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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早就习惯了张文定这无赖的作风,笑骂了两句,却也答应了晚上和他一起吃饭。不过,晚上吃饭并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几个人,都是市里几个行局的。
木槿花作了介绍,张文定就知道,这几个人,怕是紧跟木槿花了的。
由于有这些人在场,张文定就不好帮覃浩波什么了,只是喝酒吃饭。席间,有人提到徐莹在安青县闹出来的事情。
张文定无奈,便把当时的情况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明。
他都已经做好了挨批评的准备了,却不料木槿花不仅没批评,反而还表扬他了:“文定还是很有担当的。”
张文定就有点受宠若惊了,那事儿跟有担当扯不上关系吧?不过领导这么了,他自然是不好反对的,便谦虚了两句。
木槿花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还是有点自豪的,不管他有什么背景,他现在都是我木槿花在随江的班底啊,而且是最坚实的那种。
酒足饭饱,由于明天上午要开会,张文定便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连夜去安青了。
星期一,安青县政府。
前来找张文定汇报工作的人一下就多了起来,要当初拿下民政局长只是让一部分人害怕,而另一部分人还不是很服气,那么借着徐莹的势一下子将公安局长给搞得被免了职,那真叫一个霸气侧露。
张文定分管的部门中,那些还没来汇报工作的,今天居然都来了,甚至连烟草公司这种垂管单位也坐不住了。
对这种情况,张文定有点意外,却也乐见其成。
自己得罪了政法委书记左正,却让下面的人都心惊胆颤,这也算是一种收获了。这个事情,不能简单地值不值得,反正今后的工作中,少跟左正打交道就是了。
他倒不是怕了左正,左正现在虽然还是县委政法委书记,可没再兼着县公安局长了,那也就相当于老虎没了牙,就算他想报复,也少了许多手段。
只不过,他到安青的时间太短,可这短短的时间内,惹出来的事情又太多太震撼,若是还不知道收敛锋芒的话,恐怕县里大部分领导都会对他不放心了。
张文定下来安青是干工作的,可不是搞斗争的。干好工作是目的,斗争只是必要时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的一种手段。
这一次,张文定没有再冷落谁,但上午要开会,他就让郑举安排好,下午再按顺序听取他们的汇报。其实那些家伙也知道上午县政府领导们会开会,早早地跑过来,并不是要马上给张文定汇报,而是表明一个端正的态度。
对于这种心思,张文定是心知肚明的,对这些部门负责人,他没再摆什么架子。
一个下午,只是正常地听取着一个又一个的汇报,基本上都会勉励几句。
以前他对谁好冷落谁,那是为了一打一拉,现在他的威风立起来了,倒是不必再吓唬他们了,摆出一幅平易近人的样子来,更容易让下属安心地开展工作。要不然的话,下面人心惶惶,总是在担心着自己哪一天会不会被张县长给搞掉了乌纱帽,谁还有心思干工作?
不过,尽管张文定努力表现出了对同志如春风般温暖的的态度,可那些汇报工作的人还是心悸得不行,特别是像林业局之类以前态度不怎么端正的部门的负责人,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有心在汇报完工作之后请张县长吃个饭,却没那个胆子开口相邀,一个个只在心里想着,张县长这会儿很好话,谁知道会不会背后下刀子呢?
张文定知道自己现在在安青县广大领导干部心中的形象已经被妖魔化,短时间之内是别想扭转了。
他也不在乎,反正在市里的时候就名声不好,到了县里,再坏又能坏到什么程度去呢?
俗话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不定自己的名声坏到这个程度之后,就会向着另一个方向展,在不久的将来,坏名声变成好名声也未可知呢。
郑举的安排还是相当不错的,到快下班的时候,张文定跟那些部门负责人都谈过了话。其实这种谈话虽然是工作汇报,却并没有让张文定对分管的各部门的工作有多深刻的了解,甚至他总共也没记住几句话,但这个过场却又不得不走。
“老板,桥脚镇伍镇长打电话过来,想这两天给您汇报工作,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郑举进来给张文定重新泡茶,又汇报了这么一个情况。
郑举这几天的变化是越来越大,工作越干越熟,对张文定的称呼,也从领导变成了老板,算是较为成功地完成了角色转变,适应了秘书这个职务。
张文定就笑了起来:“伍大海也知道提前打电话了?”
这个伍大海,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药,到县政府找各副县长汇报工作,都是不提前打电话预约的,玩的是直接上门堵人那一套,再加上他人脸皮太厚又有点无赖,县政府的副县长们都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也就更加剧了他的无赖作风。
张文定刚来的时候,伍大海也无赖了一回,但民政局长被搞下来之后,伍大海怕了,再加上张文定到桥脚镇调研的那次,伍大海陪着前往河村,却不料遇上了村支书和村妇女主任的男人打架,原因竟然是村支书和妇女主任有了奸情。
那个事情之后,伍大海对张文定可就相当畏惧了,现在知道了公安局长因为和张文定闹了矛盾就被免了职,他生怕张文定还记恨着自己,又没胆子像以前那样不打招呼就直闯副县长办公室,便只好给郑举打电话预约了。
郑举就轻轻笑了笑,他知道老板这个话只是自言自语,不用答腔。
果然,张文定没有要他答腔的意思,笑过之后就正色问道:“他要汇报哪方面的工作?”
郑举道:“有关农村经济展方面的工作。”
“唔,你看着安排。”张文定点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等了一秒钟,却见郑举并没有退出去,便看着他道,“还有事?”
郑举就笑着道:“老板,今天晚上去哪儿吃饭呀?”
张文定就有点奇怪了,看着他没出声,平时自己有应酬就出去吃,没应酬就在安青宾馆随便炒两个菜,郑举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郑举就解释道:“今天您一个下午都没休息一下,晚上得找个好地方,补充下营养”
看着郑举眼里那难掩的兴奋之色,张文定顿时就明白了这子的心思。他这是看到今天那么多人过来汇报工作,觉得老板威风了,想庆祝呢。
靠,这子被几个部门负责人一吹捧,恐怕现在都飘飘然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到底是年轻啊,沉不住气!
想到了这一点,张文定顿时脸色就冷了下来,盯着郑举道:“补充什么营养,啊?”
郑举没料到张文定会是这个反应,没弄明白自己的话是怎么错了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口了。
张文定见到郑举这不知所措的模样,就在心里摇了摇头,这家伙悟性还是差了点,反应还是慢了点,政治敏感性也欠缺了点。
今天这么多人跑过来汇报工作,搞得热闹非凡,会让县政府其他领导怎么看?
这种时候,还想着庆祝,真是轻狂得没边了,简直就是个猪脑子。
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秘书了,这点眼力劲也没有,真是笨得可以了。
张文定心中不爽,可一想,还是要提点一下这子,免得他什么时候嘴巴不会话脑子转得不灵活而坏事,毕竟他是自己的秘书,很多时候可是代表着自己这个副县长的形象和意思呢。
想到这里,张文定就冷哼了一声,道:“今后有人汇报工作,不要再这么大张旗鼓。这里是县政府,不是菜市场,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郑举这个人并不笨,他今天只是兴奋过了头,现在被领导这个话一点,顿时警醒了,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背上瞬间就起了层麻麻汗,诚惶诚恐道:“老板,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一定谨记您的指示请您批评。”
第七零四章 见武贤齐()
张文定的这次出马,在某种程度上还是狠狠的打了吴忠诚一个响亮的耳光,但这个耳光张文定却没有使出全力去打。
毕竟,上次去交通厅的时候,他已经把吴忠诚给得罪了,现在自己若是再过于狠心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免会更上一层楼,极有可能会引起市里甚至是省里的不满。
所以,张文定这一趟去省交通厅也只是例行的在厅里冒个头见个面加深一下印象。
有上次赵世豪给的承诺,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当初的承诺给要到手,况且这些东西以备后用,要比现在起的作用大的多。
在省城呆了三天,本想找点投资的项目,但事与愿为,虽然通过关系,跟几个大老板接触了一下,一腔热情却没有换来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接触的几个老板,都没有人有意向去燃翼投资。
这个情况,张文定很遗憾,却也不心急。
他手里现在已经有了两个项目,而且这两个项目都已经开始动工,这一年,自己也算是没白费力。县里现在还没有哪位领导有他这样的成绩,太过于露头了,反而显得不好。
所以说张文定在这次招商引资上,本身也没打算搞点什么带回去,他还是要顾全大局的。
在燃翼做一个能力出众的佼佼者并不难,难的是有人羡慕嫉妒恨。
小人易躲暗箭难防,为了公家的事情给自己无限的拉仇恨,张文定感觉有点……伤不起。
交通厅和招商引资没有收获,那农业厅方面张文定可是尽了全力了,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项目。而且,孟紫萱也跟他拐着弯的有点关系。
虽然这个关系可有可无,但张文定不能在孟紫萱面前食言,现在她投资的药厂前期设计规模并不是很大,他还想日后让她把燃翼县的药厂发展壮大,自己手里没点货,是无法说服孟紫萱的。
况且,像孟紫萱这么精明的老板,她才不会吃那些没肉的菜,这肉从何而来,就要看张文定了。
张文定这次没找赵世豪,毕竟一个关系不能多用,更不能频繁的用。
他是找到了他在省委党校的另外一名同学,虽然这名同学跟张文定的关系不如赵世豪要铁,但人面不在僧面在,他的这名同学知道张文定和武贤齐的关系,所以对张文定也是敬重有加,如今张文定来找他了,他也是尽力帮忙。
大家在这个权力场上混,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有价值,别人自然愿意接触你。
在官场,很多事情看你的能力,也有很多时候,是看你的靠山的。
张文定的靠山是多数人仰慕的位置,别说是有事相求了,有这层关系在,就算你没事,别人也会贴着你的屁股求着帮你。
说不定哪一天自己有困难了,这也算是一条路子,而且这条路子还很宽。
有上次吴忠诚来农业厅垫的底,再加上农业厅的同学手中也有实权,而且很得厅领导器重,张文定居然直接跟分管的副厅长见了个面。
在农业厅的时候,省厅透露给了张文定一个消息,现在的中草药种植讲求特色,如果燃翼在中草药种植方面能凸显出自己的特色来,那么来省厅,甚至是到农业部要个项目,要点款子也都是有可能的。
省厅领导透露,现在的特色就是中草药混合种植。
至于怎么个混合种植,张文定并不懂,这属于医学范畴或者是农业范畴的事。他也不多问,只是这个特色种植能不能方便操作,张文定倒是想认真一下。
其实作为种过地的老百姓都知道,一块地种单一作物要比种多种作物方便得多。
一方面,单一作物成本低,容易管理,而且产量也高,若是进行了混合种植,不同的作物之间多少会有些影响,管理起来也非常麻烦。特别是中药这种东西,刨除了成本核算和前期管理,就算是在收获环节,两种甚至多种药材的收集,也要比单一药材的收集麻烦的多。
作为农业厅来讲,他们需要的是成绩,现在这种种植技术还没有得到普及,但这确实一个大方向。
若是燃翼县能从这方面入手搞出自己的特色,那么日后上级的支持就会方便很多,而且搞不好还有额外的补贴。
最主要的,还是成绩。
燃翼县里的农业搞出了特色,也离不开省农业厅的正确指导和有力支持嘛。
张文定虽然对这件事有点动心,但毕竟他现在还不敢拿主意。他不是专家,不能盲目的下结论,说他燃翼就这么办。
这事啊,他还要跟孟紫萱商量一下。
在农业厅加深了一下感情,张文定便打算第二天返回燃翼。
虽然在别人看来,他这一趟省城也是空手而归,但张文定习惯于放长线钓大鱼,很多小的东西,他看不上眼,别人怎么议论是别人的事,到时候自己拿出点动作来,让他们瞠个目结个舌,那才叫真本事。
第二天下午,张文定正打算回燃翼,武玲给他打来了电话。
张文定不知道武玲是怎么知道他在白漳的,他问了几句孩子的情况,武玲便问他有没有去哥哥家。
张文定其实本来没打算去武贤齐家,上次来白漳才去过的,可武玲这么问了,他也不好说自己没这个打算。
毕竟,这个哥哥有点特殊,很多事还指望着他给出把力,所以张文定脑子一转,说今天正打算去呢。
张文定跟武玲之间的关系是很多夫妻都非常羡慕的,说相敬如宾虽然有点勉强,但两人却几乎从来不红脸。而且,一方提出的意见,对方都会欣然接受。
现在武玲的言外之意就是让他去一趟武贤齐的家,那么就算他搞不清楚武玲的意图,也是觉得很有必要的去一下的。
张文定不会傻到去问武玲自己去干嘛,为什么去,而是听从了武玲的建议,打消了马上回燃翼的念头。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张文定去武贤齐家没提前联系他,以至于给武家留了个看嫂子的印象,可这一趟张文定不能再看嫂子了,看多了不好。
他提前给武贤齐打了个电话,虽然这个省长大人的电话不是说打就打的,可张文定不想这次去再扑个空。
毕竟,他拜访的是大舅哥,而非嫂子。
武贤齐的工作很忙,接通电话只说了不到一分钟便挂断了电话,叫张文定在家里等着他。
一省之长忙,这是理所当然,张文定也不觉得有什么。他都不需要买礼物,因为从燃翼带来的土特产比什么礼物都更合适。
张文定虽然不是去看嫂子,但嫂子的心情他也要考虑到。
所以,他又给曾丽打了个电话,正好曾丽今天晚上有约,没办法给他弄水饺吃,但晚上肯定也会赶回去。
张文定心中大定,不用去武家吃饭了。
在外面吃了饭再去武家,对张文定来说,是很愿意的。
别看他在武家吃饭的时候没有什么不自在,但多少还是觉得没有在外面吃饭那么舒服。
到了武贤齐这个位置,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应酬还是不算多的。下班之后,他直接就回家了,吃过饭后,才见到张文定过来。
他倒是没有因为张文定没有在他家等他而生气,笑着招呼他到:“文定来了!坐,吃过饭没有?”
这种家常的话语,一下就显得气氛很柔和了。
虽然平时不是很愿意和武贤齐打交道,但张文定在武贤齐面前也并没有那种谄媚和战战兢兢的感觉。
他是女舅哥,自己是妹夫,应有的尊重应该有,但也不至于表现的太猥琐了。
纵然没有这层亲戚关系,张文定的定力那也不是盖的。
能控制自己心跳速度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练家子,一种是心脏病患者,张文定属于前者。
他客气的笑了笑,对武贤齐说:“吃过了,本打算来家里吃的,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拦住了。”
张文定虽然是谎话,但武贤齐听的明白,他现在是在白漳,理论上来讲张文定并非是专程来看自己,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也在情理之中。
武贤齐并未在意这个,跟张文定,没必要遮遮掩掩,官话套话一大篇。
曾丽这时候插了一句:“小玲和孩子都挺好的吧?叫他们有空也过来住一段时间嘛。”
这是女人最擅长插嘴的话,在这种场合,作为嫂子,不说句话显得不礼貌,可说别的又不合适,只能搬出家人来问候一下。
曾丽对这方面的掌控,相当得心应手。
张文定笑了笑,回答道:“都挺好的,今天打过电话,孩子现在都快会站着了。有空就叫她们过来玩,到时候恐怕还要打扰嫂子你了。”
“打扰什么呀?赶紧过来……时间过得可真快,上次我见她还躺着抱着呢。”曾丽道。
武贤齐看了一眼妻子,插了一句话,对张文定说:“我听你嫂子说前段时间你来了一趟,怎么也没给我打个电话?”
第七零五章 前往市府()
这个话,算是武贤齐侧面的给张文定一个信号,你上次没白来。同样,武贤齐现在能够对张文定这么说,也算是对张文定一种有限的认可,比之前那种不情不愿的心态,要亲近了许多。
当然了,这种认可还是很小的认可,并不是特别大的认可。
张文定感觉到了武贤齐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道:“你工作忙,我能不打扰就不打扰你。”
“打扰什么?当你自己家就行了!”武贤齐说了一句,看到电视里新闻没了,便招呼张文定去书房了。
去书房,自然是要谈工作了。
两个男人的话题永远都不会落在家庭那点琐事上面,特别是一个一省之长,一个县委的专职副,只要没人在场,他们的话题永远都和工作有关。
武贤齐尽管对自己这个妹夫不是特别满意,但妹妹认定了,而且现在孩子都生了,也只能尽力培养了。
他没有废话,很直接地问张文定:“最近工作怎么样?”
张文定早就知道进书房是要谈工作的,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倒是不避讳自己的成绩,当然,该避讳啥,他心里比谁都有数。跟吴忠诚的斗争,在武贤齐面前最好不要说,免得他以为自己是窝囊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