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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就到了上次遇到那个小女孩的门外,但那扇门已经上了锁,佐伊便继续向里面走去。
在后面转了几圈,大多数的门都上着锁。
佐伊站住,有些不确定了。
那个小女孩真的是薇薇安的妹妹吧?
说不定上次她出现在教堂里只是个凑巧呢。
这样说来自己有些莽撞了。
“德法日小姐?”她正犹豫不决时,忽然身后传来了声音。
第六十章 佐伊猛然回头。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眼神闪烁。佐伊一眼认出,他正是梦里推自己上马车的那个男人。
“你是……”佐伊迟疑地问道。她虽然觉得男人眼熟,却记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男人见佐伊不记得自己,脸上微有些失望,道:“德法日小姐不记得我了?我是埃里克·维尔福,是诺曼先生的同事,以前曾见过德法日小姐。”
佐伊又仔细想了一下,才隐约记得似乎确实见过这么个人,好像当时也是在教堂里?不过那应该是好久之前的事情才对。
“德法日小姐怎么会在这里?”维尔福一脸关心地问道。
佐伊微微一笑,还没来得及回答,忽听右面拐角处传来了跑动的脚步声。
她转头望去,就看到刚刚到处找不到的那个满脸灰尘的孩子居然又跑了出来。小孩子一看到这边站着的两人,眼中突然充满了恐惧,大叫一声就连滚带爬跑开。
佐伊一见这小孩子出来,也来不及再管维尔福,转身就要向她追去。
不论她是不是真是薇薇安的妹妹,自己必要先追上她再说。
她的胳膊突然被拉住了。
佐伊讶然转头,看到维尔福脸上微微有些惊慌的神色。
“维尔福先生?”佐伊出声道,对他的举动大惑不解。
“德法日小姐,您要去哪里?”维尔福勉强掩饰着脸上的慌乱,手上的劲力却一点也不松。
佐伊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维尔福先生,不管我要去哪里,你的举动都已经过份了,请您松开手。”
维尔福不但没松开手,反而凑了上来。
佐伊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德法日小姐,我松不了手啊。”维尔福情绪激动地道。
“维尔福先生,您这个举动,已经是对我的大大冒犯了,请您立刻、马上、把手松开!”佐伊开始愤怒了。
“不能呀,德法日小姐,我真的不能松开呀。……我看着那个下流的家伙拉着你白嫩的小手,看着他居然敢亲吻你美丽的胳膊,您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气愤。德法日小姐,您怎么可以在后花园里和那个没地位没权势的家伙幽会呢?您这样太让我失望了呀!我好不容易拉着您,我怎么可能会松开?”维尔福的慌乱神色慢慢消失,眼睛渐渐充满了嫉恨。
佐伊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这个维尔福是在说自己和西德尼。
他看到自己和西德尼相会了?
或许……还不止一次看到。
可是,他们两个明明很警觉,怎么还会被人发现?
唯一的答案只能是,这个人在监视他们,他居然在暗中窥探他们。
“啊!无耻!下流!”佐伊一想到这点,立刻觉得全身都气得发抖,“维尔福先生,您居然在暗中窥视别人,您这个举动太有失风度了!”
“您不能怪我呀,德法日小姐,您怎么可以怪我?如果您能多看我一眼,多对我笑一笑,多陪陪我,我当然用不着监视您。可是您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给您写的信您连一个字儿都不回。德法日小姐,我天天想着你美丽的面庞,您知道我的日子过得多痛苦吗?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对您充满了深深仰慕的人?如果您谁也不理,我也能理解您。可是,您居然去和那个卡顿在一起,对他微笑,对他温柔地说话,让他亲吻您高贵的脸。那是个什么样的下流胚子啊?他什么都没有,只长了一个好看的空壳子,您怎么能和他在一起?”维尔福的眼睛变得血红。
“维尔福先生!请您放开!我与谁在一起,或者说我喜欢谁,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更与您无关!至于您说的那些写给我的信,我从未见过。就算我见过,我也绝不会回给您一句话!您在这里无耻地诋毁我的爱人,可是在我心中,您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您凭什么这样污蔑他?!”佐伊气得脸色通红,猛地挣开了维尔福的手。
维尔福听了她的这番话,反而有些平静下来:“这么说,您是说什么也不肯和那个下流的卡顿划清界限了?”
佐伊冷冷地道:“维尔福先生,假如您再口出一句对我爱人不敬的话,我将从此拒绝与您交谈!而且,我与谁交往,是我的自由,谁也干涉不了。至于您……”她看了维尔福一眼,眼中充满了轻蔑,“您更没这个权利和资格!”
她原以为这番话说出口后,维尔福会勃然大怒,甚至她在心理做好了承担他怒气的准备。但是出乎佐伊意料的是,维尔福只是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是么?德法日小姐,您是这么认为的?”
佐伊挺直了身子,昂然道:“不错!”
“就算毁了诺曼府的名声和那个叫卡顿的年青人的前程也没关系?”维尔福又道。
佐伊惊讶地看着维尔福,叫道:“毁了诺曼府的名声和西德的前程?您的脑子里都在转着什么坏念头啊?愿主能宽恕你,快些把你带走吧!”
维尔福冷冷道:“主帮不了你,主帮不了任何人,这我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德法日小姐,现在摆在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您与那个年轻人一刀两断,不再来往,要么我会立刻就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别人都看一看,在流言满天飞的诺曼府里,除了拉费尔外,还有另外一对败坏名声的人存在着!”
佐伊气得脸色苍白,道:“维尔福先生,您真卑鄙!”
“多谢夸奖。”维尔福微微欠了欠身,“事实上,诺曼府陷入流言已经不止一次了,一年之前,您的马车踩死人时,您对穷人的仁慈之心就曾连累过诺曼府的声名,虽然那一次没能成什么气候。”他说这话时,脸上明显有一种惋惜的神色,“不过,这一次不一样,诺曼府现在的名声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如果此时再爆出来德法日小姐与某个穷鬼有什么私情的话,这种后果我想就算我不说,您也能想得到。”
佐伊心中一动:“原来一年前那次流言是你挑起的?这么说,这次流言也少不了你的份儿了?”
维尔福摸了下脸,并不否认。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钱?为权力?抹黑诺曼府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恨诺曼府到这个地步?”佐伊咬牙,恨不得上去打他几个耳光。
“啊!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德法日小姐,我一直觉得,我才是你的最好夫婿人选。所以,如果我们能私下达成协议,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您答应我从此后和那个年轻人断绝关系,并且说服诺曼先生等人接受我的求婚,那我就向您保证,这些有害于您以及诺曼府名声的事情,都将会沉到水底,永远不会有人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维尔福狡猾地道。
佐伊不语。事实上,她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人,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当然,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最喜欢玩花样,”维尔福继续道,“所以呢,我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您要写下保证书,保证和那个家伙断绝关系,会嫁给我,您要亲笔写下这些,再签上您可爱的名字。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没什么人会保护我,我只能自己保护好自己。您写下这封保证书后,我会把它放到稳妥的地方,万一以后您后悔了,想害我的性命,那份保证书就会被人公布出来。喏,您看,这不是一个很好的保护自己的办法么?”
“维尔福先生,您真卑鄙!”佐伊鄙夷地道。
“这些话,身为我的未婚妻的您,实在不应该说出口,您应该试着理解我,试着爱上我,因为我将成为您未来的丈夫,”维尔福道,“不过,因为您还不知道一个妻子的责任,所以我原谅您。那么,现在您就和我来吧,来写下您的保证。您不要想着从这里逃出去,这附近现在没什么人,您就算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而且这里的地形,我比您要熟得多。如果您不写下保证书,我只好直接带走您,到时会对您的名誉造成什么影响,那都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是想得到我叔叔的财产吧?”佐伊道。
“这个嘛……只能说是我的一半目的,另一半当然是为了德法日小姐您这位难得的美人儿啊。”维尔福厚颜无耻地道,“旁边这个房里纸笔都有,我们进去吧。”说着又走了上来。
佐伊眯了眯眼睛,忽听到附近传来惊叫声,听起来像是刚刚那个小女孩的。她第一感觉就是薇薇安的那个妹妹出了什么意外,提着裙子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维尔福以为一切已在自己掌握之中,接下来只要逼佐伊写下保证书就可以,当然,如果可能,他还会趁机占占便宜,以期能掌控得她更牢靠些。哪知道她突然之间就要跑,维尔福不由低低咒骂一声,伸手抓住了佐伊的胳膊。
佐伊心里着急,既急又恨,回手就打了维尔福一耳光,拼命挣扎着要将胳膊拉出去。
维尔福脸上一痛,心中不由得大怒,反手猛地推了佐伊一把。
佐伊收势不住,一下就摔到地上,头碰到身后突起的尖石上,一动不动。
维尔福低头看到佐伊头下的地面很快就被流出的血洇,不由吓得呆了。
第六十一章 维尔福发了一小会儿呆,这才小心地走上前,蹲下身轻轻叫道:“德法日小姐?”
佐伊的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维尔福心里发紧,手刚碰到佐伊的头,就听到有人叫道:“嘿!那个家伙,你在做什么?”
维尔福一抬头,就看到保罗大踏步走过来。他一下慌了起来:被人发现了!
维尔福急忙站起身转身就跑,速度快得堪比兔子。
保罗刚走到教堂后面就看见表妹躺在地上,旁边还蹲着一个人,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叫了一下,哪知道那个人看他一眼马上跑了。保罗感觉他有点眼熟,也没时间去理,走得近了才发现佐伊的头下居然渗着血。
“佐!”保罗大叫一声,急忙上来听了听佐伊的心跳。
还好,还没死去。
保罗小心地抱起自己的表妹,急匆匆向教堂外面跑去。
外面,拉费尔的车夫正守在那里,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一脸黑灰的小姑娘。刚刚她发出的惊叫是因为被刚刚赶到这里的保罗抓到的缘故。
车夫一见到佐伊的头上有血,也吓了一跳,急忙将小女孩丢到车里。这时菲琳娜也从马车里出来,一看到昏迷中的佐伊,不由得惊叫起来。
“别叫了!快帮你家小姐去请医生!拦个马车去,快点!叫医生去诺曼府!”保罗失了平时的风度,声色俱厉地道。
菲琳娜急慌慌地在路边寻了辆出租马车离开了,保罗也抱着佐伊上了车,车夫将马车急急地往诺曼府赶去。
中间那个小孩子曾想过跳车逃走,保罗哪有闲心管她,心烦意乱地喝骂了她几句,她就缩在车角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之前保罗与薇薇安经过一番激烈地讨论之后,薇薇安仍旧坚持离开,不想再连累保罗。保罗见无法改变事实,只得退一步,任由她离开,不过薇薇安要将新住址给他。他会保证不再见她,除非他找到了她的妹妹。
保罗这样说,薇薇安也同意了,两人就这样各自怀着沉重的心情分手,保罗见到薇薇安走得不见踪影了,才黯然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时候菲琳娜已经在他的住处等了很久的时间,见到保罗表少爷迟迟不回,她心里焦急难耐。
保罗一进房里,菲琳娜立刻就将佐伊的信交给他,还将佐伊叮嘱过的话转达给他。
保罗原本心情并不好,碍着佐伊是自己一向疼爱的表妹,虽然两人刚刚有过不愉快,他仍是拆开了信。
匆匆扫过之后,他被佐伊信里的内容震得目瞪口呆。
薇薇安的妹妹居然在教堂里?
深知这个消息重要性的保罗急匆匆带上菲琳娜就坐马车到了教堂。
哪知道刚进教堂的大门,里面就跑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保罗想起佐伊信里的话,虽然不清楚是不是面前这个小女孩,但仍是出手抓住了她,随即交给车夫要他看牢了,这才进了教堂里面,之后就是前面发生的那一幕。
保罗坐在马车里紧紧抱着表妹,心里又急又慌,生怕表妹会出什么事。他每隔一会儿就会敲敲车厢壁,叫车夫将马车赶得再快些。
可怜的车夫几乎一直挥着鞭子,将那两匹马赶得如疯了一般,街上的人纷纷躲开,可是保罗却还在嫌马跑得太慢。
不多时马车就到了诺曼府里,保罗叫车夫把小孩子带到府里先看管起来,自己就抱着表妹匆匆进到了房里。
府里那些下人们见到一向和善的小姐居然昏迷不醒地被表少爷抱进来,头上还带着血,不由得个个大惊失色,诺曼夫妇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但保罗现在没心思理会这些。
“保罗,这是怎么回事?”诺曼夫人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只觉得两条腿都不听自己使唤了,只得软软地靠在侍女身上。
保罗抬头对诺曼先生道:“姑父,是维尔福。是法院里的埃里克·维尔福。我到那里时表妹已经这样了,她身边只有一个维尔福。表妹的伤就算不是他弄的,一定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他原本只觉得维尔福眼熟,但在马车上时稍微细细想了一下,便想起来那个人就是不久前自己在教堂里曾警告过要远离自己表妹的那个人。
诺曼先生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正直严肃的脸更加郑重,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保罗知道自己姑父是去报警了,也不再多说,只安慰自己的姑母道:“表妹只是昏了过去,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们看看医生怎么说,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正说着,外面一阵杂乱的声音,接着一个医生提着小医药箱从门边围着的人群里挤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菲琳娜。菲琳娜这一路上也是拼了命的赶路,医生几乎是与保罗前后脚到了诺曼府。
保罗立刻站到一边,将离表妹最近的位子留给了医生。那个医生走过来,先是看了看佐伊脑后的伤,她的头因为狠狠地撞到了石头的尖上,以至于后面被戳得破破烂烂地,鲜血直到现在还在不停地流着。医生仔细按了按佐伊的脉,再重新看看佐伊头后面那个恐怖的伤口。
最后他转头看了看屋里的人。
“医生?”保罗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他身后,诺曼夫人紧张地抓着胸口,她的侍女已经准备好了嗅盐瓶,只待她一昏过去就立刻将她救醒过来。
医生迟疑地看了一圈屋中的人,最后眼睛落到保罗身上,嘴唇轻轻动了动,低低说了句什么。
他的声音太低,以至于就算站在他旁边的保罗都没有听清。
“医生,您说什么?”保罗焦急地问道。
“我说,你们是在等她清醒吗?这么多人?”医生似乎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保罗四下里看看,见到下人们还围在门边,立刻生气地道:“我说,你们都围在这里,是没事儿做了吗?”
那些仆人们见到表少爷发怒,急忙个个都散开,手里拿着各种工具表现出忠心职守的模样。但他们的耳朵还关注着房内的动静,眼睛还是时不时往屋里溜上几眼。
“医生,我表妹怎么样?什么时候醒过来?她没事吧?”保罗急促地道。
医生轻轻道:“她伤成这个样子,你们怎么还会指望她能醒过来呢?”
保罗后面突然“咕咚”一声,原来是诺曼夫人再也承受不了,终于昏了过去。
侍女忙将准备好的嗅盐瓶放到她的鼻子下面。
保罗抓着医生的衣领摇晃道:“医生,你在说什么胡话啊?她可是这世界上最最善良的人,你快告诉我们确切的话,她到底会不会醒过来?如果你敢说她伤得重,我立刻叫人把你活埋到花园里。”他心里急到了极点,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里前后矛盾之处,哪有人逼着医生说好话的?
医生把衣领从保罗的手里解放出来,这才道:“拉费尔先生,我为诺曼府工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于德法日小姐,我也很有感情。但我是个医生,我只能说事实。德法日小姐的伤太重了,我唯一能告诉您的中,她不可能再醒过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今天夜里或者明天清晨在昏迷中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主的怀抱。”
诺曼夫人刚刚在嗅盐瓶的帮助下醒过来,一听到医生这番冷酷无情的判决,重又晕了过去,保罗身后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保罗颤抖着嘴唇,慢慢转头看向床上的佐伊。
佐伊像是睡着了一样,美丽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还是如以前一样迷人。不久前,她还拉着一个男人的手对他说,表哥对不起。而现在,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脑后洇着让人触目惊心的血。
保罗喉咙里哽咽了一声,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表妹,如果你能醒过来,完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再也不反对你爱什么人,想和什么人在一起。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那么,谁能告诉我,她的伤是怎么来的?”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这句话来自于那个最开始就被保罗忽略掉的中年女人,保罗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眼中闪着几分对床上躺着的佐伊的柔情,但表情却很冷静,冷静到让人觉得有些冷酷的地步。她似乎怕冷一般,全身都缩在毛皮里,就算是站在房中,头上仍然围着一条长长的颜色鲜艳的围巾。
她说的是法语。
“你是谁?”保罗问道,同样用了法语。
如果是放在平时,保罗本不会理睬这种衣着奇怪的平民女人。但她刚刚开口时用法语相问,保罗不可避免地想到表妹本就是法国人。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六十二章
法国女人十分镇定地看了保罗一眼,扬了下眉毛道:“我是她的母亲。”
保罗大大地惊讶起来。
他知道佐伊在法国原本就有亲生父母,但是在佐伊四岁那年,她的父亲德法日先生急匆匆地联系了诺曼先生,要将女儿送到伦敦来。
开始诺曼先生并不怎么同意,但是德法日先生的要求很急迫,他甚至说,诺曼先生一直没有后代,只要他肯抚养佐伊成人,在德法日夫妇回归主的怀抱后,他们可以将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