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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的黑羽毛带有一条白领子服饰。“这种‘突衣鸟’,”巴加内尔对麦克那布斯说,“冬天长得非常肥,胖得飞不动了,于是自己开胸破肚,把腹中的脂肪啄出来,以减轻体重。 这种做法可真奇妙!”
“正因为太奇妙了,所以你刚才讲过的话,我一点也不相信!”麦克那布斯说。地理学家恨不得捉到一只这样的鸟,把它胸前鲜血淋淋的伤痕给那位死也不肯相信的少校瞧瞧,可惜他办不到。不过,他却幸运地遇到了另外一种怪鸟,这种怪鸟叫“几维”
,生物学家叫它“鹬鸵”。它没有翅膀,没有尾巴,每只脚上有四个趾,长着鹬鸟的长嘴壳披着一身的白色羽毛和头发一般,样子十分特别。它随便什么都吃,蛹子、昆虫、蠕虫、种籽,都吃。 这种鸟为了躲避人和猫狗的追捕,才跑到这荒僻的区域中来,渐渐地趋向绝种了。 它那种不成形的躯体和可笑的动作,经常引起旅行家的注意。 当在阿斯罗拉伯号和色勒号来大洋洲探险的时候,法国科学院特请居蒙威尔带这样一只怪鸟回去作标本。 可是居氏虽然许诺给土人种种重酬,却一直没有得到一只活的“几维”鸟。巴加内尔运气真好,他竟然有幸把两只“几维”鸟逮住,将来送到巴黎动物园,鸟笼子上将挂着“雅克。 巴加内尔先生赠”的牌子,好好满足一下他的好胜虚荣心。此时,这支旅行队正在精神抖擞地沿着隈帕河岸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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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荒无人烟,没有留下人行的痕迹,河水在草丛中或沙滩上流淌。 人们可以一直看到东面封锁河谷的那带小山,小山奇形怪状,侧影浸在朦胧的雾气里,好象是许多巨兽,和生活在洪水前期的那些怪兽差不多,简直可以说是一群长鲸,忽然变成了化石。 只要看着这些高低不平的山峦,就可明白这是一片火山岩地质构造。 本来,新西兰南北二岛就是火山喷发形成。 现在,地火在它的脏腑里奔腾着,使它震动、颤抖,而且不时会从火山口和间歇的沸泉口里冒出来。下午3点钟时,大家已顺利地走了15公里路了,离两河汇合处不到8公里了,到了那里就走上奥克兰大路了,而且计划在那里宿营。 至于那里到京城,两三天便可;并且还通邮车,往来于霍克湾和奥克兰之间,半日一次,方便极了。“所以,”爵士说,“我们今晚恐怕得露宿一次。”
“但愿是这最后一次!”地理学家说。“要是那样就好极了。 露营实在是一种艰苦的考验。”
“巴加内尔先生,假如我没记错的话,两河汇合的地方有一个村落,我们找个旅馆,在那里休息一夜,行吗?”门格尔船长问。“是的,有个加那瓦夏村,但在这种毛利人的村子,连个客栈,小酒店也很难以找到,只有一些土人住的茅棚子而以。我们不但不能在那里过夜,还要小心地避开它才对。”
“干嘛你老是那么怕毛利人,巴加内尔先生!”爵士说道。“我亲爱的爵士,对毛利人还是提防着点好。如今毛利人和英国人关系紧张,象我们这样的人,他们正愁抓不到,我可不愿尝试他们盛情款待。 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老实些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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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加那瓦夏村,避免和土人碰头为好。 我们一到德鲁里,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休息,并恢复旅途的劳累了。“
大家很赞成巴加内尔的建议。 海伦夫人宁愿在露天过最后一夜,也不愿去做无谓的冒险。 玛丽小姐和她都不要求中途停歇,他们继续沿河岸走着。3小时后,黄昏笼罩了大地,太阳向西边的地平线上沉下去之前,还利用云层忽然开朗的机会,射出最后的光芒。 东边那遥远的山峰被夕阳染成了一片红色。 这好象是对旅客们行着一个匆匆的敬礼。爵士一行人加紧了脚步,他们明白,在这高纬地带,黄昏是十分短促的,黑夜很快就要降临,他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两河汇合的地方。 此时,地面上升起了一片浓雾,路已辨不清楚了。视觉虽然被暗影蒙蔽,听觉还算灵敏。 不久,愈走愈响的流水声告诉大家目的地已接近了。9点钟时,旅行队到了两河汇合处,那里,自然不免有惊涛的轰鸣声。“啊!
隈卡陀江终于到了,“地理学家叫道,”到奥克兰的大道就在这条江的右岸向上。“
“我们今夜就在此露营吧,”少校说,“前面有片阴影,大概是片丛林,正是掩蔽我们的好地方。 我们吃完晚饭就地休息!”
“今天的晚饭只有饼干和干肉了,不要点火。我们飘然而来,明早飘然而去。 真幸运,这片雾叫士人看不见我们,”地理学家说道。大家到了小树林中,听从了巴加内尔的话,静悄悄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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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晚饭。 由于长途跋涉,个个都得很疲倦,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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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落入“啃骨魔”之手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江面上弥漫着一片浓雾。 空气中赤饱和的水汽遇冷凝结,为水面盖上一层厚厚的云。不一会,太阳出来,云雾很快消散了。河岸的景色从浓雾中显露出来,隈卡陀江在晨光中呈现出美丽的身影。一个狭长的半岛,伸在两河之间,上面长满灌木,愈远愈尖,终于在汇流的地方不见了。隈帕河水流湍急,在和隈卡陀江合流处之前的半里的地方就挡住了隈卡陀江水的去路。 但是强大而镇静的江水终于制服了猖狂的河水,而且平平稳稳地拖着它进入太平洋。一只船在隈卡陀江中逆流而上,它长20米,宽2米,深1米,船头高高翘起和威尼斯的交通船一样。这条船是用一棵“卡希卡提”
树的树干刳出来的,船底上铺着一层干的凤尾草。八只桨把船划得如同在水面上飞一般,船尾坐着一个人,手中拿一只长桨操纵着船的前进方向。这人是个大个子土人,大概有40~50岁,胸宽,四肢筋肉突起,手脚强劲。 凸出而横布着粗皱纹的额头,恶狠狠的眼光,满脸的凶相,样子非常可怕。那是一个毛利族的酋长,地位非常高,从他满身满脸刻着的又细又密的纹身便知道这一点。 两条黑的螺旋线从他的鹰勾鼻子的两边起,分别绕过嵌着黄眼珠的眼眶,在额头上交叉,然后延伸到浓密的头发丛中不见了。 他那长着白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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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和他的下巴都埋藏在规则的彩色图案当中,图案上雅致的涡云纹相互缠绕着,一直延伸到挺挺的胸脯。刺花,新西兰人也叫“墨刻”
,是一种尊荣的最高标志,只有参加过几场战斗的勇士才有权利刺佩这种光荣的花纹,奴隶和平民是没有资格的。 有名的酋长,身上常常刺着动物的图象,只要一看花纹的性质和精细程度,就知道他们的身份。 有些酋长忍受这种疼痛的“墨刻”达6次之多。 在新西兰这个国家里,地位越高的人,身上的纹身越刺得重重叠叠。据说,居蒙居威尔曾介绍过对这种刺花的风俗许多有趣的故事。 他非常形象地把这种“墨刻”比成欧洲许多世家大族所引以自豪的那种族徽。 只不过这两种标志之间有一点不同罢了。 欧洲人的族徽一般只能表明本人所建立的功勋,至于子袭用就毫无表功的意义了,而新西兰人的墨刻则是个人的随身标志,谁想有权佩戴这种徽记必须曾经表现过非凡的勇武,没有假冒沿袭的可能。除此之外,纹身除了显示个人的尊贵,还有一个实际用途:它可以使皮肤加厚,抵御天气的变化和蚊虫的叮咬。至于驾小船的那位酋长,毛利族的花匠们用刺花的信天翁的尖骨针在他脸上已刺过6遍又密又深的线条了。 他显出副骄矜的神态。他身披一件弗密翁麻织成的宽衫,衫上还缀着狗皮,腰间系着一条短裙,裙上还沾有留着最近战斗中染上的血迹。耳垂上挂着绿玉的耳环,颈上抖动着几重“普那木”珠圈,普那木是一种神圣的玉石,晶莹透亮。 他身上还节有一支英国造的长枪,和一把两面口“巴士巴士”斧头,长50公分,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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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他身边还有9位级别较低的战士,但都配带武器,模样凶狠,其中几位在不久前受过伤,他们披着弗密翁麻的大衣,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们脚边还趴着4只恶狗。 船前部的八位水手仿佛是酋长的奴仆,他们用力地划桨,小船虽逆流而上的速度也很快。在这只小船上,还有10个欧洲俘虏紧紧地挤在一块,脚被拴住,不能动弹,他们就是爵士一行人。原来晚上里,旅伴们竟鬼使神差地钻进土人窝里宿营了。半夜,他们在睡梦中被抓到小船上来,却未受虐待,他们也曾打算抵抗,因为抵抗也无用,武器弹药全落入土人手中。倘若一抵抗,保证自己得先完命。由于土人讲话中也夹杂点英文,不一会儿,他们就得知这伙人是残兵败将,死了十有八九,正向隈卡陀江上游撒退。这位酋长的部下大部分被英军第42旅屠杀完了,他回来准备沿江召募士兵,去和威廉。 桑普逊会师,预备再战。 这位毛利族酋长,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名字,叫“啃骨魔”
,用土语讲就是“啃敌人四肢的人”。他勇猛,胆大,一般的敌人到了他手中就没有获救的希望了。 他的名字,英国兵都知道。 最近,新西兰的总督要悬赏击拿他。渴望之久的奥克兰已在眼前了,但又不幸地被掠上了贼船,这对大家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可是,爵士的脸色从容不迫,他每到大难临头时,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作为丈夫,又是旅行队的队长,应该为大家树立一个榜样,在必要的时候,应该第一个去牺牲。 他受宗教的影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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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他认为神圣的举动总会感动上帝出来主持公道的。 所有尽管旅途中困难重重,他从未后悔过那慷慨的热情把他引到这野蛮的地方来。旅伴们同样没有辜负爵士的希望,别人看了他们那种宁静、自豪的气度,简直不相信他们大难临头。 他们在土人面前装出一种傲慢的不在乎的样子,让那些未开化的土人肃然起敬。 一般来说,土人也有非常强的自尊心。 谁能以沉着和勇敢赢得别人的尊重,他们就会尊重谁。 爵士明白他这样的做法可以使旅伴和自己免受一些无谓的虐待。那些土人生来就不爱说话,从离开营地到现在,他们彼此几乎没说上几句话。 爵士心中焦急万分,决定问问酋长准备如何处置他们。他跟着啃骨魔,用毫不畏惧的语调对他说:“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酋长?”
啃鬼魔阴险地瞅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爵士又问。酋长的眼睛象闪电似的发着光,粗暴的回答:“假如你们那边的人要你,我们就去交换;否则,我们就杀掉你们。”
爵士心中有了底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肯定地,也有毛利人的首领落到英国人手中的,他们想用交换的方式领回他们。 因此,旅伴们还有活命的可能,并未完全绝望。小船在江上飞快地向上游划着。 地理学家的心情猛然开朗起来,他猜想他们不用费吹灰之力,毛利人就会送他们到英国人的防地,真是占了个大便宜。 所以,他安然地埋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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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地图,目光望着隈卡陀江流,穿过这一省的平原和谷地。而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抑制着心中的恐慌,低声和爵士说着话,连最机灵的相面人也看不出她们内心的焦急。隈卡陀是新西兰的民族之江,毛利人以此而自豪,就象德国人对于莱茵河,斯拉夫人对于多瑙河一样。 这条江总长320公里,灌溉着北岛上最肥活的土地。两岸的部落都以江为名,叫做隈卡陀部落。 这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民族,任何人都不曾使他们屈服过,现在,他们正纷纷起来抵抗侵略者的侵略。这条江差不多没有别国船舶航在此行过,只有本岛船只在里面劈涛斩浪。 即使有个把大胆的冒险家来这条神圣的江水中冒险,也是极其偶然的事情。 隈卡陀江的上游仿佛不允许外人进入似的。地理学家知道当地土人对这条大江是如何的崇敬。 可对于啃鬼魔这伙人究竟会把他们带往何地?
他无法猜测。最后,在酋长和士兵的谈话中,他听到了“道波”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他的注意。他查看了一下地图,知道“道波”是新西兰一个非常有名的湖,位于北岛奥克兰省南端的多山地带,隈卡陀江流经此湖。 从流入的水口到出口,共计70公里许。地理学家用法语对门格尔讲话,让他估计一下速度。 门格尔说大概每小时2公里。“那么,”地理学家说,“要是只白天行进,到道波湖约4天时间。”
“重要的是英国人的防地在哪里呢?”爵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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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巴加内尔回答,“而且,战事照理说现在已蔓延到塔腊纳省了,很可能英国军队就在山后面沿湖边驻扎着,因为那儿曾是游击区。”
“但愿是这样!”海伦夫人说。爵士一想到年轻的爱妻和玛丽小姐被被送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区域,并且还任凭土人的摆布心中就难过。 可是,他发觉啃骨魔在注视着他,所以他尽力抑制伤感,用漠不关心的神色了望着河岸。巴塔陀王的故居在汇流口上游半公里的地方,小船从故居前驶过,却没有停留。江上除了这只小船再没有什么了。两岸几幢茅棚,相互相距甚远,支离破碎,不成样子了。 江边的田地抛荒,岸上没有一个人影。 几只不同类的水鸟给荒凉的大地带来一点生气。 有时会一只“塔巴伦巴”鸟拖着长腿在跑,它是一种黑翅膀,白肚皮,红嘴色的涉水鸟。 有时灰色的“麻突姑”和白毛、黄嘴、黑脚的庞大的“可突姑”悠闲地看着土人的小船飞过。 在那倾斜的江岸边水有相当深的地方,翡翠鸟,毛利人唤作“可塔勒”
,捕食着鳗鱼,这种鳗鱼成群结对地在水中游动着。 在江中冒出的一个小岛上,有很多气宇轩昂的田凫,秧鸡和苏丹鸡,在柔和阳光下梳理着羽毛。 这些小精灵们安静地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没有任何人打搅他们,因为两岸的居民在这场战争中,已经逃的逃,亡的亡了。隈卡陀江最初的一段,江面很宽,在辽阔的平原上地流淌。 可是愈走地势就愈显高低不平,先是丘陵,接着是高山,最后流经谷地,变得狭窄极了。 在离河流交汇处6公里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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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江的左边,巴加内尔地图上标的是几利罗亚高岸。 啃骨魔在这险峻之地停船,让人把从旅伴那里抢来的食品拿给他们吃。 至于他的兵士以及划船的奴仆,则吃土人自己的食物:即烤熟的凤尾草根,生物学家把这种凤尾草称作“可食的羊齿蕨”
;还有“卡帕那”
,这是一种在新西兰遍地都有的马铃薯。 他们不习惯吃肉类食物,俘虏们吃的干肉不能引起他们丝毫的兴趣。4点钟的时候,途经江水右岸的几座高山,象一排毁坏的堡垒,这就是波卡罗亚连山,在一些峭壁上还耸立着一些残留下来的城堡,这些都是当初毛利人中的工程师凭天险筑起来的防御工事,人们简直要说这是一些庞大的鹰窝。夕阳西下,这时小船碰到一带河岸,岸上堆满了轻巧多孔的浮石——那是一种水中的火山岩石,因为隈卡陀江发源于火山地带,所以,这些浮石也随急流冲了出来,冲得沿江到处都是。 河岸上有几株树,正好在树下宿营。 酋长叫俘虏们下了船,男绑了手,女的手没有绑。 爵士一行人被押在营地中心,营前烧着烈火,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在酋长没有说要他们去交换俘虏之前,爵士和船长曾经商量过恢复自由的办法。那就是在趁这帮败兵晚上宿营时,悄悄地逃走。可是自从爵士和啃骨魔谈了话以后,大家觉得这个办法不妥。 最稳安的办法,就是忍耐下去,让土人拿自己交换俘虏,这样生还的希望还比会大些。因为在这陌生的地方逃跑,并且自己又丢掉了武器,无法自卫,太冒险了。 当然,也许会发生意外、事故延缓或者阻碍了交换的进行,不过,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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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毕竟不很大。否则,10来个手无寸铁的人对付30个武装齐全的人,是很难获胜的。 其实,爵士的推测是正确。 啃骨魔部落里有一个重要首领被俘虏了,他们非常想把他换回来。第二天,船继续向上游驶去,速度比以前更快了。11点钟,在波海文那河口停了一下,它是从右岸的平原里曲折地流到江中的支流。在河口,又有一只10个土人乘坐着的小船。这条船和酋长的船相遇后,战士们互相打了招呼,说了句:“阿依勒。 梅拉”——意思是说“你太太平平地到这里来了”。接着,两只小船并排前进。这些新来的人同样残兵败将,衣服破烂不堪,武器上粘着血迹,有的人伤口还流着血,可他们是沉默寡言的人。 他们带有未开化民族固有的那种无所谓的神情,丝毫不注意那几个欧洲俘虏们。中午,蒙加陀塔利山的许多山头在西边出现了,河谷开始变得窄小了。 猛烈的江水在山峡里速度很急,溅起一层层水花。 土人一边划桨,一边唱歌,歌声和桨声应和着,他们的歌声优美,力量倍增,船在雪白的浪头上飞奔。 急流过后,每隔一英里路就拐一个弯,江水变得温驯而安静了,缓缓地向前流。傍晚,啃骨魔把船停泊在山脚,这带山的最初几个旁峰直落到狭窄的河岸上,形成了一排壁陡的悬岩。 在那里有20多个土人,也是乘船而来,正安排着过夜。 大堆的篝火在树底下燃烧着。一个和啃骨魔地位相等的首领稳重地走过来,互相拥抱吻了一下,并亲切地打了招呼,说了声:“见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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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仍然是把俘虏安在营地中心,派人严密坚守着。第二天清晨,仍是逆流而上,从隈卡陀江的支流里又钻出来许多支小船来。大约有60~70名士兵,他们是吃了英国士兵的苦头,从前线退下来,准备回山区去的。 有时一阵歌声从那边一连串的小船上响起来。 一个土人在唱着毛利人的那种神秘的爱国歌曲:巴巴拉提瓦提提敌依东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