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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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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大喜,正待离去,阿济格却又一把拉住了他。

第十一卷 六一九、杀气一时作阵云(三)

广阔的华北平原,这个夏天的闷热躁风,让人浑身上下不舒服。

鳌拜解开甲,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将一瓶酸甜的果汁倾入口中,任汁水顺着他的虬髯淌下,他抹了抹下巴,喃喃说了声“痛快”。

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痛快。

阿济格放他南下,但还是有所约束,让他难以放开手脚。

“俞国振便在德州,我直接去攻德州就是,他身边兵力不足,只要擒住他,天下大势就定下,为何还是让我第一优先攻青县或沧州?”

想到这,他心中就极度不满,但这不意味着他会违背阿济格的命令。

虽然他认为自己不会输给俞国振,可是俞国振可怕的战绩,还是让他不得不慎重。

至少,俞国振镇守的城,他是不会去的。

远远眺望了一眼天津卫,鳌拜突然眼眉一动:“那是什么?”

他们绕道离开,并未进入天津卫,但途经吴三桂的治下,自然少不得寻吴三桂任命的官员征粮催赏,所以看到眼前奔来的人,鳌拜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吴三桂竟然亲自来见他。

“此时南贼不正准备攻城,你不在天津卫中应付,怎么有时间来寻我?”鳌拜有些不解地向吴三桂问道。

“鳌拜巴图鲁,你带领这么多人马,是去做什么的?”吴三桂笑着问道。

“此乃军机。不可擅传!”

“那就让我来猜猜……是去取沧州还是青县?”

吴三桂的话语让鳌拜眉头紧紧皱起,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破。

吴三桂在崇祯的最后几年一直镇守辽东,虽然他地位的稳固靠的是高起潜的支持,但是在辽东他也确实做得不差,他个人的能力,在崇祯朝的诸武将中。可以说是拔尖的。他笑眯眯地看着鳌拜,让鳌拜心中极是不快,粗声粗气地道:“你说错了,我是去攻德州的!”

“绝无可能,巴图鲁这可是在欺我。”吴三桂道。

“何出此言?”

“虽然这几年巴图鲁并未如何出战,但我知道,你可不是莽夫。此次与俞国振决战,巴图鲁事先没少琢磨俞国振的用兵计策吧。俞国振最喜欢用的战术之一。便是以自身为饵。诱使敌人去攻他,然后于半途截击。”

鳌拜不由自主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吴三桂说得不错,俞国振当初击败多尔衮,用的便是这种狡计,以自己为饵。

“此战俞国振坐镇德州,与天津卫相距不过两百里。想来虽不是有意诱我们去攻他,可若我军真去袭德州。他也不介意顺势而围。记得当初李自成攻聊城、高杰攻兖州么?俞国振部火器优势明显,他如今已经彻底淘汰单纯的步卒。而且又有铁丝网、壕沟构成防御工事,哪怕是一座小城,他也能将之打造成不可攻破的堡垒——巴图鲁,你有多少兵力去填德州?”

鳌拜不傻,自然知道,吴三桂所言是真。他之所以不违背阿济格的意思,去青县或沧州相机行事,而不是直攻德州,便是因为如此。

“更何况,鳌拜巴图鲁,你带的应该都是骑兵,骑兵攻城,必难成事,骑兵最大的优势,乃是机动,是从敌人意想不到的方位、意想不到的时间,突然出现在敌人侧后。攻城那是步卒的事情,以巴图鲁知兵善战,当然不会去做这种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的事情。”

“你说这么多,究竟有什么打算,直接跟我说就是。”

“以我之意,巴图鲁也不要去攻沧州与青县。”吴三桂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这就是他等待的时机。他手中兵力虽多,但他心中也明白,其中大半都是滥竽充数之辈,缺乏一支精锐。关宁铁骑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大战,消耗得已经差不多了,剩余的一部分,都是他的心肝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时,他根本不会投入进去。

所以,为了此战胜利,他自然就将主意打到了建虏的八旗骑兵身上。

若是阿济格在,他也没有胆量来打这个主意,可是来的是鳌拜,吴三桂没少与之打交道,知道此人在建虏中最为悍勇,对俞国振也最为不服气。

况且他沉寂了数年,也确实需要一个大功劳。

“不攻沧州与青县,那做什么,难道去攻济南府?”鳌拜顿时警惕起来,如果吴三桂真的出这样的主意,他会毫不犹豫吐其一头口水。〖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派人去攻沧州。”吴三桂接下来的话,却让鳌拜大吃一惊:“同时,我在天津卫附近佯作渡河,准备反攻,如此情形下,田伯光部必不敢回军救援,唯一能援助沧州的,就只有自德州出来的俞国振。他不想坐视田伯光、顾家明后路被截,便只有出城来救。”

“然后我去半途袭击俞国振?”鳌拜听得这里,精神不由一振,这倒是一个好计,攻打德州城,他一点把握都没有,但是野外凭借骑兵的机动性与俞国振野战,他觉得,自己还有几分胜算。就算不能成功,重挫俞国振士气之后远飙离开,总是能做到的。

“非也,非也,俞国振此人虽然会在战场之上将自己放置于险境,但并不是说他粗心大意。恰恰相反,他若是出兵救援,必定会考虑到自己的安全,而且前些时日接到的消息,俞国振的两万援军已经到了青岛口,如今应该已至德州,有充足的兵力,他的警惕性又高,想在半途中袭击他,绝无可能,但是,他若是离开了德州,德州守备必然空虚,此时我再派人冒充传递胜利军情的使者或者逃避战乱的百姓,混入城中,骤然夺城,俞国振必定进退失据,这个时候,他唯有全线收缩……”

必须承认,吴三桂勾勒出一个非常美好的前景,鳌拜听得眼前发亮,这个确实比起他仓促袭击德州要有把握得多。

俞国振自己身边定是有强兵护卫,他在德州,那么德州也有强兵护卫,因此不会担心德州出什么状况,但是若他离了德州呢?

“俞国振狡诈,天下无双,要对付他,就必须比他更为狡诈。”吴三桂看鳌拜的神情,便知道离自己的目的不远了,他诚恳地劝道:“唯有这连环计,才有可能不被他看破,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巴图鲁,为准备此战,自六月开始,我便开始筹划,境内青壮,几乎完全被我动员,想来辽东之地亦是如此。虽然天气渐冷,让俞国振所部无法通过海运奇袭辽东,但是待冰天雪地之际,大清精锐的粮草补充也必然困难,不像是俞国振,他还可以海运至青岛口,再通过铁路转运……”

可以说,吴三桂晓之以理动之情,为的就是让鳌拜听他的计策。吴三桂对于目前的局势,有着比别人更清楚的认识。这一战对华夏军来说,胜是决定性的,负却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对于建虏来说,他们犹有关外辽东可退,实在不行,退到白山黑水苦寒之地以北去,可对于吴三桂来说,却非如此。

他是毫无退路,因此,为了他自己的生存,他绞尽脑汁也要让建虏将全部力量都押上来,陪他参与这一次豪赌。

就象他发觉聂霖弃守天津卫背后肯定有诈一样,也象他从田伯光、顾家明的进军中意识到他们其实并未出尽全力一样,他知道,俞国振也希望建虏将全部主力都投入到关内之来,而且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俞国振还有意放缓了华夏军推进的进程。

但他必须赌,所以他隐瞒了自己的推测。

“可以,不过你的兵力,须得交由我来指挥!”鳌拜最终下定了决心。

“理所当然!”吴三桂心中顿时大喜,若能夺取德州,待于就控制了俞国振此次作战的中枢,那里有堆积如山的军资,还能切断俞国振的陆上补给,俞国振唯有退军。到那时多尔衮的大军也应该到了,以多尔衮的军略才能,当然不会放弃这个追击的机会,必然会将战线重新推至山东境内,利用满清骑兵的机动能力,袭击山东各境,因粮于敌,求富于敌,这才是满清和他吴三桂最惯常用的战术。

到那时,战争的节奏就进入他们控制的范围了。这三年俞国振让张秉文经营山东,除了修了一条济青铁路之外,还修了一纵三横三条官道,加之推广来自于美注的棉花、开挖煤矿,就近兴办一些工业,这使得山东发展得非常快,富庶虽然还远比不上新襄那一带,却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凋蔽情形。满人和吴三桂攻下德州,便有了进入山东腹地劫掠其人口工匠和财富的机会,等于是俞国振种树,他们来摘果子。

这种事情,建虏与吴三桂都很欢喜。

“我调六万兵供巴图鲁驱使,这是我的预备队,原本驻扎于武清。”吴三桂略一缓:“这是我的兵符,巴图鲁可以用这六万人马掩饰自己行藏。所到之处,为了确保消息不至于走漏,我建议屠过。”

所谓屠过,就是每到一处都杀尽杀绝,这是鳌拜最喜欢的方式,他狞笑道:“不劳你说,我自会去做!”

这将是一条流血之路,望着鳌拜的背影,吴三桂心中如是想。

第十一卷 六二零、杀气一时作阵云(四)

德州乃是山东北方门户,当初建虏在崇祯十一年南下,高起潜令山东兵聚守德州,倒不完全是错误之举。

俞国振在三年前做山东建设规划之时,德州便是一个重要的枢纽。济青铁路将向这里延伸,然后与运河在此交会,从而形成水陆联运的格局,在北方稳定之后,往天津卫、京师的铁路,亦将从此向北伸展。同时,在这里他将建一座跨运河的铁路公路两用桥,让铁路向中原腹地延伸。

造桥的技术不是问题,在钦州的时候,雷家就专门带着一帮学徒研究各种桥梁的建造结构,只要钢材、水泥的强度能跟上,莫说水较浅的运河、黄河,就是长江上建大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而且在新襄在南海,雷家的工程师们已经造了几十座钢架桥,有大有小,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

此次大战爆发之后,德州更是成了一座兵城。

“这地方和济南府气氛就不一样了。”

马大保喘了口气,拿起腰间的水壶,将水一饮而尽,看着钢轨在自己面前延伸,当发觉一个年轻的工人做事有些马虎时,他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就将那工人推开,然后自己将钢轨放正,起身便给了那年轻工人一个耳光。

“你这混球,做事这么粗心,心思究竟放在哪儿了?”

那工人被打得脸都肿了些,不过老老实实一声都不敢吭。他方才确实是走神了。故此这一巴掌并不冤枉。

或许是因为从死亡的门槛前挣扎过来,或许是因为俞国振派出的教导员实在是得力,象马大保这样的工匠“老师傅”,对于自己目前的待遇分外珍惜,因此容忍不得那些年轻的小子们有马大哈之举。他们很快就凭借着师徒关系、自己的做事能力,在各个生产部门建立了威信,当然。还有他们为了将事情做好不惜揍人斗殴而产生的震慑力。

象马大保,曾一个人打过三个不服的小子。

他这一巴掌才收回来,便听到远处雄壮的歌声。马大保回头望去,只见俞国振带头,一队队的华夏军绵延而来。

人过一千。漫山遍野,人过一万,无边无际。马大保看着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华夏军,脸上不由露出欣羡之色。

“方才凶巴巴的,现在焉了吧,马大保,前些时日,委员会刚发公告,要求尽可能尊重普通劳作者,你动辄打徒弟。小心被报上去!”

旁边一个班组的组长费绅嘲弄地对马大保说道,马大保瞪了这厮一眼,这厮最爱卖弄嘴皮,一心只想着向上爬,用马大保的话说。不是一个专心在下头干活的人,可惜了他有一手好手艺。这是难免的,华夏体系内部总也有这样那样的矛盾,马大保这种灾民出身靠着刻苦努力才在短短的三年内崭露头角的匠人,与费绅这样从新襄初等学堂毕业出来的,相互之间都有些瞧不上眼。马大保觉得费绅是在蜜罐子里长起来的。怕是吃不得苦,不能在基层里干得长久,费绅则觉得马大保是死脑筋,除了死力气什么都不会,手段了简单粗暴。

“再说我连你一起抽!”马大保低声威胁了一句。

“你没那个胆子,这可是当着我们官人面前,你瞅见没有,那是我们官人,统帅,我在新襄初等学堂的时候,他还亲自给我们上过课,若按着旧式关系来算,我可是他老人家的门生!”

费绅得意洋洋的模样,让马大保脸抽了一下,他还确实不敢当着华夏军的面来揍这小子。

费绅一脸敬仰地看着俞国振,像他这样,新襄初等学堂毕业出来的少年,对于俞国振有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拜。

“只有你认得统帅啊?我也认得,我当初还和统帅身边的老牛比过气力,我还赢过他。”马大保哼了一声。

“老马,你就吹吧,吹吧,我是听闻有人力气胜过齐牛,但绝对不会是你!”

费绅真不相信马大保的话,当初现场看到的人不少,但是对于铁道工程兵来说,重要的是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在力气上胜过了号称华夏军第一力士的齐牛,至于这个人到底是谁,反而不重要了。更何况当时马大保只是一个最普通的铁道工程兵,他自己吹了几次被人嘲笑之后,便不再提了,因此身边的这些工友反倒不知道此事。

俞国振一行越走越近,费绅兴奋地向他敬礼,在铁道工程兵中,许多和他一般新襄初等学堂毕业的学生开始敬礼。

新襄初等学堂毕业的学生,几乎全部都进入了最基层的工作岗位之上,象是农庄、工厂,其中加入华夏军的人数反而并不占多数。俞国振只是用初等学堂的学生构成了华夏军的框架骨干,将华夏军变成了第二座学堂和熔炉。

俞国振的目光向这边望来,费绅顿时欢喜,将胸膛挺得高高的,俞国振果然看到他了,微微一笑,但目光从他身边过时,看到他身边的马大保,微笑就变成了大笑。

“老马,你果然来了!”

他不但大笑,还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了勤务兵,快步走了过来。

马大保咧开嘴傻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俞国振这么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和他招呼。俞国振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我回去看专门看了你的档案,了不起啊,老马,连着三年都是劳动模范,了不起!”

马大保更加高兴,他得意洋洋地道:“老马我好歹是胜过老牛的人,若是连个模范都拿不到手,岂不是丢了统帅和老牛的面子?”

齐牛在俞国振身边歪过头,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俞国振拍了拍老马的胳膊:“我准备去沧州转转,你们加油,早些修好铁路,我就直接乘车去沧州了。”

“放心,统帅只管放心!”

俞国振又看向费绅:“看模样,你应该是初等学堂毕业的吧?”

“是……是,初等学堂第六期学员费绅!”

从俞国振过来和马大保说话开始。费绅就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俞国振和他说话。他更是激动万分了。

见到这张年轻的脸上满是生机,俞国振极为满意:“好好跟老马学习啊,老马了不起。连着三年铁道工程兵模范,这个荣誉,可不好拿!咱们华夏,向来以勤为荣,以惰为耻,象老马这般的劳动模范,就当给他荣誉,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华夏不会亏待真正建设她的人。象东林儒生那般只有嘴皮上功夫的,仿佛天下的仁义道德全被他们占了。这种人咱们不需要!初等学堂出来的,千万别忘记咱们的校训,‘求实,求真,求进’!”

“是。必不负统帅所望!”

俞国振交待完之后,向二人挥了挥手,便又上马,继续向北而去。

待俞国振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马大保向费绅嘿嘿笑了两声,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费绅则多少有些垂头丧气。

他知道,自己以后在马大保面前,可是别想抬起头来了。

崇祯十九年九月八日,俞国振亲领两万援军,离开德州城,赶往沧州城。他是在九月五日得知,吴三桂一支部队突然出现在沧州城,在此之前,他的情报系统并无这支部队的行踪报告。

最初时俞国振也怀疑,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很快别处的情报员传来消息,这队人马是从武清出兵,沿途为了隐匿行踪,甚至所过村落尽数杀绝,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这也让俞国振勃然大怒,这些年来,迫于俞国振的威风,诸势力之间交战时,都不敢再残害百姓,那种驱使百姓拿尸体去填城的战法,已经被淘汰了。可是这一次,吴三桂先是在沧州城以百姓来挡火炮,现在又干脆做出杀灭屠戮之举,这让俞国振觉得,有必要再次强调华夏内战的规则了。

“吴三桂此部,必不留一个,非得尽数处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在马上,俞国振低声对齐牛道。

“如官人所愿。”齐牛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

如今他也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不再象年轻时那样锐气溢于颜表,但当他发作出来的时候,那凌厉的感觉,还是让人觉得心颤。

华夏军行军速度极快,九月十日,便已经抵达沧州城外。此时的沧州,正被数万吴三桂部所围,城中守军数量不多,吴三桂部攻得又极是凶猛,因此岌岌可危。俞国振率军赶到,来得正是时候,吴三桂部被迫撤围,聚于沧州西北。

他们对此似乎也早有准备,因此营垒齐全,特别是学着华夏军,大量挖掘了壕沟,沟渠纵深达两百丈,将华夏军隔于野战短炮射程之外。

看到前两年才疏浚的运河,给他们这样一挖,又变得千疮百孔,俞国振只能摇头叹息。

“统帅,似乎有些不对,吴三桂的部下,如何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坚守。按理说,他们在得知我援军赶到,应该立刻北撤,回到天津卫做决战吧?”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宋献策皱眉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俞国振凝神一思,确实,吴三桂虽然未给打怕,但此前他行兵布阵都极为谨慎,从南皮一直退回天津卫,便可见一斑。没有机会的情况下,他宁可收缩,也不愿意冒险,可这一次,他这数万精锐,怎么就停在这里?

就在俞国振心中起疑之际,一队百余人的难民,扶老携幼,出现在德州城北。

第十一卷 六二一、铁马秋风沧州城(一)

鳌拜伏在草丛中,借助于望远镜,向着远处的德州城看去。

好在现在正是九月,虽然草木凋零,却还没有完全枯萎,因此足以掩蔽鳌拜和跟随他的五百精骑的身形。

他看着那百余人的难民走向德州城门。

只要夺下城门,他这五百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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