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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风一听此话,来了兴致,说道:“世间真有如此美色?朕一定要瞧上一瞧,若真如传言一般,朕要将她收入后宫,立她为妃。”
姬风在万载谷曾见过虞芷雅一面。那时虞芷雅正骑在喜鹊鹰上,飞临在蒙毅的大营上空。只是那时姬风还是少年,又心无杂欲,便没有留意。
今番听了李良之言,便动了一睹这美人芳姿之念。
而在土中的韩淮楚,一听姬风竟想要立自己心中佳人为妃,再难屏心静气运那胎息大法。他这胎息大法一停,不由自主吸了一口粗气。一股泥腥之味直传鼻翼,却哪有气能吸进?韩淮楚只觉憋气,便用手在土中拔了一下。
他旋即意识到不妥,赶忙重运胎息大法,却为时已晚。
姬风莹白如玉的面孔一沉,一个箭步,跨出寝宫,锐利的目光直向园中池塘逼来。
第七章 灭天见证
姬风这一动作,韩淮楚已听在耳中,暗叫一声,“不好!”
只觉肩头一紧,一只大手从上贯下,破土而入直达八尺,硬生生将韩淮楚从土中拎了出来。
这正是姬风的魔功绝技——天魔抓。厚达一人高的土石,却不能挡住这魔君一击!
李良在姬风身后跟了出来,只见乌蒙一闪,姬风那手暴涨出一丈,势不可挡钻入土中,将一人扯将出来,看得他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姬风竟有如此神通!幸而自己见机得早,认他为主。否则以这魔君之能,取自己性命易如反掌。”
李良觳觫不已,心中再不敢存违悖姬风之念。
姬风一见土中之人是韩淮楚,初是一愕,随即哈哈一笑,将那抓在韩淮楚肩上的大手松开,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韩兄。韩兄,这么晚了,你怎会有此雅兴作此土中偷听之举?真是出人意表。”
韩淮楚一拂衣上泥土,很淡定地说道:“我也不知会在此间遇上姬兄弟。”
凭武功绝不是这魔头的对手。韩淮楚脸上虽若无其事,心中却是紧张至极,只想自己这小命就捏在姬风的手中,不知今日能否度过此劫。
连师傅赤松子都被自己做掉,对这师傅道友清溪隐叟的徒弟也就再无伪装的必要。姬风将脸一沉,问道:“韩兄此来,可听到了什么?”
“韩某万万没有想到,姬兄弟仙道弟子,居然要复兴你那如昨日黄花般的姬周江山。”韩淮楚说道。
“这小子竟敢在主人面前口称周室江山如昨日黄花,简直是找死。”一旁李良心想。
结果却出他意外。看那姬风却并不生气,反而神色大变,失声道:“韩兄说我姬周已是昨日黄花么?”
韩淮楚哈哈一笑:“周室享祀八百年,已寿终正寝,无再复兴的可能。这便如那东去之水,永远不会回头。”
姬风嘴角抽动了一下,手一摆,对李良道:“李将军且先退下。”
李良道声是,告退下去。
姬风拱拱手道:“韩兄且移玉寝宫一叙。”
韩淮楚是满腹狐疑,不知这魔君为何会对自己如此客气。但在此赵宫这魔君眼底,要想逃走那是奢谈。只有随姬风走进寝宫。
他一进那寝宫,便为这宫内的淫靡奢华陈设为之一震。
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古代君王的寝宫。
只见那寝宫室心铺了张厚厚的大地毡,上纹青山绿水。八幅合成的琉璃大屏风合成一个波浪型,屏风上用五彩细纹描绘了一幅幅裸体仕女图案,工笔娟细,纤毫毕现,望之令人血脉贲张,浮想联翩。那屏风后隐约可见白玉砌成的一方澡池,池水尚温,雾气仍袅袅不散。
在寝宫的一侧,置了一座妆台,八角青铜为镜,蝉纹碧玉为台。上放金钿银梳,额黄傅粉,应有尽有。
宫内衣架盆器,均是纯金打造,高几低椅,俱是紫檀做成。放诸一件,便可供寻常人家过上几百年了。
寝宫一隅,便是一张大床,夔龙为饰,鲛绡为帐。其宽足睡六人,裘衾睡枕铺满,榻前摆放了一只紫金痰盂,痰盂旁是一排木屐,典雅精致。
“睡前与爱妃们在那澡池中来个鸳鸯戏水,再踩着木屐,与爱妃们裸裎相携共赴那张大床,云雨巫山,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滋味了。
但不知这间寝宫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那武臣一个赵王尚且如此,若是那皇帝,又该当如何骄奢淫佚?”
韩淮楚不由想起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在这乱世之中,城头变换大王旗,割据一方称王称霸者如过江之鲫,每一个人上台后都会向已深受苦难的百姓再疯狂地掠夺一番,以满足自己那穷奢极欲。而那苦难就落在黎民百姓身上,更加水深火热。
※※※
落座之后,那姬风问道:“韩兄可知我有何事要与你叙谈?”
姬风的目的韩淮楚也不清楚,摇了摇头道:“韩某委实不知。”
“韩兄是否知道姬某另外一个身份?”姬风问道。
韩淮楚见他将话道破,也不讳言,朗笑道:“姬兄弟即剑魔也。尔与那管中邪神识合二为一,可是这般?”
姬风大出意外,诧道:“韩兄怎知道此事?”
“尔在云梦山逼死大侠项少龙,可曾记得那项夫人还未死?”韩淮楚提示道。
这一说姬风也明白了,哈哈一笑:“原来是那项太傅的娇妻告诉了你,老夫正为未能裹挟走那美人,将她凌辱亵玩而憾,不知那美人现下如何?”
他的神识,不知不觉又成了剑魔管中邪。
韩淮楚冷笑一声:“你别做梦了,项夫人已追随他丈夫而去,你这龌龊肮脏的念头,永远不会得逞。”
姬风忆起自己见过的纪嫣然那摄魂荡魄的瑰美胴体,只道声可惜。
“你今日便只与我说这事么?”韩淮楚冷冷问道。
“当然不是。韩兄既知吾即是管中邪,你的未来人身份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姬风突发惊人之语。
韩淮楚吃了一惊,问道:“姬兄弟如何知道韩某乃未来之人?”
“朕既是剑魔,如何不知?”那姬风说道。
“原来如此。那管中邪在博浪沙已知小生的穿人身份,姬风与管中邪神识合而为一,当然知晓。”一时韩淮楚恍然大悟。
“不错,吾是一个未来之人,那又如何?”韩淮楚问道。
姬风幽幽一叹:“一个来自二千年后的未来人,当知日后之事。我那姬周江山,当真便不能复兴么?”
绕了半天韩淮楚终于明白,这魔君找自己交谈的目的,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看来我对他说周室江山如昨日黄花,对他打击十分沉重。”
韩淮楚斩钉截铁地说道:“吾知秦代周立,这已载入史册。历史的车轮谁挡得住?姬兄弟想复兴你那周室的江山,恐怕如镜花水月耳。”
听韩淮楚说得这般肯定,那姬风面颊一阵抽搐,眼中露出深深的失望。
“韩兄曾说亡秦者胡,是否这秦朝将丧在胡亥手中?”沉默一下,姬风问道。
“不错!”韩淮楚点了点头。
姬风又追问道:“秦灭后,谁人能取而代之,坐上皇帝宝座?”
“秦过之后便是汉朝。沛公刘邦将为天子。”韩淮楚未作深想,据实答道。
一丝厉芒在姬风那俊目中一闪即灭。
“如果朕定要逆天改命,兴复我姬周的江山,那又如何?”只听姬风又问。
“这时空均将坍塌,后果不堪设想,还有没有两千年后的我都不得知。”韩淮楚答道。
姬风突然长身而起,狂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韩淮楚为之愕然,不知姬风受了这打击,为何狂笑。
姬风忽手指向天,一头乱发倒竖起来,恨恨骂道:“老天,秦代周立,兴汉灭秦,这便是你的天道!姬风定要颠覆破你这天道,兴复我大周,让这时空坍塌,为我魔道把持。到时我魔道便是天道,谁坐江山,我说了算。你既要灭亡我周室,我就要灭你老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风指天咒骂,声色俱厉,神态如狂,听得韩淮楚一阵毛骨悚然。
“这厮竟连老天也要灭掉,要让这时空坍塌,让世界堕入他魔道保持!”
难以想象,一个魔道主宰的时空,那将是一个怎样的时空?是否这人间的芸芸众生,会成恶魔的奴隶,或是如蝼蚁一般,无智无识,只知今日活着,却不知明日还存不存在?
这太恐怖了!简直比那灭绝人性的法西斯还恐怖亿万倍。
韩淮楚心中一动,想到一个未来世界时髦的名词——平行宇宙。
“会不会这魔道把持的时空,就是那不为人探究,却为人津津乐道的平行宇宙?而这今人看到的世界,只是那无穷无尽浩瀚繁复的平行宇宙中的一个时空坐标交汇点?
而姬风只是初入魔道,道行也不见得厉害到哪去,竟有如此狂念!仙界众仙修炼以劫纪年,岂能容他将天道颠覆?”
他不由讥讽道:“阁下竟然想把昊天灭掉,也太狂了点吧。仙界法力无边,岂是你一个初涉魔道者能斗得过的?”
“不错,以朕现在之力,是难与仙界相斗。”姬风将头一点,哼了一声,说道:“但让那一个个自命天道代言的仙人形神俱灭亦非难事。”
韩淮楚诧问:“你有什么办法?”
姬风冷笑道:“个中玄机,日后韩兄自知。”
只要摄满九十九个八字纯火之人的生魂,炼成那焚天大阵,就是那自诩法力无边的仙人的梦魇到了。
只是那生魂难觅,如同大海捞针。故而姬风令李良将邯郸臣民的生辰八字无一疏漏地录来,要开始大海捞针了。
他忽然心中一动,对韩淮楚道:“韩兄从未来而来,可想知道天灭之状?就烦韩兄留在此间,看我如何灭天,作个见证人吧。”
一个从未来来的穿人,眼睁睁看着历史一步步改变,把持这世间秩序的仙界众仙被自己所灭,这滋味再妙不过。有韩信作见证人,胜于这世上其他任何一人。
韩淮楚愕然道:“你要我作你灭天的见证人?”姬风点点头道:“正是!就委屈一下韩兄了,请随我来。”
姬风说话虽然客气,但他那神态哪容韩淮楚拒绝?韩淮楚情知姬风要将自己囚禁,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姬风要带自己往何处。
第八章 佳人入宫
迈过一串长长的石阶,往下便是一间牢房。一扇厚厚的铁门上,挂了一只沉重的铜锁。
姬风令人打开铜锁,开了们,欠身一让:“韩兄请!”
韩淮楚苦笑一声,心想这魔君到这时还这么彬彬有礼。抬开腿,跨了进去。
牢房内阴暗潮湿,想是好久没有关人,空中飘散着呛人的粉尘,散发出一股霉味。地底耗子窜来窜去,好大一群,见了人来,“吱溜”一下,统统钻入穴中去了。
四面顶上俱是坚硬的石块,也不知厚有几何。韩淮楚一进这牢房,心中顿时想起一个成语——插翅难飞。
姬风跟了进来,眉头一皱:“这里太难住人。韩兄别急,待会朕会派人来收拾一下。”
他正欲离开,韩淮楚忽问:“你师傅天池真人可是被你所害?”姬风嘿嘿一笑,也不言语,算是默认。
韩淮楚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由悲愤交集。想不到这魔君竟连他师傅也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了。
也不知真人是如何罹难,她修炼的“心火罩”是否如师傅鬼谷悬策之言,能保住她的元神不散。
他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姬风已迈步走出。只听“咣当”一声,铁门重重合上,随即门外那铜锁锁了起来。
牢内一片黑暗,只从门缝中透出一线亮光。那姬风的脚步渐行渐远,已上得石阶去了。
※※※
韩淮楚倚靠铁墙而坐,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想不到那姬风要自己这个从未来而来的穿人,作他灭天的见证人,幽禁于此。这念头太匪夷所思!
自己深陷这地牢之中,不知何日能再见天日?
那心中的佳人虞芷雅,此时此刻会在干什么?”
一想到虞芷雅,韩淮楚便心中酸涩。
“自己打探消息而来,却落得一个身陷囹圄的结果,此行的任务彻底失败。
而师兄李左车与自己约定,在原处等候自己的消息。那美如谪仙的虞芷雅会不会在道旁翘首等待小生的归来?夜凉露重,佳人是否经受的起?
自己若从此不能出这监牢,还谈什么与芷雅比翼双飞,相伴一生?
他心中忽想起姬风云要立虞芷雅为后妃的话。以这魔君之力,他想要立虞芷雅为妃,何人能阻?
但愿芷雅不要被这魔君瞧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夜芷雅未能等到自己,又会怎样?是撒手离去,还是自个寻进城来。姬风正要见她,这么一来,岂不是将她送入那魔君之手?”
韩淮楚心中遂起了两种矛盾的念头,一方面盼望虞芷雅不会弃自己而去,另一方面又盼她早早离去,以免成为那魔君姬风的后宫幸宠。
他胡思乱想一阵。地底的耗子见他没有动静,又开始胆大爬了出来,在地下窜个不停,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忽听牢外一阵响动,脚步声沿阶而下,好像不止一人。那脚步声到了牢门前,便行停下。
随即是开锁之声,一群宫女走了进来。
却见她们均在妙龄,个个面容姣好,楚楚动人。宫女们手捧被褥扫帚,各式家什,声称是奉陛下之命,来为韩公子布置牢房。
韩淮楚心想那姬风果然不食言,遂站在一边,看着宫女忙碌。
这些宫女手脚麻利,先来个大扫除,将牢房清扫干净。又置了一张木床,铺上被褥。再在地上洒上耗子药,满地老鼠便嘴吐白沫,一个个不能动弹了。
不多时,牢内焕然一新。宫女点上蜡烛,布置了桌椅,在桌上摆下一瓶酒,几盘菜肴,说道:“陛下请韩公子用膳。”
韩淮楚正腹中饥饿,也不客气,端起酒菜便吃。那酒乃宫中佳酿,菜乃宫中名厨烹饪,韩淮楚尝饮了一下,只觉食指大动,便据案狼吞虎咽了起来,也不管身旁站了一群少女,那吃相看得宫女们咯咯直笑。
不一会,酒菜如风卷残云一扫而空。宫女们提了一盆水,说是留给韩公子洗澡用,又留下一套干净的衣裳,让韩淮楚洗后换上。接着问出一个令韩淮楚吃惊的问题:“长夜漫漫,韩公子可愿奴婢们留下一二,为公子侍寝?”
韩淮楚苦笑一声,“这姬风好酒好菜之余,还要用美女招待自己,对小生倒是优渥。只是这些宫女,哪里能及虞芷雅万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回去吧。”
众宫女颇为失望。这韩信风姿俊雅,气宇不凡,一看就惹人喜欢,若能被他挑中,留下与他缠绵一夜,可谓梦想不到的福气。可他竟一口拒绝!
于是众宫女退了出去。一人留下一句:“那石阶上又加装了一道铁门,公子休生逃走之念。”便锁上门离去了。
※※※
次日,一人送午饭而来。
韩淮楚识得此人,正是昨日领人挖土填池的那校尉。
却见他已换了一件杂役的衣服,神情十分沮丧。手捧食盒扫帚,胳膊上还搭了一条抹布。
韩淮楚十分奇怪,“这人好歹是个校尉,管着一大帮人,怎成了杂役,由他来为自己送饭?”遂问:“怎么是你?”
那校尉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混进宫来,李将军责吾办事不利,怎会把我贬成狱卒。”
韩淮楚愧疚道:“对不起了老哥。都怪小弟,让你受连累了。”那校尉叹了口气:“这都是命,我也怪你不得。从今以后,就由我专为你送饭。”
韩淮楚便与他唠起家常。得知此人名叫刘喜,乃是安阳人氏。已经成婚生子,家中尚有一位老母。
刘喜等韩淮楚吃完,默默将碗筷收拾好,又拿起扫帚,在牢中清扫起来。
韩淮楚故意问道:“刘大哥可知那周朝天子今日将要登基即位?”刘喜道:“可不是,现在城中沸沸扬扬,都在议论此事。”韩淮楚“哦”了一声,问道:“大家怎么说?”刘喜摇了摇头道:“不好说,反正是城中对李将军骂声一片。”
韩淮楚装作不解道:“李将军复兴周室,大家为何要骂他?”刘喜道:“他立了一个周室后裔为天子,天下诸侯岂能容得?不兴兵讨伐打上门来都是好事,听说他还要去荡平各路诸侯,可不是把这邯郸数十万军民架在火上烤。”
韩淮楚点了点头:“不错,以一城军力,怎能立什么天子。不知这邯郸城有多少军马?”刘喜答道:“李将军本有三万军马,加上这邯郸城中一万守军,共有四万。”韩淮楚故意讶道:“这么少!李将军简直是疯了。”
刘喜道:“我看不是李将军疯了,而是他要立的天子有点古怪。”韩淮楚故作不解:“这话怎么说?”刘喜下意识向门外张望一眼,神神秘秘道:“可能是李将军受了那周室后裔的胁迫。”韩淮楚“啊”了一声:“李将军勇冠三军,手中有四万大军,也会被人胁迫吗?”
刘喜遂将昨日在王宫中见到之事讲给韩淮楚听,说道:“那姓姬的小子拿出一个红幡,就这么摇了一摇。李将军便改变主意,拜倒在地,口称那小子为主人。”
韩淮楚听罢,心中寻思,“原来如此。姬风定是用了魔道的邪法逼那李良就范,却不知那红幡是何邪物?竟有如此之能。”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刘喜愕然道:“韩老弟,你笑个什么?”韩淮楚道:“你可知那姓姬的小子是什么来头?”刘喜皱眉道:“我哪里知道。”
韩淮楚缓缓道:“他不是常人,而是魔,是一位要在人世间掀起腥风血雨,无边浩劫的恶魔。”
刘喜惊讶道:“那小子是魔!你可有什么凭证?”韩淮楚道:“你可知他为何将我囚禁于此?便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将这世界毁灭,做他的见证人。”
于是韩淮楚将自己知道的姬风的事情告知刘喜,说道:“这恶魔逼死大侠项少龙,又害死自己师傅天池真人,满手血腥。这会儿又来到你赵国,要颠覆天道,要这世界由他魔道操纵把持。”
刘喜只听得毛骨悚然,想不到李将军要立的天子,竟有如此来头。
他自立为帝,诸侯兴兵讨伐还是小事。若这魔君得逞,把这天都灭了,这世界将沦为何地?
他又觉得韩淮楚之言太过荒诞不经,将信将疑道:“老弟莫非是故意编出这番谎言,想达成什么目的吧?”韩淮楚冷笑道:“你不相信,那也只有由你。”
刘喜道:“无论如何我不会放你走。其实我就想放你,也是有心无力。”韩淮楚惑道:“为何?”刘喜道:“这石阶上还有一道铁门。我进来后,那门便从外面锁上。那钥匙不在我手,在鲁将军手中,我也无法开那铁门。”
韩淮楚心道,“是了,每日有人为我送饭,我便可在开门之机逃走。姬风又加装一道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