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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粘劫负,不粘胜,因此当终局时高川格要求吴清源按照围棋规约的判例加补一手,而吴清源认为要不要补棋应由对局者决定,规约怎么可以硬性规定棋手补棋,难以令人心服,遂要求实战解决,此事僵持了好几个月,吴清源终究人单势孤,无法和日本棋院对抗,勉强同时空中补棋,使得高川格以半目获胜。这两次的终局劫争事件使得日本规则中的不合理处展现无遗,而韩国围棋规则基本照搬日本规则,也存在类似的隐患,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现在采取的方法是终局虚手制,也就是双方收完官子后,认为棋局已经结束,不需要再落子的一方虚点棋盘,表示放弃落子权,另一方若是认为还有棋可下,就继续落子,比赛继续,若是也认为没有棋了,便也虚手相对,双方虚手,则棋局终了,裁判可以作棋计算胜负了,当然,也可以通过双方口头认定,比如一方直接问对方棋局是否继续,总之,现在的比赛终了不是依照规则的硬性约定,而是强调的实战解决。
迟疑片刻,朴志炫也是应以虚手——没有棋的情况下继续落子并不会改变胜负的结果,但这样的做法叫做‘搅局’,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双方虚手,棋局终了,负责记时的小棋手按停棋钟,然后一路小跑奔出对局室,去找本次比赛的裁判张学斌。
“两目半?”王仲明问道。
朴志炫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对方计算的结果和自已一样。
得到了对方的回答,王仲明也就不在说话,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裁判的到来。
研究室内的闭路电视虽看不到对局室的全景,但可以完整的看清棋盘以及对弈双方身体的一部分,见两个人都不再有动作,便知道双方都已确定终局。
“哈,赢了!”林海涛笑道——尽管早在三十余手前就已经知道黑棋会以两目半获胜,但没有终局之前,心中总还会担心是否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比如落子脱手,棋子掉在不该下的位置,现在双方既然同意终局,那么一切便是木已成舟,再无更改。
“呵呵,不错,不错,开门儿红吧。”陆一鸣笑道——朴志炫的天赋很高,但人却是属于功夫型的棋手,行棋稳健,少有错失,赢他一盘棋绝不是轻松的事情,而王仲明这盘棋从始至终都牢牢的把握着棋局的主动权,利用对方一步棋应对的不够精确,便取得了领先地位,并一直保持到终局,类似这样的情况,在朴志炫的比赛中并不多见,其大部分的败局多是中盘战斗失误而中盘认输,下到官子阶段,即使落后也常常会被他翻盘,而这一次,王仲明不仅在中盘战斗中取得了优势,而且在官子战中的表现也可圈可点,没给对手以半点儿机会,遭此一败,朴志炫为人所叹服的不动心怕也会暗起波澜吧?
“唉,全无机会,少有的完败局呀。”孙贤周则是一声叹息——两目半,差距并不很大,但正因为差距并不很大,所以才会让人心生感叹。要知道,这盘棋可是朴志炫与王仲明的第一次正式比赛,也是被媒体赋予‘未来王者与过去王者’特殊意义的一场战斗,此一战不仅关系到此次三星杯半决赛的最终胜负,谁能晋级的问题,同时也是两代棋手(或许说是三代棋手)中最优秀代表人物间的直接对话,关系到双方的心态,气势。更让人忧心的是,那个曾经天下无敌,压在日、韩两代棋手头上年之久的那个棋坛霸主又回来了吗?难道八年之后,又一代韩国棋手的天空被这片挥之不去的乌云将阳光遮住?
咬着嘴唇,崔实源是无声的叹气,他所期待的,而且在朴志炫中屡屡出现的反败为胜的情景终究没有出现,之前林海涛,陆一鸣,孙贤周等人一次次的点目计算一次次熄灭着他心中残存的那一丝期望。
“喂,崔记者是吧?说说,有什么感想吧?”火上浇油,陈见雪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眉梢上扬,挑战似的向崔实源问道,旁边还站着金钰莹,同样的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呃。。。。。。,什么感想?”崔实源疑惑的反问道——并不是他听不懂对方讲的是什么,不过此时此刻让他说什么好呢?
“嘿。。。。。。,你不是中国话说的很好吗?怎么,听不懂了?孙浩,翻译。”陈见雪把孙浩拽了过来吩咐道——陈见雪好看韩剧,不过不等于她就会说韩语,既然崔实源要装傻,她还有别的办法。
“呃,翻译什么?”孙浩莫名其妙的问道。
“呵,王老师赢了,她来刷存在感的。”金钰莹笑着解释着。
“呃。。。。。。,呵呵,有必要吗?杀人不过头点地,你看,他都已经这样了。”明白了陈见雪的目的,孙浩笑着劝道。
“是吗?崔记者,心情真的很不爽吗?”陈见雪故做惊讶的问道。
孙浩过来了,自已再装聋子也不成了,崔实源苦笑摇头,“好吧,我为我那篇文章中所表现出来的倾向性道歉。”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加上朴志炫又是的的确确的输了,底气不足,他也只能承认现实。
“嗯,这还差不多。”见对方服了软,道了歉,陈见雪心情大好,得意的向金钰莹挤了挤眼睛,金钰莹也是会心而笑,比她更要开心。
“。。。。。。但是,我必需要说,三星杯半决赛是三番棋,王老师赢了第一局,可喜可贺,不过就整个比赛而言,朴志炫还没有输,我对他还有信心。”崔实源却接着补充道。
对局室里,刚才在外边吸烟的张学斌被找了回来,征询过对局双方的意思,然后开始做棋点目,最后高声宣布,“黑棋两目半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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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双双败阵()
另一盘棋的比赛还在继续,王仲明离开对局室,而朴志炫则继续留在对局室里观看朴胜熙与吴灿宇的收官之战。
来到研究室,迎面先就是一片祝贺恭喜之声,最开心的不用问,肯定是黄德志了,虽然半决赛还没有结束,但先赢一盘总是好事儿。
“哈哈,仲明,宝刀不老呀,连朴志炫这么冷静的人都上了你的圈套,到底准备了多少把小刀子呀?”捶了王仲明肩膀一拳,林海涛笑着说道。
“呵,手中无刀,心中有刀,你说有多少呢?”王仲明笑笑答道——这是古龙《小李飞刀》中的一句话,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二的上官金虹和排名第三的李寻欢决斗前问他的飞刀在哪里时的话,而李寻欢的回答颇有禅机,后来有人据此将武功分成几个境界,‘手中有刀,心中无刀’,‘手中无刀,心中有刀’,‘手中无刀,心中无刀’,并认为‘手中无刀,心中无刀’是最高的境界,然而有人对此却很有疑问,‘手里没有刀,心里也没有刀,岂不是空架子一个,不要说打架杀人,连吓唬人也办不到吗?’
“哈哈,说的好。”林海涛笑道——手中的刀是有形的,心中的刀是无形的,有形的刀提高警惕就可以提防当然,防得住防不住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无形的刀连看都看不见,怎么防呢?
孙贤周来到了近前,“呵。王仲明,恭喜。下的不错,不减当年之勇呀。”他笑着恭喜道。
“谢谢,比赛还没有结束,需要再接再励。”王仲明谦虚道——以对方的立场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容易了。
“王老师,您觉得今天这盘棋的胜负关键在哪里?白棋的问题手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形势领先的呢?”摆脱陈见雪的纠缠,崔实源没有忘记自已身为随队记者的职责,在人群后面高举着录音笔叫道。
“噢。要说问题手,可能是左上角黑棋四路长时白棋的五路靠吧。这步棋的本意是分断上下黑棋进行攻击,但被黑棋上边靠住,白棋自已的弱点也很多,不得不中间加补一手,使得黑棋得到转身的机会。复盘的时候,朴志炫提出过单在上边三路并的方案。提着黑棋补强左边,白棋得先手可以抢占大场,大体是正常的进行吧。之后黑棋在左下角问应手时,白棋五路挺头过强,被黑棋下边四路冲出,整体棋形变薄。从那以后感觉黑棋开始好下。”王仲明答道。''棋人物语1155
“以前您和朴志炫在网上下过一盘棋,这一次是和他的正式交手,请问您对他有什么评价。”崔实源继续问道。
“噢,冷静,胜负感强。左下角被黑棋棋筋冲时大部多棋手可能会有挨了当头一棒的感觉,会有‘干脆拼了算了’的冲动。但朴志炫能够保持冷静,将损失的程度减到最低,我非常佩服。”王仲明答道。
“王老师,您这是在称赞您的对手吗?”崔实源笑着问道。
“呵,这很重要吗?”王仲明笑着反问道——真正的强者从来不会吝啬于对对手的称赞,因为内心的强大,相信自已的实力,就象真正的贵族不会把财富权力之类的东西动不动就挂在嘴边,而那些根基不深的暴发户则喜欢在每一个人面前炫耀自已的本事,贬斥别人的表现,生怕别人把自已看低。
对局室里,在读秒声的催促下,吴灿宇紧皱着眉头,拈起一枚棋子在空中盘旋着,所谓举棋不定,现在棋盘上的官子错综复杂,双方的形势差距不大,大概是盘面六目左右,半目胜负,对方略优的情况,官子收的好的话,未必就不能反败为胜,取得三番棋第一盘的胜利,但越是这样,越是考验一个棋手的心理素质,如果换成朴志炫这样对自已的官子功夫极有信心的棋手,类似这样的局面收官多赚两目甚至三目也有可能,问题是吴灿宇的棋强在中盘,官子方面的功夫在职业一流棋手中只能算是一般,面对现今韩国排名第一的超一流高手朴胜熙能够坚持到两百二十余手还是半目胜负的局面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更因为尚有获胜的可能,心里难免前怕狼,后败虎,起了微妙的变化。
“。。。。。八,九。。。。”,记录席上的小棋手手里拿着秒表机械的念着,他心里其实也很紧张——如果念到十以后吴灿宇还是没有落子,那自已是不是该宣布‘时间到,黑棋超时负!’呢?
还在紧张的计算官子的得失之中,突然听到读秒已经到了‘九’,再多一秒钟自已就将被判超时负,吴灿宇来不及再想,连忙把棋子落在盘上,待得手指离开棋了,心中忽然冒起一种不详的感觉职业棋手在走出问题手时往往会有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直感,就象是用掷硬币,猜正反面做决定的人往往在硬币停止的那一瞬,才真正知道自已希望的是什么),只是,落子无悔,再想改已经来不及了。
在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同时,斜靠在沙发椅背上的朴胜熙忽地直起了身体,花了两秒钟盯着棋盘,然后抬起头来诧异的望向对面的吴灿宇,似是在奇怪吴灿宇的这一招是不是有陷阱。
一瞬间,吴灿宇脸色变得煞白,心跳也仿佛停止,周围的一切也象定格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已伧促间下出的那步棋是一步假先手,本想用这一招争到一分钟的时间,却没注意到这步棋对方既使不应也是活棋。
朴胜熙的比赛经验何其丰富,看到吴灿宇这样的反应哪儿会看不出对手并非是设下陷阱,而是的的确确走出了失招。
嘴角露出微笑,拈起一枚白子落在盘上,逆收官,将此时盘上最大的一个四目官子抢到。
旁边观战的朴志炫心中暗叹一声,胜负已定,本来大有悬念的一盘棋就这样结束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检讨()
三星杯半决赛三番棋的第一战结束了,两位年轻棋手双双失利,一个输了两目半,一个输了三目半,以胜负的差距而言并不算大,不过双双落败的结果使得所谓棋坛新生代夺权的话题再一次被炒热。之前,很多人以为以朴志炫和吴灿宇这一年来的状态很可能取得一个突破,谁想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晚上,崔实源设宴款待孙浩——这是早已说好的事情,自然,设宴的地点不可能真的是在昆仑饭店里,不然崔实源的心真的会要滴血了,好在他曾经在北京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对北京的地理环境也算是比较熟悉,在离昆仑饭店不是很远的地方找了一家郭林家常菜的地方请客。
别人请客,孙浩是绝不会客气,虽然只有两个人,他点的却是两凉三热五道菜,吃是肯定吃不完的,不过现在的餐厅都提供打包服务,吃不完正好,拿回家去,明天的午饭就省心了。
崔实源的胃口并不太好,朴志炫输了,他的赛前预测失败又被陈见雪奚落,心情好的了才怪呢,饭局开始,一杯杯的喝着啤酒,与风卷残云,大快朵颐的孙浩成为鲜明的对比。
“咦,怎么不吃呀?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啃着排骨,嘴上,手上满都是油,吃了一阵,孙浩也需要休息一会儿,一抬头,这才看到崔实源无精打彩的样子,他不解的问道。
“着什么急,慢慢吃好了,你急着回去呀?”崔实源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一边慢慢的嚼着一边答道。
“呵呵,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就算再有急事。也得先吃好了再说。来,走一个。”拿过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再擦了擦手,孙浩端起酒杯向崔实源说道。
“好,走一个。”碰杯,喝酒,崔实源是来者不拒,满满的一杯啤酒一口气便灌了下去,把杯子倒过来,连里边最后一滴淡黄色的液体也落入口中。
“呵呵,好酒量呀!”见崔实源如此豪爽。孙浩挑起大拇指由衷赞道,有样学样,他也一口气把酒喝完,同样倒过酒杯,把杯里最后一滴啤酒喝了下去。
新开一杯啤酒,孙浩先给崔实源的杯子倒满,然后再给自已的杯子满上,“呵,王仲明赢了棋。心里不舒服呀?”一边倒酒,他一边问道。
“话不是这么讲,应该说是朴志炫输了,心里不舒服。”崔实源纠正道——虽然是同样的事情。但不同的表述给人的感觉也不相同,按对方那样的表述,岂不是表明自已格局太小,心胸太小。气不得别国棋手取得好成绩吗?
“呵呵,反正是一个意思。其实你又不是没听到赛后朴志炫的公开表态,他自已都觉得这盘棋是对手表现的太好。虽然输了,却没什么可遗憾的。”孙浩笑着劝道。
“哪回比赛输棋后的表态他不是这样?外交辞令罢了,要说心态正常,可能吗?”崔实源叹道。
“呃?呵呵,你是朴志炫肚子里的蛔虫吗?他心里怎么想的你都知道吗?还有,之前的那篇文章里不是说朴志炫的心理素质是当今棋手中最好的吗?既然如此,你操那个心干嘛?”孙浩笑着说道。
“唉,你怎么和你的女朋友一样,都这么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吗?难道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崔实源被将了一军,回忆起下午陈见雪怎么调侃自已的情形,他不由的反唇相讥。
“呵,谢谢,你也觉得我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吗?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孙浩启动脑中的自动过滤系统,把那些讥讽挖苦的关键字滤掉,只留下那些自已喜欢听的部分。
“呃。。。。。。,错,一对儿绝对是一对儿,但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而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崔实源无语,想不到对方的脸皮如此之厚,好在他的中文造诣不错,匆忙之中能够找到两个成语反击。
“哈哈,只要是一对儿就好,我这个人不讲究,冲你这样祝福我们俩个人,兄弟再敬你一杯。”孙浩毫不介意,举起酒杯说道。
“唉,‘树要无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服了你了。”崔实源一声长叹,无奈的摇了摇头,举起酒杯,两个人再次碰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再次斟满,孙浩笑着问道,“呵呵,不开玩笑了,说真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这次比赛朴志炫有点儿悬?”
话题转到这上面,崔实源又是一声叹息,“唉,怎么说呢?要说没信心倒也不是,朴志炫有一个特点——怕生,和陌生棋手交手,第一次的熟面较多,但他还有别外一个特点,那就是杀熟,一但和对方交过手,他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适应对手的风格,进而找到对手的弱点并加以利用。”他答道。
“呃,呵呵,怪不得下午比赛完了后还在见雪面前嘴硬,原来你打的是这种算盘呀?可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发愁呢?既然相信朴志炫一定能赢,又何必阴沉着脸,象有谁欠了你几万块钱似的。”孙浩笑道。
“谁发愁呢?我这是人之常情罢了。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说到底,王仲明也不是等闲之辈呀。‘番棋之王’,‘棋中神话’,唉。”崔实源叹道,不用孙浩再劝,他又一口喝掉了半杯啤酒。
“哈哈,你呀,太矫情了,说到底,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如果相信朴志炫会赢,就坚定的站在他那一边,不到最后的比赛结束,就绝不改口。要么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然后为自已的失误向读者道歉,ok?”孙浩笑道。
“切,凭什么,言者无罪,听者有心,我个人的想法判断只代表我个人,对或错,和别人有什么关系,少给我扣帽子。。。。。,对了,明天中国棋院组织颐和园一日游,你去吗?”崔实源撇了撇嘴,然后问道。
“不去了,颐和园那地方去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还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就是那里,要是有漂亮的小姑娘陪着还差不多。”孙浩马上摇头答道。
“。。。。。。,有异性,没人性。”崔实源对此斥之以鼻,表情极其的不屑。
于此同时,昆仑饭店的一间客房里,两位年轻的韩国棋手埋头于棋盘上正在研究——比赛结束后的复盘大家都很累,研究大多只是粗略的谈一谈大致的感想和判断,不可能研究的太深入,真正的研究还得靠自已去琢磨。
“可惜,真的是太可惜了。”揉了揉有点儿发酸的眼睛,吴灿宇摇头叹道——有官子水平被赞为当今最强的朴志炫帮忙,两个人把他那盘棋的官子战仔仔细细的研究一遍,得出的结论是‘如果当时没有走那步假先手而是去走被朴胜熙抢到的那步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