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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风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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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就在巢湖之畔,襄安又有西江通往巢湖,因此对巢湖的水贼众人都有所耳闻,一听到是肖十郎,便有人道:“知道,知道,他兄弟二人都是巢湖水贼……积年悍匪,官府捉拿了十多年都未曾捉到!”

“官府未捉到,现在被我家小官人捉到了!”高不胖一伸手,揪着肖十郎的发髻将脸露出给众人看:“有看过画影图形的认认,是不是肖十郎!”

“正是……马家嫂子,马家嫂子,快来,你家男人的大仇如今得报了!”

被称为马家嫂子的是个寡妇,辛苦拉扯着一个儿子,她丈夫原本是船夫,但被肖家兄弟劫杀在巢湖水道之中,听得邻居告知,她顿时哭哭啼啼地奔了过来,高不胖把拉着尸体的车子停在镇子前,她小脚行动不便,途中还连摔了几跤。

近前来连声问哪个是肖十郎,有人给她指明后,她脱下弓鞋,也不畏惧,一边拿鞋底抽着肖十郎的脸一边放声痛哭。

这样一闹,大半个镇子都跑出来看热闹,而在书房里的俞宜轩听得一片喧哗,正要派人出去打听,俞寿来禀:“二老爷来了。”

为了是否向俞国振认输的事情,他们兄弟俩这两天闹得有些不愉快,早上还争执过,现在俞宜勤又跑来。俞宜轩一面琢磨着可能是什么事,一面招呼将兄长请进来,而红光满面的俞宜勤一出现在他面前,开口就吓他一大跳。

“李进宝死了。”

“哪个李进宝……四房的那个?”

“正是,勾结水贼,试图再来找我们俞家复仇,被国振和我袭杀。”

在提到“袭杀”时,俞宜勤特意加重了语气,得意之情,溢于颜表。

“什么!”俞宜轩眼睛瞪得老大:“他真与水贼勾结?”

“我们冤枉国振了,李进宝确实与水贼勾结,老五,国振是我们俞家的千里驹,我是决意要全力助他了!”

俞宜勤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让俞宜轩有些想发躁,他深深地看了自己二哥一眼:“你倒变得快。”

“老五,如果当时你在场,你会变得比我还快,国振带着十九个人,加上我二十个,二十八个水贼,都是巢湖里的积年悍匪,眨眼的功夫就被屠光。”俞宜勤说到这压低声音:“老五,不服不行,我可是亲眼见到,除了高不胖之外,都是半大的小子,却将二十八个悍匪杀得毫无还手之力,自己只有两个人摔伤!”

“我看二哥是吃了他的迷魂汤了,这样费气力为他说起好话来。”俞宜轩阴阳怪气地道:“他不过是运气……下一回,就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了!”

俞宜勤很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兄弟,知道是劝不住也,摇了摇头之后,他也不告辞,直接转身离去。

绕着书房转了两圈,俞宜轩又回到了书桌前,他提起笔写了几个字,但是手指发颤,写出来的字都变了形。

刚才二哥在这里的时候他没有将自己的震惊与担忧表现出来,现在只有他一人,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虽然在纸上连写了六个“慎独”,可一颗心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害怕,恐惧,孟子说威武不能屈,文天祥说天地有正气……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就是安静不下来?

俞宜轩当然不会认为二哥真的喝了什么迷魂汤,即使他所言有吹嘘的成份在里头,可大致情形不会错的,他那个才十五岁的侄儿,带着一帮同样年龄的少年,击杀了数量胜过自己的水贼悍匪!

二哥可以立刻转身,摇着尾巴向国振示好,自己……也这样做?

俞宜轩将自己记忆中与俞国振交往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确认自己并没有往死里得罪这个侄儿,甚至在有些时候还对他多有维护,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又开始苦恼起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整个俞家唯一的支柱,举人的身份,同辈兄弟的智囊,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让他有时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俞家的诸葛亮。

但现在他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难道他不是诸葛亮,而是被诸葛亮气死的那个周瑜?

就在他纠结无比的时候,突然间,俞寿又面色奇怪地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我一个人静心读书么?”俞宜轩面带不豫。

“五老爷,振哥儿让人送了口信来,说是……请你去陪客。”

“不去,让他的人回去,他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客人,竟然要我去陪!”俞宜轩暴怒:“他以为自己一时得意,杀了伙没有防备的水贼就可以支使我来了?我可是举人,我有功名在身……”

发了一通脾气,俞宜轩看到俞寿还没有回去,不耐烦地道:“还有什么事?”

“振哥儿派来的人说,这位客人是桐城方家的方密之,我记得五老爷曾提过这个名字。”

“桐城方……方密之?”听到这个名字,俞宜轩吸了口冷气,站直了身体:“方以智来了?”

方以智确实来到了襄安,比起俞国振想像的要晚些时间,但恰好赶上了这出大戏。

此时的方以智,年方二十二岁,却早就声名远播,一方面他家学渊源,另一方面他自己交游广阔,因此在长江南北的士林当中,稍有交游的便都听说过这个名字。

“原来如此,贤弟果然非同一般!”方以智虽然名动士林,但却不是一般的文弱书生,他身体健壮皮肤白皙,与俞国振见过的方子仪有几分相像。他刚才听俞国振说完袭击水贼之事,不禁眉飞色舞,顿足大呼:“可惜,可惜,我来晚了,我来晚了,如果早来一天,一定可以同国振贤弟并肩杀贼!”

“呵呵,我早就邀请密之兄了,密之兄拖到现在,怪得谁来!”

“当然是怪阮大铖这阉党余孽,如果不是要劝钱饮光不要为阉党余孽所用,怎么会拖延到这个时候!”

两人虽然是初见,可是这段时间书信往来不少,双方年纪也都不大,方以智只是二十二岁,俞国振更只是虚岁十六,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没有太多的拘泥。

方以智口中的钱饮光,是桐城另一位年少名高的士子钱澄之,俞国振对这个人没有太大的兴趣,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事情不予置评。

“我看了国振贤弟上封书信的问题,确实百思不得其解,万物悬空何故下坠,还请国振贤弟为我解惑!”

这只是俞国振给方以智诸多问题中的一个,甚至有可能是最简单的一个,但是方以智在家中思索很久,虽然提出了几个设想,可是总得不到证实。

“自然是因为大地有吸力了。”俞国振毫不犹豫地回答。

“吸力?磁石?”

“有些类似,只不过磁石只吸铁器,而大地则是什么都吸,我们看到月亮绕地而行,为何不越行越远,而是周而复始,便是因为这吸力。”

方以智这个时候已经接受了地圆说,因此月亮绕地而行对他来说并不难接受,关于大地有引力的事情,他也猜想过,在俞国振这里,只是想得到答案与自己的猜想相应证。

“好,我还有另一个问题……”

俞国振知道他喜欢一些来自泰西的学问,因此在与他通信时有意识地将一些自然科学的知识改头换面后写给他看,在他的信中有些问题还有证明推理的过程,有些则只有结果没有过程。这样的信对于方以智来说,实在是如同饕餮嗅到菜香,财迷听到钱响,不得到结果,让他寝食难安。

就在这时,高不胖走了进来:“五老爷来了,就在院外。”

俞国振微微一笑,他下的饵,现在终于到收钩的时候了。

第一卷十六、纸上谈兵

俞宜轩的心情很有些复杂,他虽然已经无意于科举,但功名之心却没有熄灭,特别是与名士结交之心就更甚。

哪怕俞国振袭杀了水贼,他对俞国振仍然是有些瞧不起的,因为俞国振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白身,哪里比得上他这个举人。

但现在,他却要对俞国振刮目相看,甚至可以说佩服得五体投地。方以智方密之,那是何等的人物,桐城方氏乃是天下文宗,而方以智则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名声之响亮,比起他这个乡下的举人可不知高出多少倍!

自己的那位堂侄,怎么会结交到这等人物?

俞宜轩也曾经想要去桐城拜访,他的师友当中,颇有一些曾经在方氏求过学,可是桐城方氏的门却没有那么好进,俞宜轩每每自问,都觉得无论是声望还是学问,都不够资格。

但现在,方家年轻一代中最杰出者,却来到了襄安,来到了他们俞家!

“五叔,这位便是方密之方兄,这位是我族叔宜轩公。”

俞国振与方与智出来之后,介绍两人相互认识,俞宜轩不敢在方以智面前摆长辈架子,抢在方以智之前施礼:“学生恩师子川公曾经在文孝公门下求学,密之大名,学生早有耳闻……”

“文孝”是门人给方以智祖父方大镇的私谥,俞宜轩这样称呼,也是为了表明自己与方家早有渊源。他说话很客气,但带着一股乡间读书人的酸味,不大对方以智的胃口,方以智可是以龙眠狂生自号,而且向来对只会读死书的人看不上眼,因此只是看在俞国振的面子拱手寒喧。

三人入座之后,俞宜轩年纪最长,又是俞国振长辈,因此方以智礼貌性质地与他探讨了两句经义,还不等俞宜轩思索着该怎么样回答,他便又开始兴致勃勃地向俞国振问起自然学科的问题来。

“这些问题……”俞宜轩听着这二人探讨问题,越听越觉得吃惊,方以智博学之名他早就听说了,可自己家的侄子,什么时候竟然懂得这么多杂学了?

从光有七色,到小孔成像,再到地圆学说,两人所谈的内容,俞宜轩大多都听不大懂,可是从一问一答来看,竟然是方以智在向自己的堂侄请教问题,俞宜轩渐渐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侄儿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再到麻木……

确实是麻木,俞国振最近做的事情,件件都让他惊讶,他在二哥俞宜勤面前还能装出镇定,可现在,他完全镇定不起来。

俞国振与方以智谈了一整天的百科知识,要应付好奇宝宝一般的方以智,俞国振也颇花费了不少精力。到了下午,方以智提出要告辞的时候,俞国振摇了摇头:“密之兄,我有些问题,还要与密之兄探讨,怎么就要走,莫非是小弟招待不周?”

“哪里,哪里,你还有什么问题,今日一天都是你在给我解惑了。”方以智笑着道:“让国振贤弟都觉得麻烦的问题,想来很有趣,还请国振贤弟说说。”

“有关分科之事,密之兄在信中提起正在撰写《物理小识》一书,小弟在想,以物理称博物常识,似乎还有些不准确,其中还有可以细分之处。比如,稼穑之术可以称为农学,丹药之术可以称之为化学……”

学科分类对于方以智来说,可是一个极有趣的事情,他此前在写《物理小识》时,将自己观察到的或者是学到的一些自然常识都罗列于其中,分类分得很粗,但现在听俞国振这样细分,觉得茅塞顿开,忍不住击节赞叹,并且对如何进行分类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样直到晚饭过后,他见天色已经不适再走,只能留宿在襄安镇中。

第二日清晨,方以智便醒了,他洗漱完毕,骑着俞家给他备的马儿,不急不徐地向着俞国振的院子行去。

出了镇子,原本泥泞的道路,因为拖来了碎石、粗砂,所以还算好走,途中可以看到早起去田里干活的农夫。远远的,一阵雄壮的口号声响了起来,方以智心中一动,这应该就是俞国振在操练家丁。

他崇拜王守仁,因此也喜好军略,偶尔也会与家中健仆舞刀弄枪,自诩文武双全。对俞国振带着不到二十个少年击杀数量更多于己的水贼,方以智在敬佩之余,也有着几分疑问。

然后他便看到一队少年齐步跑了过来,他们穿着一色的服饰,脚上的皮底靴子踏在粗砂上,发出噗噗的声音,那声音的节奏感极强。在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抿嘴不语,双目正视前方,只在带队跑的少年开口起号之后,他们才会跟着喊口号。

十八个人罢了,但喊起口号来,却仿佛成百上千人一样有气势。而且这些面庞还有点稚嫩的少年,目光却自信并坚定,这可是方以智在自己的家丁眼中没有看到的。

事实上他如果是前天之前来,这些少年的目光还不是这样,但前天与水贼的一战,让这些少年见血的同时,也使得他们对自己的能力自信起来。

方以智停下马,看着这些少年从身边跑了过去,他们一直跑到镇口,然后折转,又向回跑了过来。方以智估算了一下,这一个来回,总有七里多地。

到了院子前时,方以智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院门前等着。没有多久,少年们跑了回来,他们虽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没有一个掉队的,就连阵形都没有散乱!

方以智眼睛里亮了一下,如今卫所的兵丁是不堪用的,他也见过一些总兵、参将的精锐亲兵,那些号称精锐的亲兵勇武过人,但论及纪律与操演,也不过与这些少年相当!

“密之兄来得好早。”进了院子,俞国振赤着上身,正在用水搓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胸膛被搓得红通通的。看到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方以智有些惭愧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还比不上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健壮!

“国振贤弟,你若是去边关,我大明必定又添一名将!”

“密之兄谬赞了。”

“不是谬赞,我见的精锐亲军都不过如此,或许关宁铁骑会比你这些家丁要强些……”

“关宁铁骑?”俞国振听到这个词不屑地笑了起来:“密之兄,那些屡战屡败的骄兵悍将就不要提了。”

“贤弟意有不屑?”

“朝廷每年花费的银子,就算砸也足以将鞑虏活埋了,所谓关宁铁骑花了几十年时间,除了浪费银子之外还有什么战果?年年闻失地次次听损兵……罢了,罢了,不谈这个,密之兄也喜好兵事?”

“那是自然,我最敬佩的就是阳明先生。”

俞国振借着这由头,开始与方以智讨论军制,他们谈到一半的时候,俞宜轩又来相陪,这一次他总算能插上两句嘴,但发觉自己的那点见解,在俞国振的军事理念面前只是一点皮毛时,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后世军史论坛里对于古代战役的各种思考,很多放在一这世都是振聋发聩之语,俞国振又精擅演说,一天时间便在他滔滔不绝中又过去了。

“国振贤弟,我早上说错了,以边关名将比你……实在是我太小看你了,你今日说的事情,从选兵、练兵,到选将、用将,再到军阵、器械,无所不涉及,孙子再世,南塘复生,不过如此啊!”

“我不过是纸上谈兵,哪里当得密之兄的称赞……说到纸上谈兵,其实我私下里对长平之战,另有不同看法……”

“哦,请国振贤弟指教。”

“小弟以为,战争在短兵相接之前就已经开始,孙子所言‘庙算’,我称之为战略……”

“战略,我知道,唐时高适曾赋诗云,‘当时无战略,此地为边戌’,国振兄对诗词也精熟啊。”

俞国振脸微微一红,他还以为“战略”这个词他第一个提出,方以智不愧博学多才,他才一开口对方就找到了这个词的来历。他没有纠缠于此,继续说道:“当时在战略形势上,赵国更迫切需要一场速战,而秦国反倒并不急,因此赵括出长平,固然有他骄纵轻狂的一面,可也是不得不出。”

“哦,国振贤弟为何这样说?”

“长平之战时,秦已经经过商鞅变法,又吞并巴蜀,建成郑国渠,粮粟产量天下第一,兵甲之足当时无两,而赵国地狭人多,少平原多山地,粮食产量比不上秦国,廉颇在长平守了三年,已经将赵国拖得国力衰竭,无法再拖延下去,《战国策》中载,赵国向齐国求粮,可是齐国却不支援,而秦国虽然也已经国库空虚,比起赵国却还好些。因此,赵国比起秦国更迫切地需要一场速战,赵王以赵括代廉颇,岂是只因为秦人的反间计,更是因为赵国国力已经无法支持廉颇老成持重的用兵之术!”

这个观点是方以智此前未曾听说过的,细细想来,他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俞宜轩一大跳:“说的是!”

“赵括代廉颇之后,自然知道自己主君之意,因此轻敌冒进,而致长平之败,所以长平失利的根本原因不在于赵括纸上谈兵,而在于他不得不轻敌冒进,所以,其罪不在于赵括,而在于赵王!可笑的是,后人多嘲笑赵括纸上谈兵,却很少有人嘲笑赵王,最多也只是以用人不明来为赵王解释,赵括死就死了,还要替赵王背上罪名啊。”

说到这,俞国振深深看着方以智,方以智悚然一惊,原本准备再次拍案叫绝的手,却缓缓放下了。

这哪里说的是长平之战,说的分明就是本朝之事!

第一卷十七、初计

他说的不是长平之战,而是本朝与关外后金鞑虏!

方以智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看着俞国振的目光就有些惊疑,俞国振的话里,几乎将长平之战赵国失利的大半原因放在了赵王身上,如果他是借古讽今,那就太有点无视君父了。

但方以智没有办法反驳,自东虏起事以来,官军屡战屡败,原因岂只是边官将领无能!

这一夜,方以智几乎是半宿未眠,他深受东林影响,“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东林遗训他是牢记在心的,他又是有见识的,与友交往时多次谈论时局,认为大明到了疾风板荡的危机之时,眼见着就有大难,他也有志于匡难扶危。

不过,此时流贼高迎祥尚不成事,李自成张献忠也不过一般的匪首,洪承畴的松山之败、孙传庭的潼关之败尚未发生,否则的话,方以智就知道,俞国振这话语所指更深了。

第二天早上,方以智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告辞的,不过在临别之前,他还想听一听俞国振对于辽东时局的看法。

“说到关外,小弟听说一件奇事,在关外夏季,白天时间要比我们南方要长,密之兄可知道这其中的原理?”

俞国振不愿意现在就将自己对时局的看法全部说出来,他了解这个时代的儒生,话不投机可能当场翻脸,方以智同样如此。

“确实有此事,我也曾听说过。”既然俞国振不愿意说,方以智也就没追问。

两人从北方的长昼现像谈到了极昼极夜,又谈到了南北回归线,接下来便是经纬度。原本方以智是想上午再盘桓一阵就告辞的,结果讨论起地理学,特别是听俞国振讲谈泰西诸国历史与哲人,让他如痴如醉,不知不觉中,在俞国振这里又留了一整天。

到了夜幕将降之时,方以智这才惊觉,笑指俞国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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