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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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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看了一眼城门,冷冷哼了声。

一般情形,他是不愿意来济南府的。虽然名义上,他这个山东总兵乃是整个山东驻地武官中第一,可是在济南府里,还有许多他招惹不起的人物。比如说布政司的那些封疆大吏们,比如说德王府的德王,这些人对他来说,就算不能让他完蛋,也可以让他寸步难行。

但今日不同,他已经知道,那个俞幼虎进了济南府。

想到俞国振,刘泽清的眼中就凶芒闪动。他原本相貌不俗,玉面细须,看上去不像是一员武将,倒像是秀才举人。但当他脸上布满凶气时,那便原形毕露了,装出来的温文尔雅,被狰狞残忍所取代。

他前面的仪仗,自是无人敢拦,就是守城的门吏门丁,也远远地避开,不敢来惹这位活阎罗。放在往常,刘泽清会很满意门丁的反应,但他现在满腔怒火,正欲迁于他人。

因此他在经过门口时,毫不犹豫地驱马来到门丁面前,一鞭子便抽了下去:“狗贼,如今四方不靖,流贼遍地,不法者横行乡野,祸乱城池,你这狗贼却玩忽职守,妄顾戒律,看着这么多人进城也不盘查,这是本官,若是贼人冒充本官仪仗入城,你……”

说到这,他胸中积郁的怒火突然间涌上来,他翻身下马,一鞭抽掉了那门丁帽子,抓着他的发髻,将他拖到了城门前。那门丁连声求饶。可是刘泽清此时已经起了杀性,拔出头便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将兀自流血的头颅向地上一扔,他环视周围,见一片惊惧,他心中总算有了些快意。

“本将行军法,谁有不服,便如此下场。”他冷哼了一声:“曝尸三日,以儆效尤——走吧!”

说完之后。他便又上了马,他的仪仗敲锣打鼓,为他开道,而原本挤在城门附近的人们,纷纷避开。

“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俞国振在人群当中。笑着对章篪道。

那门丁自然是无辜的,甚至可以说是被俞国振所连累,但对此,俞国振并没有太大的愧疚。他心肠在不停的杀戮与流血中,也渐渐地在变硬。

“俞公子……这门丁……”

“考虑那门丁的后事,倒不如考虑如何如何替他复仇,只要……刘泽清不除掉,类似的事情永不会绝。”俞国振回过头看了章篪一眼:“章先生,可能你会觉得我有些冷血。但我绝不会为恶人的恶行而愧疚遗憾的,哪怕那恶行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发生。因为我知道,便不是我,只要恶人有这恶念,那么还会有别人,让他发作出来,让他祸害百姓。故此,每每看到这些事情,我想到的。只有一个。便是如何让恶人不能再为恶!”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挚,也确实是他的真心所想。自他在崇祯五年开始杀贼起。他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俞公子,我信你。”章篪点了点头。

俞国振可不是那些满口大义的嘴炮,他所坚持的事情,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两人围观了一会儿刘泽清的仪仗,算了算数量,俞国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出入护卫便有两千人以上,倒是好大的排场。”

“依学生之见,这两千人中,精锐家丁的数量也就是五百左右。”章篪却是叹息:“便是这所谓精锐,比起卢总理的天雄军、祖总兵的关宁军,都是大有不如,更莫说俞公子的家丁。也只是比史巡抚的亲兵稍强一些罢了……朝廷每年靡废粮饷,他们挪去私蓄家丁,养出来的也就是这等废物!”

其实严格来说,刘泽清那五百亲兵战斗力在此时还算是不错的,只不过章篪现在可是见惯了大明强军,后世人称为明末三大强军的他已经见识过两支,只有一支秦军未见。

俞国振又是笑了起来:“听闻他在曹州广置田宅,出入都豪奢无度,便是吃些空饷,也支撑不足……于是,他搜刮之上,倒是一把好手。这些狗官,就是不将聪明用在为百姓谋福祗之上,若是他们能将聪明运于此处,便是多拿多要多贪些又有何妨!偏偏他们却尽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搜刮百姓,个个对此都无师自通!”

章篪身为幕僚师爷,自然是知道这个的,他还略有些尴尬,因为他们这些幕僚师爷,很大一部分工作就是帮助幕主更好地收刮。

“走吧,这厮倒是谨慎,带两千人……”

俞国振又笑了笑,轻蔑之意,展露无疑。莫看刘泽清带了两千人其中还有五百精锐的家丁,俞国振可以保证,自己只需要两百家卫,就可以将他屠个干净。

只不过他此次北上,不可能带那么多人来,跟他来的水陆家卫全部加起来,也就是一百余人罢了。战马的数量就更少,倒是火铳,在虎卫乙定型之后,产量越来越大,枕霞号里随便也能翻出几百枝来。

“进城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寻那姓俞的算账,他便是无为幼虎又能如何,便是有擒着高迎祥的功劳又如何……”

刘泽清心中暗想,方才杀人虽然让他发泄出一些怒气,可是只要俞国振这个罪魁祸首没有被他虐杀,他心里的怨气就不算出尽。

他带着两千余人,自然不可能在一处住下。身为山东总兵,在济南城中还有一座名义上的衙署,而且调度军营之类的事情,原本他便可以插手。不过他不急着安排这些事情,所谓兵贵神速,他要做的,是在俞国振做出其余反应之前,先将他拿下。

拿下之后自然就是砍了。刘泽清知道俞国振肯定也有自己的关系,比如说,他能执南京镇守司的勘合来,肯定与留都某些高层关系密切。他擒住高迎祥,没有准还与朝廷中某些人利益相关。因此他必须速战速决,在这些力量向他施压之前,就在山东这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里,将俞国振灭杀掉!

“知道那厮住在何处了么?”他召来事先遣至济南府的心腹问道。

“知道,便住在济升客栈。”

“张国柱,你且带人去,将之擒来,如有胆敢反抗,就地格杀!”刘泽清对着自己的一名部将做了个手势道。

这个手势,就是说不要活的,张国柱为刘泽清效力已久,自是心领神会,立刻应声领命而去。

“只带着数十人,便敢大摇大摆进济南府,这小贼猖獗如是,必是因为此前太过顺利,正如许攸,小人得志便猖狂,少不得要旧仇新恨与之一起清算!”刘泽清心中如此想,然后便静待佳音。可是尚未等着想像中的好消息,倒是得报,一名山东布政司左使的佐吏求见。

“布政左使?张秉文?”

刘泽清愣了一下,若无巡抚,这布政司左使就可以说是山东最大的官了,虽然文武殊途,但大明以文御武,这布政司左使可是可以制约他的。

刘泽清祸害乡里,当然与这些地方文官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不过张秉文却有些例外。两人都与东林关系密切,过往之时,张秉文对他的所作所为,多是睁一眼闭一眼,有时还免不了为他打马虎。

“张公欲见我,不知有何事?”刘泽清召来那佐吏问道。

“此事确实不知,张公只是遣小人来送信。”

此事有些怪异,不过刘泽清倒没有细想,而且他在济南城中杀人,也须得和张秉文这地方大员支会一声。如今的山东巡抚颜继祖与刘泽清关系不睦,颜继祖乃是在京城闲居的温体仁一派人物,对他这与东林人物往来应和的地方将领自然是看不顺眼,据说颜继祖如今就在调查他的前任山东巡抚李懋芳贪污军饷之事。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刘泽清心中便将济南城中几位大佬之间的关系理过一遍,他此次来济南府出气归出气,但却不能给颜继祖收拾他提供借口。故此,与张秉文搞好关系,是绝对必要的。

“请回复张公,我沐浴更衣,稍后便至!”

他打发走那小吏之后,沐浴更衣已毕,看到张国柱已经侯在堂前,便开口问道:“杀了么?”

“启禀总兵老爷,那厮不在,据说一早便带着全部人离去,也不知是为何。”

“莫非他得了风声?”刘泽清哼了一声,就算是得了风声,也没有这么快就离开济南府的地界。他吩咐心腹再去打探,自己带着两百亲卫上马,便向布政司衙署而去。

承宣布政司公署在城内西北,刘泽清到了之后,才一通禀,里面便立刻请他进去。他让部下在门口等着,自己只带了十余人进了衙署。

早有小吏为他引路,很快,他便被带到一间屋前,刘泽清知道这应该就是张秉文的书房,果然,在书房门前便看到张秉文沉着一张脸,似乎有什么生气的事情。

“张公,末将在此有礼了。”

论品秩,刘泽清比张秉文要高,但他却不敢在这种近乎封疆大吏的文官面前倨傲,先拱手行礼道。

张秉文也还了一礼,然后伸手虚揽:“刘总兵,请进来,左右,都回避!”

他这一声令下,带路的小吏、书房里服侍的使女,便都离开。看到这一幕,刘泽清心知是有秘事要说,便也向自己的那些亲卫示意,令他们留在院中。

他迈步进了书房门。

第六卷三零六、虞诈诡谲动狡狐(二)

“刘总兵,你如今是不是觉得,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

张秉文第一句话,便让刘泽清愣住了。他咽了口口水,心中念头忽转,自己的亲卫就在书房之外,而在大门之外,更是有两百精锐,若是张秉文敢翻脸,自己就要撑过片刻,那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张公何出此言?”因此,他镇定下来问道。

“你且看吧。”

张秉文将一个信封向他推了过来,刘泽清接过之后,拆开信封看了看,这里面的东西他不陌生,正是他侄儿刘之轩的口供。诸如,如何看到别人的船而见财起意,如何看到别家女子而利欲熏心,勾结响马盗匪,意欲半途劫杀,都是写得清清楚楚。

“此事末将正要向张公禀明,此人乃南直隶一带豪强,惯于为非作歹,数年之前还曾经当众杀死两名客商,如今又将我侄儿捉去,屈打成招,录成这份口供。此人所倚仗者,无非是……无非是……”

刘泽清说到这的时候,看到张秉文面上越来越阴沉,他便住了嘴。

“你侄儿欲劫夺的女子,乃是拙荆之侄女。”张秉文嘴角浮着冷笑,他声音轻柔,可说出的事情,却不亚于在刘泽清耳畔响起了一声霹雳!

他肆意妄为惯了,但也是欺软怕硬惯了。在他的地盘上,一府知府他都可以不声不响地杀了,但如果面对的是高官,他能做的就只是摇尾乞怜。

因此他毫不犹豫跪了下去,给品秩并不如自己的张秉文跪了下去。

“张公,这是误会,完全是误会!”

“刘总兵,张某当不得你这般大礼。”张秉文冷哼了一声:“你可知道。你侄儿想要抢的,乃是新任湖广巡抚方孔炤养在家中的侄女。是复社后起之秀方以智的堂妹。是我张某人的妻侄女!她新近成亲,带着夫婿来山东拜谒拙荆,以全晚辈之礼节,你却让张某人在妻儿晚辈面前丢颜面……你说说。若是你家侄女在曹州为人所掠,你会如何处置?”

刘泽清此时心中将刘之轩已经骂了狗血淋头。

他对俞国振也进行过调查。知道俞国振似乎与桐城方氏族女结亲,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俞国振所娶者。竟然就是山东布政司左使张秉文妻子的侄女!难怪张秉文会如此恼怒。在他治下之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岂不是让他在妻族与晚辈面前大大丢脸!

“我那外侄女婿还算是个晓事的,知道你与东林复社关系较好,也知道你为山东总兵,是我的同僚。故此将那小贼打残后交还给你——你这厮却活到猪狗身上了,竟然还带着兵追到了济南府来。莫非你还想在济南府杀了他们?”

刘泽清被这般臭骂,心中不怒反喜。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今天下能打仗的名将不多,但像他这般滥竽充数的总兵却是有的是。他在曹州或者登莱作威作福没有关系,可若是真激怒了张秉文,倒楣的毫无疑问会是他。

毕竟此时大明尚有能战之兵,他这盘狗肉,还端不上席面。

所以他最担心的就是与东林关系非同一般的张秉文,觉得他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将他从东林的扶持对像中排除出去。若真如此,以他的所作所为,朝中御史少不得交相弹劾。

若真到那一步,他唯有鱼死网破,重演一回山东的登莱之乱!实在不行,也学着孔有德,去投后金便是!

现在张秉文臭骂,反让他觉得安心,因为臭骂意味着骂完气消。

“张公,此事全是误会,末将并不知情,我那侄儿瞒着我私自行事。末将只是山东总兵,登莱自有总兵,哪由得末将前去……”

在张秉文终于不再责骂之后,刘泽清开始为自己辩解,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刘之轩只是擅自行动,根本不是他所指使。到最后,他才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却是画龙点睛地道:“末将起身于寒微,族中兄弟众多,颇有些人来投。其中不乏假借末将之名为恶者,比如这刘之轩,并非末将亲侄,乃是族侄也。”

这一句话倒不是说谎,刘之轩与刘继仁一样,都只是他的族侄,他亲侄只有一个,名刘之干,如今也才十余岁罢了。他起身寒微,又曾经被剥夺过功名,因此没有什么亲朋故旧,在发迹之后,多召同族远近亲族来助。

“哼,既然只是你族侄,济民将之交与你后,为何不好生发落,反倒领兵来了济南?”张秉文又冷笑了声:“从此事发生,到济民来济南拜谒我,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中途济民又回了一趟南直隶!”

这也是让刘泽清很是奇怪的事情,刘之轩与俞国振的冲突,是发生在三月中,而此时已经四月底。三月中冲突发生后,俞国振便从山东地界消失了,当他再出现时,便已经是一个半月后!

或许是遣人与张秉文先勾联,然后再来……

心中盘算着消失的这一个月俞国振究竟做什么去了,刘泽清向张秉文道:“下官这就大义灭亲,将与响马勾结坏我名声的刘之轩处死!”

“这还差不多。”张秉文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快请起来吧,济民与张溥、陈子龙都是老友,刘总兵,你与此二人向来交好,今后还应尽弃前嫌,携手为国才是。”

“末将自然是愿意与俞济民结交的,只怕他看不上末将啊,擒获高迎祥,那可是封侯之赏。”刘泽清心中一松,他爬了起来,反正没有外人在,这样丢脸别人也不知道,而且他心里也觉得这至少解除掉自己的一个隐患。

张秉文不会无缘无故召他来训斥,喊他来,一定是俞国振所托。而俞国振做出这等事情来,想必是还不知道他这个闻香教武曲的身份。既是如此,暂且放过他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打着这样的算盘,见张秉文似乎没有别的吩咐了,便要向张秉文告辞。张秉文却摇了摇头:“你先别急,有件事情还要劳烦你,你在此先留几日。”

“还有何事?”

“就是你方才所说,擒获闯贼功可封侯之事。”张秉文道:“此事你或许不知,俞济民坚辞封侯之赏,只向陛下请求田宅,陛下有意在即墨浮山卫所左近,拨荒地与他。”

听到这消息,刘泽清脸色大变,他顿时明白,自己那侄儿此前惹下多大的祸患!

显然,俞国振是前去查看崇祯皇帝御赐之地的,而这个时候,他的侄儿却试图对俞国振下手。这是幸好未曾得手,若是得手的话,其结果必是天子暴怒!

那时就是算是东林,也无法救他,甚至可能会因此落井下石!

“是,是,不知俞公子要末将……做什么?”

“此事张某便不知道了,你且在济南府中稍等几日,他说要宴请你,向你赔罪以求化干戈为玉帛。”说到这,张秉文淡淡地道:“自登莱乱中,登莱总兵不幸殉国,登莱总兵之职一直缺着,是由山东总兵兼领,故此,浮山所那边,他可能要你相助。”

张秉文口中说不知道,实际上却已经将俞国振的用意指点出来。刘泽清略一琢磨,心中更是大恨。

他为山东总兵,兼领登莱,而俞国振分明是看中了浮山所的军屯之地,所以来寻他相助!

所谓相助,就是让他出面,夺走那些军户的田地,然后归俞国振所有。这是个得罪人的肮脏活儿,当初刘泽清起家时,没少替人做过类似的事情,现在身居高位,这样的事情倒是有别人替他做了。

他心中虽是不快,却未曾拒绝,这是一个拉近与张秉文关系的好机会,而且还能与新上任的湖广巡抚结上交情,进一步稳固他在东林之中的地位。

“既是如此,末将便在济南府中再等五日,军务烦扰,五日若是俞公子未至,末将便先回驻地再候相召。”

说到这,双方的矛盾似乎就揭开了,刘泽清见张秉文不再说什么,便再度告辞。这一次张秉文沉着的脸缓了起来,还浮出了笑意,将他送至大门。刘泽清满脸堆笑地行完礼,但转过身后,一张脸顿时就绷了起来。

眼中凶恶的光芒闪动着,那股郁气再度在他胸中翻滚,他想杀人。

张秉文、俞国振欺人太甚!

很显然,张秉文与俞国振将他当成会老老实实被利用的蠢货,他们自以为背靠着东林,掌握着清议,便可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到这,刘泽清的脸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目前尚有求于东林,因此只能虚与委蛇,终有一日……当他能彻底摆脱东林时,便可以将这笔账彻底清算!

或许,自己应该选一选别的道路了……

这念头浮了出来,刘泽清突然觉得,眼前海阔天空!

张秉文是名义上的山东布政局第一号人物,可是如今在山东,却还有比他更大的人物,那便是山东巡抚颜继祖。

颜继祖与温体仁关系甚是亲近,他来巡抚山东,便禀承温体仁的意思,彻察已经被缉拿入狱的前任巡抚李懋芳。而李懋芳与张秉文共事颇有些时间,他们的关系虽不算亲密,但许多事情,都是相互关联,若是能通过扳倒张秉文来给李懋芳定罪,想来颜继祖会乐意至极!

想到这,刘泽清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试探一下颜继祖。

第六卷三零七、虞诈诡谲动狡狐(三)

张秉文是此时典型的东林书生,但与矮短黑瘦的史可法不同,他面目俊朗,风姿卓尔,举手投足,都带着士大夫的风流风范。

“果真去了颜继祖处?”

这个消息传入他耳中时,他原本保持的风度,便有些变了。他看了一眼坐在身前的俞国振,长长叹了口气:“济民,又让你说中了。”

“想当然尔,此人残酷好杀,岂是我辈中人?”俞国振笑道。

张秉文口中没有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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