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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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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自己的性命,先拿命来换吧!

他脸上的狞笑凝固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头颅在半空中打着旋儿,他看一具无头的尸体拿着朴刀徒劳地劈在对方腰间,而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

第五卷二七七、贼势如火迫衷肠(二)

田伯光觉得胸中的戾气随着一颗颗贼人的头颅在自己手下飞起而略微消散,仅仅是片刻之后,周围就全部浸饱了血腥气味。

他这个时候稍稍冷静了一些,再回头看时,发现残贼已经四散奔逃,留在寨子里的贼人,已经是非死即伤。

他还想再追下去,却听到了锁呐的声响,田伯光有些不甘,但军法森严,不容他不从。他骂了一声,然后拨马回头,经过方才砍掉那个抓朴刀的贼人所在地时,却看到一个女子爬了起来。

这女子赤着身,浑身都是被流寇污辱残虐之后的痕迹,她目光却很清澈,张开双臂,拦在了田伯光的马前。

田伯光微微驻足,不知她这是何意。

“给……将军……”

这女子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然后将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田伯光没有接过,只是盯着她,那女子手在夜风中微微发抖,她被拧得青紫之外,露出肌肤的原色,却是如玉一般洁白。

那女子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接,又开口说道:“将军……这是干净的……我脏了,这是干净的!”

田伯光终于伸出了手。

从那女子手中递过来的,是一个软软的包,那女子将包交给他后,仿佛了结了最大心愿,她向后退了两步,盈盈下拜,然后又退了几步。

直接退入了那火堆之中,她的头发,转眼就被点着,她眼中含着泪水,脸上却带着笑。

田伯光紧紧握住了那手中的布包,那应该是一个香囊吧,带着淡雅的芬芳。这个少女绣着它的时候,可能怀着无数憧憬与梦想,可能想过将它交给一个饱读诗书的公子,交给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交给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她织的时候,细细密密,温温婉婉,甜甜蜜蜜。

田伯光最后望着火堆中的女子一眼,那女子从原本充满戾气的“将军”眼中,看到闪烁如星的光芒。她在火中向着这光芒行礼,然后,倒了下去。

“啊……”田伯光伸了伸手,然后将手中的那个香囊塞入胸衣内的口袋,小心翼翼贴身藏好。他不认识这个女子,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可能查得出她的身份,但当田伯光将香囊收起来时,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收起来了一份了不起的东西。

“走!”他对随着他的几名家卫道。

他们只有两百人,猝不及防下突袭这个营地是毫无问题的,但也只能将贼人杀散。因为贼人的暴行,所以到处都是哭喊声,攻击之初不会引起别的贼营疑心,但现在不同,从南北两边,都有贼人向着这里围来,听马蹄声,少说也有数千。

“也好,这些畜生休想过好日子。”俞国振见田伯光回来,轻声说道。

田伯光点了点头。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窥查贼寇主营之所在,然后在附近等待机会。俞国振判断,卢像升绝对不会放纵这些流贼,只要等他大兵聚集,他就一定会派兵来救滁州。到了那时,流寇除了分散突围,别无应对之法。而俞国振就可以死追流寇渠首不放,直至将之击杀或擒住为止。

但是因为看到流寇那恶行,他们按捺不住,所以使得原先的计划就必须进行调整。

“小官人,是我不好。”田伯光低声道。

“你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你一人看不惯流寇这般行事。”俞国振看了看周围,只有田伯光、齐牛等亲信,他叹了口气道:“咱们在钦州、会安有那般基业,我原本可以在那儿安安稳稳地种田、经商、练兵、教学,为何却每到流寇有风吹草动,便要回来参战?”

这个疑问此前也确实是困扰着田伯光。从俞国振的利益最大化角度来考虑,他原本就该是在边角之地,坐看中原大乱,甚至可以在背后推波助澜,时不时帮助流寇或东虏一把。

但俞国振却无法做到这一点。

他现在还不是一位冷静到冷血的政客,相反,他前世今生,都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是为何而战。他不会蠢到去做能力之外的事情,但在江淮这一带,是他能力所及之处,若让他坐视这里数千万百姓遭受苦难,坐视这些已经变成禽兽了的流寇横行肆虐,他实在是做不到!

“什么,是一队黑盔骑士,人数不详,装备精良,骑术高明悍勇无比?”

高迎祥的主营,离这里不过是三里地,因此他很快就赶到了。当从剩余的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在他身边,横天王王子顺脸色顿时惨白:“来了,那个无为幼虎果然来了!”

高迎祥不是一般寇首,他对于情报也是极为重视的,因此在王子顺败回之后,他遣人四处打探,果然打听清楚,在柘皋河畔给他后队毁灭性打击、让他在安庐的劫掠成果化为泡影的,就是无为幼虎俞国振。

“这厮倒是难缠,难怪八大王会败在他的手中。”高迎祥皱着眉,回头对罗汝才道:“曹操,你看如何?”

“这厮胆大能战,确实难惹,不过他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便是兵力不足,他只有手中的两百家卫,虽然能以一当三甚至当五,可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千人的战力。”罗汝才冷笑道:“闯王,只看你想着如何对付了。”

“此话怎讲?”

“他才两百人,若不是像今夜这般突然袭击,能奈我等何!不过是一只苍蝇罢了,若是闯王不想理会他,只要交待各营小心戒备,小队人马不得离开,他便无隙可乘!”

高迎祥微微点头,但对于这一策并不满意。这些流寇确实都听从于他,但并不意味着他能绝对约束他们,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用不断地掳掠周围地方来提振士气,不可能不让小队人马出营。

“曹操这计策不好,莫非就这般看着那小兔崽子嚣张么?才二十岁不到,乳臭未干,便让着这厮给我们捣乱?咱老子倒是有些不信邪,想要试试这厮究竟有几斤尿水!”

说话的是改世王许可变,方才被破的那个寨子,正属于他的部下,因此他心中极是愤怒,只恨不得立刻将俞国振抓来杀了。罗汝才笑了笑,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扇子是在某富贵人家夺来的玉扇,原本是人家用来把玩的珍玩,他拿在手中却充作诸葛亮的鹅毛羽扇:“若是觉得这一计策不好,咱老子倒还有另一计……”

“说说看。”高迎祥道:“苍蝇虽然害不了人,在身边嗡嗡总是麻烦,早些料理了,咱们便可专心破城。破了滁州,要么去扬州,要么渡江去南京,少不得你曹操的好处。”

罗汝才道:“你们发觉没有,那俞幼虎虽然狡诈,却有些沉不住气,他破改世王的那处小营寨有何用处?若我是他,必定在暗中窥视,等待时机,待我们全力攻城之时,或者是卢像升那厮到来之际,暴起发难。可现在,他却是不痛不痒地破了我们一个小寨,然后就走。这只证明一件事情,此人沉不住气!”

说到这,他指着地上的那些死亡的百姓尸体,又奸笑起来:“为何沉不住气?我听闻好狗护四邻,这俞幼虎向来以安庐为乡梓之地,南直隶百姓为父老乡亲,故此见到这些就受不住了。”

“曹操你别拐弯抹角,就直说,当如何做吧。”许可变不耐烦地道。

“很简单,他人不多,故此只能打咱们的小股,若咱们大股出击,必然躲开。既是如此,咱们就这般……”

听得他低声说出计策,周围之人都凑拢了去听,听着听着,便有人笑了起来:“不愧是曹操,这般的诡计,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那倒不只,八大王若在,也想得出这般计策来。”罗汝才摇了摇折扇道。

“他?去年这个时候,可是在俞幼虎手中吃了大亏!”

“吃大亏的是老回回与混天王,混天王连性命都丢掉了,老回回少说被吃掉了一半。八大王其实实力并未受损,安然退入英霍山中。”罗汝才摇头道:“八大王哪那么容易吃亏……今年,他必然要将这再找回来。”

“哦,你这话……”

罗汝才看了一眼高迎祥,高迎祥微微点头,表示他可以说出来。罗汝才这才道:“各位兄弟,就在今日,小弟派往八大王那边的使者已经回来了。八大王、老回回等,携众十万,自桐城出来,正在向咱们这边赶来。现在大伙知道为何咱们明知卢像升在后边追着,却仍然不惧么?”

众人都是讶然,自流寇起事至今,他们作战战术上虽然狡诈多计,但一向没有什么长远战略,故此被官兵追得四处乱钻,这一次听得此语,他们一路上将卢像升线来滁州,竟然是早有计划之意?

“如今追着咱们的,就是卢像升,对咱们有威胁的,也就是卢像升,若是在这里败了他,那么朝廷能如何?调洪承畴来?那得到猴年马月!故此,我、曹操还有八大王早有定计,就是将卢像升诱至南直隶来。咱们与八大王联起,有二十万人,卢像升不过是区区数万人,而且他的天雄军如今还不敢尽遣至此,还得去堵闯将。”高迎祥沉声道:“此前不说,不是信不过诸家兄弟,而是人多口杂,现在可以说了,只要夺下滁州城,咱们就可在城中等八大王来,到时里应外合,灭了卢像升便去夺南京!”

他此话说完,众贼首都是目瞪口呆,不少人心中吸着冷气,暗道了一声:“好大气魄!”

第五卷二七八、贼势如火迫衷肠(三)

“在柘皋河,横天王吃了那俞幼虎的大亏啊。”

八大王张献忠在马上摇摇晃晃,这个消息让他哈哈笑了起来。

老回回马守应同样也笑了起来,但多少有些愁意在里头,过了会儿,他叹息道:“八大王,你算算看,一年之中,咱们十三家,有多少人在这厮手中吃了大亏!这厮不除,迟早是后患!”

“现在已经是大患了,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吃,若是能败卢像升,咱们便可以在江淮立稳脚跟,那时收拾只有几百家丁的一个俞幼虎,难道还是什么难事?”张献忠拍了拍手:“况且,咱们现在……不就是冲着那厮的老家去么。去年可望烧了他家一次,听闻他又重新建起了,那么今年咱们再去烧一次!”

说到这的时候,张献忠脸上浮起一丝狞意,去年的战败,让他视为奇耻大辱,若不是俞国振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去年他就可以打到南京去的!

他们大模大样地从桐城之下经过,并没有任何攻城准备,桐城令杨尔铭在城头看到这一幕,不仅脸上没有喜色,反而露出忧忡。

他不怕流寇攻城,这一年时间里,他将一半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巩固桐城的城防之上,若是流寇再攻桐城,他有信心让张献忠在此撞个头破血流。

但流寇却是逾城而去,不理会他,故意从这里经过,倒更像是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警告他勿要轻举妄动!

这也确实吓着他了,他城中总共收拢也不过是两千官兵,外加几千民壮,而贼人的数量,绝对不只十万!

献贼在英霍山区中招降纳叛,竟然又存下这许多兵力,他此去目标,究竟是何处?

想到这里,杨尔铭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东方。去年此时,他与俞国振联手,大破献贼与老回回、混天王的联军,后来二人虽是分开,但相互敬佩,他年纪比俞国振还要小些,因此称之为兄。

也不知这一次,济民兄长能不能……

一想起俞国振,杨尔铭浑身猛然一振!

张献忠与老回回既是从英霍山中出来,他们二人最恨者,莫过于俞国振。他们再入安庐,岂会放过俞国振?

“听闻济民兄长在柘皋新败横天王,他家中……他家中现在只怕无人守护!”

张献忠与老回回出英霍山,绝对不是出来旅游的,他们要与闯贼会合于滁州,那么最近的道路,当然是经过桐城、庐江、无为、巢县、含山、和县,这一路打过去!而且这一路上,因为要守庐州的缘故,所以兵力几乎都被史可法调走,那些县城最多与他桐城一般,有个两千子兵几千民壮,根本无力阻挡献贼与老回回!

“杨蛟,过来过来,你赶紧给本老爷过来!”杨尔铭猛然叫了起来。

一个瘦矮的汉子笑嘻嘻跑了过来:“老爷,有何吩咐?”

“给本老爷去送一封信。”

“小事一桩啊,老爷,送给城里哪儿?”

“送城外去!”

杨蛟顿时苦起了脸,连连摇头道:“老爷若是嫌杨蛟不会侍候人,直接把小的打杀罢了,何必送小的去给贼人砍。这城外可是有几百万贼人,小的又不是俞幼虎身边的大力牛魔王,能够在百万贼中杀个七进七出……”

“老爷我有重赏!”杨尔铭哼了一声:“上回你偷吃俞大哥送来的安南果脯之事,老爷我还没给你算账,这次办得成了,至少给你五两银子!”

“十两成不成,老爷,小的这可是去卖命。”

“七两,再多说一句,老爷就直接将你扔下城去!”

“行行,七两就七两吧……我说老爷,你可没有俞公子大方,上回小人给俞公子送信,他一打赏可就是十两……”

那家丁唠唠叨叨,收了信后就奔北城而去,他当然不敢从流寇的眼皮底下去送信,而是选择了绕道。杨尔铭望着仍在城下绵延不绝的贼军,眼里尽是忧忡。

但愿还来得及……俞大哥啊俞大哥,你可曾料到这个?

在杨尔铭为俞国振担忧的时候,俞国振却在笑。

“这些流寇,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他看着那些得意洋洋冲出来的流寇,嘴角微微抿了抿。

因为流寇围城的消息传来,周围村子里的村民要么就逃到别处躲避战火,要么就是已经被流寇屠戮,要想再有收获,这队流寇就必须去更远的地方。

俞国振从他们选择的道路判断,他们应该是通向近二十里外的石庙村。

这队贼人的人数并不多,也就是六百余人罢了,俞国振看了一眼身边的田伯光:“你觉得如何?”

“六百人……闯贼也太小看咱们了,六百人还不够咱们一个冲锋的。”田伯光也是冷笑:“以属下看,吃了就吃了!”

俞国振点了点头:“你去召集人手。”

田伯光依言而去,俞国振一人站在小山岗上的树林里,又举起了手中的望远镜。

他手中的兵力有限,每一个家卫都极宝贵,因此每一战,他都务求谨慎,争取不出任何纰漏。

远处的滁州城没有什么动静,滁州的知州刘大巩去年才上任,此人才具有限,倒是那位太仆寺卿李觉斯颇有些才能,但李觉斯的器量胆魄又小了些。这是高二柱给他的情报中,对城中这二位主事的评价。不过好在方孔炤到了,他的职位虽在李觉斯之下,可官场资历却老,安抚得住李觉斯。

只要能守着七日……应该没有问题吧。

俞国振毕竟不是历史专家,他知道一些历史人物和大致的历史走向,对于具体的历史细节,却把握不住。特别是随着他对于历史大势的介入越来越深,有些事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因此,他不敢肯定,滁州能否守住七日。

在望远镜中,流寇的首领神情似乎有一些怪异。

这队流寇的首领是跳涧虎,他在群贼中只是一个小人物,手下有这六七百人,但却是改世王许可变的心腹。他的部下并不知道此行的真正用意,但跳涧虎却知道,若不是许可变许了他天大的好处,这种冒奇险的事情,他断然不会愿意去做的。

饶是如此,别人笑逐颜开时,他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掌盘子为何这模样,众家兄弟都要去乐和,你这模样可是大太不吉利。”

旁边一个心腹见着了,笑着说道。流寇都是些老兄弟,他们之间有时说话并没有什么尊卑贵贱。

“你知道个屁,给咱老子打起精神来,若是不想死,就当心些周围情形!”

跳涧虎喝了一声,驱着众人向前行。他带的六百人,骑士不多,倒有好几十辆大车,众贼便坐在车上,唱小曲的做鬼脸的,一路便向东而去。

“奇了,若是去劫掠,应该多带骑兵,而不是这么多大车,看起来倒像是去运送辎重……”

注意到这些车子,俞国振心中忽然一动。

贼人渐渐远去,俞国振也从林子另一端退出,他上了马,疾驰离开。

在俞国振与诸贼都离去不久,突然间足有千余骑贼人四散开来,于各处游荡巡视,将侦察的范围扩大到了贼营外十里。不一会儿,约是两千骑贼寇又涌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改世王许可变。

他拧着自己的虬髯,冷笑着回头道:“我瞧着曹操也恁的小心,还要先派人四处搜巡是否有那厮的探子,戏做得倒是十足!”

“掌盘子,小心便小心了,反正咱们不吃亏。”他的手下道。

“废话不多说,曹操说只要石庙那边一开杀,那么俞幼虎就会忍耐不住。咱们赶上去,别到了那儿,只剩余咱们兄弟的尸首了。”

“那怎么可能,咱们兄弟既是有准备,便不会那么轻易被那姓俞的吃了。咱们可是砸不烂咬不动锤不扁的铜豌豆!”

听得部下这样说,改世王点了点头:“这倒是,姓俞的只是幼虎,跳涧虎可是猛虎,二虎相争,哪有那么容易败的!”

他们这两千全是骑兵,有不少都是从流寇其余诸部调过来的,可以说,是流寇中最精锐的部队。

流寇大营中,闯王高迎祥得到改世王已经出击的消息,他目光一凝:“不管能不能逮住那只让人厌恶的苍蝇,咱们这里总不能停……曹操,革里眼,还有诸家兄弟,咱们开始攻城!”

“攻城!”

诸家寇渠顿时嚎叫起来,他们在庐州受挫,又于柘皋河给俞国振啃下一块肉,心中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

一道道令箭发了出去,在滁州城上,可以看到原本像盘蛇一般的流寇连营开始活动起来。一座座寨门打开,然后像是挤破的脓疱一样,一道道杂色的人流涌出。他们开始在滁州城外列阵,各式各样的攻城器械,从云梯到鹅车,从火箭到大炮,全部推到了城外。

方孔炤吸了口气,看起来,贼寇并未受到俞国振太多的影响啊。

“潜夫兄,你看现今当如何是好?”

“太仆卿何必谦逊,说实话,到此之前,下官确实是有些担忧,可到了滁州之后,下官就放心了。”方孔炤笑道:“太仆卿上任以来,添置火器,修整堞壕,所谋甚为深远,下官实在是佩服。”

李觉斯稍稍有些得意,他正是因为怕死,故此去年献贼扰安庐之后,他就想着法子逼迫滁州地方官添置火器,甚至城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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