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却说那项羽射了刘邦一箭,明明射中他胸口,刘邦却说伤了他足趾。项羽如何肯信,暗使斥候往汉营打探。斥候回报道:“汉王只伤了足趾,没有什么大碍,今日还在营中巡视呢。”
项羽还在狐疑,说道:“刘季中朕一箭,如何能够巡营?他若是装成无恙,那箭伤更会加重。且再探几日,便知分晓。”
刘邦哪里还会让给楚军的斥候再探的机会。他一醒来就借口去成皋劳军,脚底抹油溜出了广武山。
楚汉两军,依然就在那广武山对峙。这一对峙就是半个月过去,直到隆冬到来,那郦食其到了齐都临淄。
第三十九章 政治阴谋
一道滚滚黄河把那巨鹿郡与济北郡隔开,大河上下飘起了鹅毛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萧索。
岁末,天寒,本是回到家中坐在热炕上合家团聚的时刻,而今这里却依然战火纷飞。
在那黄河以北,屯有大汉国雄兵六万。数十艘战舰在北岸一字排开,随时可以撕裂那黄河天险,杀到济北。
齐国历经战火扩军备战家底都已耗尽,搞不起战船,只有放弃那黄河天险,把对汉军的防备重点放在历下城。
那历下城即今日之济南,地处济水之南,位于泰沂山区北缘与华北平原北缘交界,气候温和四季分明。城内泉水充沛,古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层湖”之说。
也是那原都城城阳经楚军劫掠已是残破不堪,齐王田广将西楚侵略军赶走之后,改而建都临淄。这历下城就变成了齐都临淄东面的门户。
虽然那汉军只有六万人数还不及齐军的一半,但汉军在那有经天纬地之才的汉国大将军韩信率领下数度以寡击众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谁敢掉以轻心?在隆冬季节,那历下城内城外依然是大军云集戒备森严,主帅田解唯恐那韩信再搞一次偷袭,自家重蹈那代相国夏说的覆彻。
以十五万防你六万,来个老鼠不出洞依城而守,任你韩信狡计百出,这次该当防得住了吧?
※※※
那田解时刻提防着汉军偷袭,在巨鹿境内广布眼线。而汉国大将军韩淮楚也无时无刻不想打响这灭齐一战。
与那井陉一战一样,史书上写韩信灭齐一战不惜笔墨是大书特书,以至于韩淮楚尚能记得。只说那郦食其说降齐王田广,齐军毫不戒备,被汉军杀得大败。田广逃至胶东高密,向西楚求救。项羽派来大将龙且引军二十万救齐,被汉军堵住潍水,趁楚军渡河决坝放水。那潍水一浪,歼灭楚军二十万,齐国遂亡。
精彩!绝对精彩!四十余万齐楚大军就这样风卷残云烟消云散,只可惜那战争的细节没有描述,韩淮楚想起那史书上的记载就如云里雾里一般。
假设那郦食其说降田广条件成立,自己为什么要攻打已经投降的齐国?是嫌树敌不多吗?
史书上记载韩信是受了蒯通的蛊惑,嫉妒那郦食其凭一张利嘴就搞定齐国,功劳比他南征北战的大将军还大,而生贪功之心。
真是扯谈!自己是巴不得早日结束这残酷到“家无余丁”的楚汉之争让天下太平好抽身而去,会贪功妒贤嫉能?那太史公不知如何揣度到自己的心理,竟用他那生花妙笔杜撰出这一段来。
假设齐军真的毫无戒备,可二十余万齐军不会人间蒸发还在齐境,齐军的战斗力非同那乌合之众的赵军,连强大的楚军都摆不平,哪里这么轻易被六万汉军击败?以韩淮楚的估计,自己麾下六万军马至多只能敌过齐军十万。
还有那决坝放水一浪歼灭楚军二十万,也是疑窦重重。
韩淮楚早已派人去那潍水实地考察。潍水在山东省东部,源出五莲县西南箕屋山,北流经诸城、高密等县,至昌邑县入莱州湾。在高密附近地处平坦的胶东平原,几十公里内为石质河床,河面宽约200米,河床深约3米。
按照史书上记载推论,汉军当是涉水过河引诱楚军追杀,楚军也是涉水跨过那潍水方被突然一浪隔开。这么说来,当时应在枯水季节也就是冬春时分。而水深至多也只及普通人的腰际,才能不用渡船过河。可这么一推敲,问题就出来了。
蓄水的地点必离战场有相当的距离才能不为楚军发觉,这距离总要几十公里吧。若水蓄得不高,那浪经过几十公里的奔流早就衰减无几。试想一下,在枯水季节要蓄起相当高的水要耗费多少时日?等到水能蓄到流到高密淹过人头顶,恐怕也得十天半个月吧?现在哪场仗斥候不是满天飞,敌我双方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被侦查,就算保密工作做得再好,还能保密个十天以上?打死韩淮楚也不敢相信。
那水淹楚军总不是太史公拍脑壳凭空拍出来的吧?
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在上游突然天降大雨山洪暴发,而在战场附近却风和日丽没有一点涨水的迹象,一夜之间上游水位暴涨全部被汉军拦在大坝之后。这些假设,只能靠天公作美。
可老天真的会作美吗?这可是关系到整个楚汉争霸胜负的一场关键战役呢。
那大坝的决口也可以采用火药爆破,问题是爆破的时机要掐得极准。早爆破,一浪淹的不是楚军而是汉军自己。晚爆破,那二十万楚军都过了河,一看身后大浪滚滚退路已断,那还不效巨鹿之战来个拼死一战?必须精确到汉军刚刚佯败回来,楚军刚刚半数渡河才能收到效果。
可长距离的联络如何解决?无线电?不可能有。放烟火?距离太远看不到。放信鸽?速度还是太慢。
烽火狼烟,那烽火台看见敌军来袭用来发放警报的办法可以拿来一用。
※※※
巨鹿城,汉国大将军行辕,大雪天突然来了一位江湖剑客,前来投军,自称是受了大将军府上管家“韩德”的推荐,名叫栾说。
栾说之名韩淮楚也曾听过,知道是传授那韩信武功的教头。
“本帅麾下正缺勇猛善战之士,壮士前来,本帅求之不得。不知吾家中安好?”韩淮楚见了那栾说问道。
那栾说显得极为恭谨,回答道:“大管家叫小人来带个信,说家中一切安好,请老爷放心。”
韩淮楚又问:“壮士本教授韩德武功,为何不继续教下去?”
栾说答道:“小人本心想投身行伍建功立业,大管家盛情难却只好留在贵府教他几路枪棒剑术。那大管家天职聪颖学武功进境神速,而今小人已不是他的对手,再无所可教,这便来到大将军麾下,求个进身的机会。”
韩淮楚目光雪亮,看那栾说武功已登一流境界。而那韩信能在一年的工夫内青出于蓝胜过这江湖一流高手,颇令他感到吃惊。
“那韩信熟读兵法,如今武功又已突飞猛进,就算做个统兵的大将甚至指挥一方的元戎也是担当得了。只可惜那小子日后必反,倒糟蹋了他一身本领。”韩淮楚心中暗叹。
于是韩淮楚说道:“虽有大管家引荐,壮士初来未建尺寸之功,也不好任命要职。先委屈做个裨将,待日后立下战功再酌情提升如何?”
栾说的胃口也不大,欣然答道:“谢大将军。”
那送给韩信的婢女小桃怀上了韩信的种,想必如今已是瓜熟蒂落。韩淮楚又问:“大管家也不知生下孩儿是男是女,这一年怎不带个口信来?”
若是那韩信日后造反成功登上九五至尊,这孩子可就是皇位的继承人。
栾说望了屋内一干卫士,皱了皱眉,欲言又止。韩淮楚看在眼中,便屏退众人,只留下栾说一人。问道:“将军莫非有难言之语?”
栾说这才启齿,答道:“大管家也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刚生下一子还未满月,就暗地里将小桃母子送到远方去了。还叮嘱府中上下守口如瓶,千万不要对外声张。大将军不是外人,这事也无须对大将军隐瞒。”
世上还有这样当爹的么?刚出生的儿子,捧在手心都会担心化了,竟会送到远方?
这原因栾说猜不到,韩淮楚是不用猜都能想到。
居心叵测!真是处心积虑!那韩信担忧日后造反失败牵连妻儿,竟早早就给娘两个安排了后路,只求留下他的根在世上,那造反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大管家将小桃母子送到了哪里?”韩淮楚神色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问道。
“那孩子取名为滢,被大管家送到了南越国。”
南越国离栎阳足有万里之遥,韩淮楚闻言真是要叹服那韩信的决心。
你刘邦吕雉就算要对我韩信斩草除根,手伸得再长,也不会伸到南越国去吧?
韩淮楚又问:“将军临行前,大管家可有什么话交代?”
被韩淮楚一提醒,栾说这才记起,答道:“对了,大管家托末将对大将军带来一句话,叫做什么伪和忘战,筑坝歼敌。这话好生奇怪,末将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韩信对韩淮楚平定天下建下盖世功勋比韩淮楚都着急,每到关键战役之前就按捺不住要给韩淮楚支招。
听了这八个字,韩淮楚淡淡一笑。
从史书上剽学来的招数,只能当当参考。这一战该怎么打,难题还须韩淮楚自己来解决。
※※※
刚刚将那栾说安置好,就听探子来报,那广野君郦食其去了临淄说降齐王田广。
“郦食其果然去了齐国!不知他能否说动那齐王拱手来降。”
刚过一日,就有小兵来报,云前将军曹参率领三万军马渡河而来。
奇也怪哉!在广武山汉军与项羽的楚军正战得火热,那曹参怎会率领三万大军渡河北上?
韩淮楚闻报急忙领众将前去迎接,在半路上遇到了曹参的军马。
“宁秦侯,你不在广武山与那楚军作战,为何率军来到这里?”韩淮楚见到那曹参问道。
“奉军师军令,末将领军来助大将军破齐。”曹参的回答简明利落。
“军师不是派广野君去临淄作说客吗?为何还要攻打他齐国?”韩淮楚听得分外吃惊。
曹参嘿嘿一笑:“军师这是明里说降,暗中操刀,让齐军毫无戒备。那蓝田关一战就是这般攻下,现在是故技重施。”
“原来是良妹订下的锦囊妙计。”听着曹参之言,韩淮楚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若是广野君能说动齐王归降,何必要对齐动武?”韩淮楚问道。
“军师慧眼如烛,云齐王纵答允降汉,终不过是袖手旁观看我军与楚军战个胜负,绝不会提兵来助。只有兼并齐国,得到他齐境土地男丁,才能真正形成对楚包围之势。”曹参解释道。
“良妹的政治头脑绝对清晰,深谋远虑,早已看出天下大势。”韩淮楚心忖。
“汉王可否知道此计?”韩淮楚问道。
“如此大事,汉王如何不知。”曹参笑道。
“可这一来,岂不陷广野君于死地?”韩淮楚再问。
“牺牲广野君一人,换取齐境三千里江山。广野君能立此大功,当含笑九泉了。”
阴谋!大阴谋!原来那郦食其说降齐王压根就是一场政治阴谋,为的就是对齐展开猝不及防的军事行动。郦食其使齐,不过是那刘邦故意舍弃的一枚棋子!韩淮楚只觉背脊凉透。
那么历史书上记载韩信贪功妒贤嫉能都是狗屁打胡说了。
既然连刘邦最信任的曹参都渡河而来参与了对齐一战,怎能说刘邦是真心要派郦食其说齐?
只可怜那郦食其,被刘邦当了猴耍还不自知。恐怕他此刻到了齐国正踌躇满志,要用他一张如簧利嘴建下盖世奇功吧。
“宁秦侯抽调大军前来,我军在广武山与楚军交战可会吃紧?”韩淮楚担心地问道。
“自从汉王从大将军处调来七万大军,我军在黄河以南连战连捷,如今兵多将广已有二十余万之众。广武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抽三万军马来不会影响什么。倒是灭齐之战十分关键,军师恐大将军兵少,特派末将前来麾下效力。”曹参说道。
听到这里,韩淮楚还能说什么,只能摩拳擦掌随时打响对齐一战。
“郦食其,黄泉路上一路走好。要怪只怪那狠心的汉王刘邦,千万不要怪罪我这个韩大将军。”韩淮楚暗暗说道。
“昔日本帅以魏武卒要求练兵,你这部中可还坚持?”韩淮楚随即问道。
曹参说道:“昔日末将率领五万五千军马,这大半年战下来,弟兄们死的死伤的伤,又顾不上练兵,只恐没几人能达到那要求也。”
韩淮楚正颜道:“不练兵教战,就算凑足百万之众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能克敌制胜?就算再忙也要抽出时间用来练兵。如今破齐一战,虽说子房军师定下伪和之计让齐军疏于防备,但齐军有二十余万人数是我军两倍,又在本土作战占据地利人和。我军深入敌境要想胜敌,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切不能让敌方各处军马会合一处。行军速度不快如何能办到这点?本帅麾下将士,现今已有七成能达到魏武卒的要求,半日之内能急行军一百里呢。”
曹参汗颜道:“大将军说的是。末将到了巨鹿,这就去练兵。”
韩淮楚说道:“你部渡河而来太过扎眼恐为齐国探子知晓,不如借口防备楚军北上屯兵修武。待本帅打响对齐一战,你便迅速东来与我军会合。在此期间,切记不忘练兵。”
曹参一拍胸膛,响亮地回答:“大将军断请放心。半个月内不练出一万个飞毛腿,末将提头来见。”
韩淮楚呵呵一笑:“半个月太短,恐怕到时宁秦侯这人头不保。就给你两个月,两个月后,务要全军八成以上日行两百里,可能办到?”
曹参腰杆一挺,高声称喏。
第四十章 背信弃义
曹参领三万军马奔赴那修武军营,韩淮楚领众将回返巨鹿城。
刚刚坐稳,就见军师蒯通怒气冲冲而来,对韩淮楚说道:“韩师弟任人怎如此不谨慎?”
韩淮楚诧问道:“师兄说的是那桩事情?”蒯通道:“前日里那栾说来投军,师兄我担心他是齐国奸细,故派斥候查他老底。这一查居然查出他乃是圣剑门门人。我军正要同齐军交战,怎能让一个圣剑门人混入军中?”
韩淮楚微微一笑:“这个师弟早已清楚,知道那栾说自小在稷下学剑,后来倾慕他师妹美色,求爱不成居然将他师妹奸杀,被圣剑门下了全国通缉令无处容身,这便逃到我汉国。那厮已被圣剑门逐出门墙,绝不会是齐军奸细。”
蒯通讶然道:“师弟你原来早就知道他的底细。师兄我也是刚刚派人去查,为何你比我先知道?”
韩淮楚解释道:“那厮在我府中待了一年,教我府上管家练武,我怎能放心得下。早就派人去齐国秘密打探也。”
蒯通又道:“虽说那厮不是齐国奸细,像这般作奸犯科之徒也不能轻用。”
韩淮楚点头道:“师兄说得在理。只是当今乱世任人惟才,那厮一身武功不弱不用也是可惜。本帅正有一件要事要他来办。”
蒯通问道:“那厮能办什么要事?”韩淮楚笑道:“就让他来查师兄所说的齐国奸细。”
※※※
却说这一日汉军各营接到通知,因银根紧缺,为防止有谎报冒领现象,军饷不再拨给各部上司,而是专人去各营按人头发放。
这专人就是那新来的裨将栾说。
那栾说久在齐地识人甚多,此番不过是奉韩淮楚之命,借发放饷银的机会查看军中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就这样逐营走过一轮,半个月后,不露声色间给他查出十几个可疑人物,均是土生土长的齐国人。
想齐汉互为敌国,那齐国也在招兵买马,齐人要吃行伍饭怎会投到汉军这里来?就算不是奸细,也要当奸细看待了。
于是便有人秘密盯那些可疑人的梢。这一盯果然就盯出了结果。那傅宽营中一个新兵隔三岔五都会借故溜到营外在一株老槐树下“散步”,而他散步之后树桩之下就会留下一帧黄帛。过不多时就会有一人鬼鬼祟祟摸到那老槐树下取走那黄帛,绑在一只信鸽腿上送走。
韩淮楚知道之后,只叫继续盯梢默不声张。
※※※
就在这时,有齐国使者前来,带来了郦食其的一封书信。大意是齐王已降,请大将军撤了边境布成的大军。
原来那郦食其去了临淄,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那齐王田广,云齐楚三世之仇,大王岂能与楚为盟而仇汉,忘了先君之死乎?项王迁杀义帝,并吞诸侯之地,已是天下公敌,对你齐国早就虎视眈眈,只是无暇东顾,这才假意与大王言和。待到楚汉胜负一决就要挥师东进,灭亡你齐国。大王想独善其身恐不可得也。与其如此,不如降汉攻灭暴楚,瓜分他西楚江山。
那田广之父田荣死在项羽之手,杀父之仇田广怎会忘怀。郦食其之言句句在理,当场就打动了田广的心,动了降汉之心。
但降不降汉,还要那总管军政的叔父田横说了算。田广便拿眼色看着田横。
老成的田横说道:“我家大王非惧怕你汉军犯境,然我齐国素为礼仪之邦。若据城一战,免不了生灵涂炭,百姓蒙难。况我王兄丧于项王之手,与楚三世有仇,岂能从于其下。若郦公能休书一封,约制韩信来犯,齐即归附汉王。”
郦食其拍着胸脯满口说道:“老朽奉王命而来,齐既归附,安能兵戎相见。”当即写下一封书信,托齐国使者送到巨鹿。
历史书言之凿凿,郦食其能说动齐王早在韩淮楚意料之中。
韩淮楚便盛宴款待那齐使,对他说道:“郦大夫既说降齐国,本帅复有何求?今春日将至,而陇上只有妇孺老人,正可遣将士回归乡里以助春耕。待春耕过后,与你家大王再相约共灭暴楚。”
那齐使见韩淮楚答应得爽快,得了韩淮楚回书,便欣然返回齐都临淄向田广复命。
田广阅信大喜,对郦食其说道:“先生果然言之有信。”便要撤去那历下重兵。
田横还是十分谨慎,说道:“那韩信狡计多端,提防有诈。先不忙撤军,且看汉军动静再说。”着人去巨鹿境内打探。
打探的结果是汉军果然撤了布在边境的大军,各营士卒皆归返故乡助乡里播种插秧,巨鹿城只有两万汉军。
一年之季在于春。汉国要抓紧耕种插秧,齐国同样也需要。只是为防汉军入侵,大量的壮丁都征召入伍。如今两国关系和解,正好派士兵们去田间助耕。
于是历下城只留下三万军马镇守,其余十二万士兵皆散去乡里。
那郦食其使命已了便要回国向被刘邦复命,不料刘邦发来书信,云广野君说降齐国劳苦功高,就作一个亲善大使暂留临淄。
刘邦哪里是要郦食其做亲善大使,分明就是要他稳住齐王之心,送他上黄泉路。
可怜那郦食其一直蒙在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