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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都准备支持水手长的建议的,再经少校一说,他们自然毫不犹豫地赞成了。 因此,爵士就在原则上采用了艾尔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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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为了稳妥,我们应该暂时停留一下等人家送交通工具来吗?”爵士又补充一句。“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稳妥,”船长回答,“如果我们过不去这条河,送信人也过不去的!”
大家又看了看艾尔通,他象有绝对把握似的微笑了一下。“自然有办法的!”艾尔通说。“有什么法子呢?”船长问。“只要回到由卢克诺通往墨尔本的那条路上不就可以了吗?!”
“徒步400公里吗?”门格尔叫了起来。“当然不会,还有一匹健康的马呢。 这段路跑不过两天,若再加上邓肯号由墨尔本开到吐福湾需要4天,24小时后就可以由吐福湾可以到此地,总计一星期后,我们就可以得救。”
麦克那布斯不断地点头同意艾尔通的话,这使船长很诧异。 但大家既然都觉得这方法行之有效,也就只有如此。“目前的任务,”爵士说,“就是看派谁去最合适。 这趟差使责任重大,极其辛苦,而且很危险。谁肯担当这个任务呢?”
威尔逊、穆拉地、门格尔、巴加内尔、乃至小罗伯尔都立刻挺身而出。 门格尔的要求特别坚决,愿意前往。 艾尔通一直没有说话,终于现在开口了:“阁下,如果信任我的话,还是由我走一趟吧。 我在这一带跑惯了,路途熟,比这困难的地方我都跑过,别人过不去的地方我也能设法过去。 因此,我肯定能担当此任。 只要有封信交给大副,让他相信我,我保证六天后把邓肯号开到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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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湾。“
“真不亏是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我相信你一定能圆满完成。”
显然,执行这项困难任务,比水手长再合适的人也没有了,因此,大家都不争了。但是门格尔提出一项反对意见,他说艾尔通留在这里或许更能帮忙找到格兰特船长的线索。 但少校说,在这种形势下,要寻访根本不可能,因此,暂时走开也无妨。“那么,艾尔通,你就去吧,”爵士说,“越快越好,千万别让我们在这儿久等。”
水手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赶快转过头,但是无论他转得再快,还是被船长瞟见了。 因此,门格尔船长对他就越发不信任了。艾尔通积极地准备出发,两个水手帮着他备马和装干粮。这时候,爵士忙着给奥斯丁写封信。他命令大副火速启航前往吐福湾,并且告诉大副艾尔通是个可靠的人。 他叫奥斯丁一到东海岸就立刻派一队水手前来支援……
少校看着爵士写信,当署艾尔通名字的时候,他突然问艾尔通的名字应该如何写法。“当然照音写啊,”爵士回答说。“你弄错了,”麦克那布斯镇定地回答说,“读音是读成艾尔通,可是写出来却要写做彭。 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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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揭穿假面具
彭。 觉斯这个名字一说破,顿时如晴天霹雳。 艾尔通一不怕,二不休,挺起身,同时举起手枪,砰的一声,爵士应声倒地。 外面这时也响起枪声。门格尔船长和两名水手开始愣住了,这时正想扑过去抓彭。 觉斯,但为时已晚,那胆大包天的流犯已经跑到胶树林中和那伙土匪会合了。爵士伤势不重,马上爬起来。 帐篷挡不住枪弹,非退却不可了。“快进牛车,快进牛车!”船长一边喊,一边拉着海伦夫人和玛丽小姐飞奔。 这时,在厚厚的车厢里能够安全。然后,船长、少校、巴加内尔,两名水手都抓起马枪,准备还击。 爵士和罗伯尔也钻到女客的车厢里,这时事务长奥比尔也跑出来,准备和大家一起自卫。事变发展得如此迅速,令人难以想像。 彭。 觉斯躲进树林以后,枪声立刻停止,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几团白烟在胶树枝上缭绕,一片片茂密的胃豆草一丝不动,好象原来的那一幕都是幻觉似的。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跑到大树底下仔细搜寻了一阵,匪徒已经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他们的脚印,还有冒烟的导火索。 少校十分小心,把导火索踩灭了。 在这样的枯林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由此可能带来巨大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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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恶的家伙跑掉了吗?”船长问道。“是的,”麦克那布斯回答,“不过,这一走让人更担忧。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随时有可能遭到袭击,以后,我们要格外警惕。”
麦克那布斯和门格尔在周围搜索了一番,一直未见流犯的踪影。这帮匪徒象是群害鸟飞走一般,逃走得这么突然,未免太蹊跷了,因此大家未免有点胆怯。 那辆牛车,就象一座嵌在泥里的雕堡似的,因而就变成了防御中心,每两人一班,一小时一换,轮流守卫着。海伦夫人在爵士被彭。 觉斯一枪打倒的时候,吓坏了,直扑到丈夫的身边。不一会儿,这勇敢的妇人立刻清醒过来,赶紧扶丈夫上车。 到了车上,撕开衣服,露口伤口,让麦克那布斯检查了一下。 少校说只是点外伤还没碰到筋骨。 尽管流血很多,爵士还是勉强抬起带伤的胳膊,摆摆手,表示伤势不太重,叫朋友们放心。 伤口包扎好后,他便叫人谈谈事情发展过程。麦克那布斯首先发言,所有的旅伴,除威尔逊和穆拉地在外面站岗外,全都静静地听着。少校在未言归正传之前,把海伦夫人还不知道的一段经过,即:伯斯的一伙流犯潜逃,在维多利亚境内流窜,在铁路上做了血案等等,先叙述了一遍。 随后,少校把从塞木尔买的那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递给海伦夫人,又补充道:彭。觉斯是个惯犯,罪行累累,他的恶名世知,警察当局正悬赏捉拿他呢!
但是大家最关心的是少校怎么知道艾尔通就是彭。 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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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一点,对于其他旅伴来说,是个谜。 少校作了如下解释:艾尔通给少校的第一印象就不佳。 使少校本能地警觉起来。 那些几乎无所谓的小事,例如在维买拉河这位水手长和那铁匠彼此递眼色;艾尔通穿过每座城镇时,总有些迟疑;又如屡次要求把邓肯号调到东海岸来;又如,在他手里的牲口先后死得离奇;还有,他的语言,态度总是含含糊糊,模棱两可。 这一切迹象,足以引起一个细心人的怀疑。然而,要不是昨天夜里发生那场惊变,少校也不敢直接断定艾尔通就是匪徒们的头。少校在那天夜里钻进那片高高的小树丛里之后,偷偷摸到那几个引起他注意的可疑的人影身旁。 那些菌类植物发出微弱的光,起到照亮作用。只见三个人影在察看地上的脚印和马牛蹄印,其中一个,正是黑点站钉马蹄铁的铁匠,“就是他们”
,一个人说道。“是的,没错,”另一个人回答,“三叶形马蹄印在这里。”“从维买拉河到这里,一直如此。”“他们的马都死光了,那毒草还真起作用。”“这胃豆草效力大着呢,就是一个骑兵队的马也可以给他报销掉。”
“那三个后来不说话了,”少校又接着叙述,“我向前跟了他们一段路,后来他们又谈起来:‘彭。 觉斯真能干,’那铁匠说,‘他把格兰特船长的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活龙活现,真不愧是个水手!要是这场成功了,我们就发大财了!
‘’还是叫他彭。 觉斯吧,这名字多响亮呀!
‘说到这里,这三个坏蛋就离开了胶树林。 我回到帐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想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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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亚的流犯并未象地理学家所说的那样都已改邪归正了啊!我说这话,请巴加内尔先生不要见怪!“
少校不说话了。他的旅伴们在静静地思考着事情的原委。“啊!
好个艾尔通!“爵士的脸气得熬白,”原来把我引到这里,就是要抢劫我,杀害我们啊!“
“没错!”少校作了十分肯定的回答。“那么说,从维买拉河起,他的同党就在跟踪我们,找机会对我们下手,是不是?”
“是的!”
“那这个可恶的艾尔通,一定不是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了?并且他的服务证书也是盗窃的?”
大家用焦急的眼光望着少校,他们也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这笔糊涂帐,我们完全可以理清头绪,”麦克那布斯说,他始终是那么镇定,“我是这样想的,这人的真名就是艾尔通。所谓彭。 觉斯,是他落草为寇的诨名,并且不可否认,他认识格兰特船长,作过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员,否则,他不可能对我们所说的那些细节知道得一清二楚。 并且,他的同伙的谈话也可以作为证明。 我们可以肯定:彭。 觉斯就是艾尔通,正如艾尔通就是彭。 觉斯一样,也就是说,不列颠尼亚号上的水手做了个流犯团伙的头。”
少校的这番解释,大家异口同声的认为是对的。“现在,”爵士说,“你还得解释一下,格兰特船长的部下怎么而且为什么来澳大利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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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来到澳大利亚,我可不知道,”少校回答,“这问题警察当局也未必会知道,至于为什么,更解释不了了。 不过,这个谜总有一天会揭晓的。”
“难道警察局连艾尔通和彭。 觉斯是一个人也不知道吗?”爵士又问道。“是的!”少校说,“如果当局知道了这个重大事故,就会帮助我们找出线索来的。”
“这样看来,”海伦夫人说,“那伙人混入奥摩尔先生的庄园,一定是想作案了?”
“毫无疑问,”少校回答,“他一定想在那爱尔兰人身上下手,恰好遇到一个良好机会,他改变了计划,准备打我们的主意。 那家伙听说爵士一番原原本本的叙述,又听到船舶失事的消息,正好借此机会发一笔大财。 横跨澳大利亚的旅行决定以后,便与我们出发了。 就是在维买拉河,他和他的同伙——黑点站的那个铁匠串通一气,在马蹄铁上作了手脚。从此,他的同伙成了我们甩不掉的尾巴。 艾尔通,这个狠毒的家伙,用毒草毒死我们的马,我们的牛。 最后他,看到时机成熟,又骗我们到斯诺威河边,让他手下的无赖来摆布我们。”
麦克那布斯拼凑的事实概括了彭。 觉斯的全部历史,他的罪行也暴露得差不多了。 现在大家都看出了那家伙的真面孔:他原来是个胆大包天、穷凶极恶的流犯。 他加入旅行队的意图既已被揭穿,爵士不得不保持警惕。 不论如何,一个揭穿了假面具的人总比一个隐藏在内部的奸细,危险性要小一些。情况不说明白还好,一说明必定产生负的影响。 当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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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论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时,玛丽小姐却在独自思索着未来。门格尔船长看见她脸色发白,愁容满面,一点笑容也没有,显得十分绝望。 他知道这时玛丽小姐在想些什么。“玛丽小姐!
你怎么哭了?“门格尔连忙叫她。”我的孩子,好好的为什么哭呢?“海伦夫人说。”我的父亲啊!
夫人,我父亲,他……“玛丽说不下去了。但是,这一提,大家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从她那晶莹的泪花中,可以看出此时她的心情有多么的沉重,他父亲的名字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艾尔通的阴谋一被揭穿,一切希望便如五彩缤纷的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其实不列颠尼亚号根本没在吐福湾触礁,格兰特船长压根也没有踏上澳大利亚这片土地,是流犯彭。 觉斯胡诌把爵士一行人骗到内地来的。就这样,文件的不正确解释再次把寻访工作导入歧途。大家看着愁眉不展的格兰特姐弟二人,也都不作声了。这时,谁还能找出带有希望的话来安慰他们呢?罗伯尔在姐姐怀中哭了起来。”遇到这份不成全文的文件,真是倒霉,让我们快绞尽脑汁了。“那可敬的地理学家好象真对自己生起气来,用手拍着脑袋,恨不得一下子拍塌下去。这时,爵士出去走到在外面站岗的穆拉地和威尔逊身边,平原上一片沉寂,大块的乌云聚集在天空。 在这种沉闷得和麻木了一般的气氛中,地下落根针也能听见,静得叫人害怕。那帮流犯已经远走高飞了。大群的飞鸟落到树林的低枝上,几只袋鼠安闲地吃草,还有一对风鸟在放心大胆地从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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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头来。 这都表明了没有人在那里扰乱那种平静。“这个小时,你们看见异常情况了吗?”爵士问那两名水手。“没有,阁下,”威尔逊回答,“流犯现在大概离这里已很远了。”
“也许彭。 觉斯跑到阿尔卑斯山脚下去了,”穆拉地接着说,“为了增强他们的力量,他们可能会找些流窜的山贼作帮手的。”
“很有可能,”爵士回答,“这帮混蛋都是坏种。 他们害怕我们的精良武器,也许在夜里再来偷袭我们。 天一黑,我们更要加倍警惕才行。 要是我们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到东海岸,那就好了!只可惜河水泛滥,截断了我们的去路。 或者要是能买个木筏帮我们渡河的话,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为什么我们不就地取材,做个木筏呢?”威尔逊说,“此地就有树木啊!”
“不行,威尔逊,这条河流非同一般,水流很急,渡不过去的。”
这时,船长、少校和地理学家到了爵士前面。 他们是来观察斯诺威河水势的。 由于刚下过大雨不久,河水暴涨,水流湍急。 湍急的惊涛骇浪,冲击着、旋转着,形成了许多无底的漩涡,想到里面力挽狂澜是决不可能的。“这河是过不去的了,”船长说,“不过,我们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现在,应该去做艾尔通翻脸之前要做的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爵士问道。“我是说,我们得马上求援,不能到吐福湾,就得派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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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尔本。 还剩下最后一匹马,请阁下把它交给我,让我去求援。“
“但是,这样太危险了,”爵士说,“这一带常有强盗出没,并且大小路口都有彭。 觉斯的人在把守着。”
“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 但是目前情况紧急。 不能再往后拖了。 我争取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跑一趟,阁下,您意下如何?”
“在爵士作出决定以前,我提点小小要求,”地理学家插嘴说,“派人去墨尔本,是无可非议的,但是门格尔万万去不得,因为他是船长,群龙之首,不可以轻易去冒险。 还是我代他去吧。”
“你说得对,巴加内尔先生,”麦克那布斯插嘴道,“但是为什么偏偏你去?”
“我们俩可以前往墨尔本。”威尔逊和穆拉地异口同声地说。“你们以为我不能骑马一口气跑这320公里吗?
我去更加合适!“少校接着说。”安静,安静,朋友们!“爵士大声叫道:”我们中间必须派一个人去,但不知派谁最好,还是抓阉决定吧。 巴加内尔,把我们的名字都写在纸上……“
“阁下,您的名字不能写!”船长马上说。“为什么?”
“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离不开海伦夫人的照顾。”
“是的!
爵士,“
巴加内尔也附合到,“你不能离开旅行队。”
“爵士,您的责任就是守在这里,指挥大家,您不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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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也这么说。“这一趟困难和危险不少,”
爵士说,“我也应当分担一份,怎么能把我的一份责任推给别人呢?
都别说了,写名字吧!
并且我希望第一个抽出来的是我!“大家看爵士这样坚定,只好依他了。 把他的名字和大家的名字摆在一起,然后抽签;最后抽到了穆拉地,穆拉地高兴地跳了起来。”爵士,我马上就准备动身,“他说道。爵士紧紧地握住穆拉地的手表示祝贺。 然后大家回到车里,只留下少校与船长二人站岗放哨。 海伦夫人立刻知道了派人去墨尔本的决定和抽签的结果。她对穆拉地鼓励了一番,使那水手十分感动。 因为大家都了解穆拉地,他勇敢、聪明、强壮,能吃苦耐劳,所以都说他担任此项任务再合适不过了,穆拉地决定在晚上八点,黄昏过后立刻动身,威尔逊替他备马,他考虑到了那三角形马蹄铁的危险性,就和昨夜死去的马蹄上的马蹄铁随便交换了一下。 这样,流犯就很难认出这是旅行队马的足迹了,而且他们又没有马,追穆拉地也无用。当威尔逊备好马之后,爵士准备给大副奥斯丁写信。 但是,因为胳膊受了伤,不能动,只好请地理学家代写。 此时,这位学者正在走神,他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物,仍专注地思考那个文件。 他把文件翻来复去地想,希望找出一个新的头绪来,因此,心里左解释,右解释,怎么也想不通,好象沉溺在难解的题海中了。爵士请巴加内尔写信,他未听见,哥利纳帆只好重复一遍,这时他才清醒过来:”啊!好,我替您写!“
他一面说着,一面机械地准备好了一张白纸,然后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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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听爵士说。 哥利纳帆念道:“汤姆。 奥斯丁,即速启航,将邓肯号开到……”
地理学家写完这个“到”字,眼睛偶然瞅见了地上的那张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报(AustralianandNewZealand)。
报纸是折叠的,只露出“aland”这个单词,巴加内尔停下笔,仿佛忘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怎么了,巴加内尔先生?”
“啊!”巴加内尔叫了起来。“你有什么事?”麦克那布斯问道。“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巴加内尔放低声音,连声念道:“阿兰(aland)阿兰,阿兰!”他站了起来,手中拿着报纸,来回摇晃着,仿佛有许多话要说,但他却哽咽住了。 两位女客、小罗伯尔、爵士都搞不清,他为什么会如此莫名其妙、惊魂不定。 这位地理学者突然象发疯似的,但不一会儿,又渐渐地镇定下来,原先眼中流露出来的得意光芒,现在已经没有了。他又坐下来,神情安详地说:“继续念,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