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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可以确定的实空有二十几目,黑棋能够数出来的实空大概不到三十目的样子,如果至此双方的实空都不再增加或减少,倒还是一盘可以拼拼官子的细棋,但问题是,白棋左上,左下还有两个大角,虽然没有定型,不能全部算成实空,但就算打对折,十几目也肯定有了,总之可以得出结论,正常的招法黑棋肯定没有可能将形势扭转,还想赢棋,武亦东就必须拿出一般分寸以外的强手。
左上角三五路点——经过长考之后,武亦东终于深深打入左上白阵!胜负手,无论如何也得先把双方实空上差距追上再说,输一目和输一百目没有分别,该拼的时候必须要下的了决心!
假如白棋四路压,则黑棋退,如此进行,黑棋从左边渡过,而白棋整体走厚,角上还可以确保**目实空,虽然双方差距有所缩短,但仍然是白方简明优势。
不过,王仲明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方——不是想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好呀,看到底最后是谁满脸花!
白棋角上三路挡,寸土不让,
黑棋四路贴,白棋五路扳头,黑棋四路跳,白棋四路长——又是一场复杂而激烈的战斗,棋盘左边双方棋子被分成了五块,你在攻我,我也在攻你,头绪繁杂,如果是水平一般的棋手,只怕三五招后就会有一方面临崩溃。
黑棋左上五路虎,白棋边上四路靠,黑棋三路退,白棋左上角六六位连扳,黑棋上边五路打吃,白棋接住,下一步成为战斗的关键。
假如黑棋六路打吃打出头,那么白棋就有在角上二路扳的巧手,由于气紧,黑棋无法分断,如此黑棋虽破掉一部分白空,但也被白棋顺势将左上角走实,而白棋左边靠到后对黑棋中腹成空造成很大的影响,进而还对左上的黑棋数子产生威胁,不敢轻易侵入白棋的左下角。所以总体而言,这样的进行黑棋毫无便宜可言。
武亦东也算到了这样下翻盘无望,所以他还得要拼!
黑棋左上角二路扳,他打的如意算盘是白棋顺手在角上挡一下儿,那样再按上边的下法就没问题了,多了这两步交换,以后白棋角上二路打吃是后手,左边三子被分断,黑棋翻盘的机会就来了。
白棋左边六路长——王仲明的招法针锋相对,所谓艺高人胆大,看起来角上白棋非常危险,但他早已胸有成竹。
黑棋角上二路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出头之路已经被白棋封死,黑棋只有想办法在角上活出来,当然,如果能再把角上这五颗白子吃住就更好了。
白棋上边四路冲,预定的招法,如果算不到有这条后路,王仲明当初也就不会在角上挡了。
黑棋五路长出,白棋四路冲,黑棋五路退,白棋四路挤打,黑棋五路接,白棋三路接,黑棋上边六路打吃,白棋五路拐出——到这里的行棋是一本道,双方没有任何变化的余地,白棋上边没活,而黑棋外边也有弱点,几块棋搅在一起成了一锅粥,光看着就觉得眼晕。
该怎么下呢?
就杀棋的角度,黑棋应该左上角二路小尖,这样上边白棋做不出两只眼来,而这块棋死了,黑棋自然也就大翻盘了,奈何外部条件不成立——白棋左边五路先手打吃后再在上边六路断,黑棋打吃出来后白棋可以强行扳头,由于黑棋自身只有两气,眼看着白棋外围断点重重,却是英雄气短,功败垂成。
算来算去,没有办法,武亦东只好上边七路虎,补住外围断点,但如此一来,先手便落在白棋手中。
白棋左边五路打吃,黑棋四路接,白棋左上角二路小尖——敌之要点,我之要点,抢到此点,就该轮到黑棋为死活犯愁了。
从作活的角度,黑棋左边三路挡是最简明,也看得最清楚的活法,那样白棋二路点,黑棋二路挡,白棋二路挡,黑棋一路立,白棋角上二二爬,黑棋一路拐,白棋一路挡,黑棋做眼,然后白棋上边提子,劫杀上边黑棋,而黑棋换得连走两手的权利,对左边白棋发起总攻,这是双方正常分寸的进行。
但这样下的话,黑棋仍然是翻盘无望。(。。)
第九百二十三章 劝降()
黑棋上边中间二路爬——武亦东想在活左上角前先便宜一手,如果白棋在上边二路打吃,黑棋以后就有反打的收官巧手了。
到底是死还是活?
应不应黑棋这一招,关键就在谁的气更长。
武亦东敢爬在于他相信自已的算路,他确信白棋不应上边而直接对杀收气,结果将是自已反败为胜,翻盘成功。
但他的算路真的就正确吗?
白棋左上角二路断——仅仅用了不到十五秒钟,王仲明就用行动告诉对方,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呃。。。。。。!”武亦东顿时傻了眼。
还能这么收气?!武亦东计算了白棋所有可能的收气方法,却偏偏没发现对手居然还可以这样干!
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出现漏算!
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黑棋只能二路打吃。
白棋一路立,黑棋一路挡,白棋二路小尖,黑棋一路提子,白棋二路扑入——真正被武亦东忽略的就是这一招。
当这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时,武亦东知道这盘棋自已已经输了。
黑棋一路提子,白棋三路团,黑棋三路粘,白棋角上二二挡——很显然,和上边的白棋对杀,这不是角上这团黑子所能完成的任务。
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武亦东恨不得想抽自已两嘴巴。
说起来黑棋这样的收气手法其实算不上多深奥,如果仅仅做为一道对杀死活练习题的话,或许用不了一分钟他就可以把所有的变化都算出来。
问题是,这虽然是一道死活练习题,但却是实战中的死活练习题,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平常做死活题时。棋手是处于旁观者的立场,可以冷静地分析计算而不会掺杂进自已的情绪,然而,在实战对局中,想要从始至终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谈何容易!
总之,在这一次比拼算路的战斗中,自已又一次输给了对手!
黑棋左边一路爬,暗藏陷阱——假如白棋随手在一路挡收气的话,那么黑棋五路断就成了绝地逢生的强手,因为征子不利。白棋只能跳夹,表面看起来这颗黑子无路可逃,但黑棋五路长,白棋挡,黑棋左边二路小尖,进行到此时白棋不能二路粘,否则被黑棋四路冲,因为气紧,白棋不能断。左上角黑棋也就可以死灰复燃了。
白棋二路小尖,跳过了对手设下的陷阱,此时黑棋再来五路断的话,白棋就可以轻松夹吃。绝无问题。
第一个陷阱被躲过,武亦东再施第二个,左上角二路飞——假如白棋角上一路立收气的话,黑棋左边一路托是妙手。白棋只能二路长防对方渡过,于是黑棋五路断又可以成立了,白棋无法阻止黑棋左边扑劫回家。由于此处关系到三块棋的死活,堪称是天下劫(所谓的天下劫是指劫的价值太大,无论对方找什么劫材,另一方都肯定不去理会而马上消劫的情况),所以这样的变化白棋不行。
洞若观火,武亦东打的这些小算盘在王仲明眼中不过是小花招罢了,左边一路挡,白棋从外侧收气。
黑棋角上一路扳,白棋上边二路打吃,黑棋左上角二路挤,白棋三三粘,黑棋上边二路挤打,白棋三路提子,黑棋一路渡,白棋角上一路弯——武亦东欲挑起劫争对杀,但白棋角上的一路弯是冷静兼且冷酷的杀招,黑棋想要造成真正的威胁必须先提单劫,再粘单劫才能形成缓一气劫,围棋中有一句格言,‘缓三气的劫不是劫’,其意思是指为了打赢缓三气的劫需要让对手在别的地方连走四手棋,如此一来打劫所得可能还比不上别处的损失,所以绷三气的劫除非是已方劫材绝对有利时才可以挑起,否则还不如直接放弃算了(其实这盘棋右下角的进行也有这方面的考量),故此,虽然角上还存在劫争的余味,但那只是理论上的劫活,在实战对局中,这基本等同于净死,如此惨状,实在是令人不胜唏嘘。
黑棋上边中间五路断打,暗伏救回右上两子的打算。
白棋右边四路压,黑棋三路退,白棋下边中间三路小尖,王仲明开始收官,同时,这也是催促对方早点儿投隆的劝降书——我把自已该守的地方守住,暂时不用守的地方也加补一刀,再继续纠缠下去就是你太不识趣了!
对方招法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武亦东怎么会不懂?棋坛征战多年,大小棋战参加不计其数,曾已何时,他就常常用类似的招法宣布自已的胜利,敦促对手赶快交棋投降,没想到的是,今天却被人家反过来用在自已的身上!
不甘心啊!
黑棋左下角二路小尖,白棋二路挡,黑棋左边中间六路点,武亦东徒劳地挣扎着。
白棋角上一一路打吃——本来白棋五路粘上也没什么,但王仲明不想再耗下去了,看得出来,武亦东已经失去了斗志,否则在形势大幅落后的情况下怎么会走左下角尖和白棋挡的交换——这个交换后角上可能有的一切手段都已消失,如果还找算拼,对方没道理自已把变化走掉。所以,武亦东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交棋的时机。
黑棋左边五路断,白棋角上提劫。
黑棋上边四路提子,白棋二路断,黑棋提劫。
白棋左边中间七路小尖,黑棋七路压,白棋提劫。
黑棋左下四路磁,白棋三路虎挡,黑棋提劫。
白棋左上中间八八路长,黑棋左边三路挤,白棋提劫。
黑棋右下角六路扳出,白棋断,黑棋提劫。
白棋左边四路粘,黑棋五路尖顶,白棋提劫。
黑棋右上角四路团,白棋提子,黑棋提劫。
白棋左边中间二路托,黑棋四路团,白棋提劫。
黑棋左下角三路扳下,白棋四路断,黑棋提劫。
白棋左边中间二路粘,黑棋五路打吃,白棋提劫。
棋下到这里,武亦东交棋了——要吃住左边白棋需要连紧四气,而左上角的却是一步可消的紧气劫,试问,自已到哪儿去找四个白棋必应的劫材呢?(。。)
第九百二十四章 不同的解读()
一辆夏利车沿着基地内平坦的柏油马路开来,不知是因为车型老旧性能不佳,还是开车的司机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车开的很慢,甚至屡屡有骑着自行车的员工从其旁边经过。
车忽然停了下来,车窗摇开,一个年轻人从里边探出头来,”师傅,麻烦问一下儿,员工活动中心怎么走呀?”他叫住一位路人问道。
“员工活动中心呀,你直着开过两个路口向左拐,再有五六十米就到了。”那个人停下脚步,伸手指点着方向。
“噢。。。。。,明白,谢谢您啦。”年轻人道谢后继续开车向前。
——这位开着夏利车的年轻人不是旁人,就是《围棋天地》的记者孙浩,上个星期他曾经陪赵恒来这里视察选拔赛的准备情况,不过那一次是银海集团派车接送,用不着他去费神认路,而这一次他是自已开车,只是凭着模糊的记忆能开到这里,他已经可以很自豪了。
夏利车很快来到员工活动中心,看到建筑物上的几个大字,孙浩松了口气,视线一转,忽然发现活动中心的门口站着一堆人,人群中间有一个人是分外醒目,头顶着两寸厚的围棋棋盘,午间的阳光照在棋盘表面,反射着淡淡的光辉。
“。。。。。。。不会吧?!顶棋盘难道也成了流行风?”孙浩心中大感好奇,这一幕何其相似,前几天自已在中国棋院的楼门口已经见过两次,没想到今天在这儿又见到了。
是谁又在搞这个?该不会又何王仲明有关吧?
忙找了个空地把车停下,孙浩匆忙下车,直奔员工中心门口而来,待赶到门口时,人群中那个顶棋盘的人已经完成了自已的承诺,刚刚把棋盘从头上拿下。
“。。。。。。呃。。。。。。。武老大,您这是在唱的哪儿一出呀?”一眼认出那个人是武亦东,孙浩惊讶地问道,心中暗自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早点儿向别人问路,如果早那些一点儿的话,肯定就能拍到武亦东顶棋盘的照片了。
“呃。。。。。。,孙记者,是你呀?”认出是孙浩,武亦东的表情有点儿尴尬——不用问。孙浩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一采访此次选拔赛的进行情况,撞见自已如此出糗的事情,以后写文章的时候会不会写进去呢?到了那时,不光是此次来北京参赛的十几位各地业余高手以及银海集团产业中心的那些棋迷员工,只怕全国数以千万计的棋迷都会知道自已今天的糗态。
“呵,孙记者,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想知道怎么回事儿,问我呀。”温老三幸灾乐祸地笑道——昨天自已在这里罚站的时候武亦东也没少奚落他。所谓八月债,还得快,这个时候不报仇还等什么时候!
“三哥,别闹了。不好看。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这位兄弟,能麻烦您把棋盘送回赛场吗?”到底还是曹英比较理性。制止住耍宝的温老三,然后拜托门口一位银海集团的员工把棋具送回。
那位员工将棋盘从武亦东手里接过送回赛场,四周围观的棋迷们也渐渐散开。“好了,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冯云贵招呼着众人去食堂吃饭。
边走边说,等到了食堂,孙浩把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不会吧?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溥家齐和郑爽的事儿了,怎么还打这样的赌呢?”孙浩不解地问道——倒不是他看不起这几位业余天王,认真说起来,这几个人也都有过战胜职业棋手的经历,只不过要说他们能强过溥家齐,未免就太小瞧国字号正式队员的实力了,连溥家齐在王仲明那里都吃了大亏,他们为什么还不长教训呢?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受虐狂,不给自已找点儿罪受心里就不舒服?
“因为对手强大就服软认输,那还下什么棋?《亮剑》看过没?亮剑精神知道不?”温老三当然要为自已辩白,棋是输了,罚也受了,但面子还是要的,就象街头混混儿打架,输的一方离开时常常会叫‘有种你等着别走,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往往‘快跑,最好一辈子别再碰到这个家伙!’
“亮剑精神?。。。。。。噢,你是说那个‘古代剑客们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无论对手有多么强大,就算对方是天下第一剑客,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已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这就是亮剑精。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的台词吗?”愣了一下儿,孙浩问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宁被人打死,莫被人吓死,难道因为对手实力强就不敢拼了吗?”温老三点头道。
“。。。。。。。问题是,人家讲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明知不敌也要亮出宝剑是因为没有第二条道路可选。敢于出手向强者挑战固然是勇气的表现,但不把自已逼到那种境地才是智者的所为吧?”孙浩质疑道——同样的理论可以有不同的解读,就象小马过河所讲述的那样,能使松鼠遭受灭顶之灾的湍急河水在老牛那里不过是洗洗脚罢了,河还是那条河,松鼠的警告没错,老牛的讲述也没有错,问题是小马即不是松鼠也不是老牛,它们的生活经验不能套在小马身上。亮剑精神终究只是一种精神,对也好,错也好,不是这种精神本身,而是在展现这种精神时所处的环境。武松打虎是因为酒醉而不是勇气,假如没有那十八碗透瓶香垫底儿,他会闲的没事儿明知山上有老虎也要往上走吗?
“呃。。。。。。,你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就算是智者也有躲不开的时候吧?诸葛亮,智慧的化身,千古一相,可以说聪明绝顶了吧?司马懿大军压境时不还是得硬着头皮摆空城计吗?”挠了挠脑袋,温老三辩驳道。
“所以啦,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既然知道对手实力很强,就没必要下这么大的赌注吧?三哥,您确信你在打着这赌时真的只是在给自已加油打气吗?”孙浩问道。
“嗯。。。。。。,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温老三一愣,不解的问道,难道孙浩还能从这件事中找到其他的解读视角?都说记者是无冕之王,手中一枝生花妙笔可以把死的写成活的,也可以把活的写成死的,文字运用之妙,全在一念之间,孙浩是不是就有这样的本事呢?
“嗯。。。。。在第一届中日围棋擂台赛上,日方阵营空前强大,小林光一,加藤正夫,藤泽秀行,两位正值当打之年的超一流棋手,一位六连霸,获得了终身名誉棋圣称号的大前辈,反观中方阵营,包括聂卫平,马晓春两位在内的参赛棋手此间还没有一次战胜超一流棋手的记录,所以赛前舆论一面倒的倒向日方,甚至有人宣称,比赛很可能在日方第三位棋手上阵后就会结束。正是因为对日本队实力的自信,藤泽秀行,小林光一,加藤正夫才打赌发誓,如果不能取得本届擂台赛的胜利,他们愿剃发明志。最后的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了,由于聂卫平的神勇表现,连过三关,将三位超级棋手一一斩落马下,从而得到第一届擂台赛的胜利,而三位超级棋手也遵守赛前的誓言,集体在东京的一家理发店把头发全部剃光——他们在发这个誓前,应该根本没有想到过自已会输吧?”孙浩讲道。
“。。。。。。;什么意思?你明着说就好了,我读书不多,脑子绕不了那么多的弯儿。”温老三想了想后问道,说起来那的确也该算是一个赌局,只不过和自已与武亦东的行为有什么关联呢?
“呵,这都听不明白,我替孙浩说吧。”冯云贵笑着插口进来,虽然同样的输给了王仲明,不过他没有参加赌局,自然也就没有罚顶棋盘责任,相形之下,心情和武亦东与温老三大不一样,“。。。。。。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俩位轻敌自大,错估了对手,也错估了自已。”
“。。。。。呃。。。。。。,真的是这样吗?”温老三向孙浩求证道。
“。。。。。。呵呵,冯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孙浩笑笑说道,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种话他并不方便直接说出,意思点到了就可以了。
“。。。。。。,轻敌自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