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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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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马反驳:“可他得到了你!”

    南姒一怔。

    这样的情形何曾相似。她也有过如此傻气的时候。

    只是她比他好,她至少称心如愿了。

    少年低下头埋在她怀里,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对不起,是我过分了。”

    南姒叹口气。

    罢了,反正她也有此打算。折腾了那么久,都没能怀上,换个人兴许可以。

    “你皇兄尝过的,你想试试吗?”

    他僵住。

    她牵着他的手往身上引,一张朱唇凑过去。

    燕王紧紧闭上眼。

    那唇是甜的。

    那手是热的。

    那温濡的肌肤含在嘴里,是香的。

    他明明只喝过两杯桃花酒,却如饮数坛烈酒醉得七昏八晕。

    原来,女人的滋味这般好。

    他双手撑起,不敢压她,小心翼翼地动作,一边顶一边问:“疼不疼,要停下吗,你……你喜欢这样吗……”

    她仰起身子,“嗯。”

    简单一个字,他兴高采烈,仿佛得到夸赞的学生,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本领全部拿出。

    到底不敢唐突,撞一下就要问一句:“我能再快点吗?”

    南姒哭笑不得,“能。”

    他欢喜地往前送,憋不住时,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急得连忙吻住她的唇。

    她安慰他:“不要紧,在里面可以。”

    他问:“那皇兄呢?皇兄也是在里面吗?”

    南姒不回答他。

    临到顶点的狂潮生生逼回去,他觉得嫉恨,不肯停下,示威一般,宣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末了,他喘着气,将她揽入怀里,赌气一般,道:“不要给皇兄生孩子,给我生吧。”

    南姒懒懒地往后一仰。

    那就要看天命了。

    ——

    春末,丞相府传出喜讯——苏相有身孕了。

    文武百官虽震惊,却无人敢说什么。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不重要,反正孩子的母亲是苏相即可。

    就在大家猜想着孩子他爹时,有两个人站出来了。

    一个是皇帝。

    一个是燕王。

    兄弟俩同时抵达丞相府。

    没了侍从在旁,屋里就只三人一猫,兄弟俩几乎立刻动手打起来。

    “贺兰辞,你好大的胆子!朕的女人你也敢碰!”

    燕王驳回去:“你只说不让我娶她,又没说不让我碰她,更何况,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

    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南姒头疼得紧,“要吵去外面吵,别惊着我肚子里的孩子。”

    兄弟俩立即安静下来,视线看向南姒的肚子。

    皇帝再怎么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只能打碎苦楚往肚里吞,红着眼问:“谁的?”

    燕王小声念叨:“肯定是我的。”

    皇帝回过头,一巴掌就要劈过去,燕王躲开,瞪眼道:“反正我也不怕死,你要杀要剐随你。”

    “好了,都闭嘴。”她无力地吐出一句,倚在榻上道:“都坐下。”

    兄弟俩看向她。

    她吐出一句:“我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这孩子肯定是我的。”

    若是有刀,皇帝只怕当场就要砍人。

    他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南姒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你不是说,只要我喜欢,怎样都行吗。”

    他咬牙问:“有过几次?”

    “两次。”

    皇帝忽地松口气。惊讶于自己的大度,他久久无法回神。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忽地坐下来,手覆上她的肚子,弯下腰,耳朵贴过去。

    听了很久,明明什么都没听出来,他心里却升起异样的喜悦。

    那是一种为人父亲的雀跃。

    因目前情况的复杂,不由地透出几分心酸。

    南姒的手垂下,抚摸着他的头,柔情似水,她说:“你会爱护这个孩子吗?”

    皇帝犹豫数秒,而后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她抬眸,望向一旁手足无措的燕王,“殿下呢?会爱护你的侄儿吗?”

    燕王点点头,“兴许不是我侄儿,是我……”

    皇帝猛呵:“闭嘴!”

    南姒动了动身,她从未有过身孕,这感觉令她新鲜又好奇。

    她让燕王出去。

    燕王不肯,见她甚是坚持,只能听话离开。

    他走后,南姒抬头同皇帝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我没时间抚养他长大成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木已成舟,你若是真心爱我,就请好好养大他。”

    皇帝一愣。

    她语气里满溢悲伤和绝望。

    他说:“我又不杀你,怎会没时间……”

    南姒的手轻轻遮住他的唇,轻巧地吐出一句:“我就要死了,活不到明年开春。”

    如雷轰顶,皇帝所有的坚忍在此刻烟消云散。他震惊地看着她:“怎么会……”

    他知道她一向体弱多病,可是总以为调养几年就会好起来。

    这世上的玲珑宝物,他还没有全部搜罗齐全送给她,那么多想要一起做的事,还没有做尽,她怎么可以死?

    他面上透出几分焦灼,揽住她的衣袖道:“你不要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逼我就范……”

    只要她求求他,她和阿辞的事,他可以当做没发生,一切还能像从前一样。

    她不该拿生死大事来吓他。

    皇帝等着她像平常那样趾高气昂地庆祝胜利,却什么都没等到。

    她说:“我没骗你,我真要死了。”

    皇帝不肯信。

    她虚弱地俯身贴过去,像平时欢爱那样,双手从前往后搂住他的肩膀:“我这一生,全奉献给了你们贺兰家,临到死,能留下点血脉也是好的,只是我心有遗憾,若不达成,死不瞑目。”

    皇帝整个人是僵硬的,他依稀听得自己的声音从胸膛里挤出来:“你说。”

    她道:“一,不能辜负我这些年的努力与抱负,大周朝在你的手里,必须繁华鼎盛。二,不能溺爱我的孩子,你要给他一个强盛的王朝以及撑起王朝的能力。”

    她说着,咳嗽起来,咳得那样厉害,甚至咳出血来,腥红的血染上他袍上叠层江涛绣锦,掀起深深血海,一路漾到他的心里。

    她这是在交待后事了。

    皇帝呆呆地愣着。

    她见他不回话,一手抓住他的衣袍,狠狠道:“说你答应我。”

    皇帝阖上眼,许久,他从被捏得粉碎的五脏六腑里翻出一句:“我答应你。”

    她嘴角带笑,重新躺回他的怀抱:“我与阿辞的事,你不要怪他。阿辞是个治国的好苗子,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在,他定会全心助你成就霸业。”

    皇帝鼻子一酸,忍住蓄势待发的眼泪,“我不需要霸业。”

    她说:“可我需要。”

    皇帝颤抖着。

    南姒抬手抹去他脸上的泪,仰面亲了亲。

    她的唇那样冰凉,所碰之处,几乎要将他冻僵。

    她喊他的名字:“贺兰瑾,你是帝王,你不该为个女人落泪。”

    皇帝低头,呜咽着咬上她的手臂。

    南姒任他发泄,抬起另一手抱住他的后脑勺。

    许久,她听得他道:“苏承欢,我恨你。”

    她笑着亲亲他的额头,“没关系,我愿意被你恨。”

    自那日之后,相府关门谢客。

    春去夏来,夏尽秋至,初冬这天,相府上下乱作一团。皇帝的仪仗被挡在相府外,燕王翻墙失败,只得怏怏地躲在队伍里一起等。

    从白天等至黑夜,相府的门终于打开。

    管家抱着一个襁褓婴儿走出来。

    皇帝和燕王同时上前,是个男婴。

    兄弟俩多月以来的隔阂在这一刻瞬时消失,皇帝颤抖地抱着孩子,同燕王道:“你从下面托着,我怕摔着他。”

    燕王小心翼翼地捧着。

    刚出生的孩子看不出什么模样,脸皱巴巴地,丑得像个猴子。

    皇帝却看得很是欢喜,直道:“真好看,和他母亲一样好看。”

    他想起她,迫不及待就要入府探望。

    管家却拦住他:“皇上,苏相有句话托老奴带给你,她说,等她想见皇上的时候,自然会去见,还请皇上不要强求。”

    她在孕中,不肯让人瞧见发肿的模样,一律不见外客。

    他多次苦求,她也不肯。

    皇帝没有办法,只得抱着孩子离开。

    燕王悄悄地折返,他敲相府的门,那管家仿佛知道他会回来一样,打开门什么都没说,将一封信塞过去。

    “苏相说,若是燕王殿下折返,便将这信交于殿下。”

    燕王捧着信,像皇帝捧着孩子那样,揣在怀里生怕摔了跌了,紧紧用胸口温热,回了府邸关起门来,这才颤颤巍巍掏出来看。

    “与君相识,甚是欢喜,来生已许陛下,若有来来生,期与殿下再续前缘。吾之子嗣,托于殿下,大周山河,亦托付于君,百年之后,吾于黄泉碧落静候佳音。”

    她要他守护她的江山。

    守护她的儿子。

    唯独就是不要他守护她。

    燕王捧着信,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疼,视线落在那行再续前缘,满眼眶的泪却不敢往下掉,生怕弄脏了她清秀的字迹。

    病秧子的无情算计,一如既往。

    这个栽,他认了。

    小寒之天已做隆冬大雪。

    相府。

    通灵玉舔舔南姒的手,问:“主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你为何穿成这样?”

    南姒摸摸它,“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做完。”

    宫里,太子的满月宴,皇帝内心焦灼不安。

    他不停地问:“苏相呢,苏相人在何处?”

    她修书给他,答应见他最后一面。

    老太监硬着头皮道:“苏相说,鼓声起的第三下,陛下就能看到她了。”

    皇帝看向不远处的楼台。

    鼓声敲响第一声。

    第二声。

    第三声。

    丝竹声起,楼台高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大雪纷飞,她着一袭红衣曼妙而舞,如梦如幻,美不胜收。

    皇帝愣住。

    继而眼泪汹涌。

    他想起自己床底之间的戏言:“苏相倾城倾国貌,若是舞起佳人曲,该是怎样一番倾倒众生的模样?”

    那时她笑着说:“微臣体弱,不善舞蹈。”

    他非要戏弄她:“若朕非要看呢?”

    她道:“那就等臣死的那天吧。”

    一语成谶。

    大周和盛十年壬子月戊辰日,一代传奇女相苏承欢病逝。

    后人修碑祭奠,赞其开创大周百年繁华之端。

    大周和盛二十年,燕王贺兰辞领十万铁骑,攻下晋国都城,杀王子敏耳。和盛二十五年,大周领土再度扩张。和盛三十五年,大周一统六国。自此延续百年盛世,各方俯首做臣。

    大周五十五年,燕王贺兰辞病逝,终身未娶,依遗言所嘱,死后未入皇陵,入棺葬于苏家祖坟。

    大周五十六年,周帝贺兰瑾驾崩,未留下只字片语。

    虚无缥缈的白雾中,通灵玉揉揉眼睛,“主人,三个条件皆已满足,这次的任务,依旧是满分。”

    南姒点点头,快要进入下一个世界之前,她忽然想起什么,问:“你能看看这个世界所属的黄泉碧落吗?”

    通灵玉开天眼。

    奈何桥上,贺兰辞龙钟潦倒等在桥头,他问鬼差:“可有苏家小姐在此待我?我来向她复命,她要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

    前头贺兰瑾已迈过奈何桥,他回头道:“阿辞,我先去来世寻她。”

    贺兰辞仿佛没听到一般,蹲在桥头傻傻望着。

    南姒怔怔看了一会,片刻,她转身离去,“走吧。”

第26章 第 26章

    六月的颐州; 天蒙蒙下起淅沥细雨,风吹过道路两排洋梧桐树; 簌簌旋起飘零几片深沉墨绿的叶子。

    雨势渐大; 卖报的孩童和街边卖烟的女郎跑起来往廊下躲雨,橱窗前挤满了人,玻璃后摆着的红宝石蛋糕被人影遮住。店里头靠窗的位子,天鹅绒铺就的桌布上一杯暖热咖啡,少女单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老板平日不喜欢与客人太多接触,嫌麻烦怕招惹是非,这时却忍不住走上前。

    “小姐,外头的人是否挡着你看风景了?需要我赶他们走吗?”

    少女回眸看他; 干净的脸蛋白璧无瑕; 两弯细细的淡眉仿若笼了层雾; 不笑时如隔远山蹙若西子; 笑起时娇柔纯净,美得令人屏息。

    十五六岁的年纪,介于少女与女人的界限,天真稚气与妩媚妖娆转换自如,乍见时像一朵洁白的丁香花,再看时却灿若一株嫣红玫瑰; 带着刺的那种。

    她的声音细细柔柔; “不必; 看他们躲雨; 也是一种风景。”

    老板点点头,禁不住往少女身上多打量几眼。

    少女穿得朴素,一身湖绿竹布及腰短袄过膝裙,七寸倒大袖下一双白白瘦瘦的手,保养极好,仿佛新生婴儿那般娇嫩。虽然衣着简单,但一看就是矜贵人家出来的千金。

    少女问:“老板,今日陆军署的专车过去了吗?”

    老板道:“还没,就快了。”

    新来的督军排场大,听说是南京那位元帅的四儿子,今年刚过二十五就坐上了陆军署总座指挥的位子,到底是本家势力强劲,刚来就镇住了下面一众牛鬼蛇神。

    颐州是叶家老家,别处比不得,连出行防范都比旁处松懈,这家店往前几里就是叶公馆,虽是划出来的一片禁区,但未设关卡,只是两排士兵轮流看班,到底没太过分扰民。

    老板见她杯底已空,殷勤地准备为其免费续杯,少女莞尔一笑,婉拒他的好意,丢下一个银元,不等找零,缓步离去。

    廊外躲雨的人见屋里出来个女学生,撑开一把油纸伞,伞微微抬起,露出张水灵的脸,柔美青涩,眉眼间溢满年轻的纯真。众人一愣,惊叹真是个美人胚子。

    路上顶雨而行的人没几个,方才的微雨早已化成狂风暴雨,蒙蒙地竖起雨织成的雾,这样的天气赶路,无异于蜉蝣在水里荡圈,未寻着方向就已被拍落。

    少女撑伞往雨中一站,悠悠地前行,与旁边匆忙行进的路人不同,她似乎很享受这一场大雨倾盆。

    通灵玉不太满意自己的新身份,它飘进南姒的耳旁问:“主人,这次为何不让我化成活物?”

    南姒低头摸了摸腕间的玉镯,“你做活物时吃太多,我怕养不起你,这次化作玉镯,我成天贴着你不也很好吗?”

    通灵玉怏怏地缩回玉镯里。

    雨飘进来,打湿脑后两条黑辫子,南姒继续前进。

    通灵玉重新翻开这次的任务,仿佛发现什么兴奋的东西,道:“主人,这次你要扮作纯情女学生咧,能行吗?”

    在它的脑海里,南姒完全跟纯情二字搭不上边。

    南姒拨开额前微卷的留海,“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只要任务达成不就行了吗。”

    她翻看起这次的宿主记忆。

    身体的主人叫宋幼秾,父亲原是清末的道台,后为生计所迫,做过教书先生,母亲是官宦家的小姐,战乱与家人失去联系,夫妻俩膝下就只这么一个女儿,虽不太富裕,但也无太大烦恼,一家人其乐融融,倒也过得快活。

    美好的生活停在宋幼秾十五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家里尚有些储蓄,若是俭省度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幼秾念着父亲的遗愿,坚持将书读完后再考虑以后的事。

    像以前那样上学,日子平淡无奇地过着,在此期间,幼秾经好友许曼春介绍,结识了城中纺织大亨家的二少爷吴似鸿,两人一见钟情,孤女自以为寻到了交托终生的依靠,正准备谈婚论嫁时,却被无情抛弃。许曼春这时站出来告诉她真相,原来她只是被当做许曼春与吴似鸿**的工具,许与吴立下赌约,若是吴能与幼秾共度**,许便答应吴的求婚。

    幼秾一病不起,成了颐州的笑话。

    就在病中,幼秾消失多年的舅舅舅母寻上门来,以照顾为名,霸占宋府,并吞掉了幼秾的家产,并且要将她嫁给老头子做妾。

    幼秾拖着重病的身子出逃,最终一口气没缓过来死在路上。

    通灵玉又飘出来,顺着雨丝凑到南姒耳旁,不等它开口说话,南姒问:“这次任务达成的条件是什么?”

    通灵玉道:“怨气消减合格的必要条件有两个,不再受旁人欺压,以及让报答叶怀南的恩情让他获得幸福。”

    叶怀南曾经是宋幼秾父亲的忘年交,宋父很欣赏叶怀南,与其结拜,因叶怀南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幼秾小时候曾唤他一声“小四叔。”

    得知宋父去世后,叶怀南曾向宋幼秾伸出援手,只是当时宋幼秾心气高傲,受人影响,不愿与军阀来往,所以婉拒了。后来宋幼秾逃难的路上,死前最后一个见的人是叶怀南,叶怀南给了她临终前的关切,这一点温暖犹如雪中送炭,将饱受摧残的宋幼秾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以至于死后宋幼秾依然无法忘怀,想着一定要报恩。

    “以叶怀南的身份,应该不稀罕她的报恩吧?”

    “那可不一定,幸福可不是身份高贵就一定就能拥有的东西。主人,这个任务,很多人就跪在了叶怀南身上。”

    南姒敛起神色,“知道了。”

    越往前人越少,眼见着就快到叶公馆,南姒整整裙角衣襟,同门禁处的士兵道:“你好,我是来找叶督军的,能让我在这等等吗?”

    士兵本来很不耐烦,一看到她那张脸,眸中闪过一抹惊艳,踟蹰片刻后道:“那就在这等着吧。”

    不多时,一队汽车直直驶来,沉重铁门缓缓打开,车门脚踏边守护的全套武装士兵跳下来,迅速排成方队阵型,士兵们在雨中站得笔直,抬手向车里的人行礼。

    副官打扮的人恭敬地打开车门,举一把诺大的黑洋伞,立正敬礼:“督军。”

    此时隔着门禁处的栅栏,南姒抬头望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迈着腿从车里下来,一身齐整戎装,戴着军帽,黑色呢子披风,飒爽威严,举手抬足利落干净。车灯亮起,从他脸上一晃而过,映出英俊硬朗的侧脸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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