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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张应元部急于扩大战果,硬是孤军闯入多山的川北地区,自然被这蜀北险道所难,加上他们又都是江汉平原一带的水军,根本就不擅长在山地丛林行军,因而,一进入这里,他们就跟进入了迷宫一般。为了能够重新找回方向和补充给养,张应元只得下令就地寻找村落歇息。
不过,张应元的运气倒不错,就在他在深山里行进的晕头转向时,却巧合地来到了乾溪县境内除县城外最大的集镇-温泉镇。温泉镇也不算大,但在山高地险且人烟稀少的乾溪山区,也算是一重要聚居地带了。
温泉镇只有一条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低矮密集的民房,最好的建筑则是巡检司衙门,其实也不过是房屋多些的二进瓦房而已。温泉镇地处深山,许多百姓特别是生活在这里数十年的百姓没有选择离开,在他们眼里,左军也许不会到达这里,又何必麻烦地搬家转移呢。
在外人到来之前,温泉镇是宁静的,即便是下雨天,依旧有勤恳的百姓大清早的就去自家的田间地头垄土引水,到了晌午,俨然的屋舍间就冒出缕缕青烟,在整个雨季的天空中弥漫着农家饭特有的清香,即便是黄昏时分,他们也会在自家的院落里编着草鞋竹席,顺道唠唠家常里短。
不过,有些事情真的是难以预料,就在一小女孩同往日一样挎着小篮筐欢欢喜喜地跳上街道口的第一级台阶时,几个左军就横持着长矛从上面的竹林间冒了出来,一见到这小女孩就露出了一排黄白的牙齿,邪笑着就像几个要吃人的恶鬼一般,吓得那小女孩忙丢下篮筐跑了。
这小女孩的小脚丫刚下台阶,一支利箭就射了过来,然后就见一带着雨珠的箭簇戳进了小女孩的螓首之中,梳着两个桃花髻的小脑袋顷刻间就被染红,小女孩俯身倒在地上,血污晕染了水滩。紧接着,这几个左军很自然地踏着血水闯进了镇里。
一额头缠着白布的老农吧嗒吧嗒地正吸着水烟,看着屋檐下滴落不绝的雨水就露出了满面忧愁,暗想今年的收成只怕要打折扣了。不过,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典型的军队行进时所传来的脚步声,整齐而有节奏,老农忙又转忧为喜:“娃她娘,快些把前些日子炊好的饼拿出来煨着,汉家军的娃儿们来了!”
夔州境内的百姓对军队并不陌生,而且也不像别处百姓一样惧怕兵丁,在他们眼里,汉家军的战士一来,就代表着村镇又要热闹一阵,什么军民大联欢、文化团巡回表演等娱乐活动也会跟随而来,这对于生活安静而单调的百姓们而言,无疑是最让人欣喜的时刻。
闻听前面有军队急促行来,同那老农一样,许多百姓都立即打开因下雨而紧闭的门窗,各家各户立即将储藏许久的好吃食都拿了出来,一些思春的大姑娘也羞答答地出了屋,想看看传说中英武帅气的“兵哥哥”们。
“你们!”就在那老农喜滋滋地看着前方跑来的军队时,才发现来临这里的不是汉家军而是身着鸳鸯战袍的官军,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官军,一时竟忘记了官军的德行,正在发愣时,一左军就呲牙咧嘴的走过来,一刀捅进了这老农的下腹,老农不解地低声吼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当家的!”一老妇人半挽着袖子跑了出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丈夫就大喊了一声,但没多久就被另一左军给残忍地屠戮于屋前。杀死那老农的左军现已冲了进去,一边将灶上的炊饼抓进嘴里嚼着一边翻箱倒柜,就在这时,屋后跑来一穿着靛蓝色花布衣裙的少女,这少女一见自家父母倒在地上,就忙喊了一声:“爹,娘!”
伫立在门口的三五个左军和正翻箱倒柜的那名左军一愣,旋即见这少女虽是荆钗布裙,倒也是粉妆玉琢,肌肤白皙,便都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那翻箱倒柜的左军二话不说丢下刚攮入怀中的布头碎银和腰刀就朝那少女抱了过来,门外的几个左军也忙关上大门笑嘻嘻走了进来。
巴蜀之地不但土地肥沃,物产富庶;而且水土养人,多才俊佳丽,如汉之相如文君,唐之薛涛,宋之三苏,皆是名震一世的风华人物,也正因为此,才有了天府之国的美誉。不过,这天府之国素来也是多难之地,先不说南宋末年因抗击蒙古侵略者而牺牲无数川民,光是所谓的“张献忠屠川”就导致此地成了人间地狱。
杨明自然也知道四川在明末年间就即将面对被屠戮殆尽的罹难,所以他一扎根四川就积极地准备在满清、张献忠、左良玉等武装力量到来之前力保这块膏腴之地不变成人间地狱。但现在他还不能全力保证每一个村落不被流贼兵匪所戕害,因而温泉镇遭此厄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大腹便便的张应元下了马,沾满泥土的皮靴一踏在布满青苔的石街上就道:“传令下去,今日不必封刀,弟兄们奔波了几日也该解解乏,这些刁民都以从贼罪论处,另外,本官素闻蜀中女子大多肌肤莹润,娇小玲珑,但性格大都泼辣刚烈,只怕你们这些小兵降伏不了,其中容貌姣好且年约二八者都给本官留着,由本官亲自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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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标冲击左军阵营()
云阳县城,东城门外。
左军吃了个当头亏,自然是要还击的,待一缓过劲来,他们就将数百门火炮运来对准云阳县城一顿猛轰。云阳县城虽是包砖城墙,但也架不住无数铁弹的剧烈碰撞,一时间,城墙就掉落下无数砖块夯土,躲在城墙根的汉家军战士也有不小心被砸死的。
左军炮兵营轰击云阳县城时,左军步卒也没落下,一个个将盾牌举在头顶犹如一巨大的铁乌龟般蹒跚着前来,没多久,他们就将巨木运到了护城河边,同时,他们的弓箭手也会钻出来将无数支弓箭射上城墙,弓箭有时候比火绳枪更好用,因为他可以在专业的射手中呈现弧线射击,许多汉家军战士也因此而殒命。
曹老三见一个又一个汉家军战士被负责救死扶伤的百姓们抬下去就恨得牙根痒痒,一边捶打着墙垛一边怒喝道:“都给老子躲好,先别急着逞能,把头都埋深些,等这一阵过去,我们再给这些狗日的颜色瞧瞧!”
“将军,官兵到雷区了!”
在左军来之前,云阳县的军民们早已在护城河附近埋好了简易地雷,就在大多数左军进入雷区后,曹老三就果断命令拉弦引爆地雷,很快,就有无数跟绳索从浅埋的泥土中弹起,许多预先埋在地道里的战士将这些绳索往后一拉,整个护城河岸就噼噼啪啪地爆炸开来,顷刻间,整个城墙周围就升腾起了一片“云海”。
手持盾牌且缓缓前进的左军官军们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巨大的爆炸力掀起的气浪让许多官兵都陷入了暂时性失聪的状态,汉家军见此立即起身对此进行反击,其中,唯一一支掌握有汉家枪的第三标挑射着左军军官,其余汉家军战士也用弓箭或火绳枪对敌军进行射击,数万左军居然被压制在了护城河沿岸。
左良玉见此只好命步卒回撤,同时,又命火炮对汉家军进行反击,但汉家军这时早已暗自躲进了城墙内。左良玉见此又命大军继续前行,但他这一次长了个教训,一直命火炮对上面的汉家军进行火力压制,根本不在乎这样会大量消耗他带来的火药。
这样一来,左军倒也颇为顺利,许多左军已趁此爬上了云阳县城两旁的缓坡开始搭建起木台,以准备在这里直接搭建木桥进入城内,而且金声桓部的铁骑也仗着机动优势绕到了云阳县城背后的西城门,以防止贼军出逃。左良玉当然知道什么是围三缺一,但他现在是要擒拿贼首杨明并顺便逼迫贼军交出爱子左梦庚,自然不会放任何一人出城。
“传令,给城中发射劝降信,若如不降,本官破城之后毕将屠城!”左良玉见己方部队几乎已经将云阳县城围得水泄不通,暗想贼军即便再悍勇如虎也是插翅难飞,便也没有再消耗自己兵员的必要,于是就有了劝降贼军的心思,但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一阵厮杀声。
原来,曹老三趁着左军围拢云阳县城时,已经暗自带着第一标偷偷潜入地道,并遁入到了左军的背后。就在左良玉认为胜券在握时,第一标已经手持着铁矛杀了过来。第一标并没有装备有火枪,不过,他们在左军面前依据占据着优势。
第一标战士们手持长矛横亘在面前犹如无数条横空飞来的长蛇般咬向了这些左军,而且这些长蛇游刃有余,横挡竖刺,顷刻间就让只知道打顺风战的左军官军倒下无数。左军也学着用数十根长矛组成铁网对汉家军进行反击,但汉家军第一标的战士却齐刷刷的把手中的震天雷丢了出去,一时,左军阵营再次大乱。
“杀!”不知不觉,曹老三带着第一标已经冲进到左良玉大军的中枢,一时间,第一标的信心大增,也完全忘记了在他们前方和背后可是有数万大军在围拢了过来。
“大帅,贼军势大,已经攻入了我军大营,我们还是撤吧”,不得不说曹老三的这记猛虎掏心给了左军很大震撼,许多左军将领和随军文人已经开始担忧贼军会不会因此直接来个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因而他们都急切地劝说左良玉后撤,当然其中也有避免自己直接接触战场前沿的目的。
但是左良玉并没有选择后退,他作为一个明末历史中崛起的军阀,并不是简单之辈,虽然曹老三这位参将亲自带人横冲直撞,但没有骗得了左良玉,他已经猜出眼前这股贼军不过是虚张声势,凭借一时之勇而已,于是他干脆带着亲军亲自杀了过来:“众将听令,随本帅杀退贼军!”
一时间,整个云阳县的防守战呈现出了奇怪的一幕,本应作为作战关键点的云阳县城却出奇的宁静,而云阳县城外的数里原野上却是风起云涌,流血百万。刚堵住汉家军的退路的金声桓见此也忙抽出一支精骑急速奔来,企图和左良玉一起歼灭这支冒险杀出城的贼军。
“是时候了,后撤!”曹老三一枪搠倒一左军将领后就忙趴在地上听了片刻,然后立即大喝一声就抢先后刺一枪,将一左军步卒挑飞于空中,接着,他就立即择路穿梭出去,而其他战士也跟着犹如一在汪洋大海中劈波斩浪的舰船一般没多久就出了这一片有着滔天巨浪的海域,硬是在金声桓到来之前全部撤走。
金声桓又扑了个空,左良玉也是虚惊一场,倒是曹老三又一次大呼畅快。他此次可以说是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攻守兼备,任凭你大军百万,我却狡诈如狐的防守技巧。当然,左良玉也并没有因此而懈怠,见这些贼军如此猖狂,他也就果断命道:“传令三军,立即攻城,破城后屠戮三日!”
“屠戮三日!”
左军大喊起来,这样的命令比拿银子犒赏他们还能够激励士气。毕竟,屠城令一下,就相当于将整个云阳县城的人丁财帛都赏赐给了他们。而此时的云阳县城在他们面前也不再是一座坚城而是一座金山,一亟待自己扒去她衣裳的柔弱女子。
原始的兽**望一被开发出来,这些左军们又都焕发了斗志,嗷嗷叫的往城池上攻来。汉家军这下子也只能乖乖地守城抵抗了。第二标是负责守城的主要力量,在第三标和第一标因刚经大战而略作休整时,他们早已石榴弹,滚木,雷石,遍地开花弹,石榴弹,塞门刀车,毒烟弹等守城利器一股脑地招呼向了下面的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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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以少胜多的遭遇战()
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坑坑洼洼的小路因为雨水的蓄积而变成了一道道水滩,犹如仙女手中的明镜摔碎在山野间一般,汉家军的战士们一踩上去就飞溅起一身泥水,泥水直接打在后面战士的脸上,后面的战士也来不及擦拭依旧是继续赶路。
若不是汉家军的战士多是山地行军经验丰富的老战士而提前准备了防滑竹屐和可拆和的简易行军蓑衣,只怕他们也不能冒着大雨在这山野间连续行进一天一夜。
走在最前面的王鹏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腰间长刀上挂满了水珠,连带眉间上也是雨珠涟涟,险些挡住了视线,他不得不顺手一抹,然后毫不犹豫地跳进前面一深潭中,潜伏在水中后就从后面一战士手中接过随军携带的木板横搭在自己肩上:“快速通过!”
后面的战士并没有因为是佥事大人肩搭着木板而迟疑不决,相反,他们陆陆续续地毫不犹豫地以这木板为跳板快速通过了这深潭,等过去了五六百人,就有人自动跳下来接替王鹏,再过五六百人后,又会有人来接替,如此以来,即便是水深崖高也能在旦夕之间跨越过去。
就在王鹏一边抖着满是雨水的蓑衣时就听见前方传来隐约不绝的锣鼓声,便忙停住手中动作,问道:“何处发来的警报?”
杨明占据夔州后,将汉家村的警报系统复制到了整个夔州,一旦有村镇遇匪都会有专人负责敲锣警报。且每隔五里就有一专门负责敲锣的站点,以确保在最快的时间内让最近的汉家军部队得知何处村落遇袭。川东地区无论是红白喜事都喜敲锣,因而家家户户几乎都有锣鼓这玩意儿,要组建起来也不难。
如今敲响的锣鼓正是温泉镇的村民发出的警报声,而且一负责跟踪左军张应元部的锦衣使者此时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回道:“王佥事,是温泉镇遇到了洗劫,左军张应元部于今晨卯时左右到达温泉镇,这群畜生一到温泉镇就开始大肆劫掠起来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立即去拯救这里的乡亲们?”
王鹏也不好做决断,忙转身跑到跟随而来的兰官伟身旁,将此事告诉给了他,并道:“按照计划,我们要在今日日落之前到达尖山山谷埋伏好,以准备歼灭张应元部,如果我们现在去温泉镇只怕会提前暴露行踪,到时候只怕会打草惊蛇,张应元部会因此立即回撤,而与左良玉大军合拢,到时候我们要想再全歼这股孤军就是难上加难了。”
兰官伟沉思一会儿,毅然道:“公子说过,百姓是最重要的,百姓有难而不拯救,我们还是汉家军吗,传令下去,改变全歼张应元部的计划,立即去温泉镇,解救乡亲!”
此时的温泉镇已经彻底地落入了左军这群畜牲的口中,男女老少在左军的屠刀下劈来砍去,鸡鸭鱼鹅在房前屋后被左军官兵追来逐去,那老农家的女儿也被几个左军给逼围在了屋子中央,眼看这几个左军喷着邪恶的浴火,她忙趁机逃到了另一边,而这几个左军也跟笑着追了过来:“小娘子,别跑啊,军爷们又不是坏人,你怕什么。”
这穿着花布裙的少女不过才十三四岁,肯定不是这几个左军痞子的对手,很快她就被这几个左军捉住了,并强行按在了地上,不过,就在其中一左军强行扒拉下这少女的布裙正要趴倒在少女身上时,就听见哐当一声,门被人踹开了,一杆长枪直接飞了过来,直接戳中了爬在那少女身上的左军。
旁边的几个左军愣了一下,正因自己的战友被一根长矛戳中就像一插着梦甜香的香案般耷拉着脑袋倒在那少女身上而不明所以时,一不知何时扫来的长矛直接将他们扫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金属入肉声,这几个左军顷刻间就被结果了性命。
那原本惊恐万分的少女呆住了,她认得这几个冲进来的汉家军战士,他们一冲进来,她就知道自己有救了,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平素连和自己说几句话都脸红的“兵哥哥”们杀起人来居然如此狠辣果决,可冲进来的这几个汉家军战士也没说什么,淡定地从尸体上拔出长矛后就迅速地跑出了屋子,并冲向了另一户人家。
“以伍为单位分散开去,先去各家各户解救乡亲,遇见一个杀一个,将这些强盗全部杀掉,不留活口!”
王鹏一边高喊着一边剿杀着正在街道上屠杀乡民或追逐鸡鸭的左军官军,此时的他同其他汉家军战士一样,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怒了,所以,虽然兰官伟只是让他驱除这股左军,但他却悍然命令战士们全歼这股左军。
张应元部共有两万余人,可以说,在人数上远远多于王鹏带来的两标人马,但现在这股左军包括主将都在干着强盗的事,根本就没有做好任何防备,很多左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愤怒的汉家军削断了脑袋。
一些左军刚抹去屠刀上的血污,一跟长矛就让他同面前的百姓一样血溅当场,一些左军刚光溜溜地扑下去准备一逞欢愉时就被汉家军给来了个菊花残,一些左军还没来得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也被汉家军的怒火给陨灭于房前屋后。
两千人大败两万人不只是在伏击战中才出现,即便是在正面的遭遇战中也会出现,左军由于烧杀抢掠得太过兴奋已经完全不能组织起有效抵抗力,更何况这些左军还都是左军的水路军队,在擅长于丘陵山地里闪转腾挪作战的汉家军面前本就具备劣势,没多久,两万左军就被击溃,而且毫无抵抗力。初时,他们在当地百姓们面前还是屠杀者,如今在汉家军面前又成了被屠杀者,转眼之间,角色就这样发生了转换。
主将张应元不出现,这些左军也就只有在集镇上狼奔鼠窜,同官军在遇见建虏之时一样,完全没有了一点血性,一个汉家军战士也能追杀着数十乃至数百数千的左军官兵。汉家军战士们要么将左军驱赶下悬崖,要么将左军逼入狭窄的墙垣内然后用大火烧死,要么将左军驱赶进水井之中,并砸下巨石。
其实,张应元此时早已逃出了集镇,他当时正要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时,却闻知有贼军出现,而且他还亲眼看见许多部下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顿时吓得一泻千里,连裤子也来不及系上就匆匆忙忙穿戴了一士兵的服装后就爬入了后山。
同张应元一样,幸免于汉家军屠刀之下的左军官兵们也急忙往集镇后的深山跑去,但这样一来,无疑让汉家军更加方便的剿杀左军。同左军在深山丛林间跌跌撞撞不一样,汉家军的战士们在里面简直就是如履平地,许多左军都是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矛给戳死在地,一些左军更是不用汉家军攻击,自己就摔落进暗崖之中,甚至有一些左军被逼入了原始森林,到若干年之后才被当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