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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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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兮假装惊讶,“公子莫要为我坏了正事。”

    扶耳敛眸浅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负了她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

    过来几天,风苏夫人派人进来传话,提及扶耳的婚事,说要重新为他择一门亲事。

    风苏夫人特意命人当着枝兮的面说这话,为的就是提醒她,不要对扶耳有非分之想。

    住在燕家可以,嫁进燕家,绝不可能。

    扶耳一听,轩然大怒,立马将人轰出去。

    回头一看,枝兮正掩面而泣。他扶住她瘦弱的肩膀,“枝兮,别哭。”

    枝兮抬起红红的眼,“我没有哭,我高兴而已,再过不久,就能伺候你与新夫人了。也不知道新夫人脾性如何,好不好相处。”

    扶耳心都要揉碎了,“枝兮你放心,我不会再娶其他人。”

    她伏在他身上哭起来,“你让我放心做什么,我为何要放心,你娶谁与我没有半点干系,我现在只是你的小侍女而已。”

    扶耳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我从来没有将你当做侍女。”

    她止住哭声,嗲声嗲气问:“那你将我当做什么?”

    扶耳面带羞意,“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慌里慌张地将他推开,“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哄了我一次,别想再哄我第二次,你若是乱来,我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他认真道:“我没有骗你。”

    她摇头:“我不信。”

    他知道,他必须重获她的信任。他与她相处这十来天,胜过与旁人相处十几年。既然上苍垂怜他,让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扶耳抓住她的手,试图与她十指紧握,“枝兮,要怎样你才肯信我?”

    她气嘟嘟地想要甩开他的手,“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休想再让我上当。”

    扶耳不愿放开手,他下了大决心,怎肯轻易放手。

    “枝兮,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他将比他性命更重要的复国大计告知她,怕她不相信,特意点出细节,她听得一惊一乍的,许久不曾开口说话。

    扶耳将她抱入怀中,爱若珍宝地抚摸,“枝兮,这下你总该相信,我是真心待你的。”

    她一针见血:“当初你另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吗?”

    他无法否认,只能点头:“是。”

    她又问:“那为何又要杀她?”

    他惊讶她洞察世事的聪明心智,沉默片刻后,冷声道:“因为我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她愁容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沮丧的事。

    他抚上她的面庞,柔声道:“枝兮,我绝不会如此对你,你和她不一样,你是我此生挚爱。”

    她一直处于消沉的情绪中,他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太实诚,将杀妻的事也告诉她。

    可他决定要对她坦诚相见,不告诉她,他自己心里过不去。

    就这样担忧了一天,等到夜里,到时辰点要送她回去,她却主动说要留下来。

    “夜晚我伺候你罢。”

    扶耳面红耳赤,内心迫不及待,嘴上却口是心非:“等以后洞房,我们再行……”

    夫妻之事四个字尚未说出,便被她打断。枝兮羞愤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守夜。”

    他神色窘迫,“原来如此。”

    他哪里真舍得让她在外守夜,不过是想要与她待久些而已。

    夜晚她替他更衣,柔声问:“今天你与我说那事,当真要吓死我,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你号令天下的样子。”

    她的一双小手隔着薄薄衣料抚上他的胸膛,扶耳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两日我带你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她高兴起来,问:“真的吗?可以带我去?不会坏你大事吗?”

    “不会。”他痴痴地望着她,见她挨得近,不由地张开臂膀,“我的王后之位只为你而留,就当是让他们提前面见未来的王后。”

    她轻咬下唇,“你轻浮。”嘴上这样说着,却顺势倒入他的臂弯,羞答答地说:“我为你暖被。”

    说是暖被,就真的只是暖被。

    她躺在他身边,却连碰都不让他碰,他自问不是个急色的人,却被她挑得热血沸腾。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近在咫尺,明媚娇艳的脸蛋满是笑意,“扶耳,真高兴我们还能有今天。”

    扶耳想,不止是今天,他们还会有难舍难分的以后。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履行诺言,与她做一对恩爱夫妻。

    日子又过去十余天。

    距离枝兮被贬为庶人,已经数月。宫里,殷非心急如焚。

    他日日都派人相问,问守宫门的侍卫是否有阻拦过什么人。

    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终于这一天,他实在憋不住,准备微服私访,到燕府一探究竟。

    殷非入燕府时,未曾通禀任何人,为的就是悄悄瞧一眼枝兮。他已经做好打算,看一眼就走,除非她哭着向他认错,否则他绝不心软。

    燕府其他人不知道国君驾临,未曾放在心上,只有府门的小厮们颤颤巍巍,为殷非引路。

    殷非身边侍卫无数,全都做便衣打扮。

    他现在对杀人没什么**了,拿剑都不太利索,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危,他重新启用了侍卫队。

    殷非在府里闲逛了一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你们府里那个被贬的桃夭夫人呢?”

    小厮指了枝兮住的小院。

    殷非立马往小院的方向奔去。到了门口,正好见到不寿从院里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皆是一愣。

    不寿最先反应过来,伏在地上行礼:“拜见王上。”

    殷非哼一声。

    要不是看在他做了太监的份上,岂能容他苟活至今。

    殷非想起那天枝兮为了护这个太监跟他闹,心里就火大,没好气地问:“那个女人呢,还在榻上躺着睡懒觉吗?”

    他说着话,就要往里面走。

    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看看她现在过得如何。

    没有他的庇护,她指不定落寞什么样子。

    不寿不敢拦,恭敬地陪他入院。殷非在屋里找了许久,没找到人,蹙眉问:“她怎么不在这?”

    不寿不敢答。

    旁边跟随的小厮开口道:“枝兮姑娘在家主的院子里。”

第132章 一更二更

    殷非冲进扶耳的院子时; 枝兮正摘了满篮的花瓣,准备与扶耳一起做胭脂。

    两人有说有笑; 扶耳碾了嫣红的花汁; 往她唇边一点。

    忽地屋外簌簌一阵风似的; 有人闯进来。

    扶耳很是不悦; 回头望见来人; 当即一吓; 下意识将枝兮挡在身后,一边行礼一边暗自朝后招手,示意枝兮往里屋去。

    可惜殷非早已瞧见她。

    “站住!”

    枝兮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盈盈一弯腰:“王上。”

    他数月未见她; 猛然这么一瞧,竟觉得恍若隔世。眼神一沾上她的脸庞,便再也移不开。

    他好不容易压住自己,才没有随本能冲上前抱她。

    她怏怏在那站着; 低垂小脑袋,似乎不太愿意瞧见他。殷非心里堵得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却并不和她搭话。

    他要是先开口了; 倒显得他有多稀罕她似的。

    殷非转而问旁边的扶耳:“你让她在你的院子里做什么?”刚问完; 他便望见桌上摆着的花瓣与胭脂; 再往回看; 她那张薄薄的樱唇上也有鲜红花汁。

    殷非心里瞬间有了猜想; 只是不敢肯定,瞪大眼愤怒地剜向扶耳。

    扶耳不慌不忙地说:“枝兮姑娘想要做胭脂,微臣闲来无事,便想着替姑娘打打下手。”

    殷非并不上当:“做胭脂去哪里不能做,非要在你的院子里,和你一起做?”

    分明有猫腻!

    不等扶耳再次开口,后面一直站着没说话的枝兮幽幽开口说:“王上有所不知,如今身为庶人的我,已是扶耳公子的贴身侍女,我自然要在公子院里待着。”

    殷非愣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做他的贴身侍女?”

    她不躲不闪,大大方方地往前,将桌上的点心双手奉上递给殷非:“王上驾临燕府,就让奴婢代公子伺候吧。”

    殷非气得浑身颤抖,大手一挥,满地皆是掉落的点心与盘瓷碎片。

    “混账!”

    侍卫队见国君暴怒,立刻抽出刀剑。

    枝兮横眉立目,没了好脾气,一脚踩瘪滚到鞋边的点心团子,“王上好大的架子,一来就喊打喊杀,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难不成王上真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殷非冲后面的侍卫队吼:“滚,都滚到外面去!”

    扶耳趁乱去拉枝兮的衣袖,试图找个借口让她暂避风头,这一细微动作被殷非看在眼里,他立刻咆哮如雷:“不准碰她!”

    枝兮:“你凶什么凶!”

    殷非气得呼不过气来,“除了这个女人,你们都给我滚到外面去!”

    扶耳担忧地看了看枝兮,枝兮冲他微微一笑,挥手示意让他别担心。

    殷非下意识就要拔剑,伸手摸到腰间才发现,今日没有佩剑。

    为了今日来探她,他特意换了一身崭新的行头,温文儒雅,没有半点平时凶暴的样子。

    所有人都退到屋外,门带上的一瞬间,殷非立马往前扑过去。

    枝兮躲得快。

    两人围着花梨月牙桌打转,他颤着手指她:“你给孤过来。”

    她呸一声,“就不过去。”

    他索性用蛮力掀了桌子,她拔腿就往里面跑,随手捡起花瓶砚台往身后砸。

    他更是恼火,最后将她逼到墙角,她退无可退,只得被他环在怀里。

    殷非咬牙切齿:“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跺脚,“你放开我,我立刻就跑。”

    殷非眼珠子瞪得老大,“孤凭什么放开你!”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你凭什么不放我!”

    “因为孤是国君!”

    她没了话,抿抿朱唇,语气弱了下去:“哦。”

    殷非见她总算不再嚣张,瞬间顺气,仔细一想,不对,他不是为了跟她辩这个事。回过神的殷非将话拉回正题:“放着宫里好好的桃夭夫人不做,偏要跑来做别人的侍女,你说你是不是下贱?”

    话音刚落,空气里响起啪的一声。

    殷非震惊不已,他缓缓捂上左边脸,“你……你敢打孤?”

    她眼中含泪,伤心至极地望着他,嘴上恨恨道:“我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你杀我啊,反正你不就这点能耐吗?”

    殷非恼怒至极,他应该当场以辱君的罪名杖毙她,至少也得赏她几巴掌,可当他一触及她血色尽褪的泪脸,所有羞愤的情绪瞬时消失。

    他甚至没有责骂她。

    “哭什么,闭嘴。”

    她微愣数秒,继而哇哇大哭。

    殷非慌了神,他伸手替她揩泪,被她哭得浑身不自在,连带着刚才那一巴掌的痛楚都被掩住,只想让她别再掉泪。

    可她还是哭个不停。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准哭,孤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她一边捶他一边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赐死的人了,不趁现在多哭几下,难道还等到下地府去阎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

    没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护。

    殷非没了办法,只好主动服软:“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绝:“不要。”

    殷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枝兮垂眸,长睫如扇,微微一颤,声音又轻又浅:“我想继续在燕府待着。”

    “为什么?”

    她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着,头一回尝到心如刀割是怎样的滋味。

    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细想。怕往下想,他自己会发疯。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坚持住。

    “你放心,我不杀人。”离开的时候,殷非冷冷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

    一连数月,国君都未曾上朝。

    宫里传来消息,说国君终日待在寝殿,闭门不出,闷了许久,颓废阴郁,一迈出宫殿,就说要立马北上征战,疯了一样。

    扶耳将消息告诉她,试探地问:“那日你与王上说了什么?”

    枝兮如实以告:“我说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气,上前拥住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对外宣称你染病而亡,给你安个假身份,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觉得委屈,却还是觉得应该诚恳以待:“刚开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过上几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说:“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你拜堂成亲。”

    她算着该是时候了,立马应下他的话:“虽不能正式拜堂成亲,但我们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觉得欢喜,“你既愿意,那我们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来后,他总是惴惴不安,她对他,对殷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殷非凶,凶得肆无忌惮,无人敢挑战的王权,她却压根不放在眼里。她对他温柔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羡慕殷非。

    他以前总以为女子对爱慕之人,只会百倍温柔,献上所有柔情,但是现在才发现,有时候,任性与温柔之间,差了无法弥补的信任。

    夜晚扶耳推开屋门,她已经穿戴齐全,见到他来,娇嗔道:“为何让我穿大红嫁衣?”

    “因为我总是在想你穿嫁衣的样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身上穿着大红玄纁,俨然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

    两人在榻边坐下,扶耳牵住她的手,握得那样紧,像是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枝兮,这些天我很高兴。”

    她点点头:“我也是。”

    她说着话,举起酒杯递给他,“我自己带来的桃花酒,你尝一口。”

    他勾唇笑了笑,接过她的酒,两人手挽手,他忽地问:“枝兮,你知道刚才我进屋之前,听到什么消息吗?”

    她好奇问:“什么消息?”

    扶耳笑道:“我的旧党部下全被擒获,他们藏得那么深,官兵却一击即中,一个都没落下,将他们全都逮了起来。”

    枝兮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下可怎么办,扶耳,他们会查到你的头上来吗?”

    扶耳苦笑着摇摇头,闭上眼,闷头一口将酒灌下。

    喝完了酒,他脱了鞋往后仰,躺在她的腿上,眉眼恍惚,似是回忆什么悠远的事:“枝兮,以前我总以为自己什么难关都能渡过去,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劫难。”

    她垂手柔柔抚他的鬓边乌丝,不再伪装,露出妖娆的姿态来:“其实你本可以渡过去的。”

    他干干一笑,“你递过来的交杯酒,我怎能拒绝?”他笑着笑着咳嗽起来,嘴角边溢出鲜血,“发作得这么快,亏我还以为你想慢慢折磨我。”

    她替他擦嘴边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被他一把扼住手腕,“枝兮,你爱上了殷非那个暴君,是不是?”

    她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

    扶耳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不甘心地问:“你爱我比较多,还是爱他比较多?”

    她柔声回他:“过去爱你,现在爱他。”

    他眼里有了泪,“你真是残忍。”

    “残忍吗?是你教我的。”

    他无言以对,绝望地问她:“为何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她歪头微抿嘴唇,神情天真明媚,“为何要给你机会?”

    “我会让你做王后。”

    “他也会让我做王后。”

    他不再追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过去他为了自己的复国大计抛弃了她,如今她为了她的新爱抛弃他,很公平。

    他笑得癫狂,“死在你怀里,今晚也算是圆满了。”

    她伸手抵上他的唇,“嘘——好好休息。”

    他知道自己快要没时间了,颤着手试图摸摸她的脸,手一抬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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