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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曼春深呼一口气,为了自己的名声,她猛地跪倒在南姒脚旁,带着哭腔求道:“幼秾,你救救我吧。”
在外的士兵立马就要进来,南姒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只能重新退回去。
她扶住许曼春的肩,惊讶问:“曼春,你先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慢慢跟我说。”
许曼春将她和吴似鸿的事和盘托出。
南姒笑:“原来你被人抛弃了呀,我真替你难过。”
许曼春瞧她,哪里有半点难过的样子,反而意料之中的事,连感叹都不曾有一句。
许曼春纳纳地问:“幼秾,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南姒道:“我能知道些什么,咱俩许久不曾来往,你怀孕的事,我还是头一回知道呢。”
许曼春生怕旁人听到,慌张地压低声音,“幼秾你小声些。”
南姒懒得瞧她,看了看腕表,正好到了回家和叶怀南喝下午茶的时间,提起手袋起身准备离开。
许曼春一愣,连忙扑倒在地:“幼秾,你帮帮我,你去劝劝吴似鸿,让他娶我!你现在是督军府的小姐,他们吴家不敢不听你的话,只要你……”
话未说完,南姒打断她:“我为什么要帮你?”
许曼春嘴唇颤抖,“因为你曾是我知心好友。”
南姒冷笑。
在宿主的记忆里,吴似鸿玩弄抛弃宋幼秾后,宋幼秾心灰意冷地去去找许曼春,许曼春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得意洋洋地将真相挑明,笑话宋幼秾太将感情当回事被人玩弄纯属活该。
许曼春设局打压欺辱宋幼秾时,可没有想过自己曾是她的知心好友。
像许曼这种优越感十足随意戏弄别人人生的人,怎么惨都不为过。
南姒依稀能感受到宿主此刻一雪前耻的快感,她嫌弃地踢开许曼春,语气冷漠:“曼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许曼春作势就要拦住她,还没碰到,就已经被守卫兵拉开。
士兵恭敬地拉开车门,南姒交待:“以后不要让这个人靠近我,她是个疯子,我不喜欢。”
士兵应下:“谨记小姐吩咐。”
吴似鸿得知许曼春去找南姒,有些慌张。慌张的同时,又兴奋起来。
许曼春主动上门向她倾诉对他的迷恋,不正好能让她感受到他的魅力吗?
千方百计找到机会接近南姒,吴似鸿看着她,比三个月前更为痴狂。
他说:“你看,许曼春已经彻底为我着迷,现在你该相信我的诚意了。”
本以为会得到她的嘉许,却不想她听完后敛起神色,轻轻晃荡手里的红酒,说:“你该听听她在我面前的哭喊声,听到我心都碎了。吴少爷,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吴似鸿僵住,他见她要走,忙慌慌地补救:“幼秾,你且不要下定论,是我不好,没有收拾好残局,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让她烦你。”
他还要说些什么,忽地望见叶怀南往这边而来。
叶怀南快步上前,挡在南姒跟前,警惕地盯着吴似鸿:“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
众人看过来。
南姒扯了扯叶怀南的衣角,轻声道:“四叔,他没对我怎样,我们就是说几句话而已。”
吴似鸿见她为自己说话,免不得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叶怀南紧蹙眉头。
他说:“幼秾,你去旁边玩,我有几句话要和吴少爷说。”
南姒听话地离去。
角落里,吴似鸿瑟瑟发抖低着头。
叶怀南道:“长话短说,幼秾心思单纯,我不希望看到你再出现在她面前。”
吴似鸿猛地抬起头,“督军,我……”
叶怀南:“话我只说一次,记清楚了。”
吴似鸿看到他腰间亮出的枪套,所有为自己辩解的话语当即全都吞回肚里。
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只要自己敢说一个不字,今天就会交待在这。
叶督军杀个人,轻而易举,理直气壮。
宴会结束,叶怀南坐进车里,闷闷不乐。
南姒挨着坐近。
她挪一寸,他也跟着挪一寸。
最后紧贴车门,再无地方可挪。
她赌气似的,身体黏着他的,右侧大腿依稀能感受到俏臀的曲线,叶怀南双腿叠起,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宽松的空间。
她俯上半身凑到他的胸前,一张脸正好对上他的。
路旁一晃而过的霓虹灯映在少女脸上,丁香花瓣似柔嫩的肌肤,透出娇蕊易摧的脆弱感,她鼓着腮帮子,朱红小嘴微微撅起,离得这样近,他往下一磕,就能碰到。
“小四叔,从刚才起你就不和我说话。”
叶怀南撇开脸,“没有。”
她伸手揪住他军装两排整齐的扣子,闷气道:“就有。”
酒气和她身上的香气混在一起,扑到鼻间,轻飘飘的暧昧。
叶怀南喉头一动,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说出来:“那天你明明答应我,说不再和吴家少爷来往。”
她唇间含笑,“原来四叔是为了这个呀。”
他见她毫不在意,心里头的火气更大,转过脸就要训人,“我说过,吴家小子不行,你……”
话说到一半,转眸望见她热烈的眼神,天真明媚,又黑又亮的眸子,眼里全是他。
她软糯糯地说:“我怎会不听四叔的话呢?是他非要凑上来和我说话。”
叶怀南盯着少女的两瓣红唇,语气蓦地柔了下去:“他和你说话,你完全可以躲开。”
她点点头:“嗯,下次我一定躲开。”
叶怀南内心冷哼,没有下次了。除非吴似鸿那小子不怕死。
话说开了,气氛不再紧张,他回过神,忽地觉得自己反应似乎激烈了点,下意识替自己找借口:“四叔会替你挑更好的……”
身旁人重新端坐回去,没听他说话,娇嗔着伸了个懒腰:“好困呀。”
肩膀一重,她的小脑袋靠过来了。
叶怀南身体僵硬。
少女极为亲昵的依靠姿势令人无法拒绝,他甚至不敢抽开手,只能任由她将自己当做枕头。
他不由自主地听她浅浅的呼吸声,每一声都像是要刻进他的心里,软软绵绵,娇憨可爱。
忽地她搂得更紧了。两团柔软牢牢地贴在他的胳膊上。
叶怀南闭上眼,薄唇紧抿。
开始背泰戈尔的长诗。
默背大半。
依旧缓不了全身沸腾的血液。
——
没几天城里传来消息,吴家出人命了。
原来许曼春走投无路,她不愿放弃吴似鸿,怕许家压着自己去打胎,于是独自找上吴家要说法。正巧遇上刚要出门的吴似鸿。
吴似鸿不愿承认自己做过的风流债,他一心想着尚未到手的宋幼秾,哪里肯娶嚼之无味死缠烂打的许曼春。如今见许曼春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更加火大,恨她不知轻重,厌她不知廉耻,趁人不备,将她拽到房间里狠打发泄。
许曼春挣扎搏斗时,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捅进吴似鸿身体里。
一刀致命。
许曼春被抓紧巡捕房的时候,孩子也没了,吴老爷痛失爱子,誓要让许曼春以命换命。
通灵玉随时报告宿主怨气消减值,“瞬间消减三十。”
南姒点点头。
在原身那一世,她没有亲人没有任何人为她撑腰,即使被许曼春吴似鸿无情戏弄,也做不了什么。宿主的必要条件之一是不再受人欺压,虽然她现在有叶怀南做靠山,无人敢欺,可是这不代表她不需要报仇。
受过的气,总得还回去
世间哪有以德报怨的事,傻子才会那么干。
她想起什么,问:“历经许曼春吴似鸿之后,宋幼秾的亲戚是不是马上就要找上门了?”
通灵玉翻看记录,“是的。”
南姒往床上一歪,“那我们就等着吧,来一对,杀一双。”
通灵玉打个冷颤,它翻看到叶怀南的好感度,“咦”地一声,说:“几天没看,叶怀南对你的好感度上升了,有65。”
南姒枕着自己雪白的手臂:“达到70就是爱上的程度,对吗?”
通灵玉点头。
她低头看自己亮红的指甲,笑道:“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什么时候。”
通灵玉弱弱问:“主人,你想做什么?”
她笑得魅惑,“过了年,我就十六,该为自己找个初恋情人了。”
城里这几天很热闹。督军家的宋小姐开始频繁出入各种交际场合,城里各家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得知消息,争前恐后,随影而至。
众人皆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讨佳人一笑。
叶督军对这位侄女的宠爱,全城皆知。
但逢重大场合,身边女伴皆是这位宋小姐。
宋小姐年轻美貌,知分寸懂进退,身后又有督军这位叔叔撑腰,说是颐州第一名媛,也不为过。
谁要能获取她的芳心,那就是撞大运了。
断断续续有人向叶怀南打听亲事,约人都约到叶怀南面前来了。
席间,有人大着胆子道:“督军,可否请您家那位小姐赏脸入府做客,小儿心悦佳人已久,特托我向督军求这个人情。”
叶怀南当即摔了酒杯,语气阴沉:“这种人情我给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打哈哈缓和气氛:“是啊,宋小姐还小,等十八了,再请人去做客,督军肯定答应你。”
叶怀南仿佛被人戳中心尖,重重道:“十八了也不应。”
众人噤声。
一场酒宴,喝得无声无息。
夜晚叶怀南回去的时候,刚走到喷泉边,便听到里头歌舞笙箫的动静。
叶怀南喝得半醉,摘下军帽,松开领口纽扣,站在大门的台阶上迟迟未踏进去。
她又在开舞会了。
一连半月,她每晚都请人回家玩乐。她的交际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好,那些千金小姐公子哥都乐意围着她转。
他和她有约定,舞会可以开,但不能太晚,夜晚八点前需结束,且不能留客。
低头看腕表,还没有八点。
是他回来得早了。
叶怀南犹豫半晌,没从大门进,从花园的侧门拐入。
他尽量低调地不打扰她的舞会,一进去还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督军。”
他点头示意,目光止不住地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身影。
到处都没有。
他失望地收回视线,吩咐佣人煮杯咖啡送到书房,转身就往楼上去。
和别家开舞会不同,叶家的舞会,禁止区域一律不得擅入。一楼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往楼上去。
他定下这个规矩,倒不是怕军事泄露,他一向不在家办公。只是因为她的房间在楼上,他下意识将那视作禁区。
刚走到楼上,走廊比平时灰暗,只亮了一半的灯。
有谁在窃窃私语。
叶怀南放轻脚步,踏入走廊拐角的一瞬间,心蓦地一揪。
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站在她房间门口,少女倚在门边,娇媚地和他说着话。
她低头,唇红齿白,眼眸水亮。
不知说了些什么,她捂嘴笑起来,一只手随意地拍打少年的胸膛。
叶怀南震怒。
太阳穴突突地往外跳。
他吼道:“宋幼秾,你在干什么?”
少女见到他,小兔子一般跳了下,脸上并未慌乱的神情,反而勾住了少年的手,两人往他跟前凑。
她羞涩地笑道:“四叔,你回来啦。”
叶怀南上前就是一巴掌拍落他们勾着的手。
他狠狠瞪着她身旁俏生生的少年,冷寒吐出一个字:“滚。”
少年明显比吴似鸿有胆量。他转头看向南姒,动作快速地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这吻清纯甜蜜,逗得她缩了缩肩膀。
“幼秾,明天见。”少年看向叶怀南,“督军,初次见面,多有不当之处,我下次再正式登门拜访致歉。”
说完,他踏着脚步转身离开。一步一回头,朝幼秾做飞吻的姿势。
叶怀南差一点就掏出枪。
少女明显没有察觉他的怒气,她甚至得寸进尺地往他跟前凑,怨他吓到了自己的小情人:“四叔,你刚刚太凶了啦。”
叶怀南反手将她拖进书房。
她越是挣扎,他越拽得紧,这时候她知道怕了,慌张地喊:“四叔,你怎么了。”
叶怀南将她压在门边,红着眼问:“那是谁,你们刚才想做什么?”
少女抿唇,眼神闪躲,“我正要告诉四叔的……可巧你就回来了……那是……那是我的……”
叶怀南扣紧她的手,死死盯着她的唇,“你的什么?”
少女鼓起勇气,“四叔,我恋爱了,那是我的男友。”
一句话,击得叶怀南如坠冰窖。
短暂的失神后,他听到自己冷静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宋幼秾,你才十六,该专心学业,而不是谈情说爱。”
少女反驳:“可是她们都有男友,我这个年纪谈恋爱,也是应该的。再过两年,我就能嫁人了。”
叶怀南蓦地松开她。
少女怔怔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脑子里有什么往外炸,炸得他头晕目眩。
谈恋爱。
嫁人。
这几个词不停在耳边徘徊。
他一时无法接受。
多年的军事训练在这时发挥效用,即使内心波澜四起,濒临爆发,也依然能够强迫地压住自己。
许久,叶怀南缓缓说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谈恋爱。”
她不甘心地问:“为什么?”
他:“没有为什么,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只要是我说的,你都听。”
她带了哭腔,“可是这次我不想听。”
叶怀南握紧拳头,极大的情绪波动使得他微微颤抖起来,他尽量以沉稳平和的声音说:“宋幼秾,这里没有你还价的余地,现在立马出去,送走你的客人们,然后上床睡觉。”
她低低地哭起来。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
他听到风里传来她泣不成声的怨念。
——“小四叔,我讨厌你。”
这一夜,叶怀南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幼秾在车里坐着,她穿着初见时的过膝学生裙,两根辫子垂在脑后,羞涩地冲他笑。
她同他说那日的话:“以后就劳烦四叔照顾我了。”
他痴痴地问:“怎么照顾?”
他一眨眼,回过神,她已经坐到他的膝盖上。
她的身子很软,两条调皮的腿分开弯曲,摆成洋文字母m形状。
他应该推开她的。
可是他不仅没有,反而看着她攀上他的脖子,越靠越近。
他一身军装穿着整齐,任由她在身上游荡动作。她跟妖精似的,轻车熟路地解开一切阻拦物,黑色的学生裙很长,足以遮盖腰下的动静。
她扭着臀急得满头大汗,娇娇地求他:“四叔,你帮帮我呀。”
他不知哪里来的狠决,忽地一把擒住她的腰往下按。
她哭着喊着,收紧颤抖。
他问她:“还讨不讨厌我了?”
她脸上挂着欢愉的泪痕,乖巧地点头:“不讨厌。”
他觉得不满足,掐上去,狠狠问:“还谈恋爱吗?”
她哭着摇头,“不谈。”
这时候他终于满意,心里所有的忧愁消失殆尽,畅快淋漓地动起来。
天亮的时候,叶怀南从梦中发醒,一丝晨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打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
梦里的情形犹在脑海,冷峻精致的面庞,一瞬间苍白呆滞。
他跳起来,仓促地换下弄脏的裤子,回头看到床单上的痕迹,又是一吓,大力将床单扯下来。
被单揉成一团,他到处找地方试图将其藏起来。
最后塞到床底下。
他呆呆地坐在床沿边,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好不容易恢复点意识,掏出根烟,手颤得连火都打不着。
完了。
他恨得牙痒痒,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招待,痛骂。
叶怀南。
你简直不是人!
第32章 第 32章
当天清晨; 叶怀南匆匆离开叶公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慌忙收拾几件衣服就逃了。
三四天后,他才回过劲冷静下来。
他向来不喜欢逃避事情,直面问题,从根源上解决,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
叶怀南百般思虑后; 终于替自己找到解决方式。
到他这个年纪; 是该真正有个女人在身边陪着了。拥有正常的男女生活,就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过节的热闹日子; 家家张灯结彩; 唯独叶公馆; 冷冷清清。
叶怀南已经半月没有回家。
张妈照旧去拿报纸,忽地看到晚报头条; 是关于叶怀南和当红…歌星的暧昧; 上面还附有歌厅的跳舞照。
张妈拿着报纸准备藏起来; 正巧遇见回来拿东西的副官,忙地拉到角落; 指着报纸上的消息问:“少爷的事; 是真的?”
副官皱眉摇头,“我也不清楚。”
张妈问:“你日日跟在少爷面前,怎会不清楚。这一连半月没回来过,将小姐一个人丢在家里; 也没句交待; 外面的女人不干净; 你得替少爷看着点。”
说完她叹口气,嘟囔:“少爷以前从不这样,别说和这种歌星跳舞,就是人往他面前凑近半分,他都嫌弃的。”
她愁,副官更愁。
督军一改往日作风,不但出入各种风月场合,而且还挑着最艳最漂亮的女人作陪。男人嘛,喜欢美色很正常,他跟了督军这么久,知道督军有多洁身自好。现在肯放松,也算是好事。
但问题是,督军叫了人,又不理人,人要往他身上靠,他当即就把人推地上。别人战战兢兢问他哪里不满意,他冷冷回一句:“哪都不满意。”
哪有半点寻欢作乐的意愿?完全是奔着结仇去的。
这次这个歌星,还算有点本事,和督军跳过舞,喝过咖啡,看着像是有戏。
副官想得出神,忽地听见张妈喊:“小姐。”
回头一瞧,是幼秾小姐。
她双手抱肩,站在楼梯上,一头卷卷的黑发,潮湿深绿旗袍,软洋洋凹着