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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这么说,张文定也有几分惭愧,赶紧好言哄着劝着,思念的话说了一大堆,紧接着又大诉工作多累多烦忙。武玲很容易就被张文定的话给带了过去,她也听说过紫霞山开发的事情,知道张文定确实不轻松,说不得又温柔地安慰了一番。
张文定怕武玲又说些吃醋的话,却又不舍得很快挂断电话,便跟她聊起了工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林业局和紫霞山的事情上面了。
武玲听了之后,不以为然道:“这事儿跟你关系不大,要不你就让他们斗去,钟五岩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要不你直接给领导汇报一下就行了。虽然说紫霞山的旅游开发是你负责的,但总不能所有事情都让你去管吧?”
张文定就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毕竟我遇到这个事情了,总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林业局这么干,不仅仅只是在教训紫霞山公司,恐怕也是看旅游局不顺眼啊。”
关系到自家男人的面子问题,武玲也就不好再劝了,便道:“林业系统我不熟悉,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有个事情要跟你说,下下个星期天,大哥家的老二结婚,你应该有空吧?”
“我?去京城?”张文定愣了一下,自己和武玲还没结婚啊,去参加她大哥家老二的婚礼,不合适吧?
“嗯。”武玲应了一声,又加了句话,“我爸妈的意思,想让我们一起去。”
张文定虽然觉得很突然,心里也确实不怎么想去,可是却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答应了下来:“那行吧,我明天安排一下。”
又说了几分钟,挂断电话之后,张文定拍了拍脑门,心想武玲刚才所说的话可能还另有所指吧?或许提到她爸妈只是个幌子,说不定是她自己想结婚了却又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呢。
……
结婚,这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
在随江乃至于整个石盘官场上,张文定都是当之无愧的年轻干部,可是在他父母眼中,他却已经不那么年轻了——他好些同学的孩子都能上幼儿园了呢!
婚姻大事,现在在城市中往往呈现出一种当事人不急父母急的状况。
张文定就是这种状况,只要一回家,他妈就会说起谁谁谁的孩子有多大了,毫不掩饰那份急着抱孙子的迫切心情,这也是张文定较少回家去的原因之一。
张文定去过京城,见过武玲的父母,虽然没有举行订婚的仪式,也没有承诺什么,可也让武玲的父母承认了他。当初武玲找到他是想让他假装作戏,可是后来因为双修的原因而导致了假戏真做,他也对事情的发展有过短暂的考虑。
考虑的结果,跟还没有假戏真做的时候一样,同武玲结婚,其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他不反对结婚,但也没想过马上就结婚,他一直觉得自己还年轻,还要以事业为主。然而,刚才这个电话,却让他明白,他确实还年轻着,但也不算小了,不知不觉间,已经二十七了啊!
现在的张文定可不是刚刚毕业才参加工作时候的人了,在组织部干了一年,他已经深刻地理解了在体制内混,想要事业成功,一个和谐稳定的家庭,那是相当重要的。领导干部的提拔考察,家庭可是一项重要指示呢。
在基层还无所谓,可越往上走,家庭的重要性就越突出,特别是像张文定这样草根出身的干部,如果没有结婚,组织上在使用的时候,就会有很多顾虑。到了一定的级别,如果还不成个家,那会给人一种不稳定的感觉,副科正科的时候还不觉得,可等到上正处级的时候,这一条就比较要命了。
想到自己再等几个月可能就要落实副处级,把待遇那二字给去掉,张文定就不免暗自寻思着,是不是跟武玲商量一下,找个时间把婚给结了呢?
毕竟自己和她已经真正发生了关系,而且也有了感情,总不能要她一个女人主动提出这事儿吧?
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有着和武玲结婚的心理准备。
手机铃声响起,扰乱了张文定的思绪。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白珊珊。
白珊珊打这个电话过来,还是向他汇报有关这次紫霞山公司和林业局那事儿的情况。
下午的时候,白珊珊只是了解了林业局和紫霞山公司之间的恩怨起源,后来她又陪着紫霞山公司的人去了森林公安局,才算彻底明白,被抓的几个人中,只有一个是紫霞山公司的,其余的都是施工方的人。而施工方的人,由于施工单位在地方上人面熟,找了关系已经被释放了;至于紫霞山公司那个,虽然紫霞山公司去了人,可森林公安局的同志就是不肯放人。
这种做法,针对的意味就相当明显了。
第二零八章 拖纪文明下水()
身在组织部,张文定对于干部的提拔有着深刻的认识。&nbp;
年龄这个东西,真的是个宝,一个有能力的干部,早提拔几年和晚提拔几年,这中间的差别的真的相当大。很多有能力的干部,就是因为在某个正当提拔的关键时刻被人挡了一下路,然后很多年再也上不去了——程遥斤就是这种情况。
如果刘祖良不是放出了要和他算账的话,他倒还没有一定要针对刘祖良的心思,可是刘祖良既然了那个话,那就是对他潜在的威胁,他自然要把这个威胁降到最低限度才舒心。
当然,如果因为刘祖良的事情而让木槿花记恨上了,那也是得不偿失的。可张文定觉得,自己这么干,木槿花虽然会生自己的气,但应该不至于会记恨上自己——如果自己没提出来,到时候部务会上通过了,而网上又闹得更凶了,木部长就会相当被动了。
只是,会议结束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中午都过去了,木槿花却还没有召他前去训话,他心里就有点不踏实了。想了想,他还是下定决心,主动去木槿花的办公室。
鲁颜玉身为木槿花的秘书,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得到了木槿花很强的信任,对木槿花的性情也相当了解了。她知道,今天上午开会的时候,张文定来那么一手,对木槿花来真是一个打击,她知道老板心里有多大的怒火。
看到张文定居然还有胆子过来,鲁颜玉心里就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听到张文定打招呼,她也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再多作表示。
尽管知道鲁颜玉这时候很不待见自己,可张文定还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生过似的微笑着道:“鲁科,老板现在有空吗?”
鲁颜玉心想你有把老板当老板看吗?
微不可觉地哼了哼,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道:“忙。”
“那”张文定本想那老板什么时候有空,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一下,“那我等一会儿吧。”
完,也不待鲁颜玉同意,便一屁股在沙上坐了下来。
鲁颜玉扫了他一眼,没话,过了几分钟,却还是倒了杯水给他,然后才往里间而去,看样子应该是请示木槿花了。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这时候的张文定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半个时过去了,木槿花没有召见他的意思;一个时过去了,木槿花还是没有召见他的意思;等到一个半时的时候,鲁颜玉看了看张文定,见他坐着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脸上有几分无可奈何的神色,就觉得他态度还算比较端正,主动开口道:“张科长,要不你还是先回去,等老板有空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谢谢鲁科,我再等等。”张文定一脸感激的微笑道,心想这都快下班了,我要真的走了,你不可能还给我打电话的。
见他还要坚持,鲁颜玉也没再多劝,正犹豫是不是进去给部长续茶的时候跟部长提一提,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应了一声,然后对张文定道:“老板叫你进去。”
“谢谢。”张文定站起身,朝鲁颜玉点点头,礼貌地道谢。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个机会,若是今天自己不主动过来,恐怕还真就没机会向木槿花解释了吧?
木槿花在看文件,对于张文定的到来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哪怕张文定叫了她一声,她也头都没抬,更没有应声,依旧看着文件。
张文定只能站在那儿继续等着,今天是他做得不对,领导要惩罚他,他也只能生受着,只要领导心里的气能够消掉,自己受这点冷落和委屈算什么?
怕只怕领导心里那口气没那么容易消!
不过,张文定觉得木槿花应该是能够原谅自己的,要不然的话,自己今天就是等到下班,也别想得到她的接见。
大约过了有十来分钟,木槿花终于放下了文件,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文定,却不话。
张文定迎着木槿花的目光,一脸愧疚地:“部长,对不起。”
木槿花冷哼一声,摆摆手道:“不要跟我对不起,啊,你张科长做得很对,很有主见嘛。”
一声张科长,就足以证明木槿花心里有多大的怒气了。
张文定自然明白不可能一两句话就能够让木槿花消气,便又道:“部长,我,我请您处罚我。”
见这子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直接就自请处罚,木槿花心里的气这才顺了一些,眉毛一扬道:“你请我处罚你,你想要什么处罚啊?”
二人都的处罚,没人提处分二字,看来都还是很冷静的。
“怎么处罚都行,只要您开心。”张文定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
木槿花就被他这个严肃的表情俏皮的话给弄得有点哭笑不得,这子怎么就这么油呢?也太没脸没皮了。
不过听到他能够这么,木大部长还真不好太过计较,便道:“我不处罚你,我刚才了,你做得很对。你都没有错,我处罚你什么?啊?”
张文定心里就松了一口气,木槿花终于肯给他机会让他开口作解释了。
他不再迟疑,赶紧张嘴就:“部长,我认识到到了,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应该因为和刘祖良同志有矛盾就专门注意他的事情,我更不应该注意到他某些情况之后没跟您、没跟组织汇报就直接在会上提出来。我,我不够冷静,在工作中掺杂了个人感情,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我对不起您。”
张文定这个话得相当利索,一开口就将自己定位成个人感情影响了工作,然后又很直接地,这个事情,我没跟您汇报,但也没有跟别的任何领导汇报,我不是要背叛您,而是一个时候不冷静,个人感情压住了工作热情,没有考虑到您的处境和感受
把话这么,张文定是认真考虑过了的。
在别的领导面前,如果自认自己的工作容易受到个人感情所左右,那基本上跟找死没区别;可是面对赏识自己的领导,这么自认错误,那领导基本上就会认为这个下属是真性情,虽然偶尔冲动一点,可正因为有那份冲动,就不会轻易搞背叛。
木槿花冷冷地:“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工作你知不知道?啊?个人感情,都像你这么干,都只顾个人感情,党的干部队伍会成什么样子?”
张文定就低眉顺目一幅相当受教的模样,一脸忐忑地看着木槿花。
见到他这装出来的紧张样,木槿花心里就又好气又笑,伸手指着他道:“你,你搞得部里工作有多被动你知道吗?是谁把刘祖良同志搞到网上去的?石盘都市报又是怎么回事?”
“部长,真的对不起。”张文定继续道歉,心想自己闹了这么一出,木槿花的工作肯定就背动了,不过上网和上报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让木槿花以为是自己干的,赶紧澄清道:“不过,网上的事情和报纸上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还记得以前王部长的事情吧?那次也是有人借我的名字搞事,后来您还找我谈过话呢。这次也一样,我前几天和刘祖良生了点矛盾,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估计有人想浑水摸鱼。”
见木槿花没做声,张文定就继续道:“报纸是怎么回事,我更加不知道,我在媒体方面真的是一个人都不认识。都市报也不是报了,能够让他们这种文章,起码在宣传口也要有点能力才行啊。”
张文定觉得,自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也不能让武仙区委宣传部长纪文明白白地捡一个便宜,所以他在为自己开脱的最后,也随口加了句话把纪文明给拖下了水。
什么叫在宣传口有点能力?
纪文明身为武仙区委宣传部长,就是宣传口的人,更何况,姓纪的当初可是跟刘祖良竞争武仙区常务副区长来着,由不得别人不联想啊。
木槿花虽然知道张文定这一招是玩的祸水东引,可是她也确实对纪文明相当怀疑,而且刚才张文定的态度不错,再加上张文定的背景摆在那儿,她也不愿把关系闹得太僵,便狠狠地:“我不管什么网络啊报纸的,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负责。”
这个责任,张文定自然是负不起的,不过他也明白,木大部长只是这么一,不可能真的要他负责。明着要他负责,实际上却是表示这事情目前算是告一段落了,暂时不和他计较了,而且警告他这类事件绝不允许再次生,若有再犯,那就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虽然没有得到木槿花的彻底谅解,可张文定已经很满意了,从木槿花办公室出来,抬手就给徐莹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晚饭。
今天早上组织部生的事情,徐莹已经听到传言了,即使张文定不约她,她也准备晚上找张文定一起坐坐,好好和他谈一谈。
第三一七章前往林业局()
沉吟了一下,张文定就淡淡地说:“知道了。”
他没有给白珊珊任何指示,白珊珊也就不好再请示什么了,挂断电话后却不敢确定张文定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不过,以她对张文定的了解,她觉得,这事儿张局长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很大的可能,会跟林业局碰一碰。
想到这儿,白珊珊就是一阵激动,跟着这样强势的领导混,够劲道、有前途。
跟白珊珊的乐观不同,张文定这会儿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从白珊珊汇报的情况中,他听出了些东西,森林公安局把施工的人放了,却还扣着紫霞山公司的一位部门经理,这就不仅仅只是教训,而是二次羞辱了。
紫霞山公司是合资企业,又是市里的重点工程,这一点,孔大河不可能不知道,在山上抓人的时候,还可以抬出相关条文来作为理由,可是现在这么一搞,那什么理由都说不过去了。
孔大河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
张文定可不认为孔大河真的会蠢到敢这么肆无忌惮!他后面会不会有人撑腰呢?撑腰之人是市里的,或者是省里的?毕竟,钟五岩他老爹可是省委常委来着!
想到钟五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居然都没明说这个事情,也没有亲自出面的意思,张文定似有所悟。
说不定,此事还只是冰山一角,林业局搞出这件事情来,就是为了惹事,就是为了让人跳出来!啧,水深着呢!
妈的,你们神仙打架,别把我扯进去啊!
又是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文定停下思绪,拿起手机来,这次来电的却是徐莹。
自己本不想给她打电话说这些烦心事,却不料她电话居然打了过来。
张文定笑了笑,接通了电话,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嗯。”
“一个人在家?”徐莹的声音温柔地传了过来。
“嗯。”张文定应了一声,稍稍一顿之后,又加了一句话,“在你家。”
“我知道。”徐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继续问,“林业局那边,沟通得怎么样了?”
张文定没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毕竟她在开发区当了那么长时间的一把手,把开发区搞得风生水起,现在又刚走没多久,若是连这样怪异的事情都没人跟她汇报一声的话,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情况还不清楚。”张文定叹了口气,“你怎么样?房子买了没?”
“看好了,明天去付款吧。”徐莹笑着道,“我这儿没什么问题的,现在是你那边,你可别掉以轻心呀。”
虽然张文定不愿请教徐莹,可徐莹都主动关心了,他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不是?便道:“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啊。”
徐莹道:“呵呵,我和孔大河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我倒是听人评价过孔大河。”
张文定就来兴趣了:“姐姐啊,不带这么说一半留一半的。孔大河是个什么人?”
徐莹就开心地笑了:“什么人我还真不清楚,别人评价他就四个字,胆大心细。”
胆大,这个张文定已经能够体会到了,至于心思嘛。。。。。。还好自己没马上动手跟林业局硬碰硬!
孔大河要是没有什么倚仗,怎么会这么干呢?能够混到正处级,就没有蠢家伙!
张文定在心神一震,眼前的迷雾似是散了许多,对石三勇留下自己喝酒就有几分感激了,嘴里忍不住叹道:“啧,幸亏我还没什么动作,这事儿果然没那么简单。”
听到这个话,徐莹就知道张文定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心想这家伙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伙子了,能够当上市旅游局的副局长,心思果然不差。
“挺沉得住气的嘛。”徐莹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张文定和徐莹这几句话一说,原本混乱着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了,毫不在意地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我做的事情,我会努力做好。”
言外之意,不该他管的事情,他就不会轻易地去管了。
“嗯,你有这个认识,我也就放心了。对了,听说你们田局长和孔大河是党校同学。”徐莹笑着道,“行了,不多说了,我要休息了。”
。。。。。。
第二天一上班,张文定就跑到田金贵办公室,把紫霞山的事情客观地说了一遍,然后看着田金贵,皱着眉头道:“局长,林业局这么搞,紫霞山上面的工程进度很受影响啊。”
昨天晚上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可不能钻进死胡同,这个事情自己要管,但却不能一个人管,还得拉上整个旅游局,最起码也要拉上局长田金贵,那样子才名正言顺嘛——谁叫他只是个副局长呢?
“紫霞山的旅游工作,我们是要大力支持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