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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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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淮楚又问:“山上大家的日子过得如何?”

韩闯一听这话,便连连唉声叹气,说道:“战马还可以啃山间的嫩草,将士们却早已断了口粮。只凭着在山中狩猎,挖野菜啃野果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夜里便在山间露宿,又恐秦军突袭,轮流值守,日子是艰难无比。大王本就身体不好,转入山林作战迁来徙往,颠簸劳顿,又行病倒,又无良药调制,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他这么一病,越发的气急,时常责骂张司徒,骂他办事不力,不能振兴韩国,说什么复了国比不复国还过得不如,早晚大家都要一起死在这嵩高山上。张司徒只有承认自己无能,时常见他暗自饮泣。”

“想良妹为了复兴韩国,栉风沐雨,那真是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却得不到韩成的谅解,反要受他的责骂。”韩淮楚听得两眼眩然,心痛不已。

韩淮楚便心中长叹,“良妹啊良妹,这复国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弱女子能挑得起来的,本该是那须眉男儿的责任。你却把这千钧重担压到自己肩上,又是何苦?”

韩淮楚便道明来意,说要同在山上的韩军里应外合,奇袭山下的秦营。

韩闯听得是又惊又喜,说道:“大王病重,见他也无益,军务由张司徒主持,你只须见他便是。”

原来这嵩高山被秦军封锁后,这山上就与外界切断了联系。休说是韩淮楚决堤放水韩国君臣不知,连韩淮楚这支奇兵杀到了山下他们也都半点不知。韩闯听到韩淮楚的计划,想到便可突围而出,击溃秦军重掌韩国的河山,高兴得险些要跳了起来。

韩淮楚便随韩闯向密林中走去。只见那林中布满了暗桩陷阱,韩军皆伏在暗处严密坚守。只要发现有外人闯入,便射出致命的利箭!

韩闯对韩淮楚介绍道:“这密林是上山的唯一路径,也是我军唯一能倚恃的屏障。张司徒为此在这密林布下大量的机关陷阱。韩少侠不识这机关陷阱,须跟紧了我,不要乱走。”

于是二人在林中穿来梭往,不多时,已走出那密林。

只见一陇平地上横七竖八睡满了士兵。皆就地露宿,撑起简单的帐篷遮风挡雨。一群士兵点燃篝火坐在外间值守,防备野兽的袭击。

“这些粗鲁的军汉,良妹一介女儿身,总不会同他们混在一起睡在这里吧?”韩淮楚刚刚思索起这个尴尬的问题,那韩闯手指一个山洞,说道:“张司徒爱清静,独居惯了。他便住在那洞中。”

韩淮楚提步便走。韩闯也欲跟来,韩淮楚笑道:“我自己去便成,平山侯且请留步。”韩闯听罢,便止步任由韩淮楚自去。

韩淮楚蹑手蹑脚摸进那山洞,只听洞内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洞内并未掌灯,但韩淮楚这双眼在赵宫地牢中已经练就,只须略微适应一下,看物便如白昼一般。

只见地上铺着一团草褥,伊人张良便和衣睡在乱草之上。也无棉絮遮盖,不知是哪里弄来的一张兽皮搭在她身上。

张良睡得正酣,显然不知韩淮楚进来。韩淮楚仔细一看,那张良瘦得手脸上青筋毕露,玉颜憔悴,越发的叫人怜惜。

他便使了个坏,在张良身旁一躺,把那张兽皮一掀,一只大手已攀上了张良的玉峰。

张良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察觉身旁睡了一人,还用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不由大吃一惊。

无论是在三晋盟,还是在军旅中,她身边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在她睡觉时从不敢闯进来打搅。今日居然有一个男子神不知鬼不觉闯了进来,还要占自己的便宜!

只要她一声呼喊,自然会引来大家擒住这贼子,可这么一来,她的女儿之身便会揭破,天下无人不知这个子房先生原来是女扮男装。张良又羞又忿,偏偏又不敢呼叫。

她暗骂一声“淫贼!”不露声色,偷偷抽出了埋在枕头下的一把小刀,对着韩淮楚一刀刺去。

成日混迹在一群须眉男子中,为了提防淫贼,张良每日临睡前,都在身旁准备了这么一把刀。两年来,这防备淫贼的刀倒是从未用过一次,不料今日第一次开张,竟用到了老情人韩淮楚的身上。

这一刀下去,是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情人丧命她纤手之下?

老情人韩淮楚那双招子在夜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不会让她刺中,一伸手便捏住张良那拿刀的玉腕,夺下那刀。一双火热的厚唇,瞬时捕捉住张良那久久未经雨露浇灌,略显干涩的红唇。

这当口张良再想叫人救命,也是不能了。那淫贼的一条舌头正拼命地挑开她的两片樱唇,一个劲地往她檀口中钻呢,哪里还叫得出声来。

张良拼命地扭动螓首,伸腿向着韩淮楚一阵乱踢。韩淮楚搞出这恶作剧假扮淫贼,自然是不肯放松,把张良那娇躯箍得紧紧,心中是好生得意,“良妹,淫贼来了,看你怎么应付?”

哪知张良挣扎一阵,忽然不再挣扎,将玉腕向韩淮楚脖子上一搂,伸出含润生津的一条丁香来同韩淮楚的舌头纠缠,热情浓如火。

“乖乖不得了,莫非良妹是久旷遇到甘露,烈女变欲女,小生一不小心把她心中深埋的欲火引燃?”韩淮楚自个已先受不了张良那份热情,急忙将张良一把推开,坐起身来。

只听张良扑哧一笑,问道:“信郎,怎么不继续了?”

韩淮楚张开口,吃惊道:“你怎会知道是我?”

便听张良以轻柔得几乎梦幻的声音娇笑道:“信郎,你的呼吸,你的味道,小妹怎辨不出来?小妹想你想得好苦,来吧,继续——”

韩淮楚一阵热血上涌,抱住张良便是一顿狂吻。

乱世之中,能与伊人在此一聚,就是难得的机缘。管他明日的杀伐,管他人间的征战,先抱住自己那老情人,吻她个七荤八素再说。

这一吻也不知吻了多久,终于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张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惊喜地问道:“信郎,你怎会来了,小妹不是在做梦吧?”

韩淮楚揽起张良的纤纤细腰,说道:“不是做梦,信郎便是救你们而来。过了今日,这鬼日子再也不用过下去了。”

※※※

张良听了韩淮楚奇袭秦营的计划,惊喜交加。问道:“何时动手?”韩淮楚道:“那决堤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到山下的秦军耳中,他们必然会知道附近有我军潜伏,便会提防。劫营便在今夜三更时分,见山上点烟为号,项佗在山下与吾等同时动手,内外夹攻,打秦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良道声好,说道:“我这便叫醒大家,准备与秦人大战一场!”

韩军将士,听说楚军到来,今夜要夹攻秦营,皆是群情振奋。

在这南山山脉呆了几个月,吃不饱睡不好,成日里担惊受怕,大家早就憋了一肚子劲。

那蒙鹰的一万五千秦军精锐估计被一场大水消灭得差不多了,只要拿下此战,一仗便可平定颍川,做回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扬眉吐气的事情?不用动员,众人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韩军的两千人,有一半皆是张良当初借于项梁的楚国士兵。在他们当中,韩淮楚又见到了利苍,此时便是楚籍士兵的统领。

利苍见到韩淮楚,自然是分外欣喜,说道:“韩兄弟,等打完这一仗,我就回楚军,就到你帐下当差,从此跟着你混吧。”

韩军被围消息壅蔽,敢情利苍还当自己是楚军大将,却不知自己已被贬。韩淮楚苦笑道:“韩某也是季布借来的,目前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持戟郎中,跟着我有什么好混。你还是先呆在韩国帮助子房先生,等韩国国事稳定,再回去见沛公去吧。”

“韩信,你说什么?”张良在旁听着,惑然不解。

韩淮楚将定陶之败,项羽怪自己扎错营寨累项梁丧命,贬自己为持戟郎中之事一说,张良就心中开始盘算。

“可怜的信郎,身具济世之才,却无端受贬,他居然能够忍受。那沛公刘邦乃是明主,待找个机会向信郎说说,就不知以信郎的眼界,是否能屈身于沛公帐下?”

“峭壁自个飞走,怎怪得了你头上。韩兄弟有经天纬地之才,何必受此委屈。良禽择木而栖,天下众多诸侯,韩将军何必去转投他人。”利苍立马就怂恿道。

“是啊,既然项羽不能用你,韩将军不如就留在我韩军中,大王那里我去说去,不说做我韩国的大将军,做个统军大将至少不成问题。”那韩闯也热情地说道。

韩淮楚微笑着摇了摇头。

“平山侯,咱韩国兵少将寡,如何能留得住韩将军。大家先打完这一仗再说吧。”张良见韩闯尴尬,圆场说道。

※※※

于是将士们将能吃的野菜野果都吃下肚,好有气力杀敌。

三更时分,山巅上燃起了袅袅的烟火。

号角长鸣,埋伏在暗处的项佗突然发难,一举突入秦营!

也是那秦军压根就没料到这里会出现楚军,他们只将防御工事朝向韩军方向,而后侧空虚。

秦军皆在熟睡,等到知道袭营,那营寨已四面火起。

楚军的大刀,劈向一个个还来不及穿衣提起兵器的秦军。呐喊声响起一片,一时之间,秦军也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来袭,一个个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等到一些秦军觉醒,开始集结人马反击,一直被秦军围剿只能躲躲闪闪的韩军,突然如猛虎下山,从山上冲杀下来。

韩国将士心怀国仇,深知这一仗关系到家邦兴亡,个个奋不顾死。又有武功绝顶的利苍与韩淮楚带头厮杀,来势比那袭营的楚军还要生猛,很快就突过防守,冲入了秦军大营。

这正是内外夹攻,腹背受敌。秦军虽然总人数多,可在猝不及防下,哪里禁得起这般冲击?只杀得落花流水,死尸遍地。

战了半个时辰,秦军终于顶不住。在丢下四千具尸体后,一千残兵败将,向颍水下游的秦军大营逃去,企图同那里的主力部队会合。

※※※

哪里知道,这主力部队扎下的营盘已变成了一片泽国。三座大营的一万五千秦军,大部分被突如其来的大水淹死。来得及逃出生天来到高处的秦军,在没有马匹武器的情况下,又遭到渡河而来的楚魏联军的重拳打击。

这局面已不是在对等的条件下打仗,而是一方高举屠刀,追杀亡命而逃的牲口。

那秦军主将蒙鹰,领着剩下的一千士兵向南山逃来。而南山逃来的秦军,一头正撞上追击而来的季布率领的楚军。

狭路相逢,那还有什么好说?杀秦军季布是毫不手软,一口将这一千人马全部鲸吞。

丢盔弃甲的蒙鹰残部,企图通过南山山脉,逃到三川郡的荥阳,却遭到韩楚联军的伏击,全歼在口袋中,一个不活。

那颍川的两万秦军,一日一夜之间,便风流云散,灰飞烟灭!

大水退尽,那韩成便杀回阳翟,继续做他的韩王。

不过那韩地本来就土地狭窄人口稀少,遭到如此刀兵劫难,再没有振兴的机会。

※※※

战场的硝烟未靖。南山坡下,两匹马联辔行来,张良在向临走的韩淮楚依依送别。

“信郎啊,那项羽的持戟郎中何必要做?天下豪杰众多,何处不能尽抒尔志,为何要这般委屈?”张良疑惑地问道。

韩淮楚一笑答道:“方今天下诸侯虽多,尽皆是鼠目寸光之徒,你的信郎怎会去轻易委身他人。”

“此话错矣!沛公刘邦就有远大志向与救天下人之心,信郎为何不去投他?”张良将马一勒,说出心中所想。

“会有那么一天的。”韩淮楚狡黠一笑,答出一句含含糊糊的话来。

张良望着他那笑容,芳心很是奇怪,“糊涂啊!在项羽处又混不出什么名堂,既然有栖身刘邦之心,为何不就此去投奔明主?”

但信郎非糊涂之人,他既做了决定,一定有他的原因。张良便不再问,只说道:“信郎须早作打算,休要埋没了你一身所学。”

※※※

当韩淮楚回到季布军中,那季布的任务已经十分漂亮的完成——魏国复国,韩王回都,便要高奏凯歌,班师回国。

突然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被认为最能继承项梁遗志的少将军项羽,被楚怀王解除了兵权。

第三十三章 怀王立约

放牛娃咋这般牛B?居然敢解除项羽的兵权,不怕那项羽造起反来将他做掉?

利字当头,谁能想得太多?

※※※

且说那刘邦回到盱眙,便在楚怀王面前告了一状,哭诉项羽派人暗杀他,一计未成又生一计,逼着自己坑杀降卒,破坏自己的光辉仁义形象。更把龙且说的话夸大其词,云那项羽军中只知有少将军,不知有大王。项羽骄横残暴,不把大王放在眼里,早有谋反之心云云。

楚怀王听了心中大震。

他虽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因历尽磨难少年老成。被项梁迎立为楚王后,早就对项氏叔侄把持军政,权倾于野心怀芥蒂。只是那项梁威望太高,又有迎立之功,他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项梁自号为武信君,那熊心便连声都不敢吱一下。

而如今项梁死了,那项羽也只不过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再不将军权揽到手中,他这一国之君还当得有什么滋味?

但项羽手提重兵,要他交出军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手下的将军都只听他一人的话,搞不好项羽一怒之下,真的造反,他这楚王就要玩完。

那楚怀王便与心腹重臣陈婴,宋义,吕臣商量,导演了一个夺权阴谋。

先是搞迁都,把都城从盱眙迁往彭城。

原来那盱眙还是太偏远,对北伐的战略极为不利。而那彭城即今日的徐州,群山环抱,易守难攻,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项梁兵败身死,楚人皆畏章邯,朝廷内外弥漫着一股恐章症。而楚怀王竟主动迁都彭城,把国都再一次向前线推进。那意思就是告诉大家:“看看,你们都怕章邯,寡人却不怕。你们不敢去救赵,寡人却敢。”

迁都的另一个用意就是离开项氏集团的老巢。

于是召集各路军马统领,开了一个“还军权于王”大会。项羽,吕臣,刘邦这些军队首领都被请来赴会。那吕臣手底下此时也只有两千人马,主意是他一起出的,自然是首先倡导。刘邦的人马多那么一点,可也只是一万多人,算不得什么,心想怀王的目的是夺项羽的兵权,俺要是不答应,那项羽也不会答应,先把项羽拖下水再说。于是刘邦也欣然同意。

项羽在会上就板着脸没吱声,心想你楚怀王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军队都是我叔侄二人一点点打出来的,把兵权交给你,门都没有。

项羽不表态,这大会就僵持住。

那楚怀王就将楚国各部落长老召来,说道:“项羽年轻骄躁,动辄屠城坑杀降卒,令我大楚失去天下人心。若以他为帅,则大业难成。请各位劝说项羽,交出兵权。”

虽然项羽把那楚怀王不当一回事,但楚地长老对那熊心还是敬若神明,毕竟他是王室血脉,正宗的楚王后裔。于是众长老去往项羽居处,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劝说项羽交还兵权。

项羽对楚王不感冒,却不敢对楚地长老不敬。只因他手中的兵马,都是楚国各部落的子弟。最后那范增也看出众意难违,出口劝说项羽交出兵权。

项羽只好以大局为重,隐忍脾气,交出兵权。

于是各路军马并作一路,楚怀王自封为总司令。为了安抚诸将,封项羽为鲁公侯,加长安侯,封范增为大司马;吕臣是陈胜时期的老将,有吕臣归心,对于巩固自己来之不易的权力大有助益。便以吕臣为司徒,其父吕青为令尹;那刘邦与自己“贴心”靠得住,就封刘邦为武安侯。

这里还有一路人马需要安抚,那便是墨家子弟。墨侠者在楚军作战中出生入死,为各路军马打造兵器战械,居功至伟。而墨家钜子虞芷雅一介女流,不便出仕,又淡薄名利,只想将墨家在她手中发扬光大。于是楚怀王拜虞芷雅为义姊,封为长公主。云大业成功,便奉墨家独尊。

※※※

摆平了各路首脑,楚怀王便要部署对秦作战之计。当了总司令光说不练,恐怕大家都不答应。

于是楚怀王召集那些文武重臣,开廷议研究伐秦大计。

大司马范增率先进言:“秦军虽暂时退回赵境,但不会就此罢手。破赵之日,章邯必将再度挥师南下灭我楚国。大王切不可因短时之安而窃喜。为今之计,当再举义军,为项公报仇雪恨,以示我楚人之威。为臣以为:章邯大军远征赵国,关中必然空虚。大王不如派遣一支偏师,趁势袭取咸阳,可一举而成事也。”

楚怀王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便对众文武道:“寡人受天下之托,除残去暴,只求早日灭秦,以顺天意。今秦国大军皆在河北,关内必定空虚。寡人意趁此机会,择一良将,率偏师直取秦都,力争早日铲灭暴秦。不知哪位将军敢当此任?”言毕,目视群臣。

群臣面面相觑,皆瞠目结舌,竟然无一人敢来领命。

现在楚国的重心还是要对付在赵地的数十万秦国大军,摆明了楚怀王给不了多少兵马,没听见他只说率一支偏师吗?关中离楚地万里迢迢,一路上不知有多少秦国府兵相阻,要经历多少战事。是生是死,能不能成功,实难预料。故谁也不愿出头领命,来冒这个险。

楚怀王望着阶下众臣均不做声,心想他们定是无利可图,故而不愿领命。

领军西征就好似一场豪赌,而一注下去不知池中能捞到多少,谁愿意拼着身家性命去赌?

怀王果然有两把刷子,计上心来,便开出盘口:“寡人亦知此行艰险,非智勇者不可为之。故当廷许诺:凡我反秦义士,无论官职大小,地位尊卑,但能挥兵西行,先入关中者,寡人立他为关中之王,以故秦之地封之。”

一战而能裂土封王,这诱惑已经够大。楚国那些将军们的梦想不外于此,皆是意动。但比起要经历的九死一生的艰辛作战来,还是不够。

楚怀王环顾那些武将,心想还得加大盘口,道一声:“请长公主上殿!”

便有黄门内侍去传墨家钜子虞芷雅。不多时,只听环佩叮当,香风馥郁,一个旷世俪人上殿而来。

殿中文武,认识旷世佳人的只是少数,大多数只听说过其名。刹那之间,数十双眼睛齐向虞芷雅射来。

“早听说墨家钜子虞芷雅有谪仙之姿,那陈胜,姬风,赵歇,秦嘉一众诸侯皆觊觎她美色,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众人心底,皆流露出一丝惊叹。

那墨家钜子虞芷雅走上殿来,向楚怀王施施行礼,问道:“大王唤芷雅何事?”

楚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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