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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先生。寡人早闻先生大名。先生助大将军灭代吞赵平燕,功不可灭。今日一见,幸何如哉!”刘邦一听蒯通之名,立马耸然动容,堆起笑容说道。
韩淮楚便笑对蒯通道:“伐齐之事可缓,抗楚迫在眉睫。若颍川有失,我大汉危矣。大王自有分寸,且听大王安排。”
蒯通横眉怒对韩淮楚一眼,不再言语。
听了韩淮楚这句话,刘邦方才放下心来。
※※※
大方略既定,那资兵的事情极其繁琐,什么人留下,什么人随刘邦走,也不是一时决定得了,都需要坐下来好好商议。
见晨光已高,众人皆未食早餐,韩淮楚便命传膳。那赵王张耳让随驾厨子捧来精美糕点,招待汉王刘邦与夏侯婴。刘邦正要与韩淮楚张耳商议诸般大事,便留下二人君臣一起共食。
“韩爱卿,你看留下多少兵马可攻下齐国?”刚吃了几口,刘邦心里憋不住话,抢先说道。
韩淮楚伸出三根手指,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三万精兵足矣。”
汉军的野战部队都在这里,也就是十万左右。韩淮楚说留下三万,那刘邦就可带走七万精兵。
可他的对手齐国目前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自齐国丞相田横趁彭城大战项羽回师救援范增独力难支之际与西楚签订和议,终于换来了一年多的喘息机会。就这一年多来,齐王田广定都临淄休养生息励精图治,大举招兵买马,齐军又发展到二三十万人。
那圣剑门长老封皓被推为掌门,在齐地广收门徒充斥军中。别的诸侯都在闹将荒,齐军中战将却人才济济。
汉军要灭齐国,必须先攻打与巨鹿郡接壤的济北郡。
韩淮楚以三万军马并吞赵国平定燕国,那齐国早将他视为头号大敌。在边境线上,陈下了十五万大军。那济北军事重镇历下,有齐国横野将军田解为主帅,虎威将军华无伤为副帅两员大将坐镇,齐地名士许章为行军大司马。而在东南两面布下防备西楚的兵马只有胶东将军田既的区区三万兵马。
要想以三万汉军击败二三十万齐军,除非再创造一次如井陉之战的战争奇迹。换了别人说这个话,无人会相信。可是在韩大将军手中,已经导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奇迹,一个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现实,刘邦倒觉得他不是吹牛。
“大将军既然用三万军马就可败齐,现在有十万雄兵,为何尚不动手?”刘邦问道。
张耳代韩淮楚回答道:“赵国烽烟刚靖,现粮草难征,大将军筹划待秋后粮熟便要伐齐。”
那刘邦点点头,又问一个关键问题:“爱卿手中现在有多少骑兵?”韩淮楚答道:“只得七千左右。”
汉军有十万大军,战马怎这般稀少?
自秦末农民起义风暴以来战火连连,战马不是战死,就是被缺粮者宰了充饥,总数已经大大萎缩,早不似大秦帝国高头骏马动辄数万记之时。可说是各国军队的整体质量直线下降。那刘邦自个手中也只三千匹。韩淮楚原本手中只有五千匹战马,赵军虽众,战马也只有一万左右。两国大战下来,半数已死在战场。
彭城大战项羽三万骑兵杀得汉军二十万赵不到北,而骑兵被他带走,范增在齐国就挺不住。事实已经证明,打仗万万缺不了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刘邦听了韩淮楚之言,也不好太贪心,试着与韩淮楚商量道:“就给爱卿留下三千匹战马。寡人带走四千骑兵如何?”
韩淮楚微笑道:“三千就三千,再不能少也。不知将佐大王须带走何人?”
刘邦自家并不缺将,只是缺兵。沉吟一下,说道:“只带靳歙一人足矣。”
正说话间,忽有小兵慌慌张张来报,云军师蒯通背了行装跨了一匹马出辕门而去,连拦都拦不住。
韩淮楚急忙立起,对刘邦说声:“为臣少陪。”急令牵来他的坐骑战神宝驹,驰出营外去追那蒯通。
※※※
銮铃声响,战神宝驹追得飞快。哪消半个时辰,韩淮楚已望见蒯通策马的背影。
“二师兄往哪里去?”韩淮楚在身后急唤。
蒯通将马一勒,仰头望天说道:“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师弟何须多问。”
韩淮楚诚挚地道:“师弟我还要仰仗二师兄攻灭齐国。师兄若是走了,叫师弟遇事与谁去商量?”
蒯通冷笑一声,说道:“咱俩并肩浴血奋战井陉,好不容易聚起这十万兵马。师弟一而再地答应将兵马资助汉王,还想去攻灭齐国么?”
韩淮楚朗笑一声,说道:“井陉一战吾师兄弟也只一万五千能战之士,不照样击溃二十万赵军。现在咱们有三万将士,人数是井陉战时的两倍。师兄还担心灭不了齐国么?”
蒯通苦笑一声:“井陉之战险象环生已属侥幸。师弟岂能将每战都寄托在侥幸之上?何况那齐军非同赵军,智勇之士比比皆是,师弟还想演出一场背水而战,恐怕是不能也。”
韩淮楚傲然笑道:“你我师兄弟从师门学得百计伴身,又何止一个背水而战?只须谋略得当,齐军在吾眼中,击溃之亦是易如翻掌也。”
那蒯通本来就认定韩淮楚乃是真命天子有心辅佐,也不是一意要离开。一席话说得蒯通热血澎湃,不由叫一声好,豪情大发道:“师兄我就再陪师弟刀山火海闯上一回,再创一次战场奇迹!”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纵横家弟子从来都是迎难而上。兵源已经枯竭的韩淮楚,既无多少兵,又无多少马,势必要再导演一出以寡敌众的惊险之战。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一章 同门斗法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汉王刘邦又得韩淮楚七万军马资助,这一次腰也直气也壮,率领大军离营,准备南渡黄河,与那散布在颍川的汉军会合,继续与西楚霸王项羽一争天下。韩淮楚亲自将刘邦送到郊外方才返回。
哪知刘邦军马刚刚启程半日,韩淮楚就接到刘邦遣大胡子夏侯婴来传,云西楚莒城侯右将军钟离昧领大军跨江来战,大军受阻,请大将军前去搞定那钟离昧。
原来那项羽夺取成皋之后,便要继续扩大战果向驻守在宛城的张良军马开刀。钟离昧奉命守御荥口防韩淮楚南渡,早有斥候将修武军营情况报告给钟离昧。钟离昧岂能让刘邦这支军马坏了项羽平定南阳的大计,当即立断渡过黄河,在修武南面的山区阻住刘邦去路。
“你汉王大哥不会自己对付我钟离师弟吗?”蒯通在一边嘲讽道。
夏侯婴窘道:“那钟离昧乃西楚智勇双全的名将。汉王大哥云那厮师从鬼谷诡计多端,只有你纵横家弟子才能对付。”
韩淮楚问那夏侯婴:“楚军来了多少兵马?”夏侯婴回答道:“汉王大哥领军前进,只闻四面鼓角齐鸣,却不见敌军有一兵一卒。引军复进,又听喊声四起,山后烟尘滚滚,绣旗飘动,疑有数万伏兵,不敢冒然进军,只好就地扎下营寨等大将军来应敌。”
韩淮楚失笑道:“钟离师兄被谗言外迁,手上通共也只有两万军马,仓促间哪里能带来恁多兵马?此是他疑兵之计罢了,只为阻我大军南下。只管前进无须迟疑。”
那夏侯婴将信将疑,说道:“还请大将军前去主持,以保万一。”
韩淮楚便笑对蒯通道:“且一道去会会那钟离师兄,不知二师兄意下如何?”
纵横家弟子同门斗法最是起劲,那蒯通正有此意,便欣然答允。
于是韩淮楚与蒯通跨上马,点起一千余骑,两千步卒与汉营众将,随夏侯婴前去刘邦营寨。
修武南面都是山路,崎岖难行。一直走到二更天时,看看要到刘邦下寨之处。
突闻前方喊声大作,只见火光冲天而起。韩淮楚心中一惊,说道:“此必是楚军来劫我营寨,诸位速去救援!”那蒯通怒嚷一声:“汉王治军怎如此不慎,被钟离昧轻易劫营得手!”
将士闻言皆是惕然,于是奋力扬鞭加速而行。
又行一里,只听人喊马嘶,正撞见一对汉军败来。一彪楚军紧紧追赶,旗帜上绣着七字,正是“西楚右将军钟离”。
※※※
那汉军败者有大几千人,却是惊惶失措四下乱窜,如一群没头苍蝇。而楚军追杀者不过千人,却是生猛无比,呐喊着死死咬住汉军不放。
“这还是小生带出的兵么?怎换到刘邦手中,就这般不济!”韩淮楚不由苦笑,断然下令:“立起黄旗!盾手上前,弩手准备!”
便有旗手摇动黄旗,指引那败兵分向两边。
令旗一打,立竿见影。那些败兵原本不知往哪里逃窜,见了自己旗号立马向两边分走。留下正面空处,只待楚军追来,韩淮楚便要一波利箭射杀。
汉军一变,楚军也变。只听鸣金声起,那些楚军未见追来,自行收兵而去。叫韩淮楚准备的箭阵落了个空。
韩淮楚叹道:“钟离师兄带兵果然法度严谨,该收兵就收兵,绝不贪功恋战。”
于是韩淮楚挑一高处驻扎,立起韩字帅旗,着人去四下收聚败兵,寻那汉王刘邦。
过不多久,那汉王刘邦被寻来,头发蓬松胡子拉撒,连鞋袜也没穿,就光着一双赤脚丫子,好一副狼狈样!
刘邦一见韩淮楚,欢天喜地道:“幸得大将军及时赶到,不然寡人要被那钟离昧所擒也。”
那蒯通冷冷问道:“大王有七万精兵,如何被敌军劫了营?”
这个尖锐的问题一问,刘邦那脸臊得通红。他老兄羞愧难以启齿,有小弟靳歙代他回答道:“钟离昧在我军扎营处预先泼洒了火油,趁我军夜间无备暗中潜近,以火箭引燃火油。大火一起,四下里喊声大作,弟兄们不知所措,被敌军趁机攻入了营寨。”
“好个钟离昧,居然算死了我军扎营的位置,预先下了这么一个套给那刘邦钻!”韩淮楚心中暗赞,也不好数落那刘邦,便呵斥靳歙道:“汝在本帅麾下时日已久,也学过兵法,当知扎营要诀,怎如此不小心!”靳歙垂首唯唯不敢应声。那刘邦知道韩淮楚实是骂他,那脸更是窘迫。
见弟兄们聚齐,韩淮楚清点兵马,这一战竟折损了两千将士。
在这兵源奇缺的时代,两千军马已不算少数。刚刚移交到刘邦手中,就死了这么多弟兄,韩淮楚心中愈发恼怒。
众将问道:“现下我军失了营寨,该当如何?”韩淮楚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且就地驻扎,遣探子去楚营外查看虚实,看看敌军到底有多少兵马再作定夺。”
于是一边砍伐树木重立营寨,一边派出斥候侦察敌情。过了几个时辰,斥候回来报道:“楚军并不甚多只有五千,却把守住紧要路口立下营寨。”
五千军马就闹得风声水起,又是布疑兵又是劫营,韩淮楚不得不佩服他钟离师兄的胆量。
这河北境内汉军云集,五千楚军就像毛毛雨一样,搞得不好不能全身而退,这支楚军就死无葬身之地。
果然那蒯通立即说道:“此地有条小路可直通楚营后面。若派一支奇兵绕到楚军身后,前后夹击,楚军必定大败。”韩淮楚摇头说道:“那钟离昧孤军前来,岂会不防备我军断他后路?师兄之计恐怕难以奏效。”蒯通道:“试一试无妨。”
韩淮楚便从蒯通之计,令灌婴引一万军绕道而走,插到钟离昧身后。只等事成灌婴用飞鸽发来信号,就一举攻打楚营。临行前反复叮嘱,行军路上要万分小心,以防中伏。
不料那灌婴去了半日,又灰头灰脑回来,说道:“那小路两旁有楚军埋下伏兵,准备将吾等一网打尽,幸而大将军提醒,末将眼尖退兵得早,否则再难见大将军面也。”
蒯通闻言吓出一身冷汗,说道:“果然被师弟说中。”
韩淮楚笑道:“本帅与钟离师兄故交,他会耍什么手段吾一清二楚。”
刘邦着急道:“钟离昧居险为守,阻住我大军去路。而子房军师驻守宛城危在旦夕。总不成要寡人与他耗在这里,坐视项王攻下宛城。”
韩淮楚说道:“大王无忧。为臣观今夜北风将起。只须在我处高坡点烟放火,浓烟飘至楚营,楚军忍受不住,必然拔营而退。我军趁机攻打,可获全胜。”
原来大将军早就胸有成竹,刘邦闻言立马拍手叫绝,说道:“若擒得那钟离昧,必要交寡人亲手处决,方解前日营寨被劫之恨也。”
那蒯通“嗨”了一声,笑骂道:“师弟既有如此妙策,为何不早说,差点葬送了昌文侯性命。”韩淮楚笑道:“葬送不了。大凡设伏,不可能不露出破绽。只要昌文侯小心谨慎,定能看出蛛丝马迹。”
蒯通瞅了韩淮楚一眼,腆着脸笑道:“韩师弟啊,何时你把你们那些审查天时的套路给师兄透露透露。”
原来这审查天时的科目鬼谷弟子中只有学兵法者才得而传授,那蒯通学的是诡辩之术,故而不得而知。如今到了战场之上,未免觉得有点欠缺。
韩淮楚正色道:“师兄若想学,师弟敢不倾囊以授。”那蒯通闻言大喜,称谢不迭。
接下来韩淮楚便令灌婴去砍伐干柴,往那高坡堆起。只等夜黑风高,一把浓烟飘到楚营,熏他个不亦乐乎。
不用汉军点烟,那钟离昧已经拔营而退。原来汉军动静早被楚军斥候窥见。斥候不明汉军用意,却瞒不过那也是兵法弟子的钟离昧。他一看天象就知道今夜风向要变,韩师弟要把他变成一盘烟熏肉。
烟熏肉没有做成,汉营众将闻楚军退去,都争抢要去追杀,尽歼楚军于黄河以北。韩淮楚劝道:“那钟离昧最擅断后之道,毋须追赶,以防中钟离昧之计,只须跟紧便是。”
于是楚军退一程,汉军跟一程。楚军再退,汉军再跟。一直跟到黄河边上。
只见河面上云幡幢幢,那楚军新造的战舰泊在岸边,一艘庞大的楼船,二十艘艨艟战舰,足以容纳楚军一次渡完。那楚军一边登船,一边严阵以待,防汉军攻击。大旗之下,一将顶盔贯甲大马长枪,凛然立在阵前,正是那西楚名将钟离昧。
自韩淮楚背楚归汉,已快两年没见到钟离昧。而今只见那钟离昧戎马风采更胜别时,想是历经战火锤炼的缘故。
想起昔日亲如兄弟同在楚营效力,而今却是兵戎相见要在战场拼个你死我活,韩淮楚鼻子一酸,把马一拨,驱马上前。
“钟离师兄可愿上前答话?”韩淮楚高声唤道。
这一声唤出,引起楚阵中一阵嘘声。都知道汉军主帅韩信有绝世武功那钟离昧单打独斗根本不是对手。若弃阵而出近他身前,万一他突然翻脸,可不给了他一个机会擒杀自方主帅。
便有楚将谏道:“韩信那厮要想使诈,将军千万不要与他答话。”
钟离昧手一摆,朗笑道:“韩师弟对别人或许会使诈,对吾必不会如此,但去无妨。”也将马一拍,驰了过来。
要说那纵横家弟子中,与韩淮楚最亲近的便是这钟离昧。韩淮楚望着那久违的钟离昧,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亲切,情感真挚地问道:“钟离师兄一向可好?”
韩淮楚望着钟离昧亲切,那钟离昧何尝不是如此。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点羡艳地说道:“一如既往。想不到韩师弟离开我楚营,竟做出如此多的轰轰烈烈的大事,真不愧我纵横家杰出弟子也。”
“想起昔日与师兄并肩而战共抗暴秦,仿佛如在昨日。”韩淮楚叹道。
“昔日与师弟同在一起受益匪浅。然今日你我各为其主,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师弟见谅。”钟离昧抱拳道。
韩淮楚便道:“项王暴虐寡仁听信谗言,致使师兄外迁于此。以师兄之才不在师弟之下,何不弃暗投明投到汉王麾下?若师兄肯来,汉王必以国士之礼相待,可不胜过在此委屈?”
钟离昧哈哈一笑:“项王虽听信谗言也只是一时糊涂,日后必然悔悟。”
韩淮楚长叹一口气,乃道:“师兄可知当日师傅他老人家为何要与吾同去沛县?”
这个问题钟离昧哪里知道,闻言一怔,问道:“却是为何?”
“师傅是去寻访天子之气也。”韩淮楚眼睛直愣愣望着钟离昧,开始吐露真言。
钟离昧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师傅鬼谷悬策的相术钟离昧是绝对相信。他老人家去沛县寻访天子之气,可不看出那刘邦乃是真命天子?
这么说来项羽必败。那他自己忠心耿耿辅佐项羽与汉军厮杀,又能弄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也学韩师弟背楚降汉?他可是楚国的老臣,受项梁项羽叔侄两代厚恩,实在做不出来。
不降,势必绑在项羽这驾战车上陪他殉葬。
钟离昧嘴角剧烈地颤动,半晌无语。
末了长笑一声,说道:“项王一向待吾不薄,吾纵是粉身碎骨亦难报其厚恩。师弟劝降之言,休要再提。”言罢将手一拱,转身策马而去。
这一句回答等于宣判了钟离昧的死刑。韩淮楚望着钟离昧的背影,唏嘘不已。
※※※
楚军退过黄河,又给那刘邦带来了新的难题:如何渡河?
汉军渡河,楚军必会派出水军阻渡。汉军水师尽没于荥口一役,而战船的打造极费财力,已是千疮百痍的汉国实在负担不起再建一支强大的水师。直到如今,韩淮楚也只造出战舰十艘,且都是小吨位的斗舰,一艘船至多能容纳五十人。
七万大军要想渡河,只有广泛征集民间船舶。而那些小船遇到楚军那些庞然大物,一撞就沉,压根就不是楚军战舰的对手。
就算水战能够得胜,一场抢滩战也在所难免。那纵横家弟子钟离昧绝不会再犯井陉一战陈余犯下的错误,放弃半渡而击的绝好机会。他麾下的两万雄师,足以将汉军第一批渡河者歼灭在滩头。
有大将军在此,这些难题那刘邦当然不会自己去解决,难题又落到韩淮楚身上。
欲知这同门斗法结果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三十二章 呕心沥血
夕阳西下,晚霞给苍茫大地滚滚波涛披上了一层红纱。楚汉两军隔江而恃,黄河两岸舟楫密布。荥口水战硝烟未靖,楚汉两军又将在此掀起另一场水战。
汉军营外高坡之上,主帅韩淮楚正手拿一枚望远镜在眺望河对岸楚军水寨。
这望远镜也是他从未来带来。为减小体积,镜筒用高科技伸缩材料制成。平常折成手掌般厚,用时一拉开,简简单单就可以望到远方。这种设计,早已在未来军队中广泛运用。
只见那镜头处一艘楼船樯桅高耸,二十艘艨艟战舰一字排开,外形狭长坚固,旌旗招展。外侧是一排轻捷的斗舰,布成一圈屏障,把那大型的楼船与艨艟战舰护在岸边。楚军大旗在桥楼顶上猎猎飞舞,令人望而生畏。
修武正处荥阳北面,这荥口可是个紧要渡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