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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全部努力归于失败。 潮水已经开始下降,显然,就风力再加上潮势,靠这批人,船还是不会浮起来。既然第一种脱脸的办法失败了,应该立刻执行第二种方案。 麦加利号浮不起来,这是很明显的,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丢掉这只船。假如等那不可知的救命船来到出事地点,未免显得太没有远见,太傻了。 因为那时,也许麦加利号已经被打成碎片了。只要来一次风暴或者海浪稍微再大一点,就会把船打得直摆,一摆就破,一破就散,散了以后,连渣子也会没有。 这样看来,船破是不可避免的事,所以,门格尔决定要在船破之前上岸。门格尔建议造一个木筏,或者用海员术语说,扎个“浮台”
,一个充足结实的“浮台”
,把乘客和足够的粮食运上新西兰的海岸。这事没有什么讨论的余地,说了就得马上执行。 到了晚上,造筏工程完成差不多了,只是天黑下来不能不停了。晚饭后,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回舱休息了,地理学家和其他朋友在甲板上走来走去,谈着某些问题。 小罗伯尔也没有离开,这个勇敢的孩子全神贯注地听着,准备在以后的危险中为大家服务,为大家出力。地理学家问门格尔,能否在附近着陆,沿着海岸走到奥克兰去。 门格尔说,这样落后的交通工具,很难可以说不能到达奥克兰。“用木筏不行,用这双桅船上的小筏子会成功吗?”巴加内尔问道。“可以成功,可必须在白天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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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些可恶的家伙是有意丢下我们,独自去奥克兰了。”
“不要提他们了!
那些喝得烂醉的家伙,背信弃义,十有八九会掉在海里喂鱼的。“
“活该!他们划走的小筏子对我们用处多大啊!”
“提这些陈谷子烂芝麻有什么用啊!”爵士问,“不久,我们要坐木筏上岸了。”
“我们要避免的正是就近上岸,”巴加内尔反对。“怎么,走30几公里路就怕辛苦了?”
“什么话,爵士!
我并不怀疑我们的勇气,也不怀疑两位女士的毅力。60公里路,在别的地方,小菜一碟,但在新西兰就不同了。 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我胆小!我们穿越美洲,穿越澳大利亚大陆,我都是第一个建议。 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重申一遍,任何事都好办,可就是千万别就近登陆。“
“新西兰有什么可怕的呢?”爵士问道。“最可怕的是土人!”地理学家回答说。“土人就那么可怕?
我们武装齐全,可以自卫,几个坏蛋的进攻又算的了什么?“
“不是几个土人的问题,”地理学家摇摇头,说,“新西兰已经结成了可怕的部落,反抗英国的统治,和侵略者斗争,他们经常战胜侵略者,然后把敌人打死吃下去的!”
“原来这里的土人吃人啊!”小罗伯尔吓得惊叫起来。接着人们又听见那孩子自言自语叫着两个名字:“姐姐呀!海伦夫人呀!我好害怕!我害怕”
“不要怕,好孩子,”爵士说,想安慰一下那孩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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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加内尔,我的朋友,大概你说得太过火了。“
“并不过火,爵士!
罗伯尔已显得是个大人了,我们不应该瞒他,应该讲实话。“
“你以为所有新西兰人都以慈悲为怀吗?”地理学家义正严辞地说下去,“就在去年,一个英国人瓦克纳就给惨不忍睹地弄死了,出事地点在奥坡地基,距奥克兰只有3公里,可以说是英国官方的眼皮底下发生的。”
“得了罢!”麦克那布斯说,“这些叙述经常靠不住,旅行家常喜欢把到过的地方描写成惊险万状,恨不得说是从土人肚里逃跑出来的呢!”
“我也知道,有的话是有水份的。 可是,许多可靠人士说过,如牧师肯达尔、马得逊,船长狄龙、居威、拉卜拉斯等,我们不得不相信他们的话。 毛利人的酋长死了,他们就杀人祭天。 他们认为用人作供品,可以平息死者的怒气;若不然,死者的怒气就会发泄在生人的头上。 同时,他们还认为杀人祭奠死者就是给死者送仆役!可是,他们往往把杀死后作仆役的人吃掉,由此看去,他们实际上迷信的成份少,好吃的成份多。”
地理学家说得对,吃人的风气,在新西兰、斐济岛或者托列斯海峡,已经形成一种风俗了。 当然,这骇人的风俗里,有点迷信的成份,但是,人之所以要吃人,是因为猎品缺乏,肚子填不饱,未开化的人为充饥不得不吃人了。 以后,祭师们又把这种反常的习俗定为教规,赋予神圣的意义。 吃人由充饥而变成礼仪,这就是吃人风俗的演变过程。并且,在毛利人看来,人吃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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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新西兰土人还认为,敌人死了,吃下去,可以继承他的灵魂、力量和勇气。 并且这些东西主要贮藏在脑子中,所以宴会时,人脑是主肴,是上等佳肴。地理学家又不无理由地认为新西兰的土人之所以吃人主要因为饥饿,不但大洋洲的未开化的野人这样,欧洲也有过。他补充说:“吃人的风俗在最文明的民族的祖先中也存在过,并且并不只几个特殊人有这癖好,尤其是在苏格兰人的祖先当中。”
“真的吗,巴加内尔先生,”少校问道。“这还有错。你读读圣。 哲罗姆描写苏格兰阿提考利人的文章,你会明白你的祖先是什么样的人!而且用不着去远古时代找,就在伊丽莎白女王时代,当莎士比亚创造夏洛克(话剧《威尼斯商人》中的主角)的时候,不有个苏格兰土匪叫什么索内。 宾的吗?因为吃人肉而被处死刑了。 什么思想驱使他吃人肉的呢?是宗教吗?不,不是,是饥饿。”
“真的只是饥饿?”门格尔问道。“是的!”巴加内尔回答说,“因为在这冷酷无情的地方,飞鸟走兽很少,他们没有别的动物可吃,只以人肉为食。 甚至还有吃人的季节,正如文明国家有打猎的季节一样。 在吃人的季节里就来一次打猎,打一大胜仗之后,战败部落就变成了胜利者菜肴了。”
“依你看来,巴加内尔,”爵士说,“吃人的习俗只有等到新西兰草场充满了牛、羊、马、猪等牲畜,才能彻底消灭。”
“那自然啦,爵士!”
“他们如何吃人的?”麦克那布斯问道,“是生吃还是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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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少校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小罗伯尔有点惊慌地问。“为什么不问问呢?
孩子,若我真地被吃的话,我宁愿被他们煮熟了吃!“
“为什么吧!”
“因为不被他们生吞活剥呀!”
“你想得倒不错,少校,”地理学家又说,“把你放在锅里煮烂,不也一样受罪吗?”
“唉,反正是死,在活剥和活煮之间,我就不用去选择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少校,”巴加内尔说,“新西兰土人吃人肉,一定要煮熟或者烤熟了再吃。 他们都是行家,懂得烹饪技术。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一想到被人家吃掉,心中就不自在。 自己把命送到一个未开化人的肚子里,可真有点委屈!”
“总之,”
门格尔说,“大家都不想落到土人手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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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成为殖民地后的新西兰
地理学家的叙述是无可争辩的,新西兰土人的残无人性也是不用怀疑了。 因此,就近上陆可能会有危险。 但是,麦加利号不久也许会被风浪打坏,非赶快离开不可。 等过往船只救援恐怕来不及,而且也只是幻想。麦加利号目前根本不在船只来往的路上。 所有来新西兰找地方靠岸的船只,不是在奥克兰上一点,就是在新普利默斯下一点,而麦加利号恰好在两者之间搁浅,在依卡那马威海岸最荒僻的地段。 这带海岸坏得很,危险得很,是个野人窝。 困此一切船只都逃避它,万一被风吹到这里,也会设法离开,越快越好。“我们什么时候动身?”爵士问道。“明早10点钟,”门格尔说,“那时潮水上涨,就会把我们送上岸的。”
第二天,木筏造好了。 这可是全体船员的心血啊!可是太小了,装载不下全部乘客和粮食。 所以必须另造一个,既能经得起风浪的拍打,又能便于操纵的运输工具。 造筏原料当然只有桅杆了。说干就干,支桅索齐帆脚那里砍断了,不一会大桅也跟着倒下来,从右舷栏杆上倒下海去,打得栏杆嘎啦一响。 大桅被砍倒了,麦加利号船面上光秃秃的和趸船一样了。大桅被锯成几段,木筏的骨干也就形成了。 再把前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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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料跟大桅凑在一起,所有这些松段都结实地互相联系起来。门格尔很仔细,他在木料之间夹上六只空桶,以便增加木筏子的上浮力。在这紧扎起来的下层基础之上,威尔逊又铺了一层用舱口格子框制成的漏孔地板。 这样,浪头尽可能地从木筏上滚过,水却不会停留在木筏上了。 并且,还用挡水板紧钉在木筏四周,防止海水溅到筏面上。这天早晨,风势很顺。门格尔看到可以利用风作动力,又让架起一个子桅杆,四周用支桅索拉牢,桅上挂起一片便帆。木筏尾部安一个宽掌柁,以便风力大时操纵航向。这样,一个新型的运载工具便造成了。8点钟,开始装食品了。先装上足够到奥克兰的粮食;接着是贮藏室的粗粮、劣质饼干和两桶咸鱼也拿来凑数。 东西实在太差了。 连司务长都感到很难为情了。食物被装在木箱里,木箱钉好,既防潮而且又不透水。枪械和弹药也放在安全的地方。 幸运的是他们的短枪还在。另外,还装上一个便锚,防止涨潮一次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只能在海中停泊的情况。10点多钟,潮水开始上涨了,风轻轻地从西北方吹来,微小的浪花在海面上滚动。“都预备好了吗?”门格尔问道。“是的。”威尔逊回答。“现在上船!”门格尔喊道。大家快速地爬上木筏,穆拉地缆绳砍断,帆张开了,木筏在风力与潮势的推送下向陆地进发了。这儿离岸不远,只有6公里。如果是个划子,3个小时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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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到达。 但木筏就难说了。 假如风不息,一次涨潮或者可以把人们顺利带上岸;但是如果风息潮落,非泊下来等第二次潮不可。 当然,大家希望一次能成功。风渐渐增强,木筏航行起初很顺利。 礁石的黑头和沙滩的黄毯子在波涛中渐渐消失。 为了避免触礁,掌握易出偏差的木筏的航向的人,必须得注意力高度集中并且有高超的技术不可。到中午,距海岸还有2。
8公里了。 天色晴朗,人们可以看见陆地了。 东北部耸立着一座800米的高峰,它离奇地出现在天边,侧影好象一只啮牙咧嘴,仰着脖子的猴子的头。那就是很有名的比龙山,按照地图,在南纬38度线上。12点钟的时候,地理学家叫大家看看,所有的礁石都在高潮下看不见了。“还有一个礁石没有消失呢。”海伦夫人说道。“在哪里?”地理学家问。“在哪里,”说着,海伦夫人用手指了指前面一海里远的一个小黑点。“果然如此,”巴加内尔说,“我们要记住它的方位,等一会儿,潮水淹没了它,我们看不见它了,就很容易触礁。”
“威尔逊,它正对着那座山的北边尖棱,离它远一点划过去。”门格尔大叫道。威尔逊全力压住木筏后面的木柁,来控制方向。 奇怪的是,走了近半公里了,那黑点老是浮在波涛上。门格尔用望远镜观察一下说,“那不是礁石,不知什么东西浮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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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船上的桅杆?”海伦夫人问。“不可能,船上的断料不可能漂这么远。”
“等一等!”
门格尔叫起来,“我看出来了,那是个小划子!”
“就是双桅船上的小划子吗?”爵士问道。“是的!是的!那小划子底都朝天了!”
“多么不幸!大概上面的人都死了,”海伦夫人说。“天黑浪大,在暗滩之间穿行,不是睁眼找死吗!”门格尔说。“请上帝保佑他们吧,”玛丽小姐喃喃地说。大家静默了一会儿,离小划子越来越近,很明显地,它是在距陆地2公里多远的海面上翻掉的,坐在划子上的那些人,肯定,一个也不曾逃出来。“靠近小划子,它也许对我们有用,”爵士说道。穆拉地站在木筏头上,拦住划子,不让它撞上,那翻了的划子在吹拂的风力下漂了过来。“空的吗?”门格尔问道。“是的,船长,”那水手回答,“划子是空的,舷都裂开了,我们已经不能用了。”
“难道一点也没法用了吗?”少校问道“是的,成了一堆废料,只好当柴烧,”门格尔回答说。“真可惜,小划子若是不破的话,能把我们载到奥克兰的。”地理学家唉声叹气。“将就着点吧,而且,浪这么大,坐小划子还没有坐木筏安全呢!它只要轻轻一撞就会粉碎的!所以,爵士,我们用不着在这里久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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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着办吧!”
“威尔逊,沿着海岸继续向前划。”
潮还要涨一个钟头,木筏又趁潮势走了1公里。 但是这时风几乎完全停了,并且好象有点逆风在吹,木筏走不动了。过一会儿,落潮甚至会拖着木筏又后退了。 门格尔一秒钟也不敢迟疑,下令停泊。穆拉地早准备执行这个命令了,及时把描抛下,落到海底六英寸深。 木筏倒退了4米,把锚缆拉着相当紧。 那块倒帆也卷起来了,人们作好种种措施,预备停泊一段时间。陆地近在眼前,已不到2。
5公里远了,可望而不可即。海潮会在晚上9点钟以前再涨起来,门格尔既然不打算在夜间航行,就必须停到早晨6点钟为止。海水涌得厉害,掀起许多浪头,一浪接一浪地涌上海岸。爵士问怎么不利用这种浪头继续前行,到达岸边呢?
“阁下,您被一种光学上的幻学迷惑了,”青年船长回答说,“表面上浪头在运动,其实它并未走。 那只不过是流动的分子在摆动吧了。 您把一块木板扔在海里试试就知道了,它会停在海面不动的。 所以,我们只有耐心等了。”
“先吃了晚饭再说吧,”麦克那布斯对船长说道。奥比尔只能拿出几块干肉和10块大饼干。司务长让旅空们吃这种伙食,臊得脸发红。 可大家吃得很香,连女客也如此,虽然海浪颠簸得使人作呕。 又急又凌乱的浪头,颠来扑去,木筏动荡不安,有的甚至认为木筏触礁了。 缆绳拉得十分吃力,每隔半小时,门格尔叫人放长二英寸,让它松松劲,唯恐绳索拉断,木筏顺海流漂走。 所以门格尔十分焦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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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缆绳断了,还是锚滑了,那都不得了。夜快来临了,太阳连着倒影,一片鲜红,在地平线后面下沉了。 渺渺的水波在西方炫耀着,闪烁着,象铺着流动的银片。 一眼看去,只有一个黑点在茫茫夜色中显出来,那就是麦加利号的残骸,搁浅在沙滩上,一丝不动。从短暂的黄昏到夜幕的形成,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不一会儿,横亘在东面和北面的陆地就在夜影沉沉中消失了。这些受难人挤在这个狭小的木筏上,真是愁苦万分!他们有的虽然睡着了,迷迷糊糊,又焦又急,作着恶梦,有的根本一夜未合眼。 天亮时,大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个个疲惫不堪。随着海潮的回涨,风又从海上吹来。正是早晨5点钟,时间紧迫。 门格尔赶快布置启航,命令起锚。 不巧的是,又出了点问题,因为锚嵌在沙里太深了,尽管木筏装有滑车,怎么也拔不出来。门格尔急于启航,索性叫人砍断了缆绳,牺牲了锚,让它永远沉海底了。 但是,若是这次涨潮不能把木筏送到岸边的话,中间也再不能停泊了。帆又张起来了,木筏慢慢向陆地漂去。 远处浅灰色的黑影,在晨曦照耀下出现在天空。 途中有许多礁石,都给很巧妙地避开或绕过了。 可目前海风不稳,要想靠岸似乎不那么容易。在10点钟的时候,距陆地不到一公里了。岸的外圈处处是沙滩,滩边很陡,必须在沙滩中找个靠岸的地方才成。 风又渐渐衰弱,后来又停止了。 帆面瘪瘪的,拍着桅杆,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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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木筏的累赘。 门格尔叫人把它落下来。 如今,只有靠涨潮把木筏送到岸边了。 而且,方向无法控制,大量的海藻又阻挡着前进。11点钟,门格尔看见木筏差不多不动了。 这时,海岸近在咫尺了,想停泊吧,又没有锚。 可又恐怕落潮,木筏又被拖回大海里去。 门格尔急得团团转,举手无措。幸运的是,木筏忽然一撞,停住了,原来搁浅在一个离岸只有26英寸的沙滩上。几位男客跳到水里,把木筏用缆索牢固地系到旁边的礁石上。 两位女伴由大家高高举起,递送上岸,连个衣角都没湿。 不一会儿,这支旅行队连同武器、粮食都登上了新西兰那惊人的滨海地区了。爵士很想一会儿也不耽搁就沿着海岸向奥克兰前进,所以,从早晨起,天空布满了乌云,下了木筏之后,开始下起雨来。 因此,上路是行不通的,必须找地方避一下雨。正好,威尔逊在海边发现一个被海水侵蚀而成的溶岩洞。大伙带着粮食和武器钻了进去,他们把以前被海水打进来的成堆的干海燥,当作天然床铺,将就着躺下休息。 洞口有几块干木材,点着火后,大伙烤干了衣服。门格尔船长原以为雨来得快,停得也快,谁知一下就是好几个钟头,风猛烈地吹着,大家只好耐心等待着。 没有交通工具在风雨里跑,只有疯子才会这样做。 而且现在离奥克兰不算太远,不过三两天路程,只要土人不扰乱,迟个一天半天的没什么关系。大家在休息的过程中,谈起了新西兰的战事。 但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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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并正确估计这些遇难者所面临的严重局势,必须先了解这次北岛上流血斗争的经过。从1642年塔斯曼到达库克海峡,新西兰人虽然常和欧洲船只来往,却始终在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