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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转为棋手发言,第一个被请上台的是朴胜熙,现而今被认为是世界头号棋手的人。
接过话筒,朴胜熙开始发言,“首先,我要表示抗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头的第一句话就让全场的人心中一震,由不得的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他身上,心中嘀咕,这位爷到底有什么不满的?至于张学斌和孙文东更是紧张起来,若是招待方面出现什么疏漏而引起参赛棋手的不满,传开了那可就是中国棋院被攻击的话题呀。
看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已,朴胜熙笑了起来,“参加今晚的宴会以前,我一定以为明天开战的是三星杯的半决赛,参加比赛的是四位棋手,但听了刚才张副院长和孙老师的讲话,我怎么忽然觉得他们俩位谈的是最后的决赛呢?我代表我自已,还有我的对手吴灿宇表示最强烈的抗议,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把我们就样两个大活人无视吧?”
“啊。。。。。,原来是因为这个。”
听到朴胜熙的‘抗议’,张学斌和孙贤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其实倒也不能怪朴胜熙的抱怨,实在是因为他与吴灿宇之战虽也重要,但终究是韩国棋手之间的内战,无论最后输赢为何,出线的都是韩国棋手,所以从这个角度,王仲明与朴志炫之间的对决话题要多得多,不仅仅是他们俩位,大概在座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王仲明和朴志炫那里吧?
台底下其他的人也是松了一口气,谁都知道,以朴胜熙的气度并不是为这种小事儿发牢骚的人,此时说这种话,显然是开个玩笑,活跃气氛。
“呵,说实话,我也知道明天的这两盘棋大家的关注点肯定不在我和灿宇的这盘棋上,虽然很不服气,但也没有办法,事实上,我对他们两位之间比赛的结果也非常期待,若是没有比赛任务的观众,我肯定也是守着他们俩的那盘棋从头看到尾。可惜那终究不是现实,我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下好自已的比赛,等自已的棋下完以后,才有闲情逸志去关心别人。所以,我对灿宇君唯一的请求是,‘拜托,明天不要拼的太顽强。’,而对另外两位的请求则是,‘拜托,下得慢一点儿。”朴胜熙表情非常认真的学着孙贤周的样子向台下说道。
“啊?还有这样拜托的吗?”全场哗然,笑声四起——高手比赛,向来只有希望自已能够发挥出色,下出一盘好棋的,象这样拜托对手‘不要抵抗的’还真是少见,这也就是朴胜熙,众所周知的现在世界棋坛的第一高手,换成别人,说不定会被认为未战先怯,信心不足呢。
“呵呵,这就是顶尖高手的风度,正因为有信心,有实力,所以才不会怕自已的话被别人误解。”一边鼓着掌为朴胜熙叫好,崔实源一边向身旁的韩昌太解释道——在对棋手的了解方面,他给韩昌太让九子也照样稳赢。
朴胜熙讲完话后下台,随后上来的是吴灿宇,相比于老牌超一流棋手的经验阅历,他的表现显然就青涩得太多了,拿着话筒站在台上,他手足无措,连怎么站都不知道了,更遑论讲出如朴胜熙那样风趣幽默的话来了。
“呵,刚才朴胜熙拜托你明天不要拼的太顽强,你想怎么回答呢?”客串主持人的赵恒笑着问道,帮吴灿宇解围。
“呃。。。。。。这个呀。”挠了挠耳朵,吴灿宇表现的非常为难,“。。。。。。,我想,如果朴老师真的那么想尽快结束比赛的话,他不要拼的太凶也是一种办法吧?”
“呵呵,说的好!”赵恒带头鼓掌——身为职业棋手,说自已比赛时不打算竭尽全力一拼到底肯定不行,但如何表达自已的决心却是一门学问,终究要面对的是无论在实力还有名望都远远在自已之上的大高手,回答的若是不妥当,是会被人说成嚣张的,现在吴灿宇把问题推到对手那边,不失为一个漂亮的腾挪转身。(。。)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艰难的访问()
“朴先生,你的对手不想让步,反而希望你下手不要太凶,你怎么回答呢?”赵恒笑着向台下的朴胜熙问道。
众人的目光重又集中在朴胜熙身上——这也算是刚才被无视的补偿吧?
“呵,那就没的谈了,只好多费点儿劲了。”朴胜熙笑道。
这倒是大实话,对手不打算放水,想要赢棋也只能自已努力了,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现在吴灿宇表示自已不会一拼到底,在这种世界大赛的关键比赛上恐怕也没有谁天真的相信吧?
“呵呵,灿宇,现在你的对手表示要和你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了,你打算怎么办呢?”赵恒又向台上的吴灿宇问道。
“嗯。。。。。。,我只有全力应战,希望给朴老师多添一些麻烦吧。”想了一想,吴灿宇答道。
倒底是底气不足呀——台底下崔实源小声评价道,也是向对棋界的事儿并不熟悉的韩昌太做解释。
“这就不足了?我怎么觉得他是下了决心呢?”韩昌太不解问道,他也是记者,有着自已的目光和见解,在他看来,吴灿宇的回答软中带硬,和谐的表面下暗藏着旺盛的斗志。
“决心是决心,实力是实力,如果决心管用,我早就是《韩国日报》的社长了。”崔实源哼道。
“什么?好大的胆子,就你?就凭你也想当《韩国日报》的社长?宴会还没正式开始呢,你就喝醉了?”韩昌太吓了一跳——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记者,连代步用车都是分期付款买的,就这样也想当管着几百人的大报社社长,这做的是得多美的梦呀?有这样的可能,自已还要着呢!
“去,你才喝醉了呢!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社长的记者不是好记者。你不要打击我的理想!”崔实源严肃的警告道。
“切,那叫理想?那叫妄想好不好?再说了,就许你一个普通记者可以想着当报社社长,人家吴灿宇为什么就不能想着战胜对手,进入决赛呢?”韩昌太不服气的反击道。
“呃。。。。。。故意气我是不是?你忘了,能坐在这儿吃大餐是托谁的福?”崔实源被问住,一时无话可答,脑羞成怒,板起脸来提醒着对方——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托自已的福才能进来吃饭,感谢自已还不够呢,怎么还拆自已的台呢?说一两句让自已顺耳爱听的话会死吗?
“少来,这顿饭是我帮你忙才挣来的,让我不说话可以,明天同样的规格,你自掏腰包单请我一顿就行。”韩昌太脑子却清楚的很,桥归桥,路归路。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此招一出,崔实源的气势顿时被打压下去,他又不傻。昆仑饭店宴会厅的标准请吃饭,等回韩国以后,搞不好自已这个月真的就得天天泡面加泡菜过日子了。
“哈哈,真理必胜。正义永存,想堵住我这张嘴,不付出血的代价。门儿也没有啊!”见对方哑了火儿,韩昌太得意非常,晃了晃脑袋开心笑道。
“切,还真理正义呢,不就是一顿饭吗?”——崔实源心里哼道,不过并没有说出口来。
吴灿宇下台,接下来被请上台来的是朴志炫,本来按惯例先邀请上台的是王仲明,不过谁都知道朴志炫是一个惜默如金,不擅言语的人,如果把他放在最后上台发言,必将注定这是个虎头蛇尾的棋手发言会,赵恒主持类似娶会的经验何其丰富,自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朴志炫到了台上,接过赵恒递过来的麦克风,站在那是,呆呆的就象是一根木桩。
“呵,志炫,明天半决赛就要开战了,对明天的比赛你有什么想法?”知道等对方自已主动发言没那么容易,赵恒引导道。
“。。。。。。,对手很强。”果不其然,赵恒问了一句,朴志炫回的也只有四个字。
“有信心取得最后的胜利吗?”赵恒再问。
“。。。。。。有。”朴志炫这次的回答更加简明,只给了一个字。
“哦?为什么有这样的信心?能讲一下儿你的理由吗?”赵恒耐心的问道。
“。。。。。。我不会输。”沉默半晌,朴志炫这才答道,表情和目光和刚刚站上台时几乎全无分别,若不是嘴唇有动,怕还以为是谁把蜡像馆的蜡像搬到了台上呢。
“。。。。。。呵呵,这还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理由了,输不了,当然是赢了。”饶是赵恒口才了得,头脑灵活,擅长应变,面对朴志炫这样木讷的人却也是没有办法,开了个玩笑,朴志炫下台了,不仅是他,宴会厅里的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气。
“朴志炫怎么这么木讷呢?就算是棋手,主持人那样的问法也能说点儿什么吧?”虽然早就听过朴志炫的大名,不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本人,看朴志炫在台上接受主持人访问的表现,和心中的想象落差很大,不由得有点儿失望。
“这就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尺等于十寸,按理道尺比寸长,但拿尺子去量高楼就显得太短,寸虽然很短,但用来量手指的粗细就会觉得太长,朴志炫的天赋是在棋上而不是在嘴上,他擅长的是围棋而不是口才,在公开场合不象别人那样讲很漂亮的话不是很正常吗?你能要求医生会做木工吗?你能要求马拉松选手跑百米也能拿第一名吗?”刚才被韩昌太驳的哑口无言,崔实源总算是逮到了机会,气势如虹的一连串儿质问道。
“呃。。。。。。。,怎么了?这么大反应?你是朴志炫的脑残粉吗?”韩昌太非常意外,自已说的只不过是一时的感想,对方至于表现的如此激烈吗?
“呃?。。。。。。脑残粉?。。。。。。;你也知道这个词?”崔实源一愣——自已下午刚刚学到的名词原来并非是独家呀。
“。。。。。。废话,我在北京已经生活了一年多了!”翻了个白眼,韩昌太不屑的哼道。
朴志炫回到了座位上,依旧是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如果刚才有谁拍过照片,此时与之对照,竟然是一般无二。(。。)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尽人事,听天命()
接下来被请上台的是王仲明。
“呵,我是该叫你王仲明呢还是叫王鹏飞呢?”把话筒交到王仲明手里后,赵恒笑着问道。
台下顿时响起了一阵会意的笑声,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问题,对很多人来说,这也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王仲明好了,习惯了。”王仲明笑笑答道,算是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呵,那好,仲明,谁都知道这次三星杯上你是最出风头的人,所有人谈论的话题总是绕不开你,甚至连朴胜熙这样的人都受不了而发出抗议之声,对此,你有什么感想呢?“赵恒笑着问道。
“噢,这个呀,呵,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又所谓退一步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事儿没必要放在心上,而且我相信以朴先生的心胸也不会真的会为这种事情烦恼,您看,他现在笑的不就是很开心吗?”王仲明笑笑答道,用目光向朴胜熙那边示意道。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朴胜熙正在乐呵呵的笑着,见周围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已,他连连点头,笑容更是可掬。
“呵呵,你还真是很会推卸责任呀。对了,听人说下午是范唯唯送你来的饭店,是真的吗?”赵恒问道。
“呃。。。。。。这个问题有点儿八卦吧?”王仲明笑笑道——小道消息传的还真是快呀,不过也难说,自已和范唯唯下午在水吧坐的时间不短,因为有三星杯的比赛,棋院先期到饭店做准备工作的人很多,有谁恰好看到当时的情景也很正常。
“呵,是有那么一点儿,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赵恒笑着答道。
“嗯。你听说的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儿。”王仲明答道——没有必要否认,而且否认也没有用。
“呵呵,真是这样呀,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参加晚上的宴会呢?”赵恒追问道。
“噢,她有别的事儿。”王仲明答道。
“那明天的比赛她会来赛场观战,为你加油打气儿吗?”赵恒问道。
“呵,应该不会吧。说起来她比我要忙的多,加油打气儿,要做早已经做过来。等着结果就可以了。”王仲明答道。
“是吗?她对你进入下一轮比赛是不是很期待?”赵恒再问。
“这个呀。。。。。。,呵,你为什么不问她是不是更希望我拿到冠军?”王仲明干脆替对方把最想问的话问出来。
“呃。。。。。。,呵呵,好呀,她是不是更希望你拿到冠军呢?”赵恒笑道,也不怕罗嗦,把王仲明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对答。又引起台下的来宾们一阵笑声。
“呵,这个问题,您其实不是直接问唯唯更好,我转述她的话。一来未必是她的本意,二来您也未必相信,您说是不是?”王仲明笑着问道。
“呃。。。。。。,我问的是你。你把我推到她那儿,这太极打的也太熟练了吧?”赵恒气道——没想到把自已的胃口调高,为的就是把自已重重摔下。实在是太坏了。
“呵,谁让您有唯唯的电话呢?如果没有,我也不会让您自已去问吧?”王仲明笑着解释道——赵恒不只一次上过范唯唯的那档围棋节目,相互间自然有联系方式,虽然不是那部范唯唯自已私人使用的专用号码,但联系到本人却也问题不大。
“。。。。。,呃。。。。。。搞了半天,原来还是我自已给自已挖的坑呀。好吧,不问她了,我就直接问你,对明天的比赛什么想法,是不是怀着一颗必胜的信心?”赵恒放弃了,转而问常规的问题。
“噢,明天的比赛嘛,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王仲明答道。
“‘尽人事,听天命’?就这么简单?”赵恒讶然问道,无论如何,这听起来怎么也算不上什么豪言壮语吧?
“对,刚才孙老师不是说过了吗?属于我们那个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现在我在下的是快乐围棋,我不在意比赛胜负的最后结果,而是享受比赛的过程。”王仲明答道。
这个回答引起了台下一阵的议论,许多人都以为王仲明的复出是为了夺回棋坛霸主的宝座,重新成为世界棋坛的第一人,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打算。
“呃。。。。。。,你的意思,是你说对明天比赛不预设任何立场,完全以平常的心态去应对?”赵恒也是一愣,然后问道。
“呵,可以这样说吧。您也知道,我的比赛不多,所以对我而言,任何一盘棋可以说都没有分别,无论是预选赛时的比赛,还是明天即将开始的半决赛,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我不会因为是预选赛就放松精神,也不会因为是半决赛就会变得紧张,胜负只是围棋对决的一个结果,而不是人生的全部。”王仲明答道。
“。。。。。。,呵,这就是这些年来你远离围棋所得到的感悟吗?”赵恒问道。
“嗯,是的。以前,围棋就是人生,现在,围棋则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以前,围棋只是一种技艺,而现在,我更觉得是一种哲学。”王仲明答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看来这句话的确不是没有道理。谢谢,谢谢王仲明,和我们这些人相比,你已经是另外一个层次的人了。”赵恒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孙贤周那样年近五十,已经处在个人竞技状态下坡路上很多年的人说出自已下的是‘快乐围棋’或许是一种自嘲,但在王仲明身上,这个‘快乐围棋’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无需大喊大叫的信心。
“他这是在为明天比赛的失利做铺垫吗?他是不是怕话说的太大,万一输了脸上太难看才这么说的吗?”台下的韩昌太小声嘀咕着。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听到同事的自言自语,崔实源喃喃道——不在意胜负的结果,就等于比赛时不尽心尽力了吗?
由于第二天有比赛,这类比赛的结束时间都比较早,八点过后,就有人陆续离席,韩国人的饮食偏于清淡,对于朴胜熙,孙贤周这种常常出席类似场合,又或者象韩昌太那样长期住在北京的韩国人还比较适应,但象朴志炫和吴灿宇这样的年轻棋手就比较难了,出席赛前晚宴是一种礼貌也是身为参赛棋手的义务,现在该走的仪式都已经走过,喝了两杯饮料,简单的吃了几口凉菜后便向孙贤周请示要回房间去休息。孙贤周知道他们俩的想法,便也没有婉留,叮嘱了两句要早点儿休息就让他们离开,自已则接着大吃大喝,大快朵颐去了。
回到自已的房间,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行李,取出自带的泡面(当年日本著名棋手,六连霸棋圣位的藤泽秀行来中国参加比赛时常常会自带日式拉面,不过那是因为身患癌症,接受放疗后咽喉肿痛,无法吃别的食物,但韩国棋手自带泡面却少有是出于身体的原因,更多却是口味的问题。所谓有钱难买爷乐意,喜欢吃泡面的人,山珍海味于其反而是一种煎熬。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地主天天大鱼大肉吃得腻得要死,一天他的长工失手打碎一件家俱,让这个地主心疼的不得了,于是决定做出他认为最严厉的处罚——罚这个长工一整天吃鱼吃肉!可想而知,自那以后,他的长工三天两头的出包犯错,并开心的接受着地主最严厉的处罚)。
把面泡上,等面完全泡开还需要一段时间,两个人对坐闲聊——朴志炫不喜言语那是在有生人在场又或者人比较多的公众场合,再在屋里只有师兄弟两个人,自然不会象刚才那样惜墨如金,百不答一了。
“志炫哥,你说王仲明刚才在台上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吴灿宇问道。
“哪段话?”朴志炫反问。
“就是‘以前,围棋就是人生,现在,围棋则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以前,围棋只是一种技艺,而现在,我更觉得是一种哲学。’”吴灿宇复述道。
“这个。。。。。。,或许是他对围棋观念转变的看法吧?虽然我也不是太理解,不过他那样想,肯定是有其道理所在。”朴志炫想了想后答道。
“这个我也明白,问题是,那个道理到底是什么呢?”吴灿宇托着下巴问道。
“。。。。。。,或许是说以前他的世界中只有围棋,所以围棋就是全部的人生,但现在经历了许多,才知道围棋只是自已人生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