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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盛的孙子。
“原来是这个小子!”这时,陈福生认出了陈烽。
“老陈,认识这个人?”见陈福生认识陈烽,周元鑫不由问道。
“这个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个经常光顾我‘博古斋’的臭小子,这小子茶水点心可没少吃我的,不过人挺勤快,就由着他了。”陈老说着,心里在嘀咕,难道这穷小子入不敷出,都到典当行当东西过活了?但典当行有规矩,不能过问其他人来典当的物品。
“哦,原来就是你说的那个靠卖画为生的穷小生。”周元鑫恍然大悟,心中不由疑惑,他刚才典当了一个金蛋,当了6万多,哪里穷了?
陈福生还在想那画册,想起了中间几张画的画面,这几页描绘的全都是吉祥花卉,譬如并蒂莲花,缠枝牡丹,如意寿桃。那中年汉子临走前说的话中,“木匠”两个字久久在脑海里徘徊。
突然,陈福生脑袋嗡的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惊跳而起。
“赶快,拦住那个小子。”
“陈老怎么了?”周元鑫被吓了一跳,好久都没看到过陈老头如此激动地蹦跳而起了。
……
第五章 画册之谜()
……
“我怀疑,那本画册是齐白石年少时的练手画作。”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周元鑫惊诧得眉头直跳。他怎么会不知道,齐白石出身贫寒,小时候跟随叔祖父学过木匠,次年改学雕花木工,从民间画工入手,曾习古人真迹,摹《芥子园画传》并据以作雕花新样。
当时的家具桌椅,人们为了讨好彩头,都要雕刻上寓意着吉祥如意的图案。因此年少时学木工的齐白石,描画了很多的吉祥图案。
齐白石原名纯芝,字渭青。白石的别号其实是他27岁之时,恩师胡沁园所起。以后才有了这样的名号,而他以前的画,保留下的不多了。
要是这本画册真是他少年时所绘,虽然残破不值钱,但却有相当有研究价值,要是认证出真是齐白石初学画作,将会在艺术画界掀起狂澜大波。
周晓飞张大的嘴巴,呆若木鸡,完全傻了。而陈老早就把茶壶一扔,老腿连晃,追陈烽去了。
“都怪你这个死小子,还不快去追!”周元鑫知道事情的轻重,苛怪了句周晓飞,让他也去追。
转身吩咐其他店员关:“你们也去找,关照好陈老,对了再去净月湖找找。”
苦着脸的周晓飞,和店员们一起出去追陈烽去了。
留下来看店的周元鑫,懊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半响,周晓飞扶着陈福生,和店员们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爷爷,没找到。”周晓飞抹了下脑门上的汗。
“湖边也找过了,画摊还在,除了一条狗外,人不在。”其他店员纷纷回复。
陈福生紧蹙着眉头,异常后悔,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气,不发一言。
“陈老你也不要着急,等找到那小子,再买回来就是了。”周元鑫知道陈福生在博物馆中研究最多的就是画作,生平最喜欢研究不同年代名家的画作,找寻这些名家的学画历程。这次走眼不说,还见心头所好被别人买走了,心里肯定又郁闷又心急。
“不是这个原因,主要是想不明白,这个小子怎么会一眼就看准了那本画册的来历?”
“凑巧吧。”周元鑫心中也纳闷,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多少眼力?他们这些老古董,还不是磕磕碰碰交了不少学费,积累了经验,现在才能辨别物件尽量不走眼。但要说完全不走眼,那谁也不敢打包票。
“这小子要那本破画册干嘛?要临摹学习还不如去新华书店买本现成的。何必买这一本破画册。”周晓飞满脸抑郁的嘀咕着,眼睛轱辘一转有了。
周晓飞拿出陈烽刚才填写了一张典当金蛋的凭证依据,夹在指尖摇了摇。
“跑得和尚,跑不了庙,不是还有这个吗?有了这个还怕找不到他?”
……
陈烽哪里去了?
他出了典当行,就接到在医院看护方嬷嬷的叶依柔打来的电话,叶依柔是陈烽一同长大的伙伴。
她说医院要求方嬷嬷立刻转院,再不转院就要直接被赶出去了。
陈烽一着急,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中州医院,哪里知道自己走了典当行还有这么一出。
来到医院,陈烽急匆匆朝住院区跑去,走到过道的时候,就见方嬷嬷病房门外,围了几个病人的家属在议论纷纷。
“8病区17床的病人,没钱交,停药都三天了,今天医院让她转院,直接赶人了。”
“现在穷人生不起病啊,可怜呐……”
而此刻病房里传出病区护士长的说话声。
“我们这床位本来就紧张,你都来一个月了,一直迟迟不交手术费我们也没有办法。对不住了,请赶快收拾东西走吧,我们医院床位实在太紧张了。”
接着一道柔软低哑声音传来。
“手术费,我们会尽快凑齐的,你们再宽限几天。”
“抱歉,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也有自己的运营体制。你们已经欠了医院三天的住院费了,我们看在老人家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就减免了。”
这些话说得冠冕堂皇理由充足,却让陈烽感觉这是一个莫大的讽刺,一个在慈善机构工作了一辈子的方嬷嬷,把每月的工资都贴补在孤儿院中一帮孩子身上,到头来却没钱而得不到医治,要被赶出去。
天地不仁!这个时候,谁能对方嬷嬷伸出慈善之手?
护士旁边站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嘴唇紧紧抿着,无可奈何的看着叶依柔,这位医生是肿瘤病区的主治医师,林宏君。
心中一片寒凉,陈烽一个箭步,穿过围在病房外面的人,闪入了病房之内,终于看清楚了病房内的一切。
只见孤儿院的同伴叶依柔,纤弱的双臂横亘在护士面前,硬是不让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方嬷嬷出去。
“小柔,我们走吧,我们不要耽误别的病人治疗。”方嬷嬷坐在轮椅里面,整个人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可还强打精神,两只皮包骨头的手,借助轮椅的力量把身体拉直了一点。
叶依柔紧紧咬着下唇,瘦弱的双臂执拗的挡在门口,犹若一株小草,不畏狂风的肆纵,逆风而立,坚韧顽强,虽纤弱细小,但照样俯瞰大地。
这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孩。看似柔弱骨子却坚强执拗,要不是她拦着,估计陈烽没到医院,方嬷嬷早就被送出病房了。
看到这样的叶依柔,陈烽鼻子里酸酸的。
“方嬷嬷,等小烽哥来了再走。”固执的叶依柔还是不想走,故意拖延着时间。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我能看到你们平安快乐,就很满足了。小柔我们走吧!”方嬷嬷笑了起来,慈蔼安详。
刹那间,陈烽眼中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记得自己刚到孤儿院的第一个夜晚,因为自己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害怕得晚上不敢睡觉,就是方嬷嬷用她那双温柔的手,一边拍着自己背,一边给自己讲着故事,一直到天亮。
就是那双手,让自己度过了那最难熬的一夜,可如今这双手没有当初的丰润饱满,老人斑遍布,青筋微凸,可陈烽还是觉得依然那么美。
此刻的方嬷嬷,整个人就像晨曦中好似得道高僧的那座十二层妙光塔,年复一年看尽人间百态之后,不悲不喜,沉淀出看淡生死的详和安然,却隐透坚毅。
林宏君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嬷嬷,心中也是一阵佩服,老太太是位至善的圣人啊,值得人尊敬,但是现实社会是残酷的。
“护士长帮忙把她们的物品整理一下吧。给你们个建议,找一些网络大v帮忙倡议捐款,说不定就能筹到医疗费了。”林宏君声音放柔和了一点,无奈的下达了最后通牒。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再不走,等会上来的就是医院保安了。
“林医生,我带钱来了。”陈烽赶紧把背包一拉,露出了六沓毛爷爷。
“去交住院费吧。”林宏君瞟了一眼装钱的包,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一场危机化解了,陈烽也松了一口气。
“林医生,谢谢你。”陈烽感谢了一下林宏君,住院期间这位医生,还自掏腰包给方嬷嬷挂了一个星期的药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位仁心仁术的医生。
“明天,我再给老太太检查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动手术。”林医生跟陈烽交代了一下,带着护士离开了。
“小烽哥。”叶依柔嘴角上翘,脸颊上顿时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小柔你这段时间照顾方嬷嬷辛苦了!”陈烽走了过去和煦温暖的一笑。
“不辛苦。”叶依柔摇了摇头。
“小烽,你来了。”方嬷嬷一见陈烽,露出欢喜的笑容。
陈烽吸了吸鼻子,赶紧把方嬷嬷安置到病床上,然后把背包交给叶依柔。
“小柔,你去交住院费,我在这里陪方嬷嬷说说话。”
“小烽哥,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看到满背包钱,叶依柔惊疑的问。挽救方嬷嬷的生命固然重要,但小烽哥的安全也很重要,不由担忧的问。
方嬷嬷也是一脸担忧。
一个靠买画而生的人,突然间出现这么一大笔钱,自然让人产生不安,对于叶依柔的问询,陈烽早就料到了。
“我一不偷二不抢,你们放心好了。”陈烽对方嬷嬷露出真诚的笑容:“方嬷嬷,钱从哪里来我暂时不能说,但我是你养出来的孩子,绝不会做坏人的。”
方嬷嬷点了点头,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性如何她心知肚明,就不再问了。
“估计是小烽哥爱面子,借某位大美女的钱,不好意思说。”叶依柔佯装猜出了什么编了理由,便扯开话题。
“哪来大美女,要说大美女咱家小柔就是,以后她身后肯定跟上一群屁颠屁颠的追求者,甩也甩不掉。”陈烽一本正经,故意夸大其词。
不过叶依柔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两个酒窝,非常迷人。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轻医生要跟着林医生一起来查房。再过一两年,等她出落得更加窈窕了,追求者肯定会很多。
“我没说假话,你不信问方嬷嬷,咱家小柔漂亮吧。”
“方嬷嬷你看,小烽哥一来就欺负人。”叶依柔娇羞得脸颊绯红。
“害羞什么呀?”
方嬷嬷被逗乐了,一时间,病房内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第六章 瞎猫碰到真老鼠()
陈烽在医院陪方嬷嬷到九点多了,想起画摊和‘将军’还在净月湖,就买了一大袋包子,回到净月湖。
一见陈烽,原来蹲在地上‘将军’,摔倒在地上,夹着尾巴,四肢一摊,露出瘪塌塌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烽,狗嘴里还一个劲的‘哼哼唧唧’。
陈烽又好气又好笑,这货只要一顿没有喂它,癞皮狗的德行就出来了。
两根手指捏出一个包子,陈烽故意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肉香飘散开来。
‘将军’狗眼一亮,尾巴高竖,如同一位武林高手,飞身而起直扑包子。
陈烽故意转了三个圈,逗得‘将军’引颈飞转,一阵狂吠。
把包子扔给‘将军’,‘将军’继续发挥吃‘人参果’的热情一口一个。
“兄弟,终于找到你了,早知道就不去你住的地方去找你了。”
身后传来一声气喘吁吁的声音,陈烽拿着包子,转过身来一瞧,原来是长发飘飘的周晓飞,他来找自己干嘛?难道那个金蛋出问题了?
一个疑虑间,陈烽手中的包子就被周晓飞拿走,塞入他的嘴里。
这位仁兄还真不客气,陈烽看见‘将军’的狗眼扫到了周晓飞上下开阖嘴巴,嘴角扯了扯。
“从早上找到你现在,我都快饿死了。”周晓飞狼吞虎咽的吞完一个包子接着又吞一个,速度太快不由梗着脖子问:“你那本画册呢?”
“画册?”陈烽愣了一下,原来是来找早上自己收的画册,不是金蛋出事,一颗提吊着的心瞬间归位了。
“那本画册,我要收回去,这是1000元钱。”周晓飞开门见山,直接掏钱。
“你先别忙着掏钱,为什么要收回画册?”陈烽没有接钱,画魂让自己收的画册,自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怎么可以随便转手。
“陈福生陈老认识吧?他让我来找你买画册。”周晓飞从小混迹在古玩街,比猴头还精,为了顺利卖到画册,说话真真假假。
“是陈老想要?行,没问题。”陈烽想了一下,把钱推开:“既然是陈老要的,就别提钱的事了。”
“真的?”周晓飞脸色一喜,把钱往上推了推,“钱还是收着吧,不然不好意思。”
“这是我送给陈老的,又不是送你的。”陈烽推了回去,自己可是白吃白喝了人家半年,还偷学到了很多知识。既然陈老喜欢这画册,让他也无妨。
周晓飞见陈烽坚决不收,没有太强求,笑着说:“多谢兄弟了,帮我大忙了,不然回头会被老古板爷爷劈死。”
陈烽见机问道:“对了,陈老说是谁的作品?”
“陈老说,这本画册有可能是齐白石年少时的作品。是真是假,陈老说还要拿画册回去研究研究。”周晓飞人直口快,觉得陈烽不错,就嘚吧嘚吧一股脑把缘由都说了出来。
陈烽心中立起波澜,自己可以肯定是齐白石年少时的习作,不然画魂不会让自己收了。但居然是齐白石年少时的画作,自己怎么可以放过观摩的机会?
“你在中州美院上学?”陈烽为了转移注意力,左顾而言他的和周晓飞聊起了天。
“是的!”周晓飞撸了一把油光蹭亮的长发,抖着脚靠在湖边的栏杆上:“你也是画画的肯定知道中州美院,是以国粹水墨书画著称。我们美院可是出过多位书画名家,比如梁青书,苍龙老先生……现在二级书画家的教授就有几位,他们的徒弟各个出类拔萃……”
“我能去美考吗?”陈烽半年来在净月湖卖画,经常碰到从中州美院出来写生的师生,也见过他们写生的作品,和自己的作品一比,就比出了差距。
绘画受过正统训练的学生,画技,构图,颜色都把握得相当正确,有的学生在老师的指点下,还能别出心裁,画出比较出色的作品。
这让陈烽羡慕之余,心动不已,要是自己也能进入中州美院学习,受到名师点拨,自己的绘画水平会飞速提升,那神笔就能画出更多自己想要的东西。
“可以考,不过你的年龄是不是太大了?还有,每年来考中州美院的学生,海了去。但美院只招前一百来名学生。”周晓飞说到这里,眼睛在摊位上的明星头像和风景画上溜了一眼。
“我学画才半年,估计很难考上。”陈烽一边自嘲的说着,一边把画摊收好,接着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今天净月湖夜景,真美啊!”
“是啊!”周晓飞甩起长发,转头看了眼净月湖的夜景,星辉洒落湖面,好似无数的玉珠坠入玉盘之中,别有一番美妙滋味。
“你慢慢欣赏风景,我先走了。”
周晓飞回过头来,陈烽已经跨上自行车了。这时他才回过味来,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啊,画册!”
周晓飞一个箭步想拉住陈烽的自行车,可脚还没提起,横向走来一只黄毛土狗,肥硕的狗屁股“唰”挡在他面前,一条狗腿高高抬起,一道浅碧色的狗尿,飞流直下。
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将军’尿臭,非常人可以想象。
“啊!我的限量版阿迪达斯!”周晓飞一声惊叫,蹦跳而起。
在周晓飞的惊叫声中,‘将军’后腿一蹬,蹲在自行车后座上,仰首挺胸,高傲矜持的看着跳脚怪叫的周晓飞。
“告诉陈老,画册我会亲自送去的,让他放心。还有,你抢了我家‘将军’的包子,它刚才在报复你。”留下一句话,陈烽笑了声,脚下一用力,自行车飞速朝前行驶而去。
阿迪达斯湿漉漉的周晓飞,在风中一阵凌乱。
……
回到租住屋,陈烽就迫不及待的把那本破画册翻开,开始仔细观摩起来。
画面虽然破损模糊,但这么近距离的观看下,册页上笔锋在画纸上的运笔还依稀辨识。
这种直接手绘的画册,比那些浮于纸上印刷品画册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印刷品一般用色用墨僵硬,水墨效果呆板刻意不自然,没有笔痕,而在宣纸上墨中含水,画笔落下水墨在宣纸上划过会留下水痕。而且墨迹也会参透到纸内,能看出作画者运笔的走向,墨色的深浅。
翻到最后一页,陈烽也看不出这本破烂画册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陈烽觉得还是按照平时用天玄笔描摹画作一样,先描摹一下试试。
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陈烽手一抖,握住天玄笔,凝神专注开始照着画册第一张梅花图,一笔一划临摹起来。
淡墨出枝,中锋深墨画前枝,再淡墨圈出花朵,……
不一会儿,一张用圈梅技法描绘的梅花图完成了,墨香飘散在沉闷燥热的斗室里,真好似有梅花暗香飘散开来。
画完一副后,画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陈烽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看来自己并没有从中获益,提高画技点。
“难道是画的太少了?还是画面实在太糟糕,没有领略到里面的精粹?”陈烽沉声说了一句后,骨子里的任性发挥起来,握着笔再画一张,没用再画第两张,两张没用再画第三张……
当陈烽用掉了十来张宣纸后,手臂一阵发麻酸痛。画魂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陈烽不由得暗暗失望,还以为临摹名家的画作,会加快画技点的提升呢,原来不过如此啊。
突然间,斗室门开了,‘将军’嘴巴里叼着一根肉骨头走了进来,直往床底下的狗窝内钻去。
可它肥硕的狗屁股要钻入低矮的床底时,蹭上陈烽的腿,专心致志的陈烽往前倾斜了一下,天玄笔笔尖上的一滴墨水,“啪”溅落在破旧的画册之上,墨水瞬间沁入纸内,污了一张画面。
“该死的孬货,想酱油了?”陈烽转身踢了一脚‘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