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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妻如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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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提个醒儿,要是我怀疑错了,孟珍没什么,当然最好。但若万一有什么,你心里有个数儿,大小事上防备些,总不会吃亏,没有坏处。”

    万氏是孟云升的继室,在孟珽和孟珍的生母难产而死一年后进门。

    前世里,孟珠从不觉得因此便和兄姐有任何嫌隙。

    那时蒋沁讲了这些话,孟珠还十分不高兴,觉得她在挑拨是非,两人吵了一架,之后疏远不少,就是蒋沁嫁给孟珽之后也没能恢复往日情谊。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可真是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

    惊马的事,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是孟珍做的。

    不过,孟珍杀她时说过什么:“在我眼中,你最是乖巧,从不同我争抢,所有的风头都让给我。”

    反过来说,也就是孟珍不喜欢孟珠抢她风头,比她出色。

    姐妹两个年纪仅差两岁,难免经常被人拿来比较。

    单论容貌,两人如芝兰玫瑰,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前世孟珍之所以得到晋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更多不是依仗相貌本身,而是因为她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偏偏孟珠娇气,缺乏毅力,在这些需要日积月累、勤学苦练的事情上,自是远不如孟珍。

    但她也有一样是孟珍比不了的,那就是马术。

    孟珠入选青莲学院马球队后,与蒋沁搭档得格外默契,平日训练时便总引来书友围观,声名也渐渐传开去。

    这次说是比赛,实际是马球队在学年完结前的表演,观赛者不光有书院师生,还邀请了许多外人,皇室中人有之,勋贵官宦亦有之,正是大出风头的好时机。

    如果孟珍因此不悦,暗地里动手脚害她受伤出丑,理论上是说得通的。

    可惜,没有一点证据,正如蒋沁所说,凭空猜测,不会有人相信。

    反正,孟珍杀了她,也可以算作助她脱离困境,间接帮她回到过去的功臣。

    孟珠决定这次放孟珍一马,就当感谢好了。以后她也不打算主动跟孟珍过不去,但亦绝不会像前世一样,傻乎乎地做什么好姐妹。

    日子还长得很,按照曾经发生过的事,没了她这个掏心掏肺的妹妹,孟珍很快就要吃个大苦头,管保不能再像前世那般风光。

    至于真正的好姐妹,她可要好好对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

    孟珠冲蒋沁微微笑,伸手到她手臂前,想碰又不敢,关心问:“你都好了吗?手还疼不疼?”

    蒋沁性格直率,有些男孩子气的倔强坚强,对一点小伤并不放在心上:“早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信你看。”

    她说着,抡圆了胳膊转动,却不知道碰到哪里,“嘶”一声捂住肩膀不敢再动。

    孟珠比她着急:“你小心啊!这才三天!你别乱动!不是又脱臼了吧?”

    孟珠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书院自然回不去,幸好已是十一月上旬,书院进腊月便开始放假,她耽误不了多少功课。

    书院里与孟珠最要好的蒋沁和乔歆每到休沐日都来看她,到腊月里,还有更多书友不时前来,孟珠倒是不愁寂寞冷清。

    伤筋动骨一百天,正月里各家各府的宴请,还有上元节花灯盛会,她也全都因而错过,未能参与。

    二月十六,书院开学,孟珠已能行走如常,便按时返回报到。

    不过,万氏三令五申,今年再不许她选马术课。

    大夫也叮咛她的腿伤还需将养,仍有一段时间不宜剧烈运动。

    孟珠唯有乖乖听话,对住课表千挑万拣,最后改选棋艺一门。

    交完选课文书,天色仍尚早,明天才正式上课,今日无事,书院里学生们三五成群,或读书,或游戏,十分热闹。

    蒋沁和乔歆体谅孟珠身体不似往常康健,一左一右挟。持她回斋舍休息。

    为了解闷儿,乔歆还偷摘了藏书楼前的月季花,又准备了石臼和白矾,三人边聊天边染指甲。

    她选中的是藕荷色,兴致勃勃地打算说服孟珠和蒋沁染一样的颜色。

    “我才不要。”蒋沁一看便嫌弃,“紫的怎么看都像砸出来的瘀伤。”

    孟珠则对另一种颜色有意见,那是类似西域葡萄酒的深红色,“好像得有一些年纪和风韵,举手投足雍容华贵才撑得起,我们年纪太小,不合适。”

    她上辈子到死也没达标,更何况是现在。

    篮子里剩下最平淡无奇的粉色花瓣,蒋沁觉得满意:“染得淡些,旁人也不觉得,只会以为指甲色泽好而已。”

    孟珠也喜欢:“和制服颜色也算相配。”

    乔歆有点不情愿,但两个伙伴意见相同,她希望与她们保持一致,也就不再多说,拿过石臼,把花瓣和白矾和在一起捣碎出汁。

    指甲上覆盖满花汁,再用荷叶剪成条状包起来,至少两刻钟什么也不能碰,三人只能齐头一排躺在榻上说话。

    “我们都打扮漂亮些。”乔歆羞涩宣布,“明天的律例课,是我表哥来教。”

    “也是我表哥。”蒋沁起哄,“探花表哥。”

    蒋沁是蒋国公的孙女,她的姑姑,也就是蒋国公的大女儿,嫁给了第一代燕国公燕靖。

    而乔歆呢,则是燕靖妹妹的女儿。

    所以,燕靖的孩子,与她们两个都是表亲。

    至于来教书的探花表哥,孟珠也知道,那是燕靖的小儿子,燕驰飞一母同胞的弟弟燕骁飞。

    当年晋国初建,因是以武得天下,勋贵们少不了要被那些百年世家嘲笑,明里暗里被嫌粗莽,连女眷们也受了不少气。

    基业已奠定,男孩子们总要读书,天赋好的还可以走科举,改头换面只待时日。

    女孩子们怎么办好?

    开国皇帝因此创办了青莲书院,皇家与勋贵们的女儿们从生下来便被记了名,长到十三岁,统统都要送进书院,修习琴棋书画,熟读律例,练烹饪女红,还能选学舞蹈马术。

    总之,一切都为了把她们培养成名副其实、秀外慧中的贵女。

    到晋国第二任帝王,也就是现在的元衡帝继位,又颁布了一项新的举措:每次殿试的一甲三人,需轮流到青莲书院任教,每人负责时间为一个学年。

    且不论贵女们能从他们那儿学到多少,但被全国遴选出来,学问最好的前三名教导过,说出去也当得起一句才女的赞誉。

    燕骁飞是去年殿试钦点的探花,他那时只有十七岁,别说大晋开国以来,就是算上前朝,他也还是一甲中人年纪最小的一个。

    他来到书院,规规矩矩,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过,因年轻、才高、英俊,只往那儿一站,已引得大批女学生芳心暗许,乔歆便是其中一个。

    可惜,他只教了她们不到八个月。

    这一年的十月里,燕骁飞横死街头,凶手却一直没能找到。

    不知是否天妒英才,当真让人唏嘘不已。

    希望今生她可以帮上忙,最好能让燕骁飞免遭杀身之祸,毕竟他是自己未来的小叔。

    直到夜里入睡前一刻,孟珠还在脑海里不停演练,如何提醒,是提醒燕驰飞还是燕骁飞,如何接近他们,若是遭到质疑,她又要怎么说

    孟珠想了许多种方案,信心满满,只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事情竟然起了变化,第二天来到讲堂,见到的人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那个。

第3章 受罚() 
第三章:受罚

    青莲书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反男夫子授课之时,讲堂门窗皆需四敞大开,以三十步外能清楚看到室内情景为标准。

    此举有三意,既是避嫌,也是监督与保护,更表示心怀坦荡、行为磊落,不惧怕任何人任何时间从旁窥伺。

    不过,落到实处,仍有一事不能周全,那就是天气寒凉之时,这些从小养尊处优的高门贵女,难免要坐在庄严的讲堂里身受冷风吹拂。

    二月中旬,春寒仍陡峭,讲堂四角各燃起一个炭盆取暖,银霜炭燃烧时发出的哔哔啵啵的闷响,恰到好处地淹没在女孩子们清脆的吟诵声中。

    “凡欺隐田粮,脱漏版籍,一亩至五亩笞四十。每五亩,加一等罪止,杖一百。其田入官所,隐税粮依数征纳。”

    地字班今天的功课是大晋律户律田宅篇。书上内容略嫌枯燥,但年轻的夫子丰神俊朗,器宇轩昂,无疑是品质上佳的醒神至宝。

    学生们合着节奏摇头晃脑,全身心投入,读得不亦乐乎,偏偏有一人特立独行。

    孟珠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僵坐在书案后面,妙目圆睁,一瞬不瞬看着新夫子,眼珠瞪得都快掉下来。

    那是燕驰飞?

    她几乎不敢认。

    燕家两兄弟长得有七八分相似。

    不过,燕骁飞是书生款,文质彬彬,儒雅隽秀。

    燕驰飞么,与他弟弟相比,个子高些,身材壮些,脱了衣服看,臂膀比她大腿还粗,脸上表情几乎没有,气质肃杀有些吓人!

    毕竟是带兵的人,年纪轻轻就统领京营十七万大军,当然得兼具不怒自威的霸气与气吞山河的豪气,不然怎么可能震住那么多士兵。

    而且,燕靖早逝,燕驰飞八岁就承袭燕国公爵位,成了燕家的主人,一家人的重担都由他一肩挑起,肯定压力很大,难怪会长成后来那种不苟言笑的模样。

    这么一想,燕驰飞好可怜,将来成亲了,要对他更好一点。

    孟珠思绪翩飞,画过几个圈,拐过几道弯,终于回到起。点。

    眼前这个燕驰飞,跟前世有些不一样。

    因为穿着衣服,身材不好比较,但是看起来没有那么凶巴巴,温和了许多。

    可是,他怎么会去考科举,又跑来客串夫子?

    到底为什么燕驰飞的事情会和前世差别这么大?

    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唯有一只呆若木鸡,面对大家而坐的燕驰飞怎会看不到。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孟珠好半晌,眼看着她先是瞪着他发愣,然后变成抿着嘴傻笑,笑完又蹙眉发愁,也不知神游去了几重天,和哪位神仙老爷商议大事。

    啧啧,当真是视夫子如无物。

    燕驰飞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手执戒尺在桌案间竖向的过道里来回走动。

    蒋沁坐在孟珠左边,此时见情况不对,手里攥了一支狼毫笔,拿衣袖盖住掩人耳目,装作无意伸展手臂,实际上用毛笔尾端戳着孟珠提醒她。

    孟珠还没反应过来,燕驰飞已走到近前,戒尺拍在她桌角,“啪啪”脆响。

    孟珠立刻直挺挺地站起来。

    做错了什么她心里有数,只不知道燕驰飞教学究竟是何风格,忐忑不安地扭着手指,明明低着头装乖,偏还要偷偷抬眼打量他。

    离得这般近,只要迈上一小步,两人身子就能撞在一处。

    明明是夫妻,却因为重生,变作相逢对面不相识,小小一步也成为不能跨越鸿沟,仿佛隔着迢迢银河万里长。

    燕驰飞可不知道孟珠心里如何百转千回,他板着脸:“把刚才那段背一遍。”声音和孟珠记忆里的一样低沉好听。

    孟珠当然背不出。

    她前世做过一回学生,大晋律自是熟读过的,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燕驰飞教得是哪一段。

    坐在她前面的乔歆偷偷竖起书本,染了蔻丹的手指在书页某行字右侧上下滑动。

    距离有点远,字又太小,孟珠眯起眼,吃力地辨认。

    不待她认清楚,燕驰飞已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把乔歆的书压倒。

    “把手伸出来。”燕驰飞依旧板着脸,语气冷淡又严厉。

    孟珠嘟着嘴,不情愿地伸出左手。

    戒尺挥起来,她下意识地闭眼缩手往后躲,那一下自然落空。

    睁眼时,正对上燕驰飞浓眉下鹰一般明亮锐利的眼睛。

    孟珠有点怕,自动自觉再次伸出手。

    这回不敢再躲,咬牙挨了十下打,手心一片红肿,不碰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燕驰飞已经开始教另一段。

    孟珠没心思听。

    燕驰飞竟然打她!

    那时他出征不在家,她被人欺负,一心只盼着他回来,帮她出头,教训坏人。

    结果,今日终于见了他,他却打了她。

    她一心想再嫁给他,再生一次那个前世无缘的孩子,可是燕驰飞打了她!

    夫子打学生,真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孟珠重生后第一次见燕驰飞,心理上一时转变不过来,直把这当成了夫君打娘子。

    孟珠委屈极了,眼泪迅速上涌。

    哭还没哭出来,就再次因为不专心被燕驰飞抓个正着,右手也被打肿了。

    打完还另有惩罚:“没背出来的内容,罚抄五十遍,今晚二更前交给我,不然以后不许再上我的课。”

    孟珠手掌红肿发亮,写字又慢又疼,蒋沁和乔歆都来帮忙。

    三个人围坐书桌,头也不抬地抄写,生怕晚了一时半刻,孟珠就真的被燕驰飞驱逐。

    “不上就不上,很稀罕么,探花有什么了不起,那么凶。”孟珠气头儿还没过,一边抄一边不忘抱怨。

    乔歆点头,满脸崇拜:“是很了不起,我表哥是咱们大晋开国以来最年轻也最英俊的探花。”

    蒋沁给孟珠支招:“二表哥平时虽然不算多亲和,但也从来不会故意为难女孩子,你一会儿过去了,只管认个错,说几句软话,保管不会有事。”

    乔歆继续点头:“最好再装得可怜点儿,像我表哥这样英伟的男儿,总是比较怜香惜玉。”

    说完,想了一想,又补充道:“要不然我陪你去吧,我比较了解我表哥,容易说话。”

    蒋沁反对:“千万别,还是他们两个单独说比较方便,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徇私是当着人的,都是背地里的勾当。”

    她只是打个比方,乔歆却不乐意:“我表哥才不会徇私枉法,也不会做那些被叫做勾当的事情。”

    乔歆左一句我表哥,右一句我表哥,毫不掩饰亲近之意,孟珠听得不大开心。

    难道因为新科探花换了人,乔歆寄情的对象便也跟着改变了?

    那她喜欢的到底是那个人呢,还是新科探花的名头?

    不过,前世里乔歆也有自己的姻缘,她后来嫁给了和燕骁飞同科的一名进士,随夫君外放去了广东,不时有书信来往,据说两人十分恩爱。

    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燕驰飞是她的夫君,前世是,今生还会是,喔,如果今生他不再打她,那才能够是。

    想到此处,孟珠又记起一件事情来:“你们知道现在京营的统领是谁吗?”

    蒋沁和乔歆惊讶得几乎丢了笔,用看表演算术的小猴儿一样的目光看着她,异口同声答:

    “我姑丈!”

    “我大舅!”

    孟珠呆呆张着嘴:燕靖还活着?

    又是一桩跟燕驰飞有关系,同时又跟前世大不同的事情。

    有朋友齐心合力,五十份罚抄在晚饭后顺利完成。

    孟珠整理好纸张,打算出门。

    乔歆拦住她不让走:“这样去不行,得装扮一下。”

    她啪嗒啪嗒地跑回自己房里,回来时带来一罐羊脂油,挖出小指肚大的一团,用瓷碟盛了,架在烛火上烤化。

    又从孟珠妆台上翻出粉紫和樱桃红的口脂,分别挑着在孟珠手掌伤处涂涂画画,最后再覆一层化开的羊脂油。

    弄好了一看,那伤还真显得严重了许多,如非凝神细看,也不上手触摸,大概也分不出真假。

    蒋沁笑她:“你在燕国公府过得很凄惨,经常挨打么?”

    不然怎么能够精通此道。

    乔歆先是一脸得意:“有外祖母在,谁敢动我一根头发?”之后气势转弱,咬着后槽牙似的,含糊道,“以前在家里,娘她比较严厉。”最后又笑起来,“幸好如今隔着几千里,她鞭长莫及,哈哈哈。”

    孟珠听得感慨,摸着乔歆头顶安慰:“你也算是苦尽甘来。”

    “真的。”乔歆点着头,忽然尖叫起来,“啊!你手!都抹我头上了!我还得重画!我还得洗头!”

    临走前,乔歆拉着孟珠左看右看:“好像还是少点什么。”

    她转身在孟珠妆台上扒拉,捡了盒胭脂出来,用手指肚沾了,轻轻在孟珠眼周点了一圈:“你本来就长得小,招人疼,这会儿让我表哥看看,他都把你打哭了,到时候就算嘴上不说,他心里也会内疚的。”

    终于装扮妥当,乔歆最后欣赏一遍自己的杰作,才放孟珠抱着厚厚一叠罚抄,独自一人往燕驰飞的住处去。

第4章 磨墨() 
第四章:磨墨

    来到燕驰飞独居的院落外,守门的长随卓喜问明孟珠来意,将她引至书房。

    燕驰飞坐在正对门的书案前,左手持书,凝神细读,右手执笔,不时在书页上批注。

    见孟珠进来,他放下书笔,接过她递来的抄书,一张张翻看。

    笔迹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样。

    虽说乔蒋二人是仿照着孟珠的字迹书写,但就如临字帖一般,没有天长日久的练习,怎么可能写得如出一辙。

    都说物以类聚,与孟珠交好的人自然也与她一般,不甚刻苦,自也没有特别出众的才华。

    燕驰飞翻不过十来张,已看得明白,他并不点破,只笑问孟珠:“看来你手伤得厉害,字都写成好几种样子。”

    孟珠心想:如果燕驰飞知道她找人代笔,一定会再罚她,今日在讲堂里打手板也就罢了,要是真的不让进课堂,自己一定会成为整个书院,不,是整个晋京城的笑话。

    如此一来,再心虚也得硬撑:“是啊,我也不想写得这样凌乱,可是,我手心肿起,握笔都有困难,可是我勉力坚持,手疼得直哭也没敢懈怠。”

    论起撒娇,孟珠是一把好手,天赋使然,后天习练不辍,信手拈来时,绝对称得上浑然天成。

    燕驰飞见她眼圈微红,确实是哭过的样子,不免心软,面色稍霁。

    但一低头,看到孟珠摊出来做辅证的一双手掌

    真是胡闹!

    难道以为当夫子的人,每日同书本笔墨打交道,没见过真正的瘀伤是什么样子么?

    他尽量维持着脸色不变,淡淡地问她:“你,随身可带有手帕?”

    “有的。”孟珠点头答。

    “可否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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