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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路夹的手筋,黑棋几颗残子扬长而去,白棋棋形支离破碎,已经崩溃了。
谭浩强不敢外扳反击,又不甘心单长而被对方白白便宜,所以只能选择第三种应法——五路内板。
做为局部应对,这已经是最好的应法了,但被沾光却是无法避免。《《》》()
黑棋八路夹,白棋只能挡,于是黑棋顺手一打,痛快无比,白棋只能接住。三手棋的交换,白棋只不过把本来吃住的残子又加固了一些,黑棋却在外边多了一层包袱皮,以后对中腹围空总会有些帮助,经此这一战,黑棋实空领先已有近二十目,优势更大。
再一次取得先手,黑棋右下角二路小飞,收官兼补强角地,黑棋顺风满帆,直奔终点。
实地差距太大,收官就是等死,一目也是输,一百目也是输,谭浩强拼了!
白棋在右下黑棋无忧角内三路靠,谭浩强明知无理,但现在也顾不上了。
黑棋四路挡,白棋下边二路扳,黑棋二路断打。
白棋右边三路压,黑棋二路退。
白棋下边三路打吃,黑棋四路接,白棋二路虎,黑棋三路并——白棋必须在角上活出一块,而黑棋却不一定非杀不可,因为在掏掉黑棋角空的同时,白棋下边的成空潜力也消失殆尽,一入一出,就算有便宜也非常有限。
白棋三路团,黑棋五路虎,白棋角上二路打吃,黑棋提子,白棋一路反打,黑棋角上二二打吃,白棋三路扳,打劫——这是最顽强的结果,劫虽然非常勉强,但除此以后,谭浩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遇劫先提,黑棋提子,白棋上边二路挡,黑棋一路立,白棋提劫。
黑棋左下角二路打吃,顺手的劫材,实在是太舒服了。
白棋接,黑棋右下角提劫。
白棋左上角一路点,黑棋二路作眼,白棋提劫。
黑棋左下角五路挤,白棋六路接,黑棋提劫。
白棋左上角一路扳,黑棋挡。白棋提劫。
黑棋右下角一路虎——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黑棋实空遥遥领先,自补一手,剩下来就由着白棋自已去折腾吧。
白棋一路做眼——谭浩强的难处就在于白棋无法一手净活,花三手棋破掉黑角十几目棋。却负出右边和下边的官子,实在是得不偿失。
黑棋提劫,白棋二路拐,黑棋挡。白棋一路拐,做眼,仗着左边有接应,白棋总算可以逃出一半,但代价是,边上白棋自已的空也只能高唱一无所有。
棋还在继续,但每个人都知道结果已定,此时的局面。就算王仲明停一手让对方随便抢一个官子,黑棋的盘面优势也在十目以上,总之,从胜负的角度。这盘棋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谭浩强此时的坚持,大概是在调整心态吧。
又下了几十步,谭浩强终于停下了手,“十。九,八,七”负责读秒的小伙子还在尽职尽责地完成着他的工作,但谭浩强却再无把手伸向棋笥的斗志。“三,二。一,白棋超时负。”比赛有比赛的规矩。时间到了,裁判只能执得自已的责任。
谭浩强面色铁青,木然无神,双目盯在棋盘上,不说话,也不移动,显然,他对这样的结果完全无法接受,但在事实面前,他却又不能不接受——输了,真的输了吗?真的输给了这个人吗?
他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反复回响的只有这一句话,他感觉,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比此时的情况好些。
看热闹的人们大多和谭浩强认识,有些人和他甚至是私交不错的朋友,都是职业棋手,都知道输掉一盘自已以为必胜的棋时对棋手精神的打击,没有人说话,看着谭浩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实在不忍心在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王仲明轻轻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并不想打击这位也算是很有实力的年轻棋手,不过胜负的世界本就是这样的残酷,当年的自已不也是从一次次的惨痛教训中才成长起来的吗?在一场近似游戏式的对局中被打击,总比在重大比赛上输棋好些,身为职业棋手,赢的起就要输的起,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在胜负的世界中,这也是同样的道理。
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十二点五十,离新老女子对抗赛下午比赛的开始时间还有十分钟,“对不起,楼上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棋我就不收了,麻烦各位了,金老师,见雪,咱们走吧。”向周围众人打了个招呼,王仲明带着金钰莹和陈见雪离开了训练室。
训练室里一片安静,一般情况下象这样的对决在结束后总要简单的复一下盘,检讨一下招法的得失,败因或者胜因的所在,但现在的气氛显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呃,对不起,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忙着记录棋谱,等完成了工作,一抬头却发现王仲明等人已经离开,孙治连忙收拾纸笔,这就要追过去。
“等等!”谭浩强一个机灵,突然从失神中惊醒过来。
“呃,什么?”孙治一愣,下意识地问道。
“你,该不会想把这盘棋写成文章发表吧?”抬起头来,谭浩强看向孙治,痛苦的神情一望可知。
“这个,”孙治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是围棋记者,这样有看点的棋局他当然想写成文章,让更多的人知道,但谭浩强的样子也的确让人怜悯,可若是就此放弃这样好的题材,他又实在是不甘心。
孙治犹豫的样子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谭浩强终于长叹一声,“唉,算了,你想写就写了,输都输了,还怕让人笑话吗?”谭浩强意兴阑珊地说道。
——虽然不是正式比赛,但这盘棋却是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下的,他能求孙治不要拿这盘棋做题材,写文章,却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替他保密,更何况,陈见雪那个小喇叭也在现场,刚才一时意气,自已已经得罪了金钰莹和她,难道指望她会沉默不语当哑巴吗?既然这次对决的结果不可能不被传开,自已又何必当那掩耳盗铃,将头插进沙子里的驼鸟呢?
“呵呵,这就对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就是输了一盘棋,别那么垂头丧气,好象到了世界末日似的。”刘教练靠近过来。拍了拍谭浩强的肩膀鼓励道。
“;呵,真的吗?”谭浩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不是真的又能怎么样?难道因为输了一盘棋就去自杀吗?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大概就没几个下棋的人了。”一个刻薄中带着几分讥讽的声音传来。不用看,这时候还会这样说话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曹雄。
对于谭浩强输给王仲明这件事儿,曹雄并非不是没有预料到,崔精成那里得到的消息,王仲明在韩国时曾经赢了吴灿宇,尽管有棋谱,他还是对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有保留。以为崔精成在信口糊说,以崔精成的人品,其可靠性只怕连三成都不到,不过反过来说。王仲明如果有实力能赢吴灿宇,那么战胜谭浩强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由于金钰莹的关系,他对王仲明一直都怀有敌意,依他的性子,早就想找个机会和王仲明交一次手。验证一下儿这个消息的真伪,但曹英却不许他那样去做,怕一旦输棋落得个崔尚志的下场,连累陶然居的声名受损。所以他才一忍再忍,不去直接找王仲明的麻烦。今天挑动谭浩强和王仲明的矛盾,一方面他是想打击自已的情敌。另一方面也是想利用谭浩强来验证一下儿王仲明的成色,左右反正他不会吃亏,对这样的结果他当然是乐观其成。
“瞎说什么呢!对了,听说这事儿是你挑起来的吧?怎么说你好,没事儿你找这碴儿干嘛?!”刘教练斥道,他是教练,又是前辈,自然有资格教训这些年轻棋手。
“,呵呵,这您也不能完全怪我吧?就算我再怎么爱挑事儿,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我怎么想的到谭浩强会输呢。”曹雄辩解道。
“呃”刘教练一时无语,是呀,如果棋赢了,那么不管曹雄出于什么居心挑起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谭浩强都不会受到这样的打击,虽然这样由果及因的逆向推理有点诡辩的意思,但的确可以自圆其说,不过,从情感上来讲,这样的说法也太冷血了些吧?
“,刘老师,你也不要责备他了,说到底是我自已不争气,很公平的比赛,棋输了,我怪不着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已的实力不够。”谭浩强说道,他不想因为自已的事儿再引起别人之间的不快。
看出来,这次输棋对谭浩强自信心的打击真的是很严重,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只是一盘超快棋,并不能说你的实力不够,我觉的,与其说是你的实力问题,倒不如说是你的心态问题,比如说布局开始在左上角的碰,通常是在右上角有接应时才使用,还有左下扩张模样时的二间大跳,从这两步棋可以看出这你太想赢这盘棋了,又或者说你太过低估对手的实力了,以为把棋下的凶些,狠些就能唬住对方,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你这套,该进来就进来,该战斗就战斗,一点儿也不含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的棋的确是非常强,除了左边治孤时有一步不太简明,给了你一个破眼强攻的机会,但通盘下来,严格意义上的疑问手或者明显的失误却没有一个,十秒一步的超快棋,对手又是你这样的强手,能做到这一点,要么就是这个人非常擅长于超快棋,要么就是这个人的实力真的是非常强大,又或者兼而有之唉。”
忽然间,刘教练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感慨回忆的表情。
“呃?刘教练,您怎么了?”谭浩强好奇问道,所谓旁观者清,他对刘教练的分析非常信服,这盘棋自已的心态的确存在问题,太过强烈的求胜欲使自已失去了冷静和耐心,没有了平常心,碰到了强手,输棋也是应该的。只是说着说着,对方怎么会突然走神了呢?
“噢,没什么。”被谭浩强的叫声从回忆中唤了回来,刘教练不自然地笑笑,“呵,我只是在说起十秒超快棋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周围年轻棋手们的兴趣一下子都被调动了起来。
“呵,你们知道十秒超快棋最强的棋手是谁吗?”看了周围一眼,见所有年轻棋手都在盯着自已,刘教练笑了笑问道。
“十秒超快棋最强的棋手?应该是陆一鸣吧?他曾经连续两届卫冕亚洲杯快棋赛冠军,快棋在国内应该是最强的吧?”
“我觉的还是林海涛,他在nec杯赛上的成绩连续五年都进入三甲之列,稳定性更强。”
年轻棋手们纷纷猜测道。
“呵呵,你们说的不错,现在国内棋坛快棋成绩最好的就是陆一鸣和林海涛两位,不过,快棋和超快棋还是有分别的,亚洲杯和nec杯属于快棋,只不过棋手自由支配时间比一盘比赛缩短很多罢了。当然,十秒超快棋这两位的水平也是很高,不过比起一个人来,却是马尾栓豆腐——提不起来了。”刘教练笑道。(。。)
第四百二十七章 超快棋最强者()
听闻刘教练如此说法,众多年轻棋手面面相觑,错愕不已——陆一鸣,林海涛,孙治当然,不是刚刚离开去追女人的那个,这三个人是国内公认实力最强的三位超一流棋手,长期盘踞在棋手等级分榜的前三位,其地位几乎无人能够动摇,虽说这两年由于年纪渐大,统治力比起早前略有下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仍然是年轻棋手们登顶路的最大障碍,比如说前阵子刚刚结束的天元赛,年轻棋手中最优秀的代表者孔方便被孙治狠狠修理了一番,结果在接下来的围甲联赛中状态低靡,仅仅取得了百分之四十八的胜率,和去年高达百分之七十二的胜率简直判若两人,至于林海涛还有陆一鸣,他俩的年纪比孙治小,身体,状态等方面比孙治更好,不出意外的话,在孙治状态衰退以后,这两个人争霸国内棋坛的日子至少还能坚持个两三年。传更新而现在,刘教练却说比起一个人来,这两个人连提都不能提,虽然所指称的范围限是限定在十秒超快棋,但这两位超一流棋手的十秒超快棋即便不是最拿手的,但以他俩的实力和以往在快棋赛中的表现也肯定属于一流水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儿?刘教练不会是在忽悠人?
“那个人是谁?”谭浩强问道,这也是所有在场年轻棋手们的共同疑问。
“那个人?。。。。。。,说出来你们肯定也都知道。王鹏飞,除了他,谁还有那样的本事。”刘教练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和惆怅。
“王鹏飞?。。。。。。”
听道刘教练说的是这个人,年轻棋手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虽然他们这些人中没有人亲眼见过王鹏飞,更不要说和王鹏飞在棋盘交过手,但这位传说中的惊世天才的大名又怎么可能没听说到呢?在这个人众多的绰号中被人们所最熟悉的一个便是‘棋中神话’——在神话中,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况且,陈一鸣和林海涛虽然很牛,但比起所取得的成绩。这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到王鹏飞的一半多。
“自ne俊英赛取消之后就再没有专门的十秒超快棋比赛,怎么能认定王鹏飞比陈一鸣和林海涛更强呢?”曹雄问道——王鹏飞再怎么厉害,但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人物,相比于正如日中天的两位超一流棋手。他更相信自已的常识。
“正式比赛当然不会有,不过私底下的比赛却并不少见。。。。。。,记得有一年。。。。。。。,应该是差不多有十一二年了?那时候我也才二十刚出头,陆一鸣。林海涛也差不多这个年纪,此外还有三四位年轻棋手组成了一个研究会,每个月都要抽出两天一夜的时间进行集体研究,当然。王鹏飞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位成员。通常聚会的地点都设在棋院的宿舍,但那一次非常凑巧。林海涛的父母因公到法国出差,一去就是两个星期。所以聚会的地点就临时改在他家。你们可能不知道,林海涛的父亲是经营红酒进口生意的,家里各种各样的红酒少说有大半个房间,而这还不包括楼下库房里的部分。”
“。。。。。。,摆棋摆到了晚九点多钟,大家都有点儿累了,有人提议,想打开瓶红酒尝尝什么味道——那时候红酒还不象现在这么普及,满大街都是酒夜店,只要有钱,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林海涛倒也痛快,一下子就出了四五瓶红酒让我们喝,喝了两杯以后,大家的兴致便又来了,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十秒超快棋,陆一鸣自认为自已是十秒超快棋国内第一人,林海涛则放言,他若是排名第二,就没有人敢排在第一,王鹏飞则淡淡一笑,说‘排第一也好,排第二也罢,这间屋里,没经过我的认证都是无效的。!。’呵,都是年轻人,谁也不服谁,最后怎样不用问也能猜到——手底下见真章,用比赛来决定。”
“。。。。。。。,三人比赛的结果,王鹏飞两连胜,轻松将二人拿下,两个人不服,说刚才发挥不好,没有拿出自已的真本事儿,还要继续比下去,这样的理由当然引起其他几位成员的起哄,吵吵着光这样下没完没了,输了棋的人总能有话可说,不如搞升降赛,输一盘贴三目,输两盘让一先,输三盘让先倒贴目,以此类推,直到让不动为止,到那时自然就分出了高低下,任谁都不能不服气。”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规矩大概没有人会同意,不过当时大家都喝了酒,精神都非常亢奋,几个人一起哄,林海涛和陆一鸣居然同意了,于是,三个人重新对决,林海涛和陆一鸣两个一头,王鹏飞自已一个人一头,接受两个人的轮番挑战。。。。。。知道比赛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吗?”刘教练忽然停下来,向众人问道。
“。。。。。。。,结果?。。。。。。。,肯定是王鹏飞赢了呗。”曹雄叫道——如果不是王鹏飞赢了,那刘教练废这么多话干嘛?
“废话,那还用问吗?!”刘教练骂道,傻子也知道结果肯定是这样。“我问的是,最后终束的时候,对局双方的手格是什么!”
对局的手格是什么?。。。。。。也就是问最后停在王鹏飞打陆一鸣和林海涛打到降了几级的问题。
先?”谭浩强试探着问道——王鹏飞固然是大名鼎鼎,但陆一鸣和林海涛也都是天纵奇材的那类人物,实力就算有差距也不可能差的太多,能被打到让先。已经是他所能想象的极限了。
轻轻摇了摇头,“再猜。”刘教练说道。
“再猜?让先倒贴目?”谭浩强惊讶问道——以现在的标准,这已经是职业对业余顶尖高手的棋份了。
但刘教练还是摇了摇头,显然。他又猜错了。
“不会,难道是让两子?!”曹雄难以置信地叫道,这样的结果实在是难以想象。
刘教练脸露出了一丝笑意,“呵,还是错。告诉你们,最后的结果,是林海涛和陆一鸣被打到了让三子!想不到?其实何止是你们,就是我们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也不敢相信。不过事情就是那样,由不得人不承认。”他公布出正确的答案。
“什么?!怎么可能?!。。。。。。”
一阵哗然,在场的每一位年轻棋手都怀疑自已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职业棋手对职业棋手。都是二十左右的年纪,都是正当打的时候,怎么会出现如此不可思议的比分!
“。。。。。。定是王鹏飞的酒量很大。陆一鸣和林海涛当时都喝的晕晕忽忽,而他受酒精的影响最小,所以才会这样!”曹雄以肯定的语气说道,他坚信。那两位当今如日中天的超一流棋手能输的这么惨,这中间一定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这个道理。”众多年轻棋手闻听后都在点头,他们无法想象陆一鸣和林海涛会有这样的惨败——现在的职棋棋手通常在二十岁左右就已经进入爆发期。比赛经验或许还有不足之处,但精力体力计算力,无一不是最旺盛的时候,和当时已经成名的王鹏飞相比或许是有不足的地方,但差距绝不可能大到这种程度。
“唉,一帮没见过世界的家伙。”刘教练摇头叹道,“你们也不想想,陆一鸣的酒量或许不行,但那林海涛呢?他们家可就是卖红酒的,他从小到大,就是在红酒堆里长起来的,王仲明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