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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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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使劲儿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竹哨声的节奏加快了,那群人在距离他们五丈左右处开始小跑,然后加速,冲锋!

“不好!”姓费的这时反应过来,失声大叫。

为时已晚,他自己虽然是躲进了门内,可是院门外留下的十余个水匪,大半被扎成了人肉串!

惨叫声撕破了夜空,虽然襄安镇的宁静早就被打破了,但是这些凄厉的惨叫声,还是让人心头发糁。

“大胆,你们要杀官造反,老爷我是锦衣卫世袭百户!”贺山又大喊起来。

方才那些家丁被他一喝就吓住,再喝便弃兵,贺山觉得自己这一次仍然可以成功。果然,他的喊声才止,从后面杀来的那些人动作变得迟滞僵硬,似乎在犹豫。

跟在队伍之后的俞国振瞳孔猛然收缩起来。

他也没有同锦衣卫打过交道,因此无法判断出对方所言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可如果对方真是锦衣卫,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让锦衣卫找上门来?

不对,自己出了问题的话,锦衣卫破门而入的就不是镇子里俞家老宅!

而且,这伙人袭击的模样也不像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锦衣卫抄家,怎么可能不围起来堵住要道,怎么可能在外围不留警戒,怎么可能一窝蜂地向着前院涌入?

贺山见自己的第二声喝,果然又有了效用,不禁微微有些得意,这年头,当匪哪比得上当官,当匪还要怕人反抗,当官却可以明抢!

“跪下!”他大声道:“不想满门抄斩,就给本老爷跪下!”

“九河,武崖,你们忘了教训么?”黑暗中,一个人厉声喝斥,听声音,似乎那人年纪并不大。

罗九河手中的缨枪原本已经有些下垂,听到对方是锦衣卫,市井传闻中锦衣卫的凶残全都涌入他的脑中,他害怕得腿都有些发软。刚才他可是捅倒了一个敌人,若敌人真是锦衣卫,那他这行为便是杀官造反了!

可身后俞国振的喝声,惊醒了他。

杀官造反又怎么样,官府的大老爷们又没有管他吃管他喝!

上回因为下手不够狠,被叶武崖那小子嘲笑了许久,甚至险些被踢出了家卫,对向来认为自己在家卫中最聪明的罗九河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杀!”他怒吼着抬起缨枪,毫不犹豫地向前冲去。

和他一起冲的,是大柱二柱,对这兄弟两人来说,俞国振的话就是命令,哪怕当朝皇帝在他们面前,只要俞国振下令,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去!

“杀,杀!”叶武崖也红了眼,挺枪便跟着冲出。

他家中境况,比起罗九河还要不如,甚至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若说罗九河离开俞家不过是以后吃穿上打回原形,他若是没有了俞家,没有了俞国振,他就又会是那个被人嘲笑的叶乌鸦,而不是现在大号响当当的叶武崖!

尚武的武,崖山的崖!

在叶武崖之后,又有五个人跟着冲了上去。

俞国振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幕,他有些失望,十六名挑选出来的少年,在一起训练了三个多月,可真正能做得坚决执行他命令的,唯有罗九河与叶武崖二人,能做到跟随的,只有五人,其余九人,终究还是差了些。

他自己也端起缨枪,小跑冲刺,向着入侵者突了过去。

看到俞国振自己带头,剩余的九人中又有三人跟了上去,这样总共动手的也只有十三人。好在水匪他们原本以为家卫这边放弃抵抗了有些松懈,被罗九河、叶武崖和高家兄弟一个突击,顿时又刺倒了四人。

紧接着由另外五人组成的第二波又冲到,这次被刺倒的只有两人,可对于水匪们来说,却是极打击人心的。

他们是夜袭而来,结果夜袭未成中了埋伏,凭借着贺山与姓费的狡猾,靠着冒充锦衣卫稳住了局面,眼看就要逆转,然而这时俞国振指挥的少年家卫却发起了冲击!

“被识破了,他们知道我们是假的!”

这念头一浮现,便随着死伤者的哀嚎一起扩散开来,水匪原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其中还有些是在苏州码头上讨生活的混混青皮,顺风顺水时能摇旗呐喊,局面势不对时就完全成累赘。

这时俞国振与另三人的第三波又冲了上来,这一下让已经动摇的水匪彻底崩溃了。他们拼命躲闪,口中有叫骂的,也有哭嚎的,甚至有人在喊:“快逃,快逃,被揭穿了!”

“是假的锦衣卫,你们怕什么?”俞国振没有刺中对手,这些水贼全部都进了俞家老宅的院子里,俞国振喝道:“整好队伍,准备攻击!”

这话一出,俞宜勤顿时也醒悟过来,这伙冲进来的人,破绽太多了!

“假的,这帮贼人是假冒缇骑,哈哈,哈哈哈……给我杀,杀,重重有赏!”

贺山见势不妙,还想要挽回:“大胆,竟然说本老爷是假的……”

“杀!”

俞国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大柱二柱已经一左一右护住了他的两翼,而罗九河与叶武崖等也如雁行般在他两侧展开,俞国振厉喝了一声,向着贺山的方向就冲破过去。

挡在他们面前的,有几个水匪,可是面对那还沾染着血迹的枪头,这些水匪哪里敢上来阻挡!在连番受挫之后,水匪们唯一的念想,就是逃走,逃离这个该死的镇子!

他们能欺负的,也就是不敢抵抗的普通百姓,而当温顺得像羊一样的百姓,突然间拿起了武器,害怕的就是他们了。

这些人的躲闪,让贺山正面曝露在俞国振这一小队人的面前,贺山这个时候是真慌了,他拼命想闪,可是俞国振既然认定了他,哪里会给他再逃走的机会!

“啊!”

贺山绝望地喊,这声音到了后一半就戛然而止,三杆枪贯入了他的胸腹,他目光迷离地看着俞国振,看着这张年轻却冷静的脸。直到死,他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自己几乎将人都唬住了,可这年轻人一出现,局面就发生了根本改变?

俞国振拔出枪头,冷冷地喝道:“跪下求饶,可以不死!”

第一卷三八、乖乖听话,便有吃喝

一夜的喧闹终于恢复到平静,柳如是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连忙起身想要爬起,睡在她旁边的小莲却已经起身穿好了鞋子,小跑着将门打开。

“还没睡?”俞国振的问话声传入耳中。

“哪里睡得着,小官人没回来呢,如是也没有睡。”小莲随意而亲昵地嘟囔:“小官人要不要歇息?”

“不用,我洗把脸便要晨练,你帮我打水来,然后去补觉吧。”

柳如是走出了门,俞国振给了她一个微笑,柳如是怦怦跳着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她垂身敛衽,向着俞国振行了一礼。

“你了补个觉吧,昨天刚到这里,又遇上这事情,肯定没有睡好。”俞国振道。

“小官人,昨晚……出了何事?”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苏州沉水的那个骗子贺元礼,有个兄弟是太湖的水匪,纠集了一帮人过来报复。”俞国振从小莲手中接过毛巾,自己抹了一把脸,然后继续道:“全部擒杀,未漏网一个。”

“太湖……水匪!”柳如是吸了口冷气。

在吴江呆了十年,她当然知道太湖水匪是些什么样的家伙,其狠如狼,其狡若狐,聚时如蚁,散时似雀,这群家伙比起巢湖那几座小岛上的水贼可是狠厉得多!

但听俞国振的口气,竟然是将来犯的太湖水匪全部擒杀?

“来了多少水匪?”

“五十一个,人数不多,身上带着金银倒不少。”俞国振哈哈笑了起来:“统共加起来,也值一千五六百两,再加上两艘船,正好,我要给小莲和如是建屋子没有钱,他们就送上来了。”

听说要给自己建屋子,小莲顿时高兴,但很快她又觉得不对:“小官人,奴不要什么屋子,奴就只要侍候小官人!”

“呵呵,就算侍候着我,也总不能一直住这儿。”俞国振示意了一下:“而且,五叔应该快回来了。”

小莲嘟着小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俞国振转过眼,看到柳如是眉头轻锁,似乎很不安,便问道:“怎么,如是还有什么担心的?”

“小官人思谋深远,擒杀了五十一个水匪……只不过,这事情未必就是好事,昨夜那样子,镇子里是遮掩不住的,官府必然差人来问,该如何应对?”

小莲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想不了那么多,她全部心思就在如何完成小官人交待的事情上。而柳如是却不然,她考虑的更加全面,一问就问到了关键之事。

俞国振哈哈大笑起来:“此事,当然会由我五叔俞宜轩来处置。”

俞宜轩是七月底从山东回来,随他回来的有四十余户人家,其中俞国振约定要的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少年一共八十三名。这个数字离俞国振的预期要低一些,不过前后加起来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能收拢这些,已经算是不错了。

“五十一名太湖水匪……”看着眼前的兄长和堂侄,还没喘口气的俞宜轩目瞪口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像哀求一般说道:“国振,二哥,你们玩得也……太大了些啊。”

“上回国振在清剿巢湖水贼时,还劫来了两万斤盐,也等着老五你回来处置。”俞宜勤又道。

俞宜轩这个时候已经麻木了,他琢磨了好一会儿:“太湖水匪跑到咱们庐州来,这事情压不住,官府那边,须得打点,至于两万斤盐……等一下,是两万斤官盐还是私盐?”

“私盐。”

“可分得出是淮盐还是青盐么?”

“自然是淮盐。”

俞宜轩愣了好一会儿,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这个……这个……”

他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走私来的淮盐,背后会有什么样的势力!这批盐,极烫手,一个不好,必然招来盐枭的疯狂报复,更可怕的是,盐枭背后的势力!

“首尾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另外,我还去了一趟苏州府吴江县,把退休致仕的阁老周道登吓死了。”

周道登侄子勾结老六的事情,俞宜轩事先知道,但现在听说连周道登都被吓死了,俞宜轩反而不担忧了——事已至此,担忧还有什么用?

“私盐的事情,必须做得干净,咱们出手要谨慎一些。”俞宜轩背着手转了两圈,然后断然道:“二哥,我这就给知县大人递名帖求见——如今咱们俞家,只靠着我一个举人的身份,怕是护不住了,我们这家丁,也得有一个名头……”

俞府家丁表现出来的战斗力,特别是俞国振亲领的十八少年的战斗力,如今是遮掩不住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们公开化,取得一个合法身份。

与官府打交道,是俞宜轩的事情,而俞国振自己,则忙着收拢新到的人手,而小莲与柳如是则成为了他的主要助手,负责编排住处。

新来的少年一共是八十三人,因为旅途劳累,特别是逃难之时受了不少苦,看上去他们都很虚弱。一顿瘦肉粥很好地治愈了他们的虚弱,他们被赶到了大院子里的校场之上,柳如是远远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天色。

入秋的襄安,还是很热的,特别是这样艳阳高照的时节里,在校场上站立片刻,这些少年就大汗淋漓了。

“小官人这是什么意思?”柳如是低声问道:“小莲妹妹,当初大柱、二柱他们也如此?”

“那是自然的,大柱哥倒还好,二柱哥可没少吃过苦头,还有九河哥哥和武崖哥哥。”小莲闪动着眼睛,微微有些骄傲,虽然新来的如是姐姐很聪明,也很漂亮,可是论及与小官人的亲近熟悉,她还差着自己老远:“就是我,也站过!”

“咦?”柳如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莲。

“真的,如是姐姐,每天早上小官人他们跑步的时候,我可也有跑哦,他们跑十里,我跑五里!”

想到每天早上服侍俞国振起床之后,小莲确实是会离开院子那么一段时间,柳如是点了点头。看着小莲,她犹豫了一下:“我也要跑么?”

“自然要的,小官人说了,若是歹人来了,我们至少要能跑得快逃得了!”

听了这句话,柳如是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她这一笑,那站着的八十三名少年中,倒有一小半看得呆住了。

柳如是远远地避开,但却没有躲起来,她很好奇,俞国振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将这些少年也练得和叶武崖、罗九河他们一般。

正在这时,叶武崖与罗九河抬着一口缸过来,将缸盖掀开,里面是清咧的冷水。小莲细声道:“这水是井水,不过也煮开过,小官人不准我们喝生水,如是姐姐也要记着,若是被小官人发现喝生水之事,少不得要受罚。”

“喝生水也要受罚?”柳如是讶然。

“嗯,小官人称这个为个人卫生,他说了,若不注意个人卫生,便容易生病。像生水之中,有无数小虫,只是我们肉眼瞧不见……”

“此事我也知晓,佛经中说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只小虫……”

“如是姐姐知道得可真多,不过小官人说了,这些小虫是人生病的重要原因,若不将水煮开,它们就会钻到人身体肠胃中去,引发各种疾疠。”

柳如是沉吟了一下,心中暗暗奇怪,俞国振的这种说法,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

她正思忖间,校场上那些少年看到清水,原本就口渴难耐,如果不是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他们早就拥上去了。即使是这样,仍然有几个胆大的走了过去,赔着笑脸便向看着水缸的叶武崖、罗九河走去。

“二位小管家,赏口水喝吧。”一人点头哈腰地道。

罗九河笑眯眯地看着他:“想喝?”

“是,是。”

“有多想?”

这问题让问话的少年愣了一下,见他们说话似乎还很和气,其余少年也都围了上来,转眼间,罗九河与叶武崖便被团团围住。

“嘻嘻,九河哥最爱捉弄人,他定然是要捉弄这些新来的了。”小莲低声笑了起来:“如是姐姐,你记着,有什么事情要九河哥哥去做的话,定要多加一分小心。”

“他连你也敢捉弄?”

“若是小官人交待的事情,他们当然不敢马虎,但若是我们自己有事要找他,他少不得要做些手脚,哼,讨厌鬼。”

口中这样说,可是柳如是觉得,小莲并不是真正讨厌这个罗九河,就像是一个老成的妹妹说讨厌自己顽皮的哥哥一样。

罗九河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向叶武崖使了个眼色,叶武崖会意,两人猛然将水缸倒了过来,一缸水就在这八十多个渴了的少年眼前倒在铺垫着黄色粗砂的地面上。

粗砂渗水性极好,转眼,那水就消失了。

“你……你这是何意?”终于有人忍耐不住问道。

罗九河冷笑:“想喝水简单,小官人把你们弄来,总不会让你们渴死,但你们通通给我记着,乘乘听话,那便有吃有喝,若是谁胆敢顽皮捣蛋,这水就算倒了,也不会给你们喝一口!”

八十多名少年虽然口渴,可毕竟只是初来,都是敢怒不敢言,罗九河与叶武崖放下水缸道:“你们要听的第一件事,便是喝水只能喝煮开了的开水,不能喝生水,有喝生水的,十下鞭子,跑二十里!”

小莲“咕”一声笑了起来,她看了看柳如是:“如是姐姐,你看,这家伙狐假虎威……我且去吓唬他一下!”

第一卷三九、职衔奖惩

“九河,你敢把我烧的水倒掉!”

小莲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看到她,罗九河吐了吐舌头,向着叶武崖道:“你看,你看,若不是我早有安排,定然是要出差池的。”

“果然,还是你奸滑。”叶武崖点头道。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用小官人的话说,就是合二为一,夸损结合。”

即使是这样的打趣斗嘴,俞国振对他们的影响也已经极为深刻了,眼见小莲要走过来,罗九河可不敢让她真到这来:“小莲,你放心,这一缸是生水,你和高婶子煮好的开水,还没搬来,他们的私人物品尚未发下去,我哪里会将小莲妹妹辛苦煮好的开水给他们!”

小莲绷着的脸松开,又退回到树边,然后向柳如是挤了挤眼:“你看到了吧,九河最狡猾了!”

柳如是“卟噗”笑出声来,其实小莲原来也是有些小狡猾的啊,至少她方才装成怒气冲冲的模样,倒真是十足的像。

“你们都听着,过会儿咱们小官人会来,现在你们都站好。”罗九河又大喝道:“不许围在这里,站好,站好!”

他一边说一边向前,现在他的胆子可已经练出来了,即使面对的是八十多个完全陌生的同龄人,他也泰然自若。

刚才用来抬水的两根棍子被他抽出一根在手,凡是仍然挤在原处的,他就是一棍子抽过去,虽然抽得不重,可是被抽者也明白他是在喝斥自己,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罗九河喝了几个,却仍然不满意,他转头看了看远处,然后大声道:“老牛,老牛!”

被称为老牛的是一个壮硕的少年,眉眼憨厚,在那晚与太湖水匪的夜战之中,他是后来跟着俞国振冲上去的三人之一。不过他也知道,等到小官人都要挺枪冲刺的时候再出来,已经算是晚的了,所以这几天他都有些焉,只怕小官人追究事责,让他滚蛋回去。

听到罗九河叫,他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快点,老牛,你还真是老牛!”罗九河不满地骂道。

“我叫齐牛,不叫老牛!”

“站好,让你站正来,给这些蠢材一个样子!”罗九河道。

“凭啥我要听你的?”

“你认为凭啥?就凭你们都是胆小鬼,被几个水匪冒充的锦衣卫吓住了!”罗九河得意洋洋:“我一眼就看穿他们是假的……”

“一眼看穿的是小官人,不是你。”

“那我两眼看穿也是一样,总之比你强,所以你得听我的!”

听到这一句,齐牛有些无奈,只得站得正正的。他为人憨实,因此站的姿势是十六名少年中最标准的,俞国振的要求,完全不打任何折扣地执行:挺胸收腹,微抬下巴,双目平视,手臂自然下垂,五指并拢,中指贴于裤腿上专门绣出的中缝,脚后跟靠拢,脚尖成直角分开。

手头上有两三条人命了,而且为人又有些一根筋,所以齐牛这一站,气势和开始的憨实少年完全不一样,眼中几乎有杀意显现。那八十三名少年原本是讪笑着看热闹,但看到他在热日下笔挺站着纹丝不动,渐渐也觉得有些不一般。

站成这样子,才叫威风!

“看到没有,这是站姿,你们都按这样子站好来,注意,说你呢,两脚脚后跟并拢,不是脚尖!”

罗九河与叶武崖抡着棍子一路敲打过去,一一纠正诸位少年的站姿,虽然不少人被他们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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