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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下做成了京观。
聚集敌首,封土而成的高冢谓之京观。
那一夜,天降大雨,电闪雷鸣。
而上山的人,不论是一开始禹碧玺兄妹带领的队伍,还是后来上山寻人的队伍,后来都死了。虽然禹碧玺兄妹带人在圣山的山顶盖屋盖房子,甚至都形成了一个村落,但最后都死了。
死在了七月半。
每一年的七月半都会死人,不论躲到哪里,都逃离不开死亡的诅咒。鬼门大开,鬼物齐出,没有人能幸免。
而且,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圣山!
每一年的七月半发生的事情都出现在了方锐的眼前。紧闭的双眼却是忍不住的流下了两行泪。他感觉的到他们的绝望,他懂。
当最后一个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方锐蓦地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了!”
“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第一零九章 再见,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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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啥了?”一道声音从方锐的身后传来,顿时吓了方锐一大跳,方锐站起身来,回头看见竟是自己的老爹向着自己走来。
“爸,你,你怎么来了?”方锐有些搞不明白状况,自己难道不是应该在圣山的至高点吗?怎么现在。。
方锐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脸色渐渐变的不好了起来。入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困了自己很久的那个京观……两米高的那座人头山。自己背靠着的那棵树,方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上面也有自己的记号。抬头看了看,圣山的山顶上面一片漆黑,而自己,却是在半山腰之上!
自己不是跟着禹碧琴上山了吗?难道说自己并没有逃离开鬼打墙?
仔细的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是没有逃离开。禹碧琴禹碧玺兄妹两个人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自己怎么会碰到他们,也许都是自己的幻想罢了。当然也有可能跟之前接触到阴兵一样,神魂穿越回了过去,这才碰到了那兄妹二人。
回想到那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方锐的心神不禁一阵荡漾。他抬头看了看山顶,并没有跟他之前看到的那样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只有那一片漆黑的夜。他决定继续登山。
也许是年龄大了,爬到半山腰的方永寿已经有些微微的喘气了。他的经验可是要比方锐要老练的多,身上穿着过秋的外套,头上些微的有些汗珠。只是那杆烟锅,却是没有放下。
看着方锐,方永寿叹了口气,却没再说话。
方锐也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对于自己的父亲出现在这里,他也感觉到十分的诧异。但是他要登山,谁也不能阻止他。
“上山吧!”反而是方永寿对着方锐说道。
方锐一脸的迷惑,却是快步跟上了父亲上山的步伐。“爸,你怎么。。同意上山了。”
方永寿又叹了口气,重重的吸了一口旱烟,脚步却没有停。
“你这娃,怎么就是不听话。”
方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对于自己一意孤行的登圣山,方锐的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还害的自己的父亲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陪着自己夜爬圣山。
“你失踪了两天,家里都快炸锅了。你那个朋友肖翾也很着急,到处找你找不到。最后还是你嬷嬷窥天机给你算了命,才知道你竟然又来了圣山。”
“两天?”方锐有些诧异,自己不是晚上上了圣山,现在天还没亮,应该一天都没过啊。。难到。。那场类似于神魂穿越的梦,自己一觉睡了两天吗?不对,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而是。。
“奶奶还会算命?”
方永寿又吸了口烟才说道:“哎,本来不想要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说不行了。也瞒不住了。”方永寿叹了口气,显得心事重重:“咱们一家本就是卜卦师传人,只不过这能力是越传越薄,要不是你爷爷当时找了同为卜卦师传人的嬷嬷,估计到你爹我这里就断了传承了。”
方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身世。因为方永寿一直没有跟他说过,他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竟然跟习山同属一脉相传。
“到你爷爷嬷嬷这一辈,卜卦啥的早已经失传已久,唯独留下的,就是一点点的算命能力,可这毕竟属于窥天机,所以,咱这一脉的传人,会折阳寿。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瞒着你的原因。哪怕卜卦师这一脉从我这里断了传承,我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过这一辈子!”
“爸。。”方锐的眼眶有些湿润,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而自己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这次竟然反常的对自己说了这么多话。想到父亲这都是为了自己,方锐就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
“你嬷嬷窥天机算出了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当时真的把我们都吓到了。”方永寿的烟没有停,方锐张了张嘴,想要劝父亲少抽一点,但是看到父亲那后怕的表情,方锐实在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方永寿在抽完烟之后才继续说道:“然后继续的算下去,只有几句话。‘上山安全下山险,但有宝物来避难,如若见到故人归,相认不如不见面’。你嬷嬷说,你自有宝物,不说逢凶化吉,但只要不是自己去作,应该是有惊无险。”
听到父亲的话,方锐掏遍了自己的全身,只找到了一样可以称得上是宝物的东西……貔貅护身符。
方锐凝视着护身符上的裂纹久久不能言语。在自己的里,每当主人公遇难,都会有人替他去死,然后护身符上才会出现裂纹。那现在的裂纹是什么情况?
方永寿也看到了方锐的护身符,有些无奈的说道:“你嬷嬷本就年事已高,这次又为你窥尽了天机,昨天,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什么?!”方锐大吃了一惊,手中的护身符也掉到了地上。
方永寿弯腰捡起了护身符,塞到了方锐的手里:“好好拿着,别辜负了你嬷嬷的一番苦心。”
方锐呆若木鸡的跟着方永寿往山上走着,连什么时候走出了鬼打墙都不知道,直到走到了山顶,被山风一吹,打了个颤才回过了神,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方永寿又叹了口气。这一辈子叹气都没有今天叹的气多。他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方锐的身上。方锐感觉到了身上的温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喷薄而出,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方永寿也没有去安慰他,自己坐到了一旁抽起了烟。
最爱自己的奶奶走了。
方锐心中的悲伤自是不必多说。但是最让方锐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没有机会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想到这里,方锐的泪根本就控制不住。
人生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哪一次说了再见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一定要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机会,因为,见一次,少一次。
方锐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次上山竟然会让自己失去自己的奶奶。如果他早能知道这个结果的话,他一定不会来这该死的圣山。自己一定不会这么任性了。
男人的成长都是在一瞬间,一瞬间的感悟,抵得过万万句。
哭了好一会,方锐在停止了抽泣,站起了身子。(。)
第一一零章 故乡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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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站起身子让方锐有些眩晕的感觉,不是低血糖,而是哭的憔悴了。
方永寿走过来,拍了拍方锐的肩膀,没有说话。
哭完以后的方锐眼睛里闪烁这坚毅的目光。却是没有再提那件令人伤心的事情。只把这件事情埋藏在了心底。
逝者已逝,生者坚强。
作为一个男人可不能让自己一直沉闷在悲伤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两个人很有默契的避开了这个令人难过的话题。
方锐看了一下,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走到了山顶。可是却跟自己曾经看到的圣山山顶不一样。
自己当时看到的圣山山顶上是有一个村落的,虽然并不繁华……毕竟在这圣山之上也找不到什么繁华了。但是那村落却是完完整整的存在在那里的。
可是现在,村落还在,人已不见。村落也只剩下了一些断壁残垣,在诉说着悲伤的过往。本来方锐的心里就很悲伤,现在更加的悲凉了。物是人非总是会带来无尽的悲伤。
虽然方锐跟这个村落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看完禹碧玺兄妹二人的遭遇,方锐心中只有对他们的怜悯之情。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日不时会听到诱惑自己上山的声音,可能正是他们心中的怨吧!
怨恨与不甘。
但是因为他们的诱惑,让方锐失去了自己的奶奶,方锐也不知道对于禹碧玺兄妹是恨还是可怜了。
“都死了。”方永寿看着村子的残骸,感概到。“果然这七月半之时,登山之人,无一幸免。”
“爸,你了解这些事情?”看着父亲感慨的表情,方锐不由疑惑的问道。然后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爸,你说我昏迷了两天,那,现在是什么时候?”
方永寿抬头看了看月亮,明亮的月亮散发出的光芒却充满了血腥味。抽了最后一口烟之后灭掉了旱烟,然后才徐徐说道:“今夜正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七月十五!
登山之人!无一幸免!
方锐略带惊慌的说道:“那我们两个不是也不能幸免了吗?爸!你为什么要上来啊!”
“走吧?”方永寿平静的收起了烟锅,做了一个下山的手势。
方锐一边走着,一边不依不饶的追问:“爸,你还上来干什么!你既然知道今天是七月半,为什么要登圣山?!”
方永寿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答道:“你嬷嬷说了,有惊无险。不需担心。”
虽然父亲这么说,但是方锐的心里还是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揣着心事惶惶不安。因为自己的原因,奶奶已经走了。如果再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父亲走了的话,恐怕自己会难过一辈子!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宁下来!
但是再想一下,如果父亲都不行了的话,那么自己肯定也就完蛋了。这么一想,也让方锐略微的放下了一些负担。
两个人缓缓的向山下走着,方永寿在前面,开始对方锐说起了往年的故事。
关于禹碧玺兄妹那一派和沙子坡村那一派的故事。
一个不同于方锐所看见的故事。
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沙家村之前的归属正是属于禹碧玺兄妹所在的部族,同样和他们同属那个部族的是周边的一些小村落。禹碧玺兄妹所在的部族图腾是鹰,所以也有称他们部族为鹰族的。
鹰族并不大,但是在早期攻城略地时却是占下了不少属于自己的村落。对于这些村子,鹰族都实行一种严厉的君主制。每年都需要上贡大量的粮食。
不只如此,只有鹰族的直系才算是贵族,而下面村子里的人都是平民。对于平民,贵族们从来没有怜悯之情,肆意以侮辱这些平民作为乐趣。
而这些,只是鹰族暴政的一些简单举例。其他的暴政,还有很多很多。
而历史的洪流告诉我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暴政之下,自然少不了人会耐不住性子,揭竿起义。
领头羊,正是沙子坡村。
当时的沙子坡村比现在要大的多,也要繁华的多。他们自然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庄稼就那么白白的送到别人的手上。
可是没有办法,自己打不过那些强粮食的人。如果自己反抗可能整个村子都会遭殃。
于是,沙子坡村便联合了周围的几家村子,密谋谋反。
第一次战役的结果非常的成功,当时鹰族的主力都被派了出去。毕竟让他们想破脑袋他们都想不出,竟然有人敢起义。
所以第一次战役的时候,联合军队竟然打到了鹰族的大本营。甚至当时鹰族全民皆兵,连王的一对儿女都上了战场,才堪堪的逼平了联合军队。虽然联合军队的武器装备都不入鹰族战士的武器装备,但是联合军队胜在一种气势。
可惜后来当鹰族的主力回来以后,即使联合军队气势滔天,也难以挽回劣势。一路被打了回来。
最大的战功便是通过计谋分割开了鹰族战士,并把分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人逼上了圣山,而当时,正是七月半,中元节之时。
没有令人想到的是,王的一对儿女,禹碧玺、禹碧琴兄妹二人竟然也在这支小队中。这算是联合军队最辉煌的战绩了吧。
随后便是兵败如山倒,鹰族很快就反攻回去。可是却遍寻不到自己家的两位小主。当知道两位小主被逼上圣山时,顿时陷入了绝望。虽然也是派人去寻找了,但就算是王,也都没有信心能找回二人。
为了给自己的儿女报仇,王决定杀了沙子坡村所有的青壮年。杀鸡儆猴的道理他也懂。如果所有的村子里的青壮年全都给杀了那么谁给自己供给粮食?
所以鹰族便把带头人,沙子坡村里的青壮年都给杀掉了。不止是杀掉,还砍掉了脑袋做成了京观以炫耀军功,并告诫后人,勿念勿学。
当时方永寿的太爷爷,就是因为他爸爸算命窥天机才算的这一难,便紧急通知了一部分男人离开了生养他的土地:沙子坡村。为了给村子留下一些火种与希望。
方永寿的太爷爷自然也在这群人中,这才给老方家留下了传承了火苗。也就是方锐的这一脉。
到了方锐这一代,就剩他一根独苗了。(。)
第一零一章 鬼门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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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天走路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当父亲方永寿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过了半山腰了。
父亲讲的故事跟方锐看到的不说是完全相反吧但也是大为不同。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都在宣扬的是一点,错不在自己。历史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办法去说谁对谁错,对错只能是站在某一方的角度去判断,也就是所谓的成王败寇。
方锐摇了摇头便不再想去想这些东西。
下山的路方锐走的十分的小心,他还记得奶奶以透支生命窥得天机所留下的四句话:“上山安全下山险,但有宝物来避难,如若见到故人归,相认不如不见面。”
在预言中,上山是安全的。可是自己都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那更不用提危险的下山了。所以方锐早就掏出了预言中的宝贝……貔貅护身符,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只不过方锐不能理解的是后面两句,故人是谁?为什么相认不如不见面呢?
一边思考着,一边小心的走着下山路。可是出乎方锐意料的是,从山上到半山腰这么长时间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遇上,真是难得的清静啊。方锐感叹道。
可是,谁又知道这清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果不其然,原本明亮的月亮突然就被一朵不知道哪里飘来的乌云遮了起来。之前分明是晴空万里无云的夜空,怎么会突然出来这一朵奇怪的乌云呢?
乌云不止遮挡住了月亮,还带来了电闪和雷鸣。一道闪电劈过,整个世界都亮了一瞬间。这一瞬间,方锐也看到了方永寿苍白的脸。
方永寿一伸手拦住了方锐前进的脚步。额角上都是汗滴,脸色苍白,说道:“看样子马上就要到午夜了。阴间与人间连接的鬼门就要出现了!”
“鬼门,在哪里开?”方锐颇有些好奇,对于这个从回老家就没有停过的传说,方锐真的是相当的好奇。他完全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自知之明。七月半登山人,无一幸免。这么可怕的传说也真的不知道方锐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方永寿还是一步都没有往前走,接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鬼门必定是在这圣山之上!”
天空中的闪电一道道的没有停,雷声一直在隆隆作响,但是却始终看不到雨的落下。月亮仿佛耐不住寂寞,从乌云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
“走,下去。”
“为什么下山?”
“鬼门,定在山下!”
不管鬼门是不是在山下,总是要下山的。两个人继续急匆匆的向着山下赶去。越临近午夜零时,乌云就越厚,直到把月亮遮挡的严严实实露不出一丝光芒。山间越加的黑了。
空气也变的湿润了起来,仿佛随时都会下起雨来。
方锐掏出手机来,可是距离他上山已经两天多了,手机早就没有电关机了,也没有办法知道现在具体是几点。
鬼门开的时刻是在正子时。当然这是在传说中的时间,在场的两个人都没有真正的见过。哪怕方永寿也不过是听村里面的长辈们口口相传。毕竟到了这一天,人们都是躲在家里,没有几个人会出来特意印证事实的真相。
当然也许曾经有人出来印证过事实,但是能不能回去告诉其他人,这就不好说了。。
当两人走到山脚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正子时已过,而鬼门,就要打开了!
原因倒是简单,因为方永寿父子二人,看到了鬼门的所在!
山脚下那两根印着“禁”和“止”的石柱,发生了奇怪而又诡异的变化。通体变成了血红色,一阵阵阴风绕着柱子呼啸。连柱子上的那两个字,都已经变得模糊而不可见了。
月亮早已吓的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漆黑一片的山脚能看到的就是那两根血红色的柱子,仿佛散发着淡淡的荧光。不远处沙子坡村里面都是漆黑一片,每家每户都关好了门窗,熄了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
下雨了。方锐伸出了手,感觉到了雨滴滴在了手上,脸上以及各种露出衣服的皮肤上面。但是令方锐没有想到的就是,这雨却也是红色的!就跟那两根石柱的颜色一模一样。
方永寿脸色大变,拉着方锐躲到了一旁,寻了一块避雨的地方。
说是避雨,也不过是一块大石头的下面。这里是一片石头堆,在这山上想找一个完美的避雨点实在是强人所难。
“血雨升腾,天生异象,天生异象啊!”方永寿喃喃自语,脸色十分的难看。
“什么意思?”
方永寿扭头看了方锐一眼,颤抖着手拿出了烟锅,却没有点上烟,纠结了一会又放下了:“天生异象,必有妖邪!”
“事情好像更复杂了。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方永寿一脸的严肃,最终还是点燃了旱烟。似乎只有抽上两口才能平复他震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