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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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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节公……”俞国振一时间没有想到是谁,身边的幕僚上来低声说了一句,俞国振恍然大悟,原来是东林六君子之中的魏大中。

此人倒是刚直,被魏忠贤害死,连带着长子也死去。俞国振对于现在的东林极是不屑,但对当初那批东林人物则没有太多的恶感,因此点了点头:“有何事?”

第十卷五七九、蛇蝎当道祸心藏(三)

“下官在京中经历李闯之难,又逃脱建虏之爪,正欲南归留都,经历山东境内,先是被当成逃民隔离于此,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贵属却不为下官提供脚夫人力。朝廷的体面,官员的体面……”

“朝廷的体面官员的体面,都是被你这样的人丢光了。”俞国振哼了一声,打断了这个还弄不明白时代变化的家伙:“自己背着走吧,我这里每一个人力都有用处,每一个用处都比为你背行囊重要得多。”

“咦……”

俞国振不再理睬他,而魏学濂方才觉得拿出自己亡父遗名,必然可以压制住俞国振,当发现他最大的倚仗也没有用处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凭仗的东西,根本一钱不值。

顿时羞愧感涌上心头,他以袖掩面,自己背起行囊,踉跄而去。

山东境内,冬天时节俞国振组织了十万灾民疏浚河道,将河堤和运河重新整治了一番,赶在雨季之前解决了隐患,从德州段开始,运河又通畅起来。只不过南下之人,虎卫都沿途查看路引,或者说通行证,凡是从疫区来者,唯有拿出虎卫提供的路引证明已经隔离,这才准许上船南下,凡是没有路引的,一律又送到隔离营中去。因此,魏学濂在德州乘上了船,两日功夫便到了徐州。

此时闯军早就放弃了徐州,而原本驻于山东兖州的祖宽部移镇淮安。出身闯军的高杰镇守徐州。魏学濂在俞国振那儿吃憋,知道高杰比俞国振更为难缠,哪里敢来招惹,正琢磨着快些离开,结果却在码头上被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魏兄么,你也逃出了京师!”

那人见他大喜,魏学濂向他看去,也是脸带喜色:“竟然是来之兄。来之兄也逃脱大难,甚好,甚好!”

“不唯我脱身了,周介生也脱困了。”

魏学濂一听周钟也脱困,神情多少有些尴尬。倒是吴昌时,泰然自若,举步而来。拍着魏学濂肩膀道:“子一兄,你这模样……应该是从山东过来的吧?”

“莫非二兄不是走山东来此?”听得这话。魏学濂心中一凛。

“俞国振这祸国狗贼正在山东。我们没有子一兄的胆子,自然是绕道了。好在身边尚有家丁护卫,也算是有惊无险。”吴昌时气宇轩昂:“子一兄来此正好,随我二人一起去见高镇。”

“已是兴平伯矣。”旁边周钟淡淡地说道。

他们三人都刻意没有提起在京城中的经历,对于三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魏学濂为闯军所迫,任户政府司务。方领官印,李自成便退出京师。周钟受牛金星所重。被视为牛丞相高第门生。吴昌时更是钻营有道,为刘宗敏荐与李自成。三人在李自成登基劝进上。没少卖力气,劝进表中甚至称崇祯之死乃是“独夫授首,四海归心”,李自成个人功勋“比尧舜更多武功,比汤武尤无惭德”,为了争夺这两句出自何人之功,魏学濂与周钟私底下还相互攻讦过。

当初李自成用一口薄皮棺材,将火中找出来的那具焦尸放在皇宫门前,其余投降的大臣经过时都免不了祭拜落泪,而这三人,却是昂扬而过,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李闯在退出京师时,知道这些人不可靠,勒令他们留守,而他们也乘机裹卷财物向南逃窜。只不过魏学濂在李闯进京之前,就将劝他自尽避免有辱父兄之名的仆人遣回老家,临时没有手下可以支使。吴昌时与周钟二人则不然,他们是带着仆从家丁南下,有李闯任命的官员身份,沿途闯军倒没有为难他们。但绕道南下,花费的时间就长了,魏学濂被隔离了十五日,还是与他们同时到达的徐州。

“你们去见兴平伯做什么!”魏学濂很不情愿:“兴平伯武人舛傲,而且又是闯贼出身……”

“正是因为兴平伯闯贼出身,所以才更需要去见。”吴昌时冷然一笑:“子一,你难道不明白天下已经变了么,咱们手中没有兵力,故此事事皆是不谐。便是如今的金陵城中,也是蛇蝎当道,钱牧斋、吕先自为阉党勋戚所压制,岂救得了我等?”

“你的意思?”

“咱们三个都在闯逆治下忍辱偷生过,虽然咱们三人心志坚定,绝无从逆,但到了南面,没有什么依靠也是说不清的。”吴昌时压低了声音:“想要自保,需要粤援!”

魏学濂心头顿时雪亮!

在李闯治下为官,是他的奇耻大辱,更是他的滔天大祸,逃归金陵之后若是有人揪出此事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一世的功名富贵就更不要想了。吴昌时、周钟都是如此,他们想脱此罪,就必须要有得力人物担保,而东林复社一脉在金陵城中与阉党勋戚争斗得正是炽热,他们这些人去了金陵,钱谦益、吕大器和史可法等人为了避免他们成为阉党勋戚攻讦的借口,必然先要和他们做切割,甚至抢先将他们抛出去!

唯一之计,就在于有外藩相助。

“子一大概沿途乘船,未曾打听金陵的消息,故此有所不知也。”周钟又淡淡地道。

这是讥讽魏学濂了,两人在京中因为替李自成写劝进表的芥蒂,现在尚未消去。魏学濂哑口不语,吴昌时却又道:“此前钱公、吕公原是准备拥立潞王,但阉党携四镇威逼,故此福藩得立。阉党所以得意,无非是有兵,如今我东林复社同忾连枝,手中却只有左良玉一镇之兵,若是能将高杰再拉过来,于东林复社,我们便有大功,还愁钱、吕诸公不出死力保我们?”

“高杰如今都被封了伯,哪有那么容易拉过来……”

“高杰是被封了伯,可是俞国振却是封了侯!拥立之功,还比不得俞国振在山东观望坐视京师沦陷,高杰心中如何不嫉恨?更何况,四镇之中,他与祖宽一在徐州一在淮安,这分明就是将他二人顶上前去面对俞国振,他二人心中岂有不怨恨?”吴昌时哈哈大笑起来:“子一兄,你虽然家学渊源,但法门广大四个字,你还得好生揣摩体会。”

他得意洋洋,魏学濂却不得不佩服。无怪乎周延儒为首辅之后,吴昌时能在朝中呼风唤雨,被称为手眼通天之辈!

“好,我就随来之兄去见这位兴平伯!”

他们三人在京师中名头不小,特别是吴昌时,听闻他们三人求见,高杰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这伯爵府是原来徐州一位豪商府邸,虽然被闯军攻破过,但大体上保全下来。四进深的大院子里,到处都是虎贲武士,尽管军纪都松松垮垮,可从他们脸上的凶悍可以看出,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吴昌时三人在这些武士身上,还看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他们在京师之中,见到的闯军身上,便是有这股味道。

“三位才子来见咱老子,不知是有何事?”高杰高倨上座,也不赐座,在他们行完礼之后便直截问道。

吴昌时暗暗打量着高杰,觉得此人相貌雄武,颇有英气。这样的人,不可以说服,只能以势激之。他捋须笑道:“听闻兴平伯不久人世,故此我三人前来吊唁。”

他一开口便是如此,让魏学濂顿时心中发颤。

“大胆!”旁边的武士顿时恼了,纷纷喝骂,高杰双眸怒睁,盯着他们,将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中。

吴昌时捋须微笑,周钟仍是那副傲慢,而魏学濂则双股战战。

“咱老子手握雄兵十万,刚刚被朝廷封为兴平伯,美人还未睡够,美酒还未喝够,仇人尚未杀绝,哪有那么容易死掉?”高杰冷笑:“吴先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下官说的就是实话,得知高帅封伯,出镇徐州,下官就知道,高帅离死不远矣。”

“哦?此言何为?”

“高帅与李闯有夺妻之恨,如今李闯大军便在徐州之西,隔运河相望,旌旗可见。高帅军纪不佳,多妄杀劫掠之事,而南海伯——不,南海侯俞国振最是伪君子,平生最恨军纪悖乱者,南海虎卫,就在高帅之北。高帅所谓十万雄兵,能当李闯与俞贼夹击否?”

“我有十万兵,祖宽有五万兵,黄德功、刘良佐亦各自有兵,俞国振与闯贼本身就势不两立,无论哪一方来攻我,我便联络另一方合击之。”

高杰倒是有些头脑的,只不过他自己心中明白,无论是俞国振还是李自成,都不会与他合作的。俞国振恨他军纪败坏,卡住运河交通勒索,若不是抽不出手来,早就来找他麻烦了。李自成与他更是仇深似海,他将李自成老婆邢夫人拐走,双方仇怨不可化解。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朝廷的支持,其余三镇看在唇亡齿寒的份上,到时会来帮他。

“高帅相信这些?且不说李闯与俞贼,单说其余三镇,谁会来救高帅?朝廷当中,猜忌高帅出身,其余三镇,忌惮高帅兵多,到时只怕他们会迫不及待将高帅缚了献与李闯或者俞贼,以求一时平安!”

此话说得高杰寒毛顿时竖了起来。

“唯有我东林、复社,以国家大事为先,愿容高帅。”吴昌时说到这,眼中寒光冷溢:“这位魏子一,乃东林君子故魏忠节公大中子嗣,天下敬仰,得他之助,可得人心。这位周介生,复社主盟,曾在南海侯新襄窥其虚实一年半,深得其练兵制器之术。至于区区我吴昌时来之,擅帝王之术,能将周宜兴捧上首辅之位,便也能让高将军为王为侯!”

第十卷五八零、蛇蝎当道祸心藏(四)

必须承认,吴昌时的说法极有感染力。

特别是对高杰来说,更是如此。他在南明小朝廷当中,甚不得意,虽然他是贼将出身,却一直以忠义自诩,对于阉党祸国,心中其实相当不满。

而且,他的野心极大,眼见着扶植福王称帝,便有了兴平伯的封号,那若是再立战功,岂不可以封侯封王?

“吴先生这样说,何以教我?”在思忖了一会儿之后,高杰低声问道。

“以高帅所见,如今我大明最大的危险在于何处?”

“自然是闯贼!”高杰毫不犹豫地道。

“高将军此言差矣,以高将军之能,只要朝廷能全力支持,剿灭闯贼不过是反掌之事罢了。朝廷第一大危险,不在于闯,而在于俞!”

高杰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吴昌时。

“高将军,你觉得闯逆能敌俞国振否?”

“不能。”

“正是,闯逆与俞国振,有四负四胜之理!闯逆虽然看是声势浩大,但是实际上是乌合之众,而俞国振部下训练有素,久经沙场,都是虎狼之师。闯逆一败即溃,而俞国振部下愈挫愈勇。闯逆为无根之萍,而俞国振治下新襄富甲天下!闯逆主官尽皆粗鄙无文,欲治天下必重用士大夫,俞国振自己办学堂训生员,治天下无需儒生。此闯逆之所以败而俞国振之所以胜之四也!”

吴昌时说得兴致高昂。摇头晃脑,却全然忘了,这四负四胜之理,原是张溥与周钟总结出来的。他扫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高杰,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魏学濂,声音微顿,然后继续道:“故此,闯逆好制。俞贼难防!”

“俞国振可是先帝钦封的南海伯,如今天子又封他为侯。”高杰道:“他怎么会威胁到朝廷!”

“他如何不会威胁到朝廷,先帝之不幸,俞国振便是罪魁祸首!其一,闯贼夺徐州之后,他不但不曾收复徐州,反而让人给闯贼送上大量粮草。若非这些粮草,闯贼如何支撑长期围攻京师之战!第二。他遣大军夺取山东。雄兵两万便在京师之侧,闯贼入京时,他既不勤王又不牵制,观望成败这心,由此可见!第三,先帝驾崩,他不思为先帝复仇。却忙着抢夺地盘,先占山东。驱祖宽于淮安,又夺两广。逞不臣于海上!第四,他名义上防疫,实际上却与闯贼留驻天津卫的孤军李岩相勾连,养贼自重之心,昭然若揭!”

吴昌时一口气便又是四条出来,听得高杰目瞪口呆。

自古文人官司一张嘴,三寸不烂之舌便可颠倒黑白,太监赵高的指鹿为马,与这些蔑片般文人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俞国振的四项罪名,项项高杰都觉得似乎不完全是那么回事,但项项却都又让他觉得似乎确实如此。他心中不禁叹服,也暗自警醒,看来这些无良文人,当真是得罪不得。

但至少现在,吴昌时的说法是对他有利的。

“那又当如何?”

“昔时魏国强横,吴蜀较弱,吴蜀联合,乃有三足鼎立之势。”吴昌时眼里闪闪发光,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既然俞国振威胁最大,自然是联手对付他了。”

“和谁?”

“闯贼,建虏,凡是觉得俞国振威胁最大的,都可以联手!”

若换了旁人,只怕还要遮遮掩掩,但吴昌时此人是胆大妄为惯了的,说话根本毫无顾忌。

高杰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冷笑道:“书生之见,你一张嘴皮,便能让我们联手?只怕便是名义上联手,也会被各个击破!”

“晓之以义,动之以利,何愁大事不谐?”吴昌时道:“俞国振怀不臣之心,诛之乃除国贼,此大义也。俞国振为收揽人心,调集无数粮食物资,囤聚于山东羊口、青岛口、济南府三地,无论取得哪一处,高帅都有至少五年的军资。俞国振精擅奇技淫巧之术,以此富可敌国,他在山东,必带来了许多工匠,只要将这些工匠夺来,新襄的火枪火炮玻璃钢铁,徐州一样能产!”

此语说出,高杰顿时下定了决心。

他原本就是胆大包天的人物,否则哪里敢造反,又哪里敢拐了李自成的老婆给这位闯王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他虽然以忠义自诩,但他的忠义,也只为了一个字,利!

俞国振确实可怕,但俞国振背后代表的利益也大,特别是他那边来的火枪火炮,其威力远胜过大明自己仿制的。确实,俞国振自从占据了南海诸岛之后,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地位,想要彻底消灭他很困难,但高杰需要的也不是彻底消灭他,只要将俞国振赶出山东,失去了这个登陆点,还用担心什么?

“以你之见,当如何来做?”高杰站起身问道。

“将军顺运河北上攻兖州府,祖宽将军北上攻青州府占据青岛口,断俞国振海上退路,李闯东向,攻东昌府,李闯李岩部南下,攻羊口,断俞国振另一条海上退路。如此,四面对济南府合围之势便成了。”

高杰意动,但他仍然佯装不喜:“我等岂是俞国振对手?朝廷那边又如何会同意我等动手?”

“俞国振此次北上,仅有二万多三万不到的兵力,而且分散救灾,其身边主力,最多不过八千。而这包围诸军中,李闯有甲兵二十万,将军有十万,祖将军又有五六万,以四十万大军,攻两万人,便是俞国振再厉害,其辖部再强悍,又何能为?至于朝廷,高起潜先我们一步已经南下,他与俞国振更是势不两立。此次南下必受新帝重用。东林诸公,有我三人去劝服,马、阮二位,想来也会乐观其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高杰如何还会不允,他点了点头:“既是如此,就有劳三位先生了!”

接下来便是礼遇,三人一路奔波辛苦。总算是到了享受之时。但是魏学濂多少有些食不甘味,待到无人之时,拉着吴昌时道:“来之兄,你当真要与南海侯为敌?”

“当初周阁老起复,张天如给他的手册中,有必杀之人和必用之人两份名单,必杀之人中居于首位者。便是俞国振。”吴昌时道:“祸乱大明者,乃俞国振也。若不诛此人。正气不扶,正人难用!”

他话语间杀气腾腾,充满着怨毒,魏学濂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吴昌时什么时候和俞国振有了这么深的仇恨。

简直是不死不休啊。

吴昌时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与俞国振确实是不死不休。当初鼓动张溥对付俞国振的就是他。将万时华遣去新襄,也是他与张溥的共同决议。而在万时华之后,他还独自决定。让周钟也去一趟新襄。

原本他的打算,是借着周钟投石问路,看看有没有机会进入新襄的高层,这样可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但在发觉他们这一套于新襄体系下没有发挥的余地之后,他便琢磨着窃取新襄的一些技术资料。当年借着欢迎倭国女王的焰火晚会之机试图偷窃资料的,就有吴昌时的人。

而周钟总算没有曝露,或者说,正是因为周钟与新襄体系格格不入,所以俞国振根本不在乎这个无德文人。周钟通过公开的渠道,比如新襄中等学堂的教材、新襄出版的各种书籍,得到了一些诸如炼钢、纺织方面的知识,然后告辞离开,说是要进京参加崇祯十六年的科考,俞国振也没有挽留。

所有种种事情,让吴昌时知道,若是俞国振得志,就算不清算他,他个人的抱负野心,也将化为乌有。因此,他自觉自己确实与俞国振是死敌,连南下之时都有意避开俞国振控制的山东。

俞国振并不知道,自己被一位无德文人视为死敌,事实上他走出欲恢复正常的历史进程也就是振兴华夏之路后,便知道自己会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象吴昌时这样的,在他眼前不过是随手可以拍死的小虫子罢了,他真正的敌人,乃是吴昌时所代表的这个群体。

眼见着时光飞逝,原本会在天气转暖时会大规模扩散的瘟疫,不但没有扩大,反而开始销声匿迹,俞国振算是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应该是自己的防疫措施产生了效果。

但现在还不是停下防疫措施的时候,至少要再过两三个月,隔离制度才会取消。俞国振这个时候只是有了一些闲暇,开始盘点自己这半年来的收获。

控制了大明十三行省中的山东与两广,这两处的人口加起来,按照崇祯三年的统计数据,应该是二千三百一十二万人。而实际上的数字不会相差太远,虽然山东这几年人口减少了些,但因为京师、中原一带的灾民纷纷避入山东,所以实际上俞国振估计人口数比这个还要多。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只是占据两广,因此人力准备也是按照将统治扩大到一千二百万人的规模上去做的,可现在因为瘟疫的缘故,不得不提前将山东纳入囊中,这让他手中的人力就显得捉襟见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样说虽然是夸张了些,但实际上一个合乎俞国振需要的人才,至少需要三到五年时间培养,一到两年时间实习,这才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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