭围坐。
“四妾公。”堡主是名须发灰白的老者,正一脸愁色,在说:“朝廷派人挨户登门检籍人口,强征‘乐属’,整个吴郡内,家家鸡飞狗跳,户户惊恐不安,请祭酒大人出面禀报师君,维护信徒利益。”
四妾公皱眉道:“自孝武帝驾崩后,朝迁对本教日渐严苛,前任师君便被诱斩建康,现任孙师君避祸海外,这般情势下,如何能出面向朝廷进言。”
“祭酒大人,会稽郡的王、谢等数家士族子弟均信奉本教。此次朝廷强征‘乐属’之举,士族豪门也首受其害,只要孙师君登高一呼,扬州境内的士族豪门必定从者如流。”
四妾公无可奈何,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且派人向孙师君传信,一切听凭孙师君定夺!”
碧波万顷,隐龙岛中。
吴郡王廞正在宫殿深处的密室中静坐看书,身前木台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黑色茶杯,淡淡的茶香在室内弥漫,一条白色人影飘然而进,正是天师道师君孙恩。
“师君突然光临,未曾远迎。”王廞迅速起立施礼,问:“恕罪恕罪。”
“王大人。”孙恩回了礼,笑问:“海岛之上,生活条件艰苦,比不得吴郡王府舒宜,还住得习惯么?”
“托师君的福,一切安好,师君此来,定是有要事相问?”
“晋室如今由司马元显掌权,最近他以安帝之名下诏,在扬州境内强征‘乐属’,本教在三吴旧地的信徒苦不堪言,纷纷捎信求本教保护,本君对朝中事不甚了解,特来求教一二?”
“晋室皇族一直不掌兵权,眼下司马元显欲自练精兵,重振皇威,而方法又是如此急燥,组建一支军队,后续还要大量的粮草钱财支持,粮草钱财的来源,一定还是由江南境内的士族与庶族之家交纳,从长远看,皇族与江南境内士族之间的关系,必定势同水火。”
“王大人赞同本君出面协调各士族与司马元显斗么。”孙恩冲口问道?
“不。”王廞摇了摇头,说:“此时出手有些操之过急,还是等一等更稳当些。”
“王大人此言何解,难不成等司马元显练出精兵,才是最佳时机么?”
王廞叹道:“正是此意,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因为急于建功立业,最后名败身亡,本人便是最好的例子。师君且想一想,司马元显组建军队的目地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讨伐荆州殷仲堪与桓玄。”
“师君太小觑司马元显,此子年纪不大,野心确不小。”王廞摇头道:“司马元显如此急迫的自建军队,讨伐的不仅仅是荆州殷仲堪与桓玄,而是要讨伐晋境所有的士族豪门。”
“司马元显今年最多二十岁吧?真是后生可畏啊。”
“差不多,也就这个岁数转悠。”王廞掐着手指算了算,又道:“他如此急燥的急于成功,后果很危险啊。”
“哦,怎么说?”
“司马元显有刘牢之的‘北府兵’而不用,说明他与刘牢之也是貌合神离,司马元显的军队创建之日,便是与刘牢之背道而驰之时,若等到司马元显将军队训练完毕,必然先与荆州殷仲堪与桓玄交战,那时江南烽烟四起,将是师君出手的最佳时机。”
“若本教此时出手,结果如何?”
王廞道:“本教此时冒然出手,将为朝廷转移矛盾,司马元显手中无兵,只能启用‘北府兵’,来与本教为敌。”
一百五十六节 难民流()
“北府军战力确实强悍,若在田野间作战,目前天下无人能与之争锋。”孙恩缓缓踱起步来,想起曲阿一战中,铁甲铁骑雷霆万钧般的一击,心头无比沉重,若要在江南起事,这北府军是道绕不过的坎儿。
王廞端起黑色茶杯独自啜饮,两人各自默默想着心事,室内一时寂静如灭,海边巨涛拍石的轰鸣声,一声强过一声,传进室内。
“王大人。”片刻后、孙恩停步,一笑道:“本君告辞,随后会命人送些江南黑杜美酒,请王大人品尝。”
“多谢师君关怀。”王廞连忙相送,神态温和,没有半分昔日士族豪门一府之主的骄傲。
黑杜酒乃江阴本地土产,相传乃酒神杜康与前朝刘伶所创,以江南糯米,慢慢蒸熟后发酵酿制而成,酒味甜醇温柔,刘伶饮此酒曾一醉三日,江南名士均喜饮此酒,王廞在吴郡王府中时,便曾以黑杜酒宴请孙恩等众修。
孙恩走后不久,室外人影一晃,王贞闪了进来,低声说:“父亲如今性情变了,好似并不支持师君在江南兴兵起事?”
“为父在吴郡府中时,结交的全是权贵子弟,心中急盼建功立业。”王廞放下茶杯,深思道:“曲阿一战,王府中人十亡其九,你哥哥王泰惨死阵中,士族的荣耀瞬间灰飞烟灭,如今承天师道庇护,避在海岛上安度晚年,别无他求。”
“教中如今大约分成两派,苦派传功长老不愿意起兵,甘派长老孙大眼则想起兵,孙恩君为此事犹豫不决。”王贞想了想,问:“若天师起兵反晋,父亲认为有胜算么?”
“教中甘派大多是晋室的庶族人家和普通士族子弟,他们想借助兴兵起事,在江南好好捞一把,然后自己变成士族豪门。”王廞苦笑道:“但师君若真顺了他们的意,兴兵起事后,最先反对的也将是甘派中人。”
“此话怎讲?”
“和为父起兵时一样,刚开始时群情踊跃,豪情万丈,都梦想着一战定江山。”王廞分析道:“再刚开始一定会比较顺利,因为晋室没有防范,再向后来,司马元显可能派北府军平乱,战事进入双方对峙,这时需要大量的银粮供应,天师道可没有任何库存,只有去抢,但那里有大量的钱粮器械呢?”
王贞道:“只有江南士族与庶族府中才有粮有银!”
“是啊。”王廞道:“甘派中人原本想抢士族豪门,然后自己变成士族豪门,等他们发现士族豪门抢不动,反尔要从自己府中出粮出人时,支持会立刻变成反对。”
“那到时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他们有点火的本事,绝无救火的能力,慢慢和晋室对着熬吧,看谁能先熬倒谁?”
“父亲推测谁能赢?”
“没法猜测,若只是天师道和晋室对抗,输的当然是天师道,可如今天下四崩五裂,司马元显代表的晋室内要防范荆州殷仲堪和桓玄的攻击,外要抵御后秦姚氏和后燕慕容氏的虎视眈眈,一切谈何容易。”
“那本教有无可能一举拿下建康,登顶天下?”
“这种可能性极小,万中其一的机会。”王廞想了想,摇头说:“连万中其一的机会都没有,司马元显不会蠢到如此自大,本教教众人数也许不少,但一无统一操练,二无粮草供应,二无任何器械,除了修士,普通教众只能拿着木杷子,扁担攻杀,更不要攻城器具了。”“
父亲要不要将这些话和师君说说?”王贞道:“女儿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唉。”王廞道:“孙师君向来心怀大志,方才说起举兵之事,一脸向往,也许他是真的想重铸天地,一心为民,却不知众人不是这么想的,而教中热衷于权势的人太多,为父若多嘴多舌,只怕惹来杀身之祸,连坐这喝茶的机会也要失去。”
王贞不在劝说,媚巧的脸上浮上一抹凝重,目光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高云淡,秋风飒飒。
数十日后,益州凌风道观中,桓少一袭白衣在观中大堂内傲立,一名军中斥喉面色恭敬在禀告情报。
“刺史大人命小人传话;奔向荆州的流民人数太少,让公子多想办法,去荆州的难民越多越好。”
“知道了,你这就回荆州转禀刺史大人,本少定然让他满意。”打发走桓玄派来的军中斥喉后,桓少小眼中光亮一闪,问一名墨甲卫军士道:“城北的伧胡燕修有无异常?”
“燕修将整个客栈包下,门口设了警戒,小人近前不得,不知客栈中虚实如何。”
“一群可怜货。”桓少嘲笑道:“燕修上次在青城山道被本少暴打后,只能龟缩在客栈中不出。要不要赶到客栈中暴打他们一通呢?”
“桓少。”天地宗长老贾智咳嗽一声,道:“燕修在益州人数虽少些,但不咸山的势力犹在,咱们目前的敌人乃云渺宫,不宜主动多树强敌,如今与这伙燕修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贾长老放心,本少心中有数。”桓少嘴上虽嚣张无比,但想起慕容雪吋挥舞雪湮剑时的狠劲,着实心虚,便说:“眼下先将刺史哥哥交办的任务完成,让那些可恶伧胡在客栈中先住着吧。”
“如何完成恒刺史之命,可有妙计?”
“有。”桓少小眼一翻,傲然道:“难民需要什么呢?一口饱饭、一些布帛、一些希望而已,本少统统满足他们。”
“桓少的意思是先舍后取?”
“对。”
数日后,益州四城外,悄然支起一排粥摊。
十数口笨重的大锅中,盛满黄灿灿的米汤,米汤还挺厚,一勺下去竟有半勺米,一股米香味在秋风中飘溢。
益州附近郡县中的难民,闻着香味扑来,不几日将益州四城门围得结结实实,流民中相互传递着一个消息:荆州刺史殷仲堪爱民如子,眼下正在荆州开库放粮,凡赶到荆州者,均会得到免费的粮食与冬衣。
“走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流民们顿时群情沸腾,扶老担幼,一路浩浩荡荡,争先恐后向荆州奔去。
通往荆州的古道头上,恒少令人摆了数张桌子,每个奔往荆州的流民都可以领到半两银子充做路费,凡是领到银子的流民,无不千恩万谢欢天喜地而去。
晋室自建国后一直没有铸造钱币,先期直接使用汉代的五铢币。
永嘉南渡后,三吴旧地一直使用江南士族沈充自铸的“沈郎币”。沈充出身江南士族,一直跟随王氏一脉在晋室官居大都督,自铸的“沈郎币”模仿汉五铢币而制,只是又小又轻,吴人称之为“小五铢”。
晋境中,除了三吴旧地使用“沈郎币”以外,其他州郡很多时侯直接以粮食、布帛直接交换,最通用的钱币,便是银两。
“哈哈,愚民可欺呀。”桓少带迎风站于垂柳下,望着股股奔向荆州的人流,小眼笑成一条缝,大笑道:“殷瞎子这下有粮可以大行善事了,不知他府库中的存粮多,还是流民的人口多。”
“桓少妙计百出,若依老夫看,远胜当年蜀相孔明。”天地宗长老贾智立刻机智的大拍马屁,道:“眼下仅仅出了一点点钱米,便将流民全部引向荆州去了,不战而胜人之兵。”
“哈哈,痛快。”桓少将手中折扇扇了两下,仰天大笑,正欲说些什么,小眼一斜间,忽见从益州城中走出两名年青女子,随着人流缓缓而来。
两名青年女子腰腿修长,混在一群蓬头垢面的流民中,恰如鹤立鸡群,一目了然,待到离桓少数十步之遥时,一齐抬起头来乜斜桓少一眼,目光中充满憎恶,仿佛要将桓少吃了一般。
“天猎宗柯武的妹妹?”桓少猛然大叫,两名女子也不应声,在人群中左穿右绕快步而去,仿佛没见到桓少一般。
天地宗长老贾智,说;“确实是天猎宗柯武的两个妹妹,前番在凌风观中被人趁乱抢走,怎地今日出现在这里?”
“不是被人抢走了,就是被云渺宫中的一群女贼抢走的,今日竟故意来本少面前卖弄。”桓少纵身而起,向腰间一别白袍,冲进难民人流中向柯武的两个妹妹追去。
“桓少小心。”贾智提醒道:“柯武的两个妹妹如此现身,其中必然有诈。”
“本少又不瞎,岂会看不出她们的心思。”桓少骄傲的声音远远扬声道:“本少的玩物竟敢蔑视本少,谁给她们有胆子?定是最近没吃鞭子,忘了谁才是她们的主人!”
“这是上赶着咬钓啊。”贾智心中暗叹一声,连忙向一队“墨甲卫”和十数名修士命令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快跟上桓公子,若他有个闪失,桓刺史必将咱们千刀万剐。”
“诺。”桓少手下人都知道桓玄小心眼,立刻躬身应答,纷纷挤进人流中,向桓少追去。
桓少一袭白衣混在一群难民中,十分显眼,柯武的两名妹妹道法好似增进不少,奔行速度极快,一路小跑,跑不多远便回头剜桓少两眼,挑衅味道十分明显。
“两个贱婢等着!”桓少暗暗咒骂着,脚下使上全力,三人间的距离在慢慢拉近,经过若有两盏茶的追逐,离柯武两名妹妹距离仍有半箭之地。
一百五十八节 大直钩()
一路追逐,向前攀上一面陡坡,转过一道山梁,对面视野蓦然开阔,路的尽头是一片低矮树林。
柯武两名妹妹站在人群中,向桓少伸指勾了勾,远远看不清脸色,但挑衅意味十分鲜明,同时脚下方向一变,向低矮树林一路狂奔而去,并不时回头斜视桓少,一付有种你过来的神气。
“两个贱婢学坏了,居然敢挑衅本少?”桓少想起以前柯武两名妹妹在自己皮鞭下痛哭挣扎的模样,一股邪火从腹间腾地升起,脚下步子一紧,腾身飞起,从前方难民的头顶踏过,径直向柯武两名妹妹追去。
“桓少,快停步。”贾智从后面一看低矮山林中好似杀气腾腾,登时扯着嗓子大叫:“逢林莫入,前面必有埋伏。”
“哈哈。”桓少一阵狂笑,脚下丝毫不停,心中暗自盘算,两名贱婢埋伏的同伙多半是云渺宫两个贱婢,本少这次要以身做饵,将一群女流之辈诱出来一起抓住。
低矮树林临近道边,面积倒中一大片,粗一些的树木被砍伐的参差不齐,大部分只留下一些杯口粗的桦树在风中摇曳,整中林中看上去极为杂乱,也不知属于益州那家士族田地,林中空阔,弥漫着一种危险的寂静。
柯武两名妹妹伏低身子,从林中穿过,向树林另一头疾蹿而去。
“给本少躺下。”桓少久追不上心情焦急,一挥手、玄铁棋盘在虚空中飘出,数枚玄铁棋子倏地离开棋盘飞出,向前面逃遁的柯武两名妹妹急速袭去。
玄铁棋子去势若飞,转眼间便追上柯武两名妹妹,恰在此时,一团黄光横斜着插进来,野蛮的撞向玄铁棋子,“铮、铮、”数声响,玄铁棋子被击飞,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飞了过来。
“哈哈、桓少你更蠢了。”阳大牛一个人手驻熟铜棍,居林间而立,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桓少,口中嘀咕:“俺老牛甩了一个大直钩,你居然咬钩了,身为士族弟子,羞不羞愧?”
“北伧蛮子咋没死在大漠中呢?”桓少一见阳大牛手中沉重的熟铜棍,心中发慌,狂骂着给自己壮胆:“奸诈妖道高恩华呢,死了没有?”
“可恶的小眼胖子,去死!”司马雪倏地从一株树后跳出来,一股冰冷杀气在林间乍闪,玄冥剑如一条饥肠辘辘的饿龙,向桓少咆哮斩去。
桓少猛然见到阳大牛,嚣张气焰已消失三分,待司马雪的“冰雪之怒”斩来时,心中大悔自己太轻敌,只一刹那间、冰雪之怒的杀意已把桓少的背脊刺得冰凉。
“啪”一声,太极图在林间灿烂闪耀,撞向玄冥剑,桓少一个大纵步,飘身向林外外逃去。
“休走,俺还没揍你呢。”阳大牛同样一个大跨步,手中熟铜棍一支地,借力蹦到半空,熟铜棍抡圆了,开天劈地般“呼”一声,向桓少劈去。
“丑伧蛮。”桓少大骂;“滚!”左手一挥,悬浮在半空中的玄铁棋盘“呜”一声,玄铁棋子如雨点般向阳大牛袭去,右手挥出吴钩,全力猛架熟铜棍。
“嘭”一声巨响,熟铜棍与吴钩悍然撞击,火花四溅,数枚玄铁棋子被棍风一搅,顿时四下乱飞,两人各自后退一步,道法灵力修为显然不差上下。
桓少掌中吴钩乃桓玄所赠,也是桓氏一件族传古物,相传采用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